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5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神医之娇娘种田最新章节!

    上官芸儿攒紧衣袖,紧抿玉唇,却无法开口。

    这个老奴才说的没错,此时楼上的声音,连她听了都觉着羞窘。

    唐昊与她同床时,从没有过这种声音,她真的很怀疑,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太子唐昊。

    红豆见夫人脸色不对,自觉得应该为主子出头,于是快步上前,在丘总管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手起掌落,赏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丘总管,娘娘的事,轮不着你管,做好你自己的本份就够了,”红豆跟着上官芸儿进府,自然是旁的婢女不同,心高气傲是难免的。更何况,在她的认知里,早把自己也当成半个主子。

    丘总管捂着脸,却没有动怒,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表情,只是在红豆转身之后,视线顺着她的腰,慢慢的下移,移到红豆的俏臀,眼神渐渐变的浓沉。

    “算了,回去吧,”上官芸儿孱弱的身子,在夜风中飘动,轻的似乎都快没有重量了。

    “恭送娘娘,”丘总管立在原地,盯着她们二人的背影,视线从上官芸儿移到红豆,来回反复,最后,干枯如树皮的脸上,展开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且说,宁九九等人回了襄王府,东方楼蕴早已等在书房。

    严忠不敢隐瞒路上的事,第一时间去书房禀告东方楼蕴。

    在京城效外刺杀,此举可谓是老虎嘴边抢食,危险程度可想而知,在东方楼蕴看来,他们杀人倒在其次,最主要的目的,一是试探,二是警告。

    警告宁九九,同时也在警告他。

    “命人严密监视太子府,不要放过一丝异常动静,国公府跟皇后那边,也派人盯着。”

    “是,属下这就派人过去,”严忠领命。

    “夫人去庄上,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襄王府的两个庄子,夫人都去了,咱们府上的庄上,就属吴庄最穷,夫人支了之后,了解到是公主府封地上的人,霸占了水源,夫人把人教训了一顿,并且还答应给予他们提供粮种,以及农具,”严忠一五一十的禀报。

    东方楼蕴微微点头,“这些事,由着夫人去做,本王倒是不知,襄王府封地上的佃户也会受人欺凌!”

    “此事,属下也是去了之后才得知,九公主恐怕也是管治不严,纵容了手下的人,属下只担心,唐宁会不会到皇上跟前状告夫人,毕竟今天,夫人命我们打了公主府的管事!”

    东方楼蕴冷笑,“她没有那个胆子去告状,损毁农事,是皇上最痛恨之事,你再派人去公主府盯着。”

    他虽不怕唐宁去皇帝跟前哭闹,但是,麻烦的事,能少一桩,还是少一桩的好。

    另一边,宁九九回到家之后,可是一刻都没闲着。

    先是问了何安,吴青等人的伤势,柱子伤的最重,接了腿骨之后,怕是要躺上一段时日。

    宁九九命喜鹊好好照顾他,至于吴青,在宁九九回来时,他已跪下请安。

    他伤在腹部,经过包扎跟上药,只要伤口不再流血,便可以下载走动。

    刘烨尘跟烨枫回府之后,宁九九便打发他俩回屋去洗洗,她还是很关心,宁月岚的。

    询问过小五他们,小五无奈的摇摇头,“夫人,那位小姐,也不知是装病还是真病,你们走了之后,她掉进水盆里,弄的一身都是水,接着就说自己冷,还说头晕,还说她病的快死了,也不让叫大夫,只拼命嚷嚷着,让我们放她走。”

    宁九九淡淡的笑了,转头问喜鹊,“你觉得该如何?”

    喜鹊没料到,主子会突然问她,怔愣了下之后,很快道:“奴婢觉得应该再让她去水里泡着,假病变成真病,或许就能走了。”

    三人此时说话,是站在宁月岚住的小屋外面说的,也是故意说给宁月岚听的。

    昏暗的房间里,宁月岚缩在被子里,只露了个头在外面,一双眼睛瞪到最大,在听到喜鹊最后说的话时,她揪紧了被子,眼睛里写满了愤怒与仇恨。

    宁九九,你个贱货,强留她在府里,又让她去下人做的事,无非就是想羞辱她。

    可笑的是,起初她还以为进了襄王府,有机会接近东方楼蕴。

    ☆、第154章诡秘

    今日时机太好了。宁九九那个该死的女人在外面玩疯了,竟不知道回家。

    她不回来,东方楼蕴却先回来了,这难道不是天赐良机吗?

    所以,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她偷偷溜去厨房,端走要送去书房的茶盘。

    避开襄王府所有人的视线,一点一点的朝书房靠近。天知道,这一切做起来有多难,襄王府里的每一个都对她有敌意。若是发现她的目的,一定会把她往死里折腾。

    可是没关系,只要能获得东方楼蕴的青睐,得到他的欢心,这些人又算什么。

    就算如今做不了襄王妃,她也无所谓,她有娘家的支持,宁九九那个贱人有什么?一把锅铲,还是一条脏围裙?

    宁月岚越想越兴奋,似乎成功已在望。

    她此事根本不知,曾经几何时,唐宁也跟她一样,抱着同样的想法,想法挺好,现在太残忍。

    同样的,在她还没来得及靠近清风院,突然闪出来的一个人,便拦住了她。

    竟是小五,他也不是会嘴软手软的人,主子在里面办公,他自然得时时刻刻的守在外面,以防主子有需要的时候找不着人。

    小五一看宁月岚此时的穿着,他乐坏了。

    宁月岚原先穿的衣服,都被喜鹊扔了,这会穿的,仍旧是陈妈的旧衣赏,但是为了东方楼蕴,她特意在衣服上做了改动。

    把衣领子拉低了,露出半块肚兜,连他都能瞧得见。

    腰身也故意勒的很紧,看了都叫人担心,这小蛮腰会不会随时断掉。再看看她走路的姿势,哎哟哟,青楼的姑娘不过如此啊!

    宁月岚一看路被人拦住,也怒了,“让开,不关你的事!”

    小五抖着肩膀乐的不行,“我是当差的,我凭啥要让开,倒是你,衣服洗完了吗?碗刷完了吗?什么都没干完,你到这里干啥?”

    宁月岚真想发火,再扇他几个耳光,叫他长长记性,可是骂人的话,滚到嘴边在又硬生生吞回去,十分艰难的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百倍的笑容。

    “这位小哥,我就是想要给赫连大哥送一杯茶,没有别的意思,你让我进去,搁下茶盘,我立刻就出来,哦,我这里有个金镶玉的镯子,你拿着,快拿着!”

    宁月岚腾出一只手,想择下手上的镯子,可另一只手上,还举着托盘,她根本脱不下来。

    小五看也不看那镯子,“别,我一个男人,要你的镯子干啥,好心提醒你一下,我家夫人是个很节俭的人,最讨厌别人打碎东西,你可得拿住……”

    话音未落,宁月岚举托盘的手,也不知怎么了,失了平衡。

    哐当!连杯子带盘子,摔了个稀巴烂。

    “哎呀,你看看你,笨手笨脚,我都提醒你了,叫你小心,你怎么还那么不当心呢,真是的,这下可糟了,夫人回来定要生气,”小五又是惋惜,又是叹气。压根没有觉得,自己刚才有意无意的抬下她手中的盘子,是多么下作的行径。

    宁月岚也不笨,哪能看不出人家是故意的,她愤恨的瞪了眼小五,可又不好直说什么,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我再回去准备一份!”

    再准备?怎么可能?

    这个茶盘还是她从厨房偷出来的,在这里她无依无靠,所有的人,都是站在那个女人一边的,她只要犯一个错,就成了众矢之的。

    宁月岚紧紧的揪着被子,防备的瞪着房门,生怕那个女人真的会冲进来,把她从被窝里揪起来干活。

    可是她等了许久,外面似乎没了动静。

    就在她刚要松口气,再度睡着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谁?!”宁月岚猛的坐起来,警惕的盯着门口,“是你?”这个小破屋里点着油灯,进来的人,她自然也看的清,竟是那个瘦弱的像竹竿似的丫头。

    “这是陈妈吩咐我,给你送来的饭菜,你快吃吧!”草儿摆了一只碗,一双筷子,仅有的一碟菜,还是青菜豆腐。

    宁月岚放下提着的心,可再一看那些青白色的东西,脸色又瞬间变了,“这是什么东西?本小姐怎么可以吃这些,你们襄王府的伙食就这般差吗?至少得有三菜一汤,即便没有三菜,这汤总少不了吧?”

    她说的汤,可不是普通的炖老母鸡,或是炖老鸭汤,而是用鸡鸭排骨,这三种食材,再用文火慢炖一夜,勾兑出来的汤汁,再用几种养生又没有异味的药材,一同再温炖两个时辰。

    草儿抱着托盘站在那,头低的,快缩进胸膛了。她不晓得该怎样回答这位小姐的话,从前,她每次站在自家门口,偶尔看到路过的轿子,看见轿子里面坐着的小姐,心里真的很羡慕。

    宁月岚见她不说话,嫌弃的白了她一眼,自己找到鞋下床。

    没有大鱼大肉,没有三鲜汤,她也不想被饿死,只能将就着吃。

    可是才吃了两口,她发现她高估了自己。

    清汤白米饭,太难以下咽了,她根本吃不下去,“不吃了,这些东西,简直比猪食还要难吃!”

    草儿怯着声,道:“小……小姐,这些东西,乡下的人想吃还吃不上呢,白菜豆腐保平安的,这些菜,我是看着陈妈放的油,还是猪油呢,您还是快吃吧,浪费了怪可惜的!”

    其实她想说的是,这菜里放了猪油。猪油啊!这是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你敢把本小姐跟那些穷鬼比,本小姐是金枝玉叶,跟他们能比吗?我府中一日的午膳,至少三十道菜,你再看看这些,这些是什么?”宁月岚端着碗,看着里面的白菜豆腐,越看越生气,恨不得摔了才好。

    可是摔碎,肯定要惊动其他人,宁九九那个贱女人,只会找她的麻烦。即便要摔,也得等她要离开的那一日。

    宁月岚愤恨的在心里把宁九九骂了好几遍,一转头,却发现,身边这个竹竿似的丫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

    宁月岚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抚着镯子,故作感叹的道:“你也觉得我这镯子好看吗?实话跟你说吧,这锥子是金镶玉,金镶玉懂吗?金是纯金,玉是上好的翡翠,这镯子,在京城的珠宝铺子,得要这个数!”

    她扬了扬食指,草儿眼睛瞪到最大,坚难的咽了口唾沫,“这个要一两银子?”

    宁月岚鄙夷的斜了她一眼,“什么一两?是一百两,至少是一百两,若是碰上懂行的,一百五两,都是有可能的!”

    她说的这个价,倒也不全是糊弄人。宁府家大财大,她手上的镯子,又是别人奉承之时送的,自然价值不菲。

    草儿完全被吓傻住了,就这么一个镯子,她一辈子也赚不来。

    当初,住她家隔壁的那个婆娘,不知从哪弄来一个玉手镯,她也看不懂玉的好坏,只听的那妇人吹嘘,这一个镯子花了五钱银子。

    在普通人家,花五钱银子买一个镯子,价值可想而知。

    但是现在,就在她的眼前,却有一个价值一百两的金镶玉镯子。

    草儿盯着那镯子,都快忘了呼吸,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宁月岚狡滑一笑,忽然把镯子从手腕上取下,拿在手上把玩,顺便观察这女人的表情,觉得火候够了,才道:“其实呢,像这样的镯子,我家还有许多,这一个,我戴了一个月,也腻了,你想要吗?想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草儿揪着衣角,看了看宁月岚,又看了看镯子。

    她出身贫苦,没见过世面,也不了解有钱人的心思,哪会知道,宁月岚打的心思。

    “这……这……我,我,”草儿结巴了,急出了一身冷汗,看着那镯子,丝毫舍不得移开眼睛。

    “你结巴什么,给你了,你便拿着,”宁月岚不容她拒绝的硬是把镯子塞给她。

    草儿只感觉手心里被塞进一具冰冷的物什,心里紧张极了。“小,小姐,这恐怕不好,万一被夫人知道了,奴婢担待不起,”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手里的镯子却攥的很紧,甚至像是担心宁月岚后悔似的,把镯子悄悄的往腰里揣。

    宁月岚不会放过她藏东西的动作,却只当没看见,“你不说,我不说,那个女人自然不会知道,我知道你拿了东西,肯定内心不安,这样吧,你带我去王府的后门,放我走,这镯子便是你的了!”

    草儿腿一软,跪倒在地,“奴婢不敢,这事万万做不得,这镯子我不要了,还给你。”

    放宁月岚走这种事,杀了她也不能干。她才来襄王府不过两日,万一被抓到,不仅王府待不下去,就连她家相公长生,也不能饶了她。

    宁月岚自信一笑,“送出去的东西,本小姐情愿扔了也不会再收回来,我只要你带我去后门的地方,你想想看,夜深人静的,府里的人都睡着了,即便有守夜的人经过,只要咱们小心些,避开那些人的眼睛,躲在树丛里,他们肯定发现不了,明天若是有人问起来,你装作一无所知,他们只会认为是我自己跑的,谁又会想到是你放我走的呢?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草儿毕竟只是小地方出来的,哪里懂的人心的险恶,轻而易举的就被宁月岚说动了。

    当然了,她之所以动心,最本质的原因,是她的贪念在作祟。

    **

    宁九九在清风院,用过简单的晚膳,何安跟石头抬了热水,让宁九九洗了个舒服的澡。

    东方楼蕴简单的洗过之后,便坐在床边,给娘子揉腿。

    他的大掌,握剑握的最多,如今握起她的纤纤*,力度拿捏的倒也恰到好处,而且他掌心很温暖,贴在她微凉的皮肤上,一直暖到心里。

    东方楼蕴看她疲惫的神色,十分心疼,“明日在府里歇一歇,后天再去也不迟,事情不是一天做完的,这两日你把唐昊气的不轻,他不会就在罢手!”

    一场刺杀而已,他虽不担心宁九九会受伤,但还是很不放心。

    宁九九挪着屁股,一点一点的往他怀里蹭。

    东方楼蕴看着好笑,索性伸手,揽着她抱起,搁在腿上,自己也顺势上了床,调整了彼此的姿势,好让她躺的更舒服些。

    靠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相公,我不光惹了太子,还把宁清扬给惹毛了,他肯定会因此记恨你,伺机报复。”

    说起惹怒这两人的原因,表面上看,或许是她肚量不够大,不够隐忍。可实际上,这里头,千头万绪,有很多关键的因素。

    东方楼蕴低头看她撅起的地粉唇,引诱着他,轻咬了下,他爱死了她唇上的味道,以及那软腻到叫花子人心酥的触感。

    “唐昊跟我一向不合,他针对你,也属正常,至于宁清扬,他若是心里没鬼,也不必对你有敌意。”

    “管他是不是有鬼,昨天的事,即便没让他脸面丢尽,也不会让他好过,你是没瞧见他今天看见我的时候,恨不能吃人的样,哼,这一切只是开始中,他慢慢等着接招吧,”两个青楼女子而已,根本无法平息她的怒火,再来狠一点,给他下了药,直接扔青楼去,看他如何还能脱身。

    东方楼蕴一看小娘子的眼神,开始替宁清扬默哀,真应了那句老话,宁可得罪小人,也勿要得罪女人。

    他们的卧房中,铺了地毯,做了窗帘子,被褥枕头都做了新人,可惜了,就是没时间此刺绣,否则还会更好看。

    也正因为屋里的每样东西,都是她亲手缝制,所以看着格外的温暖。

    虽然现在还是农历,但是立春早,也就表示春天很早就要来了。

    夜深了之后,虽然还很冷,但相较腊月,还是要温暖许多。

    夜半时分,草儿忽然睁开眼,仔细听着身旁男人的呼吸声,不放心之下,又推了推,确定他熟睡,不会醒,随后披衣下床,轻轻的拉开门栓,溜了出去。

    临近十五,深夜的月光也格外的亮,照着小院里的树跟房子,投下一片阴影。

    宁月岚住的屋子,离她的不远,只隔了两间房,很容易就摸到了。

    而门的另一边,宁月岚根本睡不着,被子是潮的,有股子发霉味,床板太硬,昨儿是因为太累,头一倒便睡着了,今天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反正都是要走的,她便穿好衣服,等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跟草儿约好的暗号,是轻敲一下门。

    可是过了子夜,草儿还没来,宁月岚有些急了,把宁门拉开一道缝,瞄着外面。

    突然,一个黑影闪了过来,吓了她一大跳,要不是反应及时,非得叫出来不可。

    草儿十分害怕,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又不得不做。

    四下看了看,觉得没有异常的动静,这才敢上前敲门。

    宁月岚早等不及了,她认出草儿的身影,在她手还没落下时,便拉开门,压低了声,问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收了东西,要反悔呢!”

    草儿害怕的浑身都在抖,“我……我家男人今晚睡的迟,我一直等他睡熟了才过来的,你现在走吗?”

    “废话,我不走,难道还在这里等死吗?”

    “那就走吧,我知道后门在哪,你跟在我后面,注意别踢到东西。”王府的后门,在厨房旁边,这是为了方便厨房来回搬东西,倒泔水也不必从其他门走。

    其实除了这一处,王府还有个正后门,但那个门荒废很久没用了。厨房旁边的小门,离大街也最近,很容易就能跑出去。

    这两人一前一后,猫着腰朝厨房摸索,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在暗处,早已有人盯上她们了。

    笑话!堂堂的襄王府,会没有暗卫守护吗?在太子府,侍卫巡逻都是按是时间排班的。

    但在襄王府,完全没那个必要。

    东方楼蕴的暗卫,可以说,放眼整个南晋,那也是最凶猛,最强悍的队伍,哪怕襄王府大门洞开,也绝没有人,能在襄王府来去无踪。

    “统领,这两个人要抓回来吗?”一人躲在阴暗处,向身边的男人禀报。被他称之为统领的,自然是吴青。他虽伤没有大好,但暗卫统领一职,却容不得半点懈怠。外面的事,有严忠负责,他所要做的,是守在这里。

    吴青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人,忽然想起宁九九临睡觉前,对他说的话。

    原话是这样的:“宁月岚今晚肯定要跑,记着,你让她跑,跑出府外,再命人悄悄跟着,深更半夜,她肯定不会回老宅,只会去宁清扬的宅子,在她快接近宁清扬的别院时,悄无声息的将她弄晕,最好是点穴,再把她扛回来,第二天,一个字都不许提!”

    起初,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抓人还要偷偷摸的抓,而不让她发觉,还不许提。

    直到此刻,他看见宁月岚拉开后门,走到门外的一刻,脸上兴奋得逞的笑容时,豁然明白。

    在她自以为得已解脱,终于走出魔窟时,一盆冷水浇灭她的希望。

    这就好比,一个人爬山,爬啊爬,好不容易快到爬到顶了,忽然脚一滑,摔进无底深渊。

    不止如此,在她的主意当中,还有一个最恶毒,最奸诈的地方。

    就是最后一句,只字不提。

    可以想像得到,当宁月岚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张破床上,昨晚的事就像一场梦,那个时候,她肯定是既崩溃又纳闷。

    吐槽归吐槽,主子的吩咐,他还得照做,否则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了,“你们俩人去跟着她们,在她们快到目的地时,把人点晕再带回来,记着,别让她们发现。”

    “是!”

    两个黑衣人飞身离去,毫无声息的跟上宁月岚。

    草儿并没有送宁月岚走多远,只把她送到路口,便转身回来了。

    却不知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就倒了下去。

    至于宁月岚,她可就倒霉了。

    站在宁清扬别院外,看着那宁府的匾额,那个激动啊,那个喜极而泣啊!

    她甚至还暗骂宁九九那个蠢货,果然是乡下来的,蠢的够可以,真以为她宁月岚会乖乖就范,任由他们摆布吗?可笑,可笑至极。

    她得意着,快步朝那扇大门奔过去。

    却在只差一点点就能摸到时,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一名黑衣人上前,将她扛起,瞬间消失在原地,快的似乎从未来过一样。

    同样在深更半夜不睡觉的,还有太子府的某些人。

    上官芸儿今晚又是独睡,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太子在跟舒良娣快活,又怎会来她这儿。

    因为心情烦闷,难以入睡,所以她命红豆点了安神九九,至少睡着的时候,心是安稳的。

    主子在里屋睡觉,红豆跟另一个宫女,便在外间的土榻上睡,以防主子夜里有需要,没人应声。

    就在红豆快要歇下时,一个嬷嬷进来,说是替她值一个夜班,让她回去休息。

    红豆也没当回事,只当这位嬷嬷是想巴结她,因为说不定哪一日,她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从太子妃的厢房出来,已是深夜。

    红豆提着灯笼,走在回廊上。就在她快要转过回廊时,一个人叫住了她。

    “红豆,我有事跟你说,跟我过来!”

    说话的人是丘总管,他站在背光阴影里,面容看不清,声音更是阴冷的不像活人。

    这么晚了碰见他,红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点心慌,下意识的想拒绝,“丘总管,有事明儿再说不行吗?明儿我还得早起,主子醒了就得找我,万万耽搁不得。”

    “不会耽搁太久,是关于府里赏你的红包,似乎发少了,你跟我去领吧!”

    红豆一听是有关红包的,又想着,大家都在府里住着,还有侍卫巡逻。即便跟他去了,他也不敢如何。

    这样一想,胆子倒也大了。

    丘总管住的屋子,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就在下人房的旁边。毕竟他是总管,待遇自然也跟别的仆人不同。

    红豆以前也不是没过来丘总管的屋子,可是这一回来,总觉得哪里阴森森的。

    “进来吧,”丘总管先一步进了屋,站在门口,等红豆走近了,才迈地步进了屋子。

    红豆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壮着胆子跟他进去了。

    可是就在她落后的一只脚,还没完全迈进来时,便闻到一股异常的气味,紧接着,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灯笼也掉在地上。

    在她倒下之后,丘总管才从房间里走出,脸上布满阴恶的邪笑,手里还握着一根燃了一半的九九。

    红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一张床上,嘴巴被塞住,连脚都被绑住。

    她身下坐着的床,比一般的床要大上两倍,而在床的另一边,脱了上衣,坐在那,手里握着一条鞭子的人,不是丘总管还能是谁。

    “红豆,你觉得我真是阴阳人吗?嗯?”丘总管怪异的笑,表情狰狞。他年纪不小,穿着衣服倒也看不出来什么,脱了衣服,松弛耷拉着皮肤,暗沉的肤色,甚至带着老年癍,看着就叫人恶心。

    “唔唔!”红豆说不了话,只能用惊恐憎恶的眼神瞪他。身子拼命扭动,但是被绑的太紧,无论她怎么挣,也挣脱不了这该死的绳子。她心里害怕极了,恐惧极了,她不知道这个老男人绑她来,究竟要干什么。

    丘总管狂声大笑,“小丫头,你想说什么?想求我放你?还是在想,我一个没用的老阉人,是个该死的太监,能拿你怎么样呢?是不是,说,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一直都是,从见我的第一面起,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他说到激动之处,伸出手掐着红豆的脖子,狠狠的掐着,母指与食指陷进脖颈的肉里。

    红豆只能摇头,拼命的摇头,眼眶里蓄满了泪珠子,满眼惊恐的瞪着这个老男人。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感觉以肺里被抽干了,头昏沉沉的,视线也模糊,快要看不清了。

    余光看见丘总管的眼神,她总算明白这人是要干什么了。他是在报复,报复她之前骂了他,对了,她还打了丘总管一巴掌。

    可当时,她是替主子出头的,要报复,为何要找她呢?这不公平!

    丘总管扭曲着脸,一点一点的靠近红豆,嗅着她身上气息,贪婪陶醉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欲吐。

    “想跑吗?想逃吗?想离开吗?呵呵,可惜你没有那个机会,我在你闻过的檀九九里,加了很贵很贵的药,就算我现在放了你,解了你的绳子,你也爬不出这间屋子,不信吗?”

    红豆还是只能发出呜咽的叫声,晃着眩晕的脑袋,已经晃到没有力气。

    而丘总管,似乎还没讲完,还在说个不停。

    “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想着有朝一日,殿下能看上你,占了你的身子,好让你有机会飞上枝头,做主子,是吧?”

    “呵,红豆啊,你太天真了,殿下是何等尊贵的人,哪能看上你这种货色,”丘总管的手从她的脖子往下移,那双手粗糙如树皮。

    红豆只觉得那手,像冰冷的毒蛇,它爬过的地方,又冷又肮脏。

    “你这种货色,殿下看不上,只有我能看得上,”丘总管忽然低近她的脖子,呵出一口气在她的喉咙处,故意的让她害怕,看着她颤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可怜的虚荣心。

    红豆恶心的胃里翻滚,双脚死命的蹬着,身体也在扭动,迫切的想要摆脱这个变态老男人。

    丘总管察觉到她们的扎挣,突然身上所有的衣服都除了去。又强行掰过红豆的脸,不让她把头转开。

    红豆转不开头,只能闭着眼,抗拒着这个老男人。她不想让自己毁在这里,她要逃走。

    “不想看?我偏要让你看,呵呵,哈哈,你不是说我是阉人吗?啊?哈哈!”他疯了似的扯掉红豆的衣服。

    誓要毁掉这一朵花,看着原本鲜艳漂亮的花朵,在他的下,变的支离破碎,他才觉得过瘾,才觉得痛快。

    红豆痛苦的闭眼睛,刚刚还想着逃离,这会她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不知何时,她手上的绳子解开了,她猛的推开丘总管,身子一滚,翻到榻下,奋力的朝门口爬。

    丘总管不慌不忙的从床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去。

    “想跑?你能跑得了吗?”

    每回,当红豆快要爬到门口时,他就会将人拖回来,抽出鞭子,一顿抽打。

    然后再放她爬,再将人拖回来,如此循环,直到红豆身上的血全流干了,再爬不动了,才作罢。

    暗夜中,这座小院里发生的事,无人知晓。

    只在第二日早上,当上官芸儿发现红豆不在,询问丘管家时,他是这样说的。

    红豆昨夜来找他,希望能从府里预支几两银子,先前不愿说原因,在他的追问下,才说是她在府外的相好,被人打成重伤,她需要银子去给他治病。

    丘总管一时心软,便答应了她,给她支了十两银子。

    红豆拿了银子,便匆匆忙忙从后门出府。

    说到这里,丘总管忽然担心的询问上官芸儿,红豆这丫头,不会携款潜逃吧?若是如此,这十两银子的空缺,他就得自掏腰包了。

    上官芸儿见他一脸的担忧,也没怀疑。

    红豆失踪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除了丘总管,没人知道,红豆此刻已经丢了性命,早被丘总管背到城外,随便找了个地方埋掉了。

    宁九九今日还是没有闲着,紧赶慢赶的又跑了一趟新封地。

    好在新封地离京城并不远,至少比吴庄跟蒲山庄两个庄子近多了,而且这一处封地,这两年很缺水,粮食产量并不高。

    在宁九九看来,与其种庄稼,倒不如推了庄稼,盖上服装加工作坊。

    这个事,她是跟庄上的农户集体讨论的。

    昨天傍晚,她从宁清扬米铺里搬的米粮,回府之后,命陈妈等人,将米面分隔,全都用小布袋装好。

    按着每袋二斤的量去装,这个活,陈妈跟府里所有的下人,一起动手,直忙到快到子时,才干完,也因此,长生回屋的时间才会那么晚。

    分装好的米跟面,到了新封地,也就是萝阳村,按人头分,每个人,一袋米,一袋面。老人小娃,一率平等,人人有份。

    正因为此举,萝阳村的人对这位新王妃的好感,在瞬间爆涨到最高。

    而且他们村子里情况不容乐观,头几年还好,这两年除了水不好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导致他们粮食产量很低。

    年青力壮的村民,都去京城做苦工了,留下妇女,老人跟小孩,在家里守着田地。

    对于田地的事,宁九九没有康伯在行,他一看萝阳村的土地,直摇头,只说土质变了,种水稻的话,产量肯定会不好,若是种杂粮倒是可以。

    宁九九让他把村民招集在一起,说了要建厂房,以及会让他们到厂房工作,每个月按劳分配工钱,干多少得多少。

    这一项新举措,很多村民都不是太明白。

    最后,还是村子里两个念过学堂的秀才,说服了村长。

    其实他们是听人说,这位襄王妃脾气不好,是个火爆的性子。

    心想,人家好言好说的来商谈盖厂房的事,还送的那么多的东西,如果不同意,万一王妃翻脸了,到时再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偿失。

    倒不如现在就支持她,得了王妃的青睐,即便厂房的事败了,王妃也不会不管他们的。

    那村民被二人说动,几番考虑之下,便同意了,随后又去说服村民。

    其实从村民的角度来说,对他们用无多少大碍。

    因为宁九九还承诺了,征集他们的土地,会按着一亩多少粮食产量价的一半,算给他们。

    这样算起来,他们不用种地,还能得一半的钱,其次,她们还可以去作坊里干活,到时又是一笔收入。

本站推荐:上门龙婿叶辰至尊人生陈歌伏天氏医婿叶凡斗罗大陆IV终极斗罗日落大道超级神基因王婿叶凡万相之王逆剑狂神

神医之娇娘种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小乔初嫁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小乔初嫁并收藏神医之娇娘种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