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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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这一夜睡得并不好，不光是因为藏经阁里那震天的呼噜声，还因为这山间猛兽夜里活动频繁，是不是就能听到虎啸狼嚎的声音。/p>
寺庙的房间很少，就三间，加一座藏经阁和大雄宝殿。/p>
老和尚很自觉腾出自己的房间给了韩洛，自己跑去徒弟那里挤一晚，说是挤一晚其实也不对，他那徒弟一直就在藏经阁睡着，就没回来。/p>
秦长生和临福住了一晚。/p>
这一晚临福睡得安稳，早晨秦长生问临福，道：“临福，你不怕吗？”/p>
临福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断的眨，问道：“怕什么？”/p>
“野兽啊。”/p>
“佛祖会保佑我的。”小和尚认真回答，依旧无忧无虑。/p>
清晨的第一次见面，秦长生便知道韩洛和他一样睡得不好。/p>
两人出门经过大雄宝殿，之间宝殿上一个年轻和尚正一副懒散的为那鎏金大佛添油上香，态度看不出是恭敬还是其他。/p>
和尚仿佛察觉出两人到来，转身一笑，没合十，笑脸灿烂，眼神多是落在韩洛身上，不是清晨的问候，只听他说道：“女施主真漂亮！”/p>
秦长生一呆，这还有点出家人的样子吗？/p>
那年轻和尚似乎也猜到秦长生的想法，便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只是说出心中想法。”秦长生更惊，这和尚究竟是何等见解？/p>
“慧缘大师这见解秦某佩服！”/p>
年轻和尚眨眼问道：“你认识我？”/p>
秦长生摇头道：“以前不认识，刚刚认识。”/p>
昨天晚上他也从临福那里打听了些关于慈悲寺的信息，慈悲寺共有三人，小和尚临福，临福的师父，临福师父的师父，地榜中人一般不过三十岁，三十岁以后会自动跳出榜单，所以眼前这个人便是慧缘。/p>
慧缘不像老和尚那样会打禅机，他看了一眼两人说道：“那便是不认识了，贫僧这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p>
秦长生上前拦下，道：“在下昨日上山只为今日向大师讨教一个问题。”说罢手中魔夜已出半寸，慧缘一笑，快他一步按住刀柄，将魔夜推回刀鞘，道：“你这刀很锋利！”/p>
就是这轻轻一按，秦长生竟拔不出魔夜分毫，骇然看向那个一脸慈悲笑容的慧缘。/p>
“刀太锋利了不好，刀锋易卷，反倒不如我这把砍柴刀了！”慧缘从身后摸出一把砍柴刀轻轻敲击。秦长生心头震骇。/p>
“那我这剑又当如何？”韩洛拔剑，蓝色剑身极为闪耀。但得到的却只是慧缘一句无关痛痒的回答，你这剑很漂亮！/p>
漂亮？只是漂亮吗？韩洛心头终究有了些许怒意，同样是一挥剑，一滴水珠落在慧缘那把砍柴刀上，水花四溅！/p>
她秀眉轻挑，持剑栖身而上，剑尖点拨同时封住了慧缘几处退路，慧缘不疾不徐，持砍柴刀轻轻抵挡，顺势化消了韩洛这一招。/p>
“女施主，大殿之上动武，对佛祖不敬，罪过啊罪过！”慧缘拆下韩洛招式时有些心痛道。/p>
韩洛不听，从家中出来第一次遇到连番拆解她招式的人，她心头有些不服，即便是爹对她说过，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p>
又兀自递出一招，慧缘终究还是动了些肝火，砍柴刀横着一拍剑尖，长剑整个去势改变，不受韩洛控制直直插向地面，地面上那青石生生被长剑插穿。/p>
“罪过，罪过，罪过……”慧缘不断念着，眼睛却是没有半点看向那个鎏金大佛，在他认为，佛是留在心里，又岂能是这些泥胚石头所能替代，如不是老和尚还在，可能他会为省下麻烦，将这大雄宝殿拆他个干干净净。/p>
韩洛出道以来第一次受挫，还剑入鞘，问道：“你真的只是炼髓期吗？！”/p>
“炼髓，炼髓是什么，贫僧不知！”慧缘故作糊涂，这世间习武之人有谁不知道后天八境？/p>
“来日我必当再来讨教！”韩洛转身，背着长剑，孤高的背影向着山下越行越远。/p>
大雄宝殿只剩下两人，慧缘问秦长生道：“施主不走？”/p>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秦长生道。/p>
“有何不明？”/p>
“大师这刀好像钝了！”秦长生指着快要无锋的砍柴刀说道。/p>
慧缘看了看到，道：“钝了好，钝了砍柴刚好。”/p>
“我只听过磨刀不误砍柴工，越是锋利的刀，砍柴越快。”秦长生越来越不明白。/p>
慧缘却笑了，“有意就好！”/p>
“慧缘，柴不多了，你还不去？”鎏金大佛背后，老和尚慢慢走出，慧缘回道：“是，师父！”/p>
老和尚转过来对秦长生道：“施主若无它事也就请离去吧，敝寺香火凋零，物资有限，怕是担不下施主多住那几日。”/p>
如此直白的逐客令还是挺少见，秦长生道：“这个无妨，大师只用提供晚辈住宿，至于吃，晚辈会自行解决，方才闻大师说柴草不多，晚辈这便去帮慧缘师父，也许能多砍几担！”/p>
其实对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要砍些柴并非难事。/p>
秦长生要欲转身，听老和尚说道：“也好，多个人总归能多做些事情！”秦长生心喜，这便是要留下来了。却听老和尚继续说道：“既然是要去砍柴，我看施主带着那刀也极为不便，不若施主将刀交与老衲看管，如何？”/p>
魔夜乃是那个人留给秦长生唯一的东西，他又怎么舍得，便道：“砍柴也需用刀。”/p>
“用这刀有些大材小用了，用这把刀就好！”说着老和尚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与慧仑手上那把砍柴刀极为相似的刀拿在手里。/p>
“这……”秦长生有些犹豫。/p>
“若是施主不肯，亦或是施主怕老衲将你手中刀据为己有，那边请施主下山去吧。”老和尚就欲收起那把砍柴刀。/p>
秦长生虽是不愿，但慧缘和尚所讲的那句有意就好实在撼动他心，他将魔夜交到老和尚手里，老和尚把砍柴刀交到秦长生手里，两人各自转身，背对着离开。/p>
山林树木极多，枯树自然不少，要砍柴当然容易，但秦长生看到的却是慧缘提着砍柴刀绕过一棵又一颗的枯树，却无动刀的意思。/p>
“这柴火要选好的，这些枯木烧烧就没了，只有找那种青藤钢木烧得才久，一根青藤钢木起码能烧好几天，刚开始我也不明白师父的意思，后来烧过一次，我总算是明白了。”慧缘给秦长生解释道。然后他又指着远处的一株枯木，道：“那个就是青藤钢木！这么大一颗青藤钢木，看样子这一个月的分量是够了。”/p>
顺着慧缘所指，秦长生看到一株比所见枯木都要小上一半的枯树，心里颇为震撼，世间竟有如此奇物。/p>
慧缘上去举起砍柴刀几刀砍断，拖到秦长生面前道：“等看好背回去就算是交差了！”秦长生有点好奇，那颗枯树若是关注元气在刀上，一刀就能砍断，这慧缘究竟再做什么。/p>
“动手吧！”慧缘举起手上那柄钝刀，开始分解那颗树，秦长生也不闲着，想着灌注元气一刀劈断就是，他真不明白这个和尚究竟想的什么。/p>
然而就在他灌注元气于刀身的时候，才现元气如同石沉大海，刀身没有半点变化。他再试，依旧如此。/p>
“怎么了？还不动手？”慧缘已经看下几条枝丫堆在旁边。/p>
既然不能用元气，那便用刀技吧！秦长生想，重楼武学中有刀技，便是巧力破拙。/p>
然而他一刀下去，非但树枝没断，反倒是因用力不同，震得持刀的手都有些麻了。/p>
“都和你说过了，刀锋利了不好，有意就行！”慧缘一遍砍树一遍说话，头也没回。/p>
“意？是什么意？”秦长生不明白，他看着手上那柄钝刀，越不明白了。/p>
不明白就只能是慢慢体会，他也蹲下慢慢的砍那青藤钢木，每一刀下去只有半分痕迹，等到慧缘已经看下好几根时，他那一根树枝还没砍断，慧缘并不催促，只是低头干着自己的活。/p>
“大师，你口中的意究竟为何？”秦长生忍不住心中好奇询问。/p>
慧缘打捆好他看下来的树枝，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秦长生却是答非所问道：“我看也差不多了，我先把这些背回去，你先砍着，一会儿我就回来！”把柴背在背上，慧缘缓缓离开。/p>
秦长生望着没有给他答案的那个背影，摇头继续砍柴。/p>
花了比慧缘多出将近三分之二的时间，他终于也砍了一捆，时间已近傍晚，却依旧没能看到慧缘回来，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p>
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朝着他的方向而来，来的正是寺庙小和尚临福，临福手上拿着一个餐盒，交给秦长生道：“师祖说这么久时间怕是你也饿了，叫我送点吃的过来。”/p>
秦长生接过餐盒，好奇问道：“你师父呢？”/p>
“师父睡了！”/p>
秦长生有些无奈，原来是被丢在这里了。/p>
“临福，寺院的柴都是你师父一个人砍吗？”/p>
“嗯，不过等不了多久我就能帮忙了，师父和我说过，只要我看完藏经阁的书就能帮他砍柴了！”/p>
秦长生心生疑窦。/p>
吃完饭，秦长生背着那捆柴，带着临福回了慈悲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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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这一夜睡得并不好，不光是因为藏经阁里那震天的呼噜声，还因为这山间猛兽夜里活动频繁，是不是就能听到虎啸狼嚎的声音。/p>
寺庙的房间很少，就三间，加一座藏经阁和大雄宝殿。/p>
老和尚很自觉腾出自己的房间给了韩洛，自己跑去徒弟那里挤一晚，说是挤一晚其实也不对，他那徒弟一直就在藏经阁睡着，就没回来。/p>
秦长生和临福住了一晚。/p>
这一晚临福睡得安稳，早晨秦长生问临福，道：“临福，你不怕吗？”/p>
临福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断的眨，问道：“怕什么？”/p>
“野兽啊。”/p>
“佛祖会保佑我的。”小和尚认真回答，依旧无忧无虑。/p>
清晨的第一次见面，秦长生便知道韩洛和他一样睡得不好。/p>
两人出门经过大雄宝殿，之间宝殿上一个年轻和尚正一副懒散的为那鎏金大佛添油上香，态度看不出是恭敬还是其他。/p>
和尚仿佛察觉出两人到来，转身一笑，没合十，笑脸灿烂，眼神多是落在韩洛身上，不是清晨的问候，只听他说道：“女施主真漂亮！”/p>
秦长生一呆，这还有点出家人的样子吗？/p>
那年轻和尚似乎也猜到秦长生的想法，便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只是说出心中想法。”秦长生更惊，这和尚究竟是何等见解？/p>
“慧缘大师这见解秦某佩服！”/p>
年轻和尚眨眼问道：“你认识我？”/p>
秦长生摇头道：“以前不认识，刚刚认识。”/p>
昨天晚上他也从临福那里打听了些关于慈悲寺的信息，慈悲寺共有三人，小和尚临福，临福的师父，临福师父的师父，地榜中人一般不过三十岁，三十岁以后会自动跳出榜单，所以眼前这个人便是慧缘。/p>
慧缘不像老和尚那样会打禅机，他看了一眼两人说道：“那便是不认识了，贫僧这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p>
秦长生上前拦下，道：“在下昨日上山只为今日向大师讨教一个问题。”说罢手中魔夜已出半寸，慧缘一笑，快他一步按住刀柄，将魔夜推回刀鞘，道：“你这刀很锋利！”/p>
就是这轻轻一按，秦长生竟拔不出魔夜分毫，骇然看向那个一脸慈悲笑容的慧缘。/p>
“刀太锋利了不好，刀锋易卷，反倒不如我这把砍柴刀了！”慧缘从身后摸出一把砍柴刀轻轻敲击。秦长生心头震骇。/p>
“那我这剑又当如何？”韩洛拔剑，蓝色剑身极为闪耀。但得到的却只是慧缘一句无关痛痒的回答，你这剑很漂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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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秀眉轻挑，持剑栖身而上，剑尖点拨同时封住了慧缘几处退路，慧缘不疾不徐，持砍柴刀轻轻抵挡，顺势化消了韩洛这一招。/p>
“女施主，大殿之上动武，对佛祖不敬，罪过啊罪过！”慧缘拆下韩洛招式时有些心痛道。/p>
韩洛不听，从家中出来第一次遇到连番拆解她招式的人，她心头有些不服，即便是爹对她说过，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p>
又兀自递出一招，慧缘终究还是动了些肝火，砍柴刀横着一拍剑尖，长剑整个去势改变，不受韩洛控制直直插向地面，地面上那青石生生被长剑插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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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洛出道以来第一次受挫，还剑入鞘，问道：“你真的只是炼髓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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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宝殿只剩下两人，慧缘问秦长生道：“施主不走？”/p>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秦长生道。/p>
“有何不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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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缘看了看到，道：“钝了好，钝了砍柴刚好。”/p>
“我只听过磨刀不误砍柴工，越是锋利的刀，砍柴越快。”秦长生越来越不明白。/p>
慧缘却笑了，“有意就好！”/p>
“慧缘，柴不多了，你还不去？”鎏金大佛背后，老和尚慢慢走出，慧缘回道：“是，师父！”/p>
老和尚转过来对秦长生道：“施主若无它事也就请离去吧，敝寺香火凋零，物资有限，怕是担不下施主多住那几日。”/p>
如此直白的逐客令还是挺少见，秦长生道：“这个无妨，大师只用提供晚辈住宿，至于吃，晚辈会自行解决，方才闻大师说柴草不多，晚辈这便去帮慧缘师父，也许能多砍几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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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生要欲转身，听老和尚说道：“也好，多个人总归能多做些事情！”秦长生心喜，这便是要留下来了。却听老和尚继续说道：“既然是要去砍柴，我看施主带着那刀也极为不便，不若施主将刀交与老衲看管，如何？”/p>
魔夜乃是那个人留给秦长生唯一的东西，他又怎么舍得，便道：“砍柴也需用刀。”/p>
“用这刀有些大材小用了，用这把刀就好！”说着老和尚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与慧仑手上那把砍柴刀极为相似的刀拿在手里。/p>
“这……”秦长生有些犹豫。/p>
“若是施主不肯，亦或是施主怕老衲将你手中刀据为己有，那边请施主下山去吧。”老和尚就欲收起那把砍柴刀。/p>
秦长生虽是不愿，但慧缘和尚所讲的那句有意就好实在撼动他心，他将魔夜交到老和尚手里，老和尚把砍柴刀交到秦长生手里，两人各自转身，背对着离开。/p>
山林树木极多，枯树自然不少，要砍柴当然容易，但秦长生看到的却是慧缘提着砍柴刀绕过一棵又一颗的枯树，却无动刀的意思。/p>
“这柴火要选好的，这些枯木烧烧就没了，只有找那种青藤钢木烧得才久，一根青藤钢木起码能烧好几天，刚开始我也不明白师父的意思，后来烧过一次，我总算是明白了。”慧缘给秦长生解释道。然后他又指着远处的一株枯木，道：“那个就是青藤钢木！这么大一颗青藤钢木，看样子这一个月的分量是够了。”/p>
顺着慧缘所指，秦长生看到一株比所见枯木都要小上一半的枯树，心里颇为震撼，世间竟有如此奇物。/p>
慧缘上去举起砍柴刀几刀砍断，拖到秦长生面前道：“等看好背回去就算是交差了！”秦长生有点好奇，那颗枯树若是关注元气在刀上，一刀就能砍断，这慧缘究竟再做什么。/p>
“动手吧！”慧缘举起手上那柄钝刀，开始分解那颗树，秦长生也不闲着，想着灌注元气一刀劈断就是，他真不明白这个和尚究竟想的什么。/p>
然而就在他灌注元气于刀身的时候，才现元气如同石沉大海，刀身没有半点变化。他再试，依旧如此。/p>
“怎么了？还不动手？”慧缘已经看下几条枝丫堆在旁边。/p>
既然不能用元气，那便用刀技吧！秦长生想，重楼武学中有刀技，便是巧力破拙。/p>
然而他一刀下去，非但树枝没断，反倒是因用力不同，震得持刀的手都有些麻了。/p>
“都和你说过了，刀锋利了不好，有意就行！”慧缘一遍砍树一遍说话，头也没回。/p>
“意？是什么意？”秦长生不明白，他看着手上那柄钝刀，越不明白了。/p>
不明白就只能是慢慢体会，他也蹲下慢慢的砍那青藤钢木，每一刀下去只有半分痕迹，等到慧缘已经看下好几根时，他那一根树枝还没砍断，慧缘并不催促，只是低头干着自己的活。/p>
“大师，你口中的意究竟为何？”秦长生忍不住心中好奇询问。/p>
慧缘打捆好他看下来的树枝，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秦长生却是答非所问道：“我看也差不多了，我先把这些背回去，你先砍着，一会儿我就回来！”把柴背在背上，慧缘缓缓离开。/p>
秦长生望着没有给他答案的那个背影，摇头继续砍柴。/p>
花了比慧缘多出将近三分之二的时间，他终于也砍了一捆，时间已近傍晚，却依旧没能看到慧缘回来，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p>
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朝着他的方向而来，来的正是寺庙小和尚临福，临福手上拿着一个餐盒，交给秦长生道：“师祖说这么久时间怕是你也饿了，叫我送点吃的过来。”/p>
秦长生接过餐盒，好奇问道：“你师父呢？”/p>
“师父睡了！”/p>
秦长生有些无奈，原来是被丢在这里了。/p>
“临福，寺院的柴都是你师父一个人砍吗？”/p>
“嗯，不过等不了多久我就能帮忙了，师父和我说过，只要我看完藏经阁的书就能帮他砍柴了！”/p>
秦长生心生疑窦。/p>
吃完饭，秦长生背着那捆柴，带着临福回了慈悲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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