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拿命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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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言说到这儿，又问南风：“我记得，查到的资料里，韩瑟舞最后的行踪消失在大杨京都附近？”
南风点头：“是，主子，大杨历宏基元年腊月，叠堆用‘迷踪虫’追踪到韩瑟舞，但那虫子本就是韩瑟舞一手豢养的，她收服或者破坏本就轻而易举，在那之后再没有韩瑟舞的消息。
据说，韩瑟舞已死的消息，也是韩家的星象师，在宏基二年年底时夜观天象，发现天府星陨落，从而推断出来的。”
南子言眯了眯眼：“按韩瑟舞离开叠堆到死亡，最多两年时间，失去她消息的那一年，她躲起来生了孩子。孩子生父不详，叠堆对叛徒的惩罚向来严酷，五马分尸都算仁慈的死法。
韩瑟舞知道自己随时身处险境，不可能将孩子带在身边，做母亲的，定然会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谋一个安全的地方。
或者那孩子生父有能力护住他，或者，交由普通人家收养。”
南子言吩咐道：
“南风，去查十五岁以下，不论男女，生母早亡或衣食无忧的人家收养的孩子。主要查大杨和古安。暗夏那等民风粗犷、气候恶劣之地不用查。”
南风精神一振，脑子里顿时有些目标，立即领命去了。
大杨炎楚城安定王府，‘芳草轩’院子里的榕树下，陈凌霄一身玄衣，修长的指尖在棋盘上放下一枚黑子，细长的凤眼微眯，等待着对面一身蓝衣的郁临恒落子。
与脸色阴沉的哥哥不同，郁临恒依旧神色轻松，眼看着败局已定，他随手在棋盘上撒下一把白子，笑嘻嘻的耍赖：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三哥，你总是赢也没意思不是？”
陈凌霄瞥一眼棋盘，满脸讽刺之色道：“明明是锦绣之人，却非要将自己打扮成草包，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郁临恒却没有因为哥哥的奚落有任何怒色，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
“人各有志，我这个人胸无沟壑，做大事是不成的，只想阅遍天下美色，说不定有一天，能找到一位真正的红颜知己，与我琴瑟和鸣，在封地相伴一生、生儿育女，那才是神仙过得日子。”
陈凌霄冷笑一声：“可惜你姓陈，注定这一生，能过什么日子不是由你能决定的。”
郁临恒也不恼，重又坐下，身子往前探了探，伸长脖子看着陈凌霄笑嘻嘻问道：
“三哥，咱们兄弟几个，从小我和你最好，却也搞不清，你这个冷冰冰不爱笑的性子，怎样受到京都贵女的青睐，得了‘冷玉郎’这个称号的？说说看，京都可有你喜欢的女子，弟弟告诉母妃给你指婚啊？”
陈凌霄瞥一眼郁临恒，满脸不屑：“每次说到正事就打岔，还当你如今才十三四岁吗？”
郁临恒叹口气，干脆歪倒在藤椅上仰头看天：“父皇让三哥带我回去吗？”
陈凌霄收起棋盘：“父皇对你寄予厚望！”
郁临恒转过头，看着陈凌霄认真的问道：“我就是怕这个寄予厚望。三哥，我们兄弟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就不会嫉妒吗？”
陈凌霄眸色深了些，却没说话。
郁临恒笑了笑，不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纠结：
“三哥，你是知道我的，论才气有一些，却是个怕事的，虽说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奢望不得真正的兄友弟恭，我却也总想看到一团和气，起码不要因为我让兄弟之间、父子之间闹得不可开交。
我在一本前朝小册子看到过一句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话说的太对了。兄弟里，三哥是最疼我的，三哥恐怕对这句话体会也最深。”
陈凌霄沉默不语，这个道理，作为从小最不受宠的皇子，他的体会自然最深。
一时二人均都沉默不语。
郁临恒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又问道：“三哥这趟差事办的如何？”
陈凌霄点点头：
“边防军那边一切正常，王叔的八万藩军也并非兵强马壮，看起来，安定王倒是循规蹈矩。不过，最近听到了一些传言，还需具体查证查证。”
郁临恒皱眉，脸上露出少有的正色：“三哥说的可是城西那块地？”
“你也听说了？”
郁临恒点点头：“有所耳闻，据说安定王知道城西那块地底下有些蹊跷，所以敢冒着被言官弹劾的风险也要私下拿下那块地。
但是三哥，以我对王叔的了解，他是十分谨慎之人，就算拿下了地，这消息也不该这么快传出来。”
陈凌霄难得的笑了笑：
“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只老狐狸怕是被人算计了，无妨，咱们先看看热闹，必要时帮忙添把火也好。”
褚岱院里，吴氏两眼冒火，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侄子，压低声音厉声呵斥：
“你不是说此事定不会泄露出去吗，为什么外面到处在传，说王府买了地，还说那块地地底下有玄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滨文稳了稳心神，安慰道：
“姑母先不要急，地下有玄机这种事情太过玄妙，但凡明眼人必定不会相信，至于王府买地这种事情，您更不用担心，地契上写的是武大峰，谁能看出来跟咱们王府有关系？！”
吴氏慌乱的情绪安定了些，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咛了几句，吴滨文一一应下，离开了褚岱院。
吴滨文刚走，大管家派了人来，说王爷请王妃去一趟凌波院。
吴氏换了件衣裳，满心忐忑的带了几个婢女婆子去了凌波院。
书房里，除了公仪明城，刘永也在。
吴氏进了门，刚准备开口，冷不防公仪明城疾步走过来，一脚踢在她小腹上。
公仪明城这一脚并未十分用力，但他毕竟是习武之人，吴氏疼的‘哎呀’一声被踢倒在地上，抬头满脸惊讶看着公仪明城哭道：
“王爷为何如此对待妾身？”
刘永忙上前打圆场：“王爷息怒，如今之计还是快快想办法为好。”
公仪明城一张脸冷的结冰，咬牙切齿的看着吴氏：“贱人，你太蠢了，误我大事，你可是要拿命来偿！”
南子言说到这儿，又问南风：“我记得，查到的资料里，韩瑟舞最后的行踪消失在大杨京都附近？”
南风点头：“是，主子，大杨历宏基元年腊月，叠堆用‘迷踪虫’追踪到韩瑟舞，但那虫子本就是韩瑟舞一手豢养的，她收服或者破坏本就轻而易举，在那之后再没有韩瑟舞的消息。
据说，韩瑟舞已死的消息，也是韩家的星象师，在宏基二年年底时夜观天象，发现天府星陨落，从而推断出来的。”
南子言眯了眯眼：“按韩瑟舞离开叠堆到死亡，最多两年时间，失去她消息的那一年，她躲起来生了孩子。孩子生父不详，叠堆对叛徒的惩罚向来严酷，五马分尸都算仁慈的死法。
韩瑟舞知道自己随时身处险境，不可能将孩子带在身边，做母亲的，定然会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谋一个安全的地方。
或者那孩子生父有能力护住他，或者，交由普通人家收养。”
南子言吩咐道：
“南风，去查十五岁以下，不论男女，生母早亡或衣食无忧的人家收养的孩子。主要查大杨和古安。暗夏那等民风粗犷、气候恶劣之地不用查。”
南风精神一振，脑子里顿时有些目标，立即领命去了。
大杨炎楚城安定王府，‘芳草轩’院子里的榕树下，陈凌霄一身玄衣，修长的指尖在棋盘上放下一枚黑子，细长的凤眼微眯，等待着对面一身蓝衣的郁临恒落子。
与脸色阴沉的哥哥不同，郁临恒依旧神色轻松，眼看着败局已定，他随手在棋盘上撒下一把白子，笑嘻嘻的耍赖：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三哥，你总是赢也没意思不是？”
陈凌霄瞥一眼棋盘，满脸讽刺之色道：“明明是锦绣之人，却非要将自己打扮成草包，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郁临恒却没有因为哥哥的奚落有任何怒色，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
“人各有志，我这个人胸无沟壑，做大事是不成的，只想阅遍天下美色，说不定有一天，能找到一位真正的红颜知己，与我琴瑟和鸣，在封地相伴一生、生儿育女，那才是神仙过得日子。”
陈凌霄冷笑一声：“可惜你姓陈，注定这一生，能过什么日子不是由你能决定的。”
郁临恒也不恼，重又坐下，身子往前探了探，伸长脖子看着陈凌霄笑嘻嘻问道：
“三哥，咱们兄弟几个，从小我和你最好，却也搞不清，你这个冷冰冰不爱笑的性子，怎样受到京都贵女的青睐，得了‘冷玉郎’这个称号的？说说看，京都可有你喜欢的女子，弟弟告诉母妃给你指婚啊？”
陈凌霄瞥一眼郁临恒，满脸不屑：“每次说到正事就打岔，还当你如今才十三四岁吗？”
郁临恒叹口气，干脆歪倒在藤椅上仰头看天：“父皇让三哥带我回去吗？”
陈凌霄收起棋盘：“父皇对你寄予厚望！”
郁临恒转过头，看着陈凌霄认真的问道：“我就是怕这个寄予厚望。三哥，我们兄弟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就不会嫉妒吗？”
陈凌霄眸色深了些，却没说话。
郁临恒笑了笑，不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纠结：
“三哥，你是知道我的，论才气有一些，却是个怕事的，虽说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奢望不得真正的兄友弟恭，我却也总想看到一团和气，起码不要因为我让兄弟之间、父子之间闹得不可开交。
我在一本前朝小册子看到过一句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话说的太对了。兄弟里，三哥是最疼我的，三哥恐怕对这句话体会也最深。”
陈凌霄沉默不语，这个道理，作为从小最不受宠的皇子，他的体会自然最深。
一时二人均都沉默不语。
郁临恒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又问道：“三哥这趟差事办的如何？”
陈凌霄点点头：
“边防军那边一切正常，王叔的八万藩军也并非兵强马壮，看起来，安定王倒是循规蹈矩。不过，最近听到了一些传言，还需具体查证查证。”
郁临恒皱眉，脸上露出少有的正色：“三哥说的可是城西那块地？”
“你也听说了？”
郁临恒点点头：“有所耳闻，据说安定王知道城西那块地底下有些蹊跷，所以敢冒着被言官弹劾的风险也要私下拿下那块地。
但是三哥，以我对王叔的了解，他是十分谨慎之人，就算拿下了地，这消息也不该这么快传出来。”
陈凌霄难得的笑了笑：
“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只老狐狸怕是被人算计了，无妨，咱们先看看热闹，必要时帮忙添把火也好。”
褚岱院里，吴氏两眼冒火，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侄子，压低声音厉声呵斥：
“你不是说此事定不会泄露出去吗，为什么外面到处在传，说王府买了地，还说那块地地底下有玄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滨文稳了稳心神，安慰道：
“姑母先不要急，地下有玄机这种事情太过玄妙，但凡明眼人必定不会相信，至于王府买地这种事情，您更不用担心，地契上写的是武大峰，谁能看出来跟咱们王府有关系？！”
吴氏慌乱的情绪安定了些，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咛了几句，吴滨文一一应下，离开了褚岱院。
吴滨文刚走，大管家派了人来，说王爷请王妃去一趟凌波院。
吴氏换了件衣裳，满心忐忑的带了几个婢女婆子去了凌波院。
书房里，除了公仪明城，刘永也在。
吴氏进了门，刚准备开口，冷不防公仪明城疾步走过来，一脚踢在她小腹上。
公仪明城这一脚并未十分用力，但他毕竟是习武之人，吴氏疼的‘哎呀’一声被踢倒在地上，抬头满脸惊讶看着公仪明城哭道：
“王爷为何如此对待妾身？”
刘永忙上前打圆场：“王爷息怒，如今之计还是快快想办法为好。”
公仪明城一张脸冷的结冰，咬牙切齿的看着吴氏：“贱人，你太蠢了，误我大事，你可是要拿命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