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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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宛没想到会接到余妈妈的电话，或者说，是没想到那么快就接到。
电话那头余妈妈的声音絮絮叨叨的绕了一大圈，终于还是绕到了正题：“你最近和云凌怎么样了？十月份就要订婚了，你假请好了没有啊？云凌他妈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你什么时候辞职......”
余宛宛打断了余妈妈的话，说：“妈，我和宋云凌分手了。”
那边像是被惊吓到了，有些措手不及，足足静了两三秒才说：“分手？云凌只说你们吵架了，怎么闹得分手了呢？你们年底就结婚了，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怎么会闹到要分手呢？你都二十八了......”
余宛宛再度打断她：“宋云凌出轨了。”
电话那头哑然。
半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云凌那孩子我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你不是也说他对你很好吗......”
余宛宛说：“是我亲眼看到的。”
余妈妈再度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他也许就是一时糊涂，他给我打了电话，说惹你生气了，希望我给你打电话给他说说好话，这代表他的心还是向着你的，他要是真喜欢上别人了，那肯定巴不得快点跟你分手了。宛宛，你要想清楚了，你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八，一眨眼就三十了，你能保证你找的下一个就比云凌好吗？”
余宛宛说：“那我就不找了。”
余妈妈说：“你说的什么气话......”
“妈，我要上班了。先挂了。”余宛宛说完，挂断了电话。
二十八岁啊，真是个尴尬的年纪。
果然是宋云凌打的电话。
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果断吧。
毕竟在这段感情中，怎么看，她都是付出的更多的那一个，在一段感情里，付出多的那一个往往是更加不舍得那一个，可现在的情形，分明就是倒过来了，而且还那么干净利落，完全没有给宋云凌留下任何挽留的余地。
余宛宛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脾气太好的人，也容易受人轻视啊。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余宛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施若清的名字，直接挂掉，把号码拖入黑名单。
应该是被辞退以后发现是她做的，恼羞成怒想要打电话来质问她吧。
她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被挂断电话的施若清有些气急败坏。
她突然被通知被辞退，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问领导，领导含糊其辞，问平时跟她关系不错的HR，也是在她磨了好久的情况下才只告诉她是王秘书直接通知她的。
王秘书的意思，也就是赵总的意思。
想到今天早上在电梯里赵总说的那句话，施若清立刻明白过来，是余宛宛。
虽然她很吃惊为什么余宛宛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但是她知道，就是余宛宛。
她一直就是那样，在学校的时候余宛宛学习成绩不是很好，长得也很普通，但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更喜欢她。
连大学都没读过的人，居然能找到那么好的男朋友......
施若清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余宛宛的，她比她优秀的多，她家境比余宛宛好，长得比余宛宛漂亮，学历也比余宛宛高，优秀的人又怎么会嫉妒不如自己的人？
除了男朋友。
余宛宛那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宋云凌。
可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宋云凌到了现在，还是不愿意接受她。
不过也没关系，她会让他接受她的，不过就是多费点力气而已。现在她就要让宋云凌知道，余宛宛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白莲花！
在她看来，余宛宛现在的种种行为只不过是欲擒故纵的一种手段，最后的结果无非是让宋云凌苦苦哀求她回去。
她不会给余宛宛这个机会的。
她凭什么？！这份工作虽然是她介绍的，但是她也是凭借自己的努力通过面试的！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进入这家公司工作，无论是工资还是工作环境还有公司前景，以她的学历，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好不容易才进来！却被余宛宛给破坏了！
她要让余宛宛真正后悔！
***
“欢迎光临！”
“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余宛宛在二楼都能听到一楼前台营销员整齐划一的清脆迎客送客声。
她刚来这家店的时候还没有做过服务行业，一开始也是从前台营销员做起，她几乎各个部门都待过，后勤部帮忙端盘子，海鲜部帮忙推销卖海鲜，后来又调到楼面部当了一阵子的服务员，然后是部长、经理......
服务行业是换人换的最勤的一个行业，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在招人，都是些十八二十出头的小男生小女生，没读过什么书，刚从学校出来，带着未脱的稚气，在一个地方待不了几个月就换地方，店里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前台的小女生换了一张又一张的新面孔。
而她一直在这里。
“店长下个星期就走了，应该要开始交接了吧。”赵俏一边揉着胳膊一边从后面走上来。后勤部是整个店里最忙最累的部门，且常年缺人，赵俏常常自己也要顶上。
平时还好，如果有酒席，一轮一轮端上来，端菜的队伍要绕过整个大厅，光是托盘就有近两斤，再压上两三盘菜，如果不是在后勤部做过一个月以上的，端到最后，手会抖得端不住托盘，余宛宛是亲身体验过的，手臂都已经完全麻木了，生生咬着牙端着。
第二天手就酸痛的完全使不上力气，拿着筷子都手抖。
今天晚上还有两场酒席，不仅仅是后勤部，营销部楼面部海鲜部都抽调了人手去后勤帮忙端盘子。
这会儿一边已经散了，还有一边也吃到了尾声。
赵俏也是从后勤部普通的后勤员做上来的，这是揉了揉胳膊就如平常一样了。
做酒楼这种服务行业的，娇气的人是吃不消的。
“应该吧。”余宛宛停下脚步笑了笑说：“不过现在也不一定就定了我。”
“怎么？听到什么风声了？”赵俏意外的问道。
“没有。”余宛宛自嘲的一笑说：“大概是最近的运气不大好，所以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吧。”
“运气不好？怎么了？”赵俏问。
“没什么，都是些小事。”余宛宛说。
赵俏说：“那就别想太多，我们店里你是最符合店长资格的了。”
余宛宛笑了笑，不再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最近的确不是很顺，所以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预感。
员工大会的时候，余宛宛没有特别的惊讶，甚至旁边坐着的赵俏还要更惊讶一些。
宣布新店长的时候，开会的大厅里几乎半数以上的员工都没有鼓掌，而是扭头看向余宛宛，特别是楼面部的部长、服务员都有点愣住了。
不是说新店长会是余经理吗？
谁也没想到，新店长不是余宛宛。
甚至都不是三号店的领导，而是从一号店调过来。
余宛宛在鼓掌，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笑。
掌声稀稀拉拉的响了起来。
总经理说：“那就请你们的新店长来说几句。”
又是稀稀拉拉的掌声。
新店长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这稀稀拉拉的掌声就露怯，轻轻迈步到台上，带着很有亲和力的笑容说：“大家好，我是郑玲玲，大家可以叫我玲姐。我知道大家现在对我还不太熟悉，但是很快就会熟悉起来的，希望以后能和大家一起努力工作，让蓝色海鲜三号码头越来越好。”
三号码头原有的领导层都脸色各异，他们当然是见过郑玲玲的，郑玲玲原本是一号店的营销部经理，过去一号店学习还有活动的时候都见过，但都很给面子的鼓起掌来。
下面的员工也跟着稀稀拉拉的鼓掌。
散会以后，赵俏和余宛宛走在一起，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把郑玲玲调过来当店长？还搞得那么突然。”
就连今天的员工大会都是临时下的通知。
赵俏扭头看了一眼台上还在说话的总经理和郑玲玲：“不会之前的传闻都是真的吧？郑玲玲真的跟总经理有什么，不然怎么可能......”
“赵经理。”余宛宛打断她。
赵俏住了嘴，知道余宛宛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很难受，于是挽住她手臂说：“其实当不当这个店长也没什么，不就是工资比我们多两千，工作轻松点嘛......”
余宛宛苦中作乐的笑了一下，说：“你这听起来不像是在安慰我。”
赵俏还想说什么，一道声音从后面插了进来：“余经理，赵经理。”
她们两齐齐转头，发现是郑玲玲笑盈盈的朝她们走了过来。
“郑经理。”赵俏先叫了一句，然后又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说：“哎呀，我说错了，现在得叫店长了。”
余宛宛神色自然的笑了一笑，说：“店长。”
郑玲玲也很自然的笑着说：“好久不见呀。”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把我调过来了，我对三号店也不是特别熟，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以后就麻烦你们多关照关照我了，特别是余经理，每年都是年度明星，我要向你多多学习啊。”
余宛宛微笑着说：“不用客气。”
郑玲玲笑说：“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和周姐交接呢。”
然后就又转头去找正在和总经理说话的店长了，看起来像是专程过来和她们说话一样。
赵俏愤愤的：“得意什么，还不知道走的谁的后门呢。”
余宛宛抓住赵俏的手臂，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好了，以后大家都是伙伴，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赵俏看着余宛宛，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被人抢了位子？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余宛宛平静的说：“生气有用吗？不过是让人看笑话或者博人同情，我两个都不需要。而且那个位子也不是我的，谁有本事谁坐，现在是她坐，只能说明她比我更有本事。我的确失望、失落，但是不生气。”
赵俏无言以对，半晌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你真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人。”
余宛宛笑了笑：“很多人都这么说。”
她不是脾气好，大概是因为类似的挫折和打击经历的太多了，所以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然了。如果现在店长的位置还没有定，她一定会努力争取，但是现在已经定下来了，再怎么生气沮丧也没用，不如做好眼下该做的。
赵俏提议说：“要不今天晚上下班以后我们去喝一杯吧？”
余宛宛想了想说：“今天晚上不行，我已经有约了。改天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赵俏松开余宛宛的手臂，往后厨的方向去了。
余宛宛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最近真是不顺，要不要抽个时间去庙里拜拜？
还是有些沮丧啊......
余宛宛没想到会接到余妈妈的电话，或者说，是没想到那么快就接到。
电话那头余妈妈的声音絮絮叨叨的绕了一大圈，终于还是绕到了正题：“你最近和云凌怎么样了？十月份就要订婚了，你假请好了没有啊？云凌他妈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你什么时候辞职......”
余宛宛打断了余妈妈的话，说：“妈，我和宋云凌分手了。”
那边像是被惊吓到了，有些措手不及，足足静了两三秒才说：“分手？云凌只说你们吵架了，怎么闹得分手了呢？你们年底就结婚了，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怎么会闹到要分手呢？你都二十八了......”
余宛宛再度打断她：“宋云凌出轨了。”
电话那头哑然。
半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云凌那孩子我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你不是也说他对你很好吗......”
余宛宛说：“是我亲眼看到的。”
余妈妈再度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他也许就是一时糊涂，他给我打了电话，说惹你生气了，希望我给你打电话给他说说好话，这代表他的心还是向着你的，他要是真喜欢上别人了，那肯定巴不得快点跟你分手了。宛宛，你要想清楚了，你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八，一眨眼就三十了，你能保证你找的下一个就比云凌好吗？”
余宛宛说：“那我就不找了。”
余妈妈说：“你说的什么气话......”
“妈，我要上班了。先挂了。”余宛宛说完，挂断了电话。
二十八岁啊，真是个尴尬的年纪。
果然是宋云凌打的电话。
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果断吧。
毕竟在这段感情中，怎么看，她都是付出的更多的那一个，在一段感情里，付出多的那一个往往是更加不舍得那一个，可现在的情形，分明就是倒过来了，而且还那么干净利落，完全没有给宋云凌留下任何挽留的余地。
余宛宛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脾气太好的人，也容易受人轻视啊。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余宛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施若清的名字，直接挂掉，把号码拖入黑名单。
应该是被辞退以后发现是她做的，恼羞成怒想要打电话来质问她吧。
她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被挂断电话的施若清有些气急败坏。
她突然被通知被辞退，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问领导，领导含糊其辞，问平时跟她关系不错的HR，也是在她磨了好久的情况下才只告诉她是王秘书直接通知她的。
王秘书的意思，也就是赵总的意思。
想到今天早上在电梯里赵总说的那句话，施若清立刻明白过来，是余宛宛。
虽然她很吃惊为什么余宛宛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但是她知道，就是余宛宛。
她一直就是那样，在学校的时候余宛宛学习成绩不是很好，长得也很普通，但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更喜欢她。
连大学都没读过的人，居然能找到那么好的男朋友......
施若清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余宛宛的，她比她优秀的多，她家境比余宛宛好，长得比余宛宛漂亮，学历也比余宛宛高，优秀的人又怎么会嫉妒不如自己的人？
除了男朋友。
余宛宛那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宋云凌。
可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宋云凌到了现在，还是不愿意接受她。
不过也没关系，她会让他接受她的，不过就是多费点力气而已。现在她就要让宋云凌知道，余宛宛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白莲花！
在她看来，余宛宛现在的种种行为只不过是欲擒故纵的一种手段，最后的结果无非是让宋云凌苦苦哀求她回去。
她不会给余宛宛这个机会的。
她凭什么？！这份工作虽然是她介绍的，但是她也是凭借自己的努力通过面试的！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进入这家公司工作，无论是工资还是工作环境还有公司前景，以她的学历，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好不容易才进来！却被余宛宛给破坏了！
她要让余宛宛真正后悔！
***
“欢迎光临！”
“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余宛宛在二楼都能听到一楼前台营销员整齐划一的清脆迎客送客声。
她刚来这家店的时候还没有做过服务行业，一开始也是从前台营销员做起，她几乎各个部门都待过，后勤部帮忙端盘子，海鲜部帮忙推销卖海鲜，后来又调到楼面部当了一阵子的服务员，然后是部长、经理......
服务行业是换人换的最勤的一个行业，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在招人，都是些十八二十出头的小男生小女生，没读过什么书，刚从学校出来，带着未脱的稚气，在一个地方待不了几个月就换地方，店里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前台的小女生换了一张又一张的新面孔。
而她一直在这里。
“店长下个星期就走了，应该要开始交接了吧。”赵俏一边揉着胳膊一边从后面走上来。后勤部是整个店里最忙最累的部门，且常年缺人，赵俏常常自己也要顶上。
平时还好，如果有酒席，一轮一轮端上来，端菜的队伍要绕过整个大厅，光是托盘就有近两斤，再压上两三盘菜，如果不是在后勤部做过一个月以上的，端到最后，手会抖得端不住托盘，余宛宛是亲身体验过的，手臂都已经完全麻木了，生生咬着牙端着。
第二天手就酸痛的完全使不上力气，拿着筷子都手抖。
今天晚上还有两场酒席，不仅仅是后勤部，营销部楼面部海鲜部都抽调了人手去后勤帮忙端盘子。
这会儿一边已经散了，还有一边也吃到了尾声。
赵俏也是从后勤部普通的后勤员做上来的，这是揉了揉胳膊就如平常一样了。
做酒楼这种服务行业的，娇气的人是吃不消的。
“应该吧。”余宛宛停下脚步笑了笑说：“不过现在也不一定就定了我。”
“怎么？听到什么风声了？”赵俏意外的问道。
“没有。”余宛宛自嘲的一笑说：“大概是最近的运气不大好，所以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吧。”
“运气不好？怎么了？”赵俏问。
“没什么，都是些小事。”余宛宛说。
赵俏说：“那就别想太多，我们店里你是最符合店长资格的了。”
余宛宛笑了笑，不再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最近的确不是很顺，所以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预感。
员工大会的时候，余宛宛没有特别的惊讶，甚至旁边坐着的赵俏还要更惊讶一些。
宣布新店长的时候，开会的大厅里几乎半数以上的员工都没有鼓掌，而是扭头看向余宛宛，特别是楼面部的部长、服务员都有点愣住了。
不是说新店长会是余经理吗？
谁也没想到，新店长不是余宛宛。
甚至都不是三号店的领导，而是从一号店调过来。
余宛宛在鼓掌，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笑。
掌声稀稀拉拉的响了起来。
总经理说：“那就请你们的新店长来说几句。”
又是稀稀拉拉的掌声。
新店长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这稀稀拉拉的掌声就露怯，轻轻迈步到台上，带着很有亲和力的笑容说：“大家好，我是郑玲玲，大家可以叫我玲姐。我知道大家现在对我还不太熟悉，但是很快就会熟悉起来的，希望以后能和大家一起努力工作，让蓝色海鲜三号码头越来越好。”
三号码头原有的领导层都脸色各异，他们当然是见过郑玲玲的，郑玲玲原本是一号店的营销部经理，过去一号店学习还有活动的时候都见过，但都很给面子的鼓起掌来。
下面的员工也跟着稀稀拉拉的鼓掌。
散会以后，赵俏和余宛宛走在一起，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把郑玲玲调过来当店长？还搞得那么突然。”
就连今天的员工大会都是临时下的通知。
赵俏扭头看了一眼台上还在说话的总经理和郑玲玲：“不会之前的传闻都是真的吧？郑玲玲真的跟总经理有什么，不然怎么可能......”
“赵经理。”余宛宛打断她。
赵俏住了嘴，知道余宛宛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很难受，于是挽住她手臂说：“其实当不当这个店长也没什么，不就是工资比我们多两千，工作轻松点嘛......”
余宛宛苦中作乐的笑了一下，说：“你这听起来不像是在安慰我。”
赵俏还想说什么，一道声音从后面插了进来：“余经理，赵经理。”
她们两齐齐转头，发现是郑玲玲笑盈盈的朝她们走了过来。
“郑经理。”赵俏先叫了一句，然后又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说：“哎呀，我说错了，现在得叫店长了。”
余宛宛神色自然的笑了一笑，说：“店长。”
郑玲玲也很自然的笑着说：“好久不见呀。”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把我调过来了，我对三号店也不是特别熟，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以后就麻烦你们多关照关照我了，特别是余经理，每年都是年度明星，我要向你多多学习啊。”
余宛宛微笑着说：“不用客气。”
郑玲玲笑说：“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和周姐交接呢。”
然后就又转头去找正在和总经理说话的店长了，看起来像是专程过来和她们说话一样。
赵俏愤愤的：“得意什么，还不知道走的谁的后门呢。”
余宛宛抓住赵俏的手臂，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好了，以后大家都是伙伴，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赵俏看着余宛宛，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被人抢了位子？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余宛宛平静的说：“生气有用吗？不过是让人看笑话或者博人同情，我两个都不需要。而且那个位子也不是我的，谁有本事谁坐，现在是她坐，只能说明她比我更有本事。我的确失望、失落，但是不生气。”
赵俏无言以对，半晌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你真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人。”
余宛宛笑了笑：“很多人都这么说。”
她不是脾气好，大概是因为类似的挫折和打击经历的太多了，所以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然了。如果现在店长的位置还没有定，她一定会努力争取，但是现在已经定下来了，再怎么生气沮丧也没用，不如做好眼下该做的。
赵俏提议说：“要不今天晚上下班以后我们去喝一杯吧？”
余宛宛想了想说：“今天晚上不行，我已经有约了。改天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赵俏松开余宛宛的手臂，往后厨的方向去了。
余宛宛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最近真是不顺，要不要抽个时间去庙里拜拜？
还是有些沮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