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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之心昭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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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听小姐在侠客社区奇怪我与刘国重先生的辩驳“就此没了下文”的时候,恰恰是那篇短文刘心武与刘国重凑出来的时候。于是乎,自然以为“战火”连绵矣。其实呢,实在让大家失望得紧,我是已经声明过很多次的,我绝对没有要和刘国重先生辩驳的意思。那篇短文,非但连丁点这个意思没有,而且也实在没有什么针对刘国重先生的批评的。如果要说有什么批评的成分,那么针对的也仅仅只是读者们对于作家的怀了成见的批评。更多的,也就是文中的那句已经明明白白地写着的“为刘心武先生叫声屈”了。

    然而,这文在广泛地收到了唾沫的同时,奇怪并且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几乎所有的批评者都对于这句话和短文的内容视而不见而读出了别样的意思。先就有某spineherd先生说了“刘心武乱解红楼是为了骗点钱花,国重兄解读金庸不过是与网友共同分享,所以网友比较支持。反而是楼主,自己的东西不见一篇,整天以攻击刘国重为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真是让我吓了一跳。“刘心武乱解红楼是为了骗点钱花”这样的观点,现在看来,倒也不是spineherd先生的专利的,持有了这样观点而去看待刘心武先生的,实在不在少数。我确实没有听说过刘心武先生什么时候穷到了饿肚子而必须要靠“乱解红楼”来骗钱为生了,或者是他曾经亲口告诉了spineherd先生者流他什么时候穷到了饿肚子而必须要靠“乱解红楼”来骗钱为生的。刘国重先生解读金庸是不是仅仅只是为了“与网友共同分享”我不大清楚,不敢有什么spineherd先生似的定论的,可以略去不谈。spineherd先生判定了刘心武先生在“乱解红楼”是不是因为是不是他是曹雪芹转世,我也不大清楚,同样可以略去不谈。最最让我奇怪并且大吃一惊的是“整天以攻击刘国重为乐”这一句。我有此嗜好么?就譬如那篇文字,就并没有什么“攻击刘国重”的成分在,所“攻击”的,也只是spineherd先生这样的怀了成见去评判作家和他们的作品的人。我也实在并没有“整天以攻击刘国重为乐”我还是个学生,还要学习,找工作,又没有靠“乱解红楼”来“骗点钱花”的能力“整天”地“攻击”刘国重,我岂不饿肚子?并且刘国重先生的文章我还是很喜欢读的,他的才学我也是很佩服的;而况我更和他无冤无仇。假若说有人不公正地攻击了刘国重先生——譬如spineherd先生者流不公正地攻击了刘心武先生——我也会反而去维护他的。

    spineherd先生何许人也,很抱歉我没有听说过。他的观点,说过就罢了,这一层倒可以略过。但接下来可就实实在在地要让我吃惊了。那是刘国重先生的言论。“不同意刘心武的看法,可以反驳,甚至讽刺挖苦都不要紧,而步君超出了学术探讨的范畴,倒好像跟老刘心武深仇大恨似的。什么‘是一坨臭不可闻的粪便’‘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多少贪官污吏、黑心窑主等等仍在逍遥而且招摇,把一个文人——仅仅因为观点不同——推上‘过街老鼠’的奖台,这是什么心态?”这样说的最终结果是得出了“此人不仅心态,心术不正”的结论。——自我感觉这话并没有说完,但原文如此,不敢妄篡——我实在佩服刘国重先生的眼光的高明。我引用了诸多“攻击”刘心武先生的言论来攻击,结果这些言论倒成了我自己的了。“为刘心武先生叫声屈”我这屈是怎么叫的呢?刘国重先生既然提到了“学术探讨”四字,我倒想问下,所谓学术探讨难道就是不论文章说的是什么,来了就先来个断章取义,抓住被作者攻击的谬论来攻击作者自己么?甚至还上升到“心术不正”的高度?这想来实在是有辱刘国重先生的“学术探讨”四字的。在那个刘心武与刘国重的诸多评论里,有某槛外红梅小姐说“学术交流的气度都没有的,我一向不鸟。”虽然不大清楚她这话指的是谁,但这样的断章取义式的“学术探讨”我倒是确实不鸟的。但不鸟归不鸟,对于我的“心术不正”总有点很是愤然的样子,难免需要回应两句,也便因之,破天荒地小小地改变了一下我对于别人的称呼。在我——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对于任何男男女女阿狗阿猫,但凡我提到,是一定会冠以“先生”的称谓的。但在那个回应里,却第一次使用了“楼上”而非“先生”这么个词。当然,刘国重先生毕竟是刘国重先生,随后就有了“想一想自己实在太过分了,无地自容,谨致歉意”之语。所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因之这一层也是颇可略过的。

    再有就是这篇文字所真正要说的话了,就是关于我的对于刘国重先生的“嫉妒之心昭然矣”这是来自“金庸江湖”的某碧海潮生先生加诸我的冠冕。原文略谓“从楼主频繁引用‘平生不识刘国重,便称金迷也枉然’和坚持在马甲问题上纠缠来看,嫉妒之心昭然矣。”并且这样说了以后,不知道是因为我没有回应或是还感觉不够过瘾,一天之后又继续曰“刘兄(按:即刘国重先生)的文章如果有硬伤不妨指出,但倘若仅仅出于师心自用,嫉妒眼红而大加谤讪,那就很可鄙了。”

    我照例地很佩服这位碧海潮生先生阅读和理解能力的高超。不知道为什么“频繁引用”了“平生不识刘国重,便称金迷也枉然”这么句话,就是“嫉妒之心昭然矣”了。我之称呼很多人,是一贯喜欢在前面加上个前缀的。某疯猫先生总是自居了光荣伟大的城市居民来嘲笑歧视农民的贫穷,我称之为“城市文明人疯猫先生”想来还不至于被碧海先生理解为我嫉妒他是个城市人的吧?某lost先生一副爱国者的面孔,天下就他最是爱国,别人有了不同于他的观点就是汉奸,我称之为“天下无双的lost先生”在碧海先生看来,我又嫉妒他什么?总记得鲁迅全集里有几个词汇出现的频率非常之高。曰“诗哲”曰“陪过泰戈尔的诗哲”谁都知道这在鲁迅先生那里,是徐志摩的代名词,难道会被碧海先生以为鲁迅嫉妒徐志摩是“诗哲”抑或是曾经“陪过泰戈尔的”?并且就因为鲁迅用得比较“频繁”就判定他非但“嫉妒”还要至于“之心昭然矣”的?为什么在我读来就只能想见鲁迅先生对这称呼满脸的嘲讽和鄙夷,而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就是没有在这几个字里发现鲁迅有“嫉妒之心昭然矣”的心态的?陈源称鲁迅而用“鲁迅,即教育部佥事周树人”这又该作何理解?难道在碧海先生看来,是陈源嫉妒周树人还有个名字叫做鲁迅或者嫉妒鲁迅做了“教育部佥事”这么个官职?真是扯淡。请恕我孤陋寡闻,不知道碧海先生还有着什么样的称呼;倘有,我也是会在前面加上去的,难道又会被其理解为我嫉妒他这么个称呼不成?

    还有“嫉妒眼红而大加谤讪”实在不知所云得厉害。我的眼睛虽然近视,但红眼病却还没有犯过。因为“嫉妒”刘国重先生而来犯上这么一个病,并不怎么划得来。更何况,刘国重先生实在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去嫉妒的。要说评论金庸吧,天下比刘国重先生要来得有力和有名气的要多得很,我要嫉妒他们我有很多选择的余地,为什么就一定要选了这个不上不下的中间人物来嫉妒呢?想来我还不至于这么傻的。至于“大加谤讪”我相信我没有。我并不太清楚在碧海先生的字典里“谤讪”这个词是怎么解释的。我究竟有哪一句话“谤讪”了刘国重先生什么。若说他的话语谤讪了区区在下,倒真是确实的。当然,大概正因为是“区区”碧海先生才敢来肆意谤讪的也说不定。

    有些人,这里不妨明言了吧,譬如碧海先生者流“小人”——请注意,这两个字并不是我强加给碧海先生,而是他颇有自知之明的自称——,是总喜欢见了不论什么,都要先拿了自己的“小人”之心去衡量一下的。只要与自己不合的,他就可以肆意地加诸各样的“谤讪”了。说白了,碧海先生嫉妒了什么,就说别人是嫉妒;恰恰正如与天下无双的lost先生的观点不合的,都会被他斥为汉奸一样。事实上,他们正是一路上的人。他们的说话做事,先就在自己的面前摆列了一面镜子——自以为看得分明,其实只是反射了自己的污秽的心。

    最后是还有必要声明一点的。我没有要和任何人辩驳的意思。只是加诸我的污蔑——譬如“心术不正”譬如“嫉妒之心昭然矣”——是不能不辩解一下的。倘有人以为加给了我污蔑而我应该默默地忍受,这样的人正应该是被污蔑的。当然,我们中国人的理论是做贼心虚,是心虚者必做贼。而辩解往往被认为是心虚的铁证。恰如别人说了贾平凹先生“嫖娼”而又将他的辩解看作是他心虚,是他真的“嫖娼”的铁证一样。在我们中国,一向如此,事实一向都是越抹越黑的。仅仅这篇文字的辩解就有可能被“小人”之心去理解为更能见出“嫉妒之心昭然矣”的,因此,以免供给了别人污蔑的材料,以后的话我是不会再继续说下去了。早就有人预言“你这样认真的辩驳,总有一天要吃亏的”而今预言竟成事实,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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