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还不完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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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完手边的事情之后，陈青焰再次看向卯镇勺，对其大言不惭地说：
“呀！卯镇勺，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我已经通知我的手下，在搜索的同时也去顺便找那只殴打了你的肥羊了。
放心吧，看着你算是一个人的份上，我们一定会为你的遭遇而报仇的。”
陈青焰身旁的李鸢宁也大义凛然地附和道：
“对啊，毛真少，无论那只肥羊是不是妖。
它都应该要为殴打作为人类一员的你付出代价。
抓到它之后，虽然我们应该是不能将其变成烤羊肉串串了。
但是，我们一定会酌情报复它的，嗯……以维护人类尊严的名义！”
听到这二位如此为民做主的话语，卯镇勺可真的是感激涕零。
原本还一直担心别人不会好好地报复那只肥羊的他，在得到陈青焰的保证之后，也放下心来。
然后，放下心来的他，就打算向陈青焰她们告辞了。
不过，在告辞之前，他认为还是有必要向陈青焰和李鸢宁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恩，同时，说一些不吐不快的话。
在卯镇勺看来，这位陈小姐和她的同伴，都是很优秀的倾听者。
之后，卯镇勺便对陈青焰和李鸢宁说道：
“陈小姐，听到你们如此的话，我感到了非常的暖心。
虽然我仅仅只是渔阳城内的一个小小的食材配送员，但只要一想起来我们人类征服自然、压迫剥削奴役其它生物的伟大功绩，我也会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
身为人类的一份子，我感到非常骄傲、十分自豪。
大概和你们差不多，我一向是认为，我们人类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
普通动物没有智慧，不值一提，而妖类，虽然有一点点智慧，但不多，也就是勉强比普通动物强一点点。
所以，它们都远远没有我们人类伟大。
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伟大的人类而存在的。
人类的使命，就是征服自然，压迫剥削奴役其它生物。
若是没有我们人类的存在，那这个大自然，以及在自然界存在的其它生物，当然就是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
只有我们人类出现了，那么，这个大自然、以及其它生物，它们，才有了意义和价值。
所以，我们伟大的人类，是对大自然以及其它生物理所应当是有着厚重的恩情的！
大自然，应该学会感恩我们伟大的人类，应当努力地还我们的恩情。
其它生物，也应该学会感恩我们伟大的人类，也应当努力地还我们的恩情。
但我们伟大的人类，对大自然和其它生物的恩情，除了本厚重之外，还是有利息的。
而且，这利息还是很高很高很高的。
所以，若是连本带利算的话，大自然和其它生物，是永远还不完我们的恩情的，但即使大自然和其它生物，还不完我们的恩情，它们也必须要还，因为欠债还钱、欠恩还恩，是天经地义……”
听到卯镇勺的话，陈青焰和李鸢宁对视一眼，她们从对方的眼睛中，都看出了大大的迷惑。
对于卯镇勺为什么突然要和她们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陈青焰和李鸢宁都感到了大惑不解。
不过，在陈青焰看来，卯镇勺的话，听起来的话，似乎还是很有意思的，至少挺能够满足她的……她的猎奇心理？
因此，挺有好奇心的陈青焰，还是蛮想继续听这个擅长语出惊人的卯镇勺能继续说出来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但陈青焰的唯一的顾虑，就是，在一旁的宁渊宁哥哥，他，会不会有耐心听这个卯镇勺搁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看到李鸢宁也是表现出来一副饶有趣味的表情之后，陈青焰自然也就放下了自己的顾虑。
“啊对对对！啊对对对！卯镇勺，你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简直就是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啊。”
陈青焰先是夸奖了卯镇勺一番，然后，鼓励他继续说下去道：
“呀！卯镇勺，你说的话很有意思，听你……，啊，不，听您老人家说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所以，请您继续说下去吧。”
李鸢宁也微笑着看着卯镇勺，在她看向卯镇勺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关怀。
卯镇勺听到陈青焰的赞扬和鼓励的话语，再加上感受到陈青焰和李鸢宁那充满鼓励的目光，他感到了浓浓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这是一种被人，而且是被相比自己来说很厉害的大人物肯定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毕竟，卯镇勺作为一个有着一定眼力的人，对于陈青焰的身份和地位，肯定也是有所认识的。
而就是这样一位看起来就非常有背景的大小姐，她，竟然会称呼自己为“您老人家”。
在卯镇勺看来，“您”是一种尊称，“老人家”也是一种尊称，而这两者加起来，也就是“您老人家”，自然还是一个尊称。
俗话说的好，一加一等于二。
并且，从数学角度来看，二大于一。
由此可得，“您老人家”这个称呼透露出的尊敬程度，还要比“您”、“老人家”这两个称呼，要高。
如此的称呼，可着实让卯镇勺受宠若惊。
当然，相比于受宠若惊的情绪，卯镇勺更多的情绪，还是因为得到了正面反馈而感到的鼓舞。
受到鼓舞的卯镇勺，继续说道：
“……嗯，有一说一，以上我所说的话，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其实，我和我认识的大多数人，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想法。
作为一名食材配送员，我身边的人，大多数也都是食材配送员以及厨子，可能是由于我们的职业关系，导致我们非常擅长压迫、剥削和奴役普通动物。
对普通动物，最典型的压迫、剥削和奴役，自然就是食用了。
在我们过去的日子中，不知道有多少普通动物葬身在我们的腹中。
这是这些普通动物的荣幸。
这都是这些普通动物在还我们人类对它们的恩情，它们用它们卑微的生命还了我们人类的恩情。
但是，这当然还是不够，何止是不够，相对于我们人类对它们那连本带利的恩情来说，还的这一点点恩情，简直就可以说你杯水车薪、九牛一毛、冰山一角、沧海一粟……
所以，它们，下辈子，还得还，狠狠地还！
这是它们应该做的。
可惜，作为一条井底之蛙的我，也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和我身边的人，并不能代表这世界上的所有人。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像我这般正的。
……
总有一些人，他们居然不吃肉！
总有一些人，他们对待猫猫狗狗这些宠物，比对待亲人还要亲！
更有甚者，总有一些人，不仅自己不吃肉，还过来给我们捣乱，也不让我们吃肉！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说着说着，卯镇勺似乎是想起来一些令他感到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于是，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愤恨起来。
感觉到卯镇勺语气的变化，陈青焰和李鸢宁又互相对视了一眼，但她们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静静地听了下去。
卯镇勺略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继续说道：
“这些人，可知道他们不吃肉，就是不让普通动物报恩？
这些人，可知道他们对待宠物亲昵，就是在给普通动物施恩？
本来，普通动物对于我们人类的恩情，就还不完，他们这些人，还不让普通动物报恩，还给普通动物施恩。
这从客观角度来看，岂不是更加加重了普通动物欠我们的恩情？
这岂不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这样下去，本来就还不完我们人类恩情的普通动物，岂不是更加还不完我们人类的恩情了？”
听到这话，陈青焰似乎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她笑着对卯镇勺说道：
“卯镇勺，按照你所说的，本来……本来那些普通动物生生世世还我们人类的恩情，都不可能还完。
那么，若是这样的话，一些人通过不吃肉，来不让普通动物还恩情……以及，一些人通过优待宠物来增加对普通动物的恩情……
这些，若是细究起来的话，其实也是没有用的。
因为，反正，按照你的理论，人类对这些普通动物的恩情是利滚利，永无止境的。
那么，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这些普通动物都是还不完欠我们的恩情的……
‘无论如何’，这个词，我建议你好好品品，品，细品。”
闻言，从善如流的卯镇勺就按照陈青焰的建议，开始细品“无论如何”这个词。
卯镇勺很快就细品好了。
他充满感慨地说道：
“啊，是啊，陈小姐，您说的有理。
‘无论如何’，其意思，也就是说，那些不吃肉的人，以及优待宠物的人，从长远来看，都是不影响普通动物的还恩情大业的。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因为你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啊，陈青焰在暗中寻思道。
当然，也只是在心中寻思，并没有说出口来。
而卯镇勺在使用自己的脑袋又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便是继续说道：
“……不过，即使那些不吃肉的人，以及优待宠物的人，从某种角度上看来，是可以原谅的。
但那些，不让我们这些人吃肉的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人原谅的。
无论如何！
我还记得，不久前的一天，我们的厨子正在打算做狗肉呢。
却没有想到，几个蛮横无理的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人，说那几条肉狗和他家的那只名叫小强的宠物狗，看起来很像。
想来它们应该是他家小强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而既然是小强的亲兄弟，那自然应该也是宠物狗，所以，我们的狗肯定就是不知道从哪偷过来的。
除此之外，他们还说，狗狗是人类的朋友，不可以吃狗狗。
吃狗狗，是一种野蛮的行为……
基于以上诸多理由，他们就要求我们无条件放狗。
对于这种无理要求，我们怎么能忍？
刚开始，我们还解释这些肉狗都是专门从肉狗养殖场养殖的，而且是得到了官府的认证的，并不是偷来的……
但，他们就是一口咬定我们的狗，是偷的。
然后，我们话不投机，就起来了冲突……”
卯镇勺说着说着，语气又变得特别愤恨起来。
而陈青焰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最后结果怎么样呢？
打的怎么样？你们两边，谁赢了？”
听到陈青焰的问题，卯镇勺又略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回答道：
“嗯……是起来了冲突，但是也没有完全打起来。
官府的人及时赶到，调节了冲突，没有让冲突扩大。
但最后呢，那几条肉狗并没有被他们给带走，而是被我们给做成了狗肉。
所以，应该是我们嬴了吧。”
听到没有完全打起来，陈青焰脸上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然后，她很是虚伪地对卯镇勺说道：
“没打起来，好啊，很好！
无论如何，你们都算是人类，生而为人，应该互相和睦相处，以和为贵，不可以搞窝里斗哦。”
听到陈青焰的话，卯镇勺轻蔑一笑，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
“其实，对于那些人，我很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算是人类。
我听说，那些穷山僻壤的妖匪，可是对普通动物比较优待的呢。
妖界那边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想来，妖界那边，应该也是和人界的妖匪类似的吧。
毕竟，和我们人类这种天生的智慧种不同，那些妖类，最开始的时候，也都是出自普通动物。
想来，这种亲属关系，会让妖类对普通动物很是优待。
而那些不让我们吃肉的人，以及一些不吃肉的人和优待宠物的人，在这一点上面，和妖类很是相似。
那么，我很有理由怀疑，这些普通动物保护主义者、素食主义者，有着勾结妖匪，甚至勾结妖界的极大嫌疑。
说不定，他们之中，就都是因为收到了妖界的大规模资助，比如五……五万灵元之类的……
他们这些人，见利忘义，数典忘祖，为了钱财，背叛人类，敢于做妖类的奸细。
简直都可以说是人奸了。
而人奸，向来就是可以开除人籍的，所以，在我个人看来，他们这些人很可能就是不属于人类！”
陈青焰：“……”。
李鸢宁：“……”。
在忙完手边的事情之后，陈青焰再次看向卯镇勺，对其大言不惭地说：
“呀！卯镇勺，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我已经通知我的手下，在搜索的同时也去顺便找那只殴打了你的肥羊了。
放心吧，看着你算是一个人的份上，我们一定会为你的遭遇而报仇的。”
陈青焰身旁的李鸢宁也大义凛然地附和道：
“对啊，毛真少，无论那只肥羊是不是妖。
它都应该要为殴打作为人类一员的你付出代价。
抓到它之后，虽然我们应该是不能将其变成烤羊肉串串了。
但是，我们一定会酌情报复它的，嗯……以维护人类尊严的名义！”
听到这二位如此为民做主的话语，卯镇勺可真的是感激涕零。
原本还一直担心别人不会好好地报复那只肥羊的他，在得到陈青焰的保证之后，也放下心来。
然后，放下心来的他，就打算向陈青焰她们告辞了。
不过，在告辞之前，他认为还是有必要向陈青焰和李鸢宁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恩，同时，说一些不吐不快的话。
在卯镇勺看来，这位陈小姐和她的同伴，都是很优秀的倾听者。
之后，卯镇勺便对陈青焰和李鸢宁说道：
“陈小姐，听到你们如此的话，我感到了非常的暖心。
虽然我仅仅只是渔阳城内的一个小小的食材配送员，但只要一想起来我们人类征服自然、压迫剥削奴役其它生物的伟大功绩，我也会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
身为人类的一份子，我感到非常骄傲、十分自豪。
大概和你们差不多，我一向是认为，我们人类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
普通动物没有智慧，不值一提，而妖类，虽然有一点点智慧，但不多，也就是勉强比普通动物强一点点。
所以，它们都远远没有我们人类伟大。
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伟大的人类而存在的。
人类的使命，就是征服自然，压迫剥削奴役其它生物。
若是没有我们人类的存在，那这个大自然，以及在自然界存在的其它生物，当然就是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
只有我们人类出现了，那么，这个大自然、以及其它生物，它们，才有了意义和价值。
所以，我们伟大的人类，是对大自然以及其它生物理所应当是有着厚重的恩情的！
大自然，应该学会感恩我们伟大的人类，应当努力地还我们的恩情。
其它生物，也应该学会感恩我们伟大的人类，也应当努力地还我们的恩情。
但我们伟大的人类，对大自然和其它生物的恩情，除了本厚重之外，还是有利息的。
而且，这利息还是很高很高很高的。
所以，若是连本带利算的话，大自然和其它生物，是永远还不完我们的恩情的，但即使大自然和其它生物，还不完我们的恩情，它们也必须要还，因为欠债还钱、欠恩还恩，是天经地义……”
听到卯镇勺的话，陈青焰和李鸢宁对视一眼，她们从对方的眼睛中，都看出了大大的迷惑。
对于卯镇勺为什么突然要和她们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陈青焰和李鸢宁都感到了大惑不解。
不过，在陈青焰看来，卯镇勺的话，听起来的话，似乎还是很有意思的，至少挺能够满足她的……她的猎奇心理？
因此，挺有好奇心的陈青焰，还是蛮想继续听这个擅长语出惊人的卯镇勺能继续说出来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但陈青焰的唯一的顾虑，就是，在一旁的宁渊宁哥哥，他，会不会有耐心听这个卯镇勺搁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看到李鸢宁也是表现出来一副饶有趣味的表情之后，陈青焰自然也就放下了自己的顾虑。
“啊对对对！啊对对对！卯镇勺，你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简直就是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啊。”
陈青焰先是夸奖了卯镇勺一番，然后，鼓励他继续说下去道：
“呀！卯镇勺，你说的话很有意思，听你……，啊，不，听您老人家说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所以，请您继续说下去吧。”
李鸢宁也微笑着看着卯镇勺，在她看向卯镇勺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关怀。
卯镇勺听到陈青焰的赞扬和鼓励的话语，再加上感受到陈青焰和李鸢宁那充满鼓励的目光，他感到了浓浓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这是一种被人，而且是被相比自己来说很厉害的大人物肯定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毕竟，卯镇勺作为一个有着一定眼力的人，对于陈青焰的身份和地位，肯定也是有所认识的。
而就是这样一位看起来就非常有背景的大小姐，她，竟然会称呼自己为“您老人家”。
在卯镇勺看来，“您”是一种尊称，“老人家”也是一种尊称，而这两者加起来，也就是“您老人家”，自然还是一个尊称。
俗话说的好，一加一等于二。
并且，从数学角度来看，二大于一。
由此可得，“您老人家”这个称呼透露出的尊敬程度，还要比“您”、“老人家”这两个称呼，要高。
如此的称呼，可着实让卯镇勺受宠若惊。
当然，相比于受宠若惊的情绪，卯镇勺更多的情绪，还是因为得到了正面反馈而感到的鼓舞。
受到鼓舞的卯镇勺，继续说道：
“……嗯，有一说一，以上我所说的话，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其实，我和我认识的大多数人，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想法。
作为一名食材配送员，我身边的人，大多数也都是食材配送员以及厨子，可能是由于我们的职业关系，导致我们非常擅长压迫、剥削和奴役普通动物。
对普通动物，最典型的压迫、剥削和奴役，自然就是食用了。
在我们过去的日子中，不知道有多少普通动物葬身在我们的腹中。
这是这些普通动物的荣幸。
这都是这些普通动物在还我们人类对它们的恩情，它们用它们卑微的生命还了我们人类的恩情。
但是，这当然还是不够，何止是不够，相对于我们人类对它们那连本带利的恩情来说，还的这一点点恩情，简直就可以说你杯水车薪、九牛一毛、冰山一角、沧海一粟……
所以，它们，下辈子，还得还，狠狠地还！
这是它们应该做的。
可惜，作为一条井底之蛙的我，也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和我身边的人，并不能代表这世界上的所有人。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像我这般正的。
……
总有一些人，他们居然不吃肉！
总有一些人，他们对待猫猫狗狗这些宠物，比对待亲人还要亲！
更有甚者，总有一些人，不仅自己不吃肉，还过来给我们捣乱，也不让我们吃肉！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说着说着，卯镇勺似乎是想起来一些令他感到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于是，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愤恨起来。
感觉到卯镇勺语气的变化，陈青焰和李鸢宁又互相对视了一眼，但她们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静静地听了下去。
卯镇勺略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继续说道：
“这些人，可知道他们不吃肉，就是不让普通动物报恩？
这些人，可知道他们对待宠物亲昵，就是在给普通动物施恩？
本来，普通动物对于我们人类的恩情，就还不完，他们这些人，还不让普通动物报恩，还给普通动物施恩。
这从客观角度来看，岂不是更加加重了普通动物欠我们的恩情？
这岂不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这样下去，本来就还不完我们人类恩情的普通动物，岂不是更加还不完我们人类的恩情了？”
听到这话，陈青焰似乎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她笑着对卯镇勺说道：
“卯镇勺，按照你所说的，本来……本来那些普通动物生生世世还我们人类的恩情，都不可能还完。
那么，若是这样的话，一些人通过不吃肉，来不让普通动物还恩情……以及，一些人通过优待宠物来增加对普通动物的恩情……
这些，若是细究起来的话，其实也是没有用的。
因为，反正，按照你的理论，人类对这些普通动物的恩情是利滚利，永无止境的。
那么，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这些普通动物都是还不完欠我们的恩情的……
‘无论如何’，这个词，我建议你好好品品，品，细品。”
闻言，从善如流的卯镇勺就按照陈青焰的建议，开始细品“无论如何”这个词。
卯镇勺很快就细品好了。
他充满感慨地说道：
“啊，是啊，陈小姐，您说的有理。
‘无论如何’，其意思，也就是说，那些不吃肉的人，以及优待宠物的人，从长远来看，都是不影响普通动物的还恩情大业的。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因为你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啊，陈青焰在暗中寻思道。
当然，也只是在心中寻思，并没有说出口来。
而卯镇勺在使用自己的脑袋又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便是继续说道：
“……不过，即使那些不吃肉的人，以及优待宠物的人，从某种角度上看来，是可以原谅的。
但那些，不让我们这些人吃肉的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人原谅的。
无论如何！
我还记得，不久前的一天，我们的厨子正在打算做狗肉呢。
却没有想到，几个蛮横无理的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人，说那几条肉狗和他家的那只名叫小强的宠物狗，看起来很像。
想来它们应该是他家小强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而既然是小强的亲兄弟，那自然应该也是宠物狗，所以，我们的狗肯定就是不知道从哪偷过来的。
除此之外，他们还说，狗狗是人类的朋友，不可以吃狗狗。
吃狗狗，是一种野蛮的行为……
基于以上诸多理由，他们就要求我们无条件放狗。
对于这种无理要求，我们怎么能忍？
刚开始，我们还解释这些肉狗都是专门从肉狗养殖场养殖的，而且是得到了官府的认证的，并不是偷来的……
但，他们就是一口咬定我们的狗，是偷的。
然后，我们话不投机，就起来了冲突……”
卯镇勺说着说着，语气又变得特别愤恨起来。
而陈青焰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最后结果怎么样呢？
打的怎么样？你们两边，谁赢了？”
听到陈青焰的问题，卯镇勺又略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回答道：
“嗯……是起来了冲突，但是也没有完全打起来。
官府的人及时赶到，调节了冲突，没有让冲突扩大。
但最后呢，那几条肉狗并没有被他们给带走，而是被我们给做成了狗肉。
所以，应该是我们嬴了吧。”
听到没有完全打起来，陈青焰脸上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然后，她很是虚伪地对卯镇勺说道：
“没打起来，好啊，很好！
无论如何，你们都算是人类，生而为人，应该互相和睦相处，以和为贵，不可以搞窝里斗哦。”
听到陈青焰的话，卯镇勺轻蔑一笑，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
“其实，对于那些人，我很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算是人类。
我听说，那些穷山僻壤的妖匪，可是对普通动物比较优待的呢。
妖界那边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想来，妖界那边，应该也是和人界的妖匪类似的吧。
毕竟，和我们人类这种天生的智慧种不同，那些妖类，最开始的时候，也都是出自普通动物。
想来，这种亲属关系，会让妖类对普通动物很是优待。
而那些不让我们吃肉的人，以及一些不吃肉的人和优待宠物的人，在这一点上面，和妖类很是相似。
那么，我很有理由怀疑，这些普通动物保护主义者、素食主义者，有着勾结妖匪，甚至勾结妖界的极大嫌疑。
说不定，他们之中，就都是因为收到了妖界的大规模资助，比如五……五万灵元之类的……
他们这些人，见利忘义，数典忘祖，为了钱财，背叛人类，敢于做妖类的奸细。
简直都可以说是人奸了。
而人奸，向来就是可以开除人籍的，所以，在我个人看来，他们这些人很可能就是不属于人类！”
陈青焰：“……”。
李鸢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