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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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喻捷,要睡回你房间睡。”

    谢子觉有点受不了的推了一下在小沙发上对着电视频频点头的人。

    “啊?”被点名的人恍惚地抬起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睡到迷糊、猛然被叫醒时的蒙胧神态让谢子觉心跳瞬间加快。

    “要睡回你房间睡啦。”

    “喔——”江喻捷抬起左手看看表,打了个呵欠“可是我在等discovery十二点半的节目,再半小时就到了耶。”

    谢子觉翻了个白眼。没看是会怎样?明明就很想睡了还这么勉强自己。

    “你明明就一直打瞌睡。”

    “有点累嘛不过也还好啦。”江喻捷咧嘴笑笑“小觉你要睡的话先去睡吧,我等等看完会把灯关掉的。”

    “我不想睡。”谢子觉显得有点迟疑“我明天没课。”

    想看个电视,晚点睡,结果没想到江喻捷也是。反正只是想晚点睡,看什么电视节目其实都没差,跟他一起看也是可以。不过,总觉得自己无法往那个江喻捷占住一半空间的小沙发坐下

    心跳又更快了。

    “哦?”好像有点了解“明天没课”后面接的意思。江喻捷往旁边坐了一点,让出更大的座位准备要给谢子觉。打了个大呵欠,揉揉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用力揉,右边揉完揉左边

    “喂,不要这样!”谢子觉忍不住伸手拉开他正在虐待自己眼睛的手。

    啊了一声,他呆呆的看着谢子觉,搞不清楚对方为什么制止自己?一方面也是因为还没清醒,眼神迷蒙。

    几秒的无声——

    感觉似乎又陷入了一种暧昧或尴尬中,谢子觉连忙放开了手。其实是他自己想太多。

    “眼睛不要这样揉,会伤眼。”心跳好快、僵硬的吐出这样的话语,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喔”江喻捷乖乖的应了声,对于谢子觉这样关心他的举动感到有点高兴。

    “小觉不是要看电视吗?”见眼前的人迟迟不坐下,疑惑的问。

    “嗯”犹豫。

    江喻捷对他笑了笑,直接拉他的手要他坐下。还把遥控器放在他手上。

    “给你看。”

    然后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来似乎是要继续睡。

    “喂!”谢子觉表情别扭动了下肩膀,却不敢伸手把他推开。

    会变得这么小心翼翼、气氛如此微妙,完全是拜前几天那个轻吻所赐。

    要是时间就停在那个点上,乍看之下应该是个很美好甜蜜的镜头才对。可惜的是下一秒马上就有人乐极生悲了——

    当时被江喻捷倾身轻吻而受到惊吓的谢子觉,立刻反射性地推开那只压在自己身上披着小白兔皮的狼。

    江喻捷跌坐在地时头部撞到沙发旁小茶几的边角、发出很巨大的撞击声,眼冒金星、耳边嗡嗡作响。这让谢子觉吓得忘了这个人上一秒才对自己意图不轨,马上拉起他轻揉着他头部撞到的地方,发现他头上肿了个大包。

    真的非常大,而且有十几秒的时间叫着他的名字,对方都没反应,只是眼神呆滞的望着他,让谢子觉心都凉了。

    虽然十几秒过后江喻捷忍着疼痛对他笑了,还说没事、还好头没流血,但谢子觉还是很愧疚,而且很不安地觉得“有时候没流血反而更惨”

    江喻捷只好拼命的安慰他,更何况要怪罪的话,应该也是自己不对在先

    总之那时的轻吻,是以混乱的的局面收场。一个频频道歉、另一个拼命好言安慰。

    直到隔天,谢子觉才想起造成那混乱局面的原凶。

    又羞又有点生气,不知该怎么面对。江喻捷倒是一贯的态度,照样对他笑,照样说着很暧昧的话语撩拨着他,照样使他心脏不受自律神经控制

    心境转变了后,不知为何的,比以前更无法自然的面对江喻捷。

    愈来愈别扭的自己,谢子觉有时也受不了。他也想自然的跟江喻捷说话,对于江喻捷说的暧昧话语也想回击,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也会有因此脸红的时候

    但是,就是没办法。只能别扭着不知该怎么响应江喻捷的撩拨,连自己该拿什么态度来面对自己已经默认对他也抱有异于朋友的情感都不知道。

    可恶。

    忍不住迁怒地瞪了那个正靠在自己肩头睡得舒服的人一眼。都是你!

    很想推开江喻捷,但又不敢。前几天的那个意外让他吓到,撞到头真的是很严重的事,他再也不敢随便推他。

    “江喻捷——”轻轻的动动肩膀,如愿见到对方恍惚的睁开眼。

    “嗯?时间到了?”

    “不是”咬牙“你要不要去睡?,”

    “我在等十二点半的节目啊。”

    依然靠在谢子觉的肩膀上,稍稍抬起对着他说话,气息轻轻的喷在他脸上看见他的耳根红了,江喻捷慢慢的清醒了。

    谢子觉假装不在意自己脸上感受到的微微热气——

    “你这样等一下是要一边睡一边看吗?”精神差到这种程度还不去睡?少看一个电视节目是会怎样?

    “我等一下就会醒了啦。”其实已经算清醒了。耳根发红的小觉好可爱。

    “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

    虽然江喻捷为了能和谢子觉在家的时间有交集,都尽量早早就回家了,但每天都很晚才睡,有时谢子觉半夜醒来上厕所、喝个水时,都还能看到他的房门底下还透出亮光。

    “读书啊,好多书要读哦。”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都怪自己选修太多课了。

    “要读到那么晚?”凌晨三四点了还在读?大学生像你这么用功的很难找了。

    “嗯有的老师都选原文的课本,要读两三遍才懂啊。还要看论文期刊”其实是因为兴趣所以选了颇多本科以外的课、也找了很多东西来看,但是有点贪多嚼不烂,每天都得读到很晚,不过他还算是乐此不疲就是了。

    “你也读得太晚了吧。”把自己搞得这么累,真是

    谢子觉有点心疼,又气他怎么拿捏不当份量。

    江喻捷微微扯开嘴角笑了,更往对方身上靠。

    “喂,”他耳根更红了——“很热耶!”

    “小觉”把脸靠在他的肩上轻轻摩擦“头上的包包比较不痛了耶。”

    指的是前几天被推倒撞到的伤处。谢子觉一怔,手忍不住轻拂上靠在自己肩上的头颅。被毛发覆盖住的地方明显的还是摸得到一块突出的肿胀。

    一定很痛,但从没抱怨过。江喻捷顶多拿它来当撒娇的借口靠近他。

    心瞬间抽了一下。

    他想起江喻捷似乎还没有对自己的言行真的生气而发怒的纪录。顶多只是有点意见,但从没有怒意、好像也没有开口大声指责过他。

    心口微微的疼了。下意识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个伤处,轻轻的、轻轻的,好像希望这样做能让对方的痛感再减低一点

    手指的动作很温柔,江喻捷舒服的哼了一声,更往他身上靠。

    当下没发现,过了好几秒,谢子觉回神后才知道身边这个人得寸进尺地愈靠愈近,一只手还横过背后搭在他另一边的肩上,简直把他当抱枕了。

    心跳又加快了。但却开不了口训他,其实也不太想挣脱他的手。他不太喜欢肢体上的接触,但对象要是江喻捷事实上并不排斥。

    只是心跳会不受控制的加快。

    算了。决定就维持这样的姿势直到他高兴了、自己松手离开好了。

    静静的轻抚着江喻捷头上的伤处,装作不在意的谢子觉开始拿遥控器在几个频道间转来转去。

    过了几分钟,江喻捷那搭在他另一边肩上的手,似乎因为入睡、身体放松而滑落了,落在他的腰间。

    比肩头敏感许多的部位被若有似无的碰触,谢子觉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发现对方根本就睡着了,毫无知觉,有点气,又舍不得叫醒他。

    哼了一声,用力按遥控器转频道出气。但心思始终没办法集中到眼前的电视上。

    也忘了在江喻捷预定的时间里叫醒他看discovery,等到半夜要回房睡了才摇醒还靠在自己身上的他。见到他惨叫,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感觉。

    “小觉——你怎么没有叫我?”

    “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好睡。”

    “那是因为靠着你太舒服了啦——”

    “笨、笨蛋!”

    有人耳根又红了。

    对于江喻捷的碰触,从那意外后,谢子觉总显得有些顾忌而不敢大动作的抗拒。

    得寸进尺是大多数人都会的,江喻捷也不例外。从偶尔的轻触,到每天的拥抱

    其实江喻捷的言行举止要真是让谢子觉不高兴了,依他的脾气来说他会马上发飙。但那些举动并没有令他不悦,算是默认了吧。

    默默的接受,没回击,但也不响应。

    渐渐的,感觉上,两人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丝丝恋人间相处的样子。笑着贴近心上人、然后拥抱对方,在他耳边轻说些甜甜的话、看着他脸红轻斥自己的江喻捷;微红着脸稍稍抵抗表示一下意思、然后一脸不耐烦又无奈但也没挣脱的谢子觉

    暧昧到一个极界,但底下隐藏的是惴惴不安。

    气氛再好,不确定的情形就是不确定,令人心神不宁。

    没有人会喜欢不确定、将明却未明的感觉,江喻捷当然也是。不安感随着时间愈积愈多,到达一个快要无法承受的地步。只是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让日子就这么过下去。

    谢子觉那种默默接受,看起来似乎不厌恶、但也不响应的态度令江喻捷焦急到了极点。

    你也是对我有那么点意思的吧?是吧?我的期待不会落空吧?

    不敢开口问。谢子觉最讨厌被逼迫,怕把他逼急了一定不会有好事。但是不问,内心不安定的焦躁感又日夜笼罩着自己

    下了公车,慢慢踱步回住处,江喻捷满脑子都在想谢子觉的事。

    他渐渐的不常骑机车了,出门上课都改搭公车和捷运。这样在途中的时间还能再看点书、多背几个单字。之前谢子觉听到他这么说时,还露出崇拜的表情,似乎是觉得“嗯,功课好的优等生这方面考虑的果然周到”让他每次想到时都忍不住微笑,露出那种表情的小觉,好可爱啊。

    走到离住处不远时,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在高喊谢子觉的名字。

    “谢子觉!谢哥!老大!谢子觉——”以下无限回圈。

    发生了什么事?江喻捷错愕的看着这个就在他住家不大叫的陌生男性,不知该不该理他。

    “耶?嗨!”那个陌生人转身看到满脸错愕的他,笑着打了个招呼。虽然有点迟疑,但也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句:“你好”会这么有礼貌算是谢子觉教的。要是以前的他,虽然也是笑脸迎人的,但面对别人的招呼,顶多回个笑脸、点个头,然后就没了。认识谢子觉后,被他念了几次“别人跟你说什么,你就要回什么,不要光傻笑,知不知道啊”——虽然不太懂,但他还是乖乖的照做了。到了北部求学后,被教授和学长夸“有礼貌,家教真好!”时,他才对人与人之间的交际有了一点领悟。

    “请问一下,你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住一个叫谢子觉的人啊?”

    这个陌生人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对江喻捷发问,一口奇怪的腔调。江喻捷心想连谢子觉住哪层楼都不知道,应该和小觉不很熟才对,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靠!搞屁啊!叫这么大声,到底是谁?”有够丢脸的。

    还在犹豫要怎么回答时,当事人已经怒气冲冲地冲出来了。

    “谢哥——”那个人一脸感动的笑着冲向前,抱住了谢子觉。结实的大拥抱。

    这下子两个人都傻住了。

    突然被抱住的谢子觉万分错愕,而江喻捷只能在心里大叫“给我放手!”

    陌生人原来是谢子觉小时候的玩伴。算是挺好的朋友,只是国中时家里移民去美国,就没什么联络了。这次他回来台湾,特地为了找谢子觉而北上,但跟谢妈妈要的地址却没抄到几楼,打谢子觉的手机又不通,只好在楼下大喊他的名字。

    谢子觉对于那突兀的拥抱毫无反应,任对方兴奋的左抱右抱,甚至回搂了一下;还向江喻捷介绍这个人叫阿宏,然后带他上楼两人开心的聊了很久。聊到这人要在这里过夜。

    江喻捷听着他们全程都用台语交谈,句子里谢子觉还夹了几句脏话。

    突然发现谢子觉很少跟自己讲台语,当然更没有脏话。在高雄长大的江喻捷自然会听台语,但是不大会说。可能是因为“儿时玩伴”这种身份太令他嫉妒了,让他敏感的发现一件事:

    如果一个人在你心里有个位子,你就会用他熟悉的方式、他习惯的语言和他交谈——所以谢子觉对阿宏说台语、用那种哥儿们的调调。江喻捷忍不住想,那自己呢?自己在谢子觉的心中又是什么地位?也是个可以如此体贴对待、拥有一席之地的人吗?

    这个阿宏也很奇怪,说国语时怪腔怪调的,一听就知道是国外回来的,但台语却说得流利无比。难道他在美国遇到同乡,都和他们说台语吗?

    被嫉妒蒙蔽的江喻捷,没意识到他这样对阿宏的想法像是在找碴。

    阿宏在这里待了三天,二天里,他的小觉似乎都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要陪那个人四处游玩,回了家也是和他聊个不停。江喻捷得忍耐这男人不时兴奋地抱住谢子觉,或是常常对他的小觉勾肩搭背地靠在他身上说话。他不能摆脸色,因为他不想让谢子觉为难。

    一定要靠在他身上才能说话吗?谢子觉身边来来往往的无数朋友也没一个像阿宏这样“毛手毛脚”的。好几次,江喻捷差点失去理智的冲上前把两人拉开。

    还好那人在他真的失控之前就离开了。他忍了三天。自己的心上人被人亲昵的搂搂抱抱只能不爽在心里,不悦的感觉累积了三天

    客人离开后,帮忙着收拾客厅,把为了让客人打地铺睡觉而挪开的茶几、沙发归位。江喻捷偷偷瞄了一眼谢子觉,愈觉得一口气梗在喉头咽不下去。

    其实那个人算得上是很有礼貌而且幽默的人。奇怪的地方顶多只是莫名的喜欢以“很结实的拥抱”来表达自己的激动而已。只是他抱的对象正好是江喻捷喜欢的人,于是让江喻捷无法对他有好感。而且他激动而拥抱“他的小觉”的次数实在太频繁了。

    为什么谢子觉对于那人的拥抱都毫无反应,但是自己抱他时,却会微微抗拒而且一脸不耐的样子?

    意识到这样的差别,心里不免感到有点郁闷。

    不,是很郁闷。

    “好了,谢啦!麻烦你了。”

    把所有的东西通通都归位回复原样后,谢子觉呼了口气,对着帮忙的江喻捷说谢谢。也真是辛苦他了,自己的朋友来这里住三天,他也陪着笑脸陪了三天。

    看了谢子觉一眼,江喻捷觉得心情低落。

    “干嘛?怎么了?”

    江喻捷摇摇头,没说话。

    “你怎么了?”谢子觉走向他,站在他面前,想着这个人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小觉”

    “嗯?”

    “没事。”

    “你到底怎么了?”谢子觉忍不住伸手摸了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啊,而且都夏天了,应该不会感冒才对。

    因为他这举动而怔了一下,江喻捷随即再也忍不住的扑向他用力抱住。

    “喂——”

    感觉到对方又微微抵抗了,江喻捷的心情更差。再更用力的抱紧,头埋在他的颈肩处。

    “喂你到底是怎样了?”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谢子觉想把这个紧紧抱住自己的人拉开。

    “小觉——”江喻捷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谢子觉一怔,动作停住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江喻捷又重复了一次。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默以对。

    “为什么你讨厌被我抱?”江喻捷自顾自地说。

    我、我哪有?

    他差点就这么回话了。

    “他抱你时你都没反应,我抱你你就会抵抗,还会觉得不耐烦”江喻捷语气听来有点委屈。

    什么跟什么,莫名其妙!“他”是谁啊?

    谢子觉翻了个白眼,然后想到“他”指的可能是这几天借住在这的阿宏,心跳突然加快了。

    笨蛋,阿宏可是他的朋友,就只是朋友的关系,对他的拥抱当然没什么感觉,顶多一开始有点错愕而已。但江喻捷可是口口声声地表明“我喜欢你”的人,而他对江喻捷也抱着特殊的情感两者当然不可相提并论。

    因为阿宏的拥抱不会让他感到害羞,但江喻捷会。

    ——这种事实谢子觉当然不可能说出口。

    心跳得好快,他在心里暗暗骂江喻捷是笨蛋,却无法把这样的事情说出口。

    不懂对方心情的江喻捷,只是用力的抱紧谢子觉,脸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在他耳边吐出一串串“为什么”

    呼吸时的气息就这样喷在谢子觉的耳上,麻痒的感觉令他忍不住缩了缩身体。这动作却让江喻捷误以为他又在抗拒了。

    连日来的焦躁、惴惴不安似乎达到了一个顶点,再也无法忍受。江喻捷有点失控的松开谢子觉,正视着他,额头轻轻的抵在他的额头上。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江喻捷有点激动的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如果不喜欢我,依你的个性被我抱时应该会揍我才对是吧?还是你讨厌我但不知道该怎么对我说?讨厌的话可以直说没关系,我可以收手!我不想被你讨厌。我到底该——”

    “你冷静一点!”

    谢子觉突然打断了他发疯了似说的一长串话语。那句“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令谢子觉心惊。突然莫名的感到有点害怕。

    看着眼前紧抱着自己、一脸无助又沮丧的人

    是自己把他逼成这样的吗?

    谢子觉感到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说什么,只能脱口要他冷静一点。

    江喻捷的脑袋里其实早就一片混乱。被嫉妒、焦躁、心痛、不安各种情绪夹杂搅得一团乱。发泄情绪的自言自语又被突然出声喝住,思绪瞬间一片空白。

    猝不及防的,他突然收紧手臂狠狠地吻了谢子觉。

    狠狠地,像在发泄某种情绪,又像是想向他讨索什么似的,一点也不温柔,疯狂又掠夺。唇用力地压在他的唇上,很本能的吸吮,舌头随之侵入

    谢子觉呆住了,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意识到自己算是被侵犯了,反射性地抬起手抓住他的肩膀想推开。

    脑袋里随即浮起一个画面,之前也因为惊吓而猛然推开江喻捷,令他撞到头的惊险画画。

    迟疑了。手停在他的肩上。

    江喻捷的舌擦过他的舌下,令他忍不住轻轻发颤。

    该推开吗?这样的情感依自己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无法响应的。察觉了自己也对江喻捷抱着有异于朋友的感情,但是没自信能响应得起他对自己的感情。江喻捷自己热情、比自己执着、比自己所怀抱的情感更多他没自信能回对得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刚才江喻捷焦急的自言自语在耳边响起。

    莫名的不安浮上了心头。他打算放弃了吗?

    谢子觉突然明白了。其实自己不是因为前车之监不敢推开他,而是根本就不曾想过要真的摆脱他。某种程度上,前车之监只是个借口。

    抓住对方肩头、原本想推开对方的手微微放松了。

    江喻捷轻咬着谢子觉的下唇,然后舌尖挑着他的,似乎在逼他响应或是干脆直接揍他一顿算了。

    虽然他很笨拙而且力道不知控制,但是舌尖触擦过唇和舌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什么该不该,什么能不能,什么现况不现况的,通通抛到脑后了!谢子觉选择让本能来决定——

    放松的手猛然收紧,回以同样笨拙但激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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