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不得了的秘密真了不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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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在大学阶段就这么优秀，平常一定很忙碌，为什么还来这里兼职呢？”林小桌耿直地问。
“还不是因为夏李！她突然说很想尝尝赛车场的工作餐，我怕她又胡乱闯祸，只好陪着一起来咯。”男生说着不耐烦的话，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情，反而有藏不住的得意自喜。从两人的精神面貌来看，分明更像是他在黏着女朋友到处跑——嘴上还死不承认。
男生解释完自己违和地出现在这儿的原因，继续问林小桌：“我叫周欠，你就算没见过我的相貌，也总该对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吧？”
“没印象……”林小桌被他气势汹汹地问，莫名地心虚，她努力地开通脑筋思索，忽然灵光一现：“你就是那个周公主？”
“公主……”周欠幽怨地望了夏李一眼，立刻承认：“对，是我。你们都是我女朋友在驾校认识的朋友吧？我倒是很想知道她平时是怎么描述我的呢。”
林小桌想了想：“她很关心你。”
“是吧？”周欠喜形于色。
“她上学期陪你去医院四次，耽误学习都在所不惜。”林小桌非常负责任地描述：“兄弟，这样的女生一定要珍惜！无论你健康还是疾病，她都不离不弃……”
“夏李总是把我塑造成病娇一般的形象！”周欠愤愤不平：“我好歹是校篮球队主力，在微博上也是阳光大男孩的代表……还有，她哪有那么重视学习，明明经常翘课去做奇怪的事情，校保卫处的大叔们都跟她混熟了！”
夏李只是撇撇嘴，悠悠地说：“是你自己有公主病，太娇气！上周手贱去撸大礼堂的仙人掌，指头被戳了还要到处展示。”
“我那是……希望引起你的重视！”周欠急得语无伦次：“而不是为了让你借机嘲讽我。”
“对不起，是我理解错了。我当时不该大笑的。”夏李大度地道歉，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倒真像是霸道总裁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公主：“不过，你们男生真是别扭，有想法不肯直说，我们女生怎么可能猜得透这些心思？”
这观点林小桌倒是十分认同，邓思文就是如此——宁肯闷着头发呆，也不愿多吐露一点冬笋脑袋里的真实想法。
林小桌心想着邓思文，转头去看他状况，却见他正好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尽是迷茫——他是谁？他在哪？他这是在干什么？
哲学三连问之后，邓思文脑海中的下一个想法是：这里的气氛看上去好像很隆重。的确，人们或站或坐，有西装礼服也有时髦潮牌，风格各异的人们彼此热切交谈、言笑晏晏，这场面与电影里的宴会情节相比，就差每个人的手中的一杯高档红酒了……只有他一个人瘫在这里，怪不合适的。
邓思文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晕晕乎乎地不知该往哪边靠。
“冬笋醒了！”林小桌一个箭步，就从夏李和周欠身边消失，窜到床边扶住邓思文。不远处，正在为“国际贸易”话题展开辩论的几个人听到喊声，齐齐地转过头来，面露羞愧之色——他们不但忘记了聚在这个房间的初衷，还因为辩得太激烈，彻底忽略了床上这位患者的存在。
“哎呀，小邓教练，你可吓坏我了。”钟夫人是第二个跑过来的人，她虽然絮絮叨叨地说着“吓坏了”的话，脸上表情却始终是笑着的，显然对邓思文喜欢得不得了。
邓思文此刻还不太清醒，眼前这位善良的老太太的一举一动，都和那天在驾校办公室里，肩挎着菜篮子、对晕车的自己关怀备至的买菜婆婆的身影重叠，他发出声音：“婆婆……”
“哎！”钟夫人被他唤得开心，挪了挪椅子，坐得更近了些：“小邓，你这身板儿实在是太弱了，年轻人正是强身健体的岁数，你可要多吃一点儿。不过，今天气温确实高，连我和老钟都有点受不了，更别说你这个小年轻了，医生嘱咐我们帮你降温避暑，我们就赶紧把空调开低……”
“阿嚏——”尚未完全清醒的邓思文，在钟夫人的念叨中打了个喷嚏，他可怜兮兮地揉揉鼻子，泛红的眼睛里写着歉意。
“哎呦，快调高温度！”年逾六十的钟夫人慌了：“天气热更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能冻感冒了。小邓啊，好好吃饭，才是保健的根本。”
“婆婆说得太对了。”隔着五米远，夏李跟着附和，却是为了说给男朋友听：“现在的男孩子都太柔弱了，饭量不如女生，还喜欢熬夜发微博……”
“我得保持身材，而你不用。”周欠不服气地反驳：“我身为微博公众人物，必须迎合粉丝审美，也很辛苦的！”
“总共没有二两肉的网红脸，公众才不会喜欢呢。”夏李嗤之以鼻。
周欠辩驳不过，居然开始撒娇：“但你还是很喜欢我。”
“我是很喜欢你，所以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你的相貌。”夏李早就习惯了他的路数，现如今，连敷衍的话都懒得哄，翻手就是一盆冷水。
“承认我好看，于你而言就那么难吗？”周欠悲痛地盯着她。
“哄你不难，撒谎很难。”
这一对儿正斗着嘴，而中暑患者那边，钟夫人依然牵着邓思文的手，从多喝热水到不要露脚踝，叮嘱的话仿佛一个世纪也说不完。
直到钟夫人伸手替他取下毛巾，邓思文才有机会开口，问出心中疑惑：“谢谢婆婆……请问，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林小桌见他总算彻底清醒了，未等其他人拥上来，抢先大声说：“冬笋，你给我听好了！”
那些正准备上前的医护人员，听见这气势汹汹的命令，都谨慎小心起来，决计先按兵不动，听听她有何说法。他们之前猜测邓思文身份显赫，又看出这个妆扮精致的女孩并非寻常女子，和床上中暑患者的关系更是明显不一般，忽然见她指着患者，像是要“训话”，更是又惊又奇又不敢出声打扰。
“你，中暑了。”林小桌铿锵有力地说。
众人静等半天，只听到废话一般的四个字，都在苦思解读这四字有何深刻含义。
“啊？”邓思文迷茫地望着她。
“你居然不相信？听着，你真的是中暑了。”林小桌直接侧坐在床上，凑到邓思文身边，大声地对他发出声明：“你是中暑，而不是晕车，更不是因为我说了几句话就晕车。所以，事发时虽然我们俩在一起，且没有其他证人，你昏倒依然不是我的责任！”
“啊？”邓思文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什么责任……你对我说了什么？”
失忆了？林小桌很费解，她想问问前来的医生，中暑是否会导致患者短暂性失去记忆，然而她刚刚看向几位医生，他们都动作整齐地偏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
“事发前，我问你想不想陪我去三百米高的澳门塔蹦极。”林小桌只好复述当时的情形：“你忽然脸色发白，像吸血鬼一样白……然后就没声了。但是，医生已经得出专业的诊断——你就是一朵被晒晕的娇花而已，好巧不巧在那个时候晕，千万不要碰瓷我啊！”
“小桌，别说蹦极那么可怕的事，你看小邓脸色又不好了。”钟夫人制止住林小桌，示意她看看邓思文的表情。
“钟夫人，你这个观点我不同意。”一直站在女儿身后观望的林宗夫，忽然发话：“蹦极并不是可怕的事，想像你从三百米的高空一跃而下，天空和高塔尽在怀抱之中，感受着自由坠落的速度，塔壁在加速后撤，地面迎面冲来……这是极致的享受！”
“爸爸！”林小桌劝止父亲，指指邓思文青到下巴的脸：“你再说下去，他就要呕吐了。不过，你描述得确实比我更生动，果然蹦极还是应该亲身体验。”
“林先生胆子大、精神足。”钟夫人依旧慈祥地笑着，并没有直接反驳，只是说：“我和老钟年纪大啦，觉得买买菜、做做饭，就是极致的享受，哪用得着跑那么远、那么高的地方享受去？”
邓思文中暑症状缓解，房间内的人终于少了些，林小桌这才想起问问钟夫人：“婆婆，没想到您是一个大人物，在驾校的时候，怎么瞒着我们？”
“哎呀，我哪算什么大人物，学个开车都费解。”钟夫人笑得开心：“我练车没毅力，就靠那些教练凶巴巴地督促呢，万一他们知道我家老钟，不好意思再训斥我了，我这辈子可就拿不到驾照啦……”
“你呀，自个给自个找罪受！”钟总裁看着妻子，眼神里尽是宠爱：“我们又不是没雇司机，你非要自己考个驾照，替我和儿子销分用啊？”
“不给你销。”钟夫人回头看丈夫一眼，神态竟有几分少女般的娇俏，她再次转向几个年轻人：“给他俩？我自己扣恐怕都不够用呐。小邓整天念叨的那些路上规矩，可复杂了……也不知道我记不记得住。”
“婆婆，您一定得把道路规范学好，学好了才能开车上路。”病患邓思文突然坐直，正色道：“遵守交通规则，不抱侥幸心理，是对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负责。”
“好，好好……我们先不聊这个。”林小桌一把将邓思文按回床上躺着，她心情纳闷，为什么刚才还不省人事的一个人，谈到安全问题，突然就头也不昏、眼也不花了呢？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吃饭好不好？”钟总裁抬臂看了看手表，俯身牵起妻子的手，又对其他人说：“小邓教练回去好好休息，大家今天也都辛苦了！”
钟夫人离开之时，不忘凑到林小桌耳边：“小桌，记得帮婆婆保守秘密！”
林小桌把声音压得更低：“您这个秘密……也太不得了了吧？”
钟夫人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确实不得了，所以请你们几个不要说出去嘛。”
林小桌环顾四周，不禁叹了一口气，除去这房间内的人们，还有上万人观看了今天这场比赛，其中肯定不乏群龙驾校的学生以及未来学生。这么明显的“秘密”，怎么可能不为人知呢？
“你既然在大学阶段就这么优秀，平常一定很忙碌，为什么还来这里兼职呢？”林小桌耿直地问。
“还不是因为夏李！她突然说很想尝尝赛车场的工作餐，我怕她又胡乱闯祸，只好陪着一起来咯。”男生说着不耐烦的话，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情，反而有藏不住的得意自喜。从两人的精神面貌来看，分明更像是他在黏着女朋友到处跑——嘴上还死不承认。
男生解释完自己违和地出现在这儿的原因，继续问林小桌：“我叫周欠，你就算没见过我的相貌，也总该对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吧？”
“没印象……”林小桌被他气势汹汹地问，莫名地心虚，她努力地开通脑筋思索，忽然灵光一现：“你就是那个周公主？”
“公主……”周欠幽怨地望了夏李一眼，立刻承认：“对，是我。你们都是我女朋友在驾校认识的朋友吧？我倒是很想知道她平时是怎么描述我的呢。”
林小桌想了想：“她很关心你。”
“是吧？”周欠喜形于色。
“她上学期陪你去医院四次，耽误学习都在所不惜。”林小桌非常负责任地描述：“兄弟，这样的女生一定要珍惜！无论你健康还是疾病，她都不离不弃……”
“夏李总是把我塑造成病娇一般的形象！”周欠愤愤不平：“我好歹是校篮球队主力，在微博上也是阳光大男孩的代表……还有，她哪有那么重视学习，明明经常翘课去做奇怪的事情，校保卫处的大叔们都跟她混熟了！”
夏李只是撇撇嘴，悠悠地说：“是你自己有公主病，太娇气！上周手贱去撸大礼堂的仙人掌，指头被戳了还要到处展示。”
“我那是……希望引起你的重视！”周欠急得语无伦次：“而不是为了让你借机嘲讽我。”
“对不起，是我理解错了。我当时不该大笑的。”夏李大度地道歉，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倒真像是霸道总裁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公主：“不过，你们男生真是别扭，有想法不肯直说，我们女生怎么可能猜得透这些心思？”
这观点林小桌倒是十分认同，邓思文就是如此——宁肯闷着头发呆，也不愿多吐露一点冬笋脑袋里的真实想法。
林小桌心想着邓思文，转头去看他状况，却见他正好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尽是迷茫——他是谁？他在哪？他这是在干什么？
哲学三连问之后，邓思文脑海中的下一个想法是：这里的气氛看上去好像很隆重。的确，人们或站或坐，有西装礼服也有时髦潮牌，风格各异的人们彼此热切交谈、言笑晏晏，这场面与电影里的宴会情节相比，就差每个人的手中的一杯高档红酒了……只有他一个人瘫在这里，怪不合适的。
邓思文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晕晕乎乎地不知该往哪边靠。
“冬笋醒了！”林小桌一个箭步，就从夏李和周欠身边消失，窜到床边扶住邓思文。不远处，正在为“国际贸易”话题展开辩论的几个人听到喊声，齐齐地转过头来，面露羞愧之色——他们不但忘记了聚在这个房间的初衷，还因为辩得太激烈，彻底忽略了床上这位患者的存在。
“哎呀，小邓教练，你可吓坏我了。”钟夫人是第二个跑过来的人，她虽然絮絮叨叨地说着“吓坏了”的话，脸上表情却始终是笑着的，显然对邓思文喜欢得不得了。
邓思文此刻还不太清醒，眼前这位善良的老太太的一举一动，都和那天在驾校办公室里，肩挎着菜篮子、对晕车的自己关怀备至的买菜婆婆的身影重叠，他发出声音：“婆婆……”
“哎！”钟夫人被他唤得开心，挪了挪椅子，坐得更近了些：“小邓，你这身板儿实在是太弱了，年轻人正是强身健体的岁数，你可要多吃一点儿。不过，今天气温确实高，连我和老钟都有点受不了，更别说你这个小年轻了，医生嘱咐我们帮你降温避暑，我们就赶紧把空调开低……”
“阿嚏——”尚未完全清醒的邓思文，在钟夫人的念叨中打了个喷嚏，他可怜兮兮地揉揉鼻子，泛红的眼睛里写着歉意。
“哎呦，快调高温度！”年逾六十的钟夫人慌了：“天气热更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能冻感冒了。小邓啊，好好吃饭，才是保健的根本。”
“婆婆说得太对了。”隔着五米远，夏李跟着附和，却是为了说给男朋友听：“现在的男孩子都太柔弱了，饭量不如女生，还喜欢熬夜发微博……”
“我得保持身材，而你不用。”周欠不服气地反驳：“我身为微博公众人物，必须迎合粉丝审美，也很辛苦的！”
“总共没有二两肉的网红脸，公众才不会喜欢呢。”夏李嗤之以鼻。
周欠辩驳不过，居然开始撒娇：“但你还是很喜欢我。”
“我是很喜欢你，所以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你的相貌。”夏李早就习惯了他的路数，现如今，连敷衍的话都懒得哄，翻手就是一盆冷水。
“承认我好看，于你而言就那么难吗？”周欠悲痛地盯着她。
“哄你不难，撒谎很难。”
这一对儿正斗着嘴，而中暑患者那边，钟夫人依然牵着邓思文的手，从多喝热水到不要露脚踝，叮嘱的话仿佛一个世纪也说不完。
直到钟夫人伸手替他取下毛巾，邓思文才有机会开口，问出心中疑惑：“谢谢婆婆……请问，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林小桌见他总算彻底清醒了，未等其他人拥上来，抢先大声说：“冬笋，你给我听好了！”
那些正准备上前的医护人员，听见这气势汹汹的命令，都谨慎小心起来，决计先按兵不动，听听她有何说法。他们之前猜测邓思文身份显赫，又看出这个妆扮精致的女孩并非寻常女子，和床上中暑患者的关系更是明显不一般，忽然见她指着患者，像是要“训话”，更是又惊又奇又不敢出声打扰。
“你，中暑了。”林小桌铿锵有力地说。
众人静等半天，只听到废话一般的四个字，都在苦思解读这四字有何深刻含义。
“啊？”邓思文迷茫地望着她。
“你居然不相信？听着，你真的是中暑了。”林小桌直接侧坐在床上，凑到邓思文身边，大声地对他发出声明：“你是中暑，而不是晕车，更不是因为我说了几句话就晕车。所以，事发时虽然我们俩在一起，且没有其他证人，你昏倒依然不是我的责任！”
“啊？”邓思文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什么责任……你对我说了什么？”
失忆了？林小桌很费解，她想问问前来的医生，中暑是否会导致患者短暂性失去记忆，然而她刚刚看向几位医生，他们都动作整齐地偏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
“事发前，我问你想不想陪我去三百米高的澳门塔蹦极。”林小桌只好复述当时的情形：“你忽然脸色发白，像吸血鬼一样白……然后就没声了。但是，医生已经得出专业的诊断——你就是一朵被晒晕的娇花而已，好巧不巧在那个时候晕，千万不要碰瓷我啊！”
“小桌，别说蹦极那么可怕的事，你看小邓脸色又不好了。”钟夫人制止住林小桌，示意她看看邓思文的表情。
“钟夫人，你这个观点我不同意。”一直站在女儿身后观望的林宗夫，忽然发话：“蹦极并不是可怕的事，想像你从三百米的高空一跃而下，天空和高塔尽在怀抱之中，感受着自由坠落的速度，塔壁在加速后撤，地面迎面冲来……这是极致的享受！”
“爸爸！”林小桌劝止父亲，指指邓思文青到下巴的脸：“你再说下去，他就要呕吐了。不过，你描述得确实比我更生动，果然蹦极还是应该亲身体验。”
“林先生胆子大、精神足。”钟夫人依旧慈祥地笑着，并没有直接反驳，只是说：“我和老钟年纪大啦，觉得买买菜、做做饭，就是极致的享受，哪用得着跑那么远、那么高的地方享受去？”
邓思文中暑症状缓解，房间内的人终于少了些，林小桌这才想起问问钟夫人：“婆婆，没想到您是一个大人物，在驾校的时候，怎么瞒着我们？”
“哎呀，我哪算什么大人物，学个开车都费解。”钟夫人笑得开心：“我练车没毅力，就靠那些教练凶巴巴地督促呢，万一他们知道我家老钟，不好意思再训斥我了，我这辈子可就拿不到驾照啦……”
“你呀，自个给自个找罪受！”钟总裁看着妻子，眼神里尽是宠爱：“我们又不是没雇司机，你非要自己考个驾照，替我和儿子销分用啊？”
“不给你销。”钟夫人回头看丈夫一眼，神态竟有几分少女般的娇俏，她再次转向几个年轻人：“给他俩？我自己扣恐怕都不够用呐。小邓整天念叨的那些路上规矩，可复杂了……也不知道我记不记得住。”
“婆婆，您一定得把道路规范学好，学好了才能开车上路。”病患邓思文突然坐直，正色道：“遵守交通规则，不抱侥幸心理，是对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负责。”
“好，好好……我们先不聊这个。”林小桌一把将邓思文按回床上躺着，她心情纳闷，为什么刚才还不省人事的一个人，谈到安全问题，突然就头也不昏、眼也不花了呢？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吃饭好不好？”钟总裁抬臂看了看手表，俯身牵起妻子的手，又对其他人说：“小邓教练回去好好休息，大家今天也都辛苦了！”
钟夫人离开之时，不忘凑到林小桌耳边：“小桌，记得帮婆婆保守秘密！”
林小桌把声音压得更低：“您这个秘密……也太不得了了吧？”
钟夫人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确实不得了，所以请你们几个不要说出去嘛。”
林小桌环顾四周，不禁叹了一口气，除去这房间内的人们，还有上万人观看了今天这场比赛，其中肯定不乏群龙驾校的学生以及未来学生。这么明显的“秘密”，怎么可能不为人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