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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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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迦渊静静地坐在房顶金色的琉璃瓦上，听着房间里薄慕夏低低的叹息，往后躺下，头枕着手臂，眼望着湛蓝的天空，天上大片的白色云朵像是一艘巨大的轮船，载着洛南霜的梦慢慢飘散。
辛白说他不懂女人，他确实不懂，他以为母亲一直都是恨的，恨那男人的无情利用，却不知道，没有爱就没有恨。
洛迦渊慢慢闭上眼睛。一想起那个男人，就忘不了他那双满是歉疚的眼睛，那种神色很复杂，融杂着太多太多的情绪，到最后，那双眼睛总是平静地凄凉地望着自己。
流云在空中聚拢消散，蓝色的天空布满红霞，就像是屋顶上的金色琉璃瓦，太阳滑下地平线，星星点缀在黑蓝色的天幕。地上，黄皮灯笼一盏盏亮起来，点亮落霞城的脉络，在这经络交聚的城主府的一处角落里，一只孔明灯迎风而起，越升越高。
洛迦渊手按着太阳穴，慢慢坐起来，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在这里躺了一天，即便身体再好，也免不了全身酸痛，睁眼看到脚边冒出头的大红色孔明灯，它完全没有注意到洛迦渊，乘着风扶摇而上，大红色的纸帐上写着对洛南霜的祝愿。
洛迦渊站起来，仰着头望着越升越高的孔明灯，深吸了一口气，纵身跃下。
“族长。”璎珞端着药碗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洛迦渊，低低唤了一声，“主母一切正常，并无异状。”
“你去歇息吧。”洛迦渊点了点头，走进房间。薄慕夏已经离开多时，他走到床边坐下，望着洛南霜眼角的皱纹，咬紧了牙关，都是他无能！如果能拿到那颗心脏……
洛迦渊心口猛地一震，瞪大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他刚才竟然想要苏小梧的心脏。那确实是最好的药引，最好的！洛迦渊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闭着眼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从他见到季剪秋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他梦寐以求的药引！一个本该死去的女子，突然复活，完全符合他要找的药引的要求，所以他派人去查证，找到她的所有信息点，将她和已死的燕王爷准王妃季剪秋拼合。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尚且不能确定当时的季剪秋是真的死了，还是在用假死躲过一场灾难。但这依旧是一个机会，所以他不能放掉，故而他与她交易，一方面能够避免君天临以给他纳妃的名义找人监视他，另一方面也可以近距离地观察苏小梧，确认她的身份。
而结果让他很欣慰，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被他等到了！但同样也让他很矛盾，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觉变了，不舍得拿她去救母亲了。那种莫名的感觉一旦在心底生根，迅速长成让人无可奈何的模样，枝繁叶茂，包裹着心脏，时而隐隐作痛。
可现在，他转身看着床上的洛南霜，灵狐心可遇不可求，苏小梧虽然行踪不定，但已有线索。
洛南霜，苏小梧，这个选择……
“郎才女貌，蛮般配的，是不是，小九儿。”薄慕夏抱着小九翎坐在窗前，看月令跟伊彦将扎好的孔明灯一盏盏放飞，勾唇一笑，逗着怀里的小九翎说。
小九翎看了薄慕夏一会儿，扭过头滴溜溜的一双异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令，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月令仰头看着升至天空的孔明灯，抿了抿嘴唇，转身进了房间。
“我说，你们两个成亲吧。”薄慕夏一手揽着小九翎，一手搭在窗棂上，笑着对刚跨进门的月令说。
“呵呵……你……你说……”月令僵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进门的伊彦，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你们两个成亲吧，算是给南霜冲喜，好不好？”薄慕夏眯着眼睛笑道，“这样一来，说不定能让南霜好得快些！”
“夫人，你别开玩笑了，就是冲喜也是爷成亲呐！”小九翎张着双臂，要月令抱，月令走过去将小九翎揽在怀里，看着薄慕夏抿了抿嘴唇，对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跳跃思维有些不敢恭维。
“你们爷的意中人此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再说，你敢去找他说成亲的事吗？”薄慕夏轻哼一声，端着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你们两个就不一样了，夫人我就能做主！”
“我们爷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要是为了主母，他什么都愿意做，再说，爷喜欢的人就是苏小姐，只要找到她，爷一定乐意成亲的！”
“你说小梧？小梧已经是我落霞城的儿媳妇了。”薄慕夏得意道，“别人他也肯定不同意，所以，你们爷那儿是说不通了！就你们俩了！我让南霜认你为干女儿，明天……明天有些赶，后天，后天咱们就办事！”
“婚姻大事，岂非儿戏。”月令偏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伊彦，都说人老了就爱替人做媒，这城主夫人还真是任性！
“怎么？嫁给伊彦，你不乐意？”薄慕夏眉毛一挑，托着腮看着月令，“我看你们两个挺有意思的啊！”
“伊彦，你进来！”薄慕夏微微侧身，瞅了一眼伊彦。
“夫人。”伊彦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有时候他真的很怕夫人！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房间，低眉垂首。
“你说，你喜欢月令吗？”薄慕夏看着他，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答，“不喜欢？”
“夫人，您别闹了！城主在等您了！”月令深吸了一口气，看薄慕夏兴致盎然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带着一个孩子，早已打定主意此生不嫁。
“伊彦！”薄慕夏提高了声音，严肃地看着伊彦。
“夫人做主。”
“你跟了慕容这么长时间，连自己的感情都不会表达吗？”薄慕夏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要是不喜欢，我还不舍得委屈月令呢！落霞城可有不少的青年才俊！”
伊彦抬头看了一眼薄慕夏，现在自己是怎么都不对了！
“慕夏！”慕容荆浩走进门，看着薄慕夏严肃的脸，咳了一声，“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你等等！”薄慕夏看了他一眼，矛头依旧指向伊彦，“你说！”
“年轻人的事，他们心里有数，你跟我回去。”慕容荆浩走过去握住薄慕夏的手，拉着他走了出去。
伊彦紧紧地站在房间里，月令抱着小九翎在一边坐下，递给他一块点心。
“月令，我……”伊彦舔了舔嘴唇，扭头看着月令说。
“慕容公子现在哪里？月泠也没传消息回来。”月令抬头看着他，笑问。
“少主跟苏姑娘去晋国找淳璟公子了。”伊彦说。
“哦，淳璟在晋国？”
“嗯。”
“希望这次能找到。”月令说。
“那你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伊彦抿了抿嘴唇，转身离开了。
慕容荆浩牵着薄慕夏的手，走在城主府的小路上，大红的灯笼轻轻摇摆。薄慕夏偏头看着慕容荆浩，咬着嘴唇轻笑，不管什么时候，就这样两个人牵着手，静静地走着，就是最幸福的事。
“去哪儿啊？”薄慕夏看走的不是去长天秋水居的路，仰头问慕容荆浩。
慕容荆浩也不说话，拉着薄慕夏走进一处六角亭，对面是一株开满浅紫色花瓣的花树，萤火虫在花间穿梭，极美。花瓣随着风簌簌落下，地面上落了一层紫色花毯。
“这儿什么时候种了一颗树？”薄慕夏站在花树下，仰头看着绚烂的花瓣，瞪大了眼睛，惊喜道。
“来。”慕容荆浩揽住她的腰，轻轻一跃上了花树，坐在花枝上，一只萤火虫扑闪着翅膀落在薄慕夏鞋子上，她看着它，一抬脚，萤火虫扑棱一下飞起来，躲进了花朵之后。
“南霜今天醒了。”薄慕夏想起南霜，扭头看着慕容荆浩说，“只不过就醒了一会儿，但衰老的速度缓下来了。”
“脸色如何？”慕容荆浩想了一会儿，抿唇问。
“看起来还不错。”薄慕夏说，“不过，我看迦渊有些急了，如果南霜……真不知道迦渊成什么样子。”
慕容荆浩微拧着眉头，没有再说，就怕洛迦渊又动了要苏小梧心脏的心思。
“所以，我才说要冲喜啊！”薄慕夏嘟着嘴耸了耸肩，靠在慕容荆浩身上，轻声道。
“那伊彦答应了？”慕容荆浩揽着她，低头笑问。
“还没说呢，你就进去了！”薄慕夏仰头控诉，接着说，“不过我知道，他们两个对对方都有意思，只不过月令能担心自己带着小九儿，会连累伊彦，而伊彦因为不知道月令的心思，不好意思说，这时候呢，最需要我帮忙推他们一把，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
“慕夏，这几日你要多注意迦渊的动向。”慕容荆浩对薄慕夏说。
“嗯？什么意思啊！”薄慕夏愣了一下，离开慕容荆浩怀里，不解地蹙眉看着他，“你在担心什么？迦渊会因为南霜轻生不成？”
“我是怕他去找小梧。”
“哦，放心吧，我会让人盯紧他，再说南霜在这里，他应该不会离开。”薄慕夏说着又迟疑了一下，“不过……南霜说想要见迦渊的意中人呢。”
慕容荆浩看着她笑了笑，他这个妻子又误会他的意思了，不过如此也好！再说晋国有咸熙在。
洛迦渊静静地坐在房顶金色的琉璃瓦上，听着房间里薄慕夏低低的叹息，往后躺下，头枕着手臂，眼望着湛蓝的天空，天上大片的白色云朵像是一艘巨大的轮船，载着洛南霜的梦慢慢飘散。
辛白说他不懂女人，他确实不懂，他以为母亲一直都是恨的，恨那男人的无情利用，却不知道，没有爱就没有恨。
洛迦渊慢慢闭上眼睛。一想起那个男人，就忘不了他那双满是歉疚的眼睛，那种神色很复杂，融杂着太多太多的情绪，到最后，那双眼睛总是平静地凄凉地望着自己。
流云在空中聚拢消散，蓝色的天空布满红霞，就像是屋顶上的金色琉璃瓦，太阳滑下地平线，星星点缀在黑蓝色的天幕。地上，黄皮灯笼一盏盏亮起来，点亮落霞城的脉络，在这经络交聚的城主府的一处角落里，一只孔明灯迎风而起，越升越高。
洛迦渊手按着太阳穴，慢慢坐起来，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在这里躺了一天，即便身体再好，也免不了全身酸痛，睁眼看到脚边冒出头的大红色孔明灯，它完全没有注意到洛迦渊，乘着风扶摇而上，大红色的纸帐上写着对洛南霜的祝愿。
洛迦渊站起来，仰着头望着越升越高的孔明灯，深吸了一口气，纵身跃下。
“族长。”璎珞端着药碗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洛迦渊，低低唤了一声，“主母一切正常，并无异状。”
“你去歇息吧。”洛迦渊点了点头，走进房间。薄慕夏已经离开多时，他走到床边坐下，望着洛南霜眼角的皱纹，咬紧了牙关，都是他无能！如果能拿到那颗心脏……
洛迦渊心口猛地一震，瞪大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他刚才竟然想要苏小梧的心脏。那确实是最好的药引，最好的！洛迦渊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闭着眼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从他见到季剪秋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他梦寐以求的药引！一个本该死去的女子，突然复活，完全符合他要找的药引的要求，所以他派人去查证，找到她的所有信息点，将她和已死的燕王爷准王妃季剪秋拼合。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尚且不能确定当时的季剪秋是真的死了，还是在用假死躲过一场灾难。但这依旧是一个机会，所以他不能放掉，故而他与她交易，一方面能够避免君天临以给他纳妃的名义找人监视他，另一方面也可以近距离地观察苏小梧，确认她的身份。
而结果让他很欣慰，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被他等到了！但同样也让他很矛盾，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觉变了，不舍得拿她去救母亲了。那种莫名的感觉一旦在心底生根，迅速长成让人无可奈何的模样，枝繁叶茂，包裹着心脏，时而隐隐作痛。
可现在，他转身看着床上的洛南霜，灵狐心可遇不可求，苏小梧虽然行踪不定，但已有线索。
洛南霜，苏小梧，这个选择……
“郎才女貌，蛮般配的，是不是，小九儿。”薄慕夏抱着小九翎坐在窗前，看月令跟伊彦将扎好的孔明灯一盏盏放飞，勾唇一笑，逗着怀里的小九翎说。
小九翎看了薄慕夏一会儿，扭过头滴溜溜的一双异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令，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月令仰头看着升至天空的孔明灯，抿了抿嘴唇，转身进了房间。
“我说，你们两个成亲吧。”薄慕夏一手揽着小九翎，一手搭在窗棂上，笑着对刚跨进门的月令说。
“呵呵……你……你说……”月令僵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进门的伊彦，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你们两个成亲吧，算是给南霜冲喜，好不好？”薄慕夏眯着眼睛笑道，“这样一来，说不定能让南霜好得快些！”
“夫人，你别开玩笑了，就是冲喜也是爷成亲呐！”小九翎张着双臂，要月令抱，月令走过去将小九翎揽在怀里，看着薄慕夏抿了抿嘴唇，对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跳跃思维有些不敢恭维。
“你们爷的意中人此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再说，你敢去找他说成亲的事吗？”薄慕夏轻哼一声，端着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你们两个就不一样了，夫人我就能做主！”
“我们爷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要是为了主母，他什么都愿意做，再说，爷喜欢的人就是苏小姐，只要找到她，爷一定乐意成亲的！”
“你说小梧？小梧已经是我落霞城的儿媳妇了。”薄慕夏得意道，“别人他也肯定不同意，所以，你们爷那儿是说不通了！就你们俩了！我让南霜认你为干女儿，明天……明天有些赶，后天，后天咱们就办事！”
“婚姻大事，岂非儿戏。”月令偏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伊彦，都说人老了就爱替人做媒，这城主夫人还真是任性！
“怎么？嫁给伊彦，你不乐意？”薄慕夏眉毛一挑，托着腮看着月令，“我看你们两个挺有意思的啊！”
“伊彦，你进来！”薄慕夏微微侧身，瞅了一眼伊彦。
“夫人。”伊彦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有时候他真的很怕夫人！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房间，低眉垂首。
“你说，你喜欢月令吗？”薄慕夏看着他，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答，“不喜欢？”
“夫人，您别闹了！城主在等您了！”月令深吸了一口气，看薄慕夏兴致盎然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带着一个孩子，早已打定主意此生不嫁。
“伊彦！”薄慕夏提高了声音，严肃地看着伊彦。
“夫人做主。”
“你跟了慕容这么长时间，连自己的感情都不会表达吗？”薄慕夏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要是不喜欢，我还不舍得委屈月令呢！落霞城可有不少的青年才俊！”
伊彦抬头看了一眼薄慕夏，现在自己是怎么都不对了！
“慕夏！”慕容荆浩走进门，看着薄慕夏严肃的脸，咳了一声，“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你等等！”薄慕夏看了他一眼，矛头依旧指向伊彦，“你说！”
“年轻人的事，他们心里有数，你跟我回去。”慕容荆浩走过去握住薄慕夏的手，拉着他走了出去。
伊彦紧紧地站在房间里，月令抱着小九翎在一边坐下，递给他一块点心。
“月令，我……”伊彦舔了舔嘴唇，扭头看着月令说。
“慕容公子现在哪里？月泠也没传消息回来。”月令抬头看着他，笑问。
“少主跟苏姑娘去晋国找淳璟公子了。”伊彦说。
“哦，淳璟在晋国？”
“嗯。”
“希望这次能找到。”月令说。
“那你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伊彦抿了抿嘴唇，转身离开了。
慕容荆浩牵着薄慕夏的手，走在城主府的小路上，大红的灯笼轻轻摇摆。薄慕夏偏头看着慕容荆浩，咬着嘴唇轻笑，不管什么时候，就这样两个人牵着手，静静地走着，就是最幸福的事。
“去哪儿啊？”薄慕夏看走的不是去长天秋水居的路，仰头问慕容荆浩。
慕容荆浩也不说话，拉着薄慕夏走进一处六角亭，对面是一株开满浅紫色花瓣的花树，萤火虫在花间穿梭，极美。花瓣随着风簌簌落下，地面上落了一层紫色花毯。
“这儿什么时候种了一颗树？”薄慕夏站在花树下，仰头看着绚烂的花瓣，瞪大了眼睛，惊喜道。
“来。”慕容荆浩揽住她的腰，轻轻一跃上了花树，坐在花枝上，一只萤火虫扑闪着翅膀落在薄慕夏鞋子上，她看着它，一抬脚，萤火虫扑棱一下飞起来，躲进了花朵之后。
“南霜今天醒了。”薄慕夏想起南霜，扭头看着慕容荆浩说，“只不过就醒了一会儿，但衰老的速度缓下来了。”
“脸色如何？”慕容荆浩想了一会儿，抿唇问。
“看起来还不错。”薄慕夏说，“不过，我看迦渊有些急了，如果南霜……真不知道迦渊成什么样子。”
慕容荆浩微拧着眉头，没有再说，就怕洛迦渊又动了要苏小梧心脏的心思。
“所以，我才说要冲喜啊！”薄慕夏嘟着嘴耸了耸肩，靠在慕容荆浩身上，轻声道。
“那伊彦答应了？”慕容荆浩揽着她，低头笑问。
“还没说呢，你就进去了！”薄慕夏仰头控诉，接着说，“不过我知道，他们两个对对方都有意思，只不过月令能担心自己带着小九儿，会连累伊彦，而伊彦因为不知道月令的心思，不好意思说，这时候呢，最需要我帮忙推他们一把，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
“慕夏，这几日你要多注意迦渊的动向。”慕容荆浩对薄慕夏说。
“嗯？什么意思啊！”薄慕夏愣了一下，离开慕容荆浩怀里，不解地蹙眉看着他，“你在担心什么？迦渊会因为南霜轻生不成？”
“我是怕他去找小梧。”
“哦，放心吧，我会让人盯紧他，再说南霜在这里，他应该不会离开。”薄慕夏说着又迟疑了一下，“不过……南霜说想要见迦渊的意中人呢。”
慕容荆浩看着她笑了笑，他这个妻子又误会他的意思了，不过如此也好！再说晋国有咸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