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伤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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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我的手指怎么不听使唤了？”兰德发惊叫起来。
“用力试试看！”医生让他去拿桌上装有水的杯子，他伸手拿了半天感觉右手骨折的那两根指头似乎一点劲也使不上。
“这可能是指端神经受损所致，恐怕……你再继续用药看看。”医生説。
兰德发心里难受极了，“医生，如论多贵的药都行，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的手！”
“年轻人，把心放宽些，比起别人来你算是幸运的了！坚持用药，也许还可以恢复。”这也许是多么渺茫啊！兰德发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店里的。自己这一年多的努力难道就这样轻易的付之东流了吗？他实在是不甘心呐！这帮可恶的混蛋别让我碰见！让我逮着非扒了这帮王八糕子的皮不可！可是这手是再也拿不成剪刀了，再也不能干净利落的剪出漂亮的发型了，一个月几千块钱也只有看着别人挣了。真是祸从口出，这该死的臭嘴！他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可这也无济于事呀！今后该怎么办呢？这倒好，不仅剪不成头发，连普通的活儿都干不成了，自己成了残废，怎么办呢？兰德发惆怅的连饭也吃不下了。
他不知道该怎样告诉菲菲这个不信的消息，于是自己一个人跑去喝闷酒，但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几杯酒下肚也辩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打你电话关机，大家都不知道你跑那儿去了，手都没好喝什么酒啊？”菲菲很生气，一把夺过他左手的杯子。兰德发使劲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见菲菲正气恼的瞪着自己。
“给我！来，喝！”兰德发伸手去夺杯子。
菲菲迎头将半杯啤酒直泼过去，“喝你个头！没出息的东西！别人都在上班，你却躲在这里往死处喝！”
兰德发任啤酒顺着脸颊流下来也不去擦，惨然一笑，“我还有什么出息？我他妈废了，知道吗？我的手，我的手……”他伸开五指在眼前宛如在欣赏绝世珍品继而重重的放下，不停的在桌上拍打。“它再也不能剪发了，知道吗？”泪水在他眼了里打转。
“别折磨自己了！你这样做有用嘛！？”菲菲同情的看着他，她是恨铁不成钢。对于从事理发的人来説手就是事业就是生命。靠手吃饭的劳动人民没有了手，他怎么生存？
这种痛苦的心情她能体会，“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菲菲问他。
兰德发面无表情茫然的説：“是啊，以后怎么办？”
菲菲坐下来给自己到了杯酒，兰德发点了根烟，闷不着声的抽着，那缭绕的烟雾笼罩着眉头紧锁的痛苦的脸，过了许久，掐灭手中的烟头，头也没抬，説：“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菲菲愕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想好了？这是你的心理话？”
兰德发蔫蔫的説：“这还有什么可想的？我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都养不活，那有资格谈恋爱？我不能连累你！”
菲菲喝了一大口酒，痛苦的一笑：“自认为我比较现实，想不到你比我还现实！手残废又怎么了？又没缺胳膊断腿的，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一点！我不会放弃你！”
听菲菲这么説兰德发很感动，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工作分手是早晚的事情，任何女人都可以这么做，更何况两个人还只是在谈朋友呢。女人是善变的，她们不可能嫁给一个明知道不能带给她们幸福的男人。消沉了一段日子，菲菲和他的联系明显的少了，态度也大不如从前，谁也不能忍受一个喋喋不休和自顾向别人诉苦发泄自己不满情绪的男人。他实在害怕菲菲会离他而去，他想只要自己能赚钱他们之间就还有希望。他想自己开个理发店做老板，可是自从受伤以后医药费，生活费又花去了不少积蓄，身上还有不到两万块钱，要想盘个合适的店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他想到小华问他借过三万块钱，可是小华即使还钱也一时拿不出那么多来。他决定还是给她打个电话，谁知道被告知她已经不在商场上班了，至于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才发现自从借过钱后她就没有跟他联系过。唉！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原没打算让她还钱的，可她倒好，是好是坏连个音讯也不给，居然还玩起了失踪。对这一切他无可奈何。没有足够的资金什么都做不成，他也不可能向菲菲开口提钱的事，男人就该有男人的骨气，更何况一个女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把钱交给男人，在金钱上大多数女人都相当谨慎，提到钱只会伤感情。他想再找个不需要多大体力的工作干干，可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时候他成了个不被社会需要的人，这种处境实在让他尴尬至极，脾气也坏了很多。他心情不好，看他天天无所事事的窝在床上菲菲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见了面也不冷不热的。虽然菲菲説过不会抛弃他，但他知道那一瞬间她是真有一辈子和他不离不弃的想法，但一切都会随时间而改变的，久病床前无孝妻，他也不想拖累她，在她面前暂且保留几份尊严，一切随缘吧。
半个月没露面的菲菲那天来看他了，她帮他把屋子随便收拾了一下，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説话。菲菲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漫无目的的翻着，翻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是翻不下去了，她站起来，拿了包想走，但又想説什么话的样子。他知道该走的始终留不住，“菲，你有事？那你回去吧！”
“是的，店里最近要让我出去学习，我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能来看你了。”菲菲的声音很低。
“哦？学习？那是好事呀！恭喜你了，加油！你要好好学哦！”他很高兴的样子，愉快的表情做得有些夸张。
“德发，我希望你慎重的的考虑一下你将来的出路，不能理发了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有啥困难説一声，作为朋友我一定尽全力帮你！”看着他的笑脸菲菲突然难过得差点掉出泪来。早点了断也好，她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又怕伤到他。兰德发听得出菲菲説话的语气很诚恳但更多的是客套。“谢谢，你忙去吧！”他尽量让语气变得幽默一点，可喉咙还是哽住了。
“老天，我的手指怎么不听使唤了？”兰德发惊叫起来。
“用力试试看！”医生让他去拿桌上装有水的杯子，他伸手拿了半天感觉右手骨折的那两根指头似乎一点劲也使不上。
“这可能是指端神经受损所致，恐怕……你再继续用药看看。”医生説。
兰德发心里难受极了，“医生，如论多贵的药都行，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的手！”
“年轻人，把心放宽些，比起别人来你算是幸运的了！坚持用药，也许还可以恢复。”这也许是多么渺茫啊！兰德发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店里的。自己这一年多的努力难道就这样轻易的付之东流了吗？他实在是不甘心呐！这帮可恶的混蛋别让我碰见！让我逮着非扒了这帮王八糕子的皮不可！可是这手是再也拿不成剪刀了，再也不能干净利落的剪出漂亮的发型了，一个月几千块钱也只有看着别人挣了。真是祸从口出，这该死的臭嘴！他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可这也无济于事呀！今后该怎么办呢？这倒好，不仅剪不成头发，连普通的活儿都干不成了，自己成了残废，怎么办呢？兰德发惆怅的连饭也吃不下了。
他不知道该怎样告诉菲菲这个不信的消息，于是自己一个人跑去喝闷酒，但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几杯酒下肚也辩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打你电话关机，大家都不知道你跑那儿去了，手都没好喝什么酒啊？”菲菲很生气，一把夺过他左手的杯子。兰德发使劲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见菲菲正气恼的瞪着自己。
“给我！来，喝！”兰德发伸手去夺杯子。
菲菲迎头将半杯啤酒直泼过去，“喝你个头！没出息的东西！别人都在上班，你却躲在这里往死处喝！”
兰德发任啤酒顺着脸颊流下来也不去擦，惨然一笑，“我还有什么出息？我他妈废了，知道吗？我的手，我的手……”他伸开五指在眼前宛如在欣赏绝世珍品继而重重的放下，不停的在桌上拍打。“它再也不能剪发了，知道吗？”泪水在他眼了里打转。
“别折磨自己了！你这样做有用嘛！？”菲菲同情的看着他，她是恨铁不成钢。对于从事理发的人来説手就是事业就是生命。靠手吃饭的劳动人民没有了手，他怎么生存？
这种痛苦的心情她能体会，“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菲菲问他。
兰德发面无表情茫然的説：“是啊，以后怎么办？”
菲菲坐下来给自己到了杯酒，兰德发点了根烟，闷不着声的抽着，那缭绕的烟雾笼罩着眉头紧锁的痛苦的脸，过了许久，掐灭手中的烟头，头也没抬，説：“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菲菲愕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想好了？这是你的心理话？”
兰德发蔫蔫的説：“这还有什么可想的？我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都养不活，那有资格谈恋爱？我不能连累你！”
菲菲喝了一大口酒，痛苦的一笑：“自认为我比较现实，想不到你比我还现实！手残废又怎么了？又没缺胳膊断腿的，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一点！我不会放弃你！”
听菲菲这么説兰德发很感动，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工作分手是早晚的事情，任何女人都可以这么做，更何况两个人还只是在谈朋友呢。女人是善变的，她们不可能嫁给一个明知道不能带给她们幸福的男人。消沉了一段日子，菲菲和他的联系明显的少了，态度也大不如从前，谁也不能忍受一个喋喋不休和自顾向别人诉苦发泄自己不满情绪的男人。他实在害怕菲菲会离他而去，他想只要自己能赚钱他们之间就还有希望。他想自己开个理发店做老板，可是自从受伤以后医药费，生活费又花去了不少积蓄，身上还有不到两万块钱，要想盘个合适的店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他想到小华问他借过三万块钱，可是小华即使还钱也一时拿不出那么多来。他决定还是给她打个电话，谁知道被告知她已经不在商场上班了，至于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才发现自从借过钱后她就没有跟他联系过。唉！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原没打算让她还钱的，可她倒好，是好是坏连个音讯也不给，居然还玩起了失踪。对这一切他无可奈何。没有足够的资金什么都做不成，他也不可能向菲菲开口提钱的事，男人就该有男人的骨气，更何况一个女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把钱交给男人，在金钱上大多数女人都相当谨慎，提到钱只会伤感情。他想再找个不需要多大体力的工作干干，可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时候他成了个不被社会需要的人，这种处境实在让他尴尬至极，脾气也坏了很多。他心情不好，看他天天无所事事的窝在床上菲菲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见了面也不冷不热的。虽然菲菲説过不会抛弃他，但他知道那一瞬间她是真有一辈子和他不离不弃的想法，但一切都会随时间而改变的，久病床前无孝妻，他也不想拖累她，在她面前暂且保留几份尊严，一切随缘吧。
半个月没露面的菲菲那天来看他了，她帮他把屋子随便收拾了一下，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説话。菲菲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漫无目的的翻着，翻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是翻不下去了，她站起来，拿了包想走，但又想説什么话的样子。他知道该走的始终留不住，“菲，你有事？那你回去吧！”
“是的，店里最近要让我出去学习，我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能来看你了。”菲菲的声音很低。
“哦？学习？那是好事呀！恭喜你了，加油！你要好好学哦！”他很高兴的样子，愉快的表情做得有些夸张。
“德发，我希望你慎重的的考虑一下你将来的出路，不能理发了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有啥困难説一声，作为朋友我一定尽全力帮你！”看着他的笑脸菲菲突然难过得差点掉出泪来。早点了断也好，她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又怕伤到他。兰德发听得出菲菲説话的语气很诚恳但更多的是客套。“谢谢，你忙去吧！”他尽量让语气变得幽默一点，可喉咙还是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