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县城卖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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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苏俊华爬起来，早餐也不吃，昨晚吃了那么多荷包蛋，吃得那么饱，三天都不用吃饭了。
坐上公交车一路颠簸来到县城。苏俊华上高中时在县城待过一年，可高二第一个学期还刚开始不久，苏俊华就因为对女生耍流氓被学校开除了。
不过苏俊华是一个喜欢玩，喜欢闹腾，喜欢四处溜达的人，所以虽然在县城只待过一年，但县城的每个角落没有苏俊华不熟悉的。
网吧，小电影院，桌球室，游戏厅，还有一些足浴城，洗浴中心，只要是惊险刺激，新鲜好玩的地方没有苏俊华没去过的。当然去一些高消费的娱乐场所，肯定得有钱，苏俊华这钱又从哪里来，他爷爷就给他交了学费，每个月再给点基本生活费，肯定是潇洒快活不起来的。
但这可难不倒苏俊华，他有独门手艺啊，因此不偷不抢，不用不收保护费，跑到县城附近的大型养猪场去给人家阉割小猪仔，有时忙上一整天痛快的，虽然累得浑身湿透，腰酸手痛，闻着猪粪都感觉不出臭味来了。可挣的钱不少啊。苏俊华手艺好，速度快，收费比一般会这门手艺的人便宜一半，因此根本不愁没活儿干。
没钱，光是长得帅，篮球打得好，想泡个漂亮的妹子门缝都没有。
所以这苏俊华口袋里有些钱，经常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头发理得根根显精神，加上剑眉修鼻，明目皓齿，脸上菱角分明，为人又豪爽大方，因此引来很多女生的爱慕。
经常打开课桌，里面好吃的糖果还有求爱告白信就是一抽屉。
那些主动喜欢我，主动送上门来的女生，不管漂不漂亮苏俊华都是不会上心的。
女人嘛，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只有那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追求不来的，一旦追到手才格外有成就感，格外的激动人心。
这谈恋爱享受的其实不只是一个结果，而是整个过程。
于是一道亮丽的身影出现在苏俊华跟前，这个女孩名叫唐紫英，一眼看过去就特别有味道，越看越有味，苏俊华的魂儿就被她给勾住了。
若不是石小龙这个杂碎设计陷害我，我现在肯定也在上大学或者上个高职院校也毕业了，说不定和唐紫英的感情发展很好，过不上一两年就要结婚了呢。
唉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自己只摸了一下唐紫英的手，连嘴都没来得及呢，突然一下子就彻底结束了，苏俊华的个人生轨迹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回想起往昔，苏俊华心里依然是耿耿于怀啊。
“买桃啊，买桃啊，又大又甜的水蜜桃，不便宜卖啦？”苏俊华在县农贸市场寻了个空地，把背篼卸下，把自己的桃亮出来叫卖起来。
别人叫卖都说便宜卖，这人也真是奇怪竟然说不便宜卖，这桃又不是什么稀奇的水果，卖得不便宜谁买你的哦。
但人的心里往往就是这样，越感觉好奇，越想去看看究竟，于是一群买菜的大妈就围拢了上来。
纷纷询问：“小伙子，你这水蜜桃看上去是挺大一颗，挺好看的，多少钱一斤啦？”
“大姐，我这个桃可不是一般的桃，吃了排毒养颜，嫩肤补水呢，吃一颗桃保准你年轻两周，要是经常吃绝对会越吃越年轻的，不过我这个桃产量有限，你想经常吃都还不一定能买到呢，因此每人限买两颗，多的不卖。”
呦嗬，真是开眼界了，别人都巴不得有人一次就把桃全部买走，他竟然还限购，你以为你卖的是苹果手机啊。”
“小兄弟，你这个桃甜不甜，汁水足不足，真的有你吹得这么好吗？我们可以先尝尝吗？”
“尝尝？不行，不行，一百块一颗呢，我切开一颗给你们尝了，我一百块就没了。要买的话就抓紧点，我才五十颗桃，唉，大姐不买的话可不许乱摸，弄坏了皮，我可要损失一百块呢。”
“不让挑，还不许尝，小伙子，大妈活了六十多岁，在这农贸市场买了几十年菜，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没见过，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做生意的，我看一百块把你这一背篼全买下来还差不多，这桃虽然看起来漂亮，但再漂亮的桃也终究是桃吧，小伙子你辛辛苦苦长途跋涉背出来卖，照你这种卖法，肯定卖到天黑也一颗都卖不出去的，难道你又背回去自己吃？”
“是啊，是啊，虽然现在搞市场经济啦，可这物价也不能凭空乱喊啊，涨涨涨，现在什么都涨，就是一个工资不涨，咱们这小老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市面上的桃一般也就三五块一斤，你这个桃品相看起来还不错，要不就五块一斤，我们大家帮你分了，你也好早点卖完早点回家。”众人附和，叽叽喳喳，都说苏俊华这样子卖桃太没依据，太伤人感情了。
“大妈，买不买桃是你的自由，怎么卖桃是我的自由，我也没强迫你们买吧？卖不卖得掉我心里自然有数，县城有十几万人口，我就五十颗桃，难道我还找不来几个识货的？买桃啦，买桃啦，排毒养颜，最新科技产品年轻态桃啦，每天吃一颗我的桃啊，包你永远十八不变老啊。”
苏俊华竟然一点不听劝，还拽得很。
“小伙子，你可不能这样子虚假宣传，否则人家要是吃了你的桃没有你所说的功效，去法院告你，要你赔偿可就不是一万两万喽。”
“啥？我卖几颗桃还能有如此严重的法律风险？大妈，你可不要吓唬我？”
“我这不是吓唬你，现在是法制社会，做人做事，做生意都得讲原则，讲诚信是吧，你这个桃人家没尝过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卖这么高价，不是把自己的生意挡在门外吗？”
“大妈，你一个月的退休工资应该有几千上万块吧，我们当农民的种一年桃，辛辛苦苦，还得指望老天爷赏饭吃，辛苦一年下来这卖桃挣的钱还没你一个月退休工资多呢？你咋就嫌这一百块一颗的桃贵呢？你有没有看那新闻报道里说的，某超市售卖一种从东洋国进口的大苹果，一颗也就跟我这桃差不多份量，人家售价8888元呢，我这个才一百块，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难道我们华夏国的农产品就不如人家洋人种的好，我看了这新闻就特别不服气。以后我还想着把我的桃提高到18888元一颗呢。”
“啊，小伙子，你脑子没进水吧，你以为你卖的是苹果手机啊，一万八千八，都可以买到三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了。我看这桃你还是背回家去自己慢慢吃，抱着慢慢做梦吧。”
“那可未必呢？大妈，你若是能找来跟我这个一模一样的桃，我以一千块一颗来回收，有多少我收多少呢？我可以跟你打个赌，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我的桃卖不掉，我就全部免费送给你。买桃啦，吃了俺的桃啦，大妈越活越年轻变少女啦，吃了我的桃啦，美女肌肤嫩出水来啦，吃了我的桃啦，孩子变得更聪明啦。”
“大家让一让，苏神医，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怎么不卖草药，跑这里卖起桃来了呢？”
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姐挤到跟前，脸上带着欣喜的神情。
“这位大姐，我现在不卖草药了，转行卖桃了，买几颗桃吃吧？”
“苏神医，你不卖草药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多年的肚子痛就是吃了你一个疗程的草药给彻底根治的，你看我现在心情大好，人也越活越年轻。我有一个好姐妹，也有这肚子痛毛病，每次发作都痛得死去活来的，县城各大药铺的药都吃遍了，还到山上挖来草药，可怎么吃都没有你卖的草药效果那么好。因此我这个好姐妹特意委托我找你来买药呢，价钱还是九百块一个疗程吧，即使涨点也无所谓，总之只要效果好，吃了能把病治好，多花几个钱都无所谓。”
“大姐，实在对不起啊，县卫计委已经严令禁止我卖草药了，如果我收了你的钱被人举报的话，我会去坐牢的，大姐，实在抱歉，你要买桃我欢迎，你若买草药，恕我爱莫能助啊。”
“那，那该咋办？要不这样吧，我买你的桃，你送我一个疗程的草药吧。买一送一，我买你桃，说到哪儿去都不违法啊，你这桃咋个卖法？”
“一百块一颗，大姐。”
“啊，这么贵？不过一分钱一分货吧，给，这是一千块，你给我装几颗桃吧。一百块一颗的桃我的确没吃过，苏神医，麻烦拿你的水果刀一用，这么大一颗桃都够我们一家人吃了，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就割成小片儿分给大家都尝尝。”
众人叽叽喳喳议论，这年头诚信做生意的人真是绝种了啊，买个桃都还要请个托。不过又忍不住好奇纷纷尝了一下，啧啧，哎呀我的妈呀，这味道实在太特别，太好吃了，这种甜简直胜过初恋啊。
有老太太竟然感动得眼睛湿润了：“小伙子，我吃了一辈子桃，的确从未吃过你这么好吃的桃。不过一百块一颗太贵了，一百块你卖我一对行不？”这老太太坚持拦腰砍就是购物的真理，屡试不爽，五十块一颗的桃对她来说也已经是天价了，她相信这小伙子绝对会让步。
“不行，一百块一颗是底线，能吃到这种桃就是一种福分，一种缘分，以后你想吃它，拿一万块来买一颗我都不一定有桃卖给你呢？”苏俊华见以前的病人跑来一下子买走十颗，信心倍增，岂肯轻易降价。
“小伙子，你刚才送这位美女草药，做生意总得一视同仁对待顾客吧，总得诚实守信吧，我们要买你的桃也总得送点什么给我们吧？”
“对，对，就是这个理，不送桃，也总得送点别的什么吧，你看买小孩子喝的牛奶都还送玩具呢？”
这些精打细算的大妈们实在难缠啊，苏俊华的脑子也不笨，买一送一嘛，这个好办，既然都是些家庭主妇，那我就一人送她们一份我的最新妇科保健产品——凤凰牌洗洗舒吧。
一大清早，苏俊华爬起来，早餐也不吃，昨晚吃了那么多荷包蛋，吃得那么饱，三天都不用吃饭了。
坐上公交车一路颠簸来到县城。苏俊华上高中时在县城待过一年，可高二第一个学期还刚开始不久，苏俊华就因为对女生耍流氓被学校开除了。
不过苏俊华是一个喜欢玩，喜欢闹腾，喜欢四处溜达的人，所以虽然在县城只待过一年，但县城的每个角落没有苏俊华不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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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可难不倒苏俊华，他有独门手艺啊，因此不偷不抢，不用不收保护费，跑到县城附近的大型养猪场去给人家阉割小猪仔，有时忙上一整天痛快的，虽然累得浑身湿透，腰酸手痛，闻着猪粪都感觉不出臭味来了。可挣的钱不少啊。苏俊华手艺好，速度快，收费比一般会这门手艺的人便宜一半，因此根本不愁没活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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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桃啊，买桃啊，又大又甜的水蜜桃，不便宜卖啦？”苏俊华在县农贸市场寻了个空地，把背篼卸下，把自己的桃亮出来叫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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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的心里往往就是这样，越感觉好奇，越想去看看究竟，于是一群买菜的大妈就围拢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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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这个桃可不是一般的桃，吃了排毒养颜，嫩肤补水呢，吃一颗桃保准你年轻两周，要是经常吃绝对会越吃越年轻的，不过我这个桃产量有限，你想经常吃都还不一定能买到呢，因此每人限买两颗，多的不卖。”
呦嗬，真是开眼界了，别人都巴不得有人一次就把桃全部买走，他竟然还限购，你以为你卖的是苹果手机啊。”
“小兄弟，你这个桃甜不甜，汁水足不足，真的有你吹得这么好吗？我们可以先尝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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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挑，还不许尝，小伙子，大妈活了六十多岁，在这农贸市场买了几十年菜，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没见过，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做生意的，我看一百块把你这一背篼全买下来还差不多，这桃虽然看起来漂亮，但再漂亮的桃也终究是桃吧，小伙子你辛辛苦苦长途跋涉背出来卖，照你这种卖法，肯定卖到天黑也一颗都卖不出去的，难道你又背回去自己吃？”
“是啊，是啊，虽然现在搞市场经济啦，可这物价也不能凭空乱喊啊，涨涨涨，现在什么都涨，就是一个工资不涨，咱们这小老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市面上的桃一般也就三五块一斤，你这个桃品相看起来还不错，要不就五块一斤，我们大家帮你分了，你也好早点卖完早点回家。”众人附和，叽叽喳喳，都说苏俊华这样子卖桃太没依据，太伤人感情了。
“大妈，买不买桃是你的自由，怎么卖桃是我的自由，我也没强迫你们买吧？卖不卖得掉我心里自然有数，县城有十几万人口，我就五十颗桃，难道我还找不来几个识货的？买桃啦，买桃啦，排毒养颜，最新科技产品年轻态桃啦，每天吃一颗我的桃啊，包你永远十八不变老啊。”
苏俊华竟然一点不听劝，还拽得很。
“小伙子，你可不能这样子虚假宣传，否则人家要是吃了你的桃没有你所说的功效，去法院告你，要你赔偿可就不是一万两万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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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伙子，你脑子没进水吧，你以为你卖的是苹果手机啊，一万八千八，都可以买到三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了。我看这桃你还是背回家去自己慢慢吃，抱着慢慢做梦吧。”
“那可未必呢？大妈，你若是能找来跟我这个一模一样的桃，我以一千块一颗来回收，有多少我收多少呢？我可以跟你打个赌，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我的桃卖不掉，我就全部免费送给你。买桃啦，吃了俺的桃啦，大妈越活越年轻变少女啦，吃了我的桃啦，美女肌肤嫩出水来啦，吃了我的桃啦，孩子变得更聪明啦。”
“大家让一让，苏神医，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怎么不卖草药，跑这里卖起桃来了呢？”
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姐挤到跟前，脸上带着欣喜的神情。
“这位大姐，我现在不卖草药了，转行卖桃了，买几颗桃吃吧？”
“苏神医，你不卖草药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多年的肚子痛就是吃了你一个疗程的草药给彻底根治的，你看我现在心情大好，人也越活越年轻。我有一个好姐妹，也有这肚子痛毛病，每次发作都痛得死去活来的，县城各大药铺的药都吃遍了，还到山上挖来草药，可怎么吃都没有你卖的草药效果那么好。因此我这个好姐妹特意委托我找你来买药呢，价钱还是九百块一个疗程吧，即使涨点也无所谓，总之只要效果好，吃了能把病治好，多花几个钱都无所谓。”
“大姐，实在对不起啊，县卫计委已经严令禁止我卖草药了，如果我收了你的钱被人举报的话，我会去坐牢的，大姐，实在抱歉，你要买桃我欢迎，你若买草药，恕我爱莫能助啊。”
“那，那该咋办？要不这样吧，我买你的桃，你送我一个疗程的草药吧。买一送一，我买你桃，说到哪儿去都不违法啊，你这桃咋个卖法？”
“一百块一颗，大姐。”
“啊，这么贵？不过一分钱一分货吧，给，这是一千块，你给我装几颗桃吧。一百块一颗的桃我的确没吃过，苏神医，麻烦拿你的水果刀一用，这么大一颗桃都够我们一家人吃了，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就割成小片儿分给大家都尝尝。”
众人叽叽喳喳议论，这年头诚信做生意的人真是绝种了啊，买个桃都还要请个托。不过又忍不住好奇纷纷尝了一下，啧啧，哎呀我的妈呀，这味道实在太特别，太好吃了，这种甜简直胜过初恋啊。
有老太太竟然感动得眼睛湿润了：“小伙子，我吃了一辈子桃，的确从未吃过你这么好吃的桃。不过一百块一颗太贵了，一百块你卖我一对行不？”这老太太坚持拦腰砍就是购物的真理，屡试不爽，五十块一颗的桃对她来说也已经是天价了，她相信这小伙子绝对会让步。
“不行，一百块一颗是底线，能吃到这种桃就是一种福分，一种缘分，以后你想吃它，拿一万块来买一颗我都不一定有桃卖给你呢？”苏俊华见以前的病人跑来一下子买走十颗，信心倍增，岂肯轻易降价。
“小伙子，你刚才送这位美女草药，做生意总得一视同仁对待顾客吧，总得诚实守信吧，我们要买你的桃也总得送点什么给我们吧？”
“对，对，就是这个理，不送桃，也总得送点别的什么吧，你看买小孩子喝的牛奶都还送玩具呢？”
这些精打细算的大妈们实在难缠啊，苏俊华的脑子也不笨，买一送一嘛，这个好办，既然都是些家庭主妇，那我就一人送她们一份我的最新妇科保健产品——凤凰牌洗洗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