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因为他最新章节!

    “失手了?”女人沉着脸,描画得细致的柳眉扭曲起来,很不高兴,顺手扯落一旁花瓶里的鲜花。

    “人呢?”高跟鞋的尖刺,用力的踩踏着鲜美的花。“什么?跟丢了?!”

    女人尖嚷一声,气得甩掉电话。

    “一群饭桶!就一个人也摆不平!”烦躁地点燃根烟,急急吸了一口,由鼻子喷出烟来。

    她想想,拨了通电话,回她的是语音留言。她又丢下电话,细眉吊起,不满地嘀咕说:

    “这死人!这么重要的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太太!太太不好了!”一个女佣慌张叫喊着跑下楼来。

    女人心情大不好,大声斥责女佣说:“叫什么叫!老娘好得很,你叫魂啊!还是谁家死人了!”

    女佣吓退一下,但仍显得慌张,急急说:“那个我是说,老爷他不好了!老爷他昏倒了!”

    女人皱皱眉。女佣没多想,走过去拿起电话。

    “你干什么!”女人大喝一声。

    女佣吓一跳,口吃说:“我我打电话叫救救护车!”

    “不必了,我来就行。你快回楼上看着!”

    “是。”女佣放下电话,赶紧跑上楼。

    女人飞快拨了之前拨的电话,这次,不再是机械语音,很快有人接了电话。

    “你死到哪里去了?现在才接电话!”女人开口就不满埋怨。

    “没办法,腾不开身。那家伙烦人得很,交待一堆事情。”

    “老头子刚刚倒下了,你还不快过来!”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快点过来!”

    “太太!老爷他昏倒了!”另一名女佣慌张叫着跑来。

    女人吓一跳,赶紧收了手机,转脸劈头就骂“知道了!大呼小叫的要吓死我!成什么体统!还不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是!”女佣慌张拨叫救护车。

    秘书韩森带着助手先赶到。韩森一进门,严太太就奔向他,满是惊慌无助、不知所措,低喊说:

    “韩秘书,你终于赶来了!太好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先生他、他”

    “你冷静点,夫人。”韩森扶着她坐下,冷静沉稳询问“先生他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他他就那么昏倒了!”严太太混乱地摇头,抓着韩森的手,抬头焦虑地望着他,充满无助依赖。“你说,我该怎么办?韩秘书”目光茫茫,有些失焦,越过韩森肩膀处,刚好那站着韩森的助手。

    韩森助手提醒他,说:“韩秘书,先生他”

    韩森点头,说:“先生在楼上是吧?我先上去看看先生。小涂,你先倒杯酒给夫人,然后上楼来。”吩咐助手安稳严太太。“叫了救护车没有?”

    严太太点头,艳丽的脸十分不安,布满无助。

    韩森匆匆上楼去。助手倒了一杯白兰地给严太太,严太太瞟了他一眼,情绪似仍激动,接过白兰地时,胸口不安地起伏着,挖空低领的紧身上衣,露出了大半的胸部,一上一下的起伏,让人想伸手抓捏几下。

    “谢谢。”手没拿稳,抖了一下,溅出一些,刚好就溅湿在胸口上,还有一些溅在雪白的胸脯上。

    “啊!”助手急忙想弥补过失,匆忙间,找不到适当的干布,不知如何处理。瞄了一旁的女佣一眼,干站在那里。

    “没关系。”严太太并不是很在意,漫不经心地擦拭,心里因为有事,也没有很注意,擦拭时不自觉地拉低了衣领,整个胸部几乎暴露。

    助手吞了吞口水。想起韩森的吩咐,连忙上楼去,临去前还忍不住多望了一眼,刚好严太太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了一眼。

    救护车迟了几分钟才到。韩森跟着救护人员下楼,一贯他幕僚人员的冷静沉着,有条不紊吩咐交待说:

    “我跟着去医院,随时会向夫人报告先生的情况。大家注意,先生送医的消息别走漏了,别随便乱说话,一切由我来应付,懂吗?”锐利的眼光一一扫过那些女佣。

    女佣们忙不迭点头。韩森又说:“小涂,你留下来陪夫人,顺便帮忙照料大宅的一切,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报告。”顿一下,继续又说:

    “夫人,你不必担心,也别对外说太多,一切由我来处理。”

    “那就麻烦你了,韩秘书。”即使不安慌张中,严太太的杏眼仍多娇媚,满溢秋波。

    “那我走了。”韩森朝她点个头,她目光竟似有点狠地紧瞅了韩森一眼。

    佣人们静悄退下,自去忙了。这节骨眼,她们怕惹太太心情更不好,多言多贾祸,多做事少说话。

    严太太揉揉太阳穴,说:“我头有点痛。”

    “不舒服吗?要不要回房休息?”韩森助手忙问。

    “也好,你扶我上去休息吧。”

    折腾这半天,的确也真是有够她受的了。严太太半躺在床上,助手替她盖了被子到半腰上。

    “我胸口有点闷,你替我揉揉。”严太太瞟他一眼。

    “啊?”助手犹豫一下。

    他小心翼翼将手轻放在严太太的心口上方,锁骨下。

    “你在干什么?这哪是心口!”严太太拧拧眉。

    他往下移一点。“这里吗?”

    “再往下一点。”她嗔一声。

    男人的手又往下移一点。她又不满足,直到他将手整个贴覆住她硕大的胸部,她才发出满足似的一声轻吁,闭上眼睛说:

    “对,就是那里。替我揉揉!”

    男人轻轻搓揉起来。

    “用力一点。”

    “这样可以吗?夫人。”男人用力地搓揉。

    “再使劲一点。”从艳红的嘴唇里逸出低喃的轻哦声。

    “这样舒服吗?夫人。”男人另一只手也覆盖上去,搓揉着严太太雪白的胸脯,喘息声粗重起来。

    “嗯”严太太睁睁眼,又闭上。

    韩森助手见状,胆子大起来,爬上了床。

    严太太惊睁开眼,美目眨了眨。

    韩森助手连忙说:“这样比较好使力。”

    严太太笑一下。他当她是默允了,跨坐在她身上,双手捏着她高耸丰肥的胸脯,使劲搓揉起来。

    暗室再无言语。除了从那艳红唇边不时逸出的咿哦声,像呻吟一样,就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

    睡梦中忽然袭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朱云惊醒开眼,床边站着一个幽灵般黑影,她几乎尖叫出来。

    “严崎峻!”瞬间她马上看清那黑影,叫声吞了回去。“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一如既往,对她几乎惊吓室息而脱口的诘问,严崎峻听而不闻,俯低了身,吐了她一脸冷冰气息,说:

    “你说我父亲是死有余辜,恶有恶报是吧?”

    朱云反射地僵住,没法动弹。

    “那么朱嫂、阿镖呢?你说他们可也是恶有恶报?”

    “你想说什么?”她很明白的,他们从来不是无辜善良的好人。

    严崎峻直起身,转身往外走去。

    “你怎么进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朱云冲出口。他半夜像幽灵一样无声息站在她床边,几乎叫她心脏休克,就只为讲那两句话?!

    “这公寓根本防备不了什么,轻易就能进来。”严崎峻回头,算是给她忠告。“你不该再回到这地方,并不安全。”

    “他们不会想得到的,我还会敢回到这里。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你想得到,别人就想得到。”他轻易就想到,泼她一盆冷水。“况且,你永远不知道人心在想什么,不要拿自己的命冒险。”

    他在替她着想吗?

    朱云不禁愕然抬头望着他。黑暗中,看不出他的表情,都那么晦涩朦胧。

    严崎峻转身要走,她没多想,探身出去拉住他,差点都跌到床下。

    他微微一怔,低头看着她拉住他的手。

    “你脸色不太好,好像几天没睡了。”

    他甩开她。“我不需要廉价的同情。”

    “没有人同情你。”这个骄傲的男人并不脆弱,他也许厌恶他的境况,但既然已牵扯,他就下留情,不给余地。

    她觉得她开始触到这男人内心的一些什么。既然做了选择,就不留余地达到目的,是好是坏则留给别人去争辩。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不争辩。

    严崎峻在黑暗里看她一会,忽然说:“我并不是一个好人。”

    “我没有说你是好人。”朱云又拉住他。

    “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并没甩开她。

    “我也不是一个好人。”朱云答非所问。

    “你在同情我?”他忽然又说。

    “我刚说了,没人同情你。上来吧!”她拍拍身侧的床。“你需要睡一觉。睡够了,想做什么都随你,不干我的事。”

    无边的暗突然笼罩得更密,浓厚得叫人难以喘息,好一会,朱云以为严崎峻大概就要甩手走人了,他却走过去,躺在她身边。

    朱云望着天花板,毫不避讳,甚至靠向他一点,对着黑黑的空气说:

    “那几年你很少到大屋去,我很少看到你很少,只看过你一次?二次?我不记得了,对你的印象很模糊。”

    “我讨厌那个地方。”严崎峻回话了。他也望着天花板。

    “因为二夫人?”

    “那个地方令人窒息。”他没有直接回答。

    但她却一点都没有那么感觉过。是她的“觉悟性”太低了,一直过得浑浑噩噩。

    她也是汲取那“罪恶渊薮”的地方的肥料养分,滋养茁壮长大的,甚至到现在还在吸取她与她母亲卷带出来“养分余料”

    “那些钱那时候太匆忙,镖叔匆匆塞了一些钱在袋子让我拿着,大概有三十万美金。其它的,跟帐册一样,都不见了。这些年我用去了一些,大概还剩下二十多万,也许我该把这些钱还你。”

    “算了。”他并不在乎。

    “真的算了?”她侧翻过身,面向他。

    “真的算了。”他没动。

    她望着他在黑暗中耀着微光的轮廓,忽然有种想探手抚摩的欲望。

    “你还会想杀我吗?”她为自己那个突生的感觉感到小小惊心。

    “你希望被我杀掉吗?”他反问。

    “不,我还想活久一点。”

    “那就少说一些愚蠢的话。”他还是不留情。

    她不意外他那样的说,甚至觉得十分正常。看着他望着天花板的凝望姿态,轻声问:

    “你在想什么?”

    “你又在想什么?”他把问题丢还给她。

    “我在想,患难见恩情”

    “恩情?”他小小一诧,脸转过去。“我没杀你的恩情,还是你收留我的恩情?”

    这个男人!

    “你警告我、替我着想的恩情。”

    他转开脸,重新望着天花板,半晌,才说:“我没有。”

    “你不愿承认也没关系。”

    “我说没有。”

    她不跟他辩,轻声又说:“严崎峻,你有喜欢过人吗?”

    “没有。”他很干脆的否认。

    “我也没有。”时刻总在提防、准备逃亡中,怎么去喜欢人,情愫怎么去滋长?

    “那个男的呢?”她以为他不会多理这无聊的话题,没想到他却认真疑问。

    “马雄?”她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我,对我这么好、这么体贴”

    “所以你以为那就是爱?”隐约可以听出他语气里的不以为然。

    “要不然,怎样才算”

    “别问我,我不知道!”他不想牵扯。

    “我妈曾经对我说,世间没有不渝的感情。”

    好半天,严崎峻都没有动静,静到可以听到厨房冰箱传出的噪音。

    “我也不相信。”他慢慢说着。

    他翻身面对她,两两相望的眼眸里,可以看到同样的不确定。

    “我可以抱着你吗?”她忍不住要求。

    “那样会比较好睡吗?”他有犹疑。

    “也许吧。我从来没有那样试过。”

    流离、同样没有归依的气味,这是她下意识会贴近他的缘故吧?

    “我需要一点温暖的安慰。”

    “你应该知道,温情会让人变得软弱,你应该不希望变成那样才对。而且,你也并不想与我再扯上任何关系才对。”

    “唉!”她轻轻叹息一声,伸手环住他。“我只是要一个拥抱而已。”

    她感到他的身体僵硬,她自己的也不够柔软。他们都不是习惯与人相依相偎、相互拥抱的人。

    一阵铃响忽地窜起,破坏了静谧的感觉。严崎峻抓出他的手机,来电显示不明。

    “严崎峻先生?”是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我是。”

    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找到你!我这里是纽约xx医院”

    --

    “夫人。”严太太走进病房里。在她身后的韩森对看守的人挥个手,吩咐说:

    “你们出去吧。”

    病床上的严达插着鼻管,仰脸躺着,脸上几块明显的斑点,让他看起来十分苍老。一旁仪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每一响代表他一次心跳。

    “他怎么了?”严太太转向韩森。

    “先生心脏有严重的毛病,发现、送医得迟,经过抢救,总算救了回来。不过医生说先生的情况还不稳定,仍有极大的危险。”

    “他会醒来吗?”

    “会的先生的求生意志很强,一定会!”

    “我不要听这些废话!”严太太不耐烦打断他。“告诉我实际情况。”

    韩森垂下眼。“医生也不敢肯定先生会不会醒来。”

    严太太凝着脸,按了按太阳穴。

    “我已经让人通知少爷,但一直联络不上少爷。”

    连络得上才怪!严太太暗暗冷笑一声。

    “你做得还真周全,丝毫不让人怀疑你的忠诚,韩秘书。”严太太娇笑着,双手搭上他肩膀。“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站在那小子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夫人”

    “放心,这里只有你跟我!”严太太又娇笑着,白嫩的手指滑到他胸前,揉着他的胸膛,再往下滑,滑到他大腿。

    “夫人,请别这样这里”韩森吸口气。

    “怕什么!你跟我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这里除了你跟我,就那个老不死,他什么也听不到!”

    “夫人,别这样,会被人瞧见”抵挡不了那像蛇一般贴在他身上扭动的身体。

    “那么,等会我去你那里好了。”严太太咬着韩森耳朵,在他耳边呵着气。“死老头发病太突然,我准备不及,你想办法到律师那,把老头的遗嘱取出来,我要知道内容。”

    “我知知道了!”韩森闭闭眼,贪婪地盯着那夹出那道深狭乳沟均诱人双峰。

    “你快去办事吧。”

    病房里只剩下她,严太太走到病床旁,弯身嫌恶地盯着严达那浮肿的脸,啐了一声,发狠说:

    “你这个老不死,终于躺下了!喂你那么多葯,你还活蹦乱跳,我还以为喂你的葯没效!你好好躺着吧,我会给你找口好棺材!”

    她直起身。就在这时严达忽然睁开眼,瞪得像铜铃大,猛抓住她的手。

    “啊!”严太太吓一跳,尖叫起来,急乱甩着手。

    “怎么了?”看守的人冲进来,见状,一人奔去叫护士。

    护士赶来,拉开了严太太。

    “请你们都出去。”将他们赶出去,弯身检查严达。

    严达爪子般的手紧箍住护士的手,嘴巴一闭一合。

    “严先生?”护士注意到。“你想说什么?你别激动,我马上去请医生来”想按铃,严达牢牢攫着她,令她不能动弹。

    “严先生!”严达的嘴巴仍一闭一合,拼命想对她说什么似,护士只好俯靠近,耳朵附在他嘴边。

    “我儿子严崎峻”拗口的发音,似是个东方名字。她听了几次,勉强拼音记起来。

    严达用微弱几乎只是一串气在吐出的声音,又说了一串数字,似是电话号码。护士一并记下来。说:

    “你要我通知他是吗?严先生。我会转告你夫人,请她通知噢喔!”叫了一声。

    严达用力将她抓紧,将她抓痛。那瞪得铜铃般大的眼睛涌满焦躁。

    “你要我通知你儿子,不让你夫人知道?”护士会意。摇头说:“我不能这样做。这违反了规定,严先生”

    严达又用力箍紧他。但他衰弱得已无太多力气,护士这次很快就扳开他的手。

    她按了铃。医生很快便赶到。

    当天晚上她回到家,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拿起电话。通讯不良,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打通那个电话,最终放弃了。

    严达短暂清醒后“又陷入昏迷”隔几天,那位护士轮休,她想了想,看了电话半天,终于拿起了话筒。

    --

    “我不能要求你跟我一起回去,但不管怎样,他我必须回去”

    夜半那铃声,陌生女人的传讯,阻断了那“水乳交融”、阻断了那可能的“缠绵悱恻”阻断一切可能的可能。

    他放不下,又无法要求。

    总是那样的朱云沉默,无言里表示了了解。

    再大奸大恶、再十恶不赦的人,很多时候,却都有顾家、疼亲子慈善的另一面目。所以,人心的世界是个“相对论”;所以,严崎峻说永远不会知道人心在想什么。

    所以他有一种荒谬的责任严达毕竟是他父亲。

    “我会尽可能把事情解决。”他想承诺,但就连这件事他也无法完全的保证,没有“一定”只能“尽可能”更甭论其它。那太深沉的眼眸,隐住了太多晦涩。“他的情况不太好。也许,他若就这么死了,那些人少了顾忌,不需要再担心提防他,你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而就这么放过你也说不定。”他顿一下。“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严达的死,对朱云来说,或许会是一个转机。尽管心里都清楚,但由他说出来,还是有些凄凉。

    “他是你父亲。”朱云忽然觉得有些不忍。

    “你不该有这种妇人之仁。”

    “严崎峻”

    他伸出手,迟疑一下,慢慢靠近,轻轻抚摩她脸颊。

    “我想给你自由。”

    “你呢?”她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又能怎么做?他并不是无所不能。

    “我想,韩森可能跟那女人有所勾结,背后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他。”他避而不答,转开话题说:“帐册可能落在他手里,那是威胁我父亲的好武器,但他身为我父亲的秘书,也脱不了关系,所以也对他不利。以我父亲现在的情况,那本帐册已经无关紧要。他们大概早暗中部署计画,想接收我父亲在那些非法组织的势力及利益,再有的,就是台面上的政治势力及私人财产。”

    “我不懂,那些联邦调查局的人员到底在干什么?以严你父亲参议员的身分,暗地里却参与那些黑暗勾当,这么多年,他们怎么可能毫无所觉!”

    “不是他们毫无所觉,而是没有证据。”

    “怎么可能!只要好好调查的话”啊?!她猛然醒悟,诧望着他。“是你?!是你帮你父亲”

    “没错。”他直认不讳,眼神里有一丝疲惫。“是我。我在背后指挥,让一切合法又符合一切程序,就算那些调查人员找到证据,也跟我父亲无关,威胁不了他的地位。我学政治,进法学院,为的就是替我父亲做这些,尽一切掩饰他的罪行,使他做的一切非法成为合法。”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得已的!”朱云轻喊。

    “人哪有那么多的不得已。”严崎峻不为自己辩护。“朱云,我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无辜。”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这世上没有人是绝对的无辜!”朱云倔强地瞪着他。

    严崎峻无声笑起来。从没人看过他笑的,低低那样望着朱云,无声的笑意很快敛入深沉的眸底,压抑而忧郁。

    “可爱的朱云”他喃喃轻抚她的容貌。

    一开始,没有人预料会变这样。没有人会突然爱上一个人的那么,这掌底的不舍,从何而来?

    “我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么可爱。”她刺破那幻像。

    “我知道。”

    他只是在说不舍。

    没想到他这样的人,竟也会有这种的情绪,竟会有这样的一天,会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不舍!

    这世间会有一触即发的激情吧?一碰上了就火花爆裂,难分难舍。但他不是有那种激越情感的人,他不是一下子就能爱得欲死欲活、有那样激烈感情起伏变化。当然,他对朱云也并不一下子爱得那样欲死欲活。

    还要更隐讳、深沉晦涩些,定格在淡淡的碰触,不多涟漪的凝视。

    “你最好马上搬离这个公寓,不要再逗留在这里,以免发生任何危险。你不得不提防万一。”

    “我知道。”她头一偏,忍不住垂下脸。

    “那就好。”心中不放心的,都交代了。他沉默一会,终于不得不说:“我必须走了。”

    天还未亮,四处仍旧是黑暗,他们身遭都没有光,一直围着一种黝暗。

    朱云抬起头,勉强笑说:“我就不送了。我会离开这里;我想就这样,以后我们大概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再见。”

    “你自己保重。忘掉过去,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过属于你的生活。”

    “嗯,我会的。”头一低,几分黯然。

    严崎峻伸出手,又缩回去,蓦然转身背向她走出去。

    留下朱云一个人,站在黝黑的暗里,掩脸黯然,如同风化的化石。

    只有厨房里冰箱发出的噪音,像夏日的蝉鸣,不肯妥协稍停的轰鸣着,干扰人心。

    “严崎峻!”突然朱云大声叫起来,不顾一切追了出去。

本站推荐: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凤帝九倾重生最强女帝嫡女归赵洞庭颖儿读心医妃唐可心明天下神医傻妃:腹黑鬼王爆萌妃数风流人物军火妖妃

因为他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林如是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林如是并收藏因为他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