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双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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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爱卿以为如何？”裕仁问道。
日本的发家史，就是一部海军的胜利史，日本海军在日本人心目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9·18”事变以来，日本陆军抢占了风头，尤其是关东军将领，在日本朝野骄横跋扈，引起了其他内阁大臣也心怀不满，他们明里暗里都支持山本五十六，想通过让海军出头，压制一下在支那取得节节胜利的的骄狂陆军。
“山本君言之有理。”外务相重光葵说道，“但如果大日本皇军挥师南下，苏俄在满洲捅我们一刀怎么办？”
“我们有百万战无不胜的关东军。”土肥原贤二叫嚣道。
没有任何人附和。
这些都是日本最杰出的将领和最狡猾的政客，都熟读过《孙子兵法》，自然知道，南下战略就要和英美直接冲突，以日本之力，同时对付英美俄，自然是以蛇吞象，没有任何胜算。
“重光爱卿什么想法？”天皇裕仁问道。
“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攻，下策攻城。’帝国扶持了溥仪满洲国和汪精卫的国民政府，肢解了支那，可谓伐谋；下一步要着重伐交。我们也可以效仿纳粹德国，与苏俄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一来可以缓解满洲军事压力，而来，也可以打击重庆国民政府。自‘8·13事变’以来，支那沿海已被大日本海军严密封锁，只有苏俄通过新疆向重庆国民政府传送武器装备，尤其是派遣了航空队援华，使得众多大日本空中武士血洒长空，着实可恶。”
“重光爱卿以为苏俄会和我们签订条约吗？”天皇裕仁接着问。
重光葵狡黠一笑：“以属下看，俄罗斯民族是个极其现实的民族，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斯大林是个现实的民族主义者，一切事情，都出于苏俄自身考虑，援助支那，只是希望支那和日本两败俱伤，苏俄好从中牟利。据可靠情报，苏俄红军主力仍在欧洲西线，在乌拉尔以东有两百个满装师；在苏芬边境，有二十个师，在远东，只有五十个师，其中半数不是齐装满员。苏俄没有胆量主动挑战我驻满洲的百万关东军。”
那重光爱卿对日苏谈判有什么想法？”天皇裕仁继续问道。
重光葵打开面前的文件夹，拿出一份文件，念道：“我们谈判的底线条件是：苏俄承认满洲国合法地位，停止一切对华援助，撤除援华航空队。利用共产国际影响，制止共产党武装在华东、华北和东北的骚扰；而大日本帝国，则承认苏俄在外蒙古的特殊地位，确保苏俄在中长线的利益，保持满苏、满蒙边界的和平和稳定。”
“各位爱卿有何看法？”裕仁天皇问道。
下面鸦雀无声。苏门坎一战，苏俄空地一体化的凌厉机械化进攻作战，使得这些军国主义狂热分子头脑都暂时冷静下来。
“重光爱卿可以和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好好谈谈。剩下的关键问题是，如何快速、干净地了解支那问题。支那问题一日不得到妥善解决，朕一日不得安生。”天皇裕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支那事变爆发后，尽管日军在支那各正常节节胜利，但随着时间推移，工业基础不甚雄厚的日本经济被严重拖累，钢铁石油等经济命脉全部掌握在美国人手中，日本通货膨胀急剧攀升，也苦不堪言，与支那这么一个人口总多、幅员辽阔的大国打持久消耗战，日本根本承受不起。更何况，还有美国、苏俄和英国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天皇陛下，蒋中正领导的国民政府龟缩在西南，做负隅顽抗，但西南地区号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山高林密，道路崎岖，我大日本陆军没法展开战线，炮兵、骑兵的优势无法发挥，所以只能在三斗坪和中条山一线，与支那军队对峙。”东条英机说道。
山本五十六嘴角抽动了一下，明显表示不屑。
“山本君，大日本海军不是天下无敌吗？为何不通过川江，直捣蒋中正陪都重庆？据我所知，支那政府就是通过川江入川的。”土肥原贤二假惺惺地建议道。
“陛下，支那海军不敢与我日本海军正面交战，卑鄙地沉船在江阴要塞，又将木船载巨石沉江，阻塞马当要塞，还不时望江中施放水雷，长江水道通行条件极为恶化。海军只有千吨级以下炮舰能够上溯到武汉以上。又加上川江江水湍急，航道狭窄，暗礁密布，水文条件极其复杂，从长江进攻重庆基本不可能。”山本五十六回应说。
“山本君，恐怕是忌惮支那军队部署在宜昌的几十门克虏伯加农炮吧？”土肥原贤二不阴不阳地说道。
一股无名业火从山本五十六内心升腾。但碍于是天皇的颜面，他强压着没有发作，而是冷冷地说：“土肥原君不愧是情报专家。的确，支那海军于昭和13年冬，就在宜昌石牌设置了第一炮台，安装克虏伯大炮共10尊，为长江三峡要塞炮台群的最前线。石牌之后还有第二、第三炮台，这些炮台在山峰之中，甚至在悬崖之下，极其隐秘。与之相配套的还有川江漂雷队、烟幕队等。整个要塞炮台可以形成交叉火力，封锁南津关以上的长江江面。”
说到这里，山本五十六向土肥原贤二瞟去，看着土肥原贤二一脸不屑的样子，山本五十六加重了语气：“不过，帝国海军已经制订了更为完善的方案，如果顺利实施，定能让重庆政府乖乖屈服。”
“什么方案？”东条英机和重光葵不约而同地问。
“天皇陛下，帝国海军是帝国的骄傲，而海军航空兵，又是帝国海军的骄傲。战斗意志和飞行技术都是世界一流，帝国海军希望能在靠近重庆的地方建设一座综合性机场，集中海军航空兵的驱逐机、水平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对重庆、成都等西南重点城市实行无差别饱和轰炸，日夜不停，彻底摧毁支那政府和军民的抵抗意志和工业基础。”
“那山本爱卿希望机场建在那里？”裕仁天皇显然也被山本五十六这一番计划所打动，于是问道。
山本五十六拿起木杆，不加思索地将杆头直抵一个地方：
“陛下，就在这里，支那鄂西——宜昌。”
“山本君，请说说理由。”东条英机说道。
“首先，宜昌离重庆空中距离不过300公里，半小时航程，海军飞机可以频繁起降，增大轰炸密度和投弹量；其次，宜昌靠近长江，弹药、油料和航空器材可以通过水路运输，能够保证数量；再次，宜昌和重庆都处在长江边上，长江就是最好的航标，帝国海军航空兵可以沿长江江面飞行，达到出其不意效果，让敌人始终处于惶恐不安之中。”显然，这一选址是经过了山本五十六的精心考虑。
“哟西！”裕仁天皇非常高兴，“朕刚刚接到中国派遣军参谋长板垣征四郎的奏折。奏折内容，与山本爱卿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位爱卿不约而同看中了宜昌，就连选取的机场的位置都基本一致。陆军、海军能为帝国千秋大业殚心竭虑，朕甚感欣慰。综合诸位爱卿意见，朕决定！”
“啪！”所有的人都笔直地站了起来。
“重光卿，立即和苏俄外交部秘密联系，以相互承认外蒙和满洲的独立地位为基础，争取尽快与苏俄达成协议，签订日苏互不侵犯条约；谈判期间，为表示双方诚意，土肥原卿命令帝国关东军全线撤离满苏边境，同时要求以苏俄不再支持支那国民政府，尤其是要承诺不再向支那派遣航空志愿队和提供飞机。
山本卿，你组织精锐海军航空兵进驻湖北各机场，迎头痛击苏军航空支援队，重点杀伤苏俄飞行员，让他们知道大日本帝国航空武士的英勇，为重光君谈判增加筹码。”
“谨遵圣决。天皇万岁！帝国万岁！”
“各位爱卿以为如何？”裕仁问道。
日本的发家史，就是一部海军的胜利史，日本海军在日本人心目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9·18”事变以来，日本陆军抢占了风头，尤其是关东军将领，在日本朝野骄横跋扈，引起了其他内阁大臣也心怀不满，他们明里暗里都支持山本五十六，想通过让海军出头，压制一下在支那取得节节胜利的的骄狂陆军。
“山本君言之有理。”外务相重光葵说道，“但如果大日本皇军挥师南下，苏俄在满洲捅我们一刀怎么办？”
“我们有百万战无不胜的关东军。”土肥原贤二叫嚣道。
没有任何人附和。
这些都是日本最杰出的将领和最狡猾的政客，都熟读过《孙子兵法》，自然知道，南下战略就要和英美直接冲突，以日本之力，同时对付英美俄，自然是以蛇吞象，没有任何胜算。
“重光爱卿什么想法？”天皇裕仁问道。
“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攻，下策攻城。’帝国扶持了溥仪满洲国和汪精卫的国民政府，肢解了支那，可谓伐谋；下一步要着重伐交。我们也可以效仿纳粹德国，与苏俄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一来可以缓解满洲军事压力，而来，也可以打击重庆国民政府。自‘8·13事变’以来，支那沿海已被大日本海军严密封锁，只有苏俄通过新疆向重庆国民政府传送武器装备，尤其是派遣了航空队援华，使得众多大日本空中武士血洒长空，着实可恶。”
“重光爱卿以为苏俄会和我们签订条约吗？”天皇裕仁接着问。
重光葵狡黠一笑：“以属下看，俄罗斯民族是个极其现实的民族，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斯大林是个现实的民族主义者，一切事情，都出于苏俄自身考虑，援助支那，只是希望支那和日本两败俱伤，苏俄好从中牟利。据可靠情报，苏俄红军主力仍在欧洲西线，在乌拉尔以东有两百个满装师；在苏芬边境，有二十个师，在远东，只有五十个师，其中半数不是齐装满员。苏俄没有胆量主动挑战我驻满洲的百万关东军。”
那重光爱卿对日苏谈判有什么想法？”天皇裕仁继续问道。
重光葵打开面前的文件夹，拿出一份文件，念道：“我们谈判的底线条件是：苏俄承认满洲国合法地位，停止一切对华援助，撤除援华航空队。利用共产国际影响，制止共产党武装在华东、华北和东北的骚扰；而大日本帝国，则承认苏俄在外蒙古的特殊地位，确保苏俄在中长线的利益，保持满苏、满蒙边界的和平和稳定。”
“各位爱卿有何看法？”裕仁天皇问道。
下面鸦雀无声。苏门坎一战，苏俄空地一体化的凌厉机械化进攻作战，使得这些军国主义狂热分子头脑都暂时冷静下来。
“重光爱卿可以和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好好谈谈。剩下的关键问题是，如何快速、干净地了解支那问题。支那问题一日不得到妥善解决，朕一日不得安生。”天皇裕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支那事变爆发后，尽管日军在支那各正常节节胜利，但随着时间推移，工业基础不甚雄厚的日本经济被严重拖累，钢铁石油等经济命脉全部掌握在美国人手中，日本通货膨胀急剧攀升，也苦不堪言，与支那这么一个人口总多、幅员辽阔的大国打持久消耗战，日本根本承受不起。更何况，还有美国、苏俄和英国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天皇陛下，蒋中正领导的国民政府龟缩在西南，做负隅顽抗，但西南地区号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山高林密，道路崎岖，我大日本陆军没法展开战线，炮兵、骑兵的优势无法发挥，所以只能在三斗坪和中条山一线，与支那军队对峙。”东条英机说道。
山本五十六嘴角抽动了一下，明显表示不屑。
“山本君，大日本海军不是天下无敌吗？为何不通过川江，直捣蒋中正陪都重庆？据我所知，支那政府就是通过川江入川的。”土肥原贤二假惺惺地建议道。
“陛下，支那海军不敢与我日本海军正面交战，卑鄙地沉船在江阴要塞，又将木船载巨石沉江，阻塞马当要塞，还不时望江中施放水雷，长江水道通行条件极为恶化。海军只有千吨级以下炮舰能够上溯到武汉以上。又加上川江江水湍急，航道狭窄，暗礁密布，水文条件极其复杂，从长江进攻重庆基本不可能。”山本五十六回应说。
“山本君，恐怕是忌惮支那军队部署在宜昌的几十门克虏伯加农炮吧？”土肥原贤二不阴不阳地说道。
一股无名业火从山本五十六内心升腾。但碍于是天皇的颜面，他强压着没有发作，而是冷冷地说：“土肥原君不愧是情报专家。的确，支那海军于昭和13年冬，就在宜昌石牌设置了第一炮台，安装克虏伯大炮共10尊，为长江三峡要塞炮台群的最前线。石牌之后还有第二、第三炮台，这些炮台在山峰之中，甚至在悬崖之下，极其隐秘。与之相配套的还有川江漂雷队、烟幕队等。整个要塞炮台可以形成交叉火力，封锁南津关以上的长江江面。”
说到这里，山本五十六向土肥原贤二瞟去，看着土肥原贤二一脸不屑的样子，山本五十六加重了语气：“不过，帝国海军已经制订了更为完善的方案，如果顺利实施，定能让重庆政府乖乖屈服。”
“什么方案？”东条英机和重光葵不约而同地问。
“天皇陛下，帝国海军是帝国的骄傲，而海军航空兵，又是帝国海军的骄傲。战斗意志和飞行技术都是世界一流，帝国海军希望能在靠近重庆的地方建设一座综合性机场，集中海军航空兵的驱逐机、水平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对重庆、成都等西南重点城市实行无差别饱和轰炸，日夜不停，彻底摧毁支那政府和军民的抵抗意志和工业基础。”
“那山本爱卿希望机场建在那里？”裕仁天皇显然也被山本五十六这一番计划所打动，于是问道。
山本五十六拿起木杆，不加思索地将杆头直抵一个地方：
“陛下，就在这里，支那鄂西——宜昌。”
“山本君，请说说理由。”东条英机说道。
“首先，宜昌离重庆空中距离不过300公里，半小时航程，海军飞机可以频繁起降，增大轰炸密度和投弹量；其次，宜昌靠近长江，弹药、油料和航空器材可以通过水路运输，能够保证数量；再次，宜昌和重庆都处在长江边上，长江就是最好的航标，帝国海军航空兵可以沿长江江面飞行，达到出其不意效果，让敌人始终处于惶恐不安之中。”显然，这一选址是经过了山本五十六的精心考虑。
“哟西！”裕仁天皇非常高兴，“朕刚刚接到中国派遣军参谋长板垣征四郎的奏折。奏折内容，与山本爱卿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位爱卿不约而同看中了宜昌，就连选取的机场的位置都基本一致。陆军、海军能为帝国千秋大业殚心竭虑，朕甚感欣慰。综合诸位爱卿意见，朕决定！”
“啪！”所有的人都笔直地站了起来。
“重光卿，立即和苏俄外交部秘密联系，以相互承认外蒙和满洲的独立地位为基础，争取尽快与苏俄达成协议，签订日苏互不侵犯条约；谈判期间，为表示双方诚意，土肥原卿命令帝国关东军全线撤离满苏边境，同时要求以苏俄不再支持支那国民政府，尤其是要承诺不再向支那派遣航空志愿队和提供飞机。
山本卿，你组织精锐海军航空兵进驻湖北各机场，迎头痛击苏军航空支援队，重点杀伤苏俄飞行员，让他们知道大日本帝国航空武士的英勇，为重光君谈判增加筹码。”
“谨遵圣决。天皇万岁！帝国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