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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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行的一路上,气恼的风儿不断地挣扎,逼得纳兰靖只好警告地道:“你最好乖乖的,再不听话,我就点住你的穴道!”

    凤儿的回答则是愤恨的一记白眼,外加往捂住她嘴巴的大手咬。

    “可恶!“纳兰靖冷怒一哼,当真出手点她穴道,将她扛上未受伤的肩。忍痛前进,东一转、西一绕,到了一间厢房前还没敲门,门就咿呀一声拉开了,一名风姿绰约的丽人斜倚门扉,巧笑倩兮地瞅着他“我在想,你也差不多该出现了。”

    “好久不见了,流苏。,”纳兰靖一笑,扛着凤儿闪进了门。

    好久不见?真是他旧情人!可恶!倒挂在他肩上的凤儿差点气炸。

    纳兰靖将凤儿放进椅子,自己也捡了张椅子坐下,伤口不时抽痛,失血让他脸色发白。

    “呵,谁那么有本事,能让你受伤?”

    “他算什么本事?这是暗算!”纳兰靖重重一哼。

    “流苏,帮个忙,解开那丫头的穴道,小心离远一点,她的爪子利得很。”

    什么爪子?她又不是畜生!凤儿气恼地瞪着他。

    流苏咯咯一笑,袖子一挥,解开了她的穴道。这下可让风儿睁大了眼,她居然会隔空解穴,肯定不是寻常的青楼女子。

    “这位就是凤姑娘吧?在城里好大的名声,都传到这芙蓉镇来了。”流苏故意睥睨地上下打量她,因为她发现凤儿有一双细长的凤眼,闪着倔傲的光芒,那是善妒的眼。她还有一张极美的嘴,她一眼就看出那两片唇犀利无比,她这人天生劣根性,就爱捉弄人,找人拌嘴,呵呵,逗这娇蛮丫头生气,肯定会很有趣。

    “呵呵!”没头没脑的,凤儿居然对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你你笑什么?”流苏吓了一跳,她原以为凤儿会有的反应,若不是柳眉倒竖,充满妒意地质问她和纳兰靖的关系,最起码也会冷言冷语,夹枪带棍的回应她几句,但谁想她竟莫名其妙的对她绽开笑脸。

    “没什么啊,我想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武功那么好,待会儿可以帮我和靖哥哥离开这鬼地方,我干嘛要得罪你?”凤儿笑道,这句话挑明了说,本姑娘懒得理你,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赢了面子也赢了里子,真是要得!

    流苏闻言一愕,接着噗哧一笑“听她那张子邬!大师兄;你这福晋娶得真妙!”

    风儿噘了噘嘴“哼,原来是师兄妹啊,方才进门时装那种亲昵姿态,是存心看我会不会闹笑话,真可惜,没称了你的心。”

    “瞧我今儿真是栽跟头了,原本是要捉弄人的,结果自己竟不小心露了馅,报出了我和他的关系,这下玩完了!”流苏叹了口气,真可惜,她最喜欢看女人美丽的脸孔因妒意而扭曲的.谁想这风儿好生精明。

    “你们两个较量够了没有?没看见有伤患在场吗?”纳兰靖苦笑。女人,一个就好,两个绝对嫌多!

    一句话提醒了凤儿,她马上担忧地蹙起蛾眉,用衣袖拭去他额角的汗水.“靖哥哥,很疼吗?你忍着点,我马上去找大夫。”

    她的温言软语。比任何灵丹妙葯都更能止痛。纳兰靖低头,吻了下她的眉心“不疼的,风儿,你也用不着去找大夫,因为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

    “她!“房里就三个人,凤儿知道纳兰靖所指必是流苏,她暗暗吐了吐舌头,喃喃自语“她可真深藏不露,好险,刚才没得罪她,否则现在八成得拉下脸求她求得半死。不过话说回来,靖哥哥是她师兄,她不会见死不救吧?”

    “你嘀咕些什么?”纳兰靖轻扯了下她的发辫“放心,流苏的医术是天下第二她可是鬼谷神医的关门弟子。”

    “咦,你和她不是师兄妹吗?”

    “是啊。我的师父是流苏的父亲,但因缘际会下,流苏又被鬼谷神医收为弟子。所以流苏是我师妹,但鬼谷神医却不是我师父。”

    “了解。”凤儿点头,但一双好奇的眼眸还是没离开流苏身上。

    “你那双眼会说话,还有什么问题不妨就直问吧。”流苏倒也豪爽,因为凤儿很对她的胃口。

    “我是想,你医术那么高明,怎么不去当个女神医,却宁愿委屈在这窑子里?就算你卖艺不卖身好了,可是每天看着那些比狼还色,比猪还蠢的臭男人,难道不觉得讨厌?”

    “呵呵,你骂那些男人可真够狠的,也不多少记着人家的一点好,这类好色的臭男人可是把你宠上了天,任你满城胡闹呢?”

    “喂,你少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为你惋惜,你反倒削我,未免太不知好歹!”

    “小凤儿,别理她那张嘴。”纳兰靖自然站在妻子这一边。“她既不用卖艺也不用卖身,因为她不是花娘。”

    “待在窑子里却不是花娘?啊,我懂了,她是老鸨!”.

    “说得真难听,请叫我女老板!”流苏抗议道“我和那些老鸨可不同,绝不逼良为娼,也不势利眼,哪个恶客敢欺负我手下人,姑奶奶我一脚将他踢出三百里!”

    “好棒!”风儿兴奋地睁亮眼“这样的窑子我也想开一家,流苏姐姐,你缺不缺合伙人?或许我可以留在芙蓉镇,和你”“想都别想!”她话未说完,纳兰靖已一把勒住她的纤腰,堂堂兰福晋跑去开窑子,这像话吗?!

    “为什么不行?”凤儿瞪着他“你就可以在城里出资开棋社,开布庄,开书铺,我怎么就不能开窑子?”

    “胡说八道!棋社、布庄、书铺怎么能拿来和窑子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横竖都是做生意赚钱!”

    “你”“两位”流苏见他们愈吵愈大声,不劝架不行。‘

    “流苏姐姐,你瞧瞧,他那口气分明将开窑子的人看得低下!他侮辱你,你也不教训教训他!“吵架嘛,当然得找帮手壮声势,这点凤儿可是拿手得很。

    “我”

    流苏还来不及开口,纳兰靖已生气的扳过风儿的脸,朝她喷火“少拉她下水,你和她不能相提并请,你根本只是胡闹爱玩,她不是!””你越说越混帐了!”凤儿恼怒地拍开他捏住她下巴的大手。“我胡闹爱玩,她端庄正经!她那么好,你干嘛不认她当老婆?莫名其妙缠着我做什么?”

    “你说到哪里去了?”要不是腿上受了伤,纳兰靖肯定跳脚。

    “我说错了吗?见一个爱一个的下流胚!之前那个爱莉的帐我都还没跟你算清楚呢!“

    “你同我算帐?哼!我要同你算的帐才多着!什么邢倚天,吕恶霸,顾九,桑恩,还有那个山大王,甚至连岳青峰那混球都来了,你说好听点是万人迷,说难听根本是招蜂引蝶!”

    “你、我招蜂引蝶,你就是狂蜂浪蝶!四处逗着野花的浪荡子!”

    “你胡说八道!”

    “你可恶透顶!”

    “你蛮不请理!”

    “你下流无耻!”

    “你”“你”那两人争来吵去,流苏根本插不了口,一颗头一下转这儿,一下转那儿,最后搞得头晕眼花。

    她投降了!人家夫妻吵架,聪明的就该闪远一点。她马上脚底抹油,溜!

    “师兄,你伤口还没愈合,还不能自由行动,真的不再这儿多住几天?”西施阁的后院停了一辆马车,这是流苏应纳兰靖的要求雇来的。

    “再住下去,恐怕到时我得将这小丫头五花大绑才能架回北京。”纳兰靖瞪了身边的凤儿眼。流苏帮他取出洋弹,他在床上不能动弹地躺了一天,那小丫头如何在窑子里“如鱼得水”的胡闹消息可从没断过,她根本乐不思蜀了,这种地方岂能再多待一时半刻?

    “哼!回北京就回北京,姑娘我玩出了经验,回北京照样有得玩。”

    “你再敢胡闹就试试看!”纳兰靖一个严厉的眼神射向她“我保证让你一辈子出不了兰王府!”

    凤儿向他做了个鬼脸,小人!威胁她!

    “凤儿,别闹了,我们扶他上马车吧。”流苏笑道,

    “车里我特别铺上了软毡,不会撕裂师兄的伤口。”

    “你可真是滥用好心,这种人该痛死他,才不会整天对人大吼大叫。”风儿噘噘嘴,和流苏合力扶纳兰靖上马车,自己也在车内坐好。

    “要真痛死他,恐怕有人不忍心呢!”流苏抿嘴一笑。

    “谁啊?你吗?何必呢,师兄要多少有多少,再拜一个师父就好了嘛。”风儿故意装傻。

    “这人不是我,可也不知道是谁,看我拿刀子割开他的肩膀,差点和我拚命,还说什么你敢伤我靖哥哥,我要你命!“

    “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凤儿被她取笑,脸上一红,马上要跳下马车扁她,但纳兰靖却由身后将她一把抱住。

    “别生气,凤儿,我可高兴得很。”纳兰靖将她紧紧压向自己,亲吻她白皙的玉颈。

    “讨厌啦!”凤儿的脸更红了,几乎要着火。

    “呵呵,月夜良宵,我就不做扫兴人了。趁着黑夜赶路,应该可以痹篇岳青峰的手下,两天就可以到达京城了,你们一路小心,可别再吵架,让车把式看笑话。”

    “哎呀,你可真多事,我我才懒得和他吵呢,好女不与男斗!”凤儿又红了脸。

    纳兰靖和流苏忍住笑,暗暗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可没敢让凤儿瞧见,否则肯定又要没完没了缠到天亮。

    “流苏,谢谢你的帮忙。”纳兰靖向她致谢“改天得空上北京,我一定好好招待。”

    “等凤儿的燕子楼开幕,我一定上北京瞧瞧。”流苏笑吟吟的替他们放下车帘,打发车夫起程。

    “燕、子、楼?”车厢内,纳兰靖咬牙切齿地瞪着凤儿。这丫头还没放弃开窑子的念头,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

    “呃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凤儿嘻皮笑脸,决定和他胡赖,转移话题。“对了,咱们回北京的事,是不是该捎个信给邢哥哥和桑恩?”“我才不管他们”纳兰靖捏住她下巴,将她俏脸托起“燕子楼是什么东西‘;给我解释清楚!”

    “呃枉你还开书铺,自命学富五车,连苏东坡的词也不懂?他的‘水遇乐’不是写了:天涯倦容,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一”

    “我要你解释燕子楼的工作性质,少给我拉三扯四的打哈哈!”纳兰靖打断她的话,拚命克制才没当场掐住她的脖子。

    “你很烦耶!干嘛明知故问?”他的咄咄逼人,惹得凤儿子火大了。

    “你我最后一次郑重警告你,你、不、准、开、妓、院!"纳兰靖双眼冒火,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你真不可理喻,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只出钱,偶尔去逛逛看看,又不会下海陪酒唱曲拉客,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原本怒气盈眉的纳兰靖,突然露出了一抹冷笑,

    “喔,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你去开吧。”

    “真的?”凤儿大喜过望,但看看他的表情,又有些古怪。“不对,你不可能这么好说话,喂,你想搞什么鬼?”

    “没有啊,我想让你开间窑子也好,我没事也可以经常去走动走动,反正那也是算我纳兰家的一个生意嘛,里头花娘也是我手下人,我想她们一定会极尽所能的巴结我、讨好我,或许我会”

    “住口!住口!”凤儿听出他的威胁了,气得揪住他的衣襟“不管是我开的还是别人开的,你敢给我踏上窑子一步,我就和你没完没了!”

    “哎哟,真没道理,你可以开窑子,我就不许上窑子?”

    “开窑子和逛窑子根本是两回事!”

    “好吧,那我也来开一间窑子,这就是一回事了吧?这样更好,更方便了。”

    “纳兰靖!你可恶!欺负人!我我打死你!”

    凤儿被他激怒,化为一头母老虎,马上要扑上去乱咬乱打,但此时马车突然一阵严重的颠簸,显然走在极为崎岖不平的路上。

    “奇怪,怎么颠得这么厉害?”纳兰靖皱眉,回北京的小路是他指给车夫的,这路他来来往往数次,可不曾这般颠簸过。

    “我去瞧瞧,是不是车夫走错路了?”凤儿掀开车帘,一片漆黑,竟没半点月光。她吓了一跳,揉揉眼睛,再看仔细,才发现马车是在密林里行走。

    好浓密的森林,连月光也透不进,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方来?

    “喂!把式!你是不是走错路了?“风儿打算叫他停车,但还没来得及开口,驾车的把式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旋风般将她卷住,飞离了地面。

    “啊”“凤儿!”变故骤生,纳兰靖大吼一声,但凤儿的身影已然消失,就在同时,阵阵狂笑在密林间回荡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岳青峰!”该死!他居然扮成了车把式,瞒过众人耳目,纳兰靖,你实在太粗心大意!

    “纳兰靖,你只有数到三的时间,数到三之后,我就会一枪结束你了当然,你也可以在这时间内先击倒我,不过你办得到吗?哈哈、哈哈哈”这声音忽远忽近,飘荡在林间。

    是啊,他办得到吗?纳兰靖掏出了怀里的洋枪,慢慢闭上了眼。四周没有一丁点的光线,人类的视觉无用武之地,只脑瓶听觉,但对方的声音飘忽不定,他能在眨眼的时间内判断出他的所在方位,向黑暗中准确的射出一枪,并且保证不会伤到凤儿吗?

    “一”岳青峰刻意拖长的声音,仿佛索命的阎王令。

    “二”纳兰靖额上汗珠不住掉落。

    凤儿、凤儿,难道我真要命丧于此?你在那恶人手中,岂不是要一辈子不快活他脑?锷凉锒峄u牧场u庠狼喾逶敲胍皇钡牟苫u蟮粒诮弦淮橐萋樱蛭涔Ω咔浚卸负跷尥焕丛诜锒砩显粤烁罚惨虼怂苑锒啦恍荩砻嫔鲜俏琶裕导噬鲜撬涮哪行宰鹧献魉睿谐蝗杖盟锒绞郑蟊鼗岫运绫皱欤侔阏勰?

    不!他不能让风儿落在他手里!凤儿

    “三!”

    “砰!”纳兰靖扣下扳机,射出一枪。枪声响,林间栖息的飞禽受到惊吓,纷纷惊叫高飞,一时之间,振翅声、呦喝声一片喧乱,片刻后,复归于平静。

    “怎么可能”黑暗中传来人体一前一后往下坠落的声音。

    “凤儿!"顾不得伤口撕裂的疼痛,纳兰靖朝下坠声源奔去,接住了其中一个。

    “凤儿,我的凤儿”他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熟悉的香气让他激动得闭上了眼。“凤儿,你没事吗?”

    怀中人儿没反应,纳兰靖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凤儿一定是被点了穴道,要不然依她的脾气和能耐,刚才早一把将岳青峰那混帐踹下树来了。

    纳兰靖解开她的穴道,凤儿马上破口大骂:“笨蛋,你这笨蛋!跑那么急干什么?伤口都裂开了啦!”虽然看不清楚,但她摸到他肩上一片湿热,知道那必是伤口流出的血。

    “我怎么能让你摔死?”

    “你太瞧不起人了,这么一丁点高就能摔死我?笑话!"

    “喂,你没忘了自己被点住穴道吧?”-

    “那那又怎样?总之总之你不该让自己伤口裂开啦!你现在流那么多血,又又一时找不到大夫,我我哇!”一向好胜的风儿,居然急得大哭。

    “凤儿,别哭,别哭呵”他心疼地抱住她。

    “你你没良心我我刚才被点了穴道,一点声音也叫不出来,帮帮不上你的忙,我好怕好怕你会死在那坏蛋的手里!'

    “别怕,凤儿,终究还是你救了我。”他顺着她的秀发,温柔地笑。

    “真的?”风儿擦了擦眼泪,好奇心让她稍稍忘了方才惊心动魄的恐惧,开始追问:“你刚才是怎么分辨出他的位置的?靖哥哥,你真是神枪手,不只没误射到我,还精准无误地射入他的心脏,一枪毙命!”

    “是你的心跳声。”纳兰靖将头亲昵的靠在她胸前“它为我担心,卜通卜通仿佛擂鼓,我听得好清楚。”说就说,他还感恩不已的吻上她心跳的位置、

    “靖哥哥”即使隔着衣裳,他的举动依然让凤儿脸红不已,心儿更加放肆狂跳。

    “啊,它跳得似乎比方才更急丁。”他邪气地取笑她。

    “你坏!”凤儿啐他一口,轻轻赏了他一记锅贴,但随即噗哧一笑,投入他怀里。“可我这人真骨头轻,

    偏爱上你这坏东西!”

    她想起自己南下以来,不知整治戏弄了多少男人,偏就眼前这个呵,不但甩不掉,还愈黏愈紧!

    呵呵,愈黏愈紧,她高兴!

    北京兰王府

    “醒了没?”

    “还没,不过应该快醒了才对啊!醒了醒了!风嫂嫂醒了!”拾玉开心地大叫。

    “凤儿,你终于醒来了。怎么样,记起所有的事了

    吗?”纳兰靖冲到床边,推开妹妹,扶起妻子。她方才喝下拾玉制好的孟婆汤解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吓掉他半条命。

    “嗯”凤儿揉揉额头,暗暗转了转眼珠子,之后轻蹙蛾眉,不高兴地噘起嘴“喂!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啊?!”陪在房里的纳兰靖、拾玉、丹诸同时大叫。

    “凤儿,你又不认识我了?”纳兰靖怒吼一声,转向妹妹开火“你这混帐,那见鬼的解葯到底有没有效?”该死,风儿好不容易又重新接纳了他,这下好了,服解葯比没服解葯之前更糟糕。

    “不不应该是这样子啊!那解葯是丹诸试过了的,他要负责任!”拾玉慌乱之下,毫不犹豫把丈夫推出去挡箭。

    “你们两个都准备受死!“纳兰靖目露凶光,马上要扑上去将这对夫妻拆吃入腹,但肩上腿上受伤未愈,一个激动痛得他龇牙咧嘴。

    “靖哥哥!”方才表现得再度失忆的风儿突然冲到他身边“你又动到伤口了,大夫警告过你这伤口再裂开就很难缝合的,你”“好家伙!你根本没丧失记忆!”纳兰靖一手攫住这露馅的丫头。

    “呃”不妙!凤儿啊风儿,你居然犯了这个蠢错误!

    “凤儿,你真过分!存心想看我们被痛揍一顿是不是?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好脾气的丹诸也忍不住大骂。

    凤儿向他做了个鬼脸“谁教你之前得罪我?我和靖哥哥吵架,离家出走到你家小住几天,你不但小气不肯收留我,还五花大绑把我丢回兰王府,害我被他欺负,这笔帐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你”“好啊!你果然完全恢复记忆,小鼻子小眼睛的报起小冤来了!他得罪你,我可没有,干嘛连我一块拖下水?”拾玉双手叉腰,杏眼圆瞪。

    “呵!你还有脸说?我是怎么嫁给你哥哥的?你敢说中间不是你出的鬼主意?”

    “就就算是好了,可是你不是你得挺开心的吗?”拾玉觉得自己反而是功德一件。“再说,你也回我一道,把我算计给那个色猪王爷,我们扯平了啦,”

    “呵呵,好啊,这下就真的扯平了。”风儿突然贼贼的笑。

    “呃?”拾玉初时不解她话里玄机,等到纤腰被人由身后猛然一勒,才大叫不妙。

    “很好,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个绰号叫‘色猪王爷’,这你可得好好对我解释了。”丹诸冷笑,将她一把甩上肩头,大踏步离去。

    “不不是啦!凤儿,你竟敢算计我!你”她的怒吼已经听不到了,这让风儿得意的哈哈大笑。她笑得放肆,笑得夸张,笑得差点倒在地上翻滚,但一双沉沉的手臂压住她两边肩膀时,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笑够了吗?”冷冷的口吻却在她颈边呼着热热的气“我想,你也得好好对我解释一番了。”

    凤儿没敢回头,脑中却本能浮现出一个露出阴森白牙,面部愤怒扭曲的“怨夫”形象,吓得她头皮发麻,大叫一声:“哇!救命啊!”仿佛被针狠狠刺了下,她跳起来,没命往前开跑。

    “额娘!救我啊!”身后的暴风圈以惊人的速度逼近,威力不断增强,扫过之处,但见花摧木折,桌翻椅倒,众人抱头鼠窜,惊声尖叫。

    紧张紧张,刺激刺激,凤儿能挣开纳兰靖的魔爪,顺利逃出兰王府,躲进娘亲的怀抱避难吗?怡福晋真的能够保护凤儿吗?凤儿一旦被抓回南王府,她又将面对什么样的命运呢?

    这一连串的谜呵呵,恕不解答,自行想象吧!

    一本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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