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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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的表情让陈栋辉感到怀疑, 他走近洗手间就听到了“刷刷”的声音, 进去一看原来是肖觅在洗衣服, 不过洗的衣服有点眼熟, 他扶住门框:“你在洗什么衣服。”

    也许是做错事了心虚, 肖觅居然被吓了一跳, 连忙转过身说:“你回来的好快。”

    “你干什么坏事了。”陈栋辉觉得肖觅形迹可疑就去看盆里的衣服, 肖觅支支吾吾的。

    “好像把你的衣服洗坏了。”

    陈栋辉不禁一愣,然后捞起泡沫里的衬衫, 之间胸口和手臂处有大块咖色污渍, 看款式和标是自己的衣服没错,他看向肖觅:“怎么回事?”

    “今天去你公司找你,你不在, 我出来的太急和秦凯撞上, 然后秦凯手里的咖啡全撒我衣服上了。”肖觅指指男人手里的衣服, “我穿的就是这件。”

    陈栋辉沉默了几秒, 肖觅以为他生气连忙凑上去:“我很用心的去洗了, 咖啡渍太厉害,总是洗不掉。”他回来就查了查,为什么一件衬衫也这么贵。

    “算了, 洗不掉就不洗吧。”

    “你不生气?”

    陈栋辉忍着笑看向肖觅:“生什么气,就是一件衣服罢了。”说完捏了捏对方的耳朵,“就为了这事, 跟做贼似的。”

    肖觅跟在他后面上楼嘀咕:“我以为你会生气。”

    “肖先生, 有你的快递。”阿姨在两人上楼前叫住了肖觅, 她都快忘了有个他的快递。

    “我没买东西啊。”肖觅想了半天都没记起他有买东西,拿了快递快速拆开,他看了一眼就立马捂住,是那个贼贵的相框。

    这会陈栋辉已经上楼洗澡了,肖觅偷偷摸摸进卧室仔细看,果真是一模一样,他拿起相框对着灯看了又看,最后藏到了被子下面。

    陈老板没说衣服的事就说明他不计较,肖觅趴床上想了会,立马爬起来去衣帽间搜衣服,陈栋辉衣服很多但没有都穿,所以衣帽间里有很多衣服都带着吊牌,有的连包装袋都没拆。

    肖觅在里面扒了半天找到了适合自己穿的码数,和现在陈栋辉的尺码相比有点小,八成是没壮之前买的。

    “陈先生,我能穿这两件吗?”肖觅从衣帽间伸出头,手里拎着两件衬衫。

    陈栋辉穿着睡衣看了一眼,自己肯定穿不上了,“你穿吧。”走到衣帽间,肖觅正在对着镜子比划。

    衣帽间的装修有些复古,配上一面大镜子,肖觅站在这没少拍照,陈栋辉都在他朋友圈看到了。

    “我想起来了,今天还要跟你告状。”

    陈栋辉觉得好笑:“说说,告谁的状。”

    “秦凯的。”肖觅把新衬衫放到自己的底盘然后上前搂住男人的腰,“咖啡就是他的,然后他取笑我,还问我到底能在你的身边呆多久。”

    “别理他。”陈栋辉回了三个字,就着肖觅抱自己的姿势打算回去睡觉,肖觅抱着不撒手,“你今天气势汹汹的打电话就为这事。”

    “是啊,当时我被他压的说不出话,他是陈先生的弟弟,我只能向你打小报告了。”

    陈栋辉对秦凯还算宽容,因为他这个弟弟,没有经商的脑子。

    顾蕙一门心思想把儿子培养成丈夫眼里的第一人,但物极必反,秦凯做坏事倒是有一套,秦凯不足为惧,所以陈栋辉自然也不会放太多心思在他的身上。

    “以后见到他就转身,他说话当空气。”陈栋辉摸着肖觅的腰若有所思,“今天还和你说什么了。”

    肖觅被摸舒服了,还把陈栋辉的手往上挪了挪:“没说什么,感觉他阴阳怪气的,不喜欢。”

    陈栋辉觉得他有必要和这个弟弟好好谈一谈。

    肖觅看不出陈老板的喜怒,他从床上摸出相框伸了过去:“送你的。”

    屋内灯光柔和,陈栋辉望着肖觅手里闪现光点的相框,他怔了怔:“这个不是坏了。”

    “我重买的,找了好久才找到。”肖觅没忘记邀功,“制作周期半个月,没想到今天到了。”

    算算日子,就是他向肖觅发火的那天后,陈栋辉静了片刻才抬头微笑:“谢谢你。”

    “弄坏了你的东西理应要赔。”突然想起了那件衬衫,肖觅赶紧说,“衬衫就算了吧。”

    “相框的事情不用在意,那天对你发火,是我的不对。”

    肖觅表示理解:“是我的错,我得承认,要不陈先生抱抱我。”说完张开手臂。

    陈栋辉想起肖觅的体重,不禁感觉腿上一沉,但他还是抱了过去,肖觅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要不是身形不如陈老板状,这么暧昧的姿势是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终于陈栋辉忍不住了:“你从哪学来的,你就不觉怪吗?”虽然是同性恋,但软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情侣相处不是怎么喜欢就怎么来吗,同性恋也要安全感的,我觉得在陈先生怀里就很有安全感。”肖觅不止坐,他还跨坐在了陈栋辉的腿上,今个穿的浴袍,这一坐直接就露出了大tui/根。

    陈栋辉觉得手心很热,原来是和肖觅的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手里摸着软绵绵的一团肉,没想到肖觅有个挺翘的好屁/股。

    “我可不可以不叫你陈先生,叫栋辉?”

    陈栋辉对称呼上没想法,他说:“随便你怎么叫都行。”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叫媳妇。”

    陈栋辉板了脸,手扬起下落,飞快的在肖觅屁股上招呼了一巴掌,严厉道:“这个不行。”

    “说说嘛,又不是真的叫媳妇。”肖觅摸摸屁股从老板怀里起来,上床滚了几圈,“我觉得有点饿,想吃牛肉粉。”

    陈栋辉手里的书都还没有看完一页,他觉得真坏了。

    “肖觅,你是第一个敢凶巴巴的给我打电话,结果内容就说‘等你回来,我要告状’的人。”这人太飘了。

    “我本来是想直说的,但觉得在电话里说没有面对面说的有感情。”肖觅想,如果他是一只猫,那现在肯定是耳朵都动,“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吃的店,二十年老店了,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出去吃宵夜。”

    陈栋辉瞥他一眼:“你的兴致真高。”

    “我猜陈先生肯定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牛肉粉。”

    陈栋辉合上书:“你就这么确定。”

    肖觅很诚恳的点点头:“我确定。”

    肖觅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觉得陈栋辉没去过那种地方,老川牛肉粉有二十年的历史很出名,但再出名都是在老百姓的圈子,没有好看的店铺装修,就是很普通的店面,来来往往的都是上班族和学生,但生意火爆。

    这家店是王耀威推荐他的,结果一吃就吃了一年多,一直没戒掉。

    晚上,肖觅开着陈栋辉的车颤颤巍巍的在路上走,陈栋辉以为他不会开车,其实他是紧张的,第一次开好车,手心都出汗。

    陈栋辉以为牛肉粉的店不远,他还想着回去把明天的会议内容想一想,然而他们在路上开了40多分钟才到,这还是建立在肖觅提速的情况下。

    “到了到了。”肖觅嘴馋的直流口水,下车也没看老板的脸色直接要了两份招牌酸辣牛肉粉,他转身问,“吃香菜吗?”

    陈栋辉说:“不放香菜。”

    “坐这,这是我做了近一年的座位。”自从搬到老板家住,肖觅已经很久都没来这吃过牛肉粉了,晚上刷微博看到有人发图,馋虫立马就被勾了出来。

    “可能我没有吃大餐的细胞,今天特别想这家的牛肉粉。”防止陈栋辉嫌弃,肖觅拿了一次性筷子给他。

    陈栋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次性筷子,肖觅没在乎筷子的事,随便拿了双就笑着催老板娘。

    老板娘看上去和肖觅已经很熟了。

    “马上就给你做好。”

    等肖觅回过头,发现陈老板的筷子和自己一样,他忽然笑了一下:“怕你吃不惯。”

    “我的胃口没有那么刁。”趁着肖觅心情不错,陈栋辉慢悠悠道,“我想了想,我们要分房睡。”

    “为什么!”他第一个就不同意。

    “要保持恋爱的热度。”当然了都是借口,陈栋辉是真觉得肖觅腻起人来要人命,“哪有人刚谈恋爱就同居的,你说是不是。”

    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肖觅也知道老板最大,陈栋辉说什么只是通知他一下。

    “那周末我们一起睡?”

    陈栋辉迟疑着点头,这样也行。

    就在他们商量的时间里,两份热腾腾的牛肉粉端了上来,肖觅深深吸了口气,于是陈栋辉只能在一片热气中看到肖觅的脸,这人笑的眉眼弯起仿佛没有任何烦恼。

    陈栋辉的视线在肖觅的身上转了一圈才回到眼前的牛肉粉里,看肖觅吃得这么香,他拌好配菜也尝了一口,粉条入口顺滑加上秘制的汤料,味道的确不错。

    从陈栋辉下嘴的那一秒开始,肖觅的眼珠子就盯着他了,“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

    “是吧,我就说很好吃的。“肖觅转身多要了个鸡蛋,回到这里总有种回到家的踏实感,吃着那些价格昂贵的饭菜,心肝都在颤抖,可能他没有做有钱人的天分。

    “我拍的真人秀,陈先生会看吗?”

    陈栋辉点了点头:“会看。”

    肖觅眨了眨眼睛继续吃,只不过头埋的更低了点。

    “余晓筱的事情现在想怎么办。”

    肖觅立马换上一副愤慨并啧啧称奇的表情:“防晒霜里真的有东西,也真的有人要搞余晓筱,这人是吴楚,梁伯拿去检测的防晒霜没问题,他忘了检测另外一瓶,现在想想,应该是吴楚调换了在余晓筱房间里的那瓶。”

    “不是有监控么。”

    “节目组的摄像机在出事后就关了,大家忙着处理余晓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公寓。”怎么说都是他们的失算,“我就等着余晓筱跟我道歉,她和吴楚的事情我不管,反正她知道不是我还要说是我,这个我要追究到底。”想起陈砚还拿着新助理背锅,当现在人都傻子么。

    有时陈栋辉也很佩服艺人间的明争暗斗,吴楚他在电视里见过,之前下面的人还建议要不要签过来,不过对方的要求太多,梁伯进行了一票否决,现在想想还真不应该签。

    “陈砚找过我希望我别闹太大,我没听她的。”肖觅吃着吃着,把事情全都给说了出来。

    陈栋辉坐在那面不改色,他看着肖觅吃完:“下面低调点,枪打出头鸟,防止你会招黑。”

    肖觅古里古怪的看着陈栋辉,然后古里古怪的“嗯”了一声,听在陈栋辉耳里怪怪的,他也被肖觅看的怪怪的。

    按照陈栋辉的习惯,吃完饭要散步一会消食,大晚上的走回去不现实,肖觅就带着陈栋辉附近随意逛了逛,夜晚的美食不少,可两人吃的太饱完全没有胃口,走到某广场看到一群大妈跳舞,肖觅高兴了还扭了几下:“老年人的兴致就是高。”说完他做贼似的看看周围,然后往前伸出了手指戳一戳。

    戳的是陈栋辉的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被握住,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

    夜路人少,也没人在意路边的两个男人是否牵着手。

    “今晚我们……”是分开睡还是一起睡的问题被肖觅憋在了嘴里,现在吃完了,他觉得很后悔。

    陈栋辉转身“嗯”看向他询问,肖觅眼神左右乱看,看到不远处小超市门口的东西,他眨眨眼又看了看陈栋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迅速闪过。

    “我们去玩扭蛋机。”

    扭蛋机里的币需要零钱,肖觅摸摸口袋发现一个子都没有,牛肉粉是手机付款,这个小超市的扭蛋机不可以,他看向一边的男人:“可不可给我点钱。”

    陈栋辉有点忍不住:“真的要玩这个?”里面就是些糊弄孩子的小怪兽,幼稚至极。

    “真的要玩,你给我钱。”

    看架势就像是不买就哭的熊孩子,陈栋辉无奈之下去超市买了两瓶水换了6枚硬币,一次需要投两个,肖觅盯着扭蛋出口,两眼都在放光。

    扭蛋机这种中奖几率完全随机,更有说服力。

    如果换上另一种形式呢?

    肖觅想着,眼神就往陈栋辉身上飘,不过陈栋辉机智的看向路边压根就没回复。

    接下来的一晚上,肖觅都拿着三个扭蛋机的壳发呆,末了放在床头摆放整齐,他往陈栋辉怀里窝去:“明天等陈先生回来一起吃饭。”

    “嗯好。”男人回复的有点心不在焉,手搂着肖觅往怀里带了带,“睡吧。”

    肖觅没有一点睡觉的心思,他在心里打着小九九,暗自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第二天阿姨难得来看老板带回来的男孩子起了个大早,风风火火的喝几口粥,然后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最后到下午满头大汗的回来,还抱着一个大纸箱。

    阿姨好奇看了一会,只见肖觅火急火燎的拆开包装,居然是扭蛋机。

    “哎呦不行的,先生是不会允许这东西出现在家里的。”这么丑的扭蛋机和家里的装修风格一点都不搭,老板家又没有孩子,这个怎么能搞。

    “我晚上和他说说。”肖觅快速看熟说明书并扭了一个,他拍着扭蛋机忍不住笑出声,幸福可就靠你了。

    阿姨说的不错,陈栋辉是不大喜欢扭蛋机放家里,回来后就盯着它看了好一会,最后和阿姨说:“放仓库里。”

    肖觅听了赶紧火速跑来:“不行,它有用。”

    陈栋辉向来好脾气,他松了松领带问:“你说说,有什么好处。”

    “你扭一个看看。”

    男人站着不动显然不想猜谜语,肖觅暗叫了一句没劲,干脆自己扭出一个打开给他看:“喏你看。”

    这一看,陈栋辉眉毛都快连到一起了。

    扭蛋里有一个纸条,内容是:一个人睡。

    肖觅又拿出另一个,里面的内容是:一起睡。

    “我是不是特别聪明?把这事交予命运来安排,扭到啥就是啥。”肖觅说起来洋洋得意,就差没在身后摇尾巴。

    陈栋辉看了看幼稚的扭蛋机,问:“里面有多少个?”

    肖觅伸出3根手指:“我放了31个,摸完就重新装,怎么样。”

    陈栋辉若有所思的看看扭蛋机再看看肖觅,蹙眉道:“不要放在客厅里。”

    “本来就不打算放在客厅里的。”既然得到了批准,肖觅直接把机子搬到了卧室里,屋内仅仅只有他一个人,他拍了拍扭蛋机上的透明玻璃,“靠你们了。”

    一般来说是对半放,15个一起睡,15个单独睡,听上去还是很公平的对不对,睡起来可比周末政策要多一半!

    现在天气渐冷,肖觅习惯了陈栋辉的床和陈栋辉的人,是万分不想离开,公平扭蛋说的是好听,可他真的会老老实实吗?

    不可能。

    以陈栋辉对肖觅的了解,他也不认为肖觅会老老实实的按规矩办事,但前几天肖觅扭到的都是单独睡,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陈栋辉对那台扭蛋机的印象都好了点。

    他并不讨厌肖觅的靠近,相反,肖觅有着他没有的东西,而且那些东西他永远都学不来。

    陈栋辉只是担心一件事,他担心自己会陷入一个求而不得的死循环,这对谁来说都不公平,所以倒不如趁着肖觅头脑发热的时候互相冷静。

    不过冷静之余还要干一件事,陈栋辉坐在办公室里拨通了内线:“你过来一下。”

    两间办公室距离不过两层楼,秦凯却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敲门:“找我什么事。”

    “这几天我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我充满怨恨。”陈栋辉瞥他一眼,张秘书体贴的关上门,秦凯作势认真想了想,“因为你是我哥,我是你弟弟,咱们的都留着陈家的血,虽然我不姓陈。”

    顾蕙这几年想尽了办法都要给儿子改名,也真是难为了。

    “肖觅只是一个小演员,如果你想斗,我奉陪,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秦凯立即夸张的拍拍手:“哥你真善变,你不是喜欢苏和么,怎么现在为肖觅说起话来了,我对他干什么了?”他张开双手,表情怪异,“我什么都没干,不就是那天提点了他几句,我说错了吗?”

    “秦凯,我是看到一家人的薄面上才一直忍着你。”陈栋辉不再看屏幕,这次将手里的笔也一并扔在了桌子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凯,目光冰冷,“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没办法。”

    “我就是看不惯你假正经的样子。”秦凯站了起来与男人对视,他扯了扯嘴角,“你心里的龌龊心思不被人发现还好,被人发现了还不让说了?同是爸的儿子,你还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可笑不可笑。”

    “秦凯,有些话你说了,就要有勇气承担它带来的后果。”陈栋辉微微沉吟,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根本没有一丝慌乱。

    秦凯尝试着从陈栋辉脸上看出一点慌张,可他盯死了都没发现,陈栋辉永远都是这么淡定,淡定到让他觉得恶心。

    “希望那一天的时候你也能这么硬气。”

    秦凯憋着等最后大招的出现,陈栋辉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也不好奇,他看着秦凯走出办公室然后“啪”的一声用力关上门,张辉从门外进来:“他是……”

    “不用理他,用不着为了不必要的人费心思。”陈栋辉挥挥手示意助理关上门,他的手落到了右边最下面的抽屉上。

    陈栋辉拉开抽屉,里面是那张破成两半的照片,那天相框碎了,连着照片也裂了。

    一共有两张照片,第二张完整的是从陈宅拿出来的那张,两名男孩留着清爽简洁的短发站在一起,其中一个表现的十分拘谨,另一位抱着书……陈栋辉想到这里,两手各拿着一半照片放在桌上,他沉吟许久开始推着照片。

    但最后他并没有完整实行心里的想法,照片依旧放在桌上各占东西。

    他可以糊涂一时,可不能糊涂一世。

    手里的钢笔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停转动,陈栋辉闭上眼,想起的是肖觅晚上在自己怀里扭捏的情状,人前一张脸,人后又是一张脸,他灵活太多而且很会见机行事,优点有,但缺点的数量也不容小觑。

    可真要他说是哪些,陈栋辉忽然觉得一个都说不上来,他似乎都能接受,而且肖觅的小脾气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

    “叮——”

    “陈先生,我明天就要去剧组拍戏了,我们回去可不可以再吃一次牛肉粉。”

    陈栋辉未加思索,直接回了句:“好。”然后肖觅立即发来一个亲亲的表情包,不忍直视。

    陈栋辉坐在椅子上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钢笔,过了许久,久到窗外橙黄的夕阳穿过玻璃落在照片上,照片此时看起来像是饱经沧桑的老照片,他摩挲着两指然后看向最底下的抽屉,里面赫然放着崭新的相框,和之前的那个几乎无差,却不是肖觅所送的。

    照片迟迟没有放进相框,陈栋辉第一次产生了犹豫,犹豫本不该是他所有,陈老爷子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导,做人切记不可优柔寡断,陈栋辉觉得他没有学到爷爷教的精髓。

    凡夫俗子做不到人人满意,他也做不到能让自己满意,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只有肖觅的信息来的突兀。

    “陈先生你在干嘛?”

    陈栋辉都能想出来对方的表情,一定是十分鬼祟透着乐的样子。

    “在上班。”

    “哦,想你。”

    说的就跟偷情似的,陈栋辉唇角网上扬起,竟是有些温柔:“你怎么天天都念叨。”

    “因为喜欢啊。”估计是觉得打字累,肖觅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于是陈栋辉和他瞎扯扯了半个钟头,聊天内容没有什么实质性信息,多半是某人的嘀咕和表白,等陈栋辉挂了电话,窗外天色已然渐黑,橙黄的光晕不再,繁华喧闹的京都开始被夜色笼罩。

    陈栋辉揉着太阳穴,再看到桌上的东西时心情平静。

    人总要想前看,一直留在以前的怪圈里,实在是有愧于心。

    陈栋辉亲手把裂成两半的照片扔进了垃圾桶,剩余的东西都放进了文件袋。

    张辉在外面收拾东西正打算下班,他和家里人打着电话,结果耳边响起开门声,他下意识就站好准备打招呼,结果看到陈栋辉拎着垃圾袋出来,惊的嘴都没合上。

    “明天我不来公司,有事的话和我联系。”

    张辉愣了两米才连忙点头:“诶好,好的。”

    陈栋辉回到家先去了书房,同样是书桌右手边的最底下一层抽屉,抽屉容量大,里面有着一个长方形木盒,带着锁看起来十分神秘。

    可当陈栋辉伸出手想要扭到正确的密码时却停住了,他想不到84后面的两位数。

    木盒是他从小就有的储物箱,记不清密码还是头一遭。

    陈栋辉坐着有好几分钟,最后他翻出了记事本才找到了那六位数,840819.

    盒子里都是些儿时的小玩意,没什么值钱的,陈栋辉看了几眼后就关上了盒子重新放回抽屉里,站起来时被桌上折射的光一闪,他看到了肖觅买的相框,颠在手里很有份量。

    相框的前身,是苏和送的生日礼物。

    陈栋辉拿出相册找了找,拿出一张比较公式化的照片放在了上去,这次他直接把相框放在了桌上。

    “我都准备好去吃了。”肖觅回来跑书房找老板,看到桌上的相框里放着老板的照片,都激动坏了,“这相框谁买的,真好看。”

    陈栋辉微微一笑,他接住肖觅说:“是你买的。”

    肖觅把头一拽:“这相框里的人真帅,是谁啊。”

    陈栋辉见他是在骄傲,也不夸了:“你说是谁。”

    肖觅转头亲了男人一口,“吧唧”一声响亮:“不告诉你。”

    肖觅晚上表现的格外兴奋,陈栋辉以为他会趁机提出晚上的事情,但肖觅什么都不说,回去了之后就蹲在扭蛋机面前扭蛋,然后转过头眼巴巴的看着他,“陈先生,我扭蛋了……”

    “……你扭吧。”都快被眼神给打败了。

    扭出来的纸上写着“单独睡”,这是肖觅扭到的第五个“单独睡”。

    明天都要走了,这一走就没个大概时间的,最后一晚还不让自己睡了?

    “那我回房了。”肖觅神色萎靡着缓慢前行,心情压抑到了极点,这手气是非手无疑了。

    然而陈栋辉早就把肖觅看透了,他拉住肖觅的手接过那张纸条:“我看看。”然后看了一眼,“这上面不是写的‘一起睡’么。”

    肖觅只觉得脑子发涨,他作势想拿那张纸,但陈栋辉直接捏成团投进了垃圾桶并拉着他进了房间:“不早了,早点睡。”

    肖觅心中心中悸动,他用手指挠着男人手心:“陈先生……”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扬起,他背着陈栋辉笑的张扬,这戏没白演。

    肖觅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很隐蔽,殊不知陈栋辉早在窗户的倒影里看的一清二楚,但他又不去点破,偶尔和肖觅玩玩幼稚游戏也不错。

    陈栋辉不喜欢他太粘人,那这次就不粘,肖觅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好,陈栋辉上床时关了灯,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着,肖觅迅速打脸:“陈先生你睡了吗?”

    “没有。”

    “看到相框里是陈先生的照片,我很高兴。”肖觅在黑暗中眨了眨眼,随后他听见了身旁有人翻身的动静。

    陈栋辉只问:“不放我还还能放谁的,这还是我目前为止最帅的一张。”

    肖觅突然笔头一酸,但他立马笑了出来,“哪有,明明真人更帅。”

    “行了,知道你最爱奉承我。”

    陈栋辉叹了口气,把被子往下拉了拉,他倏地翻身压在了肖觅的身上。

    而肖觅面色一惊还以为他在干什么,下一秒陈栋辉却遮住了他的眼睛,“陈……”为什么要遮眼睛,大晚上的明明都看不见。

    但陈栋辉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后面的几个字被吻给堵回了嗓子里。

    他吻的温柔也十分缠绵,肖觅还年轻,经不起刺激。

    这几天都没有和男人亲近,导致肖觅的手有些颤抖,他颤巍巍摸到陈栋辉的脖子想搂住,对方却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两只手都置于头顶,黑暗中两人的呼吸都略加急促,他故意咬了一下男人的下唇,在好不容易的喘息机会中小声说:“难受,难受死了。”

    “明天你要去拍戏,别乱动。”本意只是吻几下作为睡前安慰,没曾想发展到现在燃起了熊熊大火,陈栋辉看肖觅难受的厉害,他把人直接搂在怀里吻着耳垂,“真是怕了你了。”

    “哼。”肖觅弓着腰去亲陈栋辉,亲的毫无章法,“你不要挡住我的眼睛,难受。”

    陈栋辉眸色一沉,真的就放开了手,肖觅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对方的低喘就在自己耳边,黑暗赋予了声音另一抹神秘的色彩,他着迷并且沉沦其中:“陈先生,是不是因为有好久不见到我,你才给我一点甜头。”

    陈栋辉闻言,张口便咬上了肖觅的脖子,惩罚道:“你说你是不是没良心。”

    “我不是。”肖觅还想再斗几句嘴,结果被对方拿捏要害,于是嘴巴张着说不出话只剩喘气的份,没一会就瘫在了床上。

    陈栋辉抓着他的手然后引领着去拿面纸,两只手相叠着还散着热气,肖觅的脸红的能滴出血,好在没开灯什么都看不见。

    手间一片湿热还带着热度,肖觅心跳的同时也在嘀咕,陈老板这次是不是太没羞没臊了。

    明天说好了要去参加开机仪式,其实肖觅也怕陈栋辉晚上兴致来了真办事,他一男人做一次就要躺一天,和陈栋辉的第一次记忆深刻,疼的令人难受,shuang的又令人难受,肖觅忘不了他在家里躺了两天,清晰的能在脑子里显现出来。

    太他妈让男人难为情了。

    陈栋辉清理了痕迹后把还在缓冲的肖觅搂在怀里,肖觅如同死鱼动也不动,时不时哼两声再抬头亲亲他的下巴,这一晚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肖觅起床差点又倒回去,而且一副事后脸,梁伯来了都冷着脸带他走的。

    “你还有没有数。”

    肖觅咳嗽了两声没有解释,然后朝着二楼挥挥手,陈栋辉就站在窗口看着他们。

    “陈老板比较能忍,我有事的时候一般都不做,真的。”完全就是他自个的身体素质太差,当然了,这话不能往外说,丢人。

    “网上现在消息怎么样。”离开了陈栋辉,肖觅开始正经起来,“就余晓筱那事。”

    “一元赔偿少不了,那边已经在写申明了,很快就可以发。”

    说实话,这几天尽顾着和老板划水也没干什么正事,所以肖觅没有平时那么滑头,拿起剧本就开始接着之前没背上的继续背。

    梁伯脸上的怒气这才小了些:“只是以后,我们和余晓筱那边就算是彻底断了合作关系。”

    “不会的。”肖觅从剧本里伸出两只眼睛,“大家各取所需,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肖觅,你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肖觅打哈哈道:“以后的事情现在谁都说不准,走一步看一步,即使是以后我们不合作了,那也不能在脸面上闹的太不愉快,吴楚这么干,我肯定要还她,哪有不回礼的说法。”

    梁伯好心提醒:“别干出她那样的事。”

    肖觅仰起头:“我干不出缺德事,放心。”

    都听他这么说了,梁伯也不好再说什么,肖觅虽然平日没心没肺,但他摸清了,这人很记仇,他不是不会报仇只是在寻找能全身而退的机会,可能这种报仇来的往往都比较往,但也从侧面证明了肖觅这人能忍。

    以前是没权没地位,他只能忍,现在今非昔比,全靠他自己走的路。

    《一万人的城》是一部都市题材,里面的主角又是现在的流量花草和演技派,开机当天有不少记者,肖觅作为前段时间的风云人物,这次自然也遭到了提问,不过提问内容大同小异。

    “能不能说一下那天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对于余晓筱工作室的回应,你还满意吗?”

    “起诉是否是照旧进行,还是说你们双方会在私下和解?”

    肖觅笑着听完一大堆问题,说:“这个我在微博上写了,不会私了,我希望能得到该有的清白。”

    “可是她已经向你们做出了道歉,作为以后抬头不见的同行,你不觉得你的这个行为太冲动与不计后果了吗?”

    梁伯在旁边当即就想打断采访,哪知肖觅一只手拽住了他,并且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回复那名女记者:“如果有人在外面诋毁你的清誉,说了很多难以启齿的话,你会不会接受他的道歉?”

    在对方考虑怎么开口的时间里,肖觅又说:“不是说道歉了我就必须得接受,道歉了,我也有不接受的权利。强女干犯对受害者说对不起,是不是受害者就得磨平心里的创伤说‘没关系’,那还要强女干犯坐牢干什么。”

    “你这样的对比是不是太过分了。”

    眼看对方要把话题往人性方面扯,肖觅也早就预料他说出那番话的反应。

    “我只是如实回答,你没法理解我当时的感受。”

    他们怎么会理解好不溶于雨过天晴,又有倾盆大雨的滋味。

    女记者满脸愤怒,像是肖觅说了什么侮辱的话,肖觅不想再停留,这时孔文礼走了过来:“走,导演让我们一去去拍照。”

    于是话筒齐齐对准孔文礼,但孔文礼只拉着肖觅离开,什么问题也没有回答。

    “你理他们干什么,言多必失。”

    肖觅不在意:“皮这一下很开心。”

    孔文礼被这话愣住,随机笑道:“那你就等着看今晚的新闻吧。”

    果然,那名女记者把对肖觅的采访整理发了出来,通稿中特地将肖觅的例子进行特写,竟把话题往不尊重女性上扯,评论区的水军牵动节奏,一群不明情况的网友又开始了新的骂战。

    肖觅在酒店看着网上的动静津津有味,小文在旁边瞅着,这人一点都不慌张。

    “网友不瞎,余晓筱的热度过去了,我需要新的曝光。”

    肖觅的如意算盘是等她们跳够了再回复,不料夜里就有新的通稿,连着第二天的报纸都是他肖觅的照片。

    不过不是最近的照片,肖觅想了想这身不大合身的西装,居然是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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