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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算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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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六章
林毓秀见楼西敏沉默不答, 也没有催促他，而是耐心的等待。许久之后，楼西敏抬起眼眸看着她, “我为避难而来。”
他目光盯着林毓秀的脸色，不肯错过她脸上丝毫的变化，“天机阁算出，我是魔帝的转世。”
林毓秀听后面露惊异, 语气却是平常感慨，“原来如此。”
她如此平静淡然, 让楼西敏蹙起了眉, “你, 没其他想说的吗？”
“说什么？”林毓秀反问道。
“……”
楼西敏被她噎了一下, 也不再掩饰, 神色冷漠看着她, “你若是怕麻烦，我可以现在离开。”
“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倒是先替我说了。”林毓秀无奈看着他, “放心吧，我什么都怕唯独不怕麻烦, 你安心在此留下。”
楼西敏脸上神色缓和, 自得知了这个事情后一直提起无处安放的心暂时回落, 他看着林毓秀, 语气也平复下来, “我是魔帝的转世。”他又说了遍道, “很多人想杀我。”
他自嘲的笑了声，脑海里一闪而过楼家那些人在得知此事之后叫嚣着要杀了他的嘴脸，楼西敏脸上闪过讥诮、悲凉、愤怒, 最终归于漠然，“也许你也应该杀了我。”
楼西敏眼若死水般沉寂没有一丝波澜，对着林毓秀语气冷漠，“像我这样的人，死了才是对这个世界好。”
少年，你心理问题很严重啊！
林毓秀觉得楼西敏现在的状态很是危险，宛若站在深渊之侧，稍有不慎便滑落深渊万劫不复了，“胡说！”她厉声驳斥道，“你清清白白，既没作恶又没危害人间，怎么就死了对这个世界好？”
“这话谁说的，我去打死他！”
楼西敏听后噗一声笑了，“可我是魔帝的转世，我将来会为祸人间。”
“你现在有为祸人间吗？”林毓秀反问道，“你有想要祸乱人间的想法吗？”
楼西敏看着她，说出了一直以来想说的话，“没有，不想。”
“我从未想过要成为魔帝，也从未有过为祸人间掀起战乱的想法。”
每个人在知道他是魔帝的转世之后，便对他喊打喊杀，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他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我没有。却没有人听，也没人信，他们只想杀了他。
“无人能以尚未发生的罪责来定罪当下的人，这非正义而是傲慢。”林毓秀看着楼西敏说道，“未来，不是由预言决定，而是由你决定。”
“你是谁，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是由出生决定，而是由你自己决定。”
楼西敏看着她，许久之后，他垂下了眼眸。
“像我这样危险的人，或许应该被扼杀在一切尚未发生之前。”他说道，“等发生了，就来不及了。”
“有些人是这样的，但我不是。”林毓秀看着他，说道：“我不杀无辜之人，我的剑从不饮清白之血。”
“所以你要一直无罪下去。”她对着楼西敏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倘若将来你当真堕入魔道沦为魔头，那我势必要亲手了结这个错误，替□□道诛邪灭魔！”
楼西敏看着她，露出了近些日子以来最真心的笑，“若真有那一日，我希望能够死在林道君手下。”
……
……
林毓秀将楼西敏是魔帝转世的事情告知了天问宗的掌门和惊寒天君，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不能瞒着不报的，更何况也瞒不住。天机阁算出来的事情，九大宗门早晚会收到消息。
天问宗掌门听完她的汇报之后，点头说道，“你做得对，此事就按你说得去办，这楼西敏日后便让他留在小寒峰，轻易不要下山。”
这既是保护也是变相的软禁。
理论上，只要楼西敏不离开小寒峰，那他就没有入魔为祸人间的机会。
“我会通知其他宗门这个事情的。”天问宗掌门对林毓秀说道，这是要将楼西敏的事情揽下来，由天问宗看守楼西敏想必各大宗门都不会有异议。
林毓秀闻言落下一颗心，“劳烦二位师伯费心了。”
“既然回来了，就在宗门多住几日。”说完正事，天问宗掌门脸上露出笑，对着林毓秀和蔼亲切道，“你文瑛师伯昨日还念叨你。”
林毓秀脸上表情也放松，“一会我就去拜访她老人家，文瑛师伯上回信中说留了好酒给我。”
“你啊，就惦记着你师伯的酒了！”天问宗掌门笑骂道。
林毓秀到底也没在天问宗多留，安顿好楼西敏后，她只在宗门呆了三日，便和姬宴离宗下山，奔赴人间除魔卫道去了。
——
半年后。
修界正道与魔族的争斗白热化，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人力，局势越来越激烈。
就在这时候，传出了楼西敏是为魔帝转世的流言。
此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在修界引起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在去查探楼西敏是何人，如今身在何处？
这一查，就查到了林毓秀头上。
半年前林毓秀力保楼西敏，将其安置在天问宗的消息，便传的人尽皆知，修界顿时又是一阵哗然。
有人怒斥林毓秀心慈手软，放任楼西敏这个魔帝转世的祸害活着，迟早会酿成祸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也有人赞同，楼西敏虽然是魔帝转世，但他如今并未作恶，不该杀他。将他看管起来，不失为一中手段。
反对的声音比赞同的大，声讨林毓秀和天问宗的声音一日比一日响，这些激烈反对的声音就如同是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林毓秀正处在风暴的中心，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其中，摔得□□脆骨。
“师伯昨日写信来问你打算怎么办。”姬宴擦拭着手中的青莲剑，在灯光下朝着对面的林毓秀慢声说道。
“不怎么办。”林毓秀浑不在意道，“让他们闹去。”
姬宴抬眸看向她。
“我敢打赌，这背后一定有魔族在浑水摸鱼。”林毓秀冷笑了声说道，节奏带的不要太明显，“他们在等着我们动，我偏不动！”
“想用舆论来逼迫我，我是会因此妥协的人吗？当然不是！”她心里在清楚不过了，这些言论只是叫嚣的厉害，实质上对她、对天问宗并不能造成伤害。
事实上，由天问宗看管楼西敏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了，总不能真将人杀了，能不能杀死还两说呢，万一把人直接逼得黑化入魔，那事情就大发了。
这也是九大宗门当初同意楼西敏留在天问宗的原因，但凡知道魔帝意味着什么的人，都不会觉得楼西敏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魔族想要楼西敏。”林毓秀语气笃定说道，“偏不给他们！”
“让他们急去。”她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好好的魔帝丢了，能不急吗？
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一任的魔帝，竟然转世为了人族。
魔族由天地间一切阴面的浊气而生，统御魔族的魔帝生来便具有不死不灭的特性，魔帝无法被杀死，只能被封印。被封印的魔帝会在封印中日渐衰弱，当衰弱的无法维持人形时，便会化为一团魔气重归天地，等待再一次的转世重生。
魔帝每一次的转世都是魔族，这一世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竟然转世成了人族。
姬宴对林毓秀的回答并不意外，他点头说道，“那我便如此回复师伯。”
有关于楼西敏是魔帝转世和林毓秀包庇楼西敏的流言，最终因为林毓秀和天问宗的无动于衷，在闹了一阵之后，也逐渐沉寂了下去。
“这主要还是因为修界大部分人都是认同我的做法的，你总不能因为一个人还未犯下的罪就去将他杀了吧？”林毓秀对姬宴说道，“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去审判一个还为犯罪的人，哪怕是神明亦不能。”
“不过我总有一中不安的感觉。”她抬头望着远方，“事情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结束，魔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每一次的魔族的出世，势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将天地人间都卷入动乱之中。
林毓秀心有不安，却无从下手。
在天地大劫面前，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只能被纪元大劫之力裹挟着前行。
这中不安，在收到惊寒天君的来信，得知楼西敏私自下山返回楼家时得到了验证。
楼家以玲珑的安危逼迫楼西敏回去，楼西敏不得不从，在他返回楼家后，楼家家主以替天/行道诛杀邪魔之名，对楼西敏下杀手，楼西敏拼死抵抗，失手错杀了楼家家主，在被楼家围攻之际，有魔从天而降，将楼西敏救走。
林毓秀在得知此消息之后，心生一中该来的总会来的宿命感。
“师兄。”她抬眸对前方姬宴说道，“我要去将楼西敏带回来。”
姬宴看着她，什么话也没多说，只道：“好，我和你一同去。”
就在林毓秀和姬宴起身前往宁州，寻找被魔族带走的楼西敏时，又一件事情，发生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将楼西敏救走的那个魔族正是魔族的七王之一的心魔王，心魔王将楼西敏救走之后，带回了他的领地，尊奉楼西敏为魔帝，以臣下自居。
心魔王道：“楼家欺人太甚，区区蝼蚁竟敢如此欺辱吾帝，明日吾就率魔族大军攻下宁城，灭楼家满门，为陛下出气。”
楼西敏心想，大可不必。
但他反对没用，心魔王决意要出兵攻打宁城。
心魔王雷厉风行，说要打宁城第二天就刷领魔族大军一路杀到宁城城门口，并且他还将楼西敏尊为统帅，自己领了副统帅的头衔，楼西敏被赶鸭子上架，被强逼着率领魔族大军来到宁城城外。
魔族大军兵临城下。
城墙上，楼大少目光愤恨盯着下方领兵的楼西敏，“楼西敏，当初我爹就该杀了你！”
“不该对你手软！”他目眦欲裂，满是刻骨恨意。
楼西敏一脸不屑之色，神色漫不经心。
“你看看这是谁！”楼大少说道，然后命人从后推出一粉衣少女，赫然是玲珑。
楼西敏看着被人绑出来的玲珑，面色顿时变了。
……
……
“楼家欲以玲珑逼迫楼西敏退兵，魔族大军不退反进，心魔王一声令下，魔族大军对宁城发起攻击，楼西策惊怒之下，当着楼西敏的面一剑杀了玲珑，楼西敏目睹玲珑之死，当场入魔，沦为魔道。”
“魔族攻下宁城，楼西敏屠杀楼府满门，唯留楼西瑜一个活口。”
“楼西敏已非当日楼西敏，他日师妹若是见了，切勿手下留情，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林毓秀将启明寄来的信合上，不由发出一声叹息，楼西瑜正是林毓秀曾经前往楼府祝寿时，所见过的楼府二少。没想到，昔日煊赫楼府，如今只剩下楼二少一人。
可曾料到今日？
“这一局，魔族棋高一着。”林毓秀道。
第两百二十六章
林毓秀见楼西敏沉默不答, 也没有催促他，而是耐心的等待。许久之后，楼西敏抬起眼眸看着她, “我为避难而来。”
他目光盯着林毓秀的脸色，不肯错过她脸上丝毫的变化，“天机阁算出，我是魔帝的转世。”
林毓秀听后面露惊异, 语气却是平常感慨，“原来如此。”
她如此平静淡然, 让楼西敏蹙起了眉, “你, 没其他想说的吗？”
“说什么？”林毓秀反问道。
“……”
楼西敏被她噎了一下, 也不再掩饰, 神色冷漠看着她, “你若是怕麻烦，我可以现在离开。”
“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倒是先替我说了。”林毓秀无奈看着他, “放心吧，我什么都怕唯独不怕麻烦, 你安心在此留下。”
楼西敏脸上神色缓和, 自得知了这个事情后一直提起无处安放的心暂时回落, 他看着林毓秀, 语气也平复下来, “我是魔帝的转世。”他又说了遍道, “很多人想杀我。”
他自嘲的笑了声，脑海里一闪而过楼家那些人在得知此事之后叫嚣着要杀了他的嘴脸，楼西敏脸上闪过讥诮、悲凉、愤怒, 最终归于漠然，“也许你也应该杀了我。”
楼西敏眼若死水般沉寂没有一丝波澜，对着林毓秀语气冷漠，“像我这样的人，死了才是对这个世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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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毓秀觉得楼西敏现在的状态很是危险，宛若站在深渊之侧，稍有不慎便滑落深渊万劫不复了，“胡说！”她厉声驳斥道，“你清清白白，既没作恶又没危害人间，怎么就死了对这个世界好？”
“这话谁说的，我去打死他！”
楼西敏听后噗一声笑了，“可我是魔帝的转世，我将来会为祸人间。”
“你现在有为祸人间吗？”林毓秀反问道，“你有想要祸乱人间的想法吗？”
楼西敏看着她，说出了一直以来想说的话，“没有，不想。”
“我从未想过要成为魔帝，也从未有过为祸人间掀起战乱的想法。”
每个人在知道他是魔帝的转世之后，便对他喊打喊杀，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他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我没有。却没有人听，也没人信，他们只想杀了他。
“无人能以尚未发生的罪责来定罪当下的人，这非正义而是傲慢。”林毓秀看着楼西敏说道，“未来，不是由预言决定，而是由你决定。”
“你是谁，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是由出生决定，而是由你自己决定。”
楼西敏看着她，许久之后，他垂下了眼眸。
“像我这样危险的人，或许应该被扼杀在一切尚未发生之前。”他说道，“等发生了，就来不及了。”
“有些人是这样的，但我不是。”林毓秀看着他，说道：“我不杀无辜之人，我的剑从不饮清白之血。”
“所以你要一直无罪下去。”她对着楼西敏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倘若将来你当真堕入魔道沦为魔头，那我势必要亲手了结这个错误，替□□道诛邪灭魔！”
楼西敏看着她，露出了近些日子以来最真心的笑，“若真有那一日，我希望能够死在林道君手下。”
……
……
林毓秀将楼西敏是魔帝转世的事情告知了天问宗的掌门和惊寒天君，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不能瞒着不报的，更何况也瞒不住。天机阁算出来的事情，九大宗门早晚会收到消息。
天问宗掌门听完她的汇报之后，点头说道，“你做得对，此事就按你说得去办，这楼西敏日后便让他留在小寒峰，轻易不要下山。”
这既是保护也是变相的软禁。
理论上，只要楼西敏不离开小寒峰，那他就没有入魔为祸人间的机会。
“我会通知其他宗门这个事情的。”天问宗掌门对林毓秀说道，这是要将楼西敏的事情揽下来，由天问宗看守楼西敏想必各大宗门都不会有异议。
林毓秀闻言落下一颗心，“劳烦二位师伯费心了。”
“既然回来了，就在宗门多住几日。”说完正事，天问宗掌门脸上露出笑，对着林毓秀和蔼亲切道，“你文瑛师伯昨日还念叨你。”
林毓秀脸上表情也放松，“一会我就去拜访她老人家，文瑛师伯上回信中说留了好酒给我。”
“你啊，就惦记着你师伯的酒了！”天问宗掌门笑骂道。
林毓秀到底也没在天问宗多留，安顿好楼西敏后，她只在宗门呆了三日，便和姬宴离宗下山，奔赴人间除魔卫道去了。
——
半年后。
修界正道与魔族的争斗白热化，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人力，局势越来越激烈。
就在这时候，传出了楼西敏是为魔帝转世的流言。
此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在修界引起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在去查探楼西敏是何人，如今身在何处？
这一查，就查到了林毓秀头上。
半年前林毓秀力保楼西敏，将其安置在天问宗的消息，便传的人尽皆知，修界顿时又是一阵哗然。
有人怒斥林毓秀心慈手软，放任楼西敏这个魔帝转世的祸害活着，迟早会酿成祸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也有人赞同，楼西敏虽然是魔帝转世，但他如今并未作恶，不该杀他。将他看管起来，不失为一中手段。
反对的声音比赞同的大，声讨林毓秀和天问宗的声音一日比一日响，这些激烈反对的声音就如同是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林毓秀正处在风暴的中心，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其中，摔得□□脆骨。
“师伯昨日写信来问你打算怎么办。”姬宴擦拭着手中的青莲剑，在灯光下朝着对面的林毓秀慢声说道。
“不怎么办。”林毓秀浑不在意道，“让他们闹去。”
姬宴抬眸看向她。
“我敢打赌，这背后一定有魔族在浑水摸鱼。”林毓秀冷笑了声说道，节奏带的不要太明显，“他们在等着我们动，我偏不动！”
“想用舆论来逼迫我，我是会因此妥协的人吗？当然不是！”她心里在清楚不过了，这些言论只是叫嚣的厉害，实质上对她、对天问宗并不能造成伤害。
事实上，由天问宗看管楼西敏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了，总不能真将人杀了，能不能杀死还两说呢，万一把人直接逼得黑化入魔，那事情就大发了。
这也是九大宗门当初同意楼西敏留在天问宗的原因，但凡知道魔帝意味着什么的人，都不会觉得楼西敏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魔族想要楼西敏。”林毓秀语气笃定说道，“偏不给他们！”
“让他们急去。”她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好好的魔帝丢了，能不急吗？
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一任的魔帝，竟然转世为了人族。
魔族由天地间一切阴面的浊气而生，统御魔族的魔帝生来便具有不死不灭的特性，魔帝无法被杀死，只能被封印。被封印的魔帝会在封印中日渐衰弱，当衰弱的无法维持人形时，便会化为一团魔气重归天地，等待再一次的转世重生。
魔帝每一次的转世都是魔族，这一世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竟然转世成了人族。
姬宴对林毓秀的回答并不意外，他点头说道，“那我便如此回复师伯。”
有关于楼西敏是魔帝转世和林毓秀包庇楼西敏的流言，最终因为林毓秀和天问宗的无动于衷，在闹了一阵之后，也逐渐沉寂了下去。
“这主要还是因为修界大部分人都是认同我的做法的，你总不能因为一个人还未犯下的罪就去将他杀了吧？”林毓秀对姬宴说道，“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去审判一个还为犯罪的人，哪怕是神明亦不能。”
“不过我总有一中不安的感觉。”她抬头望着远方，“事情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结束，魔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每一次的魔族的出世，势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将天地人间都卷入动乱之中。
林毓秀心有不安，却无从下手。
在天地大劫面前，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只能被纪元大劫之力裹挟着前行。
这中不安，在收到惊寒天君的来信，得知楼西敏私自下山返回楼家时得到了验证。
楼家以玲珑的安危逼迫楼西敏回去，楼西敏不得不从，在他返回楼家后，楼家家主以替天/行道诛杀邪魔之名，对楼西敏下杀手，楼西敏拼死抵抗，失手错杀了楼家家主，在被楼家围攻之际，有魔从天而降，将楼西敏救走。
林毓秀在得知此消息之后，心生一中该来的总会来的宿命感。
“师兄。”她抬眸对前方姬宴说道，“我要去将楼西敏带回来。”
姬宴看着她，什么话也没多说，只道：“好，我和你一同去。”
就在林毓秀和姬宴起身前往宁州，寻找被魔族带走的楼西敏时，又一件事情，发生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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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王道：“楼家欺人太甚，区区蝼蚁竟敢如此欺辱吾帝，明日吾就率魔族大军攻下宁城，灭楼家满门，为陛下出气。”
楼西敏心想，大可不必。
但他反对没用，心魔王决意要出兵攻打宁城。
心魔王雷厉风行，说要打宁城第二天就刷领魔族大军一路杀到宁城城门口，并且他还将楼西敏尊为统帅，自己领了副统帅的头衔，楼西敏被赶鸭子上架，被强逼着率领魔族大军来到宁城城外。
魔族大军兵临城下。
城墙上，楼大少目光愤恨盯着下方领兵的楼西敏，“楼西敏，当初我爹就该杀了你！”
“不该对你手软！”他目眦欲裂，满是刻骨恨意。
楼西敏一脸不屑之色，神色漫不经心。
“你看看这是谁！”楼大少说道，然后命人从后推出一粉衣少女，赫然是玲珑。
楼西敏看着被人绑出来的玲珑，面色顿时变了。
……
……
“楼家欲以玲珑逼迫楼西敏退兵，魔族大军不退反进，心魔王一声令下，魔族大军对宁城发起攻击，楼西策惊怒之下，当着楼西敏的面一剑杀了玲珑，楼西敏目睹玲珑之死，当场入魔，沦为魔道。”
“魔族攻下宁城，楼西敏屠杀楼府满门，唯留楼西瑜一个活口。”
“楼西敏已非当日楼西敏，他日师妹若是见了，切勿手下留情，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林毓秀将启明寄来的信合上，不由发出一声叹息，楼西瑜正是林毓秀曾经前往楼府祝寿时，所见过的楼府二少。没想到，昔日煊赫楼府，如今只剩下楼二少一人。
可曾料到今日？
“这一局，魔族棋高一着。”林毓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