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文学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第三百零九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三百零九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我的姐夫是太子最新章节!

    金纯听罢,脸色微微一变,很不客气地看着张安世。

    此时,却听张安世朝朱棣道:“陛下,这些传言之中,臣之所以判断是出自于宁国府,是因为……”

    他顿了顿,轻松惬意的样子道:“因为谣言是渐变的。”

    “渐变?”朱棣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安世,似乎也在等着张安世的下文。

    便见张安世接着道:“就好像,有一个人传出一个消息,传到第二个人耳里,会开始被人添油加醋,直到传到第三人,第四人的耳里,又会逐渐离谱一样。”

    “所以要找到消息的源头,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哪一个谣言,越是接近事实的真相,那么十之八九,这可能就是消息的源头了。”

    朱棣大抵明白了:“张卿继续说下去。”

    于是张安世继续道:“这里头,是东厂从各地采风的消息,京城里头,已经开始到处谣传,已死了上千人,甚至还有说,京营已经出现了大量的人死亡,很明显,这些消息十分离谱。”

    顿了顿,张安世接着道:“这就证明,这消息的源头绝不是出自内城。”

    朱棣又点了点头,他越发觉得张安世这个家伙,思维逻辑上似乎与大多数人不同。

    这就叫专业!

    其实通过许多的东西,对数据和讯息作为分析和判断,现在几乎是官校学堂的重要课程之一了。

    张安世继续道:“消息不是出在城中,这反而让臣十分狐疑。因为传出消息者,就在臣等中间,在此的诸公,无一不是位高权重,照理来说,如果他们传出消息,那么消息的源头就一定是在城中。毕竟……南直隶很大,而他们很难与应天府之外的人产生什么联络。所以臣格外关注了太平河和宁国府的舆情。”

    朱棣便道:“你的意思是……太平府是因为有卿家,而宁国府,是因为有蹇卿?”

    张安世一脸笃定地道:“对,臣不客气的说,南直隶的其他知府以及诸官,想要结交今日这殿中的人,根本就不够格,能与朝中诸公产生联系者,除了臣的太平府,便是宁国府了。”

    “正因如此,所以臣格外的关注了栖霞和宁国府的舆情。栖霞那边的流言,多是内城已死伤数千人,甚至还说……满城都是死鼠,陛下……这很明显,栖霞的讯息,更为离谱,他们所收到的,一定是自京城里传出来的二手消息,若是源头自栖霞,那么这传播出去如此耸人听闻的消息,怎么传到了京城,反而死的百姓还减少了呢?”

    “我们都知道,流言最大的特征,就是经过一个个人的口耳相传之后,会不断地数字膨胀的,就好像陛下对臣说今日吃了胃口好,吃了半斤肉,那么从臣口里传至第二人口中,说陛下胃口好,所吃的肉,绝不会是在半斤以下,根本原因就在于,人们之所以津津乐道的流言,就在于越是耸人听闻和夸大,才更具传播性。”

    杨荣等人,起初听到张安世言之凿凿说什么宁国府,似乎一开始都认定了张安世多半是想要挟私报复。

    毕竟,张安世与蹇公现在不太对付。

    可现在,听张安世这么一说,却不得不钦佩……张安世至少逻辑上立得住脚。

    以他们的智慧,自然是一点即通。

    那金纯的脸色微变,却也不得不压下了火气。

    朱棣此时问道:“那么为何是宁国府?”

    “因为这些多消息里,宁国府的消息是最为准确的,其中东厂所采到的流言之中,多是一些京里已死三十余人,这虽然也有夸大,自是因为,消息的源头已经受到了污染,人们口耳相传,那些不够惊悚的消息,早已被更夸大的流言所掩盖。不过……将他们的消息样本和京城、栖霞相互对照,臣敢拿人头作保,这消息必是出自宁国府。”

    张安世随即,义正言辞地继续道:“而有鉴于宁国府距离京城也有一些距离,却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自宁国府传出消息,这宁国府……上下,除了蹇公之外,臣根本想不出还有人与这殿中的大臣们结交,甚至还能劳动诸公之中,有人不辞劳苦,亲自放出消息去。”

    朱棣拧起了眉头,道:“蹇义?”

    朱棣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面色发冷。

    杨荣等人沉默了,说实话,他们不敢说张安世说的必定是真相,可至少……这应该是最接近真相的逻辑了。

    见陛下大怒,金纯连忙拜下道:“陛下,这不过是……推断而已,没有真凭实据……”

    张安世笑了笑道:“任何事,只要做了,就一定会有痕迹,既然已经有了推断,想要找到证据,反而变得轻而易举了,其实要彻查,也很简单,那就是若是真有人传消息给蹇公,那么走漏出消息的,也必不是蹇公亲自走漏,定是他身边的人,围绕着这个线索,将负责他文书和书信处理的人一拿便知。”

    “再者,既是有人传出书信,而且消息如此之快,必是快马,马不停蹄的话……只要查各家府邸的马匹状况就清楚。而传信之人,也必是心腹之人……这些人,有几个昨夜离京,也就一目了然。要查的手段很多种,顺藤摸瓜,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朱棣面若寒霜地扫视了这里所有的人一眼,随即就看着张安世道:“这样说来,那么你认为,谁最有可能?”

    张安世环顾了四周,笑了笑道:“陛下,蹇公在朝中很得人望,我想在座所有人,都与他有密切的关系,不过臣在想……单单关系匪浅,是不够的,因为关系也有很多种,有的是纯粹的交情,有的关系却不一样。比如这一次,如此重要的军机大事,消息不是出自京城,竟是第一时间传到了宁国府,这就说明,有人认为,让蹇公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非常重要。”

    “鼠疫这么可怕的事,不是先暗中通知家人,反而通知蹇公,那就不是寻常的关系了。臣敢断言,传达消息的人,应该不是在文渊阁。”

    “何以见得?”

    “文渊阁之中,虽有人与蹇公密切,可毕竟他们是合作者的关系,彼此之间,总还没有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

    朱棣深以为然地颔首,目光便落在了几个尚书的身上。

    张安世微微笑道:“接下来,我们可以排除金忠金部堂,金部堂……咳咳……”

    金忠铁青着脸道:“能不能把话说完?别咳嗽,搞得老夫好像有什么隐疾一样。”

    张安世脸上尴尬了一下,随即道:“这……金部堂,我的意思是,金部堂乃陛下在北平的旧臣,历来只知有陛下,不知有其他,所以……”

    金忠道:“那你就直说不就好了。”

    张安世接着道:“其次可以排除掉夏公。”

    夏原吉看着毒圈越来越小,虽是觉得光明磊落,却也害怕自己沾染嫌疑,现在听张安世排除了自己,默默地松了口气。

    朱棣则是又问:“何以见得?”

    张安世道:“夏公在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就入禁中制诰,到了建文时,已是户部右侍郎,等到陛下登基,便升任为户部尚书。陛下,夏公并非是破格提拔,能有今日,凭借的乃是自身的资历,他虽与蹇公相交莫逆,却也实在没有必要将此等军机大事,火速传递给蹇公。”

    朱棣的目光是越发的沉重,道:“那么……”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金纯。

    金纯脸色一变。

    金纯立即道:“冤枉。”

    张安世道:“金公,若是我记忆没有错的话,你先是在吏部文选司做郎中,此后去了江西布政使司做右参政……等到陛下登基,蹇公极力地推荐你,你才从江西破格提拔入朝,成为了刑部尚书。”

    可以说,金纯的升迁是极不正常的,他先是在吏部做一个寻常的官员,应该在那个时候起,就和蹇义结交,这在古代算是故吏。

    此后,他去了江西做右参政,这右参政,其实就是布政使的左右手,又是地方官,其实地位并不显赫。

    而恰恰是在他做右参政期间,那个时候的朝廷,被建文帝的几个宠臣所把持,便连蹇义也已靠边站了。

    可等到朱棣登基,蹇义水涨船高,金纯立即扶摇直上。

    要知道,从地方官入朝,就已经是难上加难,而入朝之后,迅速被破格提拔到了刑部尚书的高位,绝对算是大开眼界了。

    若是没有蹇义的极力推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朱棣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一些关系就是如此,蹇义若是出了事,文渊阁的学士们,自然没有多大关系,谁做吏部尚书都一样。

    而夏原吉也没关系,夏原吉资历深厚,自身也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某种意义来说,是皇帝需要他做这个户部尚书,才可更好地处理朝廷的许多问题。

    至于金忠,就更不必说了,皇帝在,他就在,作为朱棣肱骨,任谁是吏部尚书,都和他没关系。

    可金纯却不一样,这个从前的吏部郎官,江西的参政,虽是贵为刑部尚书,实则却是毫无根基的。

    无论是资历,还是其他方面,较之其他的尚书,都远远不如,甚至皇帝对他的印象,也不甚深刻,他所能凭借的,就是蹇义,蹇义的门生故吏,就是他的门生故吏,蹇义的支持,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朱棣顿时大怒道:“看来非要彻查不可,是吗?是否要朕立即命人去汝家中,查一查底细?”

    金纯听罢,面如死灰。如张安世所言,这等事,只要顺藤摸瓜,就没有查不出来的,到时辩无可辩……那就算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他慌忙拜下叩首,沉痛地道:“臣……臣……区区布衣,蒙陛下厚爱,得赐如此高位,臣……有万死之罪,昨日……臣确实给蹇公传书,并非是臣有私心,只是……觉得兹事体大,蹇公乃吏部天官,自当知情。臣……臣……”

    这金纯的脸色,愈发的惨然,只是不断地叩首,口称万死。

    朱棣神色大变,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金纯,露出狰狞之色:“朕一再嘱咐,尔竟还敢铤而走险,居心如此险恶,其罪当诛。”

    金纯便只好继续叩首:“是,臣有万死之罪。”

    朱棣道:“你传书给了蹇义,而蹇义却将消息送出……”

    “不……”金纯连忙道:“陛下,蹇公……蹇公乃是君子,处事向来谨慎,行事周密,若是传出了消息,这定不是蹇公所为……或许是臣行事不周,这才……这才导致消息在中途泄露,都是臣的错,臣……罪该万死,千错万错,尽在臣身,今臣身居庙堂……”

    他说着说着,不禁哽咽了:“这怪不得蹇公……”

    朱棣恶狠狠地瞪着金纯。

    金纯此时,还想力保蹇义。

    众人看着金纯,都不禁唏嘘。

    蹇义与金纯的关系,确实远远超出寻常人的情谊,当初蹇义被建文排挤,金纯便作为蹇义的心腹,直接被打发去了江西做右参政。而一旦蹇义重新站在了庙堂上,几乎也动用了所有的手段,力保金纯入朝。

    这等关系,真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朱棣冷着脸道:“泄露军机,该如何处置?”

    朱棣继续道:“何况此人还是刑部尚书,可谓是知法犯法,更要罪加一等。”

    朱棣这时看向的是张安世。

    张安世想了想道:“其实……臣也想要请罪。”

    “嗯?”朱棣一愣。

    张安世道:“陛下,臣其实早就知道,消息会泄露出去。”

    朱棣挑眉道:“这是为何?”

    “臣乃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其实……昨日来见陛下的时候,见了诸公,就知道金纯与蹇义之间,绝不会有所隐瞒,这消息………必会传至天下。”

    朱棣又是一愣:“那你为何不早说?”

    张安世道:“臣其实以为……这消息,想要隐瞒,是隐瞒不住的,与其朝廷捂盖子,倒不如……真传出一点什么。”

    朱棣道:“可现在人心浮动,你可知道……人心浮动会是什么后果?”

    张安世道:“自然是知道,只不过……陛下,可是一旦鼠疫开始在人群之中爆发,迟早还是要人心浮动的啊,与其如此,倒也不如……等福建那边来的消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福建鼠疫那边去,教大家看看,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

    “现在情况虽是艰难,可只要给南直隶的军民百姓活下去的希望,自然而然人心也就稳了。”

    朱棣抿着唇,缓了缓,却道:“建宁府那边,你派人去了吗?”

    张安世如实道:“已是去了,快马加鞭,日夜兼程。”

    朱棣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有多少把握。”

    他现在还指望着张安世真的有办法呢!

    张安世便道:“臣只敢说尽力而为。”

    朱棣不由叹了口气,才又道:“那这金纯如何处置?”

    “罢官,听候查处。”张安世建言道:“现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再节外生枝,臣与蹇公,关系并不和睦,可国家危难的时候,臣却也自知,蹇公人等,素有人望,历来为天下军民所仰赖。”

    “若是这个时候,朝廷再出什么乱子,反而会引发天下人的猜忌,就算是要处置,那也是让他们戴罪立功,容后再议。”

    杨荣听完张安世的话,倒是不禁侧目看了张安世一眼。

    他原以为张安世此时会趁机落井下石,可谁曾想,这个时候,张安世竟是转而为蹇义和金纯说话。

    便连金纯听了张安世的话,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微微地低着头,只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金忠亦是若有所思,竟也觉得意外。

    朱棣长长吐了口气,才幽幽地道:“就如此吧……”

    他露出几分意难平之色,可现在也知道,一切还是先应对即将到眼前的鼠疫再说。

    朱棣显然今儿的心情很不好,便道:“都退下。”

    众人都识趣地默默告退。

    张安世很忙,所以脚步匆匆。

    走了没多远,那金纯却是快步追了上来:“威国公……”

    张安世驻足,只回头看他。

    金纯只朝他作了一个长揖,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随即便又快步离去。

    张安世:“……”

    “你这小子,看来是长大了,我还道你会睚眦必报呢!”

    目送金纯的背影,金忠徐步而来,不禁笑了笑,显得欣慰:“起初见你,颇有几分姚和尚的模样,后来越来越发现,这何止是像姚和尚,简直就是姚和尚的离散多年的孙子。”

    “你骂谁。”张安世怒了,直接睁大了眼睛,瞪着金忠。

    金忠压压手:“你先别急嘛,听老夫说完,可就在老夫觉得你是姚和尚第二的时候,现在却发现,又不同了。你比他有一点好,那就是心眼没这么小。”

    张安世却是很实在地道:“我不是心眼小,而是我要干一件前人没有干过的事,这个时候,就要保护好蹇公,绝不让他在其他的地方出事,因为……我要堂堂正正地击败他!我击败他,不是非要将他打倒,而是要告诉天下人,原来的那一套,走不通了。”

    金忠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了,笑道:“好志气!”

    “这不是志气。”张安世道:“这是明谋,摆在台面上厮杀,要教所有人都挑不出刺来。”

    金忠唏嘘道:“姚和尚就不一样,他最喜欢使阴的。”

    张安世却是道:“我要将这些话告诉他。”

    金忠:“……”

    “好了,玩笑,玩笑而已。”

    金忠随即却是忧心忡忡地道:“你说………鼠疫真能防治吗?”

    张安世如实道:“难,很难。”

    金忠露出失望之色:“可是你派人去建宁府。”

    “我只是想试一试。”张安世认真地看着金忠道:“无论如何,死马也要当活马医。”

    金忠露出了暗然之色:“一旦弥漫开来,没有防治之法,就真的要遭殃了。却不知……要死多少军民百姓。这对天下是灭顶之灾。”

    张安世心也一沉,鼠疫在此时欧洲,可是制造了几千万人口的死亡……若是放在大明……

    可张安世打起了精神:“无论如何……”

    “无论什么?”

    张安世说出了一句很中二的话:“但凡有一丁点的可能,也要尝试。好了,金公,我还有事……告辞。”

    金忠露出了复杂之色,他那忧心忡忡的心情一直难以消散。

    这种忧愁的情绪,其实何止是一个金忠。

    …………

    建宁府。

    来到这里,已有大半月。

    陈道文沿途所见几处村镇,竟有几个,出现了十室九空的情况。

    这等事,若只是放在奏报上,可能只是一个个的数字,可当真亲眼所见时,方才知道这里的鼠疫已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当下,他按着张安世的吩咐,火速至建宁府衙。

    可知府已是病重,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现在是同知署事,这同知却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他们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是流官,就算真是染上了鼠疫,也只是死自己一人,家人们至少还在千里之外。

    不过对于锦衣卫,这同知还算是配合。

    在陈道文的嘱咐之下,他们在府城的某一处坊里,开辟了一处区域。

    在这区域之内,所有人分发了药物,同时……取出了这一车的东西,也开始分发出去。

    此坊直接被锦衣卫围住,不得任何人出入。

    紧接着,便是让人记录染鼠疫的人员情况,以及宣传用药的情况。

    足足大半个月过去。

    一份份的数据,开始出现。

    那面如死灰的同知,渐渐的,脸色开始微微出现了红润。

    准确的来说,他的眼里开始有了光。

    随后,他越发的精神抖擞精神。

    直到三月初十。

    他激动地找到了陈道文。

    “新的数目……又登记了,大有成效,大有成效啊,陈千户……陈千户……”

    同知箭步冲上来,竟好像是色中饿鬼一般,直接亲了一口陈千户的脸。

    入你娘。

    陈千户受此侮辱,勃然大怒,按着腰间的刀柄,瞪着这同知。

    同知却是不以为意:“你猜这几日,此坊染鼠疫者几人?三人……只有三人……半个多月,周遭的坊染鼠疫者是这里的十倍和百倍,可在此……只有三人……”

    同知突然哭了,抹着眼泪道:“活人无数,活人无数啊,百姓们有救了。”

本站推荐:上门女婿叶辰活色生香夏星辰白夜擎你是我的难得情深悠哉兽世:种种田,生生崽冷宫凰妃放任叶辰萧初然小说萧家上门女婿千九九牧夜霄

我的姐夫是太子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上山打老虎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上山打老虎额并收藏我的姐夫是太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