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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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章贵翁感觉不舒服，吃了点药，昏昏沉沉的睡去，半夜醒来，却发现一个人躺在自己身边，他睁眼一看，大吃一惊，五魂下掉了六魄。老二媳妇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床上。章贵翁遇到这种情况，老头一下懵了，如果老头是个扒灰头，有如此艳遇，恐怕高兴还不及呢！再说处于如此开放的社会，一些老不正经的公公与儿媳不清不楚搞暧昧的比比皆是，若是那样的人说不定是求之不得的事呢！但是，老头不是那种人。声誉与脸面看的比生命还重。他更不是无底线无原则的好色之徒。儿子儿媳不要脸，他要啊！这对于章贵翁来说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啊！老头羞愤难当，大声斥责儿媳快滚，快滚。儿媳对老头的斥责仿佛毫不在意，她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嗲声嗲气说；吆，发这么大火做啥啊！伺候一个是伺候，伺候两个也是伺候，反正老娘生是章家的人，死是章家的鬼，你说这是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只要你把存折拿来，老娘立马就滚。
老头听后气的浑身哆嗦，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是万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逼迫。老头不想和这种不要脸的废话，抖抖索索的从被褥地下摸出浸透大半辈子心血的存折，一下甩了过去，存折一下打到女人的脸上，女人来不及反应，又从脸上落到地上。女人欣喜若狂，弯腰捡起。梦寐以求的存折终于到手了，那女人激动的两眼放光，她来不及系好纽扣，衣冠不整的夺门而去。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伺候老头这么多天，老头都不为所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次自己略施小计，老头乖乖的束手就擒。啊啊，早知这样，不用白白耗费这么多时间了，可能人都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把他不到这个份上，不会缴械投降。女人简直就要乐疯了。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也是一场不要脸换来的胜利。胜利者之所以成为胜利者，他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就如现在的一些有钱人一样，也像这样女人一样不要脸，只要财富攥在自己手里。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
女人走后，老头放声大哭，空荡荡的屋子里，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影。老头绝望了，他不会想到也不曾想到他的儿女们会变成这样，为了他这点退休金，像狗争骨头一样争抢。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儿子们好像不是这样。是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可恶，又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通人理，他不知道。他仿佛觉得这不是他以前所了解的儿子们，此时此刻，他对他们的了解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老头悲痛欲绝又伤心不已。他手捧着老伴的遗像喃喃自语。他对老伴说，你丢下他离去完全是个错误，她一定在去黄泉的路上感到孤独，也需要他的陪伴。用这种方式向他召唤。老头用衣角拂去遗像上面的灰尘，心里默默的说，老伴你慢慢的走，不要走的太快，等着我去与你相伴，然后，老头穿戴整齐后，上吊自杀了。
牛鸿财说到这里已泣不成声，他总觉得对母亲的去世有一种负罪感。牛葵虽然很同情二叔，也表示理解。二叔对奶奶的那份情感。但也不能对父亲有所质疑和说些什么，他知道二叔大病初愈，感情不免有些脆弱。二叔对他们说这些故事，无非让他们记住，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孝敬父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可是，现在一些人已经丢的差不多了。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有品德，品格和教养。就像章贵翁的三个儿子，为了钱财丧失了人性。父亲是被他们逼死的啊！
“二叔，那个李白杨呢”？二叔的一番话又勾起了他的兴致。他特想知道李白杨的结局到底怎样。牛鸿财叹口气说，其实李白杨更惨，一天福没享，却落了个凄惨下场。说起来，他和李白杨还有一面之缘。李白杨比他年长几岁。是在一次朋友的婚宴上认识。那人很健谈，做事也爽快。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对自己的观点从不隐瞒。看得惯看不惯的统统的一股脑的道出来。因为那天聊得很投机，又多喝了几盅。他便敞开了话匣子。说起他的家事，让这个豪爽粗犷的山东大汉伤心不已。几度哽咽。他有四个儿子。没有一个让他称心如意。仿佛把他们生下来养大，就该欠他们似的。他们没有一个为父母考虑。只想着自己。兄弟之间像有仇的，谁也看谁不顺眼。争抢打闹天天闹得不可开交。当哥的没有当哥的样，当弟弟的更是不把当哥哥放在眼里。整天为了一点点小事鸡猫狗斗。一天也不得安生。尤其是给他们娶上媳妇后，更是变本加厉。为了一双筷子一个碗。也争得头破血流。按老李的话说，娶上个媳妇瞎个儿。没有半个让他省心。老李穷尽一生，给他们盖上房子，娶上媳妇。老了之后，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安身的地方也没有。四个儿子四处宅院。老李却被四个儿子赶出了家门。没想到自己老了老了活生生的{墙头记}重演在自己身上。
无处安身的李白杨，眼泪汪汪的寄宿在生产队的牛棚里。由于牛棚年久失修不久而倒塌。后来在村委会的干预下，四个儿子只好在村外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形似狗窝一样的窝棚。李白杨算是有了栖身之所。夏天还好，四处漏风，一到冬天，像冰窖一样，年轻人住在里面都会瑟瑟发抖，何况是一个老年人了。去年的冬天，李白杨终于在与风雪的肆虐下病倒了。病倒之后，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都撒在床上。平常他们都难得进家门，何况现在是臭气熏天的屋子，他们扭着鼻子退了出去。后来，不知是谁突发奇想，为了表示他们的孝敬之情，又不至于将老头饿死，他们在房顶扒了个窟窿，将饭菜放在篮子里用绳子传递下去。几天之后，他们发现，篮子里饭菜一动没动，早冻成了冰疙瘩。李白杨也像篮子里的饭菜一样，也冻成一根长长地冰棍。
那天夜里，章贵翁感觉不舒服，吃了点药，昏昏沉沉的睡去，半夜醒来，却发现一个人躺在自己身边，他睁眼一看，大吃一惊，五魂下掉了六魄。老二媳妇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床上。章贵翁遇到这种情况，老头一下懵了，如果老头是个扒灰头，有如此艳遇，恐怕高兴还不及呢！再说处于如此开放的社会，一些老不正经的公公与儿媳不清不楚搞暧昧的比比皆是，若是那样的人说不定是求之不得的事呢！但是，老头不是那种人。声誉与脸面看的比生命还重。他更不是无底线无原则的好色之徒。儿子儿媳不要脸，他要啊！这对于章贵翁来说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啊！老头羞愤难当，大声斥责儿媳快滚，快滚。儿媳对老头的斥责仿佛毫不在意，她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嗲声嗲气说；吆，发这么大火做啥啊！伺候一个是伺候，伺候两个也是伺候，反正老娘生是章家的人，死是章家的鬼，你说这是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只要你把存折拿来，老娘立马就滚。
老头听后气的浑身哆嗦，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是万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逼迫。老头不想和这种不要脸的废话，抖抖索索的从被褥地下摸出浸透大半辈子心血的存折，一下甩了过去，存折一下打到女人的脸上，女人来不及反应，又从脸上落到地上。女人欣喜若狂，弯腰捡起。梦寐以求的存折终于到手了，那女人激动的两眼放光，她来不及系好纽扣，衣冠不整的夺门而去。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伺候老头这么多天，老头都不为所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次自己略施小计，老头乖乖的束手就擒。啊啊，早知这样，不用白白耗费这么多时间了，可能人都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把他不到这个份上，不会缴械投降。女人简直就要乐疯了。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也是一场不要脸换来的胜利。胜利者之所以成为胜利者，他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就如现在的一些有钱人一样，也像这样女人一样不要脸，只要财富攥在自己手里。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
女人走后，老头放声大哭，空荡荡的屋子里，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影。老头绝望了，他不会想到也不曾想到他的儿女们会变成这样，为了他这点退休金，像狗争骨头一样争抢。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儿子们好像不是这样。是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可恶，又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通人理，他不知道。他仿佛觉得这不是他以前所了解的儿子们，此时此刻，他对他们的了解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老头悲痛欲绝又伤心不已。他手捧着老伴的遗像喃喃自语。他对老伴说，你丢下他离去完全是个错误，她一定在去黄泉的路上感到孤独，也需要他的陪伴。用这种方式向他召唤。老头用衣角拂去遗像上面的灰尘，心里默默的说，老伴你慢慢的走，不要走的太快，等着我去与你相伴，然后，老头穿戴整齐后，上吊自杀了。
牛鸿财说到这里已泣不成声，他总觉得对母亲的去世有一种负罪感。牛葵虽然很同情二叔，也表示理解。二叔对奶奶的那份情感。但也不能对父亲有所质疑和说些什么，他知道二叔大病初愈，感情不免有些脆弱。二叔对他们说这些故事，无非让他们记住，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孝敬父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可是，现在一些人已经丢的差不多了。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有品德，品格和教养。就像章贵翁的三个儿子，为了钱财丧失了人性。父亲是被他们逼死的啊！
“二叔，那个李白杨呢”？二叔的一番话又勾起了他的兴致。他特想知道李白杨的结局到底怎样。牛鸿财叹口气说，其实李白杨更惨，一天福没享，却落了个凄惨下场。说起来，他和李白杨还有一面之缘。李白杨比他年长几岁。是在一次朋友的婚宴上认识。那人很健谈，做事也爽快。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对自己的观点从不隐瞒。看得惯看不惯的统统的一股脑的道出来。因为那天聊得很投机，又多喝了几盅。他便敞开了话匣子。说起他的家事，让这个豪爽粗犷的山东大汉伤心不已。几度哽咽。他有四个儿子。没有一个让他称心如意。仿佛把他们生下来养大，就该欠他们似的。他们没有一个为父母考虑。只想着自己。兄弟之间像有仇的，谁也看谁不顺眼。争抢打闹天天闹得不可开交。当哥的没有当哥的样，当弟弟的更是不把当哥哥放在眼里。整天为了一点点小事鸡猫狗斗。一天也不得安生。尤其是给他们娶上媳妇后，更是变本加厉。为了一双筷子一个碗。也争得头破血流。按老李的话说，娶上个媳妇瞎个儿。没有半个让他省心。老李穷尽一生，给他们盖上房子，娶上媳妇。老了之后，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安身的地方也没有。四个儿子四处宅院。老李却被四个儿子赶出了家门。没想到自己老了老了活生生的{墙头记}重演在自己身上。
无处安身的李白杨，眼泪汪汪的寄宿在生产队的牛棚里。由于牛棚年久失修不久而倒塌。后来在村委会的干预下，四个儿子只好在村外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形似狗窝一样的窝棚。李白杨算是有了栖身之所。夏天还好，四处漏风，一到冬天，像冰窖一样，年轻人住在里面都会瑟瑟发抖，何况是一个老年人了。去年的冬天，李白杨终于在与风雪的肆虐下病倒了。病倒之后，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都撒在床上。平常他们都难得进家门，何况现在是臭气熏天的屋子，他们扭着鼻子退了出去。后来，不知是谁突发奇想，为了表示他们的孝敬之情，又不至于将老头饿死，他们在房顶扒了个窟窿，将饭菜放在篮子里用绳子传递下去。几天之后，他们发现，篮子里饭菜一动没动，早冻成了冰疙瘩。李白杨也像篮子里的饭菜一样，也冻成一根长长地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