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痛心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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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蓝家园小区，16栋别墅。二楼，导师陈威卧房。
导师陈威的卧房很大，是个套间，里间是卧室，外面有一个接待厅，接待厅里沙发、座椅、茶几一应俱全，足够十余人围坐着谈话了。
别墅外面，暴雨倾盆；接待厅里，无比安静。
所有人一起注视着导师陈威。
以前都是陈威通知所有人到一楼大厅开会，但今晚不一样，他被七名员工敲开了房门，要和他进行一场特别的会谈。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所有人的表情都这么严肃？”陈威首先开了口，打破了稍显沉闷的局面。
“陈导，我们觉得你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徐术回答了陈威。
陈威避开了徐术的目光，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光头。
“陈导，罗大哥死了。”柳絮眼睛红红地看向了陈威。
“哦？”陈威继续摸着自己的光头。
“还有和我、金轲一起进来的陶木木，也死了。”柳絮继续说了下去。
“哦。”陈威停下了摸光头的手，改捏自己的下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实中的罗靖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就象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游戏里被转化成NPC的罗靖利用菜地向我们发出了求救的信号。”徐术把IPAD里的图片放到了陈威的面前。
“你们……在怀疑什么？”陈威看过图片之后终于抬起了头来。
“工作室在招聘我们的时候，向我们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一旦我们的角色在游戏里死亡，现实中的我们也会死亡！对不对？”余刚用颤抖的声音向陈威提了出来。
“如果我们辞职，我们的角色在游戏里被转化成NPC，我们的灵魂就会转移到游戏的NPC身体中，现实中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空躯壳？”徐术补充问了几句。
“都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就要更认真地遵守工作室、基地的各项管理规定，努力让自己的角色变得强大，让角色能在游戏世界里生存下去。”陈威一点儿也不意外的表情，还借着两人的话教训起众人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余刚听到陈威的回答，情绪变得激烈起来。
“我怎么害你们了？”陈威摊了摊手。
“余刚你注意一下措辞，我们又不是陈导招进来的，他和我们一样，也是工作室招聘进来的，只是在这里负责对我们的管理而已，不能说是他害我们，说起来他也是受害者。”覃浩杰提醒了余刚几句，余刚的策略有问题啊！这时候应该拉拢陈导和他们站在一起，而不是把关系彻底对立起来。
“覃浩杰你别打岔！陈导，你早就知道真相了！但在我们进工作室的时候，却没有对我们进行任何提醒，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和罗大哥一样，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走进火坑却无动于衷，你觉得你真的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柳絮情绪也很有些激动。
“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那样子的，别那么激动。”陈威向柳絮摆了摆手。
“事到如今，所有的证据摆在面前，你居然还能这么说？”余刚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
“你们看到的只是表相而已，并不是事情的真相。”陈威摇了摇头。
“那你倒是说说，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陶木木没死？罗祥椿没死？还是其他别的什么？”余刚继续追问着陈威，他知道也就是今晚众人很齐心，陈威被逼住了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换了别的时候再想质问他就难了。
“因为我和工作室的契约……合同，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对你们说，等某一天，你们在工作室的职位到达某个层级之后，很多事情自然就会明白了。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们的，就是工作室把你们招募进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们送死，而是给了你们一次机会。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努力在游戏里生存下去，你们想要的所有答案、还有你们想要的真相，都在这个游戏里。”陈威回答了余刚。
“别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我们听不懂！陶木木的死、罗大哥的死，你真的觉得一点儿责任也没有？内心里一点儿也不感到愧疚？”柳絮对陈威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很是不满。
“责任？我身为你们的导师还能怎么做？我一遍一遍向你们强调工作室的规则、基地的规则，一遍一遍强调不要违反工作室的规则、不要违反基地的规则，告诉你们遵守规则、努力训练就可以让自己的角色很好地生存下来；无视规则、违反规则就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已经在我职权范围内、在我能做的方面尽到最大的努力了，还想我能怎么做？陶木木的死、罗祥椿的死、罗靖被转成NPC的事情，我比你们每个人都痛心，而且也深感愧疚，但是，痛心和愧疚又能改变什么？”陈威反问了柳絮几句。
“都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覃浩杰又做起了和事佬。
“罗靖离职的时候，你告诉他转为NPC的后果了吗？如果告诉他了，他还会离职吗？还有，在我们过来报到的时候，没有安装和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你可以提醒我们不要玩这个游戏，告诉我们游戏里角色死亡，现实世界里的我们就会死亡，我们肯定就不会玩这个游戏了！就不会有人为此失去性命了！但是，你做什么了吗？你现在感到痛心和愧疚了？你说这些话是摸着自己的良心说的吗？”余刚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继续向陈威质问着。
“你知不知道罗大哥有妻子有儿子？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努力工作？他要养家！他儿子东东下个月就满六岁了，他想攒钱给东东买生日礼物！但是，现在妻子失去了丈夫，儿子失去了父亲！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么毁了！都是因为这家工作室，还有你的麻木不仁！罗大哥的死，你说你没有责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柳絮的情绪也几近失控。
“冷静，冷静。”覃浩杰劝了柳絮几句。
“滚！”柳絮一杯茶泼到了覃浩杰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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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陈威的卧房很大，是个套间，里间是卧室，外面有一个接待厅，接待厅里沙发、座椅、茶几一应俱全，足够十余人围坐着谈话了。
别墅外面，暴雨倾盆；接待厅里，无比安静。
所有人一起注视着导师陈威。
以前都是陈威通知所有人到一楼大厅开会，但今晚不一样，他被七名员工敲开了房门，要和他进行一场特别的会谈。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所有人的表情都这么严肃？”陈威首先开了口，打破了稍显沉闷的局面。
“陈导，我们觉得你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徐术回答了陈威。
陈威避开了徐术的目光，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光头。
“陈导，罗大哥死了。”柳絮眼睛红红地看向了陈威。
“哦？”陈威继续摸着自己的光头。
“还有和我、金轲一起进来的陶木木，也死了。”柳絮继续说了下去。
“哦。”陈威停下了摸光头的手，改捏自己的下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实中的罗靖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就象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游戏里被转化成NPC的罗靖利用菜地向我们发出了求救的信号。”徐术把IPAD里的图片放到了陈威的面前。
“你们……在怀疑什么？”陈威看过图片之后终于抬起了头来。
“工作室在招聘我们的时候，向我们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一旦我们的角色在游戏里死亡，现实中的我们也会死亡！对不对？”余刚用颤抖的声音向陈威提了出来。
“如果我们辞职，我们的角色在游戏里被转化成NPC，我们的灵魂就会转移到游戏的NPC身体中，现实中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空躯壳？”徐术补充问了几句。
“都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就要更认真地遵守工作室、基地的各项管理规定，努力让自己的角色变得强大，让角色能在游戏世界里生存下去。”陈威一点儿也不意外的表情，还借着两人的话教训起众人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余刚听到陈威的回答，情绪变得激烈起来。
“我怎么害你们了？”陈威摊了摊手。
“余刚你注意一下措辞，我们又不是陈导招进来的，他和我们一样，也是工作室招聘进来的，只是在这里负责对我们的管理而已，不能说是他害我们，说起来他也是受害者。”覃浩杰提醒了余刚几句，余刚的策略有问题啊！这时候应该拉拢陈导和他们站在一起，而不是把关系彻底对立起来。
“覃浩杰你别打岔！陈导，你早就知道真相了！但在我们进工作室的时候，却没有对我们进行任何提醒，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和罗大哥一样，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走进火坑却无动于衷，你觉得你真的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柳絮情绪也很有些激动。
“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那样子的，别那么激动。”陈威向柳絮摆了摆手。
“事到如今，所有的证据摆在面前，你居然还能这么说？”余刚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
“你们看到的只是表相而已，并不是事情的真相。”陈威摇了摇头。
“那你倒是说说，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陶木木没死？罗祥椿没死？还是其他别的什么？”余刚继续追问着陈威，他知道也就是今晚众人很齐心，陈威被逼住了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换了别的时候再想质问他就难了。
“因为我和工作室的契约……合同，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对你们说，等某一天，你们在工作室的职位到达某个层级之后，很多事情自然就会明白了。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们的，就是工作室把你们招募进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们送死，而是给了你们一次机会。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努力在游戏里生存下去，你们想要的所有答案、还有你们想要的真相，都在这个游戏里。”陈威回答了余刚。
“别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我们听不懂！陶木木的死、罗大哥的死，你真的觉得一点儿责任也没有？内心里一点儿也不感到愧疚？”柳絮对陈威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很是不满。
“责任？我身为你们的导师还能怎么做？我一遍一遍向你们强调工作室的规则、基地的规则，一遍一遍强调不要违反工作室的规则、不要违反基地的规则，告诉你们遵守规则、努力训练就可以让自己的角色很好地生存下来；无视规则、违反规则就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已经在我职权范围内、在我能做的方面尽到最大的努力了，还想我能怎么做？陶木木的死、罗祥椿的死、罗靖被转成NPC的事情，我比你们每个人都痛心，而且也深感愧疚，但是，痛心和愧疚又能改变什么？”陈威反问了柳絮几句。
“都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覃浩杰又做起了和事佬。
“罗靖离职的时候，你告诉他转为NPC的后果了吗？如果告诉他了，他还会离职吗？还有，在我们过来报到的时候，没有安装和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你可以提醒我们不要玩这个游戏，告诉我们游戏里角色死亡，现实世界里的我们就会死亡，我们肯定就不会玩这个游戏了！就不会有人为此失去性命了！但是，你做什么了吗？你现在感到痛心和愧疚了？你说这些话是摸着自己的良心说的吗？”余刚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继续向陈威质问着。
“你知不知道罗大哥有妻子有儿子？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努力工作？他要养家！他儿子东东下个月就满六岁了，他想攒钱给东东买生日礼物！但是，现在妻子失去了丈夫，儿子失去了父亲！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么毁了！都是因为这家工作室，还有你的麻木不仁！罗大哥的死，你说你没有责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柳絮的情绪也几近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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