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痞性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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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队正捂着腮帮子道：“你……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p>
少年再次向前紧逼一步道：“打你算什么，本公子甚至想宰了你！”/p>
张市丞连忙上前劝阻少年道：“这位公子，有话好好说，赵队正这也是在为朝廷办差，现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何必两句话不来就动手打人呢？”/p>
少年看看张市丞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虽然你没有这家伙坏，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弱之辈，堂堂一个八品朝廷命官，为了自保，居然看着巡街军士和横行街市的歹人相互勾结残害我大唐百姓却不敢为百姓伸张正义！朝廷上下要都是你们这样的官员，我大唐岂不是迟早要亡国？”/p>
“这……”张市丞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便退到一旁去了。/p>
其实张市丞还算是一个比较有良知的官员，他也不想看着秦钺和秦七郎等几个无辜的少年受到霸春等人的陷害，也希望这个为秦钺他们出头的少年真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最好能干净彻底地把霸春这伙扰乱市场秩序的泼皮无赖给铲除了。/p>
如果东市上少了霸春这个祸害，治安状况也能得到很大改善，这对他们这些管理市场的市署官员也是有莫大好处的。/p>
不过这只是张市丞心里希望的，他也不知道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什么背景，而且还暗自为少年捏了一把汗。怕就怕这少年的后台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只是这少年自己觉得很大而已。因为在当今的朝廷，真比霍国公王毛仲还大的官员几乎是不存在的，即使是那总理朝政的紫微令梁国公姚崇，也只不过和王毛仲平级。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坏了事了，弄不好连这个替人打抱不平的少年都得折进去。/p>
霸春作为一名疑犯，一开始并没有说话，现在看到赵队正被打，实在忍不住了，不禁高声叫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殴打武侯铺巡街军官？”/p>
少年不屑道：“至于本公子的名讳，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还不配知道！”/p>
一贯飞扬跋扈惯了的霸春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马上再次大声对赵队正道：“队正大人，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给老虎捋须，霸某看他一定是活腻了，你还不赶快命令兄弟们将他拿下，还要等到何时？”/p>
赵队正看看霸春，再看看少年，踟蹰着道：“霸公子，这……合适吗？”/p>
霸春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觉得这小子和这几个卖蟋蟀的少年肯定是一伙的，他跑到这里来虚张声势大肆搅闹，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营救他的同伙。你们干脆把他一道拿下，和这几个少年一并押到万年县县衙去算了！队正大人，你尽管放宽心，要是出了什么事，都由霸某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你的！我就不信了，当今天下，除了李官家和当朝宰相姚崇姚阁老，还有哪个能大过辅国大将军霍国公他老人家？”/p>
有了霸春的保证，赵队正立马来了底气，大声命令军士们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拿下，一并送交万年县县衙处置！”/p>
军士们得令，不由分说就要上前来撕掠这名少年。/p>
两名军士抖动着锁链直奔少年，其他军士也舞刀弄枪在一旁狐假虎威。/p>
面对如狼似虎的军士，少年依然将一只手背在身后，泰然自若道：“我看你们哪个敢动？”/p>
也许是少年的仪表太过威严，军士们竟然吓得真就不敢向前了，一个个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赵队正。/p>
赵队正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霸春：“霸公子，本官看这小子就是个疯子，他又不是本案的疑犯，我们何必和他一般计较？咱们还是抓紧带着这几名卖蟋蟀的少年赶到万年县县衙去算了，你出了气，我交了差，岂不是两全其美吗？”/p>
霸春看着赵队正道：“队正大人，你是不是怕了？”/p>
赵队正支吾道：“有……有霸公子在，我怕他做甚？只怕……”/p>
“只怕什么？”/p>
“只怕多了这个反证之人，本官担心会对霸公子不利。”/p>
霸春哈哈笑道：“赵队正，霸某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怕者何来？”/p>
霸春说着，指了指一众泼皮道：“我就不信了，就凭他这一张嘴，一面之词，难道还能证得过这么多为霸某主持正义的乡亲不成？”/p>
赵队正低声道：“霸公子，凡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我看这少年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他敢站出来为这几个卖蟋蟀的少年做证，就说明他背后肯定也有靠山为他撑腰！”/p>
闻听此言，霸春不禁再次哈哈大笑道：“不用你说，本公子也早看出来了，这小子确实有些来头。不过赵队正你们也不要害怕，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即便为他撑腰的人势力再大，也大不过辅国大将军霍国公他老人家。你们尽管将这小子给本公子拿下，霸某包你们没事！退一万步讲，就算他阿爷是京兆府府尹李元纮，他敢在长街闹市上公然勾结恶徒欺压良善，霸某也要为民除害，说不准霸某还能顺便把他阿爷的官服扒下来呢！”/p>
听霸春的这套说词，如果是不了解真相的人，一定会以为霸春是个除暴安良的侠士。/p>
霸春口中的京兆府府尹李元纮，原是万年县县令，是个刚正不阿敢作敢为的官员，后因政绩突出官声好被李隆基擢升为管辖整个长安城和京兆府的府尹。他就是唐代“南山铁案”的主审官员，一直以不畏强权而著称。/p>
唐中宗李显一朝时，李显的妹妹太平公主倚仗权势，强夺佛寺水碾，被佛寺告到雍州府衙。李元纮时任雍州司户参军，负责主审此案。当时的太平公主权势威震天下，朝中宰相以下的官员大多出自她的门下，每逢太平公主有事，百官无不顺应迎合。但李元纮却不畏强权，依法判决太平公主将水碾还给佛寺。宰相窦怀贞当时还是雍州长史，听说后不禁大惊失色，急忙找到李元纮，要求李元纮把水碾改判给太平公主，李元纮当即在案件卷宗上写了一行大字：“南山可移，此案不可改！”/p>
南山即唐长安城南面的终南山，后世之人因为这件事便把已经判定不可改变的案件称为“南山铁案”，后来又演变成了“铁案如山”。/p>
李元纮可是唐代出了名的“强项令”——“强项”就是硬脖子，是个连皇帝都不怕的人。/p>
现在霸春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竟然连李元纮都不放在眼里，可见其目空一切到了什么程度。不过，霸春也就是随便说说痛快痛快嘴，他这话真要是被李元纮听到了，估计李元纮非扒了他的皮不可。/p>
那李元纮连皇帝的妹妹权倾朝野的太平公主都不怕，何况是一个李隆基家奴出身的王毛仲。/p>
但赵队正不但是个势利小人，还是个井底之蛙，他可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听霸春这么一说，底气马上又增长了几分，再次命令军士们道：“弟兄们，大家都听到了吧？霸公子说了，让大家只管把这恶徒拿下，他包我们没事！”/p>
霸春也鼓励军士们道：“兄弟们，只要你们替本公子把这小子抓起来，本公子就请大家去酒肆中痛饮一回，每人再赏钱二百！”/p>
这霸春也够大方的，要知道唐代的二百文钱可是能顶得上秦钺前世六七百块钱，几十个军士那就是一两万块，看来为了斗败面前这个少年，他是真豁出去了。/p>
众军士闻言，重新鼓起勇气，再次上前捉拿少年。/p>
当先的一名军士伸手来抓少年的胳膊，不想却被少年用左臂搪过，少年紧接着来了个神龙探海，重重一掌打在了军士的胸口之上，直打得军士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p>
赵队正大叫道：“大胆狂徒，如果你只是想替卖蟋蟀的少年做证，本官倒也奈何不了你，但你现在公然殴打办案官差，抗拒武侯军士抓捕，那可就犯了死罪了，就算你背后有再大的靠山，也救不了你了！兄弟们一起上，将此二人一并给我拿下！”/p>
众军士领命，放开了秦钺和秦七郎，如狼似虎般扑向两位少年。/p>
眼见得为自己仗义执言的少年要吃大亏，秦钺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么多，纵起身来就是两记跆拳道中的连环腿，接连踢倒了两名走在后面的军士，然后从地上拾起军士掉在地上的一条杆棒，迅冲到军士和两位少年中间，拉开门户将两位少年护在了身后。/p>
此时的秦钺早已是血灌瞳仁，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痞性更是被霸春和赵队正等人激了出来，心说大不了和你们这些兔崽子们拼了！/p>
秦钺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个个子稍矮的美少年，面对眼前这群如狼似虎的武侯军士和一众泼皮无赖，少年明显被吓到了，不但脸色煞白，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着。见秦钺勇敢地站出来保护他们，少年就像落水之人抓到了一个救命的漂浮物一样，下意识地抓紧了秦钺身后的衣摆，秦钺甚至能感受到从少年纤弱的手臂上传来的剧烈抖动。/p>
【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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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再次向前紧逼一步道：“打你算什么，本公子甚至想宰了你！”/p>
张市丞连忙上前劝阻少年道：“这位公子，有话好好说，赵队正这也是在为朝廷办差，现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何必两句话不来就动手打人呢？”/p>
少年看看张市丞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虽然你没有这家伙坏，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弱之辈，堂堂一个八品朝廷命官，为了自保，居然看着巡街军士和横行街市的歹人相互勾结残害我大唐百姓却不敢为百姓伸张正义！朝廷上下要都是你们这样的官员，我大唐岂不是迟早要亡国？”/p>
“这……”张市丞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便退到一旁去了。/p>
其实张市丞还算是一个比较有良知的官员，他也不想看着秦钺和秦七郎等几个无辜的少年受到霸春等人的陷害，也希望这个为秦钺他们出头的少年真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最好能干净彻底地把霸春这伙扰乱市场秩序的泼皮无赖给铲除了。/p>
如果东市上少了霸春这个祸害，治安状况也能得到很大改善，这对他们这些管理市场的市署官员也是有莫大好处的。/p>
不过这只是张市丞心里希望的，他也不知道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什么背景，而且还暗自为少年捏了一把汗。怕就怕这少年的后台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只是这少年自己觉得很大而已。因为在当今的朝廷，真比霍国公王毛仲还大的官员几乎是不存在的，即使是那总理朝政的紫微令梁国公姚崇，也只不过和王毛仲平级。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坏了事了，弄不好连这个替人打抱不平的少年都得折进去。/p>
霸春作为一名疑犯，一开始并没有说话，现在看到赵队正被打，实在忍不住了，不禁高声叫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殴打武侯铺巡街军官？”/p>
少年不屑道：“至于本公子的名讳，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还不配知道！”/p>
一贯飞扬跋扈惯了的霸春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马上再次大声对赵队正道：“队正大人，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给老虎捋须，霸某看他一定是活腻了，你还不赶快命令兄弟们将他拿下，还要等到何时？”/p>
赵队正看看霸春，再看看少年，踟蹰着道：“霸公子，这……合适吗？”/p>
霸春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觉得这小子和这几个卖蟋蟀的少年肯定是一伙的，他跑到这里来虚张声势大肆搅闹，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营救他的同伙。你们干脆把他一道拿下，和这几个少年一并押到万年县县衙去算了！队正大人，你尽管放宽心，要是出了什么事，都由霸某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你的！我就不信了，当今天下，除了李官家和当朝宰相姚崇姚阁老，还有哪个能大过辅国大将军霍国公他老人家？”/p>
有了霸春的保证，赵队正立马来了底气，大声命令军士们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拿下，一并送交万年县县衙处置！”/p>
军士们得令，不由分说就要上前来撕掠这名少年。/p>
两名军士抖动着锁链直奔少年，其他军士也舞刀弄枪在一旁狐假虎威。/p>
面对如狼似虎的军士，少年依然将一只手背在身后，泰然自若道：“我看你们哪个敢动？”/p>
也许是少年的仪表太过威严，军士们竟然吓得真就不敢向前了，一个个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赵队正。/p>
赵队正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霸春：“霸公子，本官看这小子就是个疯子，他又不是本案的疑犯，我们何必和他一般计较？咱们还是抓紧带着这几名卖蟋蟀的少年赶到万年县县衙去算了，你出了气，我交了差，岂不是两全其美吗？”/p>
霸春看着赵队正道：“队正大人，你是不是怕了？”/p>
赵队正支吾道：“有……有霸公子在，我怕他做甚？只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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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多了这个反证之人，本官担心会对霸公子不利。”/p>
霸春哈哈笑道：“赵队正，霸某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怕者何来？”/p>
霸春说着，指了指一众泼皮道：“我就不信了，就凭他这一张嘴，一面之词，难道还能证得过这么多为霸某主持正义的乡亲不成？”/p>
赵队正低声道：“霸公子，凡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我看这少年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他敢站出来为这几个卖蟋蟀的少年做证，就说明他背后肯定也有靠山为他撑腰！”/p>
闻听此言，霸春不禁再次哈哈大笑道：“不用你说，本公子也早看出来了，这小子确实有些来头。不过赵队正你们也不要害怕，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即便为他撑腰的人势力再大，也大不过辅国大将军霍国公他老人家。你们尽管将这小子给本公子拿下，霸某包你们没事！退一万步讲，就算他阿爷是京兆府府尹李元纮，他敢在长街闹市上公然勾结恶徒欺压良善，霸某也要为民除害，说不准霸某还能顺便把他阿爷的官服扒下来呢！”/p>
听霸春的这套说词，如果是不了解真相的人，一定会以为霸春是个除暴安良的侠士。/p>
霸春口中的京兆府府尹李元纮，原是万年县县令，是个刚正不阿敢作敢为的官员，后因政绩突出官声好被李隆基擢升为管辖整个长安城和京兆府的府尹。他就是唐代“南山铁案”的主审官员，一直以不畏强权而著称。/p>
唐中宗李显一朝时，李显的妹妹太平公主倚仗权势，强夺佛寺水碾，被佛寺告到雍州府衙。李元纮时任雍州司户参军，负责主审此案。当时的太平公主权势威震天下，朝中宰相以下的官员大多出自她的门下，每逢太平公主有事，百官无不顺应迎合。但李元纮却不畏强权，依法判决太平公主将水碾还给佛寺。宰相窦怀贞当时还是雍州长史，听说后不禁大惊失色，急忙找到李元纮，要求李元纮把水碾改判给太平公主，李元纮当即在案件卷宗上写了一行大字：“南山可移，此案不可改！”/p>
南山即唐长安城南面的终南山，后世之人因为这件事便把已经判定不可改变的案件称为“南山铁案”，后来又演变成了“铁案如山”。/p>
李元纮可是唐代出了名的“强项令”——“强项”就是硬脖子，是个连皇帝都不怕的人。/p>
现在霸春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竟然连李元纮都不放在眼里，可见其目空一切到了什么程度。不过，霸春也就是随便说说痛快痛快嘴，他这话真要是被李元纮听到了，估计李元纮非扒了他的皮不可。/p>
那李元纮连皇帝的妹妹权倾朝野的太平公主都不怕，何况是一个李隆基家奴出身的王毛仲。/p>
但赵队正不但是个势利小人，还是个井底之蛙，他可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听霸春这么一说，底气马上又增长了几分，再次命令军士们道：“弟兄们，大家都听到了吧？霸公子说了，让大家只管把这恶徒拿下，他包我们没事！”/p>
霸春也鼓励军士们道：“兄弟们，只要你们替本公子把这小子抓起来，本公子就请大家去酒肆中痛饮一回，每人再赏钱二百！”/p>
这霸春也够大方的，要知道唐代的二百文钱可是能顶得上秦钺前世六七百块钱，几十个军士那就是一两万块，看来为了斗败面前这个少年，他是真豁出去了。/p>
众军士闻言，重新鼓起勇气，再次上前捉拿少年。/p>
当先的一名军士伸手来抓少年的胳膊，不想却被少年用左臂搪过，少年紧接着来了个神龙探海，重重一掌打在了军士的胸口之上，直打得军士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p>
赵队正大叫道：“大胆狂徒，如果你只是想替卖蟋蟀的少年做证，本官倒也奈何不了你，但你现在公然殴打办案官差，抗拒武侯军士抓捕，那可就犯了死罪了，就算你背后有再大的靠山，也救不了你了！兄弟们一起上，将此二人一并给我拿下！”/p>
众军士领命，放开了秦钺和秦七郎，如狼似虎般扑向两位少年。/p>
眼见得为自己仗义执言的少年要吃大亏，秦钺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么多，纵起身来就是两记跆拳道中的连环腿，接连踢倒了两名走在后面的军士，然后从地上拾起军士掉在地上的一条杆棒，迅冲到军士和两位少年中间，拉开门户将两位少年护在了身后。/p>
此时的秦钺早已是血灌瞳仁，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痞性更是被霸春和赵队正等人激了出来，心说大不了和你们这些兔崽子们拼了！/p>
秦钺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个个子稍矮的美少年，面对眼前这群如狼似虎的武侯军士和一众泼皮无赖，少年明显被吓到了，不但脸色煞白，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着。见秦钺勇敢地站出来保护他们，少年就像落水之人抓到了一个救命的漂浮物一样，下意识地抓紧了秦钺身后的衣摆，秦钺甚至能感受到从少年纤弱的手臂上传来的剧烈抖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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