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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是破案,不是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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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知道这话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怎么回答是最好的。但是，他的心里突然很快的出现了个人影子，那影子已然不清晰了，但依旧刺得他一阵的难受。他握了握拳头，将头埋在地上说道：“微臣知道。但微臣依然觉得是破案。”
上位者表情开始变得更加严肃，“抬起头来，继续说。”
大理寺卿抬起头来，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布满的汗珠：“启禀皇上，微臣那日去太子府送御赐珊瑚，可在出太子府的时候微臣不小心迷了路，只得在太子府里兜转了一番。在这兜转的空当，太子府里的一个小厮不小心碰到假山上的机关开启了石门，微臣因是好奇，便走进石门瞧了瞧，果真有湖心岛一座。”
说道此处，上位者的脸色已然不大好了，他看了一眼太子，这太子倒是面色一派淡然的，太子上前一步道：“那敢问李大人，这湖心岛里有什么特别需要启奏的吗？”
“有。微臣在湖心岛里瞧见了不少书章典籍，还有正在用功的太子殿下。”
听到此处的时候，上位者紧皱的眉头方是松开了一二，大理寺卿继续说道：“但是，微臣走后，大理寺的人在数日一次寻巡街中不巧看见了许多运水的车辆，大理寺众人担心太子府小厮瘦弱，故而便一同去帮忙，谁知，这小厮们个个武功了得，在都城郊外折杀了大理寺十二个武功高强者。”
上位者抬眼看了看太子，“真有这事？”
太子低头半晌道：“有。”
“你！！！ ”皇上面上难堪得紧，手里的折子握得有些变了形。
太子见状，立刻跪地道：“父皇有所不知，儿子近日去河下查了案子后，便在回京的路上听到了许多关于儿子湖心亭的传言。那湖心亭本就是儿子用来看书想策的现下隐蔽之处，不知为何会被世人传的如此不堪。可是，天下悠悠众口，儿子自知自己只有一张嘴，再是如何也是堵不住的，而且，这世间许多事情，本就是空穴来风、越描越黑。儿子不想多做什么解释，只想静静地将这件事情抹去，所以不得已将湖心岛水舀干，剜去上层的稀泥，再找些土来填埋。为了不再惊起别的什么波澜，让父王再为儿子忧心，儿子选了家里最能干的几个小厮去运送湖水和泥土，却不料仍是在近郊被大理寺的人发现了。家里的小厮一心想着护住儿臣，方才出手折伤了几位大理寺的壮士。但，儿子当真没有做过有辱皇室的事情。”
“太子，起来吧。”
这一大段的自白，叫上位者听得心里自然是舒坦了许多，手里紧紧握着的折子也松了许多，他抬眼瞧了瞧大理寺卿，有些差异，只见大理寺卿情景的站在原处，动都未曾有什么动静。
大理寺卿瞧着太子的话停顿了，他也便不再等待什么了，“太子一番言语，臣下听了当真惭愧，但微臣依旧认为大理寺折损的将士冤得很。”
“李大人何出此言？本太子今日当真被你弄得有些糊涂了。”
“太子殿下前些日子也叫微臣颇是糊涂。微臣在皇上面前立了军令状，七日之内必然给出个交代来，时间紧迫，故而微臣在许多事情上做的有些过激，还忘太子殿下恕罪。”不待太子说什么话，大理寺卿自己先跪下了，“如是上次去太子府时，被一个武功高强的小厮强行拦着，不让微臣去湖心亭一观时，他因是急迫，拿刀胁迫了微臣，微臣的手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措手杀了他。再如是，昨日在近郊与太子府送出大桶的人有了些误会方才动了手。但是，回来的将是不过是问了一句便被当场斩于刀下，微臣心里着实觉得委屈。再者，如方才殿下所说，一切都是一场子虚乌有的误会，那为何在近郊数百里的地上，有污泥处便有白骨？细碎的白骨，蔓延了整个山头，微臣不解，还望太子殿下明示。”
大理寺卿说罢磕了个头，再无言语，他已然满手是汗，若是再抬头看着这父子二人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把这么一大段说完，索性，说话的时候选择低头，说罢了，选择埋头。
御书房里安静得让人有些压抑，站在一旁服侍的太监眼下瞧瞧看着三人，连半丝的呼吸声都不敢有了。约莫是静悄悄地过了许久，终于是有人发声了，小太监看着太子，手中抓着的袖子已然汗湿，黏黏的，如现下的心情一般——让人不舒服。
上位者看着跪地的二人，“太子，李爱卿的话当真？”
“儿臣不知李大人在说什么，儿子当真只是将这湖心岛做个修养学习之地。而那湖心岛的由来，还是母亲生前特意为我建造的，她总是教导我，这世间的风云就如——”
“这世间的风云就如这变幻的天气，我们若然控制不了这天气，却可控制住自己的心。这是你母后从前与我说过的话，难为你也还记得清楚。”上位者不等太子说完，便接过了话头。大理寺卿皱了皱眉，已然知道情势不妙。太子的母后，逝去的皇后，想来是皇帝心里最深的痛，多少年来，太子便是仗着这份恩宠一直走到了今天这般的光景。
“正是如此。”太子已然有了胜算，这一手段，他已然轻车驾熟。
大理寺卿抵着头，看到地上已然积蓄了不少水滴，那是他一滴滴流下的汗水。正在他不知如何的时候，身后的太监尖着嗓子奏道：“启禀皇上，京兆尹求见。”
上位者显然是不想见这个京兆尹了，想来这年初至今，但凡与这京兆尹有关的奏报，没一个是省心的，“这个京兆尹，叫他回去。”
太监答了声“是”疾步而走。可不多时，又折了回来，“启禀皇上。”
上位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又怎么了？”
太监跪地而道：“京兆尹大人说是与太子殿下的湖心岛有关的，所以，执意不肯走。”
“又是湖心岛！”上位者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太子道：“又是你这湖心岛，你说说，怎的就这么不省心！！！”他来回在桌子后面走了一二圈，大理寺卿抬头瞧着，心里反而又安心了不少，只见上位者拍着桌子说道：“让他进来，进来。”
跪地的太监立刻起身捏着嗓子喊道：“传——京兆尹。”言罢，京兆尹急急的脚步声便传到了大理寺卿的耳朵里。这二人平日里其实是没什么交情的，但是，今日，二人在这紧张的御书房里，竟然莫名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京兆尹跪地道：“微臣参见陛下。”
上位者半侧着身子，瞧都不想瞧他一眼便说道：“说吧，又是什么事？”
“微臣前些日子奉命与大理寺少卿一道去河下查案的时候，可回京复命后不久便听闻少卿下狱的消息，微臣正想去查一查少卿贪污的事情，却不料在刚要出京的郊外看到了掩埋白骨的一幕，微臣出于对京城治安的责任，便悄然下了轿子去跟着，那些人发现了微臣后，便向微臣下了杀手，打斗中微臣还被伤了一二。”说罢，将伸手受伤的位置指了指。
大理寺卿很会抓时期的开口道：“看来对方人数很多啊，朱大人似乎在京都比武会上夺了几年第一的人吧。”
京兆尹低下头笑了下道：“哪里，不过是各位高手承让罢了。可很是奇怪，哪一日里，对方只有两个人，微臣负伤后才将二人制服，却在之后不久不慎叫二人服毒自尽了。”
“两个人？”大理寺卿有些不敢置信，这举过上下，也没多少人是这位京兆尹的对手，二人能让他狼狈如此，想来也是了不得的人了。
京兆尹很满意这段接话，接着说道：“微臣在搜寻遗体时，发现了这人手上有这个——”说罢，那处袖子中藏着的令牌。上位者身边的太监看见眼色后，立刻疾步走到京兆尹身边，拿起令牌的一瞬间，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莲花图案？”上位者若有所思的看着京兆尹，几乎是一瞬间的，上位者将手中的令牌扔到了太子的面前，“你要怎么和朕解释？”
太子跪地而前，急切地说道：“父皇，这是陷害，这是蓄谋已久的陷害。儿子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父皇和母后感情甚笃，莲花这种图案很容易被人利用，父皇，您相信儿子，儿子真的没有。”
皇帝站在太子的面前，拿着手中的令牌背过身去说道：“这个莲花是我画的，莲花的第三个瓣里藏了你母亲的闺名，世人皆知朕赠莲与她，却连她都不知道，画中藏着的玄机。后来，你母亲生产后身体变得弱了，朕担心后宫的风波会伤了她，才秘密找了十个死士守着她。她病后多年直到离去，我竟将这死士都忘了个干净，原来是被你做了他用。”
上位者回过身来，看着太子道：“鞅儿，你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大理寺卿知道这话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怎么回答是最好的。但是，他的心里突然很快的出现了个人影子，那影子已然不清晰了，但依旧刺得他一阵的难受。他握了握拳头，将头埋在地上说道：“微臣知道。但微臣依然觉得是破案。”
上位者表情开始变得更加严肃，“抬起头来，继续说。”
大理寺卿抬起头来，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布满的汗珠：“启禀皇上，微臣那日去太子府送御赐珊瑚，可在出太子府的时候微臣不小心迷了路，只得在太子府里兜转了一番。在这兜转的空当，太子府里的一个小厮不小心碰到假山上的机关开启了石门，微臣因是好奇，便走进石门瞧了瞧，果真有湖心岛一座。”
说道此处，上位者的脸色已然不大好了，他看了一眼太子，这太子倒是面色一派淡然的，太子上前一步道：“那敢问李大人，这湖心岛里有什么特别需要启奏的吗？”
“有。微臣在湖心岛里瞧见了不少书章典籍，还有正在用功的太子殿下。”
听到此处的时候，上位者紧皱的眉头方是松开了一二，大理寺卿继续说道：“但是，微臣走后，大理寺的人在数日一次寻巡街中不巧看见了许多运水的车辆，大理寺众人担心太子府小厮瘦弱，故而便一同去帮忙，谁知，这小厮们个个武功了得，在都城郊外折杀了大理寺十二个武功高强者。”
上位者抬眼看了看太子，“真有这事？”
太子低头半晌道：“有。”
“你！！！ ”皇上面上难堪得紧，手里的折子握得有些变了形。
太子见状，立刻跪地道：“父皇有所不知，儿子近日去河下查了案子后，便在回京的路上听到了许多关于儿子湖心亭的传言。那湖心亭本就是儿子用来看书想策的现下隐蔽之处，不知为何会被世人传的如此不堪。可是，天下悠悠众口，儿子自知自己只有一张嘴，再是如何也是堵不住的，而且，这世间许多事情，本就是空穴来风、越描越黑。儿子不想多做什么解释，只想静静地将这件事情抹去，所以不得已将湖心岛水舀干，剜去上层的稀泥，再找些土来填埋。为了不再惊起别的什么波澜，让父王再为儿子忧心，儿子选了家里最能干的几个小厮去运送湖水和泥土，却不料仍是在近郊被大理寺的人发现了。家里的小厮一心想着护住儿臣，方才出手折伤了几位大理寺的壮士。但，儿子当真没有做过有辱皇室的事情。”
“太子，起来吧。”
这一大段的自白，叫上位者听得心里自然是舒坦了许多，手里紧紧握着的折子也松了许多，他抬眼瞧了瞧大理寺卿，有些差异，只见大理寺卿情景的站在原处，动都未曾有什么动静。
大理寺卿瞧着太子的话停顿了，他也便不再等待什么了，“太子一番言语，臣下听了当真惭愧，但微臣依旧认为大理寺折损的将士冤得很。”
“李大人何出此言？本太子今日当真被你弄得有些糊涂了。”
“太子殿下前些日子也叫微臣颇是糊涂。微臣在皇上面前立了军令状，七日之内必然给出个交代来，时间紧迫，故而微臣在许多事情上做的有些过激，还忘太子殿下恕罪。”不待太子说什么话，大理寺卿自己先跪下了，“如是上次去太子府时，被一个武功高强的小厮强行拦着，不让微臣去湖心亭一观时，他因是急迫，拿刀胁迫了微臣，微臣的手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措手杀了他。再如是，昨日在近郊与太子府送出大桶的人有了些误会方才动了手。但是，回来的将是不过是问了一句便被当场斩于刀下，微臣心里着实觉得委屈。再者，如方才殿下所说，一切都是一场子虚乌有的误会，那为何在近郊数百里的地上，有污泥处便有白骨？细碎的白骨，蔓延了整个山头，微臣不解，还望太子殿下明示。”
大理寺卿说罢磕了个头，再无言语，他已然满手是汗，若是再抬头看着这父子二人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把这么一大段说完，索性，说话的时候选择低头，说罢了，选择埋头。
御书房里安静得让人有些压抑，站在一旁服侍的太监眼下瞧瞧看着三人，连半丝的呼吸声都不敢有了。约莫是静悄悄地过了许久，终于是有人发声了，小太监看着太子，手中抓着的袖子已然汗湿，黏黏的，如现下的心情一般——让人不舒服。
上位者看着跪地的二人，“太子，李爱卿的话当真？”
“儿臣不知李大人在说什么，儿子当真只是将这湖心岛做个修养学习之地。而那湖心岛的由来，还是母亲生前特意为我建造的，她总是教导我，这世间的风云就如——”
“这世间的风云就如这变幻的天气，我们若然控制不了这天气，却可控制住自己的心。这是你母后从前与我说过的话，难为你也还记得清楚。”上位者不等太子说完，便接过了话头。大理寺卿皱了皱眉，已然知道情势不妙。太子的母后，逝去的皇后，想来是皇帝心里最深的痛，多少年来，太子便是仗着这份恩宠一直走到了今天这般的光景。
“正是如此。”太子已然有了胜算，这一手段，他已然轻车驾熟。
大理寺卿抵着头，看到地上已然积蓄了不少水滴，那是他一滴滴流下的汗水。正在他不知如何的时候，身后的太监尖着嗓子奏道：“启禀皇上，京兆尹求见。”
上位者显然是不想见这个京兆尹了，想来这年初至今，但凡与这京兆尹有关的奏报，没一个是省心的，“这个京兆尹，叫他回去。”
太监答了声“是”疾步而走。可不多时，又折了回来，“启禀皇上。”
上位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又怎么了？”
太监跪地而道：“京兆尹大人说是与太子殿下的湖心岛有关的，所以，执意不肯走。”
“又是湖心岛！”上位者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太子道：“又是你这湖心岛，你说说，怎的就这么不省心！！！”他来回在桌子后面走了一二圈，大理寺卿抬头瞧着，心里反而又安心了不少，只见上位者拍着桌子说道：“让他进来，进来。”
跪地的太监立刻起身捏着嗓子喊道：“传——京兆尹。”言罢，京兆尹急急的脚步声便传到了大理寺卿的耳朵里。这二人平日里其实是没什么交情的，但是，今日，二人在这紧张的御书房里，竟然莫名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京兆尹跪地道：“微臣参见陛下。”
上位者半侧着身子，瞧都不想瞧他一眼便说道：“说吧，又是什么事？”
“微臣前些日子奉命与大理寺少卿一道去河下查案的时候，可回京复命后不久便听闻少卿下狱的消息，微臣正想去查一查少卿贪污的事情，却不料在刚要出京的郊外看到了掩埋白骨的一幕，微臣出于对京城治安的责任，便悄然下了轿子去跟着，那些人发现了微臣后，便向微臣下了杀手，打斗中微臣还被伤了一二。”说罢，将伸手受伤的位置指了指。
大理寺卿很会抓时期的开口道：“看来对方人数很多啊，朱大人似乎在京都比武会上夺了几年第一的人吧。”
京兆尹低下头笑了下道：“哪里，不过是各位高手承让罢了。可很是奇怪，哪一日里，对方只有两个人，微臣负伤后才将二人制服，却在之后不久不慎叫二人服毒自尽了。”
“两个人？”大理寺卿有些不敢置信，这举过上下，也没多少人是这位京兆尹的对手，二人能让他狼狈如此，想来也是了不得的人了。
京兆尹很满意这段接话，接着说道：“微臣在搜寻遗体时，发现了这人手上有这个——”说罢，那处袖子中藏着的令牌。上位者身边的太监看见眼色后，立刻疾步走到京兆尹身边，拿起令牌的一瞬间，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莲花图案？”上位者若有所思的看着京兆尹，几乎是一瞬间的，上位者将手中的令牌扔到了太子的面前，“你要怎么和朕解释？”
太子跪地而前，急切地说道：“父皇，这是陷害，这是蓄谋已久的陷害。儿子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父皇和母后感情甚笃，莲花这种图案很容易被人利用，父皇，您相信儿子，儿子真的没有。”
皇帝站在太子的面前，拿着手中的令牌背过身去说道：“这个莲花是我画的，莲花的第三个瓣里藏了你母亲的闺名，世人皆知朕赠莲与她，却连她都不知道，画中藏着的玄机。后来，你母亲生产后身体变得弱了，朕担心后宫的风波会伤了她，才秘密找了十个死士守着她。她病后多年直到离去，我竟将这死士都忘了个干净，原来是被你做了他用。”
上位者回过身来，看着太子道：“鞅儿，你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