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害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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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婆婆被华国华推着往里走，心里老不爽了。
她一边走一边说：“死老头子，你这么推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
“是是是，你没说错什么，都是我错了。”华国华顺势应了。
华婆婆：“……”
你错了你还死命推我做什么？口是心非，凑不要脸！
心里虽然这般想着，但是华婆婆却没有再纠缠这事儿，而是和华国华说起了旁的。
“丁山现在这么可怜，回头咱们得多去看看他，关心他，帮他早日走出困境来。”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后院，华婆婆说着话，索性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华国华闻言却是微微皱眉，道：“丁山的心思变了不少。”
“变了不少？什么变了不少？你这老头，说话倒是说清楚一些啊。”华婆婆皱眉追问。
华国华道：“感觉他的心思深沉了不少，看不透。”
“嗨，你说这个啊。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情，谁能不发生改变？心思深沉也是正常的吧！”华婆婆松了口气，说。
华国华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开口。
华婆婆见他不说话，便道：“我觉得丁山是个好孩子，瞧他如今和秋落相处得不还是很好吗？如果没有邵南初横空出现，当初在小溪村的时候，就丁山和秋落走得那么近，说不准还有一段夫妻的缘分呢。”
华国华：“……”
这扯掰扯掰的，扯到哪儿去了！
“对了，你今日去高府，可还顺利？”
“顺利，高国光还是和以前一样，挺好说话的，而且我又救了高伯父，高国光说了，只要我这边能找到证据，要他帮忙说话的时候，只管知会一声。”华国华说起这个，隐隐的有些兴奋。
之前在慕染柒的面前，他没好意思表现得多兴奋，怕坏了他师傅的形象，然而眼下在老妻的面前，却是没有了顾虑，眼中全是光。
“他能如此自然是最好。只是事情隔了这么多年了，你也查了这么久了，不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么？你就没想过，如果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该怎么办吗？”华婆婆隐隐有些忧虑的问。
华国华对当年的事情太过执着了。
这些年在江南之地，在小溪村的时候还不觉得，然而当今年他们回京之后，华国华的执着和癫狂就流露出来了。
华婆婆有些担心，担心华国华太过执着而引来祸事。
华国华闻言面色微变，旋即又恢复了平静。
“我相信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的，该能查出来的，总是能够查出来的。”华国华说着顿了顿，又低低道：“如果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那也是我的命。命该如此，我能说什么？”
华婆婆见他神色伤感，没好再说，沉默着没有接话。
……
另一边，欧阳云和何辽鸥各自回到了府邸。
回到府中之后，欧阳云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
他坐在书房内，脸色阴沉得可怕。
华国华他是认识的。
甚至可以说，他和华国华还有师徒的情分在。
可是当初华国华倒了，他却没有事儿，反倒还平步青云坐上了如今的院判之位，与他当年所做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当年他不过是华国华身边的一个小弟子，在众多师兄弟之中并不起眼。
甚至当初华国华还因为他除了诊金之外额外收了病人的钱而责罚了他。
华国华当时还说：“云儿，咱们行医，治病救人是天职，是本分，除了本该收取的诊金，绝对不可妄动贪念。咱们学习医术，不单单要学医术，学治病救人的法子，还要学习做人，学习医品。念在你年幼，这事儿在外面也算正常，是我没有特地教过你我这儿的规矩，我就不将你逐出师门了，但是罚还是要罚的，就罚你……”
当初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欧阳云只是想想就觉得好笑。
病人家属愿意给他除了诊金以外的银子，他为什么不收？他治了病，救了人，那么点诊金怎么够？便是病人家属给再多钱，他也能够消受得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为什么要勉强自己不收？
然而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却没敢忤逆华国华。
毕竟华国华当时可是太医院的院使，是他的师傅，他能不能入太医院，可就都压在了华国华的身上了。
所以他当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副乖顺无比的模样。
后来，他的表现好，华国华果然举荐他入了太医院。
入了太医院之后，他风光了，也膨胀了，原本压抑在心里的那些欲望也越发的开始叫嚣。
可是华国华管他管得很严，那严苛要求的模样跟对一个新学医术的初学者没什么两样。
所以他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后来，有个人找到了他。
说只要他帮忙把华国华拉下马，他就能够帮他得到他想要的，给他更好的身份，让他学习更高明的医术。
然后……欧阳云动心了。
所以当初华国华接诊了皇后，给皇后开了保胎药，可他却在对方的吩咐下，暗中加了一味与药性相冲的药。
果然，华国华因此而获罪，最后被打入了天牢。
本来是要他性命的。
然而没想到皇后竟然会为了他求情，让他免于斩首，苟活下了一条命。
但是即便如此，皇上也是下令让他二十年内不得入京的。
所以当时他也没多在意。
毕竟那个时候华国华已经快五十了，等二十年后，都七老八十了，到了那个时候，他哪里还蹦跶得动？恐怕早就老死他乡了。
谁曾想，二十多年后，华国华真的还蹦跶得动，而且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回了京城。
他回来做什么？回来等死？还是回来查当年的事儿？
欧阳云想到了之前在高家门口看到的事儿，心里顿时发冷。
高家他是知道的。
高老太爷是当今圣上的太子师，而眼下的高国光又成了太子的太子师，他们或许没什么实权，但是德高望重，说出来的话便是皇上也会多考虑几分。
所以如果高家替华国华说话的话，当初的事情，未必没有重查的可能。
虽然过了这么久了，二十多年的时光过去了，当初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早就湮灭了。
可或许是人都不能够做坏事的吧。
做了坏事的人，总是会心虚的，就如眼下的他。
明明他已经位高权重，可却还是担心会被华国华给拉下马。
欧阳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最后匆匆出了书房。
“来人，备马，我要出门。”
“是，老爷。”
下人虽然奇怪欧阳云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备了马车。
欧阳云坐着马车来到了另一条主街玄武街的张府之中。
张府的主人是张全德，当今太医院的院使，也是掌管太医院的一把手。
当初让他害华国华的人，也是他。
张全德听到下人禀告说欧阳云来找他，还说有要事相商，心里是奇怪的。
要知道，当初他们合力将华国华给拉下马之后，就都很有默契的避开了和对方的接触，免得叫人怀疑到他们的身上。
而他当初本来就是院判之一，等华国华落马之后，他立刻就被提了院使，而这个院使，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要知道，太医院不比别的地方，是越老越吃香的，毕竟医术这一行，本来也是越老的人，治过越多病的人，医术也就越好。
所以基本上选上院使的人，轻易是不会更换的。
当初他之所以要对华国华下手，也是因为这个。
华婆婆被华国华推着往里走，心里老不爽了。
她一边走一边说：“死老头子，你这么推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
“是是是，你没说错什么，都是我错了。”华国华顺势应了。
华婆婆：“……”
你错了你还死命推我做什么？口是心非，凑不要脸！
心里虽然这般想着，但是华婆婆却没有再纠缠这事儿，而是和华国华说起了旁的。
“丁山现在这么可怜，回头咱们得多去看看他，关心他，帮他早日走出困境来。”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后院，华婆婆说着话，索性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华国华闻言却是微微皱眉，道：“丁山的心思变了不少。”
“变了不少？什么变了不少？你这老头，说话倒是说清楚一些啊。”华婆婆皱眉追问。
华国华道：“感觉他的心思深沉了不少，看不透。”
“嗨，你说这个啊。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情，谁能不发生改变？心思深沉也是正常的吧！”华婆婆松了口气，说。
华国华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开口。
华婆婆见他不说话，便道：“我觉得丁山是个好孩子，瞧他如今和秋落相处得不还是很好吗？如果没有邵南初横空出现，当初在小溪村的时候，就丁山和秋落走得那么近，说不准还有一段夫妻的缘分呢。”
华国华：“……”
这扯掰扯掰的，扯到哪儿去了！
“对了，你今日去高府，可还顺利？”
“顺利，高国光还是和以前一样，挺好说话的，而且我又救了高伯父，高国光说了，只要我这边能找到证据，要他帮忙说话的时候，只管知会一声。”华国华说起这个，隐隐的有些兴奋。
之前在慕染柒的面前，他没好意思表现得多兴奋，怕坏了他师傅的形象，然而眼下在老妻的面前，却是没有了顾虑，眼中全是光。
“他能如此自然是最好。只是事情隔了这么多年了，你也查了这么久了，不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么？你就没想过，如果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该怎么办吗？”华婆婆隐隐有些忧虑的问。
华国华对当年的事情太过执着了。
这些年在江南之地，在小溪村的时候还不觉得，然而当今年他们回京之后，华国华的执着和癫狂就流露出来了。
华婆婆有些担心，担心华国华太过执着而引来祸事。
华国华闻言面色微变，旋即又恢复了平静。
“我相信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的，该能查出来的，总是能够查出来的。”华国华说着顿了顿，又低低道：“如果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那也是我的命。命该如此，我能说什么？”
华婆婆见他神色伤感，没好再说，沉默着没有接话。
……
另一边，欧阳云和何辽鸥各自回到了府邸。
回到府中之后，欧阳云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
他坐在书房内，脸色阴沉得可怕。
华国华他是认识的。
甚至可以说，他和华国华还有师徒的情分在。
可是当初华国华倒了，他却没有事儿，反倒还平步青云坐上了如今的院判之位，与他当年所做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当年他不过是华国华身边的一个小弟子，在众多师兄弟之中并不起眼。
甚至当初华国华还因为他除了诊金之外额外收了病人的钱而责罚了他。
华国华当时还说：“云儿，咱们行医，治病救人是天职，是本分，除了本该收取的诊金，绝对不可妄动贪念。咱们学习医术，不单单要学医术，学治病救人的法子，还要学习做人，学习医品。念在你年幼，这事儿在外面也算正常，是我没有特地教过你我这儿的规矩，我就不将你逐出师门了，但是罚还是要罚的，就罚你……”
当初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欧阳云只是想想就觉得好笑。
病人家属愿意给他除了诊金以外的银子，他为什么不收？他治了病，救了人，那么点诊金怎么够？便是病人家属给再多钱，他也能够消受得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为什么要勉强自己不收？
然而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却没敢忤逆华国华。
毕竟华国华当时可是太医院的院使，是他的师傅，他能不能入太医院，可就都压在了华国华的身上了。
所以他当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副乖顺无比的模样。
后来，他的表现好，华国华果然举荐他入了太医院。
入了太医院之后，他风光了，也膨胀了，原本压抑在心里的那些欲望也越发的开始叫嚣。
可是华国华管他管得很严，那严苛要求的模样跟对一个新学医术的初学者没什么两样。
所以他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后来，有个人找到了他。
说只要他帮忙把华国华拉下马，他就能够帮他得到他想要的，给他更好的身份，让他学习更高明的医术。
然后……欧阳云动心了。
所以当初华国华接诊了皇后，给皇后开了保胎药，可他却在对方的吩咐下，暗中加了一味与药性相冲的药。
果然，华国华因此而获罪，最后被打入了天牢。
本来是要他性命的。
然而没想到皇后竟然会为了他求情，让他免于斩首，苟活下了一条命。
但是即便如此，皇上也是下令让他二十年内不得入京的。
所以当时他也没多在意。
毕竟那个时候华国华已经快五十了，等二十年后，都七老八十了，到了那个时候，他哪里还蹦跶得动？恐怕早就老死他乡了。
谁曾想，二十多年后，华国华真的还蹦跶得动，而且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回了京城。
他回来做什么？回来等死？还是回来查当年的事儿？
欧阳云想到了之前在高家门口看到的事儿，心里顿时发冷。
高家他是知道的。
高老太爷是当今圣上的太子师，而眼下的高国光又成了太子的太子师，他们或许没什么实权，但是德高望重，说出来的话便是皇上也会多考虑几分。
所以如果高家替华国华说话的话，当初的事情，未必没有重查的可能。
虽然过了这么久了，二十多年的时光过去了，当初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早就湮灭了。
可或许是人都不能够做坏事的吧。
做了坏事的人，总是会心虚的，就如眼下的他。
明明他已经位高权重，可却还是担心会被华国华给拉下马。
欧阳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最后匆匆出了书房。
“来人，备马，我要出门。”
“是，老爷。”
下人虽然奇怪欧阳云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备了马车。
欧阳云坐着马车来到了另一条主街玄武街的张府之中。
张府的主人是张全德，当今太医院的院使，也是掌管太医院的一把手。
当初让他害华国华的人，也是他。
张全德听到下人禀告说欧阳云来找他，还说有要事相商，心里是奇怪的。
要知道，当初他们合力将华国华给拉下马之后，就都很有默契的避开了和对方的接触，免得叫人怀疑到他们的身上。
而他当初本来就是院判之一，等华国华落马之后，他立刻就被提了院使，而这个院使，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要知道，太医院不比别的地方，是越老越吃香的，毕竟医术这一行，本来也是越老的人，治过越多病的人，医术也就越好。
所以基本上选上院使的人，轻易是不会更换的。
当初他之所以要对华国华下手，也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