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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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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战场时用的是‘幻影移行’，可离开要回复仇者大厦的时候，没等阿芮尔提议，其他人就一起拒绝了瞬移回去的提议。
托尼率先拉着阿芮尔往车边走：“坐车吧，我已经让哈皮把车开来了，不坐太浪费。”
即使已经幻影移行过两次，那种恶心和眩晕的感觉也没减轻多少，他只能慢慢习惯。
“是的，坐车吧，时间又不急。”娜塔莎第一个附议，她坐到了后排，紧挨着阿芮尔。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史蒂夫面色沉重地点头，坐到了中排，对右边的托尼说，“反正也没什么紧急的事情了，不着急回去，其他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在车上讨论。”
尼克局长早在十分钟前就离开了这里。
大家想法出奇的一致，阿芮尔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乖乖点头靠在皮椅上等待史蒂夫要讨论的‘其他事情’。
可当哈皮很懂的拉上驾驶位的格挡，给后两排的复仇者们留下足够的隐私后，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托尼和娜塔莎闭目养神，史蒂夫单手支窗往外看，心事重重。
阿芮尔等了很久都没人提正经事，逐渐她也意识到可能先前只是个借口而已，不想用‘幻影移行’的借口。
噗，原来超级英雄们的偶像包袱这么重吗……
阿芮尔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回去的路程很长，又恰好赶上堵车高峰期，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都像现在一样安静的话就太尴尬了，阿芮尔不爱说话，但更不爱和一群人待在安静的封闭空间里。
幸好刚刚赶来处理事情太过匆忙，阿芮尔还有很多疑惑没来得及问清楚，现在提起这些事情既不会显得刻意，也不会干巴巴的没有话题性。
“说起来，你们到底是怎么查到我有房子的事情的？”即使知道他们都没睡着，阿芮尔依旧没有放大音量，“我明明都用的假名字。”
梅林知道，她当初为了把事情做得隐蔽不引人注意，废了多少心力才搞到这么多种身份。
可刚刚在盘查询问时，阿芮尔居然在文件上看到了自己的所有假名和房产标注，对这些人来说她根本一点隐私都没留下！
“哦，人脸扫描啊。”托尼说的理所当然，他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奇怪的回头看阿芮尔，“假身份只对普通排查有用，但那是最基础的排查方式，只要你在网络登记上用的是没动过手脚的照片，那就……”
哦……
后面的话不用托尼说完，阿芮尔也能明白。
系统恰当的叹了口气：唉。
阿芮尔很讨厌1000号的嘲讽，可在刚刚托尼把话说完后，连她自己也忍不住隐隐怀疑起人生。
她的智力真的就不能再提高一点吗，用武力值等量交换好不好。
其他人被阿芮尔说的来了兴趣，尤其是史蒂夫，他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转投到后排委屈撇嘴的金发女孩身上。
“你买这么多房子是为了做什么？”史蒂夫好奇这件事情很久了，“你很有钱是吗？”
可有钱也不能都用在这种地方。
一提起关于房子的话题，系统比阿芮尔紧张：好好回答，这很可能会决定着你今晚还能不能和托尼住在一起！别忘了任务你才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进度。
阿芮尔按下想哼它的冲动：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别人家的系统完成任务要么给生存值，要么给特殊的奖励，比如有可以提升颜值或者智商的效果。
可她绑定的系统除了威胁，其他什么用都没有，还要做一些令人一言难尽的任务。
阿芮尔问它：你会绑定我多久？有时间限制吗？
系统：有，直到你完成所有上级交给我的‘玛丽苏桥段项目’，就会自动解绑。不过时间会很久，您还差五十八种没能完成。
阿芮尔：……
决定了，她要凑够所有无限宝石，然后戴上手套一个响指让这个系统赶紧消失。
“为了升值呀，在大部分的国家里房子都会变得越来越贵。”阿芮尔说的时候语气真诚，多亏了她两辈子依旧对钱不改的热爱。
“我所有的钱但都是从Daddy那里得来的，可人不能一辈子都靠父母。但，你们也知道，我的头脑不太灵光，最后想到的赚钱方法就只有这种了。”
阿芮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知道是其中哪句话让他们觉得有道理，总之在思考几秒后，都纷纷点头赞同了她刚才的那番话。
观察完他们的神色后，阿芮尔趁热打铁补了句：“不过那些房子全都被租出去了，说起来，既然我加入了复仇者，那接下来我的住处会有变化吗？”
“这个……”娜塔莎犹豫了下，从后视镜看向前排的托尼。
在之前曼哈顿的时候，他们就曾经怀疑过托尼和阿芮尔的关系，虽然到最后都觉得她崇拜的是自己，但她和托尼之间的关系绝对有问题。
可这种微妙的问题，没人有这种闲心去问，所以真到了这种需要根据关系来回答的时候，娜塔莎倒说不上话了。
托尼不表态，车内一直沉默又不太好，所以，相比之下最为正派的史蒂夫先生扛下了回答重任。
“复仇者大厦还没建立好，但也快了，在那之前你想住在哪里其实都可以，只要你开口。”史蒂夫想了下，向她提出建议，“或许你住在娜塔莎隔壁会比较方便。”
毕竟都是女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好彼此照顾。
老派英雄怎么看都觉得，阿芮尔这种小白兔似的单纯姑娘，住在托尼这种大尾巴狼家里，那是相当的危险。
虽然娜塔莎经常不在家，但总比托尼靠谱，史蒂夫摇摇头。
“不不不，”哪知阿芮尔刚听完就忙不迭地摇头拒绝，“我还是先住在斯塔克先生家里吧，我这个人事儿很多的，不能总打扰娜塔莎。”
所以打扰托尼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史蒂夫和娜塔莎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全都转头看向她。
阿芮尔察觉到了视线，但不能退缩，她硬着头皮一本正经的掰着手指分析利弊：“而且搬家实在是太麻烦了，我有很多零碎的东西，都……”
女孩说的很认真，可能扯出来的理由实在太少了，当说到第三条原因时她就编不下去了，整个人呆坐住，手指还停在‘3’上，满脸的无措。
连有根发丝挂在脸上都没发现。
史蒂夫和娜塔莎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是智力系数只有2，以后不能让她单独出去执行任务，一定要配个脑子。
她先前说要和托尼合住的原因明明是：所以东西和房间一起被烧了，她无家可归了。
那她刚才搬出的第三条理由简直是教科书式的自打脸。
但阿芮尔的反应正好证实了他们先前的想法，两人一起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前排的托尼。
托尼一直没有表过态，却在这个时候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一位女士，而且是能力强大又美丽的女士，宁愿编出蹩脚的理由也要留下和他同居，这就是对他魅力的肯定。
那将lady从尴尬境地解救也是他分内的事。
托尼轻咳了声，重新调整了坐姿：“对了队长，尼克不是说一会儿会将神盾的名单发来吗？是什么名单，发来了吗？”
他话题转移的明显，不过这倒确实是个关键问题。
“只有一条短信……”史蒂夫拿出老爷机看了眼，然后无语的递到托尼面前，“说是发到你的系统里了。”
见话题转移，阿芮尔松了口气，轻拍了两下胸口。
“哈，”托尼失笑，打开车内移动屏幕的同时拍拍史蒂夫的肩膀，“是没发给你钱吗？该换部手机了，连发名单这种事都觉得你的老爷机承担不起。”
屏幕打开，蓝光倒映在车内每个人脸上，一时间所有人的样子都显得特别奇怪。
托尼从上往下大致翻了下名单，发现这还是份图文并茂，并且详细记录了几点出行任务，又是几点回到神盾局里的资料。
“这是在排查今天跑掉的那个指挥是谁。”史蒂夫全数接下了托尼的嘲笑，“除去在我们眼前死亡的以及被抓的，其他不在神盾局的人员名单他都发给了我。”
“我们要一一排查是吗？”娜塔莎往中间凑了凑，盯着屏幕认真看，“来吧托尼，放慢速度自动下滑。”
神盾局的秘密很多，每天要处理的新旧任务都数不胜数，派出去工作的特工就更多了，这份名单翻完用了他们近十五分钟的时间。
其中和放置‘炸.弹’或‘交战’时间吻合的人尼克竟筛选出了近一百个。
“呃……”托尼看着屏幕上的名单眯起双眼，“这样统计出来的结果有什么用？”
史蒂夫和娜塔莎也在头疼这件事情，思来想去，好像只剩下将他们全都抓起来挨个排查这一条路了。
阿芮尔其实也没闲着，她在听他们念名单的同时也一直在旁边努力的回忆，虽然没看过‘神盾局特工’，但总该对这种首脑级的内鬼有点印象才对。
“唔……”阿芮尔头脑风暴了好久，才想到一个名字开头的发音，“Sit……”
“坐？”阿芮尔的声音小，只有娜塔莎听清楚了，“你要说什么，阿芮尔？”所有人都坐着呢，阿芮尔要说的应该不是这种废话。
“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个人名，那个名字就算不是今天逃跑的人，也一定是九头蛇里面的某个人。”见大家都看向她，阿芮尔有点失落的道歉，“不过我只想起了最开头的一个发音，后面的我忘记了。”
娜塔莎立马就想到了那个发音是什么：“Sit是吗？”
阿芮尔点点头：“对。”
“有三个人符合阿芮尔说的。”仅仅是看了一遍名单，托尼就记住了全部的人名，“有Sitami，是个女特工，好像是专门负责监听通话与暗语的。”
说着他调出了那个人的画像。
阿芮尔盯着屏幕看了两眼后摇头：“好像不是她，我没有印象。”
“那看看这个。”托尼调出了下一个画像，“Sitara，她被安插在某个情报机构……哇哦，尼克连这种信息都发来了。”
阿芮尔看完还是摇头：“也不是她。”
“还有最后一个，”托尼开始不抱希望了，总共才有三个，连着被阿芮尔排除了两个，剩下的那个他自己还有过接触，“Sit……”
哪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阿芮尔就绕过皮椅拍了下托尼的肩膀，连声说：“对，是他，就是他，Sitwell！我想起来了！”
屏幕上的光头正面对镜头露出和善的微笑，阿芮尔几乎是看到他脑袋的一瞬间就想起来了他的名字。
刚才他们在过滤名单时似乎没有念到西特维尔特工的名字，所以阿芮尔一时没能想起。
“是西特维尔？”托尼揉了揉被打疼的肩膀，“连他也是吗？之前他还和菲尔一起来找过我。”
史蒂夫看着屏幕上的光头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刚才三人的资料里显示，其他两位特工都在战局结束前就回到了神盾，可西特维尔没有，他到现在都没有下落。”
这样的答案让人不禁陷入沉思，虽然找出了一堆内鬼确实是件好消息，可当他们挨个排查内鬼的身份时却发现……
神盾局几乎被九头蛇的人员占领了，而且高层里近乎都和九头蛇有关，才刚开始排查有嫌疑的就已经占了一半，真的很难想象最后收尾时，还有几个特工是身份清白的。
托尼“啧啧”两声，发了个慰问表情给尼克，一直到下车回到复仇者大厦都没等到尼克的回复。
#局长不想回复，甚至连狗头都懒得扔过来#
**
由于九头蛇的突袭是在傍晚，这导致他们四人集体错过了晚餐时间，开门下车的瞬间阿芮尔的肚子‘咕咕’叫了一通，四人对看了眼就又默契地重新回到车上。
“走，我们去吃夜宵吧，我知道有一家还算不错的餐厅，营业到凌晨两点。”托尼提议道，“已经连着一起经历两次打斗，却还没一起吃过饭，这不合理。”
在让哈皮定位的同时他又在平板上调出菜单递回给后座：“给克林顿打个电话，让他也来，正好我们有了新队员的加入，就当做复仇者联盟的第一次聚餐吧。”
史蒂夫扶额头疼，却没有提出异议，娜塔莎在一旁打电话，阿芮尔只好接过点单重任。
菜单上的菜品丰富，仅仅是图片就引得阿芮尔直吞口水，“你们都喜欢吃什么？”
“你先点吧，把热门菜品全要了，然后再看其他的。”托尼漫不经心的回道。
史蒂夫并不在意这件事，阿芮尔正打算问娜塔莎，就听到从娜塔莎耳边泄露的声音。
“怎么了？”克林顿语气有些焦躁，背景音是婴儿扰人的啼哭声，“什么？就为了一个突然想到的聚餐？我才刚把儿子哄睡，现在又醒了……”
养孩子的超英和普通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四人比克林顿先到了半小时，等菜的期间阿芮尔一边小口鸟啄气泡水，一边思考着该什么时候给灭霸打电话才好。
阿芮尔：距离挂断Daddy电话已经两天了，这两天他居然没给我打回来，我好担心他到时候会直接拎着刀跑来地球当面教育我。
系统突然想起这件事：忘记提醒你了，你在被彼得·帕克踢到墙上时，不小心挂断了灭霸打给你的电话。
……
阿芮尔惊了，用特别大的声音喊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想尝尝这道鱼子烩……”娜塔莎挑眉斜眼瞧她，“怎么，很难吃吗？”
“我不知道，我走神了而已。”阿芮尔胡乱搪塞了两句，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娜塔莎怀疑，她的整颗心脏都开始疯狂跳动了。
怎么办，她不仅打电话一半的时候提前挂断，甚至第二次还不接了。
她就说，以Daddy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忍这么久不给她回拨电话，原来是她错过了弥补的机会。
阿芮尔的小腿肚开始打颤，她好想现在就冲到厕所给Daddy拨个电话，周围的钢琴声都无法安抚她慌乱的心。
“阿芮尔，”恰好这时候史蒂夫还喊了她名字，询问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西特维尔特工是叛徒的，还有之前托尼送来的怀疑人员名单。”
当心中有一件事正在施压时，其他再发生什么事，只要压力程度不会高于这件事，就都会转化为烦躁。
阿芮尔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怎么回答才是最妥善的，她抬头对着斜对角的史蒂夫呲牙威胁道：“好奇心害死猫，你别管。”
阿芮尔超凶的！
但小猫就算凶起来也可爱，史蒂夫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线索，却隐隐有些想笑的冲动。
为了不伤害到自以为超凶的小猫的自尊心，他忍了忍，绷住了脸。
系统劝阿芮尔稍安勿躁：毕竟在女用洗手间和你Daddy通话，对方也不见得会高兴……
阿芮尔颓败：那怎么办？真等到他提刀来抓我回去吗？
大概是父女心有灵犀，相隔半个宇宙灭霸还是发现了女儿在烦恼的事情。
于是在十几分钟后，克林顿赶到的时候，教科书式体贴的灭霸爸爸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餐厅内的每一个屏幕上。
——包括每个人的手机上。
除阿芮尔外，没有人能看到突然出现的紫色宽下巴大脸，大家都在照常的用餐，只有阿芮尔吓得不行，连刚放到嘴边的香槟都洒了一身。
最可怕的不是被老父亲突然弹出电话视频，而是四面八方所有的视频上显示出的都是老父亲的脸，正用非常‘和善’的蓝眼睛盯着她瞧。
恰好克林顿还在这时候走到了她的身旁，拍拍阿芮尔的肩膀，亲昵地说：“这不是那天战斗力爆表的女浩克吗？听说你加入了复仇者，欢迎欢迎。”
被紫脸老父亲包围的阿芮尔僵住全身：我不是，我没有，Daddy你别听他们瞎说！
刚好听到整句话的灭霸挑起了他的眉毛，从各个角度同时看着那个曾经让他最骄傲的小女儿。
“My kid，你不接电话，就是因为加入了复仇者吗？”
来战场时用的是‘幻影移行’，可离开要回复仇者大厦的时候，没等阿芮尔提议，其他人就一起拒绝了瞬移回去的提议。
托尼率先拉着阿芮尔往车边走：“坐车吧，我已经让哈皮把车开来了，不坐太浪费。”
即使已经幻影移行过两次，那种恶心和眩晕的感觉也没减轻多少，他只能慢慢习惯。
“是的，坐车吧，时间又不急。”娜塔莎第一个附议，她坐到了后排，紧挨着阿芮尔。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史蒂夫面色沉重地点头，坐到了中排，对右边的托尼说，“反正也没什么紧急的事情了，不着急回去，其他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在车上讨论。”
尼克局长早在十分钟前就离开了这里。
大家想法出奇的一致，阿芮尔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乖乖点头靠在皮椅上等待史蒂夫要讨论的‘其他事情’。
可当哈皮很懂的拉上驾驶位的格挡，给后两排的复仇者们留下足够的隐私后，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托尼和娜塔莎闭目养神，史蒂夫单手支窗往外看，心事重重。
阿芮尔等了很久都没人提正经事，逐渐她也意识到可能先前只是个借口而已，不想用‘幻影移行’的借口。
噗，原来超级英雄们的偶像包袱这么重吗……
阿芮尔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回去的路程很长，又恰好赶上堵车高峰期，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都像现在一样安静的话就太尴尬了，阿芮尔不爱说话，但更不爱和一群人待在安静的封闭空间里。
幸好刚刚赶来处理事情太过匆忙，阿芮尔还有很多疑惑没来得及问清楚，现在提起这些事情既不会显得刻意，也不会干巴巴的没有话题性。
“说起来，你们到底是怎么查到我有房子的事情的？”即使知道他们都没睡着，阿芮尔依旧没有放大音量，“我明明都用的假名字。”
梅林知道，她当初为了把事情做得隐蔽不引人注意，废了多少心力才搞到这么多种身份。
可刚刚在盘查询问时，阿芮尔居然在文件上看到了自己的所有假名和房产标注，对这些人来说她根本一点隐私都没留下！
“哦，人脸扫描啊。”托尼说的理所当然，他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奇怪的回头看阿芮尔，“假身份只对普通排查有用，但那是最基础的排查方式，只要你在网络登记上用的是没动过手脚的照片，那就……”
哦……
后面的话不用托尼说完，阿芮尔也能明白。
系统恰当的叹了口气：唉。
阿芮尔很讨厌1000号的嘲讽，可在刚刚托尼把话说完后，连她自己也忍不住隐隐怀疑起人生。
她的智力真的就不能再提高一点吗，用武力值等量交换好不好。
其他人被阿芮尔说的来了兴趣，尤其是史蒂夫，他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转投到后排委屈撇嘴的金发女孩身上。
“你买这么多房子是为了做什么？”史蒂夫好奇这件事情很久了，“你很有钱是吗？”
可有钱也不能都用在这种地方。
一提起关于房子的话题，系统比阿芮尔紧张：好好回答，这很可能会决定着你今晚还能不能和托尼住在一起！别忘了任务你才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进度。
阿芮尔按下想哼它的冲动：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别人家的系统完成任务要么给生存值，要么给特殊的奖励，比如有可以提升颜值或者智商的效果。
可她绑定的系统除了威胁，其他什么用都没有，还要做一些令人一言难尽的任务。
阿芮尔问它：你会绑定我多久？有时间限制吗？
系统：有，直到你完成所有上级交给我的‘玛丽苏桥段项目’，就会自动解绑。不过时间会很久，您还差五十八种没能完成。
阿芮尔：……
决定了，她要凑够所有无限宝石，然后戴上手套一个响指让这个系统赶紧消失。
“为了升值呀，在大部分的国家里房子都会变得越来越贵。”阿芮尔说的时候语气真诚，多亏了她两辈子依旧对钱不改的热爱。
“我所有的钱但都是从Daddy那里得来的，可人不能一辈子都靠父母。但，你们也知道，我的头脑不太灵光，最后想到的赚钱方法就只有这种了。”
阿芮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知道是其中哪句话让他们觉得有道理，总之在思考几秒后，都纷纷点头赞同了她刚才的那番话。
观察完他们的神色后，阿芮尔趁热打铁补了句：“不过那些房子全都被租出去了，说起来，既然我加入了复仇者，那接下来我的住处会有变化吗？”
“这个……”娜塔莎犹豫了下，从后视镜看向前排的托尼。
在之前曼哈顿的时候，他们就曾经怀疑过托尼和阿芮尔的关系，虽然到最后都觉得她崇拜的是自己，但她和托尼之间的关系绝对有问题。
可这种微妙的问题，没人有这种闲心去问，所以真到了这种需要根据关系来回答的时候，娜塔莎倒说不上话了。
托尼不表态，车内一直沉默又不太好，所以，相比之下最为正派的史蒂夫先生扛下了回答重任。
“复仇者大厦还没建立好，但也快了，在那之前你想住在哪里其实都可以，只要你开口。”史蒂夫想了下，向她提出建议，“或许你住在娜塔莎隔壁会比较方便。”
毕竟都是女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好彼此照顾。
老派英雄怎么看都觉得，阿芮尔这种小白兔似的单纯姑娘，住在托尼这种大尾巴狼家里，那是相当的危险。
虽然娜塔莎经常不在家，但总比托尼靠谱，史蒂夫摇摇头。
“不不不，”哪知阿芮尔刚听完就忙不迭地摇头拒绝，“我还是先住在斯塔克先生家里吧，我这个人事儿很多的，不能总打扰娜塔莎。”
所以打扰托尼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史蒂夫和娜塔莎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全都转头看向她。
阿芮尔察觉到了视线，但不能退缩，她硬着头皮一本正经的掰着手指分析利弊：“而且搬家实在是太麻烦了，我有很多零碎的东西，都……”
女孩说的很认真，可能扯出来的理由实在太少了，当说到第三条原因时她就编不下去了，整个人呆坐住，手指还停在‘3’上，满脸的无措。
连有根发丝挂在脸上都没发现。
史蒂夫和娜塔莎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是智力系数只有2，以后不能让她单独出去执行任务，一定要配个脑子。
她先前说要和托尼合住的原因明明是：所以东西和房间一起被烧了，她无家可归了。
那她刚才搬出的第三条理由简直是教科书式的自打脸。
但阿芮尔的反应正好证实了他们先前的想法，两人一起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前排的托尼。
托尼一直没有表过态，却在这个时候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一位女士，而且是能力强大又美丽的女士，宁愿编出蹩脚的理由也要留下和他同居，这就是对他魅力的肯定。
那将lady从尴尬境地解救也是他分内的事。
托尼轻咳了声，重新调整了坐姿：“对了队长，尼克不是说一会儿会将神盾的名单发来吗？是什么名单，发来了吗？”
他话题转移的明显，不过这倒确实是个关键问题。
“只有一条短信……”史蒂夫拿出老爷机看了眼，然后无语的递到托尼面前，“说是发到你的系统里了。”
见话题转移，阿芮尔松了口气，轻拍了两下胸口。
“哈，”托尼失笑，打开车内移动屏幕的同时拍拍史蒂夫的肩膀，“是没发给你钱吗？该换部手机了，连发名单这种事都觉得你的老爷机承担不起。”
屏幕打开，蓝光倒映在车内每个人脸上，一时间所有人的样子都显得特别奇怪。
托尼从上往下大致翻了下名单，发现这还是份图文并茂，并且详细记录了几点出行任务，又是几点回到神盾局里的资料。
“这是在排查今天跑掉的那个指挥是谁。”史蒂夫全数接下了托尼的嘲笑，“除去在我们眼前死亡的以及被抓的，其他不在神盾局的人员名单他都发给了我。”
“我们要一一排查是吗？”娜塔莎往中间凑了凑，盯着屏幕认真看，“来吧托尼，放慢速度自动下滑。”
神盾局的秘密很多，每天要处理的新旧任务都数不胜数，派出去工作的特工就更多了，这份名单翻完用了他们近十五分钟的时间。
其中和放置‘炸.弹’或‘交战’时间吻合的人尼克竟筛选出了近一百个。
“呃……”托尼看着屏幕上的名单眯起双眼，“这样统计出来的结果有什么用？”
史蒂夫和娜塔莎也在头疼这件事情，思来想去，好像只剩下将他们全都抓起来挨个排查这一条路了。
阿芮尔其实也没闲着，她在听他们念名单的同时也一直在旁边努力的回忆，虽然没看过‘神盾局特工’，但总该对这种首脑级的内鬼有点印象才对。
“唔……”阿芮尔头脑风暴了好久，才想到一个名字开头的发音，“Sit……”
“坐？”阿芮尔的声音小，只有娜塔莎听清楚了，“你要说什么，阿芮尔？”所有人都坐着呢，阿芮尔要说的应该不是这种废话。
“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个人名，那个名字就算不是今天逃跑的人，也一定是九头蛇里面的某个人。”见大家都看向她，阿芮尔有点失落的道歉，“不过我只想起了最开头的一个发音，后面的我忘记了。”
娜塔莎立马就想到了那个发音是什么：“Sit是吗？”
阿芮尔点点头：“对。”
“有三个人符合阿芮尔说的。”仅仅是看了一遍名单，托尼就记住了全部的人名，“有Sitami，是个女特工，好像是专门负责监听通话与暗语的。”
说着他调出了那个人的画像。
阿芮尔盯着屏幕看了两眼后摇头：“好像不是她，我没有印象。”
“那看看这个。”托尼调出了下一个画像，“Sitara，她被安插在某个情报机构……哇哦，尼克连这种信息都发来了。”
阿芮尔看完还是摇头：“也不是她。”
“还有最后一个，”托尼开始不抱希望了，总共才有三个，连着被阿芮尔排除了两个，剩下的那个他自己还有过接触，“Sit……”
哪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阿芮尔就绕过皮椅拍了下托尼的肩膀，连声说：“对，是他，就是他，Sitwell！我想起来了！”
屏幕上的光头正面对镜头露出和善的微笑，阿芮尔几乎是看到他脑袋的一瞬间就想起来了他的名字。
刚才他们在过滤名单时似乎没有念到西特维尔特工的名字，所以阿芮尔一时没能想起。
“是西特维尔？”托尼揉了揉被打疼的肩膀，“连他也是吗？之前他还和菲尔一起来找过我。”
史蒂夫看着屏幕上的光头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刚才三人的资料里显示，其他两位特工都在战局结束前就回到了神盾，可西特维尔没有，他到现在都没有下落。”
这样的答案让人不禁陷入沉思，虽然找出了一堆内鬼确实是件好消息，可当他们挨个排查内鬼的身份时却发现……
神盾局几乎被九头蛇的人员占领了，而且高层里近乎都和九头蛇有关，才刚开始排查有嫌疑的就已经占了一半，真的很难想象最后收尾时，还有几个特工是身份清白的。
托尼“啧啧”两声，发了个慰问表情给尼克，一直到下车回到复仇者大厦都没等到尼克的回复。
#局长不想回复，甚至连狗头都懒得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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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九头蛇的突袭是在傍晚，这导致他们四人集体错过了晚餐时间，开门下车的瞬间阿芮尔的肚子‘咕咕’叫了一通，四人对看了眼就又默契地重新回到车上。
“走，我们去吃夜宵吧，我知道有一家还算不错的餐厅，营业到凌晨两点。”托尼提议道，“已经连着一起经历两次打斗，却还没一起吃过饭，这不合理。”
在让哈皮定位的同时他又在平板上调出菜单递回给后座：“给克林顿打个电话，让他也来，正好我们有了新队员的加入，就当做复仇者联盟的第一次聚餐吧。”
史蒂夫扶额头疼，却没有提出异议，娜塔莎在一旁打电话，阿芮尔只好接过点单重任。
菜单上的菜品丰富，仅仅是图片就引得阿芮尔直吞口水，“你们都喜欢吃什么？”
“你先点吧，把热门菜品全要了，然后再看其他的。”托尼漫不经心的回道。
史蒂夫并不在意这件事，阿芮尔正打算问娜塔莎，就听到从娜塔莎耳边泄露的声音。
“怎么了？”克林顿语气有些焦躁，背景音是婴儿扰人的啼哭声，“什么？就为了一个突然想到的聚餐？我才刚把儿子哄睡，现在又醒了……”
养孩子的超英和普通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四人比克林顿先到了半小时，等菜的期间阿芮尔一边小口鸟啄气泡水，一边思考着该什么时候给灭霸打电话才好。
阿芮尔：距离挂断Daddy电话已经两天了，这两天他居然没给我打回来，我好担心他到时候会直接拎着刀跑来地球当面教育我。
系统突然想起这件事：忘记提醒你了，你在被彼得·帕克踢到墙上时，不小心挂断了灭霸打给你的电话。
……
阿芮尔惊了，用特别大的声音喊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想尝尝这道鱼子烩……”娜塔莎挑眉斜眼瞧她，“怎么，很难吃吗？”
“我不知道，我走神了而已。”阿芮尔胡乱搪塞了两句，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娜塔莎怀疑，她的整颗心脏都开始疯狂跳动了。
怎么办，她不仅打电话一半的时候提前挂断，甚至第二次还不接了。
她就说，以Daddy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忍这么久不给她回拨电话，原来是她错过了弥补的机会。
阿芮尔的小腿肚开始打颤，她好想现在就冲到厕所给Daddy拨个电话，周围的钢琴声都无法安抚她慌乱的心。
“阿芮尔，”恰好这时候史蒂夫还喊了她名字，询问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西特维尔特工是叛徒的，还有之前托尼送来的怀疑人员名单。”
当心中有一件事正在施压时，其他再发生什么事，只要压力程度不会高于这件事，就都会转化为烦躁。
阿芮尔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怎么回答才是最妥善的，她抬头对着斜对角的史蒂夫呲牙威胁道：“好奇心害死猫，你别管。”
阿芮尔超凶的！
但小猫就算凶起来也可爱，史蒂夫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线索，却隐隐有些想笑的冲动。
为了不伤害到自以为超凶的小猫的自尊心，他忍了忍，绷住了脸。
系统劝阿芮尔稍安勿躁：毕竟在女用洗手间和你Daddy通话，对方也不见得会高兴……
阿芮尔颓败：那怎么办？真等到他提刀来抓我回去吗？
大概是父女心有灵犀，相隔半个宇宙灭霸还是发现了女儿在烦恼的事情。
于是在十几分钟后，克林顿赶到的时候，教科书式体贴的灭霸爸爸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餐厅内的每一个屏幕上。
——包括每个人的手机上。
除阿芮尔外，没有人能看到突然出现的紫色宽下巴大脸，大家都在照常的用餐，只有阿芮尔吓得不行，连刚放到嘴边的香槟都洒了一身。
最可怕的不是被老父亲突然弹出电话视频，而是四面八方所有的视频上显示出的都是老父亲的脸，正用非常‘和善’的蓝眼睛盯着她瞧。
恰好克林顿还在这时候走到了她的身旁，拍拍阿芮尔的肩膀，亲昵地说：“这不是那天战斗力爆表的女浩克吗？听说你加入了复仇者，欢迎欢迎。”
被紫脸老父亲包围的阿芮尔僵住全身：我不是，我没有，Daddy你别听他们瞎说！
刚好听到整句话的灭霸挑起了他的眉毛，从各个角度同时看着那个曾经让他最骄傲的小女儿。
“My kid，你不接电话，就是因为加入了复仇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