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汽上的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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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歌手
拥挤的车厢里，流浪歌手的歌声
如一场伤感的雨淋着每个人的心
这歌声里有着辛酸，苦痛，悲哀
和流浪歌手一样的茫然
头发和胡须已被沧桑的日子
挽留得很长，很长
一把吉他，枯黄而嘶哑的喉咙
仍在为生计，吆喝
女小偷
女小偷失手后，竟和被偷者凶上了
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在众人愤怒的目光里，灰溜溜逃离了
年仅二十的她，练就了犀利的语言和眼神
这让我想起一些官员，贪赃枉法时
却振振有辞的嘴脸
阳光总有它照不到的一面
比如阴影，比如一些泯灭良知的人
乞讨的老人
没有双腿，借双手和绑着橡胶的
臀部，艰难地挪动着
——这又是一起矿难的血证啊
身体低下了，头仍需再次低下
所到之处，他的碗里总能响起一些钱币
和怜悯碰撞的声音
痛延伸着，身体的痛，思想的痛
法律的痛，社会的痛
三次让座
第一次他让给了老人
第二次他让给了小孩
第三次他让给了一个柔弱的女孩
漫长的行驶中
这让很多坐着和站着的人
包括我，都肃然起敬
当现实，赤裸横陈时
内心被良知，叩问得面红耳赤
聊天的妇女
几位妇女，坐到一起
她们麻利的舌头，数落着日子
家庭和逝去的青春
一些辛酸从眼前升起，又落下
一些琐事，若无其事地爬过唇边
另一些被她们尖薄的唇
撕裂，鲜血淋淋地从我
眼前走过
车厢里的语言
先是北方的，再是江浙的
接着是四川的
最后又是南方的
这车厢里的语言就像一锅大杂烩
越嚼越有滋味
慢慢的，我嚼出了辛酸，苦辣
和一种从未有过的凄凉
一次心痛
还是那样的黄昏，夕阳还是从
那样的角度射入车窗
那样柔和地抚摸着我
只是，我身旁的座位空缺着
夕阳爬过我肩膀时
我把它当成了你的头
轻轻地依靠在那里
柔软而且带着泪水
公汽哲学
同坐一辆公汽
我们在不同的站点下车，就像每个人有着
自己不同的理想和憧憬
总有人比你的目的地更远
我们站着，坐着，扶着或靠着
只是用不同的姿态在面对现实，面对人生
偶尔一次慌乱地下车
不是报站器的声音太小了
只是我来不及把记忆和忧伤
贴身带走
2009年10月20日
流浪歌手
拥挤的车厢里，流浪歌手的歌声
如一场伤感的雨淋着每个人的心
这歌声里有着辛酸，苦痛，悲哀
和流浪歌手一样的茫然
头发和胡须已被沧桑的日子
挽留得很长，很长
一把吉他，枯黄而嘶哑的喉咙
仍在为生计，吆喝
女小偷
女小偷失手后，竟和被偷者凶上了
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在众人愤怒的目光里，灰溜溜逃离了
年仅二十的她，练就了犀利的语言和眼神
这让我想起一些官员，贪赃枉法时
却振振有辞的嘴脸
阳光总有它照不到的一面
比如阴影，比如一些泯灭良知的人
乞讨的老人
没有双腿，借双手和绑着橡胶的
臀部，艰难地挪动着
——这又是一起矿难的血证啊
身体低下了，头仍需再次低下
所到之处，他的碗里总能响起一些钱币
和怜悯碰撞的声音
痛延伸着，身体的痛，思想的痛
法律的痛，社会的痛
三次让座
第一次他让给了老人
第二次他让给了小孩
第三次他让给了一个柔弱的女孩
漫长的行驶中
这让很多坐着和站着的人
包括我，都肃然起敬
当现实，赤裸横陈时
内心被良知，叩问得面红耳赤
聊天的妇女
几位妇女，坐到一起
她们麻利的舌头，数落着日子
家庭和逝去的青春
一些辛酸从眼前升起，又落下
一些琐事，若无其事地爬过唇边
另一些被她们尖薄的唇
撕裂，鲜血淋淋地从我
眼前走过
车厢里的语言
先是北方的，再是江浙的
接着是四川的
最后又是南方的
这车厢里的语言就像一锅大杂烩
越嚼越有滋味
慢慢的，我嚼出了辛酸，苦辣
和一种从未有过的凄凉
一次心痛
还是那样的黄昏，夕阳还是从
那样的角度射入车窗
那样柔和地抚摸着我
只是，我身旁的座位空缺着
夕阳爬过我肩膀时
我把它当成了你的头
轻轻地依靠在那里
柔软而且带着泪水
公汽哲学
同坐一辆公汽
我们在不同的站点下车，就像每个人有着
自己不同的理想和憧憬
总有人比你的目的地更远
我们站着，坐着，扶着或靠着
只是用不同的姿态在面对现实，面对人生
偶尔一次慌乱地下车
不是报站器的声音太小了
只是我来不及把记忆和忧伤
贴身带走
2009年10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