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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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么？”听到唐三的话语，接着又见到无数视线，向他看来，面对这众多视线，陈冬生未见慌乱，他微微一笑，说道：“灵鹫宫乃是名门大派，天下知名，我当然很想到灵鹫宫来学习道法神通了。”
说着，他向何向挤了挤眼睛，道：“不过---我跟这位何大侠，早就说好了啊。要到天工门学习机关制造之法。”说话之间。他摸出一块玉佩，在众人眼前晃了晃，道：“大家看到没有，这块玉佩，乃是一件法器，是何大侠给我的。我也是按照这块玉佩指引的路线，才到了这里。不过这法器明显不好使……最起码路线就不对。”
何向略有些尴尬，迭声道：“一点小错误，小错误……很好改正。”
“既然你想去天工门，就不应该来踏这天梯。”木高峰不满道：“既然踏上了这天梯，就说明那时你有加入我灵鹫宫的打算。”
“不错不错。”童姥点点头道：“我们灵鹫宫，也是名门大派，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踏过天梯，却不打算在灵鹫宫学习，岂非就是不给灵鹫宫脸面？今日，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哼哼，小子，你就等着在外门享福吧！呵呵……”
“享福”两字，童姥说的尤其之重，而且她最后的笑声，也是极其阴森，陈冬生立时就明白了，这个老女人，是恨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在灵鹫宫学艺，而是要去天工门，抹了她的面子，她怀恨在心，说出来的这话，意思也是很明显了，要将他留在灵鹫宫中，拿捏炮制。
“唉……”陈冬生忧伤的抬起了头，心想，还是华夏帝国好啊，是法制社会，在社会之中，人权能够得到充分保障。可不像这里，随随便便一个看上去很年轻、实际年龄很大的老妖婆就会横空出世，张牙舞爪，就要决定别人生死、命运。
想到这里……
“咳咳。”陈冬生轻轻的咳嗽一声，道：“这位小姑娘前辈---”
听到这个称呼，唐三脸色一白，木高峰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他看着陈冬生，如同看向一个死人，眼中有着怜悯的目光。
童姥清澈的眸子里，杀气宛如实质。
陈冬生仿佛没有感受到丝毫不妥，继续说道：“前辈，我认为即便我踏过了天梯、却没有选择在灵鹫宫学习，严格意义来说，并非是不给灵鹫宫脸面。”
“呵呵。”童姥冷笑，冷的都能把滚沸的开水，立时冻成冰棍，“愿闻其详。”
“选择是双向的。”陈冬生伸手指指周围那些人，道：“这些人，他们也一心要加入灵鹫宫，而且，在我来之前，这些人都跪伏在地上，希冀能用虔诚心意打动灵鹫宫，将他们收入门墙，哪怕只是外门弟子。男儿膝下有黄金，能够跪伏，足见心意之诚，他们选择了灵鹫宫，按照前辈的观点……灵鹫宫是不是就要将他们悉数收录？”
这些人沉默。陈冬生的话语，说出了他们的心痛---外门弟子，说白了，就是杂役。但是就这个杂役一职，却也靠他们跪在那里，苦苦哀求，还不一定能够得到……
“哼。”仿佛是看出了这些人心中存着不满，童姥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们心里不服，这是你们愿意的，灵鹫宫可没有求着你们，让你们在这里跪着，哀求加入外门。这是你们自愿的。”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传来。
童姥对这掌声很是满意，来的太及时了，正好在她说完话之后，她就往声音来处看，想要看看是谁这么会来事，一见之下，却是一愣---竟是陈冬生。
“这小子怎么会给我鼓掌，难道他听不出来，我是在驳斥他吗？或者说，他是知道难逃我的手掌心，现在就开始拍我马屁---不过，没有用的！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童姥心里这样想道。不过，她却是没有发现，自己对待陈冬生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在外门享福”变成了“好好教训一下”。
童姥将视线投向陈冬生，道：“小子，你给我鼓掌，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陈冬生摆摆手道：“小姑娘前辈，你想多了。”
童姥的眼中，再一次露出想要杀人的目光。
木高峰见到这目光，浑身哆嗦，又往人群里缩了缩。
只听陈冬生继续说道：“不过，前辈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那句话？”
“就是你说这些人跪着，是他们自愿的，灵鹫宫并没有逼迫他们。”陈冬生笑，笑容灿烂，露出洁白牙齿：“灵鹫宫想要收我为徒，也是灵鹫宫自愿的，我并没有逼迫灵鹫宫。”说着，他双手一摊，悠然道：“就跟我之前所说的一样，选择是双向的，我可以选择灵鹫宫，也可以拒绝灵鹫宫。灵鹫宫可以选择我，同样也可以拒绝我---如果我没有踏过天梯的话，恐怕也是很难进入灵鹫宫内院的吧？”
“你！”
童姥这才明白，为何刚才她说出那番话语时，为何陈冬生竟鼓掌附和，原来是挖了一个大坑，等着自己往下跳，而可恨的是，自己竟不曾看分明，就这么配合的跳了下去。
“真是伶牙俐齿，看来你不光修炼有天赋……就连吵架，也是行家。”童姥目露凶光，道：“不过，脸面也不仅仅是别人给的，更重要的是，你得有本事要。他们这些人，蝼蚁罢了，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无数。我……连同灵鹫宫，不给他们脸面，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来要。而你，虽然潜力不错，但就目前而言，不过是个有潜力的蝼蚁而已，你不给我面子，我就来向你找回面子……”
童姥的话还没有说完。
陈冬生就截断她道：“是，我承认我是一个蝼蚁……但是我这个蝼蚁除了有些潜力之外，还有别的东西。”
“什么？”童姥有些疑惑。
“呵呵。”陈冬生呵呵冷笑一声，闪身快步来到唐三身后，道：“我还有靠山。”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躲在唐三身后，将玉佩冲着童姥晃了晃，悠悠道：“前辈你看，这是我师父给我的玉佩，这块玉佩能够表明我乃是天工门弟子。我天工门虽然不如灵鹫宫霸道，但是天工门的弟子，也不是给人随便欺侮的……你要跟我找回面子，先得问问我师父……”说到这里，陈冬生突然想起来，他师父根本不是童姥对手，当即改口道：“你得先问问我师父的师父，我师爷爷，他老人家答应不答应。”
何向：“……”
唐三：“……”
童姥冷笑一声，看向唐三：“姓唐的，这事你怎么说？！”
唐三挑了挑眉毛，缓缓道：“这很明显……这小子是我们天工门的弟子，你若是真正出手对付于他，我势必不能置身事外。有人来欺侮我徒弟的徒弟，我若是什么不做，天工门未免就真的让人看轻了。”
“你！”童姥气极，戟指指点唐三，喝骂道：“你还记得两派先祖是怎么说的了吗？！我原想念着往昔情谊，绕过你们一次。但是现在看来，我真是妇人之仁了。今年的两派争锋，你们天工门……嘿嘿，一次也别想赢。而且，输了这次，你们天工门，就等着从江湖上除名吧！”
说话之间，童姥袍袖一挥，身躯拔地而起，轰的一声，消失不见，此地空余气浪。
见童姥走了，陈冬生就从唐三身后走出来，看向木高峰，高兴道：“那个小姑娘前辈看来是不打算从我这找回面子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木高峰瞥了眼陈冬生，又扭头看看唐三、何向，徒然道：“没有什么话说……只能奉劝你一句，今后好自为之。”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陈冬生笑道，转过身来，面对何向、唐三，行礼道：“见过师尊，见过师爷爷。”
何向脸色铁青：“一来就给我惹祸，也不知道让你加入天工门，对我天工门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冬生连忙道：“是好事，是好事！”
何向还要说话，唐三就大袖一挥，平地起了一阵旋风，旋风过后，人踪不见。
“哼。”木高峰见他们三人走了，冷哼一声，转眼望见身旁围着的那些人，悻悻道：“你们还看什么……还不快些去地上跪着，说不定上面的人，心情好，会给你们一次机会。”
“轰！”
众人鸟兽散，再次来到山门前，跪伏在地。
木高峰缓步在前，袁弘跟在后面，两人回到山门之中的屋子里。
---
“呼……”
风声散去。
陈冬生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连绵庭院之中，百宇千檐，甚是宏伟。
“师尊……这里就是咱们天工门了吗？”陈冬生初来乍到，对周围事物很感兴趣，他左右大量一阵，开口问道。
“正是。”何向回答。
这时，唐三忽然开口道：“何向，你将他安排下，先给他说说咱们天工门的历史、门规。明天再带他认祖归宗。我去了。”
“是。”何向恭敬回答。
“送别师爷爷。”陈冬生作揖道。
唐三挥挥手，当做回应，身形一闪，随即不见。
何向就转过头来，看向陈冬生，道：“陈冬生，我来给你讲讲咱们天工门的由来。”
“啊---我么？”听到唐三的话语，接着又见到无数视线，向他看来，面对这众多视线，陈冬生未见慌乱，他微微一笑，说道：“灵鹫宫乃是名门大派，天下知名，我当然很想到灵鹫宫来学习道法神通了。”
说着，他向何向挤了挤眼睛，道：“不过---我跟这位何大侠，早就说好了啊。要到天工门学习机关制造之法。”说话之间。他摸出一块玉佩，在众人眼前晃了晃，道：“大家看到没有，这块玉佩，乃是一件法器，是何大侠给我的。我也是按照这块玉佩指引的路线，才到了这里。不过这法器明显不好使……最起码路线就不对。”
何向略有些尴尬，迭声道：“一点小错误，小错误……很好改正。”
“既然你想去天工门，就不应该来踏这天梯。”木高峰不满道：“既然踏上了这天梯，就说明那时你有加入我灵鹫宫的打算。”
“不错不错。”童姥点点头道：“我们灵鹫宫，也是名门大派，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踏过天梯，却不打算在灵鹫宫学习，岂非就是不给灵鹫宫脸面？今日，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哼哼，小子，你就等着在外门享福吧！呵呵……”
“享福”两字，童姥说的尤其之重，而且她最后的笑声，也是极其阴森，陈冬生立时就明白了，这个老女人，是恨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在灵鹫宫学艺，而是要去天工门，抹了她的面子，她怀恨在心，说出来的这话，意思也是很明显了，要将他留在灵鹫宫中，拿捏炮制。
“唉……”陈冬生忧伤的抬起了头，心想，还是华夏帝国好啊，是法制社会，在社会之中，人权能够得到充分保障。可不像这里，随随便便一个看上去很年轻、实际年龄很大的老妖婆就会横空出世，张牙舞爪，就要决定别人生死、命运。
想到这里……
“咳咳。”陈冬生轻轻的咳嗽一声，道：“这位小姑娘前辈---”
听到这个称呼，唐三脸色一白，木高峰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他看着陈冬生，如同看向一个死人，眼中有着怜悯的目光。
童姥清澈的眸子里，杀气宛如实质。
陈冬生仿佛没有感受到丝毫不妥，继续说道：“前辈，我认为即便我踏过了天梯、却没有选择在灵鹫宫学习，严格意义来说，并非是不给灵鹫宫脸面。”
“呵呵。”童姥冷笑，冷的都能把滚沸的开水，立时冻成冰棍，“愿闻其详。”
“选择是双向的。”陈冬生伸手指指周围那些人，道：“这些人，他们也一心要加入灵鹫宫，而且，在我来之前，这些人都跪伏在地上，希冀能用虔诚心意打动灵鹫宫，将他们收入门墙，哪怕只是外门弟子。男儿膝下有黄金，能够跪伏，足见心意之诚，他们选择了灵鹫宫，按照前辈的观点……灵鹫宫是不是就要将他们悉数收录？”
这些人沉默。陈冬生的话语，说出了他们的心痛---外门弟子，说白了，就是杂役。但是就这个杂役一职，却也靠他们跪在那里，苦苦哀求，还不一定能够得到……
“哼。”仿佛是看出了这些人心中存着不满，童姥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们心里不服，这是你们愿意的，灵鹫宫可没有求着你们，让你们在这里跪着，哀求加入外门。这是你们自愿的。”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传来。
童姥对这掌声很是满意，来的太及时了，正好在她说完话之后，她就往声音来处看，想要看看是谁这么会来事，一见之下，却是一愣---竟是陈冬生。
“这小子怎么会给我鼓掌，难道他听不出来，我是在驳斥他吗？或者说，他是知道难逃我的手掌心，现在就开始拍我马屁---不过，没有用的！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童姥心里这样想道。不过，她却是没有发现，自己对待陈冬生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在外门享福”变成了“好好教训一下”。
童姥将视线投向陈冬生，道：“小子，你给我鼓掌，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陈冬生摆摆手道：“小姑娘前辈，你想多了。”
童姥的眼中，再一次露出想要杀人的目光。
木高峰见到这目光，浑身哆嗦，又往人群里缩了缩。
只听陈冬生继续说道：“不过，前辈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那句话？”
“就是你说这些人跪着，是他们自愿的，灵鹫宫并没有逼迫他们。”陈冬生笑，笑容灿烂，露出洁白牙齿：“灵鹫宫想要收我为徒，也是灵鹫宫自愿的，我并没有逼迫灵鹫宫。”说着，他双手一摊，悠然道：“就跟我之前所说的一样，选择是双向的，我可以选择灵鹫宫，也可以拒绝灵鹫宫。灵鹫宫可以选择我，同样也可以拒绝我---如果我没有踏过天梯的话，恐怕也是很难进入灵鹫宫内院的吧？”
“你！”
童姥这才明白，为何刚才她说出那番话语时，为何陈冬生竟鼓掌附和，原来是挖了一个大坑，等着自己往下跳，而可恨的是，自己竟不曾看分明，就这么配合的跳了下去。
“真是伶牙俐齿，看来你不光修炼有天赋……就连吵架，也是行家。”童姥目露凶光，道：“不过，脸面也不仅仅是别人给的，更重要的是，你得有本事要。他们这些人，蝼蚁罢了，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无数。我……连同灵鹫宫，不给他们脸面，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来要。而你，虽然潜力不错，但就目前而言，不过是个有潜力的蝼蚁而已，你不给我面子，我就来向你找回面子……”
童姥的话还没有说完。
陈冬生就截断她道：“是，我承认我是一个蝼蚁……但是我这个蝼蚁除了有些潜力之外，还有别的东西。”
“什么？”童姥有些疑惑。
“呵呵。”陈冬生呵呵冷笑一声，闪身快步来到唐三身后，道：“我还有靠山。”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躲在唐三身后，将玉佩冲着童姥晃了晃，悠悠道：“前辈你看，这是我师父给我的玉佩，这块玉佩能够表明我乃是天工门弟子。我天工门虽然不如灵鹫宫霸道，但是天工门的弟子，也不是给人随便欺侮的……你要跟我找回面子，先得问问我师父……”说到这里，陈冬生突然想起来，他师父根本不是童姥对手，当即改口道：“你得先问问我师父的师父，我师爷爷，他老人家答应不答应。”
何向：“……”
唐三：“……”
童姥冷笑一声，看向唐三：“姓唐的，这事你怎么说？！”
唐三挑了挑眉毛，缓缓道：“这很明显……这小子是我们天工门的弟子，你若是真正出手对付于他，我势必不能置身事外。有人来欺侮我徒弟的徒弟，我若是什么不做，天工门未免就真的让人看轻了。”
“你！”童姥气极，戟指指点唐三，喝骂道：“你还记得两派先祖是怎么说的了吗？！我原想念着往昔情谊，绕过你们一次。但是现在看来，我真是妇人之仁了。今年的两派争锋，你们天工门……嘿嘿，一次也别想赢。而且，输了这次，你们天工门，就等着从江湖上除名吧！”
说话之间，童姥袍袖一挥，身躯拔地而起，轰的一声，消失不见，此地空余气浪。
见童姥走了，陈冬生就从唐三身后走出来，看向木高峰，高兴道：“那个小姑娘前辈看来是不打算从我这找回面子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木高峰瞥了眼陈冬生，又扭头看看唐三、何向，徒然道：“没有什么话说……只能奉劝你一句，今后好自为之。”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陈冬生笑道，转过身来，面对何向、唐三，行礼道：“见过师尊，见过师爷爷。”
何向脸色铁青：“一来就给我惹祸，也不知道让你加入天工门，对我天工门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冬生连忙道：“是好事，是好事！”
何向还要说话，唐三就大袖一挥，平地起了一阵旋风，旋风过后，人踪不见。
“哼。”木高峰见他们三人走了，冷哼一声，转眼望见身旁围着的那些人，悻悻道：“你们还看什么……还不快些去地上跪着，说不定上面的人，心情好，会给你们一次机会。”
“轰！”
众人鸟兽散，再次来到山门前，跪伏在地。
木高峰缓步在前，袁弘跟在后面，两人回到山门之中的屋子里。
---
“呼……”
风声散去。
陈冬生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连绵庭院之中，百宇千檐，甚是宏伟。
“师尊……这里就是咱们天工门了吗？”陈冬生初来乍到，对周围事物很感兴趣，他左右大量一阵，开口问道。
“正是。”何向回答。
这时，唐三忽然开口道：“何向，你将他安排下，先给他说说咱们天工门的历史、门规。明天再带他认祖归宗。我去了。”
“是。”何向恭敬回答。
“送别师爷爷。”陈冬生作揖道。
唐三挥挥手，当做回应，身形一闪，随即不见。
何向就转过头来，看向陈冬生，道：“陈冬生，我来给你讲讲咱们天工门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