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好，我是萧雅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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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编曲倒是不用，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写流行舞曲。”
面对着两位大佬的询问，周易仔细琢磨了一下，开口道：“不过，我的舞蹈功底不过是半吊子而已，这能行吗？
“而且说实话，我个人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舞蹈。我只是能跳，能找到一点节奏感，在女生面前耍帅装酷用的，纯粹三脚猫功夫。”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在这点上周易从不撒谎。
不同于所谓的“创作”，舞蹈这玩意哪怕你真是天赋异禀那也需要你下苦功夫练习，而且神功大成之后还得保持一定量的训练。
唱跳歌手毕竟不是谁都能当的，那会很累，没看到郭天王都已经开始逐年减少流行舞曲的产量了吗。
“这个没关系，我们只需要将你的名气打出去，让大众能够通过郭富城的名气从而了解到还有一个同样能跳舞的年轻人，这就可以了。”
在进入到唱片业前就于广告行业里沉浸多年的周建辉拿出了广告营销里的经典案例传帮带来作解释：“而且我个人也不赞同你全面倒向流行舞曲这个领域，我认为未来的华语乐坛需要的绝对不是下一个郭富城。
“周易，你是个新人，还是内地过来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内地流行歌手实际上在港岛、宝岛两地的认同度并不高，更何况你此前还没有过任何的出道经历。
“这种情况下出专辑，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你个人的辨识度能否吸引到歌迷们来购买。
“只要你的专辑能够将郭富城在流行舞曲领域的一小部分年轻粉丝吸引过来完成第一波引流，在这个基础上再凭借口碑完成破圈，就能吸引更多的听众让专辑销量上涨。首发
“你也是年轻人你应该清楚，这个年纪的你们在听到一首好歌是会忍不住向身边的同学、朋友分享的，尤其是那些小女生，这就是你专辑能否大卖的关键……”
不同于孙燕兹的首张专辑全是华纳倾公司之力找大咖们量身定制的缘故，周易的专辑曲目是其自己一手包办。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风险上，周易的出道专辑对于华纳而言就天然就多了很多不可控的因素。
在华纳已经确定将初期最大的宣传资源全部放在推孙燕兹身上的时候，能分到周易身上的宣传费用显然就没那么多了。
毕竟华纳音乐也不是自己印钱的，这些年日薄西山本来就导致资金状况不是很理想。
由于华纳推广孙燕兹的预算是早就定好了的，虽说推周易的预算虽然也在走流程了，但很明显，在近三年时间里没干出什么有效转折点的情况下，周建辉这一次申请下来的预算相较而言并不算特别丰厚。
本来他还在发愁要怎么打响初期名气，正好李偲菘过来跟他说了下周易今天上午的录音情况与歌曲的优秀程度，于是就想到了郭富城这一天然宣传资源。
都是男艺人，周易个子更高，长得更帅，再对着郭富城的路线宣传一下，这名气不就妥妥的打开了吗。
碰瓷大咖艺人或者大咖艺人亲自给与自己风格类似的新人点名，往往能够给一些初出茅庐的小透明带来关注度，这是在整个世界乐坛都经久不衰的玩法，华语乐坛自然也不能免俗。
这一点周易自然清楚。
周董出道的时候还被公司打着“小陶哲”的名号宣传呢，这俩甚至都不是一个公司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碰瓷行为。
“而且我的要求也不高，你的专辑里有那么两到三首带着舞曲元素的流行歌曲就可以了。”
见周易似是陷入了沉思当中，周建辉继续乘胜追击，说出了自己对周易这出道第一张专辑的要求：“两到三首带有舞曲元素的流行歌曲足以撑起我们初期的宣传，再辅佐以你的《快乐崇拜》，我觉得专辑的A面完全可以沿着这个方向打造。
“B面的话，你可以尝试着继续使用这几个曲风元素进行排列组合来写新歌，但切记不要把你那几首什么《南山南》、《水星记》、《凄美地》放进去，这样风格会太割裂。
“你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留着以后尝试转型或者发行旧歌精选集的时候塞进去当新歌。
“我的建议是B面用符合这张专辑曲风基调的元素来写几首流行情歌，这样也能保证喜欢乐坛主流受众的听感，你觉得呢？”
三下五除二间，一个围绕着“亚洲小舞王”这个概念的出道专辑雏形便已诞生。
动感、节奏、年轻，未来无极限。
这边是周建辉给周易定下的宣传形象。
这样一来，宣传物料也不会和主打“自然、干净、简单、清爽不做作”的孙燕兹重叠。
“我知道了，歌曲方面没问题，我可以。”
周易一口应了下来，随即便问出了一个直逼灵魂的问题：“但我跳舞怎么办？就算只是带有部分舞曲元素的流行舞曲，我也得会跳吧？”
他对自己现在的舞蹈功底还是很有逼数的。
逗弄逗弄漂亮姐姐耍耍帅还行，真上台那怕不是底裤都得让人给扒干净。
到时候爱搞事的港媒要是写出来一个“亚洲小舞王跳舞疑似僵尸转生”之类的新闻标题……他丢不起那个人。
“放心，相信公司，周易。”
对此，周建辉微微一笑，戴着眼镜的模样格外自信：“在你签约时我就说过了，除开唱歌以外，其余所有事公司都会帮你搞定，这就是公司存在的作用与意义。
“只要你点头，公司立刻就能帮你联系到业内顶尖的舞蹈老师，费用公司会出，不用你来负担。”
这一番话，周建辉说的掷地有声。
华纳终究还是华纳，哪怕现如今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但在业内的人脉还是在的。
别的不说，要是舍得砸钱，世界流行天王迈克尔·杰克逊的御用编舞老师都能通过华纳总公司的渠道给你请来。
“好，我明白了，那这一切就麻烦周总您了。”
又享受了一把大公司一条龙酸爽服务的周易点了点头。
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
但凡换个小唱片公司，别说让郭天王来提携新人了，怕不是刚去碰瓷人郭天王就要被警告或嘲笑。
唯一的遗憾就是接下来这段日子可能就没办法过得自在了。
上午录音，下午练舞，只剩下了夜晚还是自己的。
………………………………………………………………
“唉……”
“怎么了易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唉声叹气的？”
十多分钟后，录音室的休息区。
当洗了把脸的张少涵推门而进时，恰好看到的就是从总经理办公室归来的周易坐在椅子上耷拉着个脑袋唉声叹气，下意识开口问道。
“他的时间要被分散了，以后下午要去练舞了。”
一旁坐在椅子上嚼着苹果的孙燕兹脖颈间挂着一副监听耳机，闻言不由得幸灾乐祸道。
作为一名不擅舞蹈的歌手，公司为她量身定做的对外形象自然没有舞蹈这个部分，在MV里能跑步能跳跃就算胜利。
“练舞？这不是好事吗？”张少涵不解。
公司出钱给你找老师让你去练舞，这事如果放在她身上怕不是得高兴疯了，在她看来这足以说明公司的重视程度。
“主要还是我这个人不是很想动你知道吧，跳舞太累了。”
周易仰头，后脑勺枕在了椅子的头枕上，嘴里说着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风凉话：“得亏周总没要求我一直做唱跳歌手。”
“……”
张少涵微微睁大了那如芭比娃娃般精致的大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对于完全没有过与公司友好商量经验的张少涵来说，周易这一番言论多少有点触及到了她的盲区，并且触发了她那源自于心底的艳羡。
她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呢，唉……
曾经在加拿大多次拿到一些歌唱比赛冠军的张少涵这一年来早已经没了当初的幻象，被现实毒打过后的她只希望能够尽快出道赚钱以改善家里那贫穷的生活状况。
咀嚼着苹果的孙燕兹抿嘴微笑，显然也是周易这一副姿态给逗乐了：“友情提醒一下，师弟，忘了我也是你老师吗？”
“……？？”
周易的眼底缓缓漂起一个问号，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她：“你的意思是？”
“你的发声方式确实需要纠正，我没办法帮到你更多，毕竟时间有限，只能简单先帮你入个门，改变一下原有的一些坏习惯。”
孙燕兹那洋溢着青春风华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个在周易看来堪称恶魔般的微笑：“考虑到你上午要录歌，下午要练舞，只能麻烦你晚上匀出两个小时时间，在公司多待一会儿了。”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师姐。”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日程表上又多了一个安排，周易略微咬了咬后槽牙，硬生生挤出了这么一句：“百忙之中还抽空来教我。”
“不客气，毕竟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干，该跑的前期宣传早就搞定了，物料也都拍完了，该上的综艺节目也上完了，就等播出。”
孙燕兹一手将果核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来，微笑道：“还有，私底下麻烦不要叫我师姐，请叫我老师。
“我可是吃了你的拜师饭的，少函是见证人。对吧，少函？”
“嗯？啊？”
呆呆站在原地神游天外的张少涵闻言顿时回过神来，抬眸间，一双大眼睛里尽是迷茫。
“……你才22岁当什么老师，师姐？”
“我大学毕业了。”
“……”
生生被这一句话给堵住了所有想要反驳的话术，周易憋的多少有些难受。
他还真没毕业，奶奶的。
时间就这么在录音室里三个年轻人的说说笑笑里过去。
翌日一早，还在家洗漱的周易便接到了经纪人钱江的电话——
“阿易，公司已经替你找好了舞蹈老师，是个业界很有实力的人，我在楼下等你，待会送你过去。”
因为圆乎的缘故，钱江身上的西服连纽扣都没扣起来，将军肚分外显眼。
“好的，我知道了钱哥，马上来。”
加快了洗漱速度的周易三下五除二搞定，简单换了身衣服，穿好鞋子就走出了房门。
上完锁后一抬头，恰好在走廊拐角处看到了昨天自己在篮球场旁遇到的那个都市丽人快步走过——
相较于昨天的运动装，她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举手投足间有几分明星的意思在里头。
嗯？居然住同一层吗？
心里也没太在意的周易随即匆匆下了楼，乘坐着自己经纪人的车前往了舞蹈培训班。
“这个舞蹈培训班在业内有口皆碑，很多大牌都在这里短暂学习过，公司的郭天王也不例外。”
路上，开着车的钱江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坐在副驾上的周易，开口介绍道：“由于这家培训班通常采用的是一对一教学，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上大课那种被旁人看到自己出糗的情况发生。
“公司给你预约的就是刘雄刘老师，他比较擅长针对一些男性的肢体舞蹈。”
伴随着经纪人钱江的介绍，周易也看到了资料中自己的舞蹈老师资料。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过肩的长发扎成了马尾，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一个瘦高个。
“你别小看这家培训班，这里的几位老师都当过娱乐圈那些大牌歌手的编舞。
“维京唱片去年年底推出的萧雅轩知道吧？就现在大街小巷都在放的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这歌就她唱的。”
说着，钱江还哼哼了两句：“她的专辑可是卖爆了，现在可是维京唱片的当红炸子鸡。就这样，维京唱片还把她放到这里来接受舞蹈训练。”
“……萧雅轩也在？”
闻言的周易不由得挑了挑眉，语气颇为意外。
很快，他就不意外了。
因为在跟随着自家经纪人办完所有手续后，被人给带到了一处练舞室外的周易屁股还没坐热呢，就看到一名穿着紧身衣瑜伽裤的靓丽身影从门后走出——
“萧小姐，这位是在您之后需要用到练舞室的周易周先生，来自华纳。我们就安排他在这里等了。”
伴随着工作人员的介绍，萧雅轩用挂在勃颈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笑着朝面前这个帅气高大的男人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萧雅轩。”
“重新编曲倒是不用，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写流行舞曲。”
面对着两位大佬的询问，周易仔细琢磨了一下，开口道：“不过，我的舞蹈功底不过是半吊子而已，这能行吗？
“而且说实话，我个人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舞蹈。我只是能跳，能找到一点节奏感，在女生面前耍帅装酷用的，纯粹三脚猫功夫。”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在这点上周易从不撒谎。
不同于所谓的“创作”，舞蹈这玩意哪怕你真是天赋异禀那也需要你下苦功夫练习，而且神功大成之后还得保持一定量的训练。
唱跳歌手毕竟不是谁都能当的，那会很累，没看到郭天王都已经开始逐年减少流行舞曲的产量了吗。
“这个没关系，我们只需要将你的名气打出去，让大众能够通过郭富城的名气从而了解到还有一个同样能跳舞的年轻人，这就可以了。”
在进入到唱片业前就于广告行业里沉浸多年的周建辉拿出了广告营销里的经典案例传帮带来作解释：“而且我个人也不赞同你全面倒向流行舞曲这个领域，我认为未来的华语乐坛需要的绝对不是下一个郭富城。
“周易，你是个新人，还是内地过来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内地流行歌手实际上在港岛、宝岛两地的认同度并不高，更何况你此前还没有过任何的出道经历。
“这种情况下出专辑，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你个人的辨识度能否吸引到歌迷们来购买。
“只要你的专辑能够将郭富城在流行舞曲领域的一小部分年轻粉丝吸引过来完成第一波引流，在这个基础上再凭借口碑完成破圈，就能吸引更多的听众让专辑销量上涨。首发
“你也是年轻人你应该清楚，这个年纪的你们在听到一首好歌是会忍不住向身边的同学、朋友分享的，尤其是那些小女生，这就是你专辑能否大卖的关键……”
不同于孙燕兹的首张专辑全是华纳倾公司之力找大咖们量身定制的缘故，周易的专辑曲目是其自己一手包办。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风险上，周易的出道专辑对于华纳而言就天然就多了很多不可控的因素。
在华纳已经确定将初期最大的宣传资源全部放在推孙燕兹身上的时候，能分到周易身上的宣传费用显然就没那么多了。
毕竟华纳音乐也不是自己印钱的，这些年日薄西山本来就导致资金状况不是很理想。
由于华纳推广孙燕兹的预算是早就定好了的，虽说推周易的预算虽然也在走流程了，但很明显，在近三年时间里没干出什么有效转折点的情况下，周建辉这一次申请下来的预算相较而言并不算特别丰厚。
本来他还在发愁要怎么打响初期名气，正好李偲菘过来跟他说了下周易今天上午的录音情况与歌曲的优秀程度，于是就想到了郭富城这一天然宣传资源。
都是男艺人，周易个子更高，长得更帅，再对着郭富城的路线宣传一下，这名气不就妥妥的打开了吗。
碰瓷大咖艺人或者大咖艺人亲自给与自己风格类似的新人点名，往往能够给一些初出茅庐的小透明带来关注度，这是在整个世界乐坛都经久不衰的玩法，华语乐坛自然也不能免俗。
这一点周易自然清楚。
周董出道的时候还被公司打着“小陶哲”的名号宣传呢，这俩甚至都不是一个公司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碰瓷行为。
“而且我的要求也不高，你的专辑里有那么两到三首带着舞曲元素的流行歌曲就可以了。”
见周易似是陷入了沉思当中，周建辉继续乘胜追击，说出了自己对周易这出道第一张专辑的要求：“两到三首带有舞曲元素的流行歌曲足以撑起我们初期的宣传，再辅佐以你的《快乐崇拜》，我觉得专辑的A面完全可以沿着这个方向打造。
“B面的话，你可以尝试着继续使用这几个曲风元素进行排列组合来写新歌，但切记不要把你那几首什么《南山南》、《水星记》、《凄美地》放进去，这样风格会太割裂。
“你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留着以后尝试转型或者发行旧歌精选集的时候塞进去当新歌。
“我的建议是B面用符合这张专辑曲风基调的元素来写几首流行情歌，这样也能保证喜欢乐坛主流受众的听感，你觉得呢？”
三下五除二间，一个围绕着“亚洲小舞王”这个概念的出道专辑雏形便已诞生。
动感、节奏、年轻，未来无极限。
这边是周建辉给周易定下的宣传形象。
这样一来，宣传物料也不会和主打“自然、干净、简单、清爽不做作”的孙燕兹重叠。
“我知道了，歌曲方面没问题，我可以。”
周易一口应了下来，随即便问出了一个直逼灵魂的问题：“但我跳舞怎么办？就算只是带有部分舞曲元素的流行舞曲，我也得会跳吧？”
他对自己现在的舞蹈功底还是很有逼数的。
逗弄逗弄漂亮姐姐耍耍帅还行，真上台那怕不是底裤都得让人给扒干净。
到时候爱搞事的港媒要是写出来一个“亚洲小舞王跳舞疑似僵尸转生”之类的新闻标题……他丢不起那个人。
“放心，相信公司，周易。”
对此，周建辉微微一笑，戴着眼镜的模样格外自信：“在你签约时我就说过了，除开唱歌以外，其余所有事公司都会帮你搞定，这就是公司存在的作用与意义。
“只要你点头，公司立刻就能帮你联系到业内顶尖的舞蹈老师，费用公司会出，不用你来负担。”
这一番话，周建辉说的掷地有声。
华纳终究还是华纳，哪怕现如今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但在业内的人脉还是在的。
别的不说，要是舍得砸钱，世界流行天王迈克尔·杰克逊的御用编舞老师都能通过华纳总公司的渠道给你请来。
“好，我明白了，那这一切就麻烦周总您了。”
又享受了一把大公司一条龙酸爽服务的周易点了点头。
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
但凡换个小唱片公司，别说让郭天王来提携新人了，怕不是刚去碰瓷人郭天王就要被警告或嘲笑。
唯一的遗憾就是接下来这段日子可能就没办法过得自在了。
上午录音，下午练舞，只剩下了夜晚还是自己的。
………………………………………………………………
“唉……”
“怎么了易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唉声叹气的？”
十多分钟后，录音室的休息区。
当洗了把脸的张少涵推门而进时，恰好看到的就是从总经理办公室归来的周易坐在椅子上耷拉着个脑袋唉声叹气，下意识开口问道。
“他的时间要被分散了，以后下午要去练舞了。”
一旁坐在椅子上嚼着苹果的孙燕兹脖颈间挂着一副监听耳机，闻言不由得幸灾乐祸道。
作为一名不擅舞蹈的歌手，公司为她量身定做的对外形象自然没有舞蹈这个部分，在MV里能跑步能跳跃就算胜利。
“练舞？这不是好事吗？”张少涵不解。
公司出钱给你找老师让你去练舞，这事如果放在她身上怕不是得高兴疯了，在她看来这足以说明公司的重视程度。
“主要还是我这个人不是很想动你知道吧，跳舞太累了。”
周易仰头，后脑勺枕在了椅子的头枕上，嘴里说着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风凉话：“得亏周总没要求我一直做唱跳歌手。”
“……”
张少涵微微睁大了那如芭比娃娃般精致的大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对于完全没有过与公司友好商量经验的张少涵来说，周易这一番言论多少有点触及到了她的盲区，并且触发了她那源自于心底的艳羡。
她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呢，唉……
曾经在加拿大多次拿到一些歌唱比赛冠军的张少涵这一年来早已经没了当初的幻象，被现实毒打过后的她只希望能够尽快出道赚钱以改善家里那贫穷的生活状况。
咀嚼着苹果的孙燕兹抿嘴微笑，显然也是周易这一副姿态给逗乐了：“友情提醒一下，师弟，忘了我也是你老师吗？”
“……？？”
周易的眼底缓缓漂起一个问号，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她：“你的意思是？”
“你的发声方式确实需要纠正，我没办法帮到你更多，毕竟时间有限，只能简单先帮你入个门，改变一下原有的一些坏习惯。”
孙燕兹那洋溢着青春风华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个在周易看来堪称恶魔般的微笑：“考虑到你上午要录歌，下午要练舞，只能麻烦你晚上匀出两个小时时间，在公司多待一会儿了。”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师姐。”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日程表上又多了一个安排，周易略微咬了咬后槽牙，硬生生挤出了这么一句：“百忙之中还抽空来教我。”
“不客气，毕竟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干，该跑的前期宣传早就搞定了，物料也都拍完了，该上的综艺节目也上完了，就等播出。”
孙燕兹一手将果核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来，微笑道：“还有，私底下麻烦不要叫我师姐，请叫我老师。
“我可是吃了你的拜师饭的，少函是见证人。对吧，少函？”
“嗯？啊？”
呆呆站在原地神游天外的张少涵闻言顿时回过神来，抬眸间，一双大眼睛里尽是迷茫。
“……你才22岁当什么老师，师姐？”
“我大学毕业了。”
“……”
生生被这一句话给堵住了所有想要反驳的话术，周易憋的多少有些难受。
他还真没毕业，奶奶的。
时间就这么在录音室里三个年轻人的说说笑笑里过去。
翌日一早，还在家洗漱的周易便接到了经纪人钱江的电话——
“阿易，公司已经替你找好了舞蹈老师，是个业界很有实力的人，我在楼下等你，待会送你过去。”
因为圆乎的缘故，钱江身上的西服连纽扣都没扣起来，将军肚分外显眼。
“好的，我知道了钱哥，马上来。”
加快了洗漱速度的周易三下五除二搞定，简单换了身衣服，穿好鞋子就走出了房门。
上完锁后一抬头，恰好在走廊拐角处看到了昨天自己在篮球场旁遇到的那个都市丽人快步走过——
相较于昨天的运动装，她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举手投足间有几分明星的意思在里头。
嗯？居然住同一层吗？
心里也没太在意的周易随即匆匆下了楼，乘坐着自己经纪人的车前往了舞蹈培训班。
“这个舞蹈培训班在业内有口皆碑，很多大牌都在这里短暂学习过，公司的郭天王也不例外。”
路上，开着车的钱江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坐在副驾上的周易，开口介绍道：“由于这家培训班通常采用的是一对一教学，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上大课那种被旁人看到自己出糗的情况发生。
“公司给你预约的就是刘雄刘老师，他比较擅长针对一些男性的肢体舞蹈。”
伴随着经纪人钱江的介绍，周易也看到了资料中自己的舞蹈老师资料。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过肩的长发扎成了马尾，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一个瘦高个。
“你别小看这家培训班，这里的几位老师都当过娱乐圈那些大牌歌手的编舞。
“维京唱片去年年底推出的萧雅轩知道吧？就现在大街小巷都在放的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这歌就她唱的。”
说着，钱江还哼哼了两句：“她的专辑可是卖爆了，现在可是维京唱片的当红炸子鸡。就这样，维京唱片还把她放到这里来接受舞蹈训练。”
“……萧雅轩也在？”
闻言的周易不由得挑了挑眉，语气颇为意外。
很快，他就不意外了。
因为在跟随着自家经纪人办完所有手续后，被人给带到了一处练舞室外的周易屁股还没坐热呢，就看到一名穿着紧身衣瑜伽裤的靓丽身影从门后走出——
“萧小姐，这位是在您之后需要用到练舞室的周易周先生，来自华纳。我们就安排他在这里等了。”
伴随着工作人员的介绍，萧雅轩用挂在勃颈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笑着朝面前这个帅气高大的男人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萧雅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