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神医之娇娘种田最新章节!

    唐焱眼底光芒有些碎,看了眼皇后所在的方向,眼底在碎裂的光芒迅速掩去,“父皇厚爱,几年前就已定下的事,现在不过是重提罢了,皇后娘娘本是属意六弟,但是王妃也知,六弟年幼,本王不放心他独立门户,万般请辞之下,才换了本王。”

    宁九九怎会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皇上的抉择,谁又能动摇,再说,如今太子无大过,朝中稳固,本源不动,别人再说什么,也是枉然,太子勤于朝政,虽然实权不多,但最近一段日子似乎很讨皇上的喜爱,又在军中历练了半月,皇上看在眼里,更加信任了。”

    唐昊最近真是老实了许多,也不知听了谁的意见,不争不抢,在宁九九失踪的日子里,东方楼蕴也不在军中,他便乖乖去军中,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同甘共苦,倒也收卖了不少人心。

    他在军中积极表现,自然也有人将他的事,回禀给皇上,龙颜大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唐焱看了眼唐鑫,扬唇一笑,“襄王妃说的极是,本王明白了,王妃果真是聪慧至极!”

    他并不是不懂得早下手为强,太子无过,位子自然坐的稳当,皇上老了,肯定不喜欢皇子之间为了争夺皇位,大开杀戒,更不喜欢看到相煎何太急的画面。

    宁九九白他一眼,“漂亮的话,少说点吧,待会美人们上台表演了,你也该选个王妃,我看窦家的两位郡主对你们二位,中意的很,王爷不考虑一下吗?”

    “不了,本王身子差,娶了谁,便是害了谁,命不及矣的人,又何必再造孽,”唐焱说的真有几分伤感,不再像是演出来的。

    唐鑫郑重的道:“皇兄不必消极,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大夫治你的病,不管有多难,都会找到!”

    红叶忽然道:“听说陇西人,善用巫术,若是寻常大夫没有办法,四皇子倒是可以试试!”

    “多谢夫人提醒,本王的病拖的太久,十几年了,早已病入骨髓,行将就宁,不治也罢,”唐焱叹息道。

    宁九九按住红叶的手,暗示她别再问了。这是人家的私事,何必刨根问底呢!

    正在这时,皇后宫中的女官走出来,“启禀皇后娘娘,以及各位贵客,第一位表演的小姐,已经准备好了。”

    皇后轻轻抬手,“那便叫她们开始吧!”

    “是!”女官略一福身,退了下去。

    第一位上台表演的是钱冬儿,用翠笛,吹了一曲临江仙。笛声悠扬,如黄鹂鸣啼,声音清脆,曲调欢快,不俗。

    第二位,是个武将家小姐,上台耍了一对峨眉刺,虎虎生风,最后落招时,对准的是上官澈云,心思昭然若揭。

    接下来,周曼青跟宁月岚都上去,一一表演过了。

    宁月岚跳了段舞,虽说舞姿不差,身形也很曼妙,但由于之前有专业的舞姬跳了那么长时间,众人视觉早麻痹了,再好看的舞蹈,也看不出什么好来。只看在贤妃的面子上,给了几下掌声。

    贤妃见宁月岚弄了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才艺出来,恨铁不成钢,真想一巴掌把她拍下去,跟她当年的风采比,宁月岚连给她提鞋都不配,这样的女子,别说皇子看不上眼,普通的世家公子,也未必能看上眼。

    终于轮到窦寒烟时,她却不急,只是走到皇后身前,声音轻柔的道:“娘娘,寻常的才艺,臣女怕污了娘娘的眼,臣女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襄王妃与臣女比试一番,有了比试,才有高低,才更有趣,娘娘说是不是?”

    贤妃看的都快睡着了,要不是顾着身份,她早离开了,这会听见窦寒烟的提议,不等皇后说话,当即便投了赞同票,“这样最好,总看那些个唱唱跳跳的,太没意思,郡主这个提议想必皇后娘娘也是赞同的,只是不知郡主想怎么比?”

    在无形之中,她将之前所有女子的才艺,说成了狗屎,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女子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窦寒烟自信一笑,“臣女想着襄王妃出身微寒,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想必都不精通,臣女听说襄王妃很会下厨,很会做菜,只是臣女对厨娘的技艺也不精通!”

    听听这位多会说话,几句话,拉高她的身调,踩低了宁九九的身调,可不一般哦!

    皇后缓缓的道:“你考虑的很周全,有何提议便说吧,不要太难了,免得叫襄王妃出丑,襄王可是要找本宫麻烦的!”

    贤妃咯咯的笑,“是啊,别整太难了,弄个一般的就行。”

    “是,臣女知道了,”窦寒烟得意的转身看着宁九九,“臣女想跟襄王妃比三样才艺,臣女输了任何一样,便算臣女输了,不知襄王妃敢不敢接!”

    “敢啊,有何不敢的,只是光是比才艺,似乎太无趣,不如下点堵住吧!”不就是才艺吗?想她从异世穿越而来,不说学富五车,那也是知晓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岂能怕了她。

    窦寒烟等的就是这句话,就怕她不接,不怕她提条件,“今日我们能坐在这儿饮酒赏花,全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这个赌注,该听皇后娘娘的。”

    窦皇后微微笑着,“依本宫看,既然是助兴表演,就不必太认真,随便罚个酒,就好了!”

    这话听着没什么,但仔细去品,却还是能察觉出不对劲。

    窦寒烟自然是没有意见,“一切但凭娘娘吩咐!”

    宁九九去不干了,就“既然是比试,当然会有输赢,这赌注越大,输赢便越有意思,这样吧,咱们谁输了,跪在地上,学三声狗叫,小郡主,你敢不敢?若是不敢,现在认输,我可以当你什么都没说过。”

    她这样说,只会让窦寒烟以为她没本事,故意把赌注往大了说,想吓唬人,吓的她知难而退,窦寒烟怎肯在这里认输,“有什么不敢,小女子虽不才,但也知金口一开,驷马难追的道理。”

    “那便来吧,”宁九九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也从座位上走出。

    红叶拉住她的袖子,实在是很担心,她知道宁九九是个有主意的人,也知道她聪明,可是聪明跟文采是不一样的,万一那窦寒烟尽出些刁难的题目,即便她再聪明,也未必能解的出来。

    宁九九安慰的拍拍她的手,留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缓步走到窦寒烟的面前,两人一同站在众人的面前,并未到池子中央的台子上。

    这两人站在一起,比较感油然而生。

    论身高,宁九九比窦寒烟稍稍高了半个头,她看窦寒烟,是斜睨着眼儿,带着几分不屑与嘲弄。

    论身姿,窦寒烟双手交握在身前,安安静静的摆着,一副淑女,小媳妇的模样。而宁九九呢,双手负在身后,挺着胸脯,气势昂扬的立着。虽是男子的习惯,但是她做起来,叫人看着,倒也不觉着别扭,反倒多了几分洒脱。

    有好戏可看,宁清扬冷笑了一声,“据我所知,这窦寒烟确有真材实学,连帝师都夸她聪慧睿智,我就不信,她还能胜过窦寒烟!”

    上官澈云不置可否,“看看再说,我虽不知她究竟有没有才学,但有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最后受罚的那个,绝对是窦寒烟,不可能是她!”

    宁清扬端杯子的动作顿了下,仔细一想,不是有可能,而是绝对,“难道比不过才学,她便要动武吗?那样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上官澈云的视线在唐焱脸上一扫而过,又落在皇后脸上,这场笔试,宁九九必须胜,否则便落入皇后的全套之中。

    唐鑫把担心都写在脸上了,“四哥,万一她输了,会不会恼羞成怒,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

    唐焱微微的笑着,“你担心她都是多余的,我正要问你,对她家二妹,你可是真心?若不是真心,哥哥劝你,千万别去招惹,襄王刀此人,可不是寻找的女子,她狠起来,你绝对想不到!”

    他想起密报传来的消息,对付仇人,她素来不会心慈手软,手段也不是一般的残忍。

    唐鑫认真思考了他的话,他并不冲动,也深知宁九九那人不好惹,所以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想了想,结果还是一样,“四哥,我不喜欢娇滴滴的女子,也不喜欢只会对我阿谀奉承的女子,跟烨枫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有生命的,我喜欢跟她斗嘴,喜欢看她疯癫吵闹的样子,虽然我不清楚,这样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但我只知道一点,我想留她在身边,想让她做我的王妃!”

    唐焱沉默了片刻,才道:“若你真的下定决心,哥哥便帮你,但是你得保证一点,如果真的娶了她家二妹,一定要好好待她,否则,你的处境,将会比现在更难!”

    “是,我知道了,谢谢四哥,”唐鑫郑重的点头,不管是从内心,还是从实际的形式来说,他都非娶烨枫不可,有了这一层助力,于他来说,如虎添翼,再没了后顾之忧,所以……

    窦寒烟与宁九九面对面站着,她并不觉得自己的气势比宁九九逊色,出身不同,她的礼仪,对方怎么能学的来。

    管事太监,将窦寒烟拟定的比赛项目拿了过来,对着众人高声宣读,“第一项比射箭,第二项比鉴定古画真假,第三项比猜字谜。”

    太监宣读完了之后,窦寒烟笑了,“这些已经是我能想到,最简单的比试,襄王妃觉得,还可以吗?”

    宁九九似笑非笑看她,“可以啊,的确是很简单的比试,你若输了,可千万别耍赖才是,开始吧,早比早结束,肚子早饿了,我还要回去吃饭呢!”

    她这是摆明了嫌弃皇后赐的饭菜不合胃口,还不如自个家里的好吃。

    皇后的脸色十分难看,但还是极为保持着一张笑脸,“既然襄王妃急了,那便开始吧!寒烟,你要如何比第一项?”

    窦寒烟回身朝皇后微微福身,“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说的射箭,并不是寻找男子使的弓箭,而是这一种。”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身边的婢女立即捧着一只酒壶,一把弓箭过来了。

    “娘娘,这叫投壶,外族人最流行的一种游戏,在坐的诸位怕是都没有见过,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站在规定的距离之外,将这箭投进酒壶内,就为胜利,”她对着在场的众人,扬了扬手中箭,眼中尽是得意之色。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只有她一个人晓得似的。

    上官澈云嗤笑。真是狂妄的女子,她怕是不情楚,宁九九的箭术,若是事先知道了,怕是要捶胸顿足,追悔莫及。

    宁九九笑了笑,没反对,也没赞同,只说了一句,“好像挺难的!”

    这下,窦寒烟更是快飘起来了,“自然是难的,即便是练过千百次,还是会换失误,无防,襄王妃尽力就好。”

    “既然是你推荐的东西,也该由你先开始,做个示范吧,”宁九九朝她抬了下手。

    “当然可以,我们二人各拿十支箭,谁进的多,就是谁胜,”窦寒烟自信的抓过宫女递上来的箭,站到线外。

    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女子,都觉得这个游戏实在太难了。窦寒烟分明是在刁难人,她拿上来的东西,她肯定事先练过,这不是欺负人吗?

    再说了,这投壶,看着简单,把箭投进去就算完事,距离也不远,似乎很简单一样,实则不然。

    女子的手腕纤细,没练过武功的,手劲也小,那箭虽是宁制,但箭尖却是铁的,很难掌握平衡度,酒壶的瓶口又很小,稍稍偏一点点,箭就不可能投的进去。

    宁月岚等着看宁九九的笑话,其他人也是。

    窦寒烟拿着十支箭,有模有样的站在那,摆好了姿势,选好了角度,认认真真,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十枝箭,投进去六支,还算可以,按着她的水准来说,已算是超常发挥了,毕竟是在南晋并不流行的游戏,会的人也不多,技艺好的人,就更不多了。

    窦寒烟也很满意自己的表现,高傲的仰起下巴,“襄王妃若是能投进六支,就算胜了!”

    宁九九搓了下手,“是你说的,投进去就六支,就算我胜了,不许耍赖哦!”

    窦寒烟表情一凝,“您说笑了,当着皇后以及诸位的面,我怎会说话不算话,襄王妃请吧!”

    宁九九晃着大步,慢慢走过去,是慢慢的从她面前走过去,再晃到那婢女面前,空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十支箭,转身连步子都没迈出去。

    那婢女站的地方,离投壶的终止线至少还有两米的距离。

    宁九九就站在那,突然的转身,突然的抽出箭,嗖嗖嗖!

    众人只看见一道道箭影掠过,看到瓶身晃动,晃动的那么大,居然没有倒。

    在接连六道光影飞过之后,剩下的四支箭,竟然方向一转,又是嗖嗖嗖,竟是朝着窦寒烟去的。

    钱冬儿眼睛好,看的最真切,眼见十支箭射完,她愣愣的指着窦寒烟的头,“呀,窦郡主的发上,何时多了几只宁簪?”

    众人定睛瞧去,唐鑫首先发笑,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笑,一时间笑声不断。

    而窦寒烟此时,连吓带唬的,傻呆呆的站在那,视线慢慢往上抬……

    “小姐,您别动,奴婢帮您取下来,您千万别动,”她身边的婢女,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四支箭,贴着小姐的头皮,插进了发髻里,在旁人看来,小姐顶着四支箭的模样,的确搞笑,也怪不得她们会爆笑。

    再一看,那壶中的六支箭,众人脑海中,都出现了这么四个字:不自量力!

    窦寒烟此前的挑衅行为,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成了众人的笑柄。

    两个婢女,也不容易才把四支箭取下来,可窦寒烟的发髻也乱了,歪歪斜斜的立在脑侧,怎么看怎么滑稽。

    宁九九很无辜的摊开双手,“是你说的,投进六支,就算赢了,于是我便想着,既然六支能赢,剩下的随便丢哪都好,是你没站对地方,怪不得旁人,你若再矮上几分,这箭保准射进你的眼睛,你信是不信?”

    她信,她当然信,这个女人刚才冲她射箭之时,眼神中的笑意,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吓唬她,故意让她难堪,故意害她出丑。

    两名婢女还在替窦寒烟整理头发,但是听见宁九九肆意疯刺的话,她怒不可遏,打掉婢女的手,“这一局算我输了,下一局!”

    窦皇后很是失望,多好的一个开头,结局怎么会是这样呢?

    宁凤亭愤恨的道:“没想到,她还有两把刷子,照这个形势下去,你那侄女怕是要输了呢!”

    “不服气?那你自己上,鉴定古画,你懂吗?”窦皇后目光阴沉的扫她一眼。

    “有何不懂,臣妾看过的古画不下千副,光是皇上赏给臣妾的古画,都有上百副,哪个名家的画作,不曾见过,倒是窦寒烟,没见过多大的世面,别给窦家丢脸才好!”

    “哼,即便是丢脸,也跟你没有干系,你今日说的话够多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又想禁足了吗?”窦皇后额上青筋突突的抖动,这个宁凤亭,她早晚要除去,放眼整个后宫,敢跟她做对的,也只有宁凤亭一人而已。

    宁凤亭毫不在意的看着自己的指甲,“皇后若是心中不平,只管禁好了,反正皇上会翻本宫的牌子,到时臣妾只怕皇上问起来,皇后不好圆说!”

    “你!”窦皇后死死掐着椅背。她恨,她怒,她怨,却又无法阻止皇上宠爱宁凤亭,尤其是最近几日,有时甚至招两个嫔妃一起侍奉,当真是风流无边,荒银无度。

    “娘娘莫要生气了,那边的比赛又开始了,襄王妃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早比早结束,臣妾也好回宫伺候皇上,”宁凤亭姿态慵懒的往软榻上一靠。

    她之所以敢跟皇后对着干,以前还有所顾忌,而现在,皇后已是空有实权,唐皇已将协理六宫的重任,交到她的手中,慢慢的,她就会架空皇后的权利。

    窦皇后忽然就不说话了,她气什么呢,这不正是她要的结果吗?

    唐皇自以为身强体壮,夜夜宠幸妃嫔,身子骨表面看上去,似乎很健壮,但底子已经坏了,异常虚弱。

    整日整日,都用大把壮阳药撑着,否则哪里能雨露均沾,把嫔妃们都喂饱。

    他自己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但在心理作用下,以及*的满足之下,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多潇洒一日也总好过瘫软无力的度过每个夜晚。

    前方的长桌上,已经摆下两副画,具体的画家是谁,宁九九并不认识,应该是前朝的某人,因为落款处,有南晋皇室的标志。

    画上画的是一副花鸟图,色泽鲜艳,落笔娴熟,笔峰洒脱,一看就是大家风采,连宁九九这个不懂画的人,也看的惊叹生畏。

    窦寒烟连不及整理头发,只能拔了发簪,随便梳理了下,长发垂在身后,看着很飘逸,但是配上她今儿的衣服,却难看的很,而且她脖子很短。

    之前梳着高高的发髻,把脖子抬上去了,看着似乎很高挑,但发髻一放下来,衣领又那么高,脖子就没了,什么第一美人,笑死人了。

    宁九九看了会画,随之注意她此刻的打扮,她一向嘴毒,绝对是有什么说什么,嘲笑她,报复她,如此大好的机会,怎能放过。

    “咦,窦小姐,你的脖子哪儿去了?”

    周围隐约有人忍着笑,忍的十分辛苦,也有人干脆不忍,直接笑出了声。

    红叶抱着小红毛,感叹道:“你家主子,尽爱挑别人的软肋戳,这一回,又是戳人家的痛处,窦郡主怕是要气疯了,瞧瞧,眼睛都红了。”

    红毛也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大概是饿了,用鼻子嗅着桌上的食物,都是宁九九没动过的。

    “你饿了吗?这都是你主子不吃的,你拿去吃吧,”红叶把盘子端到地上,给它吃。

    严忠瞄了眼,“夫人别让皇后等人看见了,以免又生事端!”

    红叶满不在乎的道:“她们现在忙着呢,哪管得着这边。”

    小家伙不理会盘子里的食物,却跳到桌子,去舔食杯子里的酒。

    红叶笑道:“你这家伙,竟然还会饮酒,也不怕喝醉,走不了路!”

    小红毛舔了两口酒,甩了甩头,又抖了抖尾巴。

    喜鹊无意中扫了它一眼,惊呼道:“它变色了!”

    “怎么回事,小声点,别惊动了旁人,”严忠压低了声呵斥她。

    而与此同时,红叶也发现了不对劲,“它真的变色了,刚才的毛还是火红色,这会变暗了,你瞧,成紫色了呢!”

    严忠赶紧走过去,把红毛抱了下去,藏到了桌子后面。

    唐焱因为跟他们离的最近,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一个会变色的小狐狸,还是在舔了桌上的酒之后变的色,如果不是狐狸有问题,便是这酒有问题。

    但是……谁敢当众给襄王妃的酒下毒呢?如此明目张胆的招术,是个人,都不应该会用,太明显了,也太冒险了。万一被验到,那是要问罪的。

    严忠悄悄的唤了喜鹊一并蹲下,“你用东西把它遮住,别叫人看见,我去验一验那酒。”

    唐焱能想到的,他又岂会想不到。

    “是,我知道,”喜鹊深知事情严重,幸好夫人没有喝这杯中的酒,一直保持着警惕,不让任何人靠近,否则便大祸临头了。

    “喏,用这个遮挡,”红叶递过来一块丝帕,虽说不大,但用来包住小红包,是足够大了。

    严忠乘着大家的视线都在那二位身上,偷偷的拿出一根银针,在刚才小红毛舔过的酒里搅了下。

    可是,当银针拿出来之时,却没有发黑的迹象。

    红叶看见之后也纳闷了,难不成这酒没毒瘤,小红毛之所以变了毛色,是它不能沾酒的缘故?

    一直坐在旁边,充当群观众的唐焱,此时开口了,“酒里的不是毒,所以银针试不出来。”

    唐鑫也听见了,“我四哥说的对,这世上除了毒之外,还有某些草药,若是用的方法不对,就成害人的毒药。”

    红叶听的暗暗心惊,难不成真的有人要害宁九九?

    严忠不动声色的将东西都放回原位,让别人看见,只当他替主子收拾桌子,“看来夫人不碰食物是对的,咱们看好了,直到走出凤临台,都别让夫人触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唐焱道:“恐怕不止是这样……”

    他朝站在不远处的宁九九跟窦寒烟二人看去,只见她们身边不远处,点了一根九九。

    那九九是给她们二人计时用的,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九九的气味不似普通的檀九九。

    唐焱喝了几十年的草药,早对这些草药,了如指掌。都说久病成医,他病了十几年,喝下的各类汤药,少说也有好几大缸,只需一闻,便知那里头掺了什么。

    唐鑫最明白他的意思,“四哥,你是说,那九九也有问题,是毒还是没毒?”

    唐焱摇摇头,“单独用,没毒,若是跟其他的药混着用,就有毒了,不过即便有毒,也不会危机性命,顶多会让人精神失常,所以再精准的银针,也试不出来。”

    “那,我们要不要前去制止,把那九九掐灭!”

    不同于唐鑫的忧虑,唐焱反倒轻松了许多,“你掐了这一个,还会有下一个,何必呢,与其让他们躲在暗中,伺机而动,倒不如令他们现身,放心吧,她应付得来。”

    唐鑫看了眼四哥,忽然笑了,“从没听过四哥夸赞一个人。”

    “呵,有吗?”唐焱应的似是而非,模棱两可。

    有些事,知道个朦朦胧胧也就够了,何必刨根问底,非要看个究竟不可呢!

    至少在他看来,朦朦胧胧的,比清清楚楚的东西好多了。

    唐鑫认真的想了下,又道:“四哥最近笑容多了,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其实今日你不是非来不可,这样的场命,你以前都是推掉的,这一次突然出现,皇后肯定是要关注了。”

    唐焱笑容很深,“我若不来,皇后随随便便为你指个王妃,那咱们以后的处境,岂不是更被动?瞧见没有,今日除了窦寒烟,还有好几个她们本家的小姐,也都来了,看样子是想主掌我们几个的婚事,待会比试结束,她肯定就要提了,你可想好了?”

    皇后这一边,是肯定要拒绝的,但今日也有不少朝中一口大员的女儿,虽然不一定非要纳为正妃,但是娶几个侧妃,还是可以的。

    正室虽然只能有一位,但做为皇子,侧妃也就是侍妾,有多少个,也没人管你,只要别让唐皇觉得皇子荒银度日就可以了。

    “有什么可想的,不管是人也好,家世也罢,若是太过复杂,那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要娶便一个简单的枕边人,这样夜里睡觉,还可以睡的安稳些,否则我岂不是也要跟太子一样,日不能安稳,夜不能寐。”

    “你喜欢就好,”唐焱不反对他跟烨枫亲近,因为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宁九九跟窦寒烟一同站在长方桌前,面对着两副一模一样的画作,两人皆没有率先吱声。

    此次为了公平起见,找了当今皇上的帝师,老的都快走不动道,还是被人抬着过来的。

    因为他是皇上的帝师,所以最为公允。

    窦寒烟余光瞅见宁九九,眉头紧锁,终于笑了,“襄王妃可看好了?这两副画,其中一副是先皇的所画,你瞧这落款已及印章,除了先皇,只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有如此大家手笔。”

    宁九九恍然明白了,原来是唐皇的老爹,难怪要拿出来显摆了。

    但是窦寒烟的夸词,未免太过了。

    说是好画,她承认,可要说世上没几个人能比,这就是虚夸了。不过看在他是皇帝的面子上,故意把人家捧高了,说白了,就是拍马屁,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拍马屁,拍的噼里啪啦响。

    老帝师就坐在离二人不远处的一把太师椅上,听见窦寒烟的话,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睛,拨弄着杯里的浮茶。

    宁九九盯着她的短脖子看,“我虽然不懂看画,但我懂得欣赏美,就比如窦姑娘此刻的脖子,比例那么短,让我想起了刚刚得到的一个小宠物,也似你这般,脖子又细又短,这短脖子,若是长在宠物身上,倒也很可爱,但是长在小姐身上,总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

    远处的小红毛,耳朵忒灵,在听到主人把它跟那个丑八怪相比时,冲着宁九九所站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人家是灵兽,岂是凡人可比的,太跌范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在说画,你看的懂便说,看不懂就闭嘴,”窦寒烟气的快冒烟了。要不是碍于人多,她肯定得找个地方,把发髻重新弄好,偏偏这个女人死拖着她,不让她离开,害的她,不得不披头散发的站在这儿。

    相比较她的暴怒,宁九九笑的惬意悠闲,“看的懂,如何能看不懂,连窦姑娘的脖子,本夫人都看的懂,区区一副画,又怎能难倒本夫人,哎呀,窦姑娘的衣领要不要往拉一拉,否则我都快看不见你了!”

    窦寒烟本意是要逼她看画,不管她说哪一副是假的,她都有办法,驳了她的判定,让她颜面扫地,可是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非要对着她的脖子纠结,分明就是故意的。

    窦寒烟何其在意自己的容貌,又是被她逼到了极限,衣袖猛的一挥,“你说够了没有,到底还要不要鉴定!”

    她没注意到的是,就在她站着的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茶杯,她那么随手一挥,刚好挥在那杯子上。

    满满的一杯子水,从这头酒到了另一头,把桌上的两副画浇了个透透湿。

    宁九九忽然哎呀叫了一声,拿起其中一副画,“我就说,时间越久的画,浸了水之后,墨色渲染的更慢,而且先皇的印玺,肯定最防水,这不是出来了吗?在老帝师,你快瞧瞧,这一副是不是真的。”

    她不等窦寒烟反应过来,抓着那副画,就塞进老帝师手里。

    “哎哟,当心着点,别弄乱了先皇的画作,”老帝师手忙脚乱拿着画家,又怕弄烂了,又怕弄皱了,又眯着眼,看了半响,“这的确是先皇的画,可惜沾了水,墨都散了……”

    “那得怪她,谁让她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弄坏了先皇的画,按律例,该如何处置?”不等老帝师说完,宁九九便麻溜的把罪名扣在了窦寒烟脑袋上。

    窦寒烟那个郁闷啊,赶紧对着皇后跪下,“娘娘饶命,臣女是无心之失,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实在是襄王妃说话太伤人,臣女一时心急,还请娘娘宽恕!”

    窦皇后哪里会真的治她的罪,但失望是肯定的,“你先起来吧,到后面去梳洗一番,已经失了礼,别再丢人了!”

    “慢着,”她们想大事化了,小事化了,宁九九可不干,今日若是她打翻了茶杯,弄坏了画,窦皇后肯定能找出十条罪名,才给她扣上,换了她的本家侄女,几句话就作罢了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把目光盯在唐焱身上,“四皇子,你来说说,恶意毁坏先皇的画作,该如何处置?”

    唐焱早已是壁垒分明,不用想也知道他站在哪边。

    听见宁九九的提问,他淡淡一笑,“按照南晋律例,理当处以斩手极刑!”

    他这一刀补的,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狠。

    窦寒烟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腿一软,更是跪在了地上。

    斩手?不是吧,她就是打翻了个茶杯,还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被她激怒,她又怎会失手。

    对,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她,害她打翻杯子,弄湿先皇的画作,让她背上亵渎的罪名。

    再看看,其他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窦寒烟心凉了半截,“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女做主啊,臣女不是有意弄坏先皇的画作,是襄王妃,都是她故意激怒臣女,皇后娘娘明鉴!”

    就在这时,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的时候,有个年轻,模样俊秀的男子站了出来,一袭烫花攒银宽袖长袍,穿在他纤瘦的身上,显的有些大。

    只见他对着宁九九怒目而视,满脸的义愤填膺,“微臣等都看的清清楚楚,确实是襄王妃故意激怒窦姑娘,而且那杯茶,本不该搁在那,是襄王妃有意的移动了杯子,这所有的一切,促成了窦姑娘毁坏先帝的画作,以微臣看,这根本就是襄王妃蓄意陷害,还是当着皇后以及各位皇子王爷的面,陷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其心狠毒,可见一斑!”

    宁九九对这个突然跑出来的男子,没什么印象,坐在男宾席的人多了,她也不可能一一注意,但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此人长的与上官芸儿有几分相似,再瞧瞧上官芸儿此时焦急,几欲阻止的表情,便已然能猜到他的身份。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便有了第二个,谁让窦寒烟整体算得上是个美人,此时又脱簪散发,哭的梨花带雨,伤心欲绝,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不免要心生怜惜。

    “不错,窦姑娘性子温和,怎会是鲁莽之人,刚才我们也都看的真真的,是襄王妃蓄意出言讽刺,分明就是陷害!”

    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也站了出来,“四皇子说的律法,我等不曾见过,即便是有,那也不该治一个人的罪,襄王妃也该同罪论处,不能因为她是襄王妃,就不予追究,单单处治窦姑娘一人!”

    这两人说话的气势,那个足的啊,只差没指着宁九九的鼻子,骂她仗势欺人。

    肯定是仗势欺人哪,单瞧她们二人,一站一跪,一笑一哭,也清楚明白的看出来,谁是强者,谁是弱者。

本站推荐:上门龙婿叶辰至尊人生陈歌伏天氏医婿叶凡斗罗大陆IV终极斗罗日落大道超级神基因王婿叶凡万相之王逆剑狂神

神医之娇娘种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小乔初嫁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小乔初嫁并收藏神医之娇娘种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