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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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市桥头小吃街的一家焖面馆，生意还算不错，炎罗正在厨房里和面。
炎罗身前围着一条白色围裙，头戴一顶学徒厨师帽，脸上还有几道白色面粉的涂鸦，配合他俊秀的面容，着实有点逗人。
炎罗的学习能力也算强悍，师傅示范一遍，他就能学着做下来，他今晚的工作就是和面，客人什么时候散了，他什么时候收工，这点比其他店要苛刻，但工钱却是一样的，这点炎罗倒不是很在意，他很珍惜找到的每一份工作。他现在最缺的是钱，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拍桌子声响传来。
只见几个混混模样的少年走了进来，一共四个人，个个奇装怪服，发型各异，甚至还染着夸张的黄绿相配，红白相衬。
客人们见来者不善，便纷纷退了出去，自然，也就因为这个原因捡了个不用付账的便宜，暗叹倒霉的同时又深感幸运。
炎罗听到动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仰起头透过眼前覆盖了一层淡淡面粉的玻璃窗望了出去，隐约可以看清外面的情况，他皱了皱眉头，停下了手上和面的动作。
一旁的焖面师傅一边看着锅里的情况，一点解释道：“也不用太惊讶，这是常有的事，这事交给老板处理吧，只不过，今晚的损失，老板是从我们员工的工资里扣的。”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炎罗透过玻璃窗望着那些一脸嚣张跋扈的混混，疑惑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越是这样，那些混混越是会得寸进尺吗？”
焖面师傅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些混混背后不是有背景就是有些小帮派，我们惹不起的，老板也是出于无奈，花点小钱消灾，只是苦了我们咯！”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炎罗目光有些厌恶地望着玻璃窗外的那几个混混。
“唉！老板也是为了面馆的长期经营，不得不妥协啊！”焖面师傅无奈地说道：“放心吧，他们吃完就会离开的。”
“这么说，我今晚的工钱也就赔进去了？”炎罗的语气中隐约渗透出一丝怒意，想不到难得的一次兼职竟然成了义工。
果然在这时候，老板一脸微笑地走了出去，对那几个混混毕恭毕敬地说道：“几位大哥又光顾本店，还是老样子吗？”
穿着鼻环的混混拍了桌子一下，怒喝道：“难道就没有干净的桌子吗？”说完，又吐了一个烟圈，翘起的二郎腿不停地摇晃着，样子有说不出的拽，看样子是他们之中的老大。
老板心里又是一个咯噔，脸上却是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店里招待不周，我这就找人清理下。”说完，往里屋叫了一声：“那个新来的，出来一下。”
这家焖面馆虽然生意好，但也是小本生意，也就四五张桌子，所以老板也就没请端菜和做卫生的服务员，平时都是自己亲自上阵的。
“来了！”炎罗应了一声走了出来，这回他总算看清了这几个混混的模样，果然拽上天了，但炎罗也只是扫了一眼而已：“老板，什么事？”
“你把这张桌子收拾干净，这几个爷要吃饭了。”老板吩咐道，语气有些严厉。
“我去拿抹布。”炎罗转身往厨房走去，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站住！”带头的混混叫住了炎罗，慵懒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
带头混混对一旁的一个鸡冠头混混使了个眼色，鸡冠头混混会意，一把将桌布连同桌上的碗筷一同掀到了地上。
望着焕然一新的桌面，带头混混再次吐了一口烟圈，还是那副慵懒的语气，说道：“这样不更省事？”
炎罗缓缓转过身来，淡淡地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几位可别太过分了。”
带头混混一怔，想不到一个打杂的还敢教训起自己来，顿时怒火攻心，猛的一拍桌子，双眼中凶光怒放，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口气倒不小啊！告诉你，太平间，今晚你是去定了！”
老板也没料到，炎罗看起来很随和的一个人，竟然敢顶撞这几个煞神，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连忙赔礼道歉道：“几位大哥，他是本店今天刚来做兼职的，不懂得人情世故，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望高抬贵手。”说完，却在望向炎罗的时候，又换了一副嘴脸，怒斥道：“都怪你，惹得几位大哥不开心，还不赶快道歉！”
“老板，我何错之有？”炎罗的语气渐渐冰冷起来。
老板一怔，想不到炎罗竟敢顶嘴，当下怒道：“要你道歉你就道歉，哪来那么多废话！”
炎罗冷哼一声，缓缓摘下了学徒厨师帽子，解下了围裙，将它们扔给了老板，冷声道：“我不想闹事，你们最好也别惹我。”说完，正欲往店外走去。
可当炎罗才刚走了两步，就被拦住了去路，带头混混依旧坐在原位，身后站着的三个混混纷纷围了上来，挡在了炎罗的身前。
“想走？太平间都为你开好了，你今晚就等着收尸吧！”带头混混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邪笑。
炎罗的眼神骤然变冷，扫了众混混一眼，嘴里缓缓地吐出一个字：“让！”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像一把千年寒冰铸成的冰刀刺入在场每个人的心脏，众混混只感觉一丝寒意在脊背处游走，久久不散，而老板也是呆讷在了原地，他看到炎罗短短的时间内仿佛判若两人。
带头混混愣了半晌，终于醒过神来，缓缓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烟蒂往地上一丢，抬起光亮的皮鞋在上面踩了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鼓掌叫道：“哇！好酷！好酷！”
其他三个混混见老大的表现，也反应过来，学着老大的样子也哈哈大笑起来。
“啪！”
一声巨响，炎罗的手掌不知何时拍在了餐桌上，正所谓声未到手先至：“让！”炎罗的声音已经是雪上加霜般的冰冷。
几个混混又是一怔，身体不禁哆嗦了一下，他们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寒意渗透骨髓的感觉，但是嚣张的气焰瞬间让他们的身体燃了起来。
老板更是站着直哆嗦，他认为今天无论如何，店面是保不住了。
带头混混一想起自己在小弟面前丢脸，这口恶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可正当他目露凶光，想要动手的时候，炎罗已经将手收了回来，餐桌也在他手掌离开的那一刻四分五裂，瞬间沦为一堆废柴。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住了，一张足足有5公分厚的8人座硬木餐桌，就这么一掌给轰得四分五裂，而且还能暂时保持原样，这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吗？武侠片里虽然有这样的场景，但那都是特技效果。
众混混都用看外星人的目光望着炎罗，炎罗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问道：“请问，太平间怎么走？”语气中依然覆盖着冰雪。
众混混闻言，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现在他们再如何嚣张也知道遇到高手了，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在他们的认知里，除了电影里，实在想不出有谁可以一掌下去就能让这么厚的一张餐桌四分五裂，最可怕的是在这之前还能让桌子保持原样。
望着四个呆讷原地，半天不语的混混，炎罗也懒得搭理，径直往店外走去。
突然，炎罗在推开玻璃门的那一刻，头也不回地说道：“风信子高中高一6班，炎罗！”说完，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切，转眼已融入霓虹灯的海洋之中。
炎罗也不是那种惹下麻烦就一走了之的人，他之所以会自报家门，也是为了让这些混混有了复仇的目标，自然以后就不会找老板的麻烦，至于今晚会不会，就不是炎罗所要关心的了。
五光十色的霓虹依然不知疲倦地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城市的繁华。可是……这一刻，一个少年正坐在天桥的护栏上吹着晚风，暗淡的星光照耀在他那印有几道面粉痕迹的脸上，显得有些唏嘘，在这欢乐的夜市中，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炎罗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这样感受着这座城市的孤寂了。此刻，他的思绪随着周围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不知道曾经的孤儿院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月亮现在在家做些什么？不知道高通此刻是否依旧在电脑前玩着他的奇迹MU？还有……不知道三年未见的义父在他的老家过得如何？那里，下雪了吗？
诸多的“不知道”把这座城市的夜色点缀得更加惆怅。
夜渐渐深了，炎罗留下了明天买苹果的钱，腾出两元钱买了面包充饥。
如往常一样，将写好的纸条放进抽屉里，睡意渐浓，炎罗也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水瓶市桥头小吃街的一家焖面馆，生意还算不错，炎罗正在厨房里和面。
炎罗身前围着一条白色围裙，头戴一顶学徒厨师帽，脸上还有几道白色面粉的涂鸦，配合他俊秀的面容，着实有点逗人。
炎罗的学习能力也算强悍，师傅示范一遍，他就能学着做下来，他今晚的工作就是和面，客人什么时候散了，他什么时候收工，这点比其他店要苛刻，但工钱却是一样的，这点炎罗倒不是很在意，他很珍惜找到的每一份工作。他现在最缺的是钱，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拍桌子声响传来。
只见几个混混模样的少年走了进来，一共四个人，个个奇装怪服，发型各异，甚至还染着夸张的黄绿相配，红白相衬。
客人们见来者不善，便纷纷退了出去，自然，也就因为这个原因捡了个不用付账的便宜，暗叹倒霉的同时又深感幸运。
炎罗听到动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仰起头透过眼前覆盖了一层淡淡面粉的玻璃窗望了出去，隐约可以看清外面的情况，他皱了皱眉头，停下了手上和面的动作。
一旁的焖面师傅一边看着锅里的情况，一点解释道：“也不用太惊讶，这是常有的事，这事交给老板处理吧，只不过，今晚的损失，老板是从我们员工的工资里扣的。”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炎罗透过玻璃窗望着那些一脸嚣张跋扈的混混，疑惑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越是这样，那些混混越是会得寸进尺吗？”
焖面师傅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些混混背后不是有背景就是有些小帮派，我们惹不起的，老板也是出于无奈，花点小钱消灾，只是苦了我们咯！”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炎罗目光有些厌恶地望着玻璃窗外的那几个混混。
“唉！老板也是为了面馆的长期经营，不得不妥协啊！”焖面师傅无奈地说道：“放心吧，他们吃完就会离开的。”
“这么说，我今晚的工钱也就赔进去了？”炎罗的语气中隐约渗透出一丝怒意，想不到难得的一次兼职竟然成了义工。
果然在这时候，老板一脸微笑地走了出去，对那几个混混毕恭毕敬地说道：“几位大哥又光顾本店，还是老样子吗？”
穿着鼻环的混混拍了桌子一下，怒喝道：“难道就没有干净的桌子吗？”说完，又吐了一个烟圈，翘起的二郎腿不停地摇晃着，样子有说不出的拽，看样子是他们之中的老大。
老板心里又是一个咯噔，脸上却是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店里招待不周，我这就找人清理下。”说完，往里屋叫了一声：“那个新来的，出来一下。”
这家焖面馆虽然生意好，但也是小本生意，也就四五张桌子，所以老板也就没请端菜和做卫生的服务员，平时都是自己亲自上阵的。
“来了！”炎罗应了一声走了出来，这回他总算看清了这几个混混的模样，果然拽上天了，但炎罗也只是扫了一眼而已：“老板，什么事？”
“你把这张桌子收拾干净，这几个爷要吃饭了。”老板吩咐道，语气有些严厉。
“我去拿抹布。”炎罗转身往厨房走去，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站住！”带头的混混叫住了炎罗，慵懒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
带头混混对一旁的一个鸡冠头混混使了个眼色，鸡冠头混混会意，一把将桌布连同桌上的碗筷一同掀到了地上。
望着焕然一新的桌面，带头混混再次吐了一口烟圈，还是那副慵懒的语气，说道：“这样不更省事？”
炎罗缓缓转过身来，淡淡地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几位可别太过分了。”
带头混混一怔，想不到一个打杂的还敢教训起自己来，顿时怒火攻心，猛的一拍桌子，双眼中凶光怒放，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口气倒不小啊！告诉你，太平间，今晚你是去定了！”
老板也没料到，炎罗看起来很随和的一个人，竟然敢顶撞这几个煞神，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连忙赔礼道歉道：“几位大哥，他是本店今天刚来做兼职的，不懂得人情世故，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望高抬贵手。”说完，却在望向炎罗的时候，又换了一副嘴脸，怒斥道：“都怪你，惹得几位大哥不开心，还不赶快道歉！”
“老板，我何错之有？”炎罗的语气渐渐冰冷起来。
老板一怔，想不到炎罗竟敢顶嘴，当下怒道：“要你道歉你就道歉，哪来那么多废话！”
炎罗冷哼一声，缓缓摘下了学徒厨师帽子，解下了围裙，将它们扔给了老板，冷声道：“我不想闹事，你们最好也别惹我。”说完，正欲往店外走去。
可当炎罗才刚走了两步，就被拦住了去路，带头混混依旧坐在原位，身后站着的三个混混纷纷围了上来，挡在了炎罗的身前。
“想走？太平间都为你开好了，你今晚就等着收尸吧！”带头混混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邪笑。
炎罗的眼神骤然变冷，扫了众混混一眼，嘴里缓缓地吐出一个字：“让！”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像一把千年寒冰铸成的冰刀刺入在场每个人的心脏，众混混只感觉一丝寒意在脊背处游走，久久不散，而老板也是呆讷在了原地，他看到炎罗短短的时间内仿佛判若两人。
带头混混愣了半晌，终于醒过神来，缓缓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烟蒂往地上一丢，抬起光亮的皮鞋在上面踩了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鼓掌叫道：“哇！好酷！好酷！”
其他三个混混见老大的表现，也反应过来，学着老大的样子也哈哈大笑起来。
“啪！”
一声巨响，炎罗的手掌不知何时拍在了餐桌上，正所谓声未到手先至：“让！”炎罗的声音已经是雪上加霜般的冰冷。
几个混混又是一怔，身体不禁哆嗦了一下，他们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寒意渗透骨髓的感觉，但是嚣张的气焰瞬间让他们的身体燃了起来。
老板更是站着直哆嗦，他认为今天无论如何，店面是保不住了。
带头混混一想起自己在小弟面前丢脸，这口恶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可正当他目露凶光，想要动手的时候，炎罗已经将手收了回来，餐桌也在他手掌离开的那一刻四分五裂，瞬间沦为一堆废柴。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住了，一张足足有5公分厚的8人座硬木餐桌，就这么一掌给轰得四分五裂，而且还能暂时保持原样，这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吗？武侠片里虽然有这样的场景，但那都是特技效果。
众混混都用看外星人的目光望着炎罗，炎罗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问道：“请问，太平间怎么走？”语气中依然覆盖着冰雪。
众混混闻言，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现在他们再如何嚣张也知道遇到高手了，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在他们的认知里，除了电影里，实在想不出有谁可以一掌下去就能让这么厚的一张餐桌四分五裂，最可怕的是在这之前还能让桌子保持原样。
望着四个呆讷原地，半天不语的混混，炎罗也懒得搭理，径直往店外走去。
突然，炎罗在推开玻璃门的那一刻，头也不回地说道：“风信子高中高一6班，炎罗！”说完，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切，转眼已融入霓虹灯的海洋之中。
炎罗也不是那种惹下麻烦就一走了之的人，他之所以会自报家门，也是为了让这些混混有了复仇的目标，自然以后就不会找老板的麻烦，至于今晚会不会，就不是炎罗所要关心的了。
五光十色的霓虹依然不知疲倦地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城市的繁华。可是……这一刻，一个少年正坐在天桥的护栏上吹着晚风，暗淡的星光照耀在他那印有几道面粉痕迹的脸上，显得有些唏嘘，在这欢乐的夜市中，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炎罗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这样感受着这座城市的孤寂了。此刻，他的思绪随着周围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不知道曾经的孤儿院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月亮现在在家做些什么？不知道高通此刻是否依旧在电脑前玩着他的奇迹MU？还有……不知道三年未见的义父在他的老家过得如何？那里，下雪了吗？
诸多的“不知道”把这座城市的夜色点缀得更加惆怅。
夜渐渐深了，炎罗留下了明天买苹果的钱，腾出两元钱买了面包充饥。
如往常一样，将写好的纸条放进抽屉里，睡意渐浓，炎罗也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