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文学 > 卜舒文集 > 小镇人物素描

小镇人物素描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卜舒文集最新章节!

    小镇,位于这座城市的近郊。许多年来,没有发生过惊天动地的故事,只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故事,虽然不传奇,但是故事还是有听头的。也许你看过这些故事后,会有一番感叹!也会有一点启迪!

    --题记

    阿六

    小镇位于城市的南郊,离城区约二十公里左右,向南十五公里左右还有一个比小镇大一点的镇,向东河的对面也有一个小镇还小的镇。

    许多年来,小镇出了不少的稀奇古怪的事儿。阿六家出的事很典型的。阿六是镇上的一个名人。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

    那天,阿六起了了一个大早,他要去跟一家公司谈一个合同,谈判很顺利。从这天开始,阿六就在在生意场上打拼。

    阿六做生意挣了钱后,回到镇上繁华地带买了一块地,修了一幢楼,他利用这幢楼开了很大很大的酒楼,在镇上算得上富甲一方了,听说资产早已过亿。

    阿六酒楼门口一株樱桃,一株白杏,春来好一番热闹的梦。酒楼后院种着一簇簇的葱兰,美人蕉,还有一架紫藤。倘若时节正好,大老远便闻到阵阵清香。镇上人从这些清香里,一面联想这家人的懿德美行,一面好奇地关注着阿六一家的生活。

    阿六生育有一双儿女,女儿是大的,叫阿蓉,儿子是小的叫阿财。阿六俩口子因忙于生意,对子女的教育就有些没顾了,他的子女的长期跟着父母亲,父母亲的年岁大了,那能管得下来?

    女儿阿蓉,从小听话,读书成绩虽然在班上排不前几名,但成绩很稳定,从小学到高中,平均成绩都在八十多分,考大学一考就一个一本,阿六高兴。女儿读了大学后,出嫁给一个飞行员,家庭条件不错,住在另外一个城市。

    阿财却不成器,初中没毕业,就和社会的混混混到了一起,竟然染上了吸毒瘾的毛病,小身子骨很快就象竹竿儿一样了,走起路来都打晃。毒品这东西最是费钱,三天两头找父母要毒资。在父母处要不到时,找姐姐要。父母、姐姐也有缺钱的时候,这时他就想着法子偷家里的钱,街坊邻居都被他偷过几遍。没办法,阿六只得一家一家去赔钱赔不是。家里人是连说带劝,软的硬的各种法子都用了,无奈毒瘾已深,怎么说怎么劝都不管用。众人除了尽力的把自己个儿的财物看管的严严实实的。

    那天,阿六酒楼突然被公安把酒楼给围起了来,不让人进出上前一打听才知阿六俩口子被人杀了,怀疑他是被他儿子杀的。还在不远处找到了一把带血迹的铁垂。

    阿六女儿阿蓉一家得阿六被人杀,紧急从外地座飞机回来处理后事。

    不多日,阿六儿子阿财供认是他杀害阿六夫妻的。案子告破,果真是他儿子阿财用一铁锤杀了阿六夫妻俩。

    呜乎,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还有这等不孝子孙,儿子找老子要钱,要不到会将老子杀之。

    在阿六下葬之后不久,阿六的儿子阿财被政府宣布死刑被枪毙了。

    好在阿六有一个成器的女儿阿蓉,否则他那过亿的资产就没人来继承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小镇雨下了很长时间,有些凄凉。

    宁川虚掩上门,泡了一杯清茶,时间好象有些漫长。随手捡起一份枯燥乏味的报纸,看了一会儿就困了。舒展一下身体,打着瞌睡。

    一阵刺骨的风把宁川从睡梦中惊醒,门推开了,宁川揉了揉眼睛,一个老人紧紧地夹在门与墙之间。

    “老人家,有事吗?”宁川说。老人挪进来后,宁川赶快起身把门重新虚掩上。老人一言不发,鼓着眼睛看着宁川。

    宁川笑了笑,说:“随便坐,坐下说。”老人那带补丁的粗布衣裤已经破烂不堪,湿漉漉的,衣服上还有不少的泥浆。

    老人脚穿一双开裂的解放鞋,戴着一顶脱了线的破皮帽,脸上皱巴巴的,像抹桌布样,双手像雨后老樟树皮,紧紧握着一根当做拐棍的木棒,驼着背,弯着腿,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老人缓缓地靠到墙角,坐木板凳上。

    宁川给他倒了一杯热开水。老人说他姓陈,70岁,三个儿子,已成家了。十年前,老人与儿子们协议书,是儿子们成人后分家产的协议。

    宁川看了这份协议,协议详细、周全,约定每个儿子每年必须交纳一定的口粮和钱物,保证老人的晚年衣食无忧,而且老人在每家住四个月,生活上轮流由他们照顾实际上这个协议书没有完全履行过。儿子们有了妻儿后,对老人的生活就全然不顾了。把老人赶了出了家们。

    “你向村里乡里反映过吗?”宁川问了一句。

    老人说:“反映过,村里处理过这件事好几次,但都没有用,拿他们没办法呀。”

    “你的孙子对你怎么样?”宁川问。

    “别提了,大孙子也快成家了,成天和他的爹妈吵,什么样的话都说,他们都嫌我老,根本不会理我。”老人说。

    “老人家,你说吧,你是哪个村的。”宁川又问。

    一服冷风袭来,门再一次推开。进来的是这乡政府老李。

    “你来这里干什么!”老李问老人。

    宁川感到很奇怪,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怎么会对这可怜兮兮的老人是这种态度呢?

    老李问宁川:“这老头是不是又来说他儿子不给口粮的事?”“就是”宁川回答。

    老李接着说:“我刚参加工作的那一年冬天,雪下得很大,风像刀割一样,我,在办公室里生炉子取暖。黄昏时来了一个老头,额头挂着血,穿得破破烂烂的,拄着根木棍。他说他的儿子打他,不给他住,不给东西吃。快过年了,没有人管事,我就让他年后再来。”

    老李停了一下,接着说:“后来听说他在回去的路上死了。你知道那老头是谁吗?就是刚才那位老头的父亲呀!”

    老李说完,拿了他要拿的东西就走了。门敞开着,外面的雨还是下个不停。天空依然阴沉沉的。

    宁川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海玲其人

    躺在床上的子涵,想到要卖掉自已几年前买下的这个心爱的别墅时,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

    子涵的这个别墅,是他十几年打拼攒下的钱,五年前买的,是他的唯一资产。当时城区的楼房价太高,手头的钱又不多,所以才到市郊小镇上买下了这别墅。他在网上发现南郊的这个别墅小区开盘很长时间了,因为交通的原因,一些生活设施没有配套,来这里看房买的人很少。为了尽快收回成本,开发新的楼盘,开发商一再打折房价,子涵一咬牙,在银行贷了些款就买下了小区中最小的户型。

    子涵在别墅小院里栽下柿子树结的柿子把树枝压弯了腰,枣树挂满了果,月季、桂花盛开,满园飘香,色彩斑斓,鸟语花香。

    子涵哪里舍得把这么好的别墅小院卖掉。可不卖不行阿!

    初夏,他带着妻儿回老家去看望父母亲,看着满头白发年过七旬的父亲行动已不如从前,岁月在母亲额头上也刻下了岁月的年轮,他们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实在是让人放不下心来。子涵让他们到城里一起住,他们不肯来。父母亲说他们喜欢清净,也习惯了。再说在一起时间长了,哪有饭勺不碰锅沿。

    子涵心里想的让妻子海玲知道后,海玲笑着对子涵说:“这有多大点事儿呀,把你愁的。这事儿好办,在我们跟前给老人买一套房子不就得了?”

    “你说的轻巧哟,钱从哪来?”子涵说。

    海玲说:“如今南北郊别墅区可不是我们买房那阵子了,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这里是有名的豪宅区,房价是我们买房时的几倍。”

    “把我这个房子卖了,在其它小区去买俩不就行了。”海玲接着说。

    换房的主意是海玲出的,子涵看看躺在旁边的贤惠妻子海玲,早熟睡了,子涵深情地在海玲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子涵的心情平静了一些。

    在梦中,子涵和海玲带着孩子雪松到住在不远的父母家吃饭,远处飘来好香好香的味儿。“妈,今天吃啥子,好香?”“你爱吃的”过了一会儿,听到“咚咚”的敲门声“爸,开门。开门,爸。”奶奶到幼儿园接儿子雪松接回来了。

    就在他去开门时,只听妻子海玲说:“碗筷都放好了,还不起床吃了好去上班,懒蛋。”

    致远

    这个可能大家都不相信,镇上小朋友四岁都在上幼儿园上中班,那来的四岁小鸭倌?可是,这镇上的确有一个四岁小鸭倌,这个四岁小鸭倌熟练的很。小鸭倌,叫致远,只有四岁。

    那个年代,致远一家虽然住在镇上,但必定还是农村,农村孩子吃东西少之又少,最好的食品算是鸡蛋呀鸭蛋的。娃娃跟着大人走亲串戚,最高待遇也就几个荷包蛋或者是煮个带壳的蛋,如果是带壳的蛋,娃娃兴奋得不得了,不舍得吃,偷偷地揣到口袋后带回家,各弟妹一起分亨。

    小镇人家都会养鸡养鸭了。

    致远家养了三只鸭,姐姐在上学,妹妹两岁,放鸭的任务理所当然是致远的哟。

    放鸭最难的是夏天。公家的秧苗刚插上,不准鸭子下田,发现秧田里有鸭子,全部充公,充了公的鸭子想要回很困难。

    夏天的早晨,致远的母亲交给他竹竿、草帽、水壶、两个布袋,一个布袋装着短裤一切就绪后,致远母亲打开鸭笼,鸭子们摇摆着走了出来,致远跟在鸭们身后面不停地挥动着小竹竿。

    四岁的致远光着膀子,穿条裤衩,头草帽,像一个全副武装的“小战士”

    一天中午,天气突然变化,下起了大雨,鸭们吓得扑闪着翅膀到处乱蹿,致远一手拎“装备”一手不停地摇晃小竹竿,鸭们就是不听招呼。小致远急中生智,把所有的小裤衩绑在了竹竿上,这样摇晃起来目标大些,才把鸭跌跌撞撞的们赶回家,一数少了一只。

    致远关好两只后再回头去找走丢失的那一只

    漆黑漆黑的夜晚渐渐地到来了,走丢失的那只鸭还没找到,雨还在续续,躲在外墙屋檐下的致远不敢回家。

    爸爸、妈妈,还有上学的姐姐都回家了,焦急婆婆抱着致远的那还不会走路的妹妹到处找致远了。

    “鸭们回来了,致远不见了人影。”左右邻居出动寻找淘气的小鸭倌

    “嘎嘎嘎”

    “妈妈妈妈小鸭回来了!小鸭回来了!”致远从后墙角突然跑了出来。大家才恍然大悟从那天开始,致远妈妈奖赏给致远每天吃个鸭蛋

    三年后,致远上学了,致远在星期日和假期,仍然放着他的几只鸭。

    燕子

    燕子小学时在班上的成绩不是一流的,所以没有参加其他学校的应试,报名在镇上初中就读。

    这一天英语课后就要放暑假了,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平时上课的时候,起床后就开始思想斗争,是请假还是去上课。最后一刻去了。

    上课回来,总感觉充实。

    午后全班同学进行了聚会了一次,老师上课也没有平时要求那么严。燕子反而起的比往常早。

    聚会时,大家都带着自己的拿手小菜或点心,燕子喜欢这样的聚餐方式。可以品尝到好多国家的风味小吃,自己也学会两招。

    燕子到教室的桌子上看到已经摆满了各种好吃的,用像机拍了下来,图片好诱人。

    何川其人其事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

    何川下班后和往常一样坐着公交车回小镇。

    挤公交车的生活何川已经习惯了,车上摇晃着,何川惬意地玩着自己的手机。运气不错的何川上车时居然还有座位,平时在这个站上车绝对没有座位了。

    何川的座位位于车的中部稍微靠后一点能看到前面整个区域。不一会儿,何川有点想瞌睡,可又怕睡过站,他半眯着眼。

    睡了才一小会儿,何川发现脚被人挤来挤去的。他惺忪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事情惊呆了:一只咸猪手居然在一个年轻女子的大腿上蹭来蹭去。

    咸猪手大概有四十多岁,长得猴子一样,被骚扰的女人长的不错,她在不停地回避。咸猪手估计看到女子无力反抗,胆子就越来越大。

    这女的换了几次站的位置,咸猪手的一直贴着她,她站哪,咸猪手跟哪。

    何川心里一直在想要不要管事,别人都没有不管。又一想,要是换成是自已的女朋友被别人这样,又遇到自已这样的目击者

    何川果断的站起来,抓住咸猪手:“你在干嘛!”何川大声喊。

    咸猪手眼睛瞪着何川,人们以为何川抓到扒手。何川说:“敢在公交车耍流氓”

    何川再看那个被骚扰的女人,早已眼泪汪汪。

    咸猪手正与何川对骂,车上几个老大妈都非常勇猛,指着那个男人鼻子就说:“怎么那么不要脸。”

    几个好心人安慰那姑娘。

    车停靠站的时候,咸猪男灰溜溜的下车了。

    小镇到了,何川下车的时候,车上的男女老少都向何川投来带有敬意的目光。

    还有几个女生向何川投来崇拜及爱慕的眼光。

    一个小女生用尊重及恳求的口气对何川说:“可以和我合影吗?”

    何川用那一直以来迷人的微笑对她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下车后,车上的人纷纷向何川挥手告别,何川伸出右手摇了摇,在众人的注视下消失在小镇的夜幕里

    破烂王

    破烂王的命很苦。

    破烂王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他吃着百家饭一天一天地长大的。破烂王一生都没有名字,因为没有人给取名字,小镇的人们叫他“破烂王”

    破烂王是一个生来就是做好事的人,他一生修桥又补路,从来就不图回报。村里的大事小事,他都不请变到,愿请帮忙,在村里的名声极好。

    一辈子破烂王捡破烂,五十出头了,仍是孤家寡人。

    那个年代,下海的下海,做生意的做生意,破烂王没有这个意识,他落得个家境贫寒,没有那家的闺女会嫁给他一个收破烂的。

    一年又年,拖下来如今,破烂王没有一个像样的家。黄土已经埋到腰的破烂王也没什么奢望了,不过破烂王活得还是有兹有味的。

    多年来,破烂王把多余的钱存了起来,如今也有一小笔存款,小镇人都知道破烂王不少的红票子,又在小镇边缘盖起了好几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什么彩电、冰箱、红木家俱等应有尽有,破烂王的生活也算是达到“小康”了。比破烂王年岁大的劝他:“老四,你现在的日子好过了,家里整得不错,你年纪也不小了,有钱又有啥用?不如接个媳妇,好歹有人做,还能留下一条根”破烂王想着想着,觉得有理。

    几个有心的邻居便不停地为破烂王张罗着这事儿。

    从此,破烂王的脸上绽开了花。

    没多久,破烂王从邻镇领回一个水灵灵的女子,这女子叫南烟。

    破烂王刚把南烟领进村时人们蜂拥而来。

    大家都说破烂王好福,能娶了个百里挑一的俊媳妇,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听着,破烂王心里乐滋滋的。那些后生暗地里直骂娘,瞅着那个如花似玉的南烟,眼里直冒金花

    小镇的夜晚静悄悄的。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叫。

    那天晚上,从不喝酒的破烂王却例外地喝了几盅“丰二”

    望着灯下天仙般的南烟,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在撩拨着满的神经,呼吸急促忍不住了他扑向南烟。

    南烟奋力挣扎:“不不,大叔你别这样,我是被人骗来的,我还小,我还得挣钱为我娘看病”

    破烂王放开了南烟,南烟手里握着一把剪刀,声泪俱下地哀求道:“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南烟的哭喊声震撼着破烂王的心

    醒来的破烂王望着嘤嘤啼哭的南烟,哀叹一声,走出屋子,在那棵桔子树下坐下来,叭嗒叭嗒地抽着他的水烟

    月亮爬上了树梢,悄悄地探出圆圆的脑袋窥视着小院

    月光如洗,习习秋风。小院安静祥和。

    桔子熟了,好似一串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

    从屋里传出几声不协调“呜咽”

    坐着一动不动的破烂王,一个劲儿地他的水烟,他凝视着冉冉升起的圆月,眼前又浮现出一幕幕往事

    破烂王感到好冷,好像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堵得好难受。

    破烂王不黯然泪下

    月落西山,破烂王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

    清早,破烂王便把南烟送到了车站。塞给她一叠厚厚的“红”票子,破烂王说:“南烟,回去吧,别耽误了事儿!”

    南烟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票子,又看了看面带慈祥的破烂王,扑咚一声,跪在破烂王的面前,哽咽道:“大叔,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说完,接过破烂王为她准备的两个行囊,一步一回地上长途汽车。

    汽车远去,南烟走了。破烂王站在车站门口,久久地眺望着远去的汽车。

    破烂王送走南烟的消息在小镇里传开了。

    不少人围着破烂王追问。

    有说破烂王太傻了,落了个财两空。有说破烂王只会捡破烂,注定要打一辈子光

    大伙不理解,破烂王神秘兮兮地对小镇人说:“我昨天请黄半仙算了一卦,说她是个‘白虎星’克子克夫的命,不送走,那还了得”

    人们散了。

    从此,破烂王“收破烂喽”的喊声又出现在小镇。

    张老汉

    张家住在通往镇上公路的边边上,张家的门前成天车来车往,还有熙熙攘攘的人流。

    过路的人中有张家人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他们累了,都到张家歇脚;渴了,到张家喝口水。

    这些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人,常常把张家弄得脏乱不堪。

    张家烦透了他们,张家人就冷若冰霜,不是到外面去躲避,就是钻进卧室不出来。可是张老汉却不像张家其他人,不管来了谁,他都要端茶伺水、热情接待,甚至还留人家吃饭。

    张老汉是个退休老教师,对于家里的家务活视而不见,不过招呼那些不相人却十分积极。天不亮就起床烧水,烧了一壶又一壶,直到把所有的水壶都灌满了他才肯罢休。

    烧了水后摆好椅子,把所有的椅子都整齐地摆在堂屋里。然后坐在大门口,等那些不相人上门来歇脚、喝水。

    开始,张家人对张老汉的做法没有在意,可是日子长了张家人就有了看法。水要用电从数十米的井里往上抽,需要电费,烧开水也要用电。张家又不是慈善机构,凭啥要给那些过路人供应茶水?也没办企业,没有经济支持。张家人认为张老汉是不是得了精神病,那样无私而又无休无止地巴结那些过路人!经过张家人仔细观察后,认为张老汉没有患病的征兆。于是张家人就想了一个办法:在家里开一个店!

    张老汉虽然是个教师,却是个公办的,户口还在农村。

    一家人,上有老下有小,要吃要喝要穿要戴要看病还走亲访友的开支都要钱。除了张老汉那一点工资能帮补一点外,其他开支全靠张家人在外打工挣来的钱。开一个小店,除了卖茶卖水,还可卖一些小东小西,一个月也能收入几百元。这样不但张老汉有了消遣的营生,还能增加家庭收入,有什么不好?

    张家人正在讨论这事儿的时候,张老汉却坚决反对:“你们的想法倒是没错,可你能去收人家的茶水钱?人是啥?钱是啥?人活在这世上,不要钉在钱上,让钱打瞎了眼睛”

    张家人第一次七嘴八舌地跟张老汉顶上了,你一句我一语:“人活着没有钱行吗?你在街上没钱别人让你把东西取走吗?无钱寸步难行啊!那些人跟张家不沾亲不带故,张家凭啥要他们施舍”

    张老汉生气了,却没有发火。他使劲咽下了一口唾沫,声音低沉地对家人说:“人生在世,哪个不出门?出门能把锅背上?”

    张家人还想继续和张老汉争论。

    张老太婆说话了:“别吵了,别吵了他几十年来都这样。”

    张老太婆接着说:“这事如今也只有我知道:他11岁的时候到县政府去表演节目,回来掉落在河里了,一户人家从河里把他救了上来从此他就这样”

    张老太婆的话让张家人理解了张老汉。

    张老汉那样做,是为了爱,更是为了感恩!

本站推荐: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凤帝九倾重生最强女帝嫡女归赵洞庭颖儿读心医妃唐可心明天下神医傻妃:腹黑鬼王爆萌妃数风流人物军火妖妃

卜舒文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卜舒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卜舒并收藏卜舒文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