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不要本钱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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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钺和红妹每人吃了两个大肉包子——准确地说是秦钺吃了两个半，红妹吃了一个半，又喝了两碗免费的面汤溜溜缝，直到吃饱喝足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张全母子的面食店。/p>
回去的时候，秦钺又让红妹花了几枚铜钱给看菜园的老和尚买了一陶罐素酒。/p>
唐代的禁酒令颁布于安史之乱之后，大唐中兴和大唐盛世时期是不禁酒的。/p>
那时候天下连年大丰收，家家粮米满仓，户户自酿米酒，所以我们在唐诗中经常能读到关于饮宴的诗篇。不过普通百姓喝的都是自酿的未经过滤和蒸馏的米酒，像李白经常喝的那种“斗酒十千”的上等美酒，普通老百姓是喝不起的。/p>
李白是谁，人家可是生于亿万富豪之家的大少爷，价值不菲的五花马千金裘，都能呼儿将出换美酒，随便从身上解下一个价值不菲的玉佩就可以足吃足喝上一两个月了，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攀比得了的。/p>
走在路上，红妹对秦钺道：“三郎哥哥，我现你变坏了。”/p>
秦钺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变坏了，不能吧？”/p>
红妹撅着嘴道：“你都会编瞎话埋汰我了，还说你没变坏？”/p>
秦钺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是说那事啊，我是故意那么说的。”/p>
“你为什么要故意那么说？万一张全母子信了你的话，那我成什么人了？”/p>
“傻妹妹，你还没看出来吗？张全他娘哪里是想让你去他们店里干活，分明就是想让你给她做儿媳妇！我不那么说，能咋说？”/p>
“可最后人家也没信你的话啊？”/p>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一番玩笑下来，这事就算在嘻嘻哈哈中过去了，要不然张全他娘肯定不死心，早晚还会提这事。其实我是怕她直接开口向我提亲，你说她要是真提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p>
红妹紧紧盯着秦钺的眼睛：“三郎哥哥，那你说你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p>
秦钺毫不迟疑地道：“当然是不答应好。”/p>
红妹站住，定定地看着秦钺：“为什么？”/p>
“我……”秦钺本来还一本正经的，忽然换了一脸坏笑道，“我妹妹可是金枝玉叶，我这做哥哥的还指望着将来把你嫁给个有钱人家，换点彩礼钱花花呢！”/p>
秦钺说完转身就跑，红妹提着酒坛子在后面紧追不放：“三郎哥哥你好坏，你竟然要拿你妹妹去换钱花！”/p>
两人你追我跑，很快就回到了法洪寺外面的菜园子。/p>
看菜园的老和尚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据说是在法洪寺出家最早的一批和尚之一，因性子有些慢，又不喜诵佛念经，至今还是个尚未受满具足戒的老沙弥，庙里也不想太过约束他，便给他安排了个闲散的职事，让他到庙外管护菜园子。/p>
因为种菜、锄地、浇地等苦力活都由庙里的火工道人和寺庙的依附民负责，老和尚每天就是巡视一下菜园，防止有人偷菜，防止鸟兽糟蹋，除了需要自己生火做饭，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清闲安逸。/p>
见秦钺和红妹刚搬来第一天就给自己买酒喝，老和尚自然非常高兴，对秦钺道：“秦施主以后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要吃菜的话，就到菜园子里来取，反正这么大的菜园子也不差你们两个孩子的这两张嘴。”/p>
从这以后，老和尚经常送一些瓜果蔬菜给秦钺他们，为了回报老和尚，秦钺他们也时不时地送些吃的喝的给老和尚，关系处得倒也十分融洽，不过这都是后话。/p>
从老和尚那里借了一个木盆，回到自己住的房子，秦钺从水井里打了些水，让红妹在房间里擦澡，他自己就在井台上用木桶洗了洗。因为正是盛夏时节，天气已经非常炎热，从井里提上来的水放一会就不那么凉了。/p>
秦钺一边洗澡，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切。/p>
家，是一个充满温馨的字眼，秦钺原来那个家远在一千三百年后，但他现在在眼前这个世界上又有了一个温馨的小家。虽然这个家里没有爷爷，也没有爸爸妈妈，只有一个妹妹，但生活总要继续，人生也总要往前看，他决定好好生活下去。/p>
洗完澡，回到房里，秦钺见红妹也已经洗完了澡，穿着一身灰布旧僧衣，正坐在床沿上摆弄她那个养蟋蟀的竹筒。/p>
为了秦钺他们生活方便，座和尚还让小沙弥智能给秦钺他们送来了一盏麻油灯。/p>
古代寺庙的大殿中一般都要燃一盏长明灯，灯油一般都是由香客添注或是有钱的大施主捐钱购买，所以法洪寺中并不缺灯油。/p>
长明灯的灯油并不是一般人认为的小磨香油，而是麻籽油。/p>
中国古代为了织布，大量种植苎麻、黄麻、火麻等各种麻类，每年都能收获大量麻籽。/p>
麻籽油也可食用，而且闻上去很香，尤其是胡麻油，比芝麻油还香，所以也叫香油，往庙里捐钱也叫捐香油钱。/p>
看着红妹摆弄竹筒，秦钺也坐到自己的床上，一边整理自己的一头长，一边有些好奇地问红妹道：“红妹，我咋没听到你的大将军叫过呢？”/p>
红妹把蟋蟀倒出来放在手上：“可能它是个哑巴吧！”/p>
“哈哈哈……”/p>
看见在红妹掌心里爬动的这只蟋蟀，秦钺一只手捂着肚子，笑得都快岔气了。/p>
红妹狐疑地看着秦钺：“三郎哥哥，你笑什么？”/p>
秦钺一边笑，一边指着红妹手里的蟋蟀道：“你的……这只大将军是个……是个母的，当然不会叫了！”/p>
“可你不是说它是公的吗？”/p>
“我怎么会把一只母促织当成公的？红妹，肯定是你听错了！”/p>
秦钺还想敷衍过去，可没想到红妹这回却认真了起来：“谁说我听错了？我记得清清楚楚，你送给我时就说它是公的，你还说屁股后面带刀的促织都是公的，还说它很威风，就像个带刀的大将军一样！”/p>
秦钺无言以对，看来这是以前那个秦钺说的。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即使是现代社会，很多不了解蝈蝈和蟋蟀等螽斯科或蟋蟀科昆虫的人通常也会把尾端带有产卵器的雌蝈蝈和雌蟋蟀当成公的。/p>
秦钺连忙找补道：“那是哥哥说错了，等哪天哥哥给你捉只会叫的公蟋蟀来玩儿。”/p>
红妹也没有继续纠缠：“那这只母的我也要留着，养了这么长时间，我可舍不得把它扔了！要是你再捉只公的来，它们正好是一对儿，没准还能生几个小的出来呢！”/p>
看来小姑娘养了这么长时间，是和她的“大将军”有感情了。/p>
秦钺好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红妹道：“这长安城里能捉到蝈蝈吗？”/p>
“能啊，我昨天上午路过这里时，还听到旁边的菜地里有蝈蝈在叫呢！”/p>
“那我们明天去捉只蝈蝈来养，蝈蝈的叫声可比促织好听多了！”/p>
秦钺说的是对的，虽然蟋蟀和蝈蝈都都属于鸣虫，但大多数人养蟋蟀都是用来比赛斗蟋蟀的，真正想听虫儿叫的，那还得养蝈蝈，因为蝈蝈的鸣叫声可比蟋蟀响亮多了。/p>
躺在床上，头枕着被子，秦钺问红妹道：“红妹，这长安城里除了东市，哪里还有卖东西的集市？”/p>
红妹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蟋蟀筒，头也不抬道：“城里除了东市，就是西市了，另外东西城门外通往东京洛阳和安西的官道两旁也有开客栈、酒肆、面食店和茶摊的，但那里除了一些来自乡下的卖水果卖鱼虾的游商浮贩，一般不卖别的东西，只为过往的行脚人和客商提供食宿。”/p>
红妹抬起头来，看着秦钺：“三郎哥哥，你问这些干嘛？”/p>
秦钺道：“我是在想，如果咱们想做点小生意，应该去哪里贩卖好。”/p>
红妹放下竹筒：“可除了今天花的，咱们现在手里就剩下不到二百钱了，明天还要去买米买面，能剩下的就更少了，这点儿钱能干什么啊？”/p>
秦钺把双手枕到脑后，望着屋顶道：“咱们这点儿钱确实不好干什么，再说那些钱还要留着吃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随便动用的。”/p>
“那咱们做生意去哪里找本钱？”红妹随口问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三郎哥哥，要不咱们去问七郎借点吧，他是你弟弟，又对咱们那么好，你开口他肯定不好意思回绝你的。”/p>
秦钺想了想道：“不行！七郎又不当家不做主，他哪来那么多钱？再说了，就我叔叔秦怀仁对我那个态度，你觉得我但凡是个有志气的人，会张口向他们家借钱吗？”/p>
“要不你去找找你们家从前的那些老亲故友？”/p>
“也不行！他们要是肯帮我早就帮了，还能等到现在！”/p>
红妹有些泄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咱们这生意是做不成了，还是安心讨饭吧！”/p>
“不！生意是一定要做的！”/p>
“没本钱怎么做？”/p>
“我想找个不要本钱的生意做。”/p>
“这世上还有不要本钱的生意？”/p>
“当然有，只要咱们好好琢磨琢磨，一定能想到的。”/p>
【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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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钺和红妹每人吃了两个大肉包子——准确地说是秦钺吃了两个半，红妹吃了一个半，又喝了两碗免费的面汤溜溜缝，直到吃饱喝足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张全母子的面食店。/p>
回去的时候，秦钺又让红妹花了几枚铜钱给看菜园的老和尚买了一陶罐素酒。/p>
唐代的禁酒令颁布于安史之乱之后，大唐中兴和大唐盛世时期是不禁酒的。/p>
那时候天下连年大丰收，家家粮米满仓，户户自酿米酒，所以我们在唐诗中经常能读到关于饮宴的诗篇。不过普通百姓喝的都是自酿的未经过滤和蒸馏的米酒，像李白经常喝的那种“斗酒十千”的上等美酒，普通老百姓是喝不起的。/p>
李白是谁，人家可是生于亿万富豪之家的大少爷，价值不菲的五花马千金裘，都能呼儿将出换美酒，随便从身上解下一个价值不菲的玉佩就可以足吃足喝上一两个月了，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攀比得了的。/p>
走在路上，红妹对秦钺道：“三郎哥哥，我现你变坏了。”/p>
秦钺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变坏了，不能吧？”/p>
红妹撅着嘴道：“你都会编瞎话埋汰我了，还说你没变坏？”/p>
秦钺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是说那事啊，我是故意那么说的。”/p>
“你为什么要故意那么说？万一张全母子信了你的话，那我成什么人了？”/p>
“傻妹妹，你还没看出来吗？张全他娘哪里是想让你去他们店里干活，分明就是想让你给她做儿媳妇！我不那么说，能咋说？”/p>
“可最后人家也没信你的话啊？”/p>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一番玩笑下来，这事就算在嘻嘻哈哈中过去了，要不然张全他娘肯定不死心，早晚还会提这事。其实我是怕她直接开口向我提亲，你说她要是真提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p>
红妹紧紧盯着秦钺的眼睛：“三郎哥哥，那你说你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p>
秦钺毫不迟疑地道：“当然是不答应好。”/p>
红妹站住，定定地看着秦钺：“为什么？”/p>
“我……”秦钺本来还一本正经的，忽然换了一脸坏笑道，“我妹妹可是金枝玉叶，我这做哥哥的还指望着将来把你嫁给个有钱人家，换点彩礼钱花花呢！”/p>
秦钺说完转身就跑，红妹提着酒坛子在后面紧追不放：“三郎哥哥你好坏，你竟然要拿你妹妹去换钱花！”/p>
两人你追我跑，很快就回到了法洪寺外面的菜园子。/p>
看菜园的老和尚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据说是在法洪寺出家最早的一批和尚之一，因性子有些慢，又不喜诵佛念经，至今还是个尚未受满具足戒的老沙弥，庙里也不想太过约束他，便给他安排了个闲散的职事，让他到庙外管护菜园子。/p>
因为种菜、锄地、浇地等苦力活都由庙里的火工道人和寺庙的依附民负责，老和尚每天就是巡视一下菜园，防止有人偷菜，防止鸟兽糟蹋，除了需要自己生火做饭，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清闲安逸。/p>
见秦钺和红妹刚搬来第一天就给自己买酒喝，老和尚自然非常高兴，对秦钺道：“秦施主以后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要吃菜的话，就到菜园子里来取，反正这么大的菜园子也不差你们两个孩子的这两张嘴。”/p>
从这以后，老和尚经常送一些瓜果蔬菜给秦钺他们，为了回报老和尚，秦钺他们也时不时地送些吃的喝的给老和尚，关系处得倒也十分融洽，不过这都是后话。/p>
从老和尚那里借了一个木盆，回到自己住的房子，秦钺从水井里打了些水，让红妹在房间里擦澡，他自己就在井台上用木桶洗了洗。因为正是盛夏时节，天气已经非常炎热，从井里提上来的水放一会就不那么凉了。/p>
秦钺一边洗澡，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切。/p>
家，是一个充满温馨的字眼，秦钺原来那个家远在一千三百年后，但他现在在眼前这个世界上又有了一个温馨的小家。虽然这个家里没有爷爷，也没有爸爸妈妈，只有一个妹妹，但生活总要继续，人生也总要往前看，他决定好好生活下去。/p>
洗完澡，回到房里，秦钺见红妹也已经洗完了澡，穿着一身灰布旧僧衣，正坐在床沿上摆弄她那个养蟋蟀的竹筒。/p>
为了秦钺他们生活方便，座和尚还让小沙弥智能给秦钺他们送来了一盏麻油灯。/p>
古代寺庙的大殿中一般都要燃一盏长明灯，灯油一般都是由香客添注或是有钱的大施主捐钱购买，所以法洪寺中并不缺灯油。/p>
长明灯的灯油并不是一般人认为的小磨香油，而是麻籽油。/p>
中国古代为了织布，大量种植苎麻、黄麻、火麻等各种麻类，每年都能收获大量麻籽。/p>
麻籽油也可食用，而且闻上去很香，尤其是胡麻油，比芝麻油还香，所以也叫香油，往庙里捐钱也叫捐香油钱。/p>
看着红妹摆弄竹筒，秦钺也坐到自己的床上，一边整理自己的一头长，一边有些好奇地问红妹道：“红妹，我咋没听到你的大将军叫过呢？”/p>
红妹把蟋蟀倒出来放在手上：“可能它是个哑巴吧！”/p>
“哈哈哈……”/p>
看见在红妹掌心里爬动的这只蟋蟀，秦钺一只手捂着肚子，笑得都快岔气了。/p>
红妹狐疑地看着秦钺：“三郎哥哥，你笑什么？”/p>
秦钺一边笑，一边指着红妹手里的蟋蟀道：“你的……这只大将军是个……是个母的，当然不会叫了！”/p>
“可你不是说它是公的吗？”/p>
“我怎么会把一只母促织当成公的？红妹，肯定是你听错了！”/p>
秦钺还想敷衍过去，可没想到红妹这回却认真了起来：“谁说我听错了？我记得清清楚楚，你送给我时就说它是公的，你还说屁股后面带刀的促织都是公的，还说它很威风，就像个带刀的大将军一样！”/p>
秦钺无言以对，看来这是以前那个秦钺说的。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即使是现代社会，很多不了解蝈蝈和蟋蟀等螽斯科或蟋蟀科昆虫的人通常也会把尾端带有产卵器的雌蝈蝈和雌蟋蟀当成公的。/p>
秦钺连忙找补道：“那是哥哥说错了，等哪天哥哥给你捉只会叫的公蟋蟀来玩儿。”/p>
红妹也没有继续纠缠：“那这只母的我也要留着，养了这么长时间，我可舍不得把它扔了！要是你再捉只公的来，它们正好是一对儿，没准还能生几个小的出来呢！”/p>
看来小姑娘养了这么长时间，是和她的“大将军”有感情了。/p>
秦钺好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红妹道：“这长安城里能捉到蝈蝈吗？”/p>
“能啊，我昨天上午路过这里时，还听到旁边的菜地里有蝈蝈在叫呢！”/p>
“那我们明天去捉只蝈蝈来养，蝈蝈的叫声可比促织好听多了！”/p>
秦钺说的是对的，虽然蟋蟀和蝈蝈都都属于鸣虫，但大多数人养蟋蟀都是用来比赛斗蟋蟀的，真正想听虫儿叫的，那还得养蝈蝈，因为蝈蝈的鸣叫声可比蟋蟀响亮多了。/p>
躺在床上，头枕着被子，秦钺问红妹道：“红妹，这长安城里除了东市，哪里还有卖东西的集市？”/p>
红妹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蟋蟀筒，头也不抬道：“城里除了东市，就是西市了，另外东西城门外通往东京洛阳和安西的官道两旁也有开客栈、酒肆、面食店和茶摊的，但那里除了一些来自乡下的卖水果卖鱼虾的游商浮贩，一般不卖别的东西，只为过往的行脚人和客商提供食宿。”/p>
红妹抬起头来，看着秦钺：“三郎哥哥，你问这些干嘛？”/p>
秦钺道：“我是在想，如果咱们想做点小生意，应该去哪里贩卖好。”/p>
红妹放下竹筒：“可除了今天花的，咱们现在手里就剩下不到二百钱了，明天还要去买米买面，能剩下的就更少了，这点儿钱能干什么啊？”/p>
秦钺把双手枕到脑后，望着屋顶道：“咱们这点儿钱确实不好干什么，再说那些钱还要留着吃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随便动用的。”/p>
“那咱们做生意去哪里找本钱？”红妹随口问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三郎哥哥，要不咱们去问七郎借点吧，他是你弟弟，又对咱们那么好，你开口他肯定不好意思回绝你的。”/p>
秦钺想了想道：“不行！七郎又不当家不做主，他哪来那么多钱？再说了，就我叔叔秦怀仁对我那个态度，你觉得我但凡是个有志气的人，会张口向他们家借钱吗？”/p>
“要不你去找找你们家从前的那些老亲故友？”/p>
“也不行！他们要是肯帮我早就帮了，还能等到现在！”/p>
红妹有些泄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咱们这生意是做不成了，还是安心讨饭吧！”/p>
“不！生意是一定要做的！”/p>
“没本钱怎么做？”/p>
“我想找个不要本钱的生意做。”/p>
“这世上还有不要本钱的生意？”/p>
“当然有，只要咱们好好琢磨琢磨，一定能想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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