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文学 > 最初的你是我最后的爱 > 第13章 没有你,我该如何活下去?

第13章 没有你,我该如何活下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最初的你是我最后的爱最新章节!

    安静的茶社,缱绻的古琴声丝丝入耳。顾念和陆叶声静默地坐着,谁也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平静。

    顾念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陆叶声,她对他充满了内疚。

    当三首歌曲结束,顾念终于开口,酝酿了许久的话说出口不过一句,“你最近还好吗?”陆叶声牵动嘴角,目光深远,顾念看的不真切。“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放弃出国?”

    顾念微微握紧了手,她怔默着。如果她去了国外,他很快也会过去的。

    顾念咬牙,“我挺好的。”她叹了一口气,“过去这几年我太累了。”

    陆叶声眸子如深海一般沉,“你原谅他了?”

    顾念握着面前的杯子,指腹滑过杯子上的痕迹,“我只是放下而已。”原谅不原谅早已没有了意义,她只想简单地生活,等着父亲出狱,一家团聚。

    陆叶声笑了,笑的有些难堪。“有时候我觉得宋怀承运气真好。”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眼里闪过顾念不解的情绪。

    顾念以为他是在想她放下对宋怀承的怨恨,她捧着杯子的手动了一下,杯子的水洒了出来,她闷声说道,“我没有想到宋怀承会放弃追究这件事。”

    陆叶声挑了挑眉,微微嘲讽,“他不会真心愿意放过我的,可是他不得不。”陆叶声也不想多说什么,“顾念,我还是原来的我,这一点不会变的。”

    顾念沉默,她早已不是最初的她了。“叶声,谢谢你这些年对我和盼盼的照顾。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才明白,友情就是友情,我很感激你。”

    “好了,别说我,我都懂。”陆叶声满脸的悲凉,“顾念,从始至终我只是输给了宋怀承。”

    盼盼来到宋家之后,宋家人都围着她,好吃的好玩的准备一大堆。桑云彤也特地赶过来,希望能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毕竟她是盼盼的亲奶奶。

    “到奶奶这里来。”桑云彤怜爱地说道。

    朵朵看到盼盼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小不点,我是你爸爸的妹妹,你得喊我姑姑。”

    盼盼仰着头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她咧嘴一笑,“姐姐好。”

    桑云彤噗嗤一声笑,“盼盼,要喊姑姑。”

    盼盼撇了撇嘴角,眸光扫过一旁的周好好,她有些印象的。

    周好好还是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清孩子的长相,这就是顾念为他生的女儿。她掐着掌心。“盼盼,你好。”她努力的微笑着,不让自己流露出失落的情绪。

    顾盼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灵动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桑云彤一手温柔地搂着她,“盼盼真是和怀承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保姆倒了一杯新鲜的水果汁,盼盼喝了大半杯。

    桑云彤越来越喜欢,孩子这个年纪正是最可爱的时候,“盼盼,你妈妈呢?”

    “妈妈去工作了。”盼盼说道。

    桑云彤沉吟道,“这样啊。”

    顾盼对于这些冒出来的家人还很拘束,倒是对这个小姑姑很亲昵。朵朵带着盼盼在一边玩,几个大人若有所思。

    桑云彤陷入沉思中,半晌后,她沉吟道,“怀承,毕竟这是你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把盼盼接回来吧。”

    宋怀承眉心一蹙,“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顾念早已有了决定,你又何必执着呢。”她叹息一声。

    宋怀承抿着薄唇,“孩子自然跟着母亲比较好。”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转身上了楼。

    晚上,盼盼洗澡,保姆和桑云彤都来帮忙。宋怀承卷了卷袖子,“我来吧。”

    盼盼没有拒绝,比起其他人,她似乎更喜欢与他在一起。

    宋怀承动作笨拙,洗一个澡,浴室到处都是水。好不容易洗好,宋怀承身上也湿了大半。

    他把她抱到床上,盼盼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不过没多久,小姑娘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我要妈妈——”

    “我要回家——”

    宋怀承从来没有和孩子相处过,哪里知道孩子的情绪就和夏天的天气一般说变就变。他板着脸看着那小团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相劝了。

    “我们不是约定好了明天去动物园看大熊猫的吗?”宋怀承苦思冥想。

    盼盼这时候哪里能听得进去,“不要——不要——我要我妈妈——妈妈——”

    桑云彤和朵朵听见孩子的哭声上楼来,“怎么了?哭成这样?”

    盼盼嚎啕着,嘴里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

    “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桑云彤给她擦着眼泪,“奶奶和爸爸都在,盼盼不哭。明天让小姑姑陪你去动物园。”

    奈何桑云彤根本就哄不住。

    宋怀承拧着眉,“不行的话,我送她回去吧。”见她哭成这样,他已然心软。

    盼盼的哭声稍稍减弱了一些。

    “这么晚了,何必那么折腾。你再劝劝她。”顿了顿,“你也要和盼盼多处处,不能她哭你就把她送到顾念那里。”

    朵朵点点头,“盼盼就别哭了,姑姑明天带你去买好吃的。”

    盼盼撇了撇眼,她又不是吃货。

    宋怀承给顾念打去电话,顾念正在画室赶画稿,“喂——是不是盼盼出了什么事?”

    宋怀承听见她担忧的声音,“她没事,只是她想你,闹着要回家。”

    顾念微微抬起头,脖子酸涩,“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送她回去。”宋怀承迟疑地问道。

    顾念想了想,“我现在在画室,你把电话给盼盼。”

    “好。”宋怀承把手机放在盼盼耳边,对盼盼说道,“是妈妈的电话。”

    盼盼立马止住了哭泣,“妈妈,我想你。”

    宋怀承桑云彤一瞬不瞬的看着盼盼,盼盼的哭声瞬间就止住了。

    “盼盼,今天玩得开心吗?”顾念一一问道。

    “开心。太爷爷教我下棋了,奶奶送我好多礼物——明天我要去动物园玩的。”

    顾念扯着嘴角,顾盼这么大了,她还没有带她去过动物园。“那怎么要回来了呢?”

    “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顾盼突然可怜兮兮地问道。

    宋怀承十指一紧,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父亲去世几个月后,桑云彤毅然离开,当时他问了一句,“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桑云彤也注意到他微妙的表情变化,她暗暗沉思,等着宋怀承的决定。

    “怎么会。妈妈永远和盼盼在一起。”顾念赶紧保证。“你要是想回来,把电话给——”她顿了一下,“给爸爸——”

    爸爸,她终于第一次口头承认了。

    盼盼递过手机。

    宋怀承拿着手机走到走廊上,听着她沙哑地声音,“那就麻烦你送她回来。”

    “好。”

    “我现在也回去,我在楼下等你们。”顾念看了看时间都十点了。

    夜色宁静,寒夜冷冽。顾念一路走回去,在楼下等着。

    宋怀承带着顾盼下楼时,桑云彤的脸一直沉着。

    宋怀承开车到达时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那里,天气冷的缘故,她一时在搓着手,不停地走来走去,嘴边呼出团团热气。

    宋怀承只觉得心被拧了一下,闷闷的疼。

    顾念看到他的车停下来,她大步走过去。

    宋怀承下车,把盼盼抱出来,“她睡着了。”

    顾念刚准备伸手接过,宋怀承说道,“你手有伤,我送她上楼。”

    顾念没说话,跟在他的身后。

    走廊的灯暗沉沉的,三楼的灯还坏了。顾念一直拿着手机照明。

    暗夜里,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顾念从来没有觉得五层楼的高度竟然如此难爬。她一直握着钥匙,到家时,她快速地打开门。

    宋怀承轻轻地将孩子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被子。这样的宋怀承,顾念觉得太陌生了。她的眼神恍惚着。

    宋怀承回头,“我回去了。”

    顾念快速地收回心绪,“路上小心。”

    宋怀承暗暗皱了皱眉,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还是尽快换一套房子吧,这里的治安不是很好。”

    “谢谢,我会的。”

    大门关上,顾念勾勾嘴角,笑容凉凉的。

    宋怀承一步一步走下楼,每一步都沉沉的。他上了车,静坐在车上,目光看着五楼的窗户,眼睛一动不动,只是注视着那一处。

    顾念第二天早上下楼买早餐时发现宋怀承的车竟然还停在那儿。她的脚步微怔,从他的车旁走过,只见他歪着头似乎还在睡觉。

    小区的路本就窄,他的车还那么霸气地停在要道上,挡住了别人的出行。有个女车主气呼呼地上前敲着他的车窗,“这位先生,你把车停在这里让我们怎么走!”

    宋怀承刚刚醒来,他在车里将就了一夜,浑身酸疼,皱了皱眉,“不好意思,你等一下。”

    他也看到了顾念。目光交汇地那一闪那,两人都定住了。

    顾念瞥开眼,拎着早餐上楼去了。等她回到家站在阳台上,从楼上往下看,已经看不到他的车了。

    顾念去法国前将盼盼交给方栩栩。

    “你放心好了,保证你回来时把盼盼养的又白又胖。”方栩栩信誓旦旦地保证。

    顾念舍不得,“辛苦你了。”

    “你一个人出行注意一点!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方栩栩嘱咐着。

    顾念点点头,“我知道。”

    这次出门估计要去半个多月的时间,她的心有些不踏实。尽管梁景深利用他的人脉帮她安排好了,而且顾念也联系上了一位在法国的同学。可到底人生地不熟,她还是有些不安。

    顾念离开那一天,宋怀承也知道,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天空。黎贺发现他老半天不动,“她这回了是出名了,以后啊说不定就越飞越远了。”

    黎贺慢悠悠地说道,“心动不如行动。”

    宋怀承回头,拨了内线,“帮我订一张去巴黎的飞机票,尽快。”

    黎贺轻笑。

    正说话间,秘书引着人进来。

    “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黎贺惊讶。

    曹硕点点头,“我有点事。”他拿出一张照片,“顾念和我说过四年前她被人追债的人和这次打砸画室的人很相似,我们查了一下。根据顾念的记忆,应该是这个人。”

    宋怀承拿过照片,照片上的人脸上有一道吓人的刀疤。

    曹硕又抛出一句,“我们进一步查了发现那不是表面上的追债那么简单。是有人故意给他钱让他去伤害顾念的。”

    宋怀承眸子瞬间满是阴霾,“是谁?”

    曹硕抿抿嘴角,“周群。”周好好的堂哥,竟是周家人做的。

    在宋怀承的印象里,周好好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孩子。

    那时候他的父亲刚刚去世,有一段时间,宋怀承都不开口说话。那段时光于宋怀承来说是一段艰难黑暗的日子。

    失去了父亲,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让他的人生瞬间满是黑暗,

    周父带着她来看他,小小的她一脸的同情,却用着拙劣的谎言安慰他,“怀承,你不要伤心。宋叔叔在天上看着你呢,他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们也会永远陪着你。”

    半个月后,宋怀承才去学校。当初那个阳光的男孩顷刻变了一个人,作业不写,和谁也不说话。自闭的任谁都不理。

    宋老爷子没办法,只得把他带在身边。那个时候宋老爷子又要忙于公司,又要照顾孙子,周家那时候倒是帮了宋家不少。

    周好好每周都会来看他,给他带作业,和他说老师教了什么,同学又在玩什么。可是宋怀承都不开口。

    周好好却依旧耐心地陪着他,“怀承,你什么时候回去上学啊?我可是天天帮你擦桌子的。”她拉着他的手,从包里拿出一包麦芽糖,悄悄说道,“我在学校门口买的,嘿嘿,留给你的。你吃了就会开心了。”她舔舔嘴角。“你尝尝,可甜了。”

    麦芽糖的味道他至今都记得。

    那时候周好好两颗门牙大大的,很突兀,像兔子,可是宋怀承一辈子都记得,她带给他的温暖。

    周好好就如她的名字一般,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好。

    宋怀承的脸色沉下来,曹硕明白,周家和他的关系在那儿呢,而且周好好曾经是他的未婚妻。

    “查到是周家谁做的吗?”宋怀承沉声问道。

    “画室的事和周群的手下有关。”有些事不言而喻。

    曹硕思索着。“这件事我们还不知道周好好有没有参与。”他自然知道宋怀承最不想见到这那样的结局。

    宋怀承绷着脸,“这件事帮我查清楚。”

    “如果这件事和她有关系呢,你准备怎么办?”曹硕也担心这样查下去会不会好。

    毕竟隔了四年的事,顾念也只是宋怀承的前妻。他不明白,宋怀承怎么还对这个前妻这么上心。这么多年,D市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宋怀承目光沉寂,久久没有开口,嘴角抿成一道薄线。

    曹硕勾勾嘴角,他站起来,“你放心吧,我尽快给你答案。”

    黎贺倒是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个牵扯,“难道真是好好让人找顾念麻烦的?”他惊愕着,他想到顾念的右手,握笔的时候,她的手还会颤抖。

    见宋怀承一脸的惨白,他干干地笑了笑,“也不一定啊。好好人挺好的。”

    周好好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台里正好又有一档新的节目,便由她担当女主播。很多人都说她是因祸得福,她不做评价。

    周好好看到新闻消息时也是一惊。谁也没有想到顾念的画在国外受到了那么高的评价与追捧。不是说她的手废了吗,怎么还能得奖。难道国外画家眼睛有问题吗?

    可是当她知道顾念要去法国时,她突然有些高兴了。

    一直以来,她都希望顾念能离开这里。也许,这就是一个契机。

    晚上,她和台里领导参加一个饭局时,没有想到会遇到宋怀承。原来他的公司也是赞助。怎么会?这是他对她的补偿吗?

    她看着他,她按耐住靠近他的心情。

    台里这位节目编导并不知道两人分手的事,依旧热情地和宋怀承打着招呼,“宋总,好久不见了。”

    宋怀承的目光略过一旁的周好好。

    周好好脱下淡蓝色的羊毛大衣,里面是一件修身连衣裙,衬着她玲珑身段,依旧风雅。

    “好好,晚上和宋总多喝几杯,这次台里的赞助都亏了宋总了。”

    周好好勾着嘴角,浅笑温柔,“他一向大方。”话语不痛不痒,听在别人耳朵里也不觉得有什么。

    落座后,大家有意安排周好好坐在宋怀承的旁边。周好好泰然自若,熟练地帮他放好碗筷。

    宋怀承眸子扫到她的无名指上的订婚戒,眉心捻动。

    包厢气氛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似乎还不错,只是宋怀承和周好好完全没有交流。周好好难受的,喝着酒,胃焦灼的难受,席间去了洗手间。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宋怀承站在走廊上,手里点燃了一根烟。其实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吸烟,不过烟真的是个好东西。

    周好好出来就看到他,“怀承——”

    宋怀承抬眼,眉眼毫不掩饰的探究,“好好,方栩栩的画室是不是你找人砸的?”

    周好好感觉被人狠狠地打了耳光,“你什么意思?”她的脸上瞬间浮上了委屈。

    宋怀承冷着脸,没无表情,“我朋友查到了有人故意找来那些混混的。”

    浮光掠影扫过,周好好一脸的悲痛,她虚晃了几下,“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质问我?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周好好在赌,她赌宋怀承没有查到,她抱着一线希望。

    “宋怀承,我不就是爱你,所以你就可以肆意的践踏我的感情?”泪水滑过脸颊,周好好声声质问着。

    宋怀承脸色阴沉,“顾念的手也是小混混弄伤的,她记得那个人。”

    周好好掐着手,一直哭泣着,她没有抬头。

    宋怀承眉心紧锁着,“我会找出证据的。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周好好咬牙,“宋怀承,你对我太不公平了!”她抬手拳头用力地打在他的胸口。她用自己的愤怒掩饰着不安。她怕。

    男人一旦爱上了别人,对于其他女人何来公平可言。

    何况,他宋怀承已然陷进去了,无法自拔。

    宋怀承任由她打了半晌,等到她没力气了,他坚定不移地拉下她的手,脸色冷冽,“我希望不是你。好好,不要让我失望。”

    他放开她的手,周好好空洞地瘫坐在地上。

    周好好失魂落魄回到家,周母看到她这样,“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妈!怀承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周好好大哭起来。

    周母咬牙,狠狠地掐了掐她,“你哭什么?不是有我在吗!到底怎么了?”

    周好好抓了抓头发,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四年前,我找人找过顾念的麻烦,顾念的手就是在那时候废的。”

    周母震惊着,却很快冷静下来,“你还和谁说过这件事?”

    “没有,我谁都没有说。”周好好红着眼,脸色惨白。她不敢去想宋怀承今晚对她说那些话脸色流露的表情,她有些害怕了。

    “你找的是什么人?”周母紧张的问道。

    周好好摇着头,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那天,我看到顾念从医院出来,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她。那时候我大脑乱的很——”

    周好好在街上晃悠了半天,顾念和宋怀承已经离婚了,可她还是没有离开D市。她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却在路口撞到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恶狠狠地敲着她的车窗,一脸的不善。她突然间萌生了一个想法,“你要多少赔偿?”

    男子没有想到她这么好说话,“五千。”

    “你帮我做一件事,我给你五万。”

    “什么事?”男子冷眼扫着她。

    “帮我教训一个人。”那一刻的周好好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冷血凶残。周好好根本记不得那个小混混的样子了。

    那个晚上,她一直在路上。等待着,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身体中隐藏的黑暗分子张狂地跳动着。

    她害怕,不安,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手心都冒着汗。

    当小混混再次出现,她打开车窗。

    小混混伸出手,周好好看到他手指上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办好了?”

    “划断了她的手筋,就算警察查到也只会以为是抢劫而已。给钱吧!”

    周好好将卡递给他,“这里面有五万,密码是112233。”

    小混混接过,没再说什么酒走了。

    周好好想这样也好,再不相见。这件事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呢?周群怎么会找到这些人的。

    “妈,我只是喜欢他,怎么就成了过错呢?”周好好痛苦地呢喃着。

    周母恨铁不成钢,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你别想太多,你都不记得那个小混混了,他也不见的记得你。再说,有我和你爸在呢。那个顾念呢?现在做什么?”

    “她去国外了。”

    周母呼了一口气,“怀承也不见得能和她在一起。你不是说,他母亲现在对顾念也不满吧。唉,那么多人你怎么偏偏就喜欢他呢。”

    周好好只觉得浑身都在疼,她哪里知道原因,大概是自己魔怔了。

    爱,有过。

    恨,有过。

    而今,于她更多的是爱而不得的执迷。

    今晚上,宋怀承只是试探而已,他不确定周好好到底有没有参与。

    那天曹硕问他,如果周好好参与了,他会怎么办?他没有回答他。

    因为他觉得其实最可恨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可是他也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二十一个小时的飞机,从机场大巴到了巴黎市区,顾念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无力。陌生的环境让她感到些许迷茫。

    梁景深说会有人在酒店等她,可是半天,她也没有见到什么人。

    顾念咨询了一下酒点前台,英语都丢了这么多年了,这会说起来,一点都顺口。“你好,请问有没有一位叫阮远析的先生?”

    她给前台看了证件之后,前台交给她一张纸条,“阮先生让我交给你的,上面有他的电话,这是他给你准备的手机。”

    顾念点点头,还好。这位朋友还算靠谱。

    顾念放下东西赶紧给国内打了电话,“栩栩,我到了。”

    “我和老梁刚刚还在说你,你见到阮远析了吗?”

    “没有。不过他考虑挺周到的,给我准备了手机。”

    “那就好。他是老梁一个故交的儿子,对画画有些兴趣,有什么事你找他。”

    顾念应了一声,“盼盼怎么样?”

    “还不错,只是念叨了几句想妈妈。她聪明着呢,知道我们不能带她去找你,竟然给宋怀承打电话,不简单啊。”

    顾念一愣。

    “顾念,我觉得宋怀承说不定真会去找你。”

    “怎么会。”她的神色微微凝固了一下。

    方栩栩笑。

    这时候门外传来几下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通话。

    “有人找,我去开门。回来再和你联系。”顾念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外。男子一米八几的身形,穿着精致剪裁顺手工西服,风度翩翩。

    “顾念?”男人问道。

    顾念点点头,“你好,阮先生。”

    阮远析挑了挑眉,“我今天有些事就没有去机场接你。”

    “没关系的。”

    阮远析笑笑,“明天晚上画展主办方会举办一个晚会,到时候我来接你。我住楼上28楼6号房。”他说,“你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我,或者打我电话。”

    顾念微微仰着头看着他,他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很漂亮,“谢谢。”

    阮远析抬手看了看手表,“你吃过晚饭了吗?”

    顾念没有说话。

    “楼下三楼有家西餐厅,走吧,我正好刚回来也要去吃饭。”

    他的邀请,顾念想了想没有拒绝,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阮远析突然想到什么,“我听说梁叔的小女朋友是你的好朋友?”

    顾念一愣,眼底闪过什么。

    阮远析轻笑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

    酒店的餐厅很漂亮,处处透着浪漫。侍者送来两份菜单。

    顾念和阮远析各自点了餐点。

    桌面上的水晶瓶放着一束玫瑰花,娇艳欲滴,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顾念的眸光落在上面,微微发愣。时差一时间倒不过来,她的精神不是很好。

    阮远析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眼瞳深处是她看不到的探究,“我看过你的画。”

    顾念目光一紧。

    阮远析勾勾嘴角,这个女人表面上看着温柔无害,其实同一个刺猬一样时刻都警惕着。“有的画以技巧取胜,你这幅画是以情致胜。”他评价道。

    顾念不置一词。

    阮远析沉思,“那幅画画中的女孩是你的女儿?”

    顾念点头。

    “她不能说话吗?”阮远析问道。

    “前些日子她刚刚开口说话。”顾念坦然地说道,目光在提到女儿时盈满了温和。

    侍者送餐,两人停下交流。

    晚饭之后,阮远析送她回房,“巴黎很美,等忙完画展的事你可以去逛逛。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顾念再次表示感谢。

    也许是在异乡的缘故,顾念一夜都没有睡好。夜越来越深,她的精神却越来越清醒。左手不自觉地抚上右手腕,疼痛不再,可是伤疤却永远好不了。

    她清楚的明白,正如阮远析所说,她这次的画完全是靠感情来打动人的。

    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能再画出让人惊羡的画了。

    她打开电视,换了一个又一个台,最后停在一部电影上。《罗马假日》这部电影她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上大学的时候,社团周五晚上搞活动,放的就是这部电影。她软磨硬泡硬是拉着宋怀承一起去看了,宋怀承勉强才去。

    回来的路上,两人在梧桐树下第一次亲吻。他的牙齿磕到她的唇角,顾念吃痛,手不由得用力抓着她的胳膊。

    “笨!”宋怀承暗暗说了一个字,明明是占了极大地便宜。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漂亮,皎洁明亮。

    黑白电影不断切换,顾念闭上眼,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甜蜜的过往让现实如没有加糖的咖啡一般苦涩。

    画展晚会,顾念和阮远析一起过去的。出发前,阮远析过来找她,他一身正装,黑色燕尾西装,英俊帅气。而顾念选了一件浅蓝色的中裙,简洁大方。

    进了大厅后,阮远析便被一行人围住了。顾念的英语早就丢到爪洼国去了,她默默地找一片安静之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觥筹交错,浮光掠影,陌生的语言,顾念看着那些欧式面孔从眼前飘过。

    她突然间张大了嘴角,那是达维特,英国著名的油画家。大学时,顾念买过他出版的画册。她兴奋地看着,恨不得立马走上去要签名。

    当她正在兴奋之极,又一位大人物进入她的视线。

    “保罗——”顾念咽了咽喉咙,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阮远析和别人交谈时也在观察她,余光扫过来时,见她一副粉丝状态,不由轻笑,要不是他看过《说》,他真以为她背后有人。

    “阮少,那美女是谁?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都不告诉我们。”

    阮远析抿了一口酒,“一位叔叔的学生,托我照顾几天。”

    “有这等好事啊。”

    阮远析笑笑,不再多说什么。他看见一名东方男子朝着她走过去,阮远析面色一顿。

    宋怀承的出现真的太超乎她的意料了。

    灯光璀璨,漂亮的水晶灯影下,他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

    顾念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怀承在她到达之前就过来了,眼见着她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出现在这里。她一直在看别人,却始终没有看到他。

    宋怀承喝了两杯酒,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看到她眼底流出的惊讶,却独独没有惊喜。“公司今年在这里有项目。”他解释着。

    顾念没有深想,更多的不想去深究,不管他是什么原因。

    “在这里怎么样?还适应吗?”宋怀承问。

    “还好,有朋友帮忙,还算顺利。”她口中的朋友就是刚刚那个人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阮远析走过来,“顾念——”

    宋怀承的目光和他对上,两个男人的脸上都维持着各自的表情,只是用目光打了打招呼。

    “顾念,有个人想认识你。”阮远析自然的说道。

    顾念对宋怀承说道,“失陪。”

    那晚上,顾念真的是没有再和宋怀承说过一个字。阮远析带她去见的是山庄的主人,他个人很喜欢顾念那幅画。

    这位詹姆斯先生六十多岁了,风趣幽默,知道顾念是中国人,竟用中文和顾念打了招呼。

    “我很喜欢那幅画,你的女儿像小天使一般可爱。”

    顾念这句话还是听懂了,她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詹姆斯先生又问道,“你的女儿这次也来了吗?”

    顾念没听明白,如同当年刚刚学英语,她开口道,“parden?”

    阮远析冷峻的一张脸瞬间抽了抽,他隐忍着笑意,举着酒杯抿了一口酒。

    詹姆斯放缓了语速,顾念和他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由阮远析当翻译。

    和詹姆斯先生聊天结束后,顾念说道,“英语太重要了。”

    阮远析看了她一眼,“你那句parden说的挺标准的。”顾念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阮远析说的这句话不是表扬她。

    晚会一直进行到很晚。

    中间,顾念来到山庄花园。夜色缭绕,天空的颜色如大海一般,蓝的清澈。

    她靠在廊柱上,凉风阵阵袭来,她贪婪地享受着。直到感觉到有人走到她的身后,顾念转头。

    “是我。”宋怀承瑟瑟开口,他走到她身边。

    暗色笼罩着他的身子,顾念看不清他的脸色。她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出现在这里。

    过了半晌,宋怀承开口,声音黯哑,“你怎么会认识阮远析的?”

    很显然,宋怀承已经查到他的资料。

    顾念蹙了蹙眉,不知道他又是什么立场。“梁老师的朋友。”她抱着手臂,单薄的衣物在夜色中根本抵挡不住寒冷。

    宋怀承脱下外套,没有多说什么披在她的肩头。

    熟悉的气息让顾念愣了愣。“我不冷。”

    宋怀承按住她的肩头,“你这几天不是有什么事吗?不要冻感冒了。你感冒的话半个月都不会好。”

    难得他还记得。

    顾念动了动嘴角,“谢谢。”

    宋怀承叹了一口气,“有什么事和我联系。”

    顾念眉眼闪烁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回去时,阮远析扫了一眼她肩头的衣服,问道,“需要帮助吗?”

    顾念不解,眨了眨眼睛。

    “比如这件西装?”

    顾念恍然,她赶紧脱下那件外套,犹豫一下解释道,“他是我的前夫,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阮远析不感兴趣,“后天画展,你可能会接受一些采访。”

    顾念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时候说这些,“我知道。”

    接下来几天,画展开始。詹姆斯先生的妻子是一名画家,只可惜她三十二便去世了,为了纪念他逝去的妻子。每隔几年都会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财力举办一次画展。

    那幅《说》摆在很显眼的位置,来看画展很多人无疑被这幅的画打动了。《说》还配了一段话,并且用中英文标注着。

    如果你有一个女儿,

    可爱如天使,

    可是她不会说话。

    你可能永远听不到她银铃般的声音,

    永远听不到她喊你一声妈妈。

    也许真的是永远。

    宋怀承站在人群中,目光定在这段话上。而不远处,顾念正在接受国内一家杂志的采访。如今的顾念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顾小姐,我听说你是单亲妈妈?一个女人养育孩子会觉得辛苦吗?”

    顾念没有隐瞒,她不卑不亢,“辛苦肯定会有的,不过却很幸福。”

    “我们知道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能不能说一说,你和你的女儿平时相处的细节吗?很多人对您的女儿很好奇。”

    顾念一一说着,‘我的女儿她也很喜欢画画,她也很调皮。”

    “冒昧问一下,这么多年,孩子的父亲对孩子是什么态度呢?据我们所知,孩子的父亲似乎和孩子没有相处过?”

    顾念和记者聊着女儿,末了,她说道,“女儿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阮远析站在一旁目光一直注视着顾念。

    而宋怀承亦是,当宋怀承再次和阮远析目光相识时,他暗暗凝眉眼底闪着复杂的光芒。

    当天晚上顾念回到酒店后发现,宋怀承竟然也入住在她隔壁的房间了。

    阮远析请顾念当他的女伴,陪他参加一个宴会。为了表示这几天他对她的照顾,顾念应允。

    她换上他为她置办的衣服,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白色长裙,设计大胆,后背镂空,风雅动人。她换上之后,不由得感到后背一凉。

    门外传来敲门声。

    宋怀承定定站在门口,眸光在她的胸前略略停留,眉心不由得皱了皱,“怎么穿这个?”语气隐隐地不赞成。

    顾念一手挡在胸口,“找我什么事?”

    宋怀承不请而进,当他看到她的后背时,眸子瞬间黑了,“你不适合这款式。”

    顾念咬牙,又不需要你的评判。“不用你管。”她扯下自己的辫子,黑发遮住了裸露的后背。

    宋怀承哼了哼,“你太瘦了,这件裙子适合身材丰满的女士。”

    顾念被他的话刺到,“我乐意。”

    宋怀承凉凉地开口,“你可能需要换一下内在美。”

    顾念嘴角直抽,“宋怀承,你可以离开了。”她指着门。

    宋怀承眉毛挑动,看到她愤怒的样子,他竟然有些怀念,“不然我陪你去商场逛一逛?”

    顾念拉开门,“你走吧。”

    宋怀承耸耸肩,走到门口,“我就在隔壁,有事找我。”

    “谢谢,不用了。”顾念咬牙切齿地说道。

    等宋怀承一走,她叹了一口气,换下身上的衣服,出门去买内衣。

    宋怀承坐在楼下大厅,似乎一直在等着她,看到她的身影不由得浮出一抹笑意。

    顾念垂下脸假装没有看到他。

    宋怀承朝着她的身边走去,“出去?”

    顾念扯了扯包,不说话。

    室外晴空万里,天澄澈的蓝,人心都是舒服的。

    顾念一直垂着头,心里想着别的事,根本就没有看前方,于是就这么和迎面走来的男人撞上。

    她暗暗叫了一声,鼻子撞的痛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是个帅哥老外,她赶紧说了一句“sorry——”。

    宋怀承想拉她都来不及忍着笑意站在一旁。

    顾念吸了一口气,略显烦躁,“你怎么不叫我?”

    宋怀承缓缓说道,“巴黎的地上有黄金,你一直盯着地上,我怕打扰你发财的机会。”

    “你!”顾念不想再和他说什么。

    宋怀承不由得撇撇眼角,跟上她的脚步,递上面纸,“擦擦吧。”

    顾念抬手随意地擦了擦眼角。“你烦不烦?不要再跟着我了。”

    宋怀承不管她说什么,都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顾念的气愤就像打在棉花上一般,什么影响都没有。

    到了商场,她直接走到内衣店,想借机逼走宋怀承。宋怀承看她走进内衣店时,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表示什么。

    顾念饶了三圈,导购小姐迎过来,大概是问她有什么需要。

    顾念虽然这几天都在恶补英语,可临时抱佛脚到底救不了她。她支支吾吾地说了一通,随手拿了一件。

    宋怀承突然开口,“那件不适合你?”

    顾念一愣,“你瞎说什么?”

    “这件是B号,你面前那件是A。”宋怀承清晰的说道。“你不是A吗?”

    幸好导购是外国人,顾念不然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你才是A。”顾念暗骂了一句。

    宋怀承突然开口,熟悉的法语单词一个一个蹦出来。

    导购小姐连连点头,随即走到一旁,拿了几个内衣走过来。

    “你和她说什么?”顾念问。

    宋怀承懒懒地回道,“我问她有没有加厚的款?她说没有。”

    顾念紧紧地捏着掌心的内衣,冷冷地瞪着他。

    宋怀承打量了一下她的胸前,“我记得,我们婚礼那天,你穿了两件内衣才把那件婚纱撑起来。”

    那句话怎么说的,往事不堪回首。

    顾念咬着牙,怔在那儿。“你的记忆力真好。”

    宋怀承扯扯嘴角,“最近老是回忆以前的事。”

    顾念硬着头皮买了两件内衣,那价格真叫人好看的。

    付款时导购小姐说再加30欧就可以选一件价值99欧元的内衣。“这位先生有没有需要的?”

    宋怀承随手挑了一件内裤,“一起的。”

    顾念气呼呼的把他那的内裤给拿下,看都没看又拿了一条男士内裤,“送给阮先生的。”她轻飘飘的说道。

    宋怀承眉心一皱,随即再看那码子,嘴角暗暗一动。“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

    “那是,不然当初也不会看上你。”她反唇相讥。

    宋怀承脸色一僵,嘴角勾动,“是吗。”

    去参加宴会那日,阮远析见她还穿着那天的连衣裙,眉心微微一蹙。

    顾念解释,“那件白裙我穿着不适合。”

    “没关系。”阮远析看看时间。

    车里一路平稳的前行。

    阮远析的车干净整齐,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只是挂着一个红色泥土娃娃,顾念一眼就觉得和他的风格不搭。“这个娃娃很漂亮。”

    阮远析明显一愣,淡淡一笑,“一个朋友送的。”

    顾念寻思着肯定是不一般的朋友送的,他说话间眉宇闪过一丝忧伤,顾念捕捉到了,却不动声色。

    等到了酒店,顾念才发现,豪车耀眼,宾客满堂。她这才问道,“阮先生,这是什么性质的宴会?”

    阮远析侧头望着她,“我朋友孩子一周岁生日。顾念,你还是叫我的名字的吧。”他若有所思道。

    顾念唔了一声,心里暗暗地叫了一边他的名字,远析,怪怪的。

    阮远析带她去见了主人,是个男孩,白白胖胖的,很可爱。顾念站在阮远析的旁边看着,母性泛滥。“小宝宝很可爱。”

    “远析,这位是?”有个漂亮的女人问道。

    阮远析抬眼介绍道,“我女朋友,顾念。”

    气氛瞬间变了味道。

    顾念这时候明白了,她是给人当工具用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还是忍下来。

    “我说呢,这么漂亮的姑娘,原来是女朋友啊。”那个女人语气不是很轻快,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

    顾念向着众人微微一笑。

    一顿饭吃的不是很痛快,顾念陪着阮远析坐在主桌旁的一桌,不时有人敬酒,或者问他们的事,好在阮远析都挡下去了。

    “远析还是那么会疼人,顾小姐以后和他常过来玩啊。”那名女子说道。

    顾念干干的点点头,“好的。”

    回去之后,顾念一直没有说话,阮远析一路沉默地开着车。“今晚的事很抱歉。”

    顾念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也帮了我很多。”

    阮远析却开口,“陪我去喝一杯怎么样?”

    顾念想拒绝,可突然想到宋怀承。“好啊。”

    阮远析笑笑,“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对你没兴趣。”

    顾念翻了翻眼睛,“你喜欢男人?”

    阮远析手一紧,“我是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和那个宋怀承眼光不是一个频率的。”

    顾念被堵住了。

    阮远析带她去了一家酒吧。酒吧里满是俊男美女,音乐迭起。

    阮远析拉着顾念坐下来,“你放心,你这副良家妇女的形象不会有人会对你感兴趣的。喝什么?果汁酒吧。”

    “你也特小看我了。”顾念拧了拧眉。

    阮远析轻笑,没再说什么。

    酒吧一角,一个帅气的男人用着低沉的嗓音吟唱着。

    I can’t believe I’m standing here

    Been waiting for so manyyears and

    Today I found the Queen to reign my heart

    顾念沉浸在歌声,不知不觉的模糊了双眼。

    阮远析突然扫到她眼角的泪水,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

    他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顾念也受到他的感染,也端着杯子喝起来。

    阮远析喃喃地说着自己得故事,他深爱的那个女子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顾念惊愕,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枉然。

    “你什么都别说。”

    顾念看着杯子中摇曳的液体,“那你为什么对他们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唔,有人一直想给我介绍女朋友,我烦了。”他的眼底闪过深深的失落。“我一个人挺好的。”

    一曲悲伤的情歌,一个心殇的爱情。让顾念和阮远析忘却身份,沉浸在酒中。

    “我也爱过一个人,可是因为我父亲害了他的父亲,最终我们分手了。”

    阮远析喃喃道,“你也很可怜。”

    而另一边宋怀承一个晚上都坐立不安,眼看着都快十一点了。顾念还没有回来。他在房间走来走去,开始一遍一遍的给她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顾念趴在桌上,头晕乎晕乎的。

    阮远析见她不动,“你怎么了?不会喝别逞能。”他推了推她,“顾念,你手机响了。”他拿过来,见是一串号码,那个号码已经打了六通电话来了。

    阮远析接通了,“喂——”

    “顾念你在哪里?”宋怀承声音高昂。

    阮远析皱了皱眉,“宋先生,我是阮远析。”

    “阮先生,把电话给顾念。”

    “抱歉,她接不了你的电话。”这话听着实在太暧昧了。

    宋怀承胸腔一瞬间充满了怒意,听到那边嘈杂的声音,他再次问了一句,“你们在哪?”

    阮远析看了一眼顾念,便报了地址。

    宋怀承驱车过来时,脸一路都是黑的,脸部线条就像雕刻的一般僵硬。

    他过来时,阮远析正和一个男人在喝酒,而顾念就倚在一旁的沙发上,他目光锐利地扫过阮远析的脸。

    “她怎么了?”宋怀承上前。“顾念!”他拍拍她的脸。

    “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她只喝了一杯。”阮远析微微眯眼。“我听她说过你。”

    “她和你说了我什么?”宋怀承的声音冷淡至极。

    “前夫。”阮远析幽幽地说道,看到某人的脸扭曲的动了动,他郁结的心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原来让别人不快是这种感觉。

    唔,还不错。

    宋怀承心里不是滋味,可现在不是和阮远析争论的时候,“我先带她回酒店。”

    阮远析眯眯眼,把玩着高脚杯,“祝你好运。”

    宋怀承扶着顾念回到酒店,顾念呓语着,似乎在做梦。

    宋怀承一肚子气,看到她和阮远析同进同出,他每分每秒都饱受着揪心的滋味。他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坐起来,“念念,喝点水——”

    顾念张开嘴喝了几口水,一股凉意让她大脑清新了许多了。“你——”

    “不是我你以为是那位阮先生吗?”宋怀承握着杯子冷冷地说道。

    顾念皱了皱眉,“我要回去。”

    “回去?”宋怀承嘲讽地重复着,“你以为这是里D市吗?竟然敢和别的男人去酒吧,你是疯了?”

    顾念圆圆的眼睛瞪着他,又气又怒,啪的抬手就往他的面庞打了一巴掌,“你走开——”

    他手中的杯子倾斜,水洒在床上,床单湿了一片。

    她站起来,双脚一着地才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往下滑去。宋怀承一把拉住她,“小心——”

    她靠在他的怀里。

    “顾念,有生之年,让我偿还过去的错好不好?”他的手抚着她柔软的发丝。

    顾念僵在那里。

    他望着她,脸一点一点地靠近她,呼吸浮动,宋怀承没有给她思考机会,吻如雨点般落下去。

    宋怀承的嘴角停留在她的脖子间,他黯哑地说道,“念,我爱你。”

    他与她十指交握,紧紧相连。

本站推荐:上门女婿叶辰活色生香夏星辰白夜擎你是我的难得情深悠哉兽世:种种田,生生崽冷宫凰妃放任叶辰萧初然小说萧家上门女婿千九九牧夜霄

最初的你是我最后的爱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夜蔓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夜蔓并收藏最初的你是我最后的爱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