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文学 > 恶魔暴君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恶魔暴君最新章节!

    易洛知道自己有点反常,竟会被她所吸引,是因为她的美貌吗?但他所宠爱的侍妾云屏和如烟,也都美得不可方物啊!难道是因为她给他的感觉,神似他以前的梦想?

    在那个平凡的梦中,母亲和李叔成了一对平凡夫妻,他则只是个平凡的市井小民,拥着他深爱的妻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眼前的瞳儿,胭脂不施、素白的脸,却绽放着彷佛能宽恕一切的浅浅笑容,似乎和他那平凡梦中的妻子影像重迭。

    这梦,他好多年来已不做、不想,因为梦早碎离。母亲嫁入皇家,就注定她一生悲苦命运;而自己,自从成了殊冥的王,再无平凡的权利。

    “你怎么了?”一双柔芙覆上他的手,瞳儿的眼神显得有些担心。

    刚才他脸沉了下来,她猜不透他的表情,但颜色深邃的眸子好像倾诉着什么。

    瞳儿很惊讶他竟有好多种不同情绪的表达方式,但也为他眼中所流露的悲伤感到不忍。

    “我没事。”他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吃饱了吗?”

    “嗯,吃鲍了。”此话一出,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忽然被强拉起,一阵头重脚轻,发现自己正被他扛在肩上,走进内室。

    “喂,你做什么?放我下来!”瞳儿仓皇大叫,他却彷佛丝毫未闻。“喂,你是聋子啊?没听到我说话吗?喂——”

    不顾她大声喊叫,易洛将她扔进盛满热水的大木桶中,瞳儿挣扎坐起,却看见他正利落的脱下衣服,进了木桶。

    “住手!”她努力挥开他拉扯自己身上衣服的双手,却挡不住他的攻势,胸前的衣物已应声撕裂,但他仍不停手。

    “住手,你在做什么?”瞳儿对于眼前的处境,充满无力感,男女的差距,竟已从气力上,就有这么明显的分别。

    “饱暖思yin欲啊!”他的嘴角好像漾开了一丝恶作剧的意味,啊!他又变回昨晚那个轻浮的男人了。

    瞬间发现,他在顷刻的改变之大,令她目不暇给。虽然极力想挣脱,毕竟不及他天生的力气,片刻,她已全luo。而他的手没一刻停歇过,悠游在温香软玉上。

    “我不是说过,不再做这种事的吗?”她脸上显示着不悦,知是无力逃过。

    他的手覆上她的胸,手触轻揉。“可是我没答应呀!而且,这是很美好的事,你只要放轻松,我就可以带你享受这美好的感觉。”

    “你;”瞳儿被他挑逗得说不出话来,唇瓣邀请似的微微张开,手自然地放在他的背上,上回因为吃了药,所以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而现在她讶异从自己的口中竟会发出这样的呻吟声。

    但他显然还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他渐渐的往下滑,狂热的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蓄意地以舌逗弄着,惹得她娇声连连。

    “放心,这次和昨晚不一样,不会让你累着,也不会让你痛着。”他保证道。

    “皇帝的后宫不都有几千名美女等着你宠幸吗?你怎么可以连着两个晚上浪费在我身上?再说,我既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妾,你对我做这种事,似乎不太恰当。”胡乱编派些话,也不知道他能听进多少。

    “第一,我的后宫可没上千人,真正被我宠幸的,只有三个,而你,就是那第三个。”他轻舔她细致的耳垂,引起瞳儿一阵轻颤。“第二,你虽然不是我的妻,但从现在起,将是我的妾。”

    “第三不管正不正当,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瞳儿不解,她今天并没有吃昨天那种药,怎么还会如此迷乱到不可自拔?

    瞳儿本能地觉得自己想要更多。看出她的急躁,易洛刻意放慢速度,他的吻沿着她的腹部直往下移。

    瞳儿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负荷更多,身体不自觉地轻颤,双手移向他的头,轻轻抓住他的发,微微地低吟:“不行”

    “别怕,你会喜欢的。”不管她的推拒,易洛继续加深他的吻,并且急迫地吻向她最私密的地方。

    接着,他进入她的身体,瞳儿惊呼出声,十指在他背上收紧。当他一遍又一遍的冲刺时,她只是紧紧地攀附着他,试图配合他的律动,她感觉自己体内宛如有座火山即将要爆发。

    她咬着牙,开始以本能的动作响应他,感受一生之中最为激烈的高潮,易洛感到她的反应,动作更加剧烈,他要给她全部、给她最好的感觉。

    她不自觉星眸半闭,气若幽兰,微启唇吟;在易洛的面前,是一副绝美的风情。

    “瞳儿。”有人在唤她的名,那声音低沉如云岚飘过山岗,使她迷醉。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本能的,她开口回答:“易洛”

    话尾被他的唇所吞没,缠绵舌戏,放逐了理智。

    渐渐变凉的水温,赤luo裹烫的交缠身躯,在水中荡开欢爱的乐章。

    他撒了一张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网,拉着她,不断沉沦、沉沦

    床榻上的人仍旧盘腿闭目调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眼前的亭亭倩影,是秋衾心系的唯一。“主人。”

    瞳儿与他相视而笑,一道铁栏,阻挡不了他们相会的喜悦。

    两天,是他们有生以来分开最久的一次,看到对方相安无事,是彼此心中最大的安慰。

    狱卒打开牢门让瞳儿进去,牢门没有再上锁,狱卒也退出视线之外,留他们单独谈话。

    瞳儿巡视牢内,两人对彼此没有憔悴或疲倦的气色感到满意。

    “有些事,我必须对你说。”

    从来没想过会从主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事情已经复杂到需要对他解说的地步了吗?在以前,主人和他很少需要沟通或解释。

    即使不明白也没关系,他只需在主人身边,确保她的安全就行了。

    瞳儿在脑中思索,整理她将要说的话。

    而此时在石墙后的夹层密道中,殊冥王和黎云正在窥视着他们,也许是现在两人见面过于喜悦,被彼此间的对话分散了注意力,否则以他们的灵敏,怎会对窥视的二道视线浑然未觉。

    “我是来带你出这间牢房的,不过,我们必须在这皇宫住下了,因为我现在的身分是殊冥王的妾。”

    “妾?”“妾”这个字眼,对长年居住绫山的秋衾而言,异常陌生。

    比起瞳儿,秋衾更无心去了解、学习人类的语言,若只有他孑然一身,他会将自己放逐于那片白茫的天地中,将语言及一切遗忘。

    “妾就是男人把第一个妻子以外的妻子叫妾。”瞳儿努力以自己所知有限的词汇解释给秋衾听。

    “殊冥王有第一个妻子了吗?”

    “好像还没有。”

    秋衾不解的问:“如果他还没有第一个妻子,怎么会有其它的妻子?”

    瞳儿侧着头思考了一下。“据我所知,皇帝的第一个妻子好像都是特别立的,可能他还没找到深爱的女人吧!”

    听到这里,密道中的两人感到啼笑皆非,他们的对话简直就是两个小孩子嘛!

    “既然如此,主人不必陪他到老啰?”依秋衾的想法,殊冥王既然没找到可以相守到老的第一个妻子,那么他和主人的相处,自然是短暂的。

    “嗯,当然。”

    “那主人为何答应当他的妾?”

    瞳儿心中一时千头万绪,不知该以什么理由向秋衾解释。“呃其实我和他已经交配过了”

    交配!?那女人把她和殊冥王形容得好像动物一样,黎云瞅着易洛,直想笑。

    易洛恶狠狠的瞪着他,逼得他只有极力自我克制。

    秋衾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那个殊冥王现在正好是他的发情期吗?”

    “应该不是吧!我也弄不清楚。”瞳儿拿出手指头算着“连今天早上的算进去,我们已经交配过六次了,可是,一开始他都不像在发情的样子,都是到了后来”

    发情!?六次!?黎云捂着嘴,阻止自己笑出声,一手按住肮部,哇!肚子好痛,再不笑出声肯定得内伤。他们真把人当畜牲看啊?把易洛说得好像猪公、种马似的。

    易洛的脸涨红,好像随时会喷火一样,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不知他是觉得愤怒还是羞惭?

    “主人爱上他了吗?”

    “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他。”

    “他喜欢主人吗?”

    “应该是吧!”

    秋衾沉默良久。他在思考,为什么这两人会彼此喜欢?殊冥王的感觉,他猜不透,对一个不曾见过面的人,他不知从何去臆测他的心意。由于没有前例,所以主人何以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喜欢二字,也是他所无法理解的事。

    “等你看到他,你就会明白。看到他,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瞳儿回答秋衾心中的疑问。

    秋衾停止思考,点头接受。

    瞳儿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走,我带你去我现在住的地方。”

    直到他们消失了身影,黎云才放任自己放声大笑,坐在地上笑弯了腰,顾不得自己的身分,以及易洛发出杀人光芒的瞪视。

    他特别亲昵的拍了拍殊冥王的肩头。“王,看来我们可以放心了,虽然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有些奇特之处,但看来并不危险,就算真有人派这种人来当奸细,只怕他们还不知道奸细要怎么当呢!是不是?”

    “哼!”易洛冷着一张脸,显示他的不满。

    “过几天子卫和天翊就回来了,到时臣下们一定来给王请安,恭贺您后宫收了这么一位丽人。”

    “不劳诸位爱卿费神。”易洛一张脸臭气冲天。

    “应该的,尤其就瞳儿姑娘能踏进枫林别院这一点,臣等理应亲往拜会她才是。”黎云仍不知死活的一脸赖笑。

    “很好。”易洛咬牙切齿地道:“这几天我想休息,奏折就由你来批,有什么事也请你代劳了。”他明摆着要用工作来压死他、累死他。

    但黎云居然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既然看了一场好戏,臣自然得付出些代价。”

    “你”易洛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臣自当竭尽心力,报效王上,微臣告退。”

    黎云说完便马上走人,不让他有机会发作,身为易洛的心腹和长年战友,他早就学会如何把外人惧怕的怒气,不当一回事的假装视而不见。

    易洛却想起瞳儿的话。她喜欢他?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他明白,瞳儿是个对别人、对自己完全诚实的人。

    她是因为忠于自己的心,才能坦然无讳的对别人说喜欢他。

    她是这么与众不同吗?不会试探别人,却喜欢把自己赤luoluo摊开在别人面前。

    看来瞳儿会爱上他,是必然的结果。身为天生的掠夺者,他该为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战果”感到高兴。但是,若瞳儿真的爱上他,她的爱必定比别人更无私、更纯洁无瑕,这份爱会令他无法正视、无法面对。因为,他无法回报。

    他向来没有付出,只有占有、只有强取豪夺,只有理所当然的自私。为此,他在心里因这必然的结果而感到内疚。但他确定,自己会给予她很多宠爱。

    不可否认的,他很迷恋她的身体,这没什么不对,瞳儿是他最新的女人,他自然迷恋她,也希望自己别那么快就玩腻了,因为瞳儿除了美貌能跟云屏和如烟相比外,其余一无长处。

    瞳儿没有才能,也不懂得曲迎承欢。对于吟诗、作画、抚琴、唱曲更是一窍不通。她只是一个带点自然及神秘气息的山上女孩。

    他知道别人认为他把瞳儿安置在枫林别院有特别的意义,其实那只是一种直觉作祟罢了,他只是直觉的认为,她和枫林别院很合适。

    也好,让别人的生活能有些闲言闲语来调剂也不错。愧疚就愧疚吧!要辜负一份无瑕的爱,他付出点愧疚也是应该。

    瞳儿及秋衾领会了枫林别院一门相隔、两个世界般的截然不同。今天瞳儿出来时,因为急着见秋衾,并没有特别留意。

    院外五步一岗、三步一哨,戒备森严得像军事重地。一入院门,便让人松了一口气,里面只简单的驻派了几名守卫,其它就是伺候瞳儿的侍女,让人觉得自在多了。不过,院内所有人似乎都对秋衾很感兴趣,不时对他投以好奇的眼光。

    在侍女小可和月玲二人期待之下,瞳儿介绍他们彼此认识。

    奇怪于她们眼中散发的崇敬及爱慕,秋衾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有其它响应。

    二人投以更加爱恋的明亮眼神,潮红了双颊。

    瞳儿不知道在她住进枫林别院之前,这块王上的私人禁地只有二名侍女固定每月进来打扫二次。

    因为她的缘故,他们这些人才能进到这辈子想都不敢妄想的地方,对瞳儿自然是忠心的拥护爱戴,加上瞳儿背景神秘,本身如远山云雾飘渺、仙幻般的幽幽气息,早有人暗中传说,她是天境的仙女下凡。

    一个人的魅力,就已如此令人神醉了,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更亮得使人都快睁不开眼了。不只小可和月玲,其它在一旁的侍女,也都在偷偷打量着他。

    不笑、不说话、神情冷漠的秋衾,与瞳儿站在一起,散发着静若神般的圣洁,只会令他们更加崇拜迷恋。

    “我带秋秋衾下去安排住处、换套衣服吧!姑娘也该沐浴包衣了,待会儿王上要过来用膳。”小可提醒道。

    瞳儿点了点头,秋衾从容的跟着小可出去。

    他们的生活,从此就要不一样了,而秋衾只是很自然的接受;为此,瞳儿怀着一份感激。

    然而,殊冥王却有点讨厌他,那个“他”当然是秋衾。也许是因为他有些目中无人,也许是因为瞳儿对他的在乎。

    晚膳时,瞳儿竟是先向这十来岁的少年介绍自己;若不是四下无人,他早就发一顿脾气了。

    “他就是殊冥王,名字叫易洛。”

    殊冥王铁青着一张脸“在这里,你称我王上就可以了。”他的名字不是一个仆人可以叫的,瞳儿说他是仆人,不是吗?

    易洛并没有得到尊敬的称谓,只有冷淡的眼神,投来无礼的上下打量。

    而他们竟全等着他开口,彷佛他才是王似的。

    “我知道主人为何对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秋衾对瞳儿说出他的结论。“他和我们以前一样,体内封着一个孤独的灵魂。”

    “是吗?那你们以前那个孤独的灵魂跑哪儿去了?”

    易洛讨厌他,真的很讨厌。他的怒气一向能伤得人遍体鳞伤,但面对两个不知怒气为何物的人,他似乎只是白费功夫。

    “它被淡化、遗忘了。”秋衾淡淡的回答。

    “被人遗忘,这样它不是很可怜吗?”

    “时间本来就是用来腐蚀世上将腐朽的东西。”

    两人可能一触即发的战火,瞳儿似乎浑然未觉,她只是安静并专注的聆听。

    易洛转头瞥向窗外“这夕阳从古至今,它可有腐朽?可有更改?有万年不变的日,就没有其它万年不变的东西吗?”

    “你怎么知道这夕阳是万年不变的?你又没摸过、碰过、量过,莫非世上有万年不死之人,跟你证实过?

    人若能让时间将那些不好的、悲伤的旧情绪带走,才能有新的感觉;哪怕换上的是另一个伤心、另一种悲痛,都比死守着一样东西,又理所当然的说服自己不去改变,来得值得。”

    那时易洛无言以对,虽然他心里直想杀他泄愤,但他毕竟没那么做。

    也许是因为,如果杀了他,就等于承认了他所说的话吧!

    不过,易洛对秋衾那种极度厌恶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不久之后,他就发现,秋衾的本性其实是个比瞳儿更沉默寡言、淡泊一切的人,有时他连声“是”都懒得回答。

    瞳儿也说,她对秋衾那时会和他说了那么一大串话,着实吓了一跳。

    易洛将自己埋进香韵芬芳的发丝中,两人肌肤上覆了层微湿的汗水,仍未将方才激情的呼吸平抚而微喘,相拥享受着余韵的温存。

    他动作轻柔的轻轻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刘海。“记住了,别再把交配、发情这种野兽、畜牲用的词,套到人身上去。”

    刚才他把一些“专有名词”全纠正了过来,极力讲解并亲自示范“身体力行”得十分彻底。

    “真不知道你这些话是打哪儿学来的,要是给别人听到了,只怕会被你吓死。”嗯应该是笑死,他想起黎云的反应。

    “山上没什么人烟,我们以前曾经救过几个猎户,有些话是跟他们学来的。”

    瞳儿倾听他厚实胸膛强壮的心跳声,感觉满足而安详。

    生长在严寒之地的野兽,奇异珍贵;毛长密实、色泽丰润,有人常年以狩猎雪山中的兽皮为目标。

    瞳儿常暗中保护那些野兽,免于被人类所袭击,因为无法见死不救,也常会帮助一些身处险境的人类。

    对她而言,人类与野兽并没有多大差别,而野兽多具灵性,又在雪原上与她比邻而居,自然是护着牠们多些。

    “你的亲人都在山上吗?”

    “亲人?”这问题让瞳儿微愣住。

    易洛抚着她柔顺发丝的手,略为迟疑了一下。“怎么了?”

    瞳儿摇摇头。“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秋衾。”

    “难不成就你们主仆二人,一直相依为命住在山上?”他的语气带点讶异。

    “不是啦!”她觉得好笑“其实山上有个村子,我们也有很多人。”

    她不能告诉他,那是绫族——雪山上的精灵。但她也没有说谎,只是他们绫族很少聚集在某个特定的地点,只要是冰寒之地,他们都能来去自如,有事时再用感应力召唤。

    “我的母亲是山上村子里的人,村里的规定,是不能和外面的人通婚的;可是后来她爱上了山下柳家村里的一个男人,那就是我爹。”

    瞳儿用平淡却甜蜜的语气,诉说这段平凡的爱情故事;却也使他动容。

    因为,他母亲的爱情,也是如此平凡却动人。李叔待她恭敬却处处体贴,十年如一日,只要是他们在的地方,都能使他感受到他们的温暖和深情。

    虽然,他们之间的身分和处境,如鸿沟一般将他们阻挡;但他知道,即使到死,他们仍没有停止爱着对方。

    “其实我娘长什么模样,我已经想不太起来了。”瞳儿断续回忆道:“但我还记得偎着她时,她身上的那股暖香;她哄我睡觉时,会轻轻柔柔的哼着歌。”

    她眼睛微微一黯,带入一抹忧伤。“可是没多久,她就生病死了,也许我那时太小了,对这件事没什么感觉,只记得我爹每次都会在她墓前抱着我,哭得好伤心。后来我觉得很庆幸她先走了,因为我七岁那年,村子来了一伙强盗”她停了下来,彷佛在寻找一些勇气。

    易洛轻轻将她拥紧。

    “他们很残暴,大刀一挥,就是一道道血柱,人一个一个倒下;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刀一直挥个不停,好像不会累似的。到处都是哀号声,到处都是尸体。有的没了头、有的没了手脚、有的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好了,别说了。”他心疼的制止,明白她对自己是完全的坦白,但他舍不得让她回忆心伤。他拉过丝被,动作轻柔的裹住两人。

    瞳儿浮起苍白一笑,这事对她而言已成过去,已伤害不了她,因此她才会说出来。

    “我爹只来得及把我藏起来,后来爹一直没再出现,直到深夜,母亲山上村子里的三位长老才把我找出来。村子里?一片死寂。你相信吗?二、三百口人,就这样当时,没有半点声音,但我就是清楚的知道。”

    “知道什么?”

    瞳儿径自说下去:“我翻着、找着,终于让我找到了他。”

    “找到谁?”他很好奇。

    “秋衾啊!他被人藏在灶子里,不哭也不说话。我说要把他带走,三位长老说什么都不肯,我就死抱着他,一直哭、一直哭,我哭了好久好久,他们见我哭得伤心,只好答应我啦!”

    “哦,原来就是这样你才能逼着人家为你卖命,为你奉献他的一片赤胆忠心啊!”易洛用下巴蹭着她,逗她开心。

    “才不是呢!你乱讲。”瞳儿不依的嘟着小嘴“你不知道,秋衾在很多方面比我更像族里的人,他们都在猜,说不定他哪一位祖先真是我们族里的人。”

    “好了,好了,我们别谈他好不好?我情愿你多想我一点。”易洛轻啄她的小嘴,食指轻轻描画着她的眉。

    “遵命。”瞳儿双手搂抱着他的脖子,与他更亲密的贴紧,懒懒地对他撒娇说话;她发现当她这样做时,易洛会更温柔、更不吝于对她展现笑容,与白天冰冷严谨的他不同。

    “易洛。”

    “嗯?”

    她呢哝的声音,听起来真令人舒服。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讨厌自己的名字?”她微微一笑。“我真的觉得,易洛这两个字很好听耶!”

    易洛对她的问题轻蹙眉头“我不是讨厌,只是我身为一国之君,不能让别人随便叫我的名字。”

    瞳儿点点头,表示这个答案可以接受。“那好,以后这名字就是我一个人专用的了。”

    易洛本想纠正她,继而想她本就自由惯了,只得作罢。“对,没人敢跟你抢,你就安心留着用吧!”

    他的同意令她开心,不觉笑得更灿烂了。而易洛更加放任自己,迷醉于她的笑靥中。

本站推荐: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凤帝九倾重生最强女帝嫡女归赵洞庭颖儿读心医妃唐可心明天下神医傻妃:腹黑鬼王爆萌妃数风流人物军火妖妃

恶魔暴君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文心兰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文心兰并收藏恶魔暴君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