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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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似钢几乎是被陆皓奇用抬的上吉普车,另外五名疯子科学家跟着他们上车。

    车子由杜蒙特驾驶,往缅甸内陆出发。

    沿路,郑似钢从车内望夫,放眼全是山连山、树连树,整片丛林美色尽收眼底。可惜,郑似钢此刻心情不适合欣赏缅甸蛮荒美景,她的生命正遭逢重大的威胁。

    郑似钢不禁悲从中来。

    一向被美誉为慎重果断的女大警探,一到缅甸,竟然沦落到成为别人掌中物而不自知的地步,恐怕郑似钢的汗颜,远胜过濒临死亡的恐惧。

    有好几次,她有跳下车的冲动。苦不是来自世界各处的各类科学疯子,用各式武器的枪口正对着她背后的话,她真会这么做。

    当郑似钢看到与她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年轻战友──陆皓奇,正用她听不懂的语直与他们开心交谈时,她有一种作呕欲吐的感觉,觉得被他陷害了。

    一路上,郑似钢不断由眼角暗地瞧向陆皓奇。他始终保持优闲安然、且十分自在的样子,仿佛这片丛林是他的家园,他才是招待他们的主人,一切皆在陆皓奇的掌握中。

    她错看他了!郑似钢不禁悲愤万分想到,她怎么这么傻?

    既然陆皓奇可以因为钱,大胆接下国际刑警任务,更可以因为钱,背弃保护世界人类的安全大任,进而背弃她,使她陷入死亡杀机,再转身投靠他们,和他们一齐动手杀她!

    而他──陆皓奇,当然可以态度安然自若坐在车内,让他们慢慢将她带入死亡的坟场。

    最令郑似钢悲愤的、不可原谅的、从此与他结下八代仇梁的,还有一件令人发指的卑劣事迹──他吻了她。

    她忍不住全身发抖。更令郑似钢发抖的,她居然被举也唾弃的杀人魔王吻过,这种吻比让她吻撒旦的脚趾头谢谢他杀了她,还更悲惨。

    经由对魔王的认识,使她不由得默默怀念起如天使一般的周一庆,即使他再怎么枯燥乏味,但是周一庆绝不会杀她。

    郑似钢后悔了!当一个人处于临死边缘前,难免有所顿悟。

    她应该听从陆皓奇的话,乖乖待在周一庆身旁,乖乖当周一庆柔弱无助的小情人。而不是叱吒风云的超级女神探。

    郑似钢继又想到,劝告她的人是要她命的陆皓奇,他早知道她个性刚烈,

    因此故意用话刺激她,让她连设防的余地都没有,直接走向他预设的死亡陷阱。

    一切的一切,全是陆皓奇设下的陷阱,他才是置她于死地的刽子手!

    郑似钢下意识握紧拳头,准备趁敌人不注意时,她要先给予陆皓奇重重的一拳。虽然这一拳解救不了她的命,至少可以打掉被他吻过的悔恨!

    敌人始终虎视眈眈盯住郑似钢的一举一动,使她连找机会打落苍蝇的可能都难。

    就这样,车子一颠一簸,心痛一起一落地,郑似钢带着忿恚难平的气愤,被他们带入他们的城堡。

    他们所谓精心制造的研究中心,实际为一座从地底挖出的大地窟。

    在丛林深处的一角,满布岩石和落叶枯木的地方,杜蒙特先行下车,除去用以障眼的碎石障碍物之后,里面俨然出现一条地底隧道。

    吉普车进人地下隧道后,窄路渐渐宽广,没多久的工夫,便可惊见一座颇具规模的现代化研究中心。

    郑似钢带着凄惶难耐的心情被他们“押”下车。

    陆皓奇则被他们“请”下车。

    走入科学家引以为傲的家园时,才发现他们的世界离奇得不可想像,太多东西令人叹为观止,许多的机器设备在图片中见过、梦里却想不出究竟的景象。总之,郑似钢好比穿越时光隧道,来到未来不可预测的科学领域。

    “看来你们并不富有,这种机型的显微探测器,显然跟不上时代。”陆皓奇轻碰一具庞大的机器后说,顿时机器上的灰尘震落下来。

    郑似钢暗地脸红,看来她孤陋寡闻了。谁晓得现代科学进步到什么地步?但这绝不该是国际警察该知道的事!

    这群科学疯子一阵面面相觑之后。一齐以同一种激动的表情望向陆皓奇。

    “你说对了,我们一直不富有。我们的理论被科学界推翻。又得不到研究当局的支持,我们真是穷怕了。不过熬到现在终于有转机,她──会让我们富有!”

    他们的指头一齐指向郑似钢。

    郑似钢脸色急促翻白。

    以前,她一直将“死”当作欲逮捕罪犯以达目的的廉价交换品,没想到一夕之间身价猛涨,可以让五个人致富,包括一个人有利可图。

    震惊之余,她听到陆皓奇冷笑一声。

    “别把功劳全归给她,我也有可利用的价值吧?”

    死亡也算是一项功劳?陆皓奇还要和她争功呢!

    杜蒙特率先挂上和善的笑容,在收拢人心的前提下,和善是必须伪装的,笑容更不可忽视。

    “当然,早年我们拜读你的‘脑细胞生命价值论’的大作,就知道这个实验非你参与不可,尤其目前已接近成功的边缘,更非要你协助不可。”

    “从参与到协助,这个转变可不小喔!”忽然,陆皓奇的眼光冷淡下来。“我看你们不是接近成功的边缘,而是濒临失败的危机。”

    这句似玩笑的口吻惊骇当场五个人的面容,除了陆皓奇和杜蒙特之外。

    另四名科学家惨淡万分互望一眼,继而不知所措地望向杜蒙特。杜蒙特的目光立刻变成严厉无比。

    “你们不相信我吗?已经努力这么久,难道只凭外人的馋言就自动瓦解?”

    四人危惧地低下头,引起陆皓奇一阵冷笑。

    “实验,最怕合作伙伴不能同归一心,不能同归一心的结果,必是同归于尽。”

    陆皓奇话未说完,杜蒙特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胸襟。

    “陆皓奇,别和我玩弄中国的唇舌功夫,我们也曾在中国大陆研究过好一阵子,对于中国话的奥妙,比你这半个中国人还懂得许多!”

    杜蒙特的暴力举动只引起陆皓奇讪讪一笑。

    “要比唇舌之战,这位小姐胜过我许多,她是正统的中国人。”

    全部人的箭头指向郑似钢,她傻站一边不能动弹。

    六个人同时出现兴奋微笑,他们又记起请她来此地的目的。

    “告诉我,你们究竟想做什么?”陆皓奇悄声在杜蒙特耳边说话。

    气氛一度沉默,郑似钢发誓靠近陆皓奇的左耳立刻涨大许多,她太想知道答案。

    “首先”

    郑似钢感觉她的身子也倾斜过去,真相似乎在这一刻间就要大白。

    “把她押下去!她不能知道我们的话,对吧!”

    杜蒙特望向郑似钢,眼睁交换恶意的捉弄。

    当郑似钢惊魂未定时,她的身子已被架空,被其中一个人抬进内室,任她再怎么挣扎都没用。

    杜蒙特对剩下的三位伙伴示意,他们也一齐退下,大厅堂只剩下陆皓奇和他独处。

    冷默的空气,触鼻可闻诡异的味道,陆皓奇耐心等待杜蒙特的惊人之语。

    “中国有句话说,一样米可养百样人,你应该听过。”

    杜蒙特第一句话开口,竟然是中国的古谚,令陆皓奇意想不到。

    随后,杜蒙特的神情才稍稍激动起来。

    “有些人聪明,有些人愚笨,有些人百屈不挠,有些人则无病呻吟,这些已意味每个人生存的使命不同,就像有人超过百岁依然健康非凡,而有人初临世界就被淘汰,生命不是很奇怪吗?”

    杜蒙特的话,陆皓奇不怀疑。

    生命有这般煎熬过来的,自然有似皇帝般一步登天的。

    “你的理论给我很大的启发,你认为脑细胞中只有几个灵活的在转动,其余则是依附配合的互动关系,如果能截取灵活的细胞,继而再培养更灵活的细胞,那人的脑力真可发挥到无穷尽。”

    杜蒙特暂停一下,急促呼吸中带着些微的颤抖,此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陆皓奇接下他的话。

    “你忘了大自然轮回自然定律,灵活细胞亦需要生存要素才能支持,否则单是个无用的废物,好比人只凭一个器官不能生存。”

    “当然,这便是人类向无知的挑战企图,否则人还要改变什么?”杜蒙特雄心万丈地说。

    陆皓奇依旧保持冷眼观看的神态,再不时出现一、两句惊人之语。

    “你想改变的不过是你的境遇罢了。”

    果然,杜蒙特脸色骤变。

    “我一生被别人视为狂人狂语,没有人敢放手让我实现理论,证明我说的话不单是我的胡思乱想,所以我耗费将近十年的时光,力邀与我志同道合的伙伴,一同改变人类的未来。”说到这里,杜蒙特勉强平息渐趋激动的情绪。

    “顺便改变我们的境遇。”杜蒙特再说。

    这才是他们重大的使命!陆皓奇想。

    “好了,你们实验的动机我已明白。现在能不能步入主题?”陆皓奇开始他的问题。

    “人类的意志力!”杜蒙特告诉他。

    陆皓奇没有显露过大的惊奇,或许他已有底案。

    杜蒙特情绪显然又激动起来,满脸胡腮的欧洲面孔涨得通红。

    “人类的意志力究竟有多大?有人可以凭借意志力征服遭遇的困难,更有人因意志薄弱而丧命于一丝挫折中,所以人类的意志力可以大得可怕,更可小得可怜。”

    “事实证明,你研究的意志力也大得足以令你抛弃家园来到此地,对不对?”

    杜蒙特瞪目,陆皓奇不带感情的批判令他心惊。

    “那是另外一回事,要有所得必有所失,只有斩断七情六欲的孽障才有超越自然的可能!”

    陆皓奇耸耸肩,对于个人人生观的不同,他不予以置评。

    “我们所研究的,正是抽取人类最强烈的生命意志力!”

    此刻的杜蒙特,已陷入激奋高昂的状态。

    陆皓奇眼睛虽睁大了些,却没有杜蒙特预期的那般惊心动魄。

    “你曾想过生命力是什么?它是一股气流,无形的力量,存在于人类的潜意识细胞内,经过人类脑流的刺激而激发出来;它是虚无的电流、一种脑波行动,却是人活下去的生存命脉!”杜蒙特胆战心惊说出来。

    “所以你狂想将之抽取出来,制造成有形的电波基因,从此改变人类的品种。”陆皓奇接下来说。

    “差不多。”杜蒙特承认。

    “你又如何鉴定意志力的存在?”

    “我说过,意志力需要被激发出来,它处于有形与无形之间,而一般的意志力人皆有之,但是奇人的意志力却少之又少,我们需要的正是超过一般人的生命意志力。”

    “所以你选择从女人下手。”

    “没错,人类背负生存最大的使命,莫过于传宗接代、繁衍后代的重责,而女入被无形命定为身负此重责的代身。没有任何折磨胜过生育时所带来的痛苦,女人却承受下来了,不是吗?”

    “所以,你认为人类最大的生存意志力,乃来自女人的下体?”陆皓奇不由得想起他们对实验品所做的残酷行为。

    “没错,根据我们抽取回来的标本,竟然不能使我们的反应炉感应,可见她们并没有我们预期的那样好。”杜蒙特背着失望的口吻说。

    “标本?”陆皓奇产生疑问,他想知道他们究竟拿了什么。

    “子宫,活的子宫,孕育下一代的强烈保护膜。”寒冷的空气,传来杜蒙特口中令人作呕的气味。

    陆皓奇暗自庆幸,幸好郑似钢没有听到他的话,否则其反应必定大大惊人。

    “而且你选择东方人,因为东方的人类遗迹远比西方来得早。”

    “对,你那半个中国母亲,他们的文明历史已渊远流长了五千年,可见中国人生存意志的强烈。”

    “为什么认定郑似钢?”陆皓奇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郑警官,她身临百战而不死,她可以历尽百般挫折而不屈,她,不是也带你走出死人墓地来到这里?除了她,我们不会找到更好的实验品。”杜蒙特自信而语。

    “如果失败呢?”陆皓奇目露寒光。

    他望见杜蒙特全身散发可怕的寒悸。

    “死,我们大家死在一起。大家已经抛弃了所有,如果实验真是狂想,放弃的不再是人类追求无知的欲念,而是我们大家无意义的生命!”

    一阵窒息的沉默

    陆皓奇听见对方沉重的呼吸声。

    “他们知道吗?”他意指另四名狂想者。

    明白陆皓奇的意思后,杜蒙特立即暴怒起来。

    “陆皓奇,你别想挑拨离间,大家对实验充满自信,如果失败,你绝不可能苟活!”

    十分明显地,杜蒙特威胁他。陆皓奇并相信,另四名狂想者的信心合起来,不会比一个杜蒙特多。

    “什么时候开始实验?”最后陆皓奇冷淡开口。

    “三天的准备期,并且我还要和你研究一下内容步骤。”杜蒙特坚定的语气,不容在场唯一的人反抗。

    陆皓奇暗吐一口气,他想,幸好他们要活的标本,否则郑似钢活不到今天!

    关于他们所谈的──总总的因为和所以,皆关系一个人生命安危之事,而这个人──郑似钢──根本无法知道。

    她被关进内室中的一个小房间里。

    当陆皓奇和杜蒙特谈话时,她只能在她的小房间来回踱步,直到差点将脚趾头踱出一个洞时,她才停下来。

    停下的原因,不是她的脚痛,或是她累得想睡觉,而是她的眼睛亮起来

    突然有个念头急促上升至郑似钢的脑际,是一个关于活命的念头。

    她想到,堂堂威名显赫的国际女警官。岂有坐以待毙的道理?所以她必须逃开!

    有了逃命的念头,一股兴奋油然升起。她回想当初,与她交过手的蒙面大汉,显然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名,因为对方的块头极大,虽然这六个疯子的块头也挺大的,可是手脚灵活程度未必强过她,否则他们何必随身携带致命武器?

    而且科学家醉心于研究中,不可能挪出时间专注于体能的训练,除了陆皓奇之外,其余的必定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料子。

    她,郑似钢,虽为女流之辈,但是经常出生入死的人,论起单枪匹马对敌的能力,绝不亚于其他任何一人。

    除了他们手上的武器,任一百个郑似钢都无法对敌之外,她绝对占尽上风。

    问题也只出在这里!

    逃命不难,只要撞开大门两脚迈开,活命的希望会等待她的光临。怕就怕在,当两腿未来得及张开迈步,背后的各式机关枪就朝她扫射过来。

    别说话命的希望,就连死得好看些的希望都落空。

    郑似钢的笑容失去了。

    她满目惆怅坐于床沿,拚命思索各种假设的可能,她坚持认为还有机会

    可是越想头越痛,正如陆皓奇所言,她极少运用脑细胞,她一向用拳脚抵抗恶势力。

    一想到陆皓奇,郑似钢不由得怒火攻心。

    她猜他现在可能做什么?必是和那五个疯子吃大餐、饮可乐以及聊女人经,他绝不会伤心一个女人面临死亡的挣扎!

    怒火一升起,郑似钢便觉得口干舌燥,于是抓起他们给她的水瓶,往喉中就灌入,直到淹满口中吐出为止。

    她吐出水的原因,不是因为喝太多,而是她看到了水,装进水瓶中的水。

    水!一样到处可见的东西,可是引发郑似钢另一个想法。

    据她从荒漠涉险到这里的经验,唯一最厉害的感觉便是口渴。她一路上口渴到这里,却没有发现沿路有任何水的遗迹,连一条小溪都没有。这是她第一个大发现,此处没有可容水的地洼!

    所以,他们住在这里,第一个大麻烦来自没有水源。没有水源,人自然无法居住,而这些人却住了相当久的时光,并建造起他们的城堡,这不是意味他们早已想到解决之道?

    想到这儿,郑似钢捧着的头痛了起来,她的脑细胞似生锈的齿轮,慢慢地开始摩擦。

    事实上,她的想法非常简单。

    这群人未建设此地时,早已解决用水的烦恼,所以他们可以安心开辟家园。

    而对郑似钢最大的灵感,来自他们如何解决用水的烦恼。

    倘若想的是科学、数学或逻辑的智慧,郑似钢绝不能与他们相比。但若论及求生的法门,郑似钢可能会比他们强许多,因为人为求生的智慧乃与生俱有的。

    人若缺水,通常有两种情况发生──再找地方另辟家园,或想办法接水。

    显然地,他们没有另辟家园;显然地,他们已经想到接水的办法。

    所谓接水,当然不是从天上云层中接水过来,当然只能于地面挖个蓄水洞穴以存水,当然郑似钢的想法不会这么简单

    那表示,她脚上、头下的地窟,不只一个通道!

    郑似钢心跳强猛有力,她慌乱捂住因兴奋过度差点失控叫出的声音。她立刻转头四面看去,证实房间内只有她和她的影子,没有第二个人发现她的心跳。

    她的想法──地窟最接近地表处,必有个容水的大空隙,而空隙能吸收地面的雨水,足以供应他们存活的时间。

    只要找出将空隙的水接下的管道,等于接近蓄水池,等于接近地面,等于能逃命了!

    可是,郑似钢沉下心。他们接水的管道在哪里呢?总不能抓一个人来问“逃命的路在哪里”吧!

    她用力拍一记脑袋。她真笨,接水的地方当然是需要用水的地方,浴厕必是人类最爱用水的地方

    于是郑似钢立刻捧着肚子大叫起来。

    果然,外头杀进一个人,陆皓奇介绍他为医技科学高人──布里奇博士。

    她想,既然他乃从医之人,必然知道上厕所的道理。

    “我肚子好痛”郑似钢这么叫着。

    这位博士惊奇看她,除非他以为她要生孩子了,否则答案不会有第二个。

    “去!”他用枪顶住她的背。

    郑似钢终于离开了房间,布里奇带她走入一条窄小的通道,那儿,接近岩壁的地方,被设计成拱状的内室。

    布里奇还要跟她进去。

    “你有太太吗?”她问他。

    布里奇点头,继而奇怪她的问题。

    “就算和你这么亲密的爱人,她会希望让你看到她上厕所的驴样吗?先生,没有一个女人能容忍让别人看到她便秘的样子。”

    布里奇搔搔头一脸尴尬,他只好返到门口等待,郑似钢立刻用力关上门。

    抵着门,她喘了一口气,幸好布里奇懂得中文,否则她要如何和他比手画脚沟通,才能让他懂得她的意思。

    果然,山壁四处皆有水管的开关,而废水也由水管倒接出去。

    这种接水的方式非常粗糙,可见这些科学家,除了在乎他们的狂想外,根本不理会生理的舒适。

    水管乃分散于四壁的,她想内室中必还有个隐密处,以聚集这些水管接到蓄水池,于是郑似钢非常小心地轻敲四周山壁。

    不论手感或敲壁的声音,只要真有空隙铁定感觉不一样。很快的,郑似钢找到了那处不一样的地方。

    她心底颤抖得厉害,如果一切和她设想的一样,那她便可以脱困而出;相反的,她会比预期死亡的时间,死得更快。

    她用指头轻刮着墙壁,居然被她刮开一个小暗门。

    原来,他们住的皆为自己人,自然不会想到预防逃脱事件发生,所以这道小暗门,有可能是让他们方便检查水管的开关。

    郑似钢强忍焦躁紧张的心情,轻轻按下暗门内的红钮。

    忽然传来一声惊响,吓得郑似钢胆魄全飞。

    “你好了没?”门外的布里奇大叫。

    “你太太上厕所很久、还是很快?”她镇定回叫。

    一阵寂静,手按着开关的郑似钢,其怕此刻他忽然冲进来。

    “很久。”门外告诉她。

    “那就对了!”她慌忙回嘴。

    一旦门外不再出声,郑似钢慌乱启开小暗门内微启的通道之门,脚步轻移慢爬出去,再回头掩上门。

    这条通道极小,郑似钢几乎要趴在数条水管上才能前进。

    痛苦没多久,她便摸索到尽头。

    黑暗中,她摸索的感觉冰冰凉凉。

    如果此刻,她摸到一具死尸,她也不会怀疑,因为她对自己死亡的恐惧胜过发现别人的死亡。

    幸好感觉不一样,她摸到的是类似水箱的触觉。

    她用力按一下那东西,意想不到,她的手指竟然陷入了一点点,可见,包裹水源的外壳细且薄嫩,可能是质轻且紧密的化学合成物构造。郑似钢暗地里大松一口气,幸好外壳不是铜墙铁壁,否则她只有回头受死的份。

    她回头再看一次,确定盖住通道的门,紧闭得透不来一丝光线。她才安心。

    因为她想,倘若她划破此壳,就算有水流出,流到尽头也会被门挡住,不至于会引起敌人的注意。

    然后,她脱下鞋,那鞋底有钢硬的鞋钉,只要划开外壳,她便能插翅飞离此地。

    忽然,她想起陆皓奇。真的就要这样弃他而去?陆皓奇英俊的面孔浮上她的脑海,带着他惯有的戏谑表情。

    郑似钢用力咬着唇,竟被她咬破了一个洞,她吃到唇边的血腥味,正如她被他骗了的感觉一样。

    她想再见他一面。道份突然的冲动令她寒心,一个背弃道德使命、背弃良心本性,以及背弃她的臭男人,她居然还想见他一面,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窍,否则

    她用力摇头,不能再否则了,她已被逼上梁山,不能等到上了断头台后才对他彻底绝望。

    陆皓奇!她在胸口疼痛处默喊他的名字最后一次,然后用力吸一口气,小心地在尽头处狠狠划上一刀。

    果然,水奔泄出来,溅湿了郑似钢的衣襟。她夹带莫大的喜悦,一再努力扯开已破裂的裂缝,直到她整个人被水淹没为止。

    狂澜至通道口便止住,郑似钢浸于水中不断往上冲,她屏住气息、忍住水压撕裂她的筋骨。她知道,蓄水池若够大,她就一命呜呼;如果蓄水池不接近地表,她亦一命呜呼;如果她需要的氧气等不到她滑到水源的最上头,她更一命呜呼!就在地快相信自己要一命呜呼时,她触摸到上头的顶处。

    当紧憋的那口气已快要爆裂而出之际,她拚了命翻挖顶上的遮盖物,幸亏手指感觉土质松软,还有希望。

    直到她挖出了一个洞,惊见洞口外有新鲜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乍现时,郑似钢差点晕过去。

    她当然不能晕倒。她明白危机还处于四周,等过了一个便秘的时间,敌人很快会发现她逃脱的事实。

    于是郑似钢慌乱爬起,以她生平最大、最快的速度往前冲去。

    事实上,她等于是东奔西窜的逃法,只要有路,她就拚命往前跑。

    她甩着身上的水滴,边跑边回头望。只有离敌人越远,她才越安全。

    终于,喘不过最后的一口气,脚步更累得像瘫痪一般,郑似钢的身子才猛然一软,用力扑倒于地上。

    她靠在树下不停的喘气,好像少吸一口,空气就会不见的那样喘气。喘了许久,确定肺部已涨满足够的氧气后,她方才再提起脚步。

    抬起的脚步在半空中却停住,她该往哪儿跑?

    环顾四周丛林,山连山、树连树的,每处的景色都差不多,她如何分辨哪里是逃生的活路,何处又是走回头的死路?

    难题,真是个难题!

    郑似钢心生犹豫,一时之间,她神丧气沮再也神气不起来。

    她迷路了!

    “无路可去?”

    这是一句话,但不是发自她心底的呼唤。

    郑似钢吓一大跳,恐怖地回过头望去,确定声音出于树梢间,更来自地狱!

    郑似钢闭上眼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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