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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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芒青一行江湖高手将目标瞄准唐明虎的时候，金陵城的府衙之中李毅和秦家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此时秦路明已经向吏部报备了自己需要出城回乡为自己的父亲举行八十冥寿。
对于秦路明的这个理由虽然南都吏部尚书刘然觉得有些荒唐可最终也不得不答应他。
毕竟秦路明的给出的这个理由是出于孝道，而在大虞皇朝但凡是涉及到孝道的问题其他一切原则都要让路。
而且这秦路明也是刑部尚书品阶上也与吏部尚书是同一级的，因此双方之间也不上下级关系。
所以吏部尚书刘然也不好卡着秦路明不放。
即便之前城平公主那边已经给过他暗示让他能够为难一下秦家，但是这在刘然看来城平公主也秦家乃是一家人。
城平公主要求自己为难秦家无非是他们秦家自己的家世。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刘然作为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呢。
加上这城平公主身份又是极为特殊一个不好很可能还会惹得皇帝不痛快。
而他如今还有一两年就要致仕了，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会主动掺和到这种事情之中。
因此刘然便直接假装没有听懂城平公主的暗示，直接就给秦路明放了行。
“好了，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可以出发了。”
秦路明骑在马上看着身后的七八辆马车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对着李毅说道。
他知道当他们秦家踏出这金陵府衙的大门时就必然会遇到各种阻挠。
但是他却不得不的咬着牙顶着各种阻挠离开否则他们秦家必然会被城平公主和郑煜用各种手段一点点的灭掉。
“那就出发吧！”
而李毅这边心情却是波澜不惊。
虽然他也知道他们这一趟出城之旅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但是他却并不担心。
毕竟这一次他们即便出不了城他也有办法偷偷带着人出城，只不过那样他所要冒的风险更大一些而已。
随后李毅一磕马腹便带着秦家众人往西城门方向而去。
之所以他们要选择西城门而非他们之前入城的南城门则是因为从西城门出入的百姓比较少因此守卫西城门的耀武军和城卫营人数也比较少。
所以一旦他们在城门口遭遇阻挠李毅他们能够直接护着秦家杀出去。
当秦家众人一出金陵府衙，那些埋伏在周围的负责监视的人立刻就飞快地跑去报信。
而这一切都被李毅看在眼里，不过对于这些人他则是丝毫没有在意。
因为在李毅看来即便这些家伙不去报信城平公主和郑煜他们也会很快发现秦家众人准备出城的。
当他们走出金陵府衙没多远，周围的景象就将秦家众人给吓了一跳。
由于之前下九流的破坏原本繁华的金陵城现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以往人来人往的街道现在根本就没什么人。
而道路两旁的街道不是被打砸了就是彻底的闭门歇业整个街道显得萧条无比。
这让秦家众人一时之间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他们印象中的金陵城。
“这金陵城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了？”
秦少杰由于这些天都留在金陵府衙之中养伤因此他对于外面的情况也只是听说并没有实际看到。
他当时在听说城中有大量身份不明的人在到处劫掠的时候他只以为是少量的不法之徒不知死活进行劫掠。
但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完全是错的。
他作为耀武军的一员深知想要将金陵城破坏到这种程度绝对不是少量的人就能办到的。
“这才哪到哪啊！要不是这里靠着你们金陵府衙你以为这些店铺还能闭门歇业！”
安肃不屑地翻着白眼说道。
他们可是从城北方向一路过来的，而这一路上他看到的场景要比这里严重得多。
“老晋王如此胡作非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秦路明看着一间店铺外面倒着的尸体以及流淌了一地的鲜血他不由气愤地说道。
“哼！丧尽天良的何止他一个人，其实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因圣恒帝而起而且他还想要引草原蛮子入城这才是真正的丧尽天良。”
骑在马上的李毅看着路边倒毙的普通百姓又想到了在北部边塞牺牲的那些彭州军将士他不由感觉悲从中来。
而周围的人闻言全部都被吓了一跳。
特别是秦家众人，他们更是用惊恐地目光看着李毅。
“李公子还请慎言啊，以防隔墙有耳啊！”
秦路明随即立刻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声提醒道。
“哈哈哈，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安肃立刻哈哈大笑看着惊恐的秦家人。
“现在整个大虞皇朝可谓是内忧外患，北有草原部族兵临城下南有草军如火肆虐南方朝廷之上有奸佞当道江湖上有人蠢蠢欲动大虞皇朝败落到这种程度还不是因为圣恒帝荒淫无道。”
敬子正此时也骑马上前不屑地说道。
“子正你何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坐在马车里的敬子正的父亲在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由掀起马车的车帘呵斥道。
“爹我说的难道有错吗？如果不是昏君大哥又怎么会与彭州军两万多将士一同与草原部族同归于尽呢！”
面对自己儿子反驳敬父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想到自己那个牺牲在边塞的儿子敬子义敬父的眼眶不由有些湿润。
虽然他在心底里也狠朝廷狠皇帝，但是他却不敢将之表现出来。
因为他怕自己一旦露出不满便会为整个敬家惹来杀身之祸。
“伯父，敬大哥说的不错如果不是圣恒帝故意放任草原大军南下北部边塞的三座郡城又何至于被破所以边塞那些牺牲的将士们说到底都是被圣恒帝给害死的。
齐朝此时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齐家人脸色纷纷变得煞白一片。
要知道在大虞皇朝妄议皇帝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更何况这秦路明可是大虞皇朝的南都刑部尚书。
而秦路也除了是刑部侍郎之外还是圣恒帝的女婿。
现在这敬子正和齐朝两人竟然在他们面前如此说圣恒帝这无异于是直接将自己的把柄送到秦家手中。
不过相对于敬父的呵斥作为齐家家主的齐老却并没有出声呵斥齐朝。
相反的他只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仿佛是没有听到齐朝的话一般。
而齐家的其他人原本还想要出生训斥齐朝但是当他们看到齐老的反应后也纷纷选择假装没听见。
“放屁！当今陛下何有你们说得如此不堪。”
现场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便被一个声音给打破了。
而这个出声之人正是秦少杰。
虽然他的母亲背叛了自己的父亲和秦家他也的确痛恨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对于自己的外公圣恒帝却并没有什么恶感。
即便他已经听说了这一次圣恒帝为了除掉宗正寺放任草原大军攻破边城然后一路南下但是他依旧觉得圣恒帝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
在他想来大虞皇朝之所以摇摇欲坠大厦将倾完全是因为各地的藩镇和藩王掌握了太大的权利。
如果这一次朝廷能够将这颗毒瘤给彻底清除掉那么大虞皇朝必然会彻底恢复生气。
之后只要在让百姓再休养生息个几年，到时候大虞皇朝必然会是海晏河清物丰民足的场景。
听到秦少杰的话坐在马车中的秦少妍不由心头一跳。
随即她的脸色大变。
就在她准备揭开马车帘呵斥秦少杰的时候她的父亲秦路明却是率先开口了。
“你给我闭嘴！陛下的所作所为自有天下百姓和惶惶史书评论何须你个竖子在这里辩解。”
秦路明目露凶光地看着秦少杰，而秦少杰一看到自己大伯的眼神不由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而秦家其他人也被秦路明突然而来的呵斥给弄得有些懵。
但是随即秦路远率先就明白了秦路明此举的意图。
随即他咽了咽口水然后目光在周围的身上都扫了一遍。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秦路遥看到秦路远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他不由好奇地问道。
“莫要多言！”
而秦路远则只是说了这四个字，同时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路遥看看周围的情况。
而秦路遥也不是傻子，他也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之所以李毅会突然大张旗鼓地提出圣恒帝乃是昏君这个话题并且敬子正和齐朝等人纷纷附和甚至就连齐老这样的官场名宿都不发一言完全是为了试探他们秦家。
常言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之前双方已经达成了一同出城的协议，但是李毅还是想要知道秦家他们是否值得自己信任。
如果秦家的表现不能令他满意，在李毅护送他们出城之后双方就算是达成了协议以后再无瓜葛。
但是如果秦家的表现能够让他感觉满意李毅就有了拉拢秦家的心思。
不过在秦家这边看来李毅的这番试探很可能是他权衡是否要继续与秦家合作，因此秦家现在就表现得格外紧张。
“可这······”
秦少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一半他就没法再说下去了。
因为此时秦路明、秦路远、秦路遥三人都用目光逼视着他。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
此时李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于是他便笑着对秦路明说道。
而秦路明闻言也立刻点了点头同时他也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秦家的态度还算是让这些人满意。”
秦路明心中暗自想道，同时他也在心中暗自为秦少杰给记上了一笔。
他准备等到秦家安定下来一定要好好给秦少杰一些苦头吃一吃。
而接下来这一路上秦路明他们这些秦家人也一直都在观察着李毅等人的动作。
他们生怕你等人会突然加速将他们秦家人给抛弃了。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但是在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李毅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立刻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公子这是怎么了？”
安肃在看到李毅突然停下之后他立刻上前询问道。
“前面有问题！”
李毅则是皱着眉头说道。
“李公子前面有什么问题？”
秦路明此时很是紧张地问道。
他很担心前面有人埋伏他们。
“前面好像有大量的耀武军！”
李毅的回答让秦路明原本就悬着的心更加疯狂地跳动起来。
“看来这郑煜还是不打算放过我们秦家啊！”
“不，这些耀武军好像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李毅在观察了一阵之后有些疑惑地说道。
“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秦路明此时也打马上前仔细地观察起前面的情况。
此时他发现在距离自己不远的街道上正有上千耀武军正在快速行军。
这些耀武军每一个都全副武装而且杀气腾腾。
更加关键的是这些耀武军行进的方向根本不是朝着他们而来的。
“郑煜出动这么多耀武军恐怕是有大动作了。”
秦路明在确认了耀武军不是冲着自己而来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难道他们这是准备去对付宗正寺了？”
李毅有些怀疑地问道。
“还真有这可能！这郑煜既然和城平搅和在一起就说明了他已经投靠了朝廷，而现在他动用这么多的耀武军将士可能是为了剿灭城内的这些乱匪的。”
秦路明也觉得李毅的猜测很有道理。
“既然郑煜他带着耀武军去打宗正寺这是不是代表着我们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在听到李毅和秦路明的对话之后跟在后面秦少杰一脸兴奋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睁大了眼睛。
“对啊！如果耀武军真是去攻打宗正寺那他们双方应该没有心思再来针对我们秦家了吧？”
秦路遥随即一脸兴奋地说道。
“没错！”
众人此时的心里已经是欢喜异常了。
“虽然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大家还是抓紧时间出城。”
李毅却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按照他的了解耀武军的人数可是有四五千人，如果他们真的是去对付宗正寺那应该是倾巢而出才对。
毕竟宗正寺的底牌到底有多少想必耀武军也不可能清楚。
而前面的这些耀武军怎么看到都不能有四五千人。
“李公子说得不错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出城去。”
秦路明也认为李毅说得有道理。
于是众人便加快了行进速度朝着西城门的方向一路狂奔。
就在芒青一行江湖高手将目标瞄准唐明虎的时候，金陵城的府衙之中李毅和秦家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此时秦路明已经向吏部报备了自己需要出城回乡为自己的父亲举行八十冥寿。
对于秦路明的这个理由虽然南都吏部尚书刘然觉得有些荒唐可最终也不得不答应他。
毕竟秦路明的给出的这个理由是出于孝道，而在大虞皇朝但凡是涉及到孝道的问题其他一切原则都要让路。
而且这秦路明也是刑部尚书品阶上也与吏部尚书是同一级的，因此双方之间也不上下级关系。
所以吏部尚书刘然也不好卡着秦路明不放。
即便之前城平公主那边已经给过他暗示让他能够为难一下秦家，但是这在刘然看来城平公主也秦家乃是一家人。
城平公主要求自己为难秦家无非是他们秦家自己的家世。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刘然作为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呢。
加上这城平公主身份又是极为特殊一个不好很可能还会惹得皇帝不痛快。
而他如今还有一两年就要致仕了，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会主动掺和到这种事情之中。
因此刘然便直接假装没有听懂城平公主的暗示，直接就给秦路明放了行。
“好了，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可以出发了。”
秦路明骑在马上看着身后的七八辆马车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对着李毅说道。
他知道当他们秦家踏出这金陵府衙的大门时就必然会遇到各种阻挠。
但是他却不得不的咬着牙顶着各种阻挠离开否则他们秦家必然会被城平公主和郑煜用各种手段一点点的灭掉。
“那就出发吧！”
而李毅这边心情却是波澜不惊。
虽然他也知道他们这一趟出城之旅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但是他却并不担心。
毕竟这一次他们即便出不了城他也有办法偷偷带着人出城，只不过那样他所要冒的风险更大一些而已。
随后李毅一磕马腹便带着秦家众人往西城门方向而去。
之所以他们要选择西城门而非他们之前入城的南城门则是因为从西城门出入的百姓比较少因此守卫西城门的耀武军和城卫营人数也比较少。
所以一旦他们在城门口遭遇阻挠李毅他们能够直接护着秦家杀出去。
当秦家众人一出金陵府衙，那些埋伏在周围的负责监视的人立刻就飞快地跑去报信。
而这一切都被李毅看在眼里，不过对于这些人他则是丝毫没有在意。
因为在李毅看来即便这些家伙不去报信城平公主和郑煜他们也会很快发现秦家众人准备出城的。
当他们走出金陵府衙没多远，周围的景象就将秦家众人给吓了一跳。
由于之前下九流的破坏原本繁华的金陵城现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以往人来人往的街道现在根本就没什么人。
而道路两旁的街道不是被打砸了就是彻底的闭门歇业整个街道显得萧条无比。
这让秦家众人一时之间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他们印象中的金陵城。
“这金陵城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了？”
秦少杰由于这些天都留在金陵府衙之中养伤因此他对于外面的情况也只是听说并没有实际看到。
他当时在听说城中有大量身份不明的人在到处劫掠的时候他只以为是少量的不法之徒不知死活进行劫掠。
但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完全是错的。
他作为耀武军的一员深知想要将金陵城破坏到这种程度绝对不是少量的人就能办到的。
“这才哪到哪啊！要不是这里靠着你们金陵府衙你以为这些店铺还能闭门歇业！”
安肃不屑地翻着白眼说道。
他们可是从城北方向一路过来的，而这一路上他看到的场景要比这里严重得多。
“老晋王如此胡作非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秦路明看着一间店铺外面倒着的尸体以及流淌了一地的鲜血他不由气愤地说道。
“哼！丧尽天良的何止他一个人，其实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因圣恒帝而起而且他还想要引草原蛮子入城这才是真正的丧尽天良。”
骑在马上的李毅看着路边倒毙的普通百姓又想到了在北部边塞牺牲的那些彭州军将士他不由感觉悲从中来。
而周围的人闻言全部都被吓了一跳。
特别是秦家众人，他们更是用惊恐地目光看着李毅。
“李公子还请慎言啊，以防隔墙有耳啊！”
秦路明随即立刻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声提醒道。
“哈哈哈，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安肃立刻哈哈大笑看着惊恐的秦家人。
“现在整个大虞皇朝可谓是内忧外患，北有草原部族兵临城下南有草军如火肆虐南方朝廷之上有奸佞当道江湖上有人蠢蠢欲动大虞皇朝败落到这种程度还不是因为圣恒帝荒淫无道。”
敬子正此时也骑马上前不屑地说道。
“子正你何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坐在马车里的敬子正的父亲在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由掀起马车的车帘呵斥道。
“爹我说的难道有错吗？如果不是昏君大哥又怎么会与彭州军两万多将士一同与草原部族同归于尽呢！”
面对自己儿子反驳敬父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想到自己那个牺牲在边塞的儿子敬子义敬父的眼眶不由有些湿润。
虽然他在心底里也狠朝廷狠皇帝，但是他却不敢将之表现出来。
因为他怕自己一旦露出不满便会为整个敬家惹来杀身之祸。
“伯父，敬大哥说的不错如果不是圣恒帝故意放任草原大军南下北部边塞的三座郡城又何至于被破所以边塞那些牺牲的将士们说到底都是被圣恒帝给害死的。
齐朝此时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齐家人脸色纷纷变得煞白一片。
要知道在大虞皇朝妄议皇帝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更何况这秦路明可是大虞皇朝的南都刑部尚书。
而秦路也除了是刑部侍郎之外还是圣恒帝的女婿。
现在这敬子正和齐朝两人竟然在他们面前如此说圣恒帝这无异于是直接将自己的把柄送到秦家手中。
不过相对于敬父的呵斥作为齐家家主的齐老却并没有出声呵斥齐朝。
相反的他只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仿佛是没有听到齐朝的话一般。
而齐家的其他人原本还想要出生训斥齐朝但是当他们看到齐老的反应后也纷纷选择假装没听见。
“放屁！当今陛下何有你们说得如此不堪。”
现场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便被一个声音给打破了。
而这个出声之人正是秦少杰。
虽然他的母亲背叛了自己的父亲和秦家他也的确痛恨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对于自己的外公圣恒帝却并没有什么恶感。
即便他已经听说了这一次圣恒帝为了除掉宗正寺放任草原大军攻破边城然后一路南下但是他依旧觉得圣恒帝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
在他想来大虞皇朝之所以摇摇欲坠大厦将倾完全是因为各地的藩镇和藩王掌握了太大的权利。
如果这一次朝廷能够将这颗毒瘤给彻底清除掉那么大虞皇朝必然会彻底恢复生气。
之后只要在让百姓再休养生息个几年，到时候大虞皇朝必然会是海晏河清物丰民足的场景。
听到秦少杰的话坐在马车中的秦少妍不由心头一跳。
随即她的脸色大变。
就在她准备揭开马车帘呵斥秦少杰的时候她的父亲秦路明却是率先开口了。
“你给我闭嘴！陛下的所作所为自有天下百姓和惶惶史书评论何须你个竖子在这里辩解。”
秦路明目露凶光地看着秦少杰，而秦少杰一看到自己大伯的眼神不由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而秦家其他人也被秦路明突然而来的呵斥给弄得有些懵。
但是随即秦路远率先就明白了秦路明此举的意图。
随即他咽了咽口水然后目光在周围的身上都扫了一遍。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秦路遥看到秦路远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他不由好奇地问道。
“莫要多言！”
而秦路远则只是说了这四个字，同时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路遥看看周围的情况。
而秦路遥也不是傻子，他也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之所以李毅会突然大张旗鼓地提出圣恒帝乃是昏君这个话题并且敬子正和齐朝等人纷纷附和甚至就连齐老这样的官场名宿都不发一言完全是为了试探他们秦家。
常言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之前双方已经达成了一同出城的协议，但是李毅还是想要知道秦家他们是否值得自己信任。
如果秦家的表现不能令他满意，在李毅护送他们出城之后双方就算是达成了协议以后再无瓜葛。
但是如果秦家的表现能够让他感觉满意李毅就有了拉拢秦家的心思。
不过在秦家这边看来李毅的这番试探很可能是他权衡是否要继续与秦家合作，因此秦家现在就表现得格外紧张。
“可这······”
秦少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一半他就没法再说下去了。
因为此时秦路明、秦路远、秦路遥三人都用目光逼视着他。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
此时李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于是他便笑着对秦路明说道。
而秦路明闻言也立刻点了点头同时他也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秦家的态度还算是让这些人满意。”
秦路明心中暗自想道，同时他也在心中暗自为秦少杰给记上了一笔。
他准备等到秦家安定下来一定要好好给秦少杰一些苦头吃一吃。
而接下来这一路上秦路明他们这些秦家人也一直都在观察着李毅等人的动作。
他们生怕你等人会突然加速将他们秦家人给抛弃了。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但是在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李毅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立刻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公子这是怎么了？”
安肃在看到李毅突然停下之后他立刻上前询问道。
“前面有问题！”
李毅则是皱着眉头说道。
“李公子前面有什么问题？”
秦路明此时很是紧张地问道。
他很担心前面有人埋伏他们。
“前面好像有大量的耀武军！”
李毅的回答让秦路明原本就悬着的心更加疯狂地跳动起来。
“看来这郑煜还是不打算放过我们秦家啊！”
“不，这些耀武军好像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李毅在观察了一阵之后有些疑惑地说道。
“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秦路明此时也打马上前仔细地观察起前面的情况。
此时他发现在距离自己不远的街道上正有上千耀武军正在快速行军。
这些耀武军每一个都全副武装而且杀气腾腾。
更加关键的是这些耀武军行进的方向根本不是朝着他们而来的。
“郑煜出动这么多耀武军恐怕是有大动作了。”
秦路明在确认了耀武军不是冲着自己而来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难道他们这是准备去对付宗正寺了？”
李毅有些怀疑地问道。
“还真有这可能！这郑煜既然和城平搅和在一起就说明了他已经投靠了朝廷，而现在他动用这么多的耀武军将士可能是为了剿灭城内的这些乱匪的。”
秦路明也觉得李毅的猜测很有道理。
“既然郑煜他带着耀武军去打宗正寺这是不是代表着我们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在听到李毅和秦路明的对话之后跟在后面秦少杰一脸兴奋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睁大了眼睛。
“对啊！如果耀武军真是去攻打宗正寺那他们双方应该没有心思再来针对我们秦家了吧？”
秦路遥随即一脸兴奋地说道。
“没错！”
众人此时的心里已经是欢喜异常了。
“虽然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大家还是抓紧时间出城。”
李毅却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按照他的了解耀武军的人数可是有四五千人，如果他们真的是去对付宗正寺那应该是倾巢而出才对。
毕竟宗正寺的底牌到底有多少想必耀武军也不可能清楚。
而前面的这些耀武军怎么看到都不能有四五千人。
“李公子说得不错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出城去。”
秦路明也认为李毅说得有道理。
于是众人便加快了行进速度朝着西城门的方向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