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西京旧事 第11章 实力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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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清晨，李言围着府中内湖开始晨跑。自从齐天边认可了他的品级和古书后，李言开始更加努力地锻炼，希望自己能凭着更强的体魄和招式早日挤入七品之境，也就是纵横江湖的最低门槛。时日已入秋，刚起床便能感受到一丝寒冷。这时他看到湖边的围栏旁居然站着一个美丽身影，只见6王妃就那样直直地站着，偶尔抬头看天偶尔低头喂鱼，走近些，李言现她更多时候望着的应该是那座禁地，湖心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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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姨娘好雅兴，竟然如此之早变来赏湖。”李言上前打招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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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王妃连头都没回：“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小鬼，居然能起得这么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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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早起锻炼嘛，为了更好地保护大家。”李言看上去满脸诚恳道，接着又问道：“6姨娘也好奇那湖心阁里藏着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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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知道里面藏着什么。”6王妃转过头去看着李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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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大喜过望，正要开口满足自己的好奇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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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6姨娘微微一笑：“但你不需要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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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顿时哑口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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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清晨太冷我还是回房去了，言儿也早些回去歇着吧，别因为你父王不管你就误了学业，偶尔还是要把先生请来学习学习的。”说罢便慢慢离开了，留下了还在呆的李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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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李言带着满脑子的不解与好奇，开始练起来古书上的呼吸方法，这第一种呼吸方法不仅练习动作像瑜伽，连作用也像，李言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也开始偷偷盘算如何去探究府内的三处禁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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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冬梅便送来了洗脸水和早饭，“冬梅姐，你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想知道的事，比如谁谁谁家打官司，或者谁家小妾跟家丁跑了这种事之类的。”李言一边啃着包子一边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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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安侍卫有没有心上人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兴趣。”冬梅脸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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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一脸鄙夷：“我说冬梅啊，这安延年，确实是帅了那么一点点，武功高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也没有那么好啊，每天板着一张脸，而且也就我们府里的几个丫鬟对他那么痴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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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安侍卫跟王爷出门只要行踪被人知道，每次都有一大批女的去看他给他送吃的，其中不乏好多大家闺秀，漂亮小姐呢。”冬梅争辩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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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的嘛，你们这些女人真疯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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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是少爷还小，根本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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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冬梅走后，李言摸着下巴思索着，要不有机会西京周报做个安延年特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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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言带着齐天边去到，他们那隐蔽的书局，里面的有个文人正在奋笔疾书，另一个个画师在画着插画，虽然童鑫请来了好多文人，但由于一张纸也没多少，每次只需要一组人就够了，所以李言之前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做兼职而非全职。看到李言来了后，他们都了站起来“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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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们的，这么奇怪，以后你们叫我老板就行，懂了吗？”李言一脸无奈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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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后面的房间，阮文正在一张桌子上整理着材料，童鑫则在做着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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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们定的选题，主版就是那个让李言很看不过去的黄老板续弦的老婆私通管家，并吞并黄老板财产的事件，既然官府管不了，那就让舆论好好谴责一下他们，所配的插图便是那天他们在街上所见三人对峙的场景。两个副版包括怡红楼中西京康诚米庄的高老板，与一位外来做生意的商人为了花魁如画大打出手最后引了两拨人的斗殴，据说那名外来做生意的商人极有来头乃两广地区有名的恶商，阮文不仅打听到了他的名字来历还有以前不少事迹，当然这恶商两字自然是不会写上去的但也会稍加提醒。另一个则是城西有家黑心的餐馆，店大欺客，菜品缺斤少两，小二报的价格与最后收的钱完全不一样，翻了好多倍，没钱便会遭到毒打，甚至有时会派壮汉上街强迫客人吃饭。配图则基本是采访证人选取最能另人产生共鸣的图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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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位文人已经把文字与配图做完，经过李言的重新排版过后，童淼便把这一切带去印刷局了，李言还特意吩咐了要用材质硬一些，但可以折叠的大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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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淼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兴奋地跑到李言院中，李言正在院子里练着石锁，见他来了也便听了下来，“怎么样，可以做出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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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少爷，他们说今晚加急赶工，明日午时便可做出来。由于武朝其实并没有周末这么一说，所以李言他们把报纸出版时间定在了每八天休市一天后的第二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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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言也兴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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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快便来到，李言上午被6王妃逼着听了一上午的先生讲学，但没有秋兰在身边，一人听课甚是无聊，而且有都是古文，李言不自主地便打起了瞌睡，一觉醒来已是午时，匆匆吃完饭，便带着齐天边出门了，童家的三兄弟和阮文已经在一旁等候，边上还有几个童垚花钱雇来报纸的小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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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接过做好的报纸，字迹清晰，画面清晰精致，上面俨然写着四个大字“西京周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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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按你的吩咐，这里是两百份。”童淼走到一旁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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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开始吧，按照我和你们说的，带着报纸去街上一个一个推销，要有礼貌，对于报纸内容要模糊其词，尽量不要离开我和齐大哥的视力范围，否则出了事不好保护大家，还有最重要的一份报纸五钱银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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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五钱银子。就这么一张纸。一本精装的新书才一钱银子。”大家不免迟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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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鲜事物，里面的内容也是最新的，自从阮文不在安逸桥下讲小道消息后，大家现在生活可就更无聊了，现在的人就需求这个，而且就只有我们有，卖贵点是应该的。”李言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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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普通人月俸就只五钱左右，他们肯买吗？”一个小工怀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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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摆摆手，“别问那么多，京城有钱人不会少的，现在一人拿几张去干活吧。”李言心想，薄利多销固然好，但人就这么多，便宜了大家凑一块看看，哪里还有人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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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垚从小便机灵也会说话，很有推销天赋，不一会便卖出了手上拿的，并且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李言守着的书摊旁，“我们几个人要一份，你们这东西太贵了，要不便宜点？”说着放下手中的一钱银子便要伸手去拿，被李言“啪”得一手打开，那人疼的一咧嘴，一一边用手手捂着那还在颤抖的手，一边还不依不饶道：“你这小子什么意思，你这生意怎么做的？知道爷是谁吗？”后面几个人也走近，一脸凶神恶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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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闹事，原本冷清的摊子附近居然热闹了起来，大家都为上来看热闹，李言心里暗啐道这武朝人真是闲着没事干，不过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推销的好机会，大家只见那个原本好像怕得不敢说话的少年站了起来，手上拿着一张奇怪的纸：“大家请看，这是我们书局的最新明，我们把他叫作报纸，你们不想知道那有名的大善人黄老板怎么会突然破产吗？你们知道他新娶的那个老婆有多少个男人吗？你们想知道之前怡红楼那场纠纷的两个主角是谁吗，还有那如画姑娘的庐山真面目，那叫一个美啊。这里面还记载了一家黑店，你们花五钱银子也许就能挽回好几两的银子，何乐而不为呢？这里面的信息都是我们的伙计冒着生命危险打听到的，难道这以命相搏还不值得你花上五钱银子吗？这里面记载的都是第一手的消息绝对独家，刚刚已经有很多人买了，我们只卖两百份，以后别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你们不知道，你们不觉得难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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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一番话，让那恶霸也不知所措，待他反应过来李言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想要动手时，齐天边枪尖已经抵在他脖子上：“要买掏钱，不买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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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恶霸只得老老实实地放下剩余的四钱银子，快地伸手拿了张报纸，转身便走，齐天边在一旁暗服这少爷年纪不大，口才不错，正常人见着枪早跑了，那人居然还硬是给钱拿了报纸才跑。只见那人走到远处还大喊着下次别让他遇到。但李言已经见不到他人了，因为他已经被刚才看热闹的人围住了，有几个穿华服有钱人最先开始，他们拿到手后，翻看了一眼，都对李言竖起了拇指，有些也当面夸他敢这么写胆子很大，自那以后更多人围了过来，很多人买到之后护得很紧，生怕被别人占了便宜，这样反而激起了更多的好奇心。大多数围观的普通人是凑钱一起买的，买到后他们几个人围着一张报纸在旁边指指点点，大声调笑，也不让别人接近。这些都好像在为李言的报纸做免费的宣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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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附近推销了半天收获甚小的小工甚至是阮文自己看到这一幕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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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连黄牛都出现了，只见几个人一下子就买了十张，然后在附近倒卖，居然倒卖到了二两银子一张，听着童鑫的报告，连李言自己都惊讶了，还是小看了武朝人的经济能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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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没落山，两百张报纸一抢而空，最后几张李言也没涨价先到先得，毕竟是长久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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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五钱银子一张的报纸，卖了两百张，除去人工费和印刷费，净赚了九百钱银子，也就是九十两，看着李言从小推车上把碎银子倒下，大家都欢呼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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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分了十两给阮文，毕竟消息都是阮文打探的，其余的，齐天边，童氏三兄弟和写作还有作画师傅一人五两，剩余的银子中，三十两归李言，还有二十两，作为书局常备资金，这样的决策没人不服，毕竟李言是唯一股东兼老板，而且这一周都不到的时间里，他们赚的远远比自己辛苦一月多得多。“走，我请大家喝酒去。”李言开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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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京城东边的一座大宅里，一个披着黑裘的中年男人躺在在一张做工精细的摇椅上，双眼微闭，大拇指上带着一只白玉扳指，口中喃喃道：“有意思…”地上是碎了一地的“西京周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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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李言带着满脑子的不解与好奇，开始练起来古书上的呼吸方法，这第一种呼吸方法不仅练习动作像瑜伽，连作用也像，李言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也开始偷偷盘算如何去探究府内的三处禁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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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接过做好的报纸，字迹清晰，画面清晰精致，上面俨然写着四个大字“西京周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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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按你的吩咐，这里是两百份。”童淼走到一旁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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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开始吧，按照我和你们说的，带着报纸去街上一个一个推销，要有礼貌，对于报纸内容要模糊其词，尽量不要离开我和齐大哥的视力范围，否则出了事不好保护大家，还有最重要的一份报纸五钱银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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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五钱银子。就这么一张纸。一本精装的新书才一钱银子。”大家不免迟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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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普通人月俸就只五钱左右，他们肯买吗？”一个小工怀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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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摆摆手，“别问那么多，京城有钱人不会少的，现在一人拿几张去干活吧。”李言心想，薄利多销固然好，但人就这么多，便宜了大家凑一块看看，哪里还有人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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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没落山，两百张报纸一抢而空，最后几张李言也没涨价先到先得，毕竟是长久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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