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篝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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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夜已悄来,我运功吐呐,我要将身体里的那香毒逼出来,否则毒留在身体里久了,于我的身体都是一种损害。

    能活着已是奇迹,也是万幸了,这一点伤,这一点毒,我并不在意。

    可是凝神之中,有一朵梅花却是不停的侵入我的心头,那花儿一样的女子,人如其名,其其格,你让人着迷了。

    都冷仓早识相的退出去了,不管他要怎么向父汗交待,反正今晚的篝火晚会我是绝计不想参加的。

    静坐中,是那美丽的倩影不停的在我心头晃过,那吹叶而响的曲子欢快的从脑海中划过,她是其其格,那么,她在哪里?

    十六年的岁月中,第一次我对一个女子有了渴望,我渴望爱,更渴望被爱。

    门口,有脚步声轻轻而来,微眯的眼依稀可以看到烛光摇曳中一道阴影一步一步的向我而来,我知道我已猜着了她是谁。

    一定是来劝着我去参加篝火晚会的,我知道额娘的心,我已经十六岁了,可是我甚至连女人的手也不曾碰过,额娘一直欲让我取了表妹沁娃,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她,我一直记得兀哲叔叔的话,我的正妃除了那额带梅花的女子,其他的女人我皆不要。

    真想睡不去,来躲过额娘的到来,可是她是我娘啊,一个父汗一个额娘,我永远也躲不过他们的一切,这便是身为儿女所应尽的义务吧。即使唠叨,也总要去听。

    缓缓的睁开眼,与其让额娘先来质问我,那还不如我先发制人的好,额娘,请原谅孩儿的不孝。

    “额娘,你来了。”

    一声唤却把额娘惊了一惊,“丹儿,你怎么还没有准备好,不是要去参加篝火晚会吗?”

    继续骗吧,“娘,孩子身子有些乏,就不去了。”

    “怎么了?”额娘伸手抚上我的脸,“丹儿,你的脸竟真是有些苍白呢,你坦白告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抓住额娘的手,“娘,我没事的。”

    她不相信的继续又问:“真的没事?”

    我点头轻笑,“丹儿真的没事。”

    我却不想我上了额娘的圈套了,额娘一笑,“既然没什么事,那就随额娘去参加篝火晚会吧。”

    “不想去,只不过是热闹罢了。”

    “去呀,你父汗说你不可以不去的,否则就取消了这篝火晚会。”

    有些晕然,怎么可以拿这样的籍口取消呢,那么我岂不是剥夺了大家开心的机会了。

    “额娘,你去劝劝父汗吧,就说孩儿病了,可好?”

    “不可啊,据说今天这个篝火晚会是从前归降的乌珠穆沁部的巴雅尔亲自为着你父汗还有你来举行的,你不去,就少了一个主角,才收了人家的土地,此时正是安抚人心之际,丹儿,这些你总要为你父汗打算吧。”

    叹息了,连着这个篝火晚会也是有人算计着呢。

    算了,去吧,总也没什么大事,倘若真有什么女人,我坚决拒绝了便是。

    轻笑着,“额娘,是不是父汗来让你做说客的。”

    “不是啊,是额娘担心你一直闷在你的蒙古包里闷坏了。”

    心里暗笑,我哪里有闷啊,一整天都在外面疯呢,还遇上了刺客,受了伤。可是这些我不能对额娘说,我只怕我一说就会吓坏了她,我胸前的那道伤口,那样的深,额娘要是见了,一准会惊心的。

    “额娘,孩子儿换了衣服就过去。”

    额娘点点头,“那可要快着点,篝火晚会就要开始了。”

    我笑一笑,算是回应了额娘的话。

    额娘走了,我磨蹭着只盼越晚过去越好,倒是那小鬼都冷仓急了,为我系着腰带,提着布靴子,再牵了马,他急的啊恨不得马上就到了那篝火晚会上去呢。

    慢慢的骑着马,让胸口的伤不至于拉扯开,远远的,一片片的篝火,好多的人啊,看来那个巴雅尔还是挺有号召力的,一应的人都被他给请来了。

    下了马,将缰绳交到都冷仓的手中,我大步直奔父汗而去,我的伤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也不想让任何看出来。

    “丹儿,怎么才来?”父汗大笑着举杯,“来,陪父汗干一杯。”

    我伸手接过侍女端过来的酒,一仰而尽,“父汗,这酒就算是恕孩儿的来迟了。”

    父汗指指他身旁的位置,“来,快坐吧。”

    轻轻坐定,我四处轻扫,真怕父汗真要给我安排了一个妃子出来,可是扫过之后,我安心了,除了额娘身旁的沁娃以外,这再也没有怎么出众的女子了,而她曾是我断然拒绝过的,为这额娘也没少跟我呕气,可是我不同意,她也只能依了,毕竟我才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篝火晚会开始了,成群的少男少女们突然间涌向那一座座的火堆,他们拉着手欢快的跳起了舞,一张张的笑脸写满了幸福与快乐,我看着,真是温馨啊。

    这一番开场之后,是安代舞。姑娘们挥舞着手中的头巾,小伙子们脱去了马靴光着脚丫跳,孩子们做着鬼脸跳,时而踏步,时而拍手叉腰,时而向前冲跑,时而翻转跳跃,时而凌空踢腿,时而左右旋转,时而甩绸蹲踩,时而双臂抡绸,这些优美潇洒的动作,渐渐的把白日里我被人刺杀的阴霾一一的消解而去。

    轻轻的拍着手,随着那欢快的曲调附和着,真想让这一刻永远的停伫,其实只要我的百姓开心了,那么便是我的开心了。

    可是再好的舞也有止歇的时候,当一曲终了,当姑娘小伙子们片刻间散去时,我的眼前除了闪亮的篝火就只有篝火了。

    恍惚间这空白让我有些期待这下一个节目了,注目而看,可是场地上还是只有那旺旺的火堆。

    就在所有人皆暗自期待之际,我突然间就听到了歌声,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只见远远的从那一簇簇的篝火间婷婷走来一个女子,她的两手臂上绕着一条长长的轻纱,那轻纱随风而动,伸展着在她的身后延伸再延伸,让她恍若仙子一般,只是那容颜却也被轻纱所挡,若隐若现中更是让你忍不住的想要猜测她到底是谁。

    被她的娇美所惊,更被她的歌声震憾,这世间竟有这样好的歌声,这歌声宛若黄莺般的娇脆,宛若流水般的柔美,这声音让人消魂蚀骨,让人只愿溺在歌声里不想再起。

    我定定的看着她,隐隐那声音就有些熟悉,似乎曾听过一般,然后我记起了,可是她吗?是午时救起我的那个如花儿一样的其其格吗?

    我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我真想看看那轻纱后面的容颜到底为何?

    美人在,心已牵,男儿的心终于被她所掳了,是的,一定是她。

    我站起来,我轻轻的向着她走去,有多少人看着,那就看吧,我不理,我也不顾,我只想要确认,我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心中的其其格。

    篝火前,那露在衣袖外面的一截玉臂如白藕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牵住她。

    歌声依旧,就在距离她半步之遥时,我站住了,我继续的听着她的歌声,“山水无情人有情,莫道人间花开处,有你,才是花的依恋……”

    是的,我是一只蝶,而蝶最恋的就是花儿……

    歌声止息时,那轻纱在风吹中轻扬着,恍惚间我看到了她嫣红的唇瓣,让我忍不住的想要去采撷,可是这场合中有这么多的人呢,我怎么可以如此就唐突了佳人。

    伸手一掠,有些霸道,有些狂`野,刹那间那轻纱就飘在她的身后,一寸一寸的飘渺而去,然后我看到了那朵梅花,我忘情的抓住她的手,有一些冰凉,这样的夏啊,她的手居然还这样的冰,思维就在这一瞬间停止不动了,我猛地抱起她,我想也不想的就向着我的座位大步走去。

    她有些轻挣,可是终是挣不过我的力气,胸口的伤对我根本就如没有一样。

    我甚至不知道我抱着她是如何走到我的座位上的,只是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她仿佛不是一个真的人一样,可是那梅花就是让我相信了她的存在。

    人群中有人在吹着口哨,有人在欢呼着,是在笑我的霸道吗?我活了十六年,我第一次这样对一个女人霸道呢,我不管,我就是想要要她。

    放下她就坐在我的身旁,当她从我的怀中悄然离开的那一瞬让我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感。然后我看到了巴雅尔从人群中走出来,“大汗,这是巴雅尔献给小王爷的一份礼物,就请小王爷笑纳。”

    这一番话却是让我惊住了,怎么,她怎么就被人这样献给了我呢,她的身份可真是卑微啊,巴雅尔一定是把她当奴才一般的对待的吧。

    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看着她此时低垂臻首的模样,更多娇羞,却也更是让人怜惜。

    我朗声大笑,“巴雅尔兄,得此佳人,我图尔丹谢过了。”一抱拳,我已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了其其格从此就是我的女人了。

    又是掌声,又是欢呼,而后是歌舞再次升起,可是我的眼里却除了其其格再无他人了。拿过一杯酒轻轻的送到她的面前,“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她却怔了一怔,有些慌乱的感觉,那脸上被那篝火映得更红了。

    我突地又是一把抱起她,她惊惧的宛如一只小兔子一样在我的怀里轻颤着,然后我看到她的眼神似乎在人群里逡巡着,仿佛就在寻求可以救她的人一样。

    但是,我又岂能放手,即使我真的不曾爱上她,但是,兀哲叔叔的话也不会让我放过她的。

    我会善待她,因为她是我心中最美丽的一朵花儿……

    她的淡雅,她的馨香,无一不让我情动,让我着迷,生平中第一次的我迷上了一个女人。

    我抱着她,就在众目睽睽中离去,轻快而去时,我似乎听到了父汗的低唤,可是我已顾不得了,我只想抱着她走到无人的地方,两个人的世界,才是最美。

    抱着她骑在马背上,她柔弱的靠在我的身上,那软软的身子轻触到我的伤口,有些痛,我咬着牙,我不想在我的女人面前让自己变得那样娇弱。

    马缓缓的在草原上而行,迎着晚风,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有种醉意袭上心头,马越走越远,已是远离了人群,冷仓那小子一定要识相的不要跟来,否则明天我会让他好看。

    我算计着,我要带她去看星星看月亮,过一个只属于我与她的夜晚。

    从那吹叶曲时,我就爱上了她,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了她。

    马背上,我胸前的她似乎有些局促,她刻意的想要避开与我身体的接触,心里有一些暖,因为她知道我的伤吧,所以她不想再触痛我的伤口。

    那一夜,我拥着她,就坐在无边的草地上,看着月亮,数着星星,然后任露珠悄悄打湿我们的衣裳,她很少说话,她只是默默的听着我说,每每我说到兴起之时,她便会淡淡一笑,那神情更是让我迷醉,我知道,这一生我是放不过她了。

    带着她回到了我的蒙古包,巴雅尔说她是他送给我的女人,既然如此,她就只有与我同住的道理,我不想放她离开,她温顺的如一只羔羊一般,晨曦里,我就这样带着她回到了我的蒙古包,把她放在我的床帐内,轻吻着她的鼻尖,她似乎有些颤粟,却终于是没有拒绝。

    我却有些不忍,不想这样快就采了一朵花儿,她的花苞才初绽,我要等她,等她习惯了我时,我才要给予她我的一切。

    三两天,就这样相拥而眠,除了闻着她的馨香,我并未越矩,这对正常的我来说是怎样的难耐啊。

    其间,额娘曾找过我,她说她反对我收了其其格,她说沁娃才应该是我的正妃,我有些强硬的说道:“倘若让我离开了其其格,那么沁娃这一辈子我也不会要她的。”娘终于软了下来,不过她软下的唯一条件就是我一定要取了沁娃。

    我答应了,我是巴鲁刺未来的大汗,三妻四妾岂有不可,只是目前我还不想,我只想采摘我自己的花儿。

    父汗并没有说过什么,可是从他隐隐的凝重的表情中,我已猜到,他似乎很不喜欢其其格,为着什么,其实我最清楚,只因其其格额际间的那朵梅花,那张兀哲叔叔送给我的遗物他曾看过啊。

    可是我就是要惹着他生气,似乎就是要报复年少时的那一份无奈一般。

    偶尔的相处中,是父汗的叹息,但是他终是没有说什么。

    三天了,认识其其格已有三天,可是我常常觉得这是不真实的一样。而我,甚至没有给她任何的名份,她曾是巴雅尔的人,我不知道要给她怎么样的名份啊。

    傍晚,黄昏时,迎着夕阳而归,远远就看到门前有人,却不可能是冷仓,因为他还在我的身后慢腾腾的骑着马呢。越来越近了,抬眼望去,我不曾想那站在门前的竟是其其格。

    清扬的笑意中她挥着手,她在等待着我的回来,我冲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一起向蒙古包内走的时候仿佛我与她就曾是多年的夫妻一样。

    桌子上的晚膳早已摆好,整盘的烤羊肉还冒着热气,她一定是算准了我回来的时间吧,她就象那小媳妇一样,突然间就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家的温馨。

    那一夜,不懂为什么,我怀中的她就是有着一些不安份,总是在我的怀里轻蹭着,仿佛在点火一样。

    不知不觉间她就转过来正对着我了,胸前有一团柔`软触碰着我的身子,那伤口还有一些隐隐的痛,可是抵不过她的吐气如兰,我的唇轻轻的去触着她的唇瓣,好软好香,她有些紧张一样,可是我更紧张,这是我的第一次啊。

    我真怕我弄痛了她,让她痛了,其实更是我的痛啊。

    让吻从唇瓣开始绵延,舌的轻缠已彻底的燃起了我身上的火焰,我真想让自己燃烧怠尽了。

    那样的深吻,似乎要把空气剥离成真空一样,有些颤抖有些萌动的情潮。

    当唇轻离她的那一刻时,有一种失落,间隙中,隔着好远我吹灭了桌子上的蜡烛,昏暗中我与她的世界才是一片唯美。

    爱,不止是欲念,更多的是一份紧紧相拥的渴望与温暖。

    三天,似乎有些快,可是于我却是漫长的等待。

    她的点火,让那一夜的我要了她。

    那一夜,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处`男情结就是为着她而留的。

    软`玉温香,终是让人夜`夜寻`欢。

    她从未向我要过什么名份,她就是如小鸟一样呆在我为她筑起的小巢中,每一次看她,她的眸中总是有着我。

    可是,渐渐的我发现她的笑容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忧愁,为什么,她也会有忧愁呢,可是当每一次我想要问着她时,她转向我的脸却又是笑靥如花的,她在隐瞒着什么吗?

    我常想去问她,却总是在话要出口的瞬间就被她的笑给送了回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一个多月,我就猜着她一定是为了要我给她一个名份吧。

    她没有说也没有求,但是我却是去问了父汗,父汗说他没什么意见,只要额娘作主就成。

    父汗他聪明啊,他明知我的心的,而我也明知他会拒绝的,于是他把一切都推到了额娘的身上。

    而额娘,还是坚持说,给其其格名份也成,只是我一定要娶了沁娃。

    那就娶啊,娶了,名义上她是我的妃子,而实际上我根本就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的。我只要我的其其格。

    两个妃子,皆是我的女人,就一起的给了侧妃的名份,也一起的娶了。

    那一天,沁娃就站在她的蒙古包的门前,她在等待着我的进去,可是我没有。

    我转身就向着其其格的蒙古包而去,虽然她没有站在她的门口迎着我,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是有些期待的。

    我身后,是沁娃的低低的唠叨,多少她是怕着我的,她嫁了,我就是她的夫君,这一辈子我就是她的天与地了,怎么样她也不会来与我吵的。

    可是新婚的第一夜,我就是冷淡了她了。

    推门而入的时候,是其其格正弯身吐着,怎么了?

    她并没有发现我的进来,她也未抬头看我,只是一直的吐个不停。

    我急急的冲过去,我一边捶着她的背,一边怒视着那些个下人们,看着她吐成这个样子,居然就没有一个人来管顾。

    下人们或者是不妨我会来吧,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滚……”一个个的极迅速的在我眼前消失了,我的怒气却在低头看着其其格的时候而烟消云散。

    娶了她,给了她名份了,可是同时我也娶了另外的一个女人。

    她心里一定是不甘吧。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面对着我的时候依旧是满脸的笑意,那么背地里呢,抚着她眼角仿似犹自未干的泪痕,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的哄着她了,女人,我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的哄。

    轻轻的去吹熄了蜡烛,黑暗中是她的一声叹息,“丹,去她那里吧。”

    我有些生气了,她怎么可以把我推给另外一个女人呢,“你真的喜欢我去那里。”

    渐渐适应的黑暗中,我看到她轻轻的点着头,却是无语。

    有些恼怒,一转身已拦腰把她抱起,然后话语也是无情了,“今夜我就先要了你再去要她,两个人,我都要。”

    她推拒着我,可是奈不过我的力气,撕扯着她的衣裳,我甚至忘记了刚刚的她曾经晕吐过。

    抚着她光`滑的颈项,想要去亲吻她的额间的梅花,却在这时,我碰触到了一点湿润,这是什么?汗水抑或泪水。

    可是她冰凉的身子告诉我这不是汗水,是泪,她哭了。

    为什么?

    她恨我,就恨着我也娶了沁娃吗?

    可是我心里就只有她啊,为什么她看不懂我的心呢。

    吻着她的泪,所有的动作已在片刻间轻缓而落,怒气已消,我还是怜她爱她的。

    即使,她欲把我推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让吻又是轻落在她的胸前,如羽毛般的轻触中我感觉到了她的颤粟,而后她突然猛猛的推开了我,那力气之大甚至是我认识她以来唯一的一次。

    趴在那床前,‘哇’地一口她又吐了起来。

    我晕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来人……”

    我的话声才一出口,她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要啊。”

    有些奇怪,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她还不看大夫吗,“其其格,你病得不轻啊,不叫大夫怎么行?”

    “那个……”她说着又顿住了。

    “怎么了?”

    “那个……我没有病的。”

    “可是你明明就在一直吐啊吐啊的。”

    门口有人应声,“小王爷,有何事吩咐。”

    却听她急急说道:“都退下吧,没什么事。”

    我愣住了,我看着她,难道……

    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孩子,是真的,虽然我还有些不相信,但是其其格的孕期反应越来越严重了,她吃不下油腻的东西,每天只能吃着清淡的蔬菜与水果,她难受,我便陪着她难受,我看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呕吐,可是她却甘之如饴,这是每一个要做娘的人的心吧。

    我真的就要做爹了,她常常推开我让我去宠幸沁娃,每一次她如此说的时候我心里都是一个别扭,我不喜欢沁娃,我更不喜欢其其格把我推到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总有一种感觉,好象她有些不甚在意我似的。

    她每天除了做一些小孩子的衣物,就是睡觉和散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她有些疏远我了,可是明明她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对着我笑,告诉我她有多幸福。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吗?她柔如水,可是她的面上却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哀愁,那清愁总是萦绕在她的周遭,总是让我以为我还不够好,让我以为我还没有给她一份完整的幸福。

    慢慢的,其其格籍着孩子的借口甚至连让我与她之间的相拥也是免了。

    我总是很晚才回来,然后倒头便睡,可是其实每一次我都是睡不踏实,我躺在她的身侧,我总是在悄悄的倾听着她的呼吸,感觉着她的气息,喜欢她,这便是爱吧,我不懂,只是我第一次的强烈的要占据一个女人的心。我真的不可以没有她。

    她阖上了眼,那模样睡得真是安祥,歪着身子让唇轻轻而落,蜻蜓一点般便印在了她的唇上,她动了动,那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样闪着,真好看,忍不住的又去吻向她额际间的那朵梅花,那花妖娆而清灵,让我每一次看都有心动的感觉。她的娘亲也不知道在哪里?可是两个人总也是无法再见面了吧。

    见了,她会克了她娘亲的命啊。

    那相士的话谁知是真是假,可是对于性命没有人会开玩笑,总是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啊。

    黑暗中,她似乎又被着我的吻给惊醒了,仿佛受了惊吓一般,她的手自然而然的就推向了我,我没有使力,只认她推着,却不想她的力气竟是如此的大,一下子就被她推到了床沿边,“你不要碰我。”

    她的话语有些迷迷朦朦的感觉,就如还在梦中一般,可是因着这句话,我的心却是不知不觉的凉初透了。

    乘着夜黑,独自一人披衣而起,提着酒壶,避开一应的侍卫,我坐在无边的草丛之中,在孤寂与落寞中独自畅饮,为什么我爱了,可是她却有些变了一样,虽然笑依旧,虽然无邪依旧,可是我清楚的知道她变了。仅仅就是为着孩子吗?

    那么,我真的希望我的孩子能够早日的来到这人世间,也让着她的心重新再回到我的身上来。

    一大壶的酒,一口口的喝下去,有些辛辣,有些醇香,而更多的是醉人。

    回去的时候,眼前总是有些晃,我喝多了吗?为什么那眼前有人影闪过?

    那人影距离我越来越近,有些迷朦,有温香扑来,那是她的馨香,那味道诱着我搭上了一个女人的肩膀,有些柔软,有些滑腻,可是隐隐间就是有着什么不对的地方。

    错意吗?

    酒意已让我无从去思考。

    除了我与她的第一次,她从未如此的热情过,她纠缠着我的身子,唇与舌挑逗中有些火热,更多的却是生涩,这是她吗?

    来不及想,我只想要狠狠的占据她的一切,喜欢,真的太沉重了,我无法容忍她忽视我的程度,我心焦,我想要狠狠的把她据为已有。

    那草丛中,两具身体翻滚着抱在一起,我真的不想再撒手了,她是我的。

    抓住她的滑嫩柔荑,置在她的头顶,我的吻疯狂而落,从额际一路向下延伸,她的颈项,她的……

    可是当我抵入她时,却是有些紧滞在阻挡着我,可是我已是隐忍不住了,我听到她狂乱的一声喊,这声音仿佛不是我的格格的,她是谁,是谁啊?

    此时,所有的攻势已无法停下来,我也是一下男人啊,正常的普通的一个男人,我终是要了这一个女人。

    当喘息继续响在那草丛中时,我的酒意已醒了大半,我身下的女人正轻轻的低泣着,再次听得她的声音,我知道她绝对不是我的其其格。

    迎着黯淡的星光,我迎视着昏暗中一双满是泪意的眼眸,怎么,竟是沁娃吗?

    一惊一叫,我已猛然坐起。

    心头有些怒气,我竟是着了一个女人的道,她身上的那香气还真是象呢。

    “你说,是谁帮你想出的主意。”她的梨花带雨分明就是装出来的,这一次我才不会上了她的当。

    “图尔丹,你糊说,明明是你一见了我就粘上了我的,这一次,你要对我负责任。”她哽咽着一边说一边哭道。

    一个侧身,恍惚中她身下有些血有些刺目,她就是让我看到这些,让我愧疚吧。

    原来还是自己的定力不够,而她有额娘给她撑腰,所以她才敢这样大胆吧。

    “滚……”再不想理这样的女人,太多的算计了,我真的不喜欢。

    可是我还是错了,多少年后,我才知道,其实那最会算计着我的人并不是沁娃,却是那个我以为我曾经最最深爱着的女人。

    沁娃站起来,有些狼狈,而更多的却是凄然,“图尔丹,你好狠的心啊。”

    看着她摇晃着离开,再看着那草丛中刺目的血迹,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真是错的离谱了。

    占有了她的一切,这一生我终是逃不开她了,我是一个男人,所作之事我必要来负责。

    人生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有着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人生也总是融合了一些巧合,融合了一些不可思议。

    总是没有想到,我的女人,每一个皆是因着那与我的第一次的欢爱便有了身孕。

    其其格有了,六个多月的身孕时,沁娃也有了呕吐的迹象。

    那一天,额娘满面春风的来了,她看到了其其格,有些不屑,撇着嘴角连理都不理,只是径直的走到我的面前,“丹儿,娘来向你报告一件喜事。”

    “额娘,什么喜事,说来听听。”

    “我告诉你啊,上午沁娃来给额娘请安,说着话的功夫就一直吐个不停,我吓了一跳,忙着着人来看,不想竟是喜事啊。”

    额娘说着话的同时还不自觉的瞄着其其格,她就是想让她听到吧。

    我也听到了她的话中之意,心里有些惊,总不会那么巧吧,只唯一的一次,我不想让其其格误会啊。

    我拉着额娘的手,“走,我与额娘一起去看看表妹。”只当作是沁娃病了吧。

    额娘没有推开我的手,她就随着我一起向门外走去,可是那声音丝毫也没有减弱,“丹儿啊,额娘恭喜你了,你可是要做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那长长的尾间拖得悠长的响在空气中,这一句话任谁都听得明白,我没有转身,但是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我身后的其其格那张苍白的脸上该是怎样的无助,或许,从此她的忧伤只会更多而再也不会少了吧。

    许多的事,你越去解释的时候就越是会引起别人的误解,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拉着额娘离开了。

    额娘是固意的,因为她心里那个准儿媳就只有沁娃,而不是我的其其格。

    可是,她是我额娘,她给了我的生,我能如何?我总不能来重新选择我的生吧。

    日子在无奈与低潮中而过,常常落寞,常常独自宿在自己的蒙古包,两个女人,我终是都疏远了,一个是我自己不敢去看她,一个是连见她的心都无。

    其其格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孩子八个多月的时候,沁娃也两个多月了,肚子倒未显形,可是她的身子倒是极灵巧的,每日里都去给额娘请安,许多人都在背后向我讨喜说,“其其格与沁娃皆会生男孩的,从她们的走路姿势,一举一动就可以观察出来了。”

    我一笑置之,男孩女孩都是自己的孩子,我更喜欢其其格生一个女孩,与她一样的美丽,与她一样的可人。

    这草原里的话越传越是荒唐,竟连额娘也是高兴的逢人便说她就快抱孙子了,而且一抱就是两个。她笑得连嘴都合不上来。

    其其格要生了,我知道,每天里心情都是有些忐忑,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常常祈祷,只要母子平安,只要给我一个健康可爱的宝贝就好。

    算好了,还要再过一个月,可是那一天,我正在舞刀时,突然一位侍女跑了来,“小王爷,奴婢给你道喜了,其其格她快生了。”

    拎着手中的刀,顾不得整装,早产吗?有些不妙,我慌乱的就向其其格的住处奔去,生孩子,那是女人的一个劫啊,我是一定要守在她的身边的。

    到了,门外是额娘急切的走来走去,怎么也是她的孙子,她也会担心的。

    我听到蒙古包里其其格的低喊,我想冲进去,可是额娘却拉住了我的手臂,“这产房,男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出的,你只守在门外就是了。”

    有些急,我终是要错过我的孩子的出生了。

    那一夜,在焦虑中终于熬了过去。

    孩子虽早产,可是健健康康的煞是可爱,我得了一个儿子,我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都别,这是很早以前就想好的名字,只是那时候还不知道生男生女,所以这名字我始终也没有对其其格说起。

    欣喜而抱的时候,却有人前来禀报,“小王爷,沁主子有些不妥了。”

    心里一惊,可是随即我只淡然一笑,“我知道了。”

    一定是骗我的,一听说其其格生了儿子,她坐不住了吧。

    那一夜,我果真没有去,可是隔天,我才知道这世上什么叫作后悔。

    额娘总是有着睥睨一切的骄傲,她是巴鲁刺的正王妃,她也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她哭着来见我的时候,我慌了。

    把孩子放在其其格的身边,我示意着哭泣的额娘出了门外在说,其其格还在月子里,我不想让她知道些不好的事情。

    “沁娃小产了。”额娘拉着我一起走出了蒙古包后,她突然脱口而出。

    有些愣怔了,“什么时候的事?”

    “啪”,一个巴掌向我挥来,我没有躲,额娘第一次这样狠然的打我,可是这一次我知道可能真的是我错了。

    “昨夜里有人来报告,为什么你不去看看?”

    “我……”有些支吾,然后我什么也不说了。

    我真的以为那是沁娃的小题大做罢了,我怎么会想到那竟是真的啊。

    倘若知道,怎么我也会放下其其格与都别亲自跑过去看的,怎么说我也不是那般无情的人。可是我解释了也是无用,也是无法挽回那已经的错过了。

    “都怪我,昨天大概是因着其其格生产时受了惊吓,昨夜里吃了些药,很早就睡了,那些丫头怎么也叫不醒我,待我醒来匆匆赶过去的时候,沁娃她已经是小产了。”

    “额娘,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会小产呢?”

    “只说是吃了什么东西之后就肚子痛了。”

    “那么,着人去查一下,是哪个奴才侍候着的。”

    “查有何用,那端茶递水的奴才早就一匹白绫自缢了。”额娘擦了擦泪,眼里是更多的心痛。

    “额娘,既然这样,那么这件事就慢慢的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眼下急的是将沁娃的身子养好了,只要她身子没事,那还愁将来再没孩子吗?”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骨肉,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额娘这才止了哭声,“这倒是一句正经话,我这就差我身边的几个近人亲自去侍候着,你也要去看望一下她才好,女人的命啊,就是这样的苦。”

    “嗯,我换了衣服就过去瞧着。”

    可是我看到沁娃的时候,这一次她再也没了往日的骄奢之象,她的面色惨白,唇干裂着,似乎是无法接受这失去孩子的消息吧,她整个人都沉默呆住了。

    有些不忍,虽然我与她只有过那唯一的一次,虽然那一次是她算计了我,可是她毕竟早已是与我成过亲的,所以是我负了她,是我对不起她,她这样,有一些真的是我的不是。

    第一次坐在她的身边,我拥住了她,我说,“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再安心的将养好身子,将来总会再有孩子的。”对她安慰,却也是我对她的承诺,娶了一个女人却不能给她幸福,这本身就是我的错。

    沁娃突然就“哇”的一声哭起来,那泪珠儿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洒了满脸都是,把她揽进我的怀里,她的泪水湿了我的衣袍,可是这一次我竟是没有生气,也没有厌烦她的一切。

    那个害她的奴才,也不知是谁指使的,日后这一笔帐我总会算清的,我图尔丹再番无情,也不会对自己的骨肉置之不理的。

    “王爷要为沁娃做主啊。”泣不成声之际,在默默无言了半晌之后,她终于说出话来了。

    “昨夜,是我错了。”我诚心的道歉,总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害她没了孩子,或许昨日里我与额娘到了,那些个下人们手脚就会麻利些,孩子也就有得救了。

    “王爷……”这一声喊道尽了她的委屈与气怨。

    我心里在承诺着,以后我总会给她一些关爱,虽然我不爱她,可是经过了这一番事情,她小产了,她为着我,我也会对她多少留些情面的,至于孩子,就给吧,她是我的表妹,有她的孩子,有其其格的孩子,这便足够了,其他的人我皆不想要,我知道女人会有一种通病,母以子贵,有了孩子就会争宠,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把自己的孩子推上这巴鲁刺的大汗之位。

    所以我的孩子我不会随便让什么女人都来生的,但只除了其其格,除了沁娃,一个是因为我爱她,而另一个则是因为我欠着她一个孩子。

    产后的其其格,身子有些虚,因着沁娃的事情,两个人的膳食我格外精心了一些,关照着下人,倘若再有什么差错,祸连九族。于是,下人们也皆是尽心尽力的做事了。

    那个女人,我查过了,她是从外乡而来,这巴鲁刺根本就没有她的亲人,是她自己花钱买通了管事要得了这份差事,可是至于她为什么给沁娃下了滑胎之药,却是再也查不清了,可是冥冥中我总是感觉有一个人他一直在暗处里想要置我于死地,甚至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对都别除了疼爱,更多的也是用心的保护他的安全了。

    生了孩子之后,其其格的的心思倒是有些回到我的身上了,这让我格外的高兴,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想通的,但是她对我终于是不再冷淡了。

    出了沁娃的事以后,我甚至以为她从此会不再理我,可是没有,她的笑一天一天的多起来,虽然偶尔我还是可以从她的眉头中看到一股清愁,可是这比起她有着身孕的时候已是好很多了。

    有时候我很想问她是怎么认识巴雅尔的,还有巴雅尔为什么会把她献给我,可是每每看到她面上的清愁,就让我以为她从前一定是有着什么不开心的事了,问着只会让她更加的不开心吧。

    她会克她娘亲的命啊,她的娘亲也不知道在哪里。

    兀哲叔叔只是把着那个纸笺还有那幅画给了我,其它的便什么也没有了。

    不想去追究她的过往,过去的总也过去了,我只想要将来她与我可以快快乐乐的就好。

    守着她,守着我的宝贝儿子都别,这便足矣。

    她常说,她喜欢那片丛林,这草原上呆得久了,这番景色怎么也没有那片丛林里的景色好。

    我笑着告诉她,等她的身子恢复了,我就带她去那里,只要她高兴,天天去都成,她听了,甜甜的笑,暖到我的心里。

    女人是要用来宠的,我就是要宠着她,因为我爱着她。

    那一块沾染着血的手帕我一直藏在我蒙古包桌子的夹层里,不过,却是早已洗得干干净净了。

    那是她救我时用过的手帕,她救过我的命,更重要的是我爱上了她,所以这一辈子我注定要与她相守一生一世。

    日子一天一天的如水般逝去,转眼都别已经两岁了。又是一个暖夏,骑着马,带着她,两个人就去那丛林里,那是我与她初遇的地方,喜欢那里一如我的家一样。

    侍卫们只远远的跟着,没我的允许他们不能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虽然其其格曾经劝过我,她说上一次我被人刺杀就是因为我身边没侍卫,可是我一笑置之,我就是不喜欢那些个外人打扰了我与她的清静和美好。

    花开花落,世人的叹息中更多的是对大自然的崇敬之情,与她一起走在山间,听风听落叶的声音,总是有着一些美,让我在不知不觉间体会着美丽的同时,也一直是在看着那在花间在树下如仙子一样的她的纤美身影。

    梅花,那朵梅花总是妖娆的再现在我的眼中,那朵梅花让我更加更加的珍惜她,从小就少了母爱,所以她的清愁一定是为着这般了,只可惜,我额娘却一直也不喜欢她。

    这草原上的小部落一应的早已收服,巴鲁刺又有着父汗在打理,我便也落得清闲,每日里果真如从前的约定与她一起天天来这丛林。

    “格格,再吹一曲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吹的那首曲子,好吗?”真喜欢听,一种空灵的感觉,让人心清气爽。

    “你真的喜欢听?”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想要知道我最真的答案。

    “当然了,我就是被你那曲子给迷住的。”轻点着她的鼻尖,其它还不止,还有她额际的那朵梅花,还有她如仙子一样的身影,更有她如花儿一般美丽的容颜。

    “喏,我要那片叶子。”她指着一株高高的树,那狭长的叶子翠绿的好看,也更适合用来吹奏曲子。

    “那有何难。”轻轻一跃而起,眨眼间那树叶已到了我的手中,一片,两片,三片……

    伸手递给她,“你随意选吧,不过一定要吹得好听才行。”其实我是相信她的吹叶之功的,可是我就是喜欢逗弄着她。

    她点头,看着我手掌之中的几片叶子,随手就取了一片,她放在唇边,然后乐音宛从天际来,我静静的坐在树下听着她的小曲,那一天的情景又是再现在眼前。

    还有她的歌声,那一次的篝火晚会上她动听的歌声,我的其其格,她真的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呢。

    听着小曲,可是隐隐就发觉有人来了,这让我不得不有些紧张了,我的其其格她不会武功啊,倘若还是上一次的那些人来,那么我只怕我甚至保护不了她。

    可是逃开却不是大丈夫所为。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想也不想的,我一把抓住其其格的手臂,她一惊,那小曲刹时间嘎然而止,可是此刻,已不是听曲的好时机了。

    我把她放在我的身后,解了我腰间的腰带随意的把她绑在了我的身上,我要保护她,她是我的女人。

    我知道来者有两个人,可是听得那声音,似乎也是一个有着功夫,而另一个便如其其格一样是不懂武功的人。

    这倒是令我有些奇怪了。

    爽朗的一声大笑,“兄台,为何不让内子继续的吹曲了,这曲子我可是极爱听呢。”

    那声音里有着调侃,是敌是友却让我在一时之间无法分辩了。

    握紧了手中的弯刀,看着那声音的来处,我不躲避,勇敢的面对一切才是男儿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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