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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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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这样下去必须补肾(限)

    光舔舔屁股也就罢了,那平日里不曾被人触碰到的后穴,他竟也伸出了舌头去关照,天哪!不嫌脏么?

    “不要了”我缩起双腿,试图避开申九的舌尖攻击。可因为现在身体的姿势缘故,屈膝蜷腿的动作不过是把屁股更翘高几分,方便那男人继续作为,根本起不到半点制止作用。

    “怎么了?不会伤着的,你还小,我们有分寸。”酉十许当我是担心他们忍不住了,捧起我的脸,轻轻的亲吻着我的额头眉心,温柔的安抚着。这会儿,他脸面上挂着浅笑,隐隐的又藏了几分调笑的意味,与平日里不言语时冷冷的模样大不相同。看样子,在承诺“交心”之后,这小子已拿出了几分真性情来面对我,就不知,对外人时,酉十又是怎的一番模样。

    “不要了啦好脏”我当然不会担心被他们伤到,我只是觉得羞怯得紧,那里平日里用于排泄,申九竟用了舌头,我实在是觉得不太好。

    “小语怎会脏你是忘了,今晨如厕后,我特意为你清洗过么?”酉十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而一只带有些许薄茧的大手,则顺着我面颊,慢慢滑到背脊。直到我腰臀下尾椎处,停下下滑举动,只用指腹轻轻的按压着,一下下的打着圈,用行动“唤回”我的记忆。

    因他这个动作,我才想起,稍早时如厕之后,这小子殷勤的端来热水,待我擦洗干净后,又把我里里外外洗了个透彻的事。好嘛!看来一直以来从事商业经营的事业,已经让他开始有了些计谋心思,无论用得着用不着,都先把准备给做实诚了,实在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他真是把这些心思都用到了我所属的商户经营上,想来定会是取得了不得的收益吧?!

    “酉十果然是色狼!”我放下心来,却又觉得被逗着玩儿了,有几分不甘,便伸出手捏上他的俊脸,使劲拧了拧。他并未阻止我行动,只是由着我破坏他的形象,亲吻我的动作没停,爱抚我的动作也没停。特别是位于我尾椎处,暧昧打圈的长指,竟慢慢顺着申九舔弄的方向探进了我身体里,那个比花穴更紧窄的部位。

    “色狼?那我可得做些什么,方能担得起这名号。”他被我扯着面颊,说话时有几分咬字不清,俊脸也多了些逗趣的意味,让我忍不住想笑。松开他的脸颊,伸长脖子,凑上去亲了亲他被我捏红的部位,然后一路浅啄,直到我俩唇舌纠缠在一起,过了好久:“那你要做什么?”

    “做些快乐的事”他与我呼吸都有些急促,我还能感觉到,他身下刚发泄过的巨物,这会儿已挺立起来,抵在我下腹,与我打起了招呼。“我怕疼”我嗅着他唇齿间呼出的淡淡菊花茶香味,鼻尖撞了撞他的,有些不确定道。

    “我怎么舍得让你疼?”他说这话的语气,与先前说申九不会舍得压我,是一般无二的。我心头有些酸酸的鼓胀,看着他眼中满满的期待,受不住诱惑的点了头。想到某些色色漫画里头的场景,又忍不住再唠叨一次:“疼得话,我再不理你。”

    “是我的主人”他眉眼带笑,张口包裹住我的唇瓣,柔柔的吮吸着,浅浅的啃咬着,让我不由得打了个颤,浑身都开始满满的发起热来。我不知道上辈子的十三岁在干什么,不过,定没有这会儿的香艳无边。这些男人,在慢慢的成长过程中,学会了更多的妖孽本事,实在让我又爱又恨。爱的是,就算不真切交合,也是舒服的;恨的是,次日我脸上身上的印子,稍有些经验得都能瞧出是怎么来的,实在丢人。

    “嗯──”我本是想张口让他小心些,再别留下印子了。可哪知一张嘴,就抑不住发出一串暧昧呻吟,自己听着都脸热,何论旁人。

    “舒服么?”酉十再度张口,又把我的呻吟给吞下了肚子,还奉送了些调情般的呢喃,徘徊于我唇舌间,暖暖的熨着。他的手指,这会儿已探了一根入我臀间菊穴,配合着申九啧啧有声的舔舐,一点点的往里深入,一点点的侵占进攻。

    “有有些涨”我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混着酉十的呼吸,把身体的感受表达出来。其实这只是一部分,除了涨涨的感觉外,我还觉得有些奇怪的充沛感。完了,我又没有前列腺,又不是男人,为毛菊花会有这种感觉,难不成我是人妖?!

    “只有涨么?”酉十轻轻抿了抿我唇瓣,用舌尖勾勒了下我的唇形后,言辞间带着几分逗弄的说“把我指头夹这么紧不是想要更多么?”

    “许是觉得我不舔了,舍不得。”不知何时转战到我颈后的申九,插入话来,一面啃咬着我背脊嫩肉,一面轻声说着调笑话。

    “嗯想要更舒服”我也没有故作矜持,在他们面前没必要,所以认真想了想后,把现在身体的渴望表达了出来。两人听了我的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齐齐的笑出声来,然后他们便一前一后的亲吻着我的面颊肩颈,一前一后的爱抚起我的身体来。

    申九双手捧着我微微隆起的双乳,揉搓爱抚着,挤压逗弄着,把它们摆弄成各种形状,让我感受到略带麻痒的微疼。这算是另类的按摩么?最激情的时候,激发出更多的雌激素,说不定真能让我胸部变更大不知道十三四岁顶着d罩杯会不会太夸张,指不定会闻名全世,被封着这个世界的“童颜巨乳”女王!

    当酉十探入到我身体里的指节,慢慢的从一节添到了两节,进到了更里头后。我的胡思乱想很快被欲望所替代,再无心思考其他。也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女儿身早熟,还是我灵魂引发的“后遗症”寻常十三岁女子可能不会体悟到的快感,我已经深爱到不可自拔了。半眯上眼,想享受两个美男的爱抚“你们两个的那里都好烫”

    “小语小语,帮帮我们”申九的声音已哑到了极致,揉搓我胸乳的动作也大力了许多,加之他胯下巨物顶着我双腿的举动,分明是忍不住了。

    “小语,我也要”已经探了一指入我身体的酉十,也哼哼着发出渴望低吟,唇间喷出的粗喘让我也不由得浑身一热,欲望升腾得更多了些。

    “你们你们到我腿间”我努力寻回神智,把想说的话挤出口来,可惜被他们前后夹击着的敏感身体,跟么提不起气来说句完整的话来。亏得申九酉十也是聪明人,听了我语焉不明的话,竟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把我双腿并拢,把两人的男物都夹到中间,就着三人重叠的姿态开始抽chā挺送。

    两根粗长的男物在我腿间磨蹭进出,来回的摩擦着我花口的嫩肉,也把我本就高涨的欲望撩得更汹涌了些。男人的呼吸喷洒到我脸庞背脊,暖暖的与他们的挺送举动配合着,让我有些迷醉的闭上了双眼。

    酉十的长指还在我后穴中,申九的双手还罩在我胸口上,可这些都不能全部占领我的注意力。身下不住来回的巨物,我虽瞧不见是什么模样,却也能从它们磨蹭我大腿内侧的感触来猜测推断注意力放上去后,身体的敏感度加倍。特别是我又闭着眼,那种花瓣被摩挲得麻痒的快慰,让我身体不由自主的涌出更多润滑,把三人的下身都沾染了个通透。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春潮汹涌”我可算是亲身经历了,那滋味,还真不赖!

    当然,我的思绪也仅仅能游走这么一小下了。

    因为酉十冲撞更加急切,把我仅有的丁点儿理智思维都给撞散了。何况还有后面压着我的申九,他现在不仅揉捏着我双乳,还开始啃咬起我的背脊敏感处,配合着在我大腿根上的磨蹭撞击,简直能让快感此起彼伏的把我给淹没掉。

    “唔十哥哥”我想要讨饶,想要退缩,却被酉十埋在我后穴中开始配合抽chā的长指给阻了。申九对我胸乳的攻击也猛烈起来,手掌上的薄茧能给我乳尖带来更多的快慰,配合着他们两人抵在我双腿间的冲刺我很快的就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身体深处喷薄而出,快慰的愉悦感让我脑子里有一瞬间都呈现奇妙的空白。

    男人们的阳根被我浇了个通透后,似乎也到了高潮的临界点。

    加快速度的在我腿间磨蹭几下之后,最终齐齐喷射出全部白浊来,浓郁的膻腥气瞬间溢满鼻尖。

    过了好久,我才缓过劲儿来,蹭蹭的爬在酉十身上,想要起身。刚撑了一半,又被后面的申九亲得躺平了下来,那种双脚发软腰酸背痛纵欲过度的疲惫感瞬间袭来:“天啊!现在还没真做就这样了我是不是现在就得开始筹划着补肾啊?”

    “小语说什么?”趴在我背上的申九,翻身下了睡榻,亲了亲我脸颊,轻声询问着。

    “没我就是有些乏了,想睡一下对了,最近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给我说说。”我摇摇头,把有些沈重的眼皮眨巴了几下,努力打起精神,关心一下“下属”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

    “当然有的,朝堂上,总是会有那么三五个人要出么蛾子。”申九笑了笑,模棱两可的答案把我好奇心全勾起来了:“谁啊?九哥哥,给我说说嘛!”

    “那小九你给抱着小语去里屋,这里我收拾下,顺便打水给大家清洗一下。”听了我们的话,酉十抱着我坐起了身来,亲了亲我额际,把我递给了申九。待到确定申九抱稳了我,这才胡乱抓起两件衣衫套上,出门打水。

    申九把我抱着进屋之后,很够意思的把朝堂上最近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我总结了下,最主要最闹腾的,还是江家的大女儿。旁的人,有点儿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也不过是私下里偷偷摸摸的来,或者从某些小地方入手。可江家不同,像是明摆着要争夺帝位一般,硬是把拉拢的手段光明正大施了出来,各个部门大力安插人手不说,还把主义打到了我的人身上。

    或许他们是无意的吧?毕竟十二侍卫从未与我在外面人跟前露脸,他们现在行事都是有另外假身份的。可偏偏,好多地方都做得极好,引了那江家大女儿的垂涎,三不五时的用各种法子来递橄榄枝,真当我是死了么?

    “不行!这次你们聚会我也要参加!”我拍拍申九的肩头,也没顾上现在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就把心头的想法说了出来。可惜,回过神我才发现,刚刚拍打的两下,让正在执笔写什么的申九拉歪了笔,把厚厚一沓珍贵的描红给毁了。吞吞口水,我抚着摇摇欲坠的小心肝,颤抖着小声询问道“九哥哥,你这写的不会就是帮我捣鼓的描红功课吧?”

    “小语儿妹妹,恭喜你,你猜对了。”可惜,申九的话,把我仅有的丁点儿希望给击得粉碎。

    我捂着头,哀伤的琢磨:要怎样,才能让那个老喜欢罚我写字面壁跑步半蹲的老师,不再嗑着瓜子看我出糗,而是善良的放我一马

    第27章 钱都归我管

    可惜,那无良的罗老师,并未因我少交一些描红功课上去就罚我,只是坏笑着表示,改日她若是缺钱,我得好好招待她一顿。

    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承诺,我当然是忙不迟疑的点头应承下来,反正承诺得再多也不会长胖,怕什么。

    结果,还没过三天,罗师傅就嚷嚷着要我兑现承诺,并递给我了一张赤红的请帖,让我长见识。

    说实在的,在这个世界,我长到快十四岁的年龄,不仅没参加过正统的“高帅富聚会”连宫门都没有踏出过。现在看到罗师傅手中的帖子,一下兴趣就来了,就像当年联考后受到某外省大学寄来的通知书,各种兴奋溢于言表!

    “这帖子一张可以领多少人去啊?”我想说,如果付款一次,是不是能领上十七八个人去吃个够本咧?

    “公主,帖子至多能带二人。”罗老师的脸色有些变,想来,他是知道我的想法了。

    “好嘛,我给你钱呃,等等,我聚会当天再给你,我问问到时候谁愿意陪我去。”我哪里是寻不到人陪我啊?我根本就是兜里没钱!

    也真亏得罗老师这个帖子,才真正把我的危机意识给捣鼓了出来。

    你说,堂堂一个公主,身上从来就没有任何可以称作货币的玩意儿,而且从小到大连货币什么模样也只是在书本上见识过我一个穿越女,容易么我?

    不去看罗老师有些黑线的老脸,我屁颠屁颠的去找帅哥哥时隽讨要零花钱是也。

    “哥哥哥哥哥”远远的看到坐在院子里写着什么的时隽,我疾步上前,一个飞身扑到他怀中,使劲的蹭蹭他脖子,开始撒娇卖乖。时隽身上的清幽香味很宜人,身材也因成长而变得纤瘦合度,味道好,窝进去也十分舒服。如此这般,便让我很快就忘记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开始用鼻子拱一拱的在他怀里闹腾起来。

    “乖,今个儿怎么想着过来了?”时隽总让我体会一种温和的感觉,无论是说话还是微笑,都会让我如沐阳光。

    “想哥哥了嘛”我把头搁在他肩头,任由他揽抱着我坐正身子,轻轻的拍抚我肩背。

    “这么些天,就今天想了么?我还以为,小语有了心爱的侍卫们服侍,就把哥哥忘了喃!”浅浅的吻落在我额头,温热的呼吸喷到我脸上,很温馨没错,不过我怎么隐隐的觉察出几分酸酸的醋味呢?抬眼,看着眉眼带笑的俊逸脸庞,想想我在镜子里瞧过的自己模样,顿时觉着我和他竟没什么特别相似的地方,失望啊!我会不会再过几年仍然是现在这个模样,小清新到被周围人误会成路边野草啊?!

    “哥哥最好了,我怎么会忘?前几天我来,你侍人们都说你在忙,我不就没好意思打扰嘛!”继续撒娇着半仰头去看他,优雅的脸侧线条悦目之极,让我瞬间有些许恍惚。

    “那岂不是全都怨我?”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色迷迷视线,偏过头来,时隽朝我挤了挤眼睛。

    这个动作寻常男人做,有些违和,搁在他身上,偏生那么奇妙的合适,帅哥的优势么?真好。

    “倒不怨哥哥,只是觉得你若是太忙,没好好休息,我会心疼。”这话不全是甜言蜜语,还有几分真切的心意在里头。近十年的相处下来,再加上这两三年的“加温”我对时隽的感情已浓厚了许多。虽然没有那种罗曼史小说中的激情四射,但是,那种浓浓的几乎融入骨血里的温情,却也是让人分外珍惜的。不是说,再激烈的爱情也会慢慢转变成亲情么?我与他,若能一如既往的如此,也算不错。

    “乖乖,不用担心,只是我俩即将继位,有些琐事堆积在一起才会如此的年后就好了。”他这话把我提了个醒,他马上就要满二十了,算是弱冠之年,要行加冠礼正式当男皇,我与他的婚事也需要一起办。眨眨眼,已经完全想起来自己应尽义务全丢给了别人的我,现在根本不敢再出声咋呼零花钱的事了。人家劳心劳力的在那头忙碌,我不帮忙也就罢了,怎么好意思再出手要钱提出自己出去玩儿的想法。

    “那那好吧!哥哥一定要注意身体哦!”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摸摸鼻子,开始琢磨着要怎样转移话题比较合适“那个”

    “怎么,肚子饿了?还没到晚膳时间,吃些点心可好?”时隽的表情,让我深深的自我反思,平日里我在他眼里到底有多好吃啊?除了是百分百的24k纯金吃货一枚就再无其他了么?算了算,看在他最近为了我与他的婚事忙晕了头,我就美人不记帅哥过,原谅他好了!

    “哥哥我不饿”蹭蹭,继续瘫在他身上,吃着幽香的帅哥牌嫩豆腐,半眯着眼,小声道“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待一会儿。”

    “好。”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听声音,他应该是颇为愉悦的。

    我前世是宅女,对于这种静默的休闲方式是喜爱且适应的。靠在时隽肩头,搂着他的腰,我似乎有短暂的迷糊浅眠,直到身边人微微动了动,才让我从惬意休恬中醒来。时隽应该没有怎么大动,只是用左右轻轻的拿着资料在阅读,读过之后,低声朝着他的侍人交待着什么。听着他刻意压低的声线,以及从胸口传过来的阵阵振动,让我觉得特别舒服,懒懒的不想起来。

    当然,时隽已经够忙了,我也不能耗他太久,所以又磨蹭了几下后,还是坐正了身子与他告别。

    我走的时候他有留我晚膳,但我有些想要去想办法解决三天后的资金问题,又不想对他开口,所以就以“我在这儿会耽误哥哥正事,让哥哥浪费更多时间”为借口推拒了。兴许是他确实很忙,又可能是有些事需要避着我来做,所以他也没过多的挽留,只是认真的亲了亲我的双唇,叹息着吩咐我的侍卫们跟紧我好好照顾。

    回到自个儿屋子后,我就开始四处寻找可以弄去变现的东西,找了半天,发现都不怎么合适,就有些郁闷的坐下来等吃饭。

    “主人,你在找什么?”十二应该是从厨房过来,捎了杯暖暖的果茶,递到我手上后,开始帮着十一整理我翻乱的家什。

    “钱”我喝了一口果茶,懒洋洋的趴到桌上,看他们手脚麻利的帮我整理房间。

    “主人很缺钱?”十一停下了动作,从怀兜里掏出一串钱币来,什么都不再多说的塞到了我手里。

    “咦?十一你的月钱都没动吗?”十二跑过来拨拉了几下我手中的钱币,瞪大了眼睛,跟见鬼似的咋呼起来。

    “这是戌哥哥一个月的月钱啊?”我也来了精神,坐直身体,扒拉着把钱数了一遍。共计三十个银币,不知道算是怎样的一个收入。当年我死宅在地球,三不五时跳槽时,薪水袋就经常成抛物线状此起彼伏,若是换在这个世界咦?传说中的月钱不是应该每个人都有的么?为什么我没有咧?!

    “公公主可以用我的。”戌十一常年倒腾工事建筑什么的工作,让他皮肤黝黑,不过,这却不会妨碍我看出他这会儿的紧张和脸红。有这么害羞么?难道是现在通晓了男女之事,开始觉察出我的魅力了?看着这种憨厚的大个子,我顿时感觉到,过去与他们相处委实太少。我怎么会以为十二个帅哥都是面瘫卦的?戌十一这样的萌系大型忠犬,进可调戏退可猥亵,简直是居家必备款啊!

    “我自己也该有月钱的吧?你的你自己留着,买些小玩意儿什么的。”想了想,我就把钱塞还给了他,转身就直奔后院午七和未八的那间屋子。午七很忙,不过按照当初子一的分工,那小子应该是管账之类的。刚刚朝十二打听了下,他们领月钱也是找午七的,我被莫名克扣的部分,当然也得找他要个说法。

    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快入夏了,午七需要忙着查账算账汇总预决算什么的,基本上是住在账房了。我这种“闲杂人等”一般情况是不被允许进入账房的。月钱的事只能暂缓了,刚刚不过是扯着两三个回屋拿东西的侍卫问了问,手里就被塞了两三串的钱币,搞得我是来找“诸男友”要钱的一样,真没意思!

    “主人,你你嫌弃十一么?”许是见到了我手里的一堆钱币,十一眼眶有些发红的盯着我,那模样,似乎是我胆敢点一个头他就死给我看的意思。

    “没,我怎么可能嫌弃十一?!”我的说明,在对方望向我手里头的那堆钱币时没了底气。不是我想找寅三他们拿钱的啊!是他们硬塞给我过后,头也不回拿着东西离开,让我想还也没得还啊!可是这些解释根本不起作用,十一就是认了死理,我不拿他的钱就是我不待见他了,害得我只好把他那串纹丝未动的月钱统统收下。

    “也罢,到时候我给你们买礼物好了”我摸摸他终于露出满意憨笑的俊脸,无奈的妥协着收好了全部钱币。

    第二天去上课时,与当日授课的吕师傅讨论了下,粗劣明白经过昨天那一场“不经意”的搜刮,我俨然成为了一个小富婆。寻常人家二十个银币就能美美的过一个月好日子了,我那堆好吧!我一定要找机会让午七尽快把我从没领过的月钱给补上!

    现在比较急的,还是先安排好出门嗨皮的事,让传了好多消息来催的罗老师安心。

    本来出门去参加聚会这种事,搁在寻常人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寻思着我从未出过门,应该会有点“与众不同”就特意跑去向母亲申请了下,再朝父亲通禀了番,又对哥哥翻来覆去的保证了一整下午,总算是得到了允许,可以出行了。

    十二大侍卫们都不能明着跟。因为我允许了他们参与我的一些私事,所以他们在外头又都有了不一样的伪装身份,为了不暴露,他们就安排了整整十八个暗卫暗中保护。加上两个陪着我的侍人春花秋月,以及罗老师,我这一行,快赶上阅兵仪式了!

    幸亏旁人眼中,能看到的不过是罗老太婆领着我与两个侍人,不然,我也别想玩儿尽兴了,直接溜达一圈滚回家好了!

    这辈子第一次出门的我,刚坐上马车觉得挺新鲜。可惜,后来闷闷的感觉让我快要晕车了,就完全对这个时代的“高档”交通工具没了爱。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撩开马车小窗帘往外打望。不经意,瞧见一个熟悉的帅哥骑马从旁边路过,我赶紧伸出手去,揪住对方的马靴

    第28章 百花楼的豔遇

    揪住对方马靴这种事,我一做出来就后悔了。

    丢脸不丢脸的问题姑且不论,单就我这个半悬空的姿势,以及随时都有可能被路人甲不经意“腰斩”的造型,我就后悔屎了!

    “主子,你没事吧?”

    “主子小心!”

    后头两个侍人开始咋呼了,一人拽着我一条腿,似乎是准备把我拽回去的意思。

    可被我揪住马靴脚踝的霍生童鞋,则碍于我这个半悬空的悲催姿势,而死死的捉住我胳膊,应该是怕我脸朝地跌个“仙女下凡”式把本就不太漂亮的脸蛋给毁了。从知道疼人照顾人关心人这几点上看,霍生是个好童鞋,收入后宫是必须的!

    “小语,要不要上我的马?”僵持了一会儿,我紧紧捉住某人脚踝的手有些发软了,听到这个宛如天籁的问话,赶紧点头,寻求浮木霍的帮助。

    霍生手臂力量了得,一拽一拉再一甩,我就稳稳的飞身上马,坐到了他怀里。

    “不好意思,拜托靠过去点儿,我取鞋。”我刚寻个舒坦位置,却觉察到脚底有些发凉,低头一瞅,得!刚刚春秋二侍肯定使了大力气,不然也不会拽掉我的鞋,让我大庭广众之下光着脚丫子。

    “主子”从窗口把鞋塞过来的春花眼眶泛红,似乎是准备哭给我看的架势。

    “干嘛了啦!我这不是没事么?和阿生一起骑马,多潇洒!”我的安慰好像起了点儿作用,不过是反的。但见春花那张中性偏娘的漂亮脸蛋,慢慢的透出几分红晕,紧接着,便是两股华丽的泪珠嘀嗒下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这个不会是吃醋的意思吧?

    吞吞口水,往霍生怀里缩了缩,我对娘娘腔型男人的眼泪实在无爱。一直以来,男人在我心目中,仍然是“流血流汗不流眼泪的生物”不应该表现出如此梨花带雨的小模样。这种颠覆我审美观的类型,实在是让人觉得怪怪的,半点都喜欢不起来。

    “去哪儿?”霍生的声音很好听,问话的时候没有半点不耐烦,低沈又有磁性,让我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人家正等着答案咧!

    “罗老师,我们是去哪儿啊?”赶紧扒上他肩膀,偏过头看过去,罗老师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愣是把我的问题给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又问了好几遍,他才给了个“百花楼”的答案。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呢?我瞅了瞅身后一脸淡定的霍生,把脑袋里莺歌燕舞的画面压了下去。管他呢,好容易请个假出来,若是真到了春楼,我也可以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花魁是怎么一幅销魂模样嘛!

    “走嘛,阿生,我们一起去!”我摇摇霍生的衣袖,用了平日里朝哥哥和侍卫们撒娇的小动作,顺利的就把他给摆平了。上辈子军队里就是王老五汇聚地,这辈子男女差别那么大,霍生童鞋当然没法抗拒我这种招数。不过偷瞄到路边“围观群众”的脸色,我又觉得,以后这种“小女生”型的撒娇动作还是在私底下用就好,不用拿来公诸于众受人鄙视了。

    “小语,坐好。”他应该也感受到了周遭人窃窃私语的压力,摸摸我脑袋后,拉紧缰绳,放开了马蹄,用最快速度领着我逃离了“事发现场”

    到达百花楼外头,与罗老师一起支付了双倍银两,大家一起进了大门。

    这是栋二层楼建筑,与宫里简约朴实大相庭径的是,百花楼随处可见的雕梁画栋镶金嵌银,俨然一副“我比皇族更有钱”的架势。

    走进去之后,就能看到有很多穿戴很清凉的美少年走来走去了。他们有的端着盘子什么的东西,在忙碌着什么;有的则更像是没舞台的模特,在展露自己的美好年轻身体,还特意在我和罗老师跟前丢下一张张熏香过的手绢。我虽然不怎么通事实,却多少还是知道,这些手绢可以踩可以看但绝对不能捡。罗老师倒是颇有些风流倜傥的调调,随手就捡了三五条,洒了几个我给他的银币下去。

    说到这儿我便有些牙痒痒,刚出门时罗老师问我带了多少钱,我就傻模傻样的把一串银币拿了出来。那个为老不尊的阿姨,竟一把抢了过去,据为己有。

    这下子,她打赏什么的倒是大方极了,我在一旁看得肉痛。

    春花秋月知道我的想法,掩着嘴不住偷笑。霍生有些不明所以,晶亮亮的眼睛看着我,已经有些胡渣子的俊脸上,明显能瞧出一些好奇的表情。

    “没事,我就是有些饿了。”抿抿嘴,努力摆出副大方端庄的表情来,我径自把自个儿的“吃货”名头给坐实了。旁边一个路过的美少年,好像也听到了我的话,塞了个肉包给我不说,还朝着我挤眉弄眼的,像是在表达自己很贴心,估计还有几分想讨赏的滋味。我的钱全被罗老师a走了,现在自然不可能变得出赏钱来,摊摊手耸耸肩,我咬了口包子说了句谢谢就准备继续往里走。

    “来,这个赏你。”可惜,罗老师那个败家的师傅,竟然大方的给了人一枚银币!这要换了在外头,该买得了多少个肉包了?坑爹啊!以后我再也不同这不肖师傅一同出门了。

    或许是哀悼肉痛的表情容易让人误会,一直沈默陪在我身边的霍生,突然凑到我耳边来了一句:“还很饿?”

    幸亏我反应快,否则手中那半个昂贵的包子就得掉地上了。

    旁边的春花秋月笑出了声,我白了他们一眼后,把又准备招人来“买包子”的罗老师拽住,正色道:“不饿了!不饿了!我们快去聚会的地方吧!”

    罗老师听了我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改先前一路走一路打望美男的举动,飞快的迈着小短腿,领着我们急急往内厅里冲。

    内厅的场景没有出我所料,层层的帷幔撩开来,一圈穿着华美的女子便出现在眼前。当然,还有许多穿着很是清凉的美少年在旁伺候。

    我们来得应该是比较晚了,一撩开帷幔就被大家行了注目礼。

    “罗老师来了,真是欢迎。”一个相貌中上,气质拔尖的美人站了起来,朝着我们举了举杯。我认出这人是某大族的下一任族长,好像是姓陈,据说是个厉害角色。当然,介于我过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次数过少,而且都穿着夸张的服饰,大家见我都是远远的行个礼,所以她并没认出我来。

    “陈小姐好,我们路上耽搁了些,我自罚一杯!”罗老师接过一旁某个小美男抵来的酒杯,一口饮下后,再随便与陈小姐打趣了几句,就领着我与霍生等人入了靠门的一方座位。许是以为我们都是小角色,陈小姐笑笑的喝光杯中物后,便不再多说什么,转头朝着一旁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环绕整个场子里,几乎都是陈小姐那样的氏族子弟第二代,而且全是没继位的,没人认识我,也没人认识霍生。他们只顾着三三两两的互相聊着天,与身旁大肆献殷勤的美少年们眉来眼去的,没空搭理看起来像足跟班的我与霍生。

    没人管我们,我们当然也乐得清闲。春花秋月给我和霍生倒酒,罗老师在一旁自斟自饮着,我则是趁着大家不注意使劲夹着桌上的美味小菜来填肚子。先前那个肉包也不知是用什么了不得的材料做的,吃进去之后,不管饱就算了,还特别开胃。小几上的七八碟小菜,被我三下五除二扫光之后,都仍未能给我半点饱腹感,害得我只好咬着霍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肉干,喝着类似水果酒的玩意儿解馋。

    就这么冷清了一会儿,陈小姐旁的张姓美女拍了拍手,三五个红衣服的美少年端了乐器掀了帷幔进来。他们齐整的坐在厅堂中间,摆好了架势,却没急着弹奏吟唱,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堂内的主位,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待到陈小姐扔过去一串银币后,悠扬的琴声便适时响起,我们进门之前的欢乐气氛又再度恢复了。

    有了音乐遮掩,小姐们聊天的声调也大了几分。

    可惜我耳力不算太好,只隐约能听到几个串不上来的单词,拼不成有趣的句子,无聊的让我只想打哈欠。

    难道,这样就算是氏族姐儿们的聚会了?聊天打屁吃菜喝果汁听催眠曲?敢不敢再无聊聊一点啊?!

    不知是被感知到了我的怨念,还是被我无数个夸张的大哈欠所影响,张美女又拍了拍手,陈小姐砸下去了好几串银币,场子里的乐曲响得更急促了些,某些人的动作也开始大了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些个原本就穿着清凉的小美男们,几乎都衣衫半褪了。原来,先前那些小姐们聊天时,手上也没闲着,吃豆腐扒衣服外加聊八卦,俨然一副人型章鱼进阶版,让我这种凡事只能一根筋的现代宅女情何以堪?!

    估摸着再接下去就得是无遮大会了,我瞄了眼一直垂着眼,耳朵脖子已然通红的霍生,赶紧凑到罗老师耳畔低声道:“老师,我想回去了。”

    “好好好好!”也不知道她是在回答我,还是在回答一旁给她嘴对嘴喂果子的小美男。我给同样脸红红的春花秋月使了个眼色后,牵起霍生的手就站起了身来。很好,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关注在场子里弹唱的那几个,以及自己身边的美男,没人关注我们。贴着墙,我们四个很快就挪到了门边,只需撩开层叠的帷幔,就能出去了。

    “这位小姐是打算去哪儿啊?”

    可是,刚撩开帷幔就看到一张化得跟鬼一样的脸是怎么回事?异世界万圣节福利?!要不要这么热情啊?还贴到我身上乱摸我。我是色女没错,可是我也是很挑的好不好?!这种酷爱把自个儿脸蛋当调色盘的et型,我不爱的啊!

    “是来迎接我的么?”et很没自觉不说,脸皮也够厚的。双手被霍生拉开后,还能用诡异的姿势凑过脸来朝着我脸上使劲喷气,摆出各种让人鸡皮疙瘩奔涌的夸张情色表情。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识到这种类型的男人,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尽量往后仰,努力避开这et男支过来的调色盘脸。当然,我在心头很郑重的把罗老师骂了个狗血喷头,丫的,聚会无聊也就罢了,放这种压轴的鬼男人来吓人就是她们不对了!我要找百花楼老板赔偿经济损失!

    当然,前提是,我能够顺利摆脱掉这个et男的纠缠。

    要知道,霍生可是上过战场的,可就那样,都没法完全制住这个男人,果然et是不能用地球思维来估量么?!

    第29章 一掷千金的哥哥

    现场已经有些失控,我与霍生被这et男给胡搅蛮缠的弄到了走廊里。春花秋月显然是被吓傻了,愣愣的在旁边瞪着眼睛看,都不过来帮一把。最后还是我忍不住,甩了et男一巴掌,手都打疼了,才把那人给打消停。

    “谁在胡闹?”世界刚恢复一会儿的安宁,一个略有几分拔高的男声就从旁侧传了过来。寻声看去,一个穿戴挺华丽的男人,领着一帮子随从走了过来。与et男大相庭径的是,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货。神奇倨傲不说,看人的眼光都带着两分不爽三分鄙视五分淡漠,像是谁差他三五八万一样。

    “楼主他们欺负人家”et男似乎找到了依仗,一身花蝴蝶样的衣衫,张扬的扑过去,恶人先告状的嚎啕大哭。且不论他是真哭假哭,单就他这架势,人家一定会误会是我们的不对了。

    果然,当那楼主轻轻摆了摆手,随从们把et男给托起来,拉开之后,斥责声便铺天盖地的来了:

    “怎会有这种欺负男人的女子?”

    “看样子也没什么钱,得意什么?”

    “那个男人好丑,也好意思来我们这边作怪”

    “”这些打扮得比宫里男人华丽许多的男人们,嘴巴也比宫里人厉害百倍。三言两语,便把霍生给说得脸红筋涨,头也抬不起来了。当然我不会这么没用,这种程度的指责,在我看来,比起职场上的你来我往可温柔多了。若是换了我独自一人,也许就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儿。可受了气的是霍生,而且最初的由头是我,这口气就不能这么咽下去了。

    “这世间,颠倒黑白的有,自命不凡的有,脑子不正常的也有,今个儿我有幸在此全见了个全,真要感谢楼主赐教。”我说这话时,顺手挽起袖口,让大夥儿看清楚我刚刚被那et男抓出来的印子。我身体的皮肤似乎和上辈子差不多,都是很容易留下印子的那种。刚刚的那番拉扯,若是换了平常女子也就罢了,在我这胳膊上,留上三五个时辰都是短的。

    “这位小姐真爱说笑,我楼中百花争艳,举世闻名,却从未曾出过小姐口中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人物。”那楼主朝着我徐徐走来,带笑的脸上,一双冷冽双眼带有明显杀气。我心中一紧,刚想退后,却没想被他突的呼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疼不说,耳朵还嗡嗡作响,可见他用了多大气力。

    “你百花楼竟如此是非不分?”我知他这一巴掌是为了et男报仇。但前因后果都没弄明白,就贸然动手,明显是欺我人少势微,且见我等穿着寻常,当我们是好欺负的。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百花楼是怎样的背景。”那楼主丹凤眼上挑着,斜斜的望着我,从上而下的模样,很是鄙夷“在我们楼里,我说是的,绝没人敢说非。今个儿你欺了我的人,我不止要打你,还得要你赔款道歉。你这小女子许是不知,我楼中头牌少说百银一日的入账,你这么打了,至少养足半月方能接客,我算你三百银算是客气的。你若速速交出来,也便罢了,否则,休怪我让你有进无出。”

    见了此情形,身侧的人似是怒极,隐隐有了几分动静。我赶紧反手把人压住,让其不要轻举妄动。春花秋月虽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现在突的不见踪影,多半也是回去通知人手来帮忙了。目前虽有几个暗卫,但他们身份是秘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召唤。霍生现在贸然行动,对方人多势众肯定不会让我们讨到好。

    我紧紧捏住他的手,深呼吸几下后,给他也给在场所有人放了话:“我从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你们若是想讹我,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刚刚那巴掌你这当楼主的同我道歉,这事儿就揭过去,否则”

    “否则?我倒是要瞧瞧,在这世上,还有谁胆敢与我一较高下。”那楼主仍是一脸桀骜不顺,似是有所依仗,我不由得想起母亲大人。寻思着,这人会不会是母亲养在外头的情人姘头挚爱宝贝什么的,不然,能够当着所有人把话说这么满的,除了父亲还能有谁?

    “那且等等看罢!”我垂了垂眼,想着“输人不输阵”再怎样在结果揭晓前也不能长了他人志气,硬是握紧了霍生的手,恨恨的与那高傲孔雀样的楼主对视。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此刻,那楼主只比我高半个头,这会儿似是半踮了脚,硬是与我互瞪着双眼。内厅里头那些个玩耍的小姐们应是醉得厉害,还在闹腾着喧哗,根本没人关注我们外头的动静。

    我与那楼主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来了门外响起的通传声──“时家长公子到!”

    来的是时隽,我稍松了口气后,又有些担心。

    这楼主若真是依仗了我母亲,除非来的是我父亲,否则都抵不了用。不过我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那楼主见到时隽出现后,便失了孤傲,急忙换了副惶恐模样跪下身去,与众人一道跪拜他和我。之所以还有个我,是因为见着自己哥哥,没必要行大礼。虽然他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把我吓得脚软。

    “小语脸还疼么?”时隽来到我跟前,把手心贴到我脸上,用的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

    “还好。”我蹭蹭他的手,装作不经意的又把胳膊举起来,让他轻易看出我手上的红红手印。见了我的伤处,他似是心疼得紧,吹吹揉揉了好半晌,这才柔声问道:“是谁动的手?”

    “了不得的人物。”基于那个楼主一改先前的嚣张劲头,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模样,让我心情大好。所以我便放弃了挤几滴眼泪应景的举动,只用眼光瞄了瞄那狐狸眼男人一眼。本是想让时隽好好收拾下那个率先闹事的et男为我出气,可惜扫了一圈,早没了那花里胡哨的身影,便暂且作罢。

    “小语,你是未来女皇,世间,哪里还有比你更了不得的人物?”时隽淡淡的把这话说出来,目光如水,能溺死人。转眼,他瞧向旁人时,又冷到极致,堪比川剧变脸“来人,为我盘算下,这百花楼所值几多。”

    身着淡绿长衫的侍人雅走了上来,端了个小巧的竹雕算盘,劈里啪啦一阵敲打。

    我约莫是猜出了他们的主义,却不太确定,只默默站到一旁,挽着哥哥胳膊等着好戏上演。

    “主人,连同房契地契及楼中所有人的卖身契约合七万五千金,名贵古董字画家具什物约合十万金。”雅向来是哥哥处理事务时的得力助手之一,手段果然了得。也不知从哪儿找来得一堆契约书,还有奇奇怪怪的财产明细表,就这么不出半刻便把人的家底给盘了个遍,还当众宣布出来,让那一直跪在地上的楼主抖得更加厉害了几分。

    “来人,取我私房钱二十万金,交予这楼的主人,此后,百花楼便歇了罢。”时隽说得大方,我听得暗爽。刚还趾高气扬的某楼主,跌坐到地上,嘤嘤啼哭起来,那些跪拜在地的随从们也开始抹起了眼泪。若是旁的女人见了定会觉得我见犹怜,可惜今天在场的除了两个跟着时隽来的官员外,其他女子仍在内厅里寻欢作乐,还不知这外头的天翻地覆。

    我心头的气已消了许多,看到这么多人可怜兮兮的哭泣,纵然不会怜惜,也觉得不太忍心。时隽还想说什么时,我便扯扯他以后,示意这样已经足够了。二十万金数目庞大到我无法想象,他能够一掷千金帮我单纯出个气,我还图什么。

    看看一旁已经起身的霍生,面色也已恢复如常,我便靠过去,悄悄问了问他的想法。虽然是上过战场上的男人,但总归心眼儿还是不错,连连给我说“没什么”了,让我也别再追究。

    时隽听了我们的建议后,不再多说什么,只把我拦腰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我看看后头霍生有些失望的表情,想要让哥哥等等,却在肩头大手猛然收紧的警告下,趴会他肩头,不再妄动。看看他一直板着的脸,以及明显睡眠不足的两个偌大黑眼圈,我终于忆起,不久后我们就要大婚了,我这个时候出现在满是男人卖笑的地方还闯了祸好像是挺不妥当的。

    心头的愧疚让我注意力统统转了过来,靠在哥哥肩头,由着他把我抱上马车,一路领会宫。

    本以为进了宫我就可以回自己院子了,却没想,时隽却把我带回了他的院子。在哪里,当值的两个侍卫已经恭敬的候着了,还有两尊大神──我父母亲。

    好吧!看样子,春花秋月搬时隽来救兵也没有太明智,至少我已经陷入了悲催的境地,大家明摆着就要给我再来一场三堂会审了。这一次,没了霍家两父子“适时救场”我不知道会不会脸色泛青的父母施以家法?

    第30章 搬入哥哥房间

    亏得有时隽保我,在父母面前说尽了好话,也下了担保,直至大婚前我的一切行动都归他管束,两位的脸色才稍稍和煦几分。

    我以为事情已算揭过,便偷偷的延长眨眼时间,试图在闭眼空档里多眯一会儿。不能怪我胆大包天,也不能怨我太懒,实在是昨个儿太过兴奋没睡好,今早又起得过早了些,加上与百花楼楼主的那一阵对峙,不困乏就是怪物了。

    “语儿母亲在与你说话,你怎的这般不在意。”父亲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努力撑开双眼。看到一脸怒其不争的母亲,以及略有些愠色的父亲,乖乖的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打起精神来:“父亲教训得是。”

    “哎也罢,今后,就让隽儿好好管教吧”母亲的表情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自知理亏,赶紧垂目做低眉顺眼状。

    “孩儿谨遵教诲。”时隽把手盖到我手背上,轻轻握住,轻柔且郑重的应了下来。听声音似乎有些隐隐的兴奋?估摸着,是母亲第一次正式承认我与他在一起的缘故吧?

    “哼!”母亲似乎对我的沈默以对并不满意,招呼都不打的,起身领着一帮子帅哥利落闪人。

    “你们好好歇着,别再让我担心了。”父亲跟着也站起了身,来到我与时隽面前。我们恭敬的起身相送,他只轻轻摆了摆手,淡淡吩咐一番后,气度不凡的离开。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今天母亲特别生气,而父亲则又几分隐隐的欣喜?!

    可是,喜从何来?我搞不懂,有些疑惑的抬眼看着淡定如常的时隽,抿抿嘴,决定暂且放下这些个疑惑,先把错误承认了,争取宽大处理一个先:“哥哥,我错了。”

    “错哪儿了?”许是见我态度不错,认错也快,时隽眉眼间的温柔比往日只多不少,看得我心头一阵乱跳。

    “错在不该与人相斗置气。”收到他转过来深邃目光,赶紧低头,做小伏低。

    “还有呢?”他伸出一指,轻轻撩了撩我下巴,像是在逗猫儿。

    “还有不该出手打人?”我忍住痒,缩缩脖子,小心回应。

    “只是这个?”似是不满意我的答案,又添了一指过来,擒住我下巴,微微施力摇了摇,有几分警告意味。

    “啊?还有么?”下巴处传来的吃痛,让我想躲又不敢,只好抬起眼来,尽量摆出我能想到的委屈可怜表情,抿嘴眨眼,努力往眸中充填水汽。

    “去了烟花之地招惹男子,不算么?”他把俊脸支过来的动作极快,几乎要贴上我的,方才停下。言语间,淡淡的幽香差点迷花了我的眼,只有那双近在咫尺的黝黑双眸,径直望入我心间。看那深沈色泽,以及隐匿在温情下的淡淡怒火,我瞬间打了个激灵。

    完了,时隽吃醋了,后果很严重!

    “哥哥人家去之前真不知道。”除了撒娇卖乖,我还能做什么?

    扒上去,努力把可怜无辜的姿态摆得足足的,力求多挣点儿同情票。

    “也罢,念你初犯以后,再不许同那罗老师胡闹了!”他眼眸动了动,脸凑得更近些,言语间,双唇几乎是贴着我的。暧昧被无限放大,刚还能明显感知到的怒意酸味,现下全然淡去了,只留下幽幽甜香。我自认绝非女版柳下惠,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但我两辈子一直奉行的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所以我就自顾自凑了上去,把他一直贴在我唇上的柔软含进了口中。

    “唔──”他双眼突的张大一些,遂又慢慢合上,反客为主的把这个吻加深。

    我喜欢他温柔舌尖给予的慰藉,也喜欢他吻我时轻轻搂抱着我,温柔拍抚的举动。唇舌的交缠久了,体温也随着升腾起来,我觉得有些发热,却又舍不得推开他。直到呼吸急促到不行,他才警觉的松了口,把我打横抱起来,进了内院里屋,搁到他宽大的木床上。

    “怎得一直发热?我让人去叫辰五来。”许是我脸色不怎么正常,时隽摸了摸额头后,皱着眉头去唤了人来。今日不是辰五当值,所以听了消息后,子一丑二都跟着来了,一脸焦急的模样,像是我得了什么重症。好在辰五家族渊源深厚,医治功夫了得,三两下给我把脉扎针喂药丸褪了热,又细细交代汇报了一番后,才摸摸我略有些汗湿的头发退下。

    经过这一阵闹特,我本就有些乏的身体简直软到了极致,头也越发的晕呼,浑沌闭上眼,迷糊得听到子一他们与哥哥说着什么可惜他们声音虽不小,却无法把我精神头唤醒。我睁了睁眼,发现有些徒劳后,无奈的妥协入睡。

    反正天塌下来还有时隽顶着,不对!应该是先由那十二个侍卫顶着,他们个儿高些。说到个头,好像霍生那家子更高,霍老将军貌似都有一米八冒头的趋势了,霍生不知道还长不长,反正也不会像春花秋月那样一直都是矮矮小小的模样就这样,我胡思乱想的入了梦,再听不见旁的声音。

    乱七八糟的人影四散在梦里,似有许多人在争夺我,大喝着什么给我圣果之类的话。我一直躲,没命狂奔,竟又到了一处奇妙的陌生境地。

    天蓝草绿,绿树成荫。

    我站在树荫下仰头,正巧看到一枚金色果实。伸手,刚要触到果实,一切就都淡去了,像是被我的手戳破了虚幻,四周又化作了最初的一阵傻白。背后隐隐传来熟悉呼唤,引我回头,我像是挣扎,又像向往,终归转过身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小语,小语”这人自是时隽。

    难得的,见到他眉头紧锁的模样,让我竟有几分心疼:“哥哥,你”刚一张口,我便觉得不对,嗓子哑成这样,喉咙也痛得厉害,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一般。

    “小语你都睡了三天了”时隽的表情带着几分激动,眼眶也有些微红。好在面上除了眼圈沈一些之外,旁的与往日无差,想来应是天生丽质的缘故,委实让人嫉妒。

    “我怎得了?”三天,我竟然不经意睡了三天?之前入梦前还以为只是伤风感冒,现在想想,难不成是什么宿疾犯了?想到过去时隽告诉我的,关于情欲什么的问题,结合着我梦中所见,越发觉得,定是那劳什子的无情果在作祟。

    “没事,只是我继位之事可能得缓缓了。总之,你先歇着,养好身子要紧。”时隽摇摇头,眼中掩不住的失望,不过俊脸还是挂了微笑的,像是在为我的苏醒而喜悦。

    “好。”我想到他继位就是我与他的洞房,心头有些打鼓,脸也有了几分发热,也不再多说什么的点点头,乖乖闭上眼休息。

    其实已经不困了,可是身体委实无力,我也只能就这么躺着。

    过了没多久,迷迷糊糊差点睡着时,被一叠声的轻唤给叫醒。张眼看到五张俊脸,猛的有些被吓到。后来时隽和子一给我一解释,我才知道,因为暂时搬到时隽院子里“被看管”又犯了病,所以他们的轮值便从每日两人添成了四人。因哥哥的侍人不方便伺候我,我的侍人我又不喜欢用,便只有辛苦他们了。好在从小到大,几乎都是他们十二个帮衬着伺候我的,所以大家也没有什么不适应。

    我在大家婴儿似的照顾下,终于又躺了三天,才慢慢试着下床。

    而时隽继任的事虽已延后,可还是有很多公务要忙,见我已隐隐开始恢复,就又把主要精力投入到了公务上。留下我与轮值的四个侍卫,不过是换了个院子换了个房间,大家又恢复到了平日的相处上。特别是时隽太忙不回房歇息时,侍卫们还会轮番帮我按摩胸部,当然按着按着,有些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也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大家都俨然把这儿当成了我的行宫。

    只除了一直没来探望的霍生。

    “怎么了?坐那么远,怕被我传染啊?”好像又过了一周,这位霍家的卫冕将军才拎着礼物来看我。不过,他远远的坐在房间另一头是怎么回事?当我得的是禽流感么?

    “不不是,是”他脸瞬间红了,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的一阵变白,还真像川剧变脸。

    “坐过来些吧你送我的礼物,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玩儿。”我想了个借口,从怀中寻出他送我的那块怀表,假模假样的开始请教起来。这玩意儿一直被我放在衣兜里,纵然病了也没让人取走。当然不是为了好玩儿,只是想提醒自己,这世界可能还有其他的穿越人士,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不过,在霍生面前,我还是努力装着样子,假意表示对这玩意儿的一筹莫展。

    事实上,我相信我比他更懂得如何使用。

    “我好,我与你一道玩玩儿。”他挠了挠头,脸上的血色又回过来了些。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接了过去,认真拨弄。我当他会说出一些话来糊弄我,结果,他竟然在自己捣鼓了半天后,给我来了句“我也不会玩儿,不如我们去请教一下那个战俘?”

    “好啊!”难得的见他说出这么多话来,我急忙点头应下。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一直想找机会见识下,这个怀表的真正主人,是不是就是与我一般无二的穿越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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