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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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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牧看书看得痴迷,何时回到房间,都不自觉。阿萌爬在自个儿床上,早已熟睡。连平时让道牧,有些无可奈何的鼾声,已不再入耳。

    “蕴木,蕴木,蕴木……”道牧合上牧经,如中魔怔,神神叨叨。眼睛却愈来愈亮,嘴角在淡漠脸上划开愉悦的弧度,阳光灿烂。

    两手摊开,一盆景出现,正是蜕去绿牧,呈现素姿之态的蕴木。好比纯净水晶自然生长而成,却有着同其他植物一般的手感。

    这些时日,没灾可噬,几抹绿光形同发丝,于蕴木游动。道牧抬手,掌罩蕴木,念随心动。只觉大脑一股清凉斥身,小精灵于心灵浮现,“太阳。”

    “太阳?”已不是第一次被叫太阳,道牧亦还是浑身打颤,泛起鸡皮疙瘩,一记透心凉,“为何精灵皆唤我做太阳?”道牧还有他惑,既可与蕴木对话,却依旧无法阿萌沟通。

    “你是太阳,大家自然这么叫你。”小精灵于心海纷飞,两手大张,牧气化作绿龙,嗷嗷狂叫,扑向道牧。

    “……”道牧还未继续说,抖个激灵,回过神来。那几抹牧力涌入体内,立即已归巢之势,奔至丹田。

    这点牧力无法成源,道牧担心随时耗消无踪,遂以升龙凤翎剑诀运行牧力。嗷,道牧惨叫一声,牧力溢出经脉,已成空。

    “太阳,若要重塑牧之源,须让我成长,汲取更多灾。”蕴木小精灵声响在耳,也给道牧带来烦恼的喜悦。

    “灾……我若为牧灾人,就好了。”道牧想到牧灾人,脑海不禁想起天灾老头,以及自家老姐牧兮怡。“也不知老姐,现在可是安好。”

    闭目回想往事,脑海老姐牧兮怡美容,而后是两座肉山。

    “嗯?!”道牧猛地睁眼,心脏狂跳,脑海同火山爆发,席卷热流,两眼一抹黑,晕厥过去。

    翌日,道牧醒来,一边清洗血迹,一边自省自责。待到用膳房,见到继虹难免寒暄几句。继虹也没故作矜持,直接开口问道牧,欲一睹牧经神奇的禁制。

    道牧大方得紧,茶余饭饱后,再给继虹示范一番。继虹对禁制有点道行,将牧经还予道牧,直言不讳,“唯有仙禁,我无法解。”

    “仙禁?!”道牧愣神一下,仔细端详手中牧经。良久也没发现个所以然,只觉跟自己平时说看古籍,没个两样。“照肖夫人所言,这是一部仙经?”

    肖万长闻言,放声郎笑,继虹亦是笑得花枝乱颤,“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是不是在装。经文无所谓三六九等,三六九等是人心。”

    “自是真不懂,小子初入牧道。讲真也不怕二位笑话,连自家门派都一无所知。”道牧就像初生牛犊,初入草原山林。哪知道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

    继虹简单解释一番,原来仙禁为仙人以仙力所布,凡人自是不可以灵力破之。

    道牧计生心头,闻讯肖万长夫妇如何获得灾厄精魄。夫妇二人脸色僵硬不少,他们甚是不喜这种修行方式。

    不论大牧,亦或天牧,欲要巩固修为。必须镇杀灾厄,猎取灾厄精气精魄,炼化为自身牧力。

    灾厄精气为次,灾厄精魄为最。

    牧灾人或散修皆喜放于黑市售卖,虽然牧道者明令禁止,不得售卖灾厄精气与灾厄精魄。然,名门正派从未断绝于黑市买来大量灾厄精气,灾厄精魄。

    炼化之后,修为境界是巩固了,却没能获得良好的镇灾经验。肖万长夫妇二人,以为道牧亦是要走这条路。

    老神仙将道牧暂寄于此,肖万长夫妇却不得不为道牧的未来着想,义正言辞的拒绝道牧。

    道牧还能怎么办,蕴木是不可能透漏的,只得另想他法。可是没有灾厄精气与灾厄精魄供给蕴木,生不得牧力。

    道牧无法从蕴木那汲取足够牧力,丹田牧力无法成源。牧力想要彻底恢复,难上加难。没有牧力的支持,道牧想要自力更生,也不容易。

    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想要打破这个困局,还得从他人下手。

    万剑坟,长青树下。

    莫归海打坐调息,大剑横放大腿上,身体氤氲缭绕,皆自长青树而来。

    对面拿出空地,多出一座大石,高十余丈,二十余丈,形似一把鞘。大石上刻着“磨剑石”,大石上已插,百八十把刀剑。

    大石下,为一汪清池,且为活泉。

    清池旁,竖一块青石大碑,名作“洗剑池”。透过清澈池水,可见池底非石头作底。刀剑已铺满成山,一只只怪鱼在刀剑间嬉戏。

    此注意,实则是莫归海从道牧那所学。

    一次,道牧救活另一棵老树后,在老树傍边建了个神龛,唤作“蕴神庙”,且在神龛前供奉一捆刀剑。而后,道牧还从湖中取得放一方大石,铭刻“沉剑湖”。

    莫归海并非凡人,很快悟出道牧想法。经过几天观察,发现这个方法果真有效。人们自觉给神龛扩大面积,或是将刀剑做上记号,抛掷湖底。

    莫归海打算于此守护二三年,以确保树灵不再受到侵害。

    “你小子,怎滴突然开窍了?”声音轻佻,漫不经心。

    莫归海猛地睁眼,面上泛喜,笑容灿烂耀光,“师尊,你怎的有闲空,下山寻我?”循声望去,不是三师尊,还有谁?

    “你师弟也是个刺头,让我操碎了心。”三师尊自大石跃到洗剑池旁,蹲下打量池中刀剑。

    “此法实则为道师弟先做,我不过效仿他罢了。”莫归海直言真相,并没有一点争攻想法。

    “万剑坟予你一家,非是让你死守于此。”三师尊头也不抬,手持宝剑,探入水中逗鱼,“你师弟先天道体,你后天道体也不差,只是没有牧缘罢。

    况且,你命不该此,外面还有更广阔的舞台,等着你去闯荡。你师弟任重道远,需要你这把剑,为他披荆斩棘。”

    “还请师尊直言。”莫归海心知三师尊找上门,定是有大事将生。可是三师尊话里有话,模棱两可,像是拿着一根羽毛在心上来回挠,心直痒痒。

    “师尊望你回奕剑门,重整门风。”三师尊终转头,注视莫归海,“况且,你师弟被我扔在肖万长家中。”

    “师尊此举,随时可能让师弟陷入垂危。”莫归海自上次与继砝煮茶长谈,怎会不知奕剑门而今尴尬处境。

    继家为奕剑门三大巨头之一,竟被莫家渗透到骨。此刻想要脱胎换骨,何其难也。

    “目前,你无需担心你师弟。为师更担心你,将你师弟暂寄肖家,一则我太懒,二则为你……”三师尊又回头,持剑逗鱼。

    “回归奕剑门,谈何容易……”莫归海没有底气,让他拉下脸,低声下气回继家,磕头认错,这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本就没错,错的是继家,错的是继砝。

    “莫要妄自菲薄,我剑古的徒儿,会差到哪里?”三师尊站起身,剑指莫归海,“你就在此等,自会有人寻上门。”

    莫归海会意起身,锵,大剑出鞘,二人同时消失在原地。只闻虚空不时传来叮叮当当声响,却不见个人影,闻不得一人生息,形同白日见鬼。

    “砰!”虚空坠物,大地扬尘,整个山林跟着打颤。

    咳咳咳,莫归海瘫于大坑,宛若一滩烂泥。浑身上下每一处好,仅剩一块遮羞布,骨头爆碎成粉,仅头部完好。连咳血,都觉血中带骨。

    “师尊,我走后,万剑坟怎么办?”莫归海知道此事八九不离十,否则师尊也不会寻上门。可他不舍得这片山林,尽管有不少偏激的剑修,大部分都是真正爱剑者。

    万剑坟不能毁于自私者手中,这里埋葬着那些真剑客们的希望。

    “你是不是傻,待你掌控奕剑门,才能更好保护这边山林。”三师尊人已去,声依回旋在耳。

    闻言,莫归海心中大定,笑容那般灿烂。齿带血沫,长疤染血,阳光下,显得恁般狰狞渗人。

    ……

    道牧问肖万长夫妇之前,就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心情也就没有那么低落。当务之急,亦还是将百余部牧经看遍,以防师尊突然下山,寻他考究。

    看过第一本,道牧强忍再看一遍的冲动,开始阅读第二本。这一次,道牧亦还是选择书堆中最薄的牧经,以防书籍过厚,容易让他消极怠工。

    尽管这部牧经比第一部厚些许,大牧亦还是花一天一夜看完。回想之前那部牧经,之前有些不懂的地方,竟然矛塞顿开。

    有了成就,道牧更加有动力。且为自己当初,弃剑从牧的决定而庆幸。而今,不仅不用弃剑,皆可牧剑双修,简直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日子一天天过去,功夫不负有心人,道牧看书的速度愈来愈快,对于牧道有了一个更深刻的了解。

    这段时间,除了睡觉,无时不刻在看书。道牧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总算看完一百一十三部牧经。

    自肖菁菁那夜回奕剑山后,道牧就再也没见过肖菁菁。道牧时而有想起肖菁菁,见肖菁菁不回肖家,道牧既是庆幸躲过不少没必要的麻烦,又是希望肖菁菁回肖家。

    道牧再三考量,或许肖菁菁可以作为突破口,帮他弄来灾厄精魄。

    继府,默苑。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雨点犹如大拇指一般大小,哗啦啦无情击打万物,杨柳树都被打得萎蔫不少。

    噼里啪啦!

    一道天雷,犹如一道白色天堑,横贯整片苍巅黑幕。

    继砝依旧坐于小池前,以竹制鱼竿垂钓。见他身体瘦弱干瘪,与大风中飘摇欲坠,任由大雨淋湿己身。

    不知是本身原因,亦还是雨水与大风太冷,继砝矮小的身体,颤颤巍巍。

    噼里啪啦!

    又是一道天雷,贯穿整片苍巅黑幕,支雷如蜘蛛网,密布整片雷云,滋滋作响。

    继砝豆眼生光,炯炯有神,不似身体那般抖若筛糠。吖,一声响,鱼竿弯如满月,继砝等过几息,方才抽杆。

    钓上一只婴儿手臂带下的金鳝,有了先前失败的案例,继砝枯手成爪,临至金鳝前,探出如龙,一把抓住金鳝的头。

    噼里啪啦!

    又是一道天雷贯穿天地,无数雷电倾盆而下,形成一渡劫奇景。

    嘎吱,嘎吱,嘎吱……

    继砝两手紧抓金鳝,张口生吃金鳝。金鳝在挣扎,形容孩子那般凄叫。牙齿明明已经掉光,依然能够一大口一大口咬下血肉。

    腥味如土,胜过土,仅一口就让继砝犯呕,像是在吃一把泥土那般。

    “我还不能死……”

    继砝一连吃下十四口,金鳝肉已去一半,依然还活着。他却不再下口,两手松开,放金鳝掉回池中。

    池中没有天敌,过个百余年,这条金鳝又将会恢复。

    继砝生吞十四口金鳝血肉,身体更加佝偻,颤抖得更加厉害。好似成千上万只金鳝他肚里翻腾乱,疼得继砝脸皱成一团。继砝的眼睛却如同天雷那般,熠熠生光。

    继砝转过身,朝默苑外走去。

    继家,厅堂。

    “老祖宗,大半夜寻我们作甚?”

    “雷雨交加之夜,打得人心惶惶,准备好事。”

    “怕不是有什么大事宣布?”

    “兴许,老祖宗要退位让权……”

    “天变,因人变。”

    “……”

    继府,默苑。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雨点犹如大拇指一般大小,哗啦啦无情击打万物,杨柳树都被打得萎蔫不少。

    噼里啪啦!

    一道天雷,犹如一道白色天堑,横贯整片苍巅黑幕。

    继砝依旧坐于小池前,以竹制鱼竿垂钓。见他身体瘦弱干瘪,与大风中飘摇欲坠,任由大雨淋湿己身。

    不知是本身原因,亦还是雨水与大风太冷,继砝矮小的身体,颤颤巍巍。

    噼里啪啦!

    又是一道天雷,贯穿整片苍巅黑幕,支雷如蜘蛛网,密布整片雷云,滋滋作响。

    继砝豆眼生光,炯炯有神,不似身体那般抖若筛糠。吖,一声响,鱼竿弯如满月,继砝等过几息,方才抽杆。

    钓上一只婴儿手臂带下的金鳝,有了先前失败的案例,继砝枯手成爪,临至金鳝前,探出如龙,一把抓住金鳝的头。

    噼里啪啦!

    又是一道天雷贯穿天地,无数雷电倾盆而下,形成一渡劫奇景。

    嘎吱,嘎吱,嘎吱……

    继砝两手紧抓金鳝,张口生吃金鳝。金鳝在挣扎,形容孩子那般凄叫。牙齿明明已经掉光,依然能够一大口一大口咬下血肉。

    腥味如土,胜过土,仅一口就让继砝犯呕,像是在吃一把泥土那般。

    “我还不能死……”

    继砝一连吃下十四口,金鳝肉已去一半,依然还活着。他却不再下口,两手松开,放金鳝掉回池中。

    池中没有天敌,过个百余年,这条金鳝又将会恢复。

    继砝生吞十四口金鳝血肉,身体更加佝偻,颤抖得更加厉害。好似成千上万只金鳝他肚里翻腾乱,疼得继砝脸皱成一团。继砝的眼睛却如同天雷那般,熠熠生光。

    继砝转过身,朝默苑外走去。

    继家,厅堂。

    “老祖宗,大半夜寻我们作甚?”

    “雷雨交加之夜,打得人心惶惶,准备好事。”

    “怕不是有什么大事宣布?”

    “兴许,老祖宗要退位让权……”

    “天变,因人变。”

    “……”

    厅堂上满满一群老人,各个皆已老态龙钟。仅有数人还是中年,其中继崆与莫湘夫妇犹为显眼。

    莫湘厅堂中最夺人眼球,本已一百几十岁,而今吞服一颗千年野生白果,青春回流永驻。男人不愿转过眼球,满是贪婪,女人也不愿转过眼球,满是嫉妒。

    莫湘怎会不知,然而她享受这些目光,恨不得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哒,哒,哒……

    拐杖声音清脆,连带一串咳嗽。老人们纷纷落座,不再交头接耳,静等继砝到来。继砝于大厅门前停住脚步,目光扫视一众老人。须臾,再次迈开步伐,临至主座。

    “今日招你们前来,只为一事……”继砝眼睛眯成一条缝,人们看不得他的眼神。只见他颤悠悠转头望向继崆夫妇,“把继戎与肖菁菁的婚事,退掉。”

    话才落,整个场面控制不住,轰轰成鸣,吵人耳朵。

    咳咳,继砝佯装咳嗽几下,厅堂很快再次安静下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明日我自会叫来肖万长和继虹,跟他们说明。好了,就这样,大家想散就散了吧……”继砝站起身来,在众人不明所措的目光中,消失在雨幕当中。

    见继砝走后,厅堂顿时炸开锅,人声鼎沸。

    继崆与莫湘对视,都看出对方的惊讶,显然两人对于老祖宗这个决定,一点准备都没有。

    没有谁会想到,老祖宗会退婚,肖菁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牧道天才,且在牧道与禁制相融方面,犹为突出。

    老祖宗怎会舍得放手,让肖菁菁便宜他人。继戎为继家最为突出的青年,肖菁菁与继戎的结合,近乎所有族人都看好。

    “老祖宗是闹哪一处?”继崆传声问道,脸上写满不安,父母凭子贵,若继戎失宠,那么他们的地位将会受到威胁。“老祖宗对戎儿有哪些不满?怕不是,戎儿已经失宠?”

    “你都不知道,我一个外人怎么知道!”莫湘既是恼怒,又是开心,心情犹为复杂,“继戎为继家最杰出青年,其他分支没有一个像样的,失宠是不可能的。”

    “那老祖宗为何突然宣布退婚?若戎儿没有失宠,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这么做……”继崆怕得要死,声音已经带颤。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若突然没有特权,那真是一种折磨。

    “兴许,老祖宗觉得,自从给戎儿与肖菁菁订婚后,戎儿没有一点长进。而后,老祖宗发现肖菁菁是根源所在,权衡利弊之下。老祖宗宁愿放弃肖菁菁,让戎儿有一个更好的发展环境。”

    “可是……以我对戎儿的了解,只怕会适得其反……”

    继崆夫妇二人热论之际,其他老人多为幸灾乐祸。自家孩子的风头都给继戎抢了,肖菁菁若再嫁入继崆家,只怕继崆夫妇更加目中无人。

    “这个结果,也不错。”

    老祖宗已经下死命令,任何人都无法反抗,就同当年给继戎和肖菁菁订婚也是。

    肖万长和继虹虽有不满,最终不还是妥协在老祖宗的霸道之下。

    翌日。

    肖万长夫妇自肖家匆匆赶来,也不知道发生何事,直奔老祖宗的屋院。

    “坐。”继砝伸手让肖万长坐下,又唤继虹为他二人斟茶。

    继虹煮茶手法精湛,就如她对禁制的专研那般。多少井水,多少茶叶,多少温度,掌握得通透,继砝最喜继虹煮的茶水。

    不过一会儿,茶香四溢,却挠得肖万长心痒痒。不明白继砝寻他有何事,此刻他一心直系牧园待产的虎兕。

    “喝茶。”继砝的语气,分明是命令。

    肖万长拿起茶杯一口饮尽,“老祖宗,你有话快说,我家牧园的虎兕待产。”肖万长直言不讳,也不怕拂继砝的面子。

    “你……”继砝见肖万长这般模样就来气,茶杯在手中抖落近半茶叶,茶香充斥整个庭院。

    “我觉得给继戎退婚,继戎配不上菁菁丫头。菁菁应该属于更大的天空,不应被儿女情长左右。明年七夕,鹊桥再搭,就让菁菁去织女星吧。”继砝气过之后,也没打算为难肖万长,直接开门见山。

    肖万长与继虹对视几眼,无不震惊。虽然两个月前,夫妇二人曾经有讨论过退婚的可能性。可是当时,夫妇二人都认为这个几率太低。除非还有其他变数,刺激继砝。

    “定是有什么变数让继砝改变主意。”

    肖万长夫妇想要问个明白,可又惧继砝古怪脾气,也就只有静静等待,继砝自行道出缘由。

    肖万长此刻已经把自己牧园的虎兕待产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

    能有什么事情比自家女儿的一生,更加重要的?

    “我把莫归海招回,你们觉得如何?”继砝一字一句,如同巨锤狠狠锤击肖万长夫妇心脏。

    “老祖宗,你已对继戎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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