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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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毓珄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哦，你是说我们被故意引入到这里了，其实这篇松子林不过是个障眼法。”
“好像我们入了迷宫之中了。”她补充道。
刚才她特地回头看了看两人走过的路，惊奇地发现四处的树木一模一样，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听到这话，许师璧也四处瞧了瞧。她慌了神：自己的碧海东珠可是有穿透世间一切迷障的力量，怎么反而入了幽都的障眼法？
“没事，走一步看一步啦。”柳毓珄见一路淡然自信的许师璧慌了神，劝慰道。
然后她自嘲道：“这是一个好消息，说明我们已经找到幽都入口了。”
昨日窈娘还说幽都的入口不好找，结果得来也没费多少功夫。
就是有一点：也不知道有没有命进去。
许师璧点点头，现在别无他法，重新把东珠挂在脖子里。
等到天色没了光亮，两人更加警觉地看向四方。
忽然一阵浓雾起，遮挡在两人周围，彻底把两人分开。
柳毓珄见自己忽然跟许师壁隔开，伸出手在四周探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许师璧，心中有些害怕，大声喊道：“阿璧！”
她努力了很久，既没有找到许师璧，也没有听见她的回声。
于是她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开始的慌乱到最后的心平气和，她微闭双眼，仔细聆听来自心灵深处的指引。
她神色渐渐变得从容，依旧保持双眼微闭，握紧手上的棍子在地上敲打着，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周围的声音，跟随内心的方向前行。
她仿佛看到周围云海翻腾的雾气弥漫，在远山绰约中，仿若一架木桥牵引两山。
她心想：要是能走向那座桥上就好了。
果然她脚下由原本厚实的土壤变成湿润的木桥，脚踩上去还能听到木板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她似乎觉得旁边有三三两两的身影飘过，还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她想伸手去触碰，但内心告诉她那些不可触碰。
她觉得周身盈溢着潮湿的水汽，仔细倾听，又能听见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响。
她觉得很可笑，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沧海，怎么就能分辨这是海浪的声音。
“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忽然有个温柔的男声轻轻道。
她心里一惊，手上的棍子失手落下，但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也没有落在木桥上的声音，更没有落在水里的声音。
木棍就这么悄无声息消失了，仿佛她从来没有拿过一样。
她猛地睁开眼，忽然觉得刺眼的不行，努力眨巴眨巴眼睛，让自己适应眼前的光亮。
她发现自己来到一处宽阔的台阶之下，上面台阶都是由青玉铺就，两侧种满了梧桐树，树下开满了火红的凤凰花。
对此她心里非常激动：要是随便扣一块青玉台阶拿去人间卖，够自己花八辈子，真是暴殄天物呀！
她转顾立在自己身旁这人，发现此人自己竟然认识，失声叫道：“徐公子？”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骆执秋。”骆执秋一脸得意道。
“这是哪里？”
“幽都的朱雀大门。”
柳毓珄仰头看向台阶尽头，在她快要扬酸脖子时，终于看到上面有个牌楼，上面有龙飞凤舞三个大字‘朱雀门。’
“我刚才不是在松子林吗？”她好奇问道，“或者说是西门？”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相传白虎沉眠于松林之中，她觉得自己昨晚来得应该是西门。
骆执秋道：“首先纠正你个错误，你说的松子林应该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其次你我入幽都，就应走朱雀大门。”
“三天前？”柳毓珄疑惑道。
怪不得自己两条腿都快支撑不住了，自己从小苦到大的，不至于走一夜都站不稳了。
骆执秋道：“一会儿多看少说。”
忽然头顶传来阵阵鸟叫声，柳毓珄扬酸了脖子看到最上面的朱雀门被打开，有五彩的鸟儿从里面飞过，仿佛在欢迎她。
事实证明她多想了，跟在鸟儿身后的是一个身穿玄衣的冷面男子。
他俯视着台阶下两人，道：“原来是西海二皇子扣开了朱雀大门呀！”
他在说西海二皇子的时候，特地加重的嘲讽的语气。
柳毓珄心道：原来骆执秋来头这么大。
“陆堂主别来无恙。”骆执秋被他嘲讽，眼不红心不跳。
然后他转顾柳毓珄道：“这位就是陆必安陆堂主，在幽都一人之下。”
柳毓珄小声问道：“诶，二皇子，你来头这么大，怎么这位陆堂主语气不太对。”
骆执秋嘴角抽搐了一下，懒得搭理她。
陆必安道：“据说这位二皇子是妾室所生，西海老龙王西去之后，西海由大皇子骆执诚继承，他被赶出来了。”
柳毓珄心中一凛：自己跟他距离这么远，而且声音这么小，他居然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丧家犬也配叩开我朱雀大门。”陆必安话锋一转，气势汹汹而来。
柳毓珄终于理解了刚开骆执秋提醒自己少说多听，陆必安踏云滚滚而来，这分明是要打架的节奏。
想到此，她立刻跑到远处，省得他们神仙打架，牵连弱小无辜又可怜的她。
骆执秋丝毫不怵，朗声道：“陆必安，你敢在朱雀门打架吗？”
“陆堂主！”另外一个声音出现，止住了一场本不会出现的争斗。
柳毓珄抬头向上看到，有个身穿月白色袍子的仙人出现在陆必安身前，他手持一柄折扇，轻轻的止住陆必安。
她心道：看来这位应该就是掌门了。
“掌门。”果然陆必安等其他幽都之人，恭恭敬敬地朝他拜道。
这位气定神闲的男子正是幽都的掌门，苏意苏掌门。
“既然扣开了朱雀大门，那就进来吧。”
掌门手上是折扇轻轻一扫，柳毓珄和骆执秋随即站到牌楼下。
柳毓珄心中惊叹不已，回头看了看数百米高的台阶，心道：若是正常爬也要爬半天，居然一瞬间就上来了。
她心中想要留下来的念头更大了。
这要是学个几年，就算学到掌门的十分之一，在人间穿梭定会入同儿戏一般。
“二皇子别来无恙。”苏意道。
骆执秋嘿嘿笑了两声，从怀里拿出一张帛书来，道：“按照西海龙王遗命，我是来接管咸池的。”
这次轮到其他人嘴角抽搐了。
苏意把他手里的帛书接过来，看了两遍递给旁边的陆必安，淡淡道：“此事来明堂说。”
柳毓珄赶紧小心翼翼地跟在人群后面。
“这位是？”苏意走了一会儿，发现柳毓珄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好奇问道。
“我徒弟。”骆执秋撒起谎来跟喝水一样简单。
柳毓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连连否认：“我不是。”
刚陆必安说他在西海争权失败，现在一副架势欲要在幽都闯出名头。她脑壳子坏掉了，跟骆执秋为伍。
“她是吗？”苏意莞尔笑道。
骆执秋也非常干脆，道：“对，她不是。劳烦把她扔回人间去吧。”
站在他旁边的陆必安正欲朝她这边来。
柳毓珄心一横，连忙拽着骆执秋的胳膊，仰头谄媚道：“师父，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明明就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了。”
说完她心里翻江倒海，极力控制自己要吐的冲动。
骆执秋微微一笑，道：“瞧我这脑子，你是我的入室弟子。”
苏意抿着嘴微笑道：“那就跟着过来吧。”
柳毓珄心想：这幽都情况复杂，还是先抱紧骆执秋的大腿，等到学成出师门，再来个欺师灭祖。
“一百多年前我跟龙王借咸池，一晃眼他竟然去了。”苏意怅然道。
“咸池不可动。”陆必安看向骆执秋鄙夷道，“四海广大，就连人间上千条河流都归四海节制，怎么偏偏给你个咸池，而且你居然还过来了。”
作为西海二皇子，父亲去世，居然继承一个早已借出的咸池，真是太没出息啦。
一旁的封离月道：“在二皇子来之前，我已经收到新任西海水君骆知诚的亲笔手书，说借咸池给幽都乃是当初四海共同决议的，故咸池的去留由幽都裁决。”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场上众人小声议论纷纷。
“感情这二皇子什么都没有捞到呀！”
“看来老龙王还是明事理的。”
“当初掌门借咸池，四海龙王到场，均说若不是掌门坚持用‘借’，他们就把咸池送给幽都了。”
“可能这二皇子是被大哥赶出来无处可去，他迫不得已到幽都求庇护的。”
“他这个态度明明是来当掌门的，哪是来寻求庇护的。”
“幽都承着老龙王情，庇护跟大哥争权失败的小儿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意听了完大家的小声议论后，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笑道：“若是二皇子喜欢幽都，留下来也可以。”
封离月见状，想赶紧把这个明显找事的发落了，急忙道：“现有明府空缺，要不二皇子就做明府吧。”
幽都按照职位划分，一共有六个品级：掌门一人，堂主一人，长老四人，明府九人，少府二十七人，弟子数量任意。
像柳毓珄这种刚入山的，肯定是最末等的弟子。
但骆执秋一来身份特殊，二来又是从小修习之人，自然不能一级一级往上爬。
长老四位名额已满，那就只能当明府了。
陆必安听到之后，噗呲一声笑出来。
其他人见状也抿嘴轻笑：骆执秋叩开朱雀门，最后只是个明府。
要知道这朱雀大门只为掌门而开，就算上次四海龙王送咸池同聚幽都，掌门也没有开朱雀大门。
听到众人小声嘲笑，骆执秋丝毫不在意，嘴角轻扬道：“我听说在幽都，看上谁的职位，只要打过他即可。”
立于他身后的柳毓珄心里一颤：他要在幽都大开杀戒！？要不是怕别人笑话，她想给自己几个耳刮子。
刚才就应该坚定不移地跟骆执秋划清界限，现在好了进退维谷。
柳毓珄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哦，你是说我们被故意引入到这里了，其实这篇松子林不过是个障眼法。”
“好像我们入了迷宫之中了。”她补充道。
刚才她特地回头看了看两人走过的路，惊奇地发现四处的树木一模一样，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听到这话，许师璧也四处瞧了瞧。她慌了神：自己的碧海东珠可是有穿透世间一切迷障的力量，怎么反而入了幽都的障眼法？
“没事，走一步看一步啦。”柳毓珄见一路淡然自信的许师璧慌了神，劝慰道。
然后她自嘲道：“这是一个好消息，说明我们已经找到幽都入口了。”
昨日窈娘还说幽都的入口不好找，结果得来也没费多少功夫。
就是有一点：也不知道有没有命进去。
许师璧点点头，现在别无他法，重新把东珠挂在脖子里。
等到天色没了光亮，两人更加警觉地看向四方。
忽然一阵浓雾起，遮挡在两人周围，彻底把两人分开。
柳毓珄见自己忽然跟许师壁隔开，伸出手在四周探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许师璧，心中有些害怕，大声喊道：“阿璧！”
她努力了很久，既没有找到许师璧，也没有听见她的回声。
于是她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开始的慌乱到最后的心平气和，她微闭双眼，仔细聆听来自心灵深处的指引。
她神色渐渐变得从容，依旧保持双眼微闭，握紧手上的棍子在地上敲打着，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周围的声音，跟随内心的方向前行。
她仿佛看到周围云海翻腾的雾气弥漫，在远山绰约中，仿若一架木桥牵引两山。
她心想：要是能走向那座桥上就好了。
果然她脚下由原本厚实的土壤变成湿润的木桥，脚踩上去还能听到木板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她似乎觉得旁边有三三两两的身影飘过，还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她想伸手去触碰，但内心告诉她那些不可触碰。
她觉得周身盈溢着潮湿的水汽，仔细倾听，又能听见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响。
她觉得很可笑，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沧海，怎么就能分辨这是海浪的声音。
“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忽然有个温柔的男声轻轻道。
她心里一惊，手上的棍子失手落下，但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也没有落在木桥上的声音，更没有落在水里的声音。
木棍就这么悄无声息消失了，仿佛她从来没有拿过一样。
她猛地睁开眼，忽然觉得刺眼的不行，努力眨巴眨巴眼睛，让自己适应眼前的光亮。
她发现自己来到一处宽阔的台阶之下，上面台阶都是由青玉铺就，两侧种满了梧桐树，树下开满了火红的凤凰花。
对此她心里非常激动：要是随便扣一块青玉台阶拿去人间卖，够自己花八辈子，真是暴殄天物呀！
她转顾立在自己身旁这人，发现此人自己竟然认识，失声叫道：“徐公子？”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骆执秋。”骆执秋一脸得意道。
“这是哪里？”
“幽都的朱雀大门。”
柳毓珄仰头看向台阶尽头，在她快要扬酸脖子时，终于看到上面有个牌楼，上面有龙飞凤舞三个大字‘朱雀门。’
“我刚才不是在松子林吗？”她好奇问道，“或者说是西门？”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相传白虎沉眠于松林之中，她觉得自己昨晚来得应该是西门。
骆执秋道：“首先纠正你个错误，你说的松子林应该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其次你我入幽都，就应走朱雀大门。”
“三天前？”柳毓珄疑惑道。
怪不得自己两条腿都快支撑不住了，自己从小苦到大的，不至于走一夜都站不稳了。
骆执秋道：“一会儿多看少说。”
忽然头顶传来阵阵鸟叫声，柳毓珄扬酸了脖子看到最上面的朱雀门被打开，有五彩的鸟儿从里面飞过，仿佛在欢迎她。
事实证明她多想了，跟在鸟儿身后的是一个身穿玄衣的冷面男子。
他俯视着台阶下两人，道：“原来是西海二皇子扣开了朱雀大门呀！”
他在说西海二皇子的时候，特地加重的嘲讽的语气。
柳毓珄心道：原来骆执秋来头这么大。
“陆堂主别来无恙。”骆执秋被他嘲讽，眼不红心不跳。
然后他转顾柳毓珄道：“这位就是陆必安陆堂主，在幽都一人之下。”
柳毓珄小声问道：“诶，二皇子，你来头这么大，怎么这位陆堂主语气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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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必安道：“据说这位二皇子是妾室所生，西海老龙王西去之后，西海由大皇子骆执诚继承，他被赶出来了。”
柳毓珄心中一凛：自己跟他距离这么远，而且声音这么小，他居然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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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毓珄终于理解了刚开骆执秋提醒自己少说多听，陆必安踏云滚滚而来，这分明是要打架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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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执秋丝毫不怵，朗声道：“陆必安，你敢在朱雀门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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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毓珄抬头向上看到，有个身穿月白色袍子的仙人出现在陆必安身前，他手持一柄折扇，轻轻的止住陆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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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气定神闲的男子正是幽都的掌门，苏意苏掌门。
“既然扣开了朱雀大门，那就进来吧。”
掌门手上是折扇轻轻一扫，柳毓珄和骆执秋随即站到牌楼下。
柳毓珄心中惊叹不已，回头看了看数百米高的台阶，心道：若是正常爬也要爬半天，居然一瞬间就上来了。
她心中想要留下来的念头更大了。
这要是学个几年，就算学到掌门的十分之一，在人间穿梭定会入同儿戏一般。
“二皇子别来无恙。”苏意道。
骆执秋嘿嘿笑了两声，从怀里拿出一张帛书来，道：“按照西海龙王遗命，我是来接管咸池的。”
这次轮到其他人嘴角抽搐了。
苏意把他手里的帛书接过来，看了两遍递给旁边的陆必安，淡淡道：“此事来明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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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陆必安说他在西海争权失败，现在一副架势欲要在幽都闯出名头。她脑壳子坏掉了，跟骆执秋为伍。
“她是吗？”苏意莞尔笑道。
骆执秋也非常干脆，道：“对，她不是。劳烦把她扔回人间去吧。”
站在他旁边的陆必安正欲朝她这边来。
柳毓珄心一横，连忙拽着骆执秋的胳膊，仰头谄媚道：“师父，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明明就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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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执秋微微一笑，道：“瞧我这脑子，你是我的入室弟子。”
苏意抿着嘴微笑道：“那就跟着过来吧。”
柳毓珄心想：这幽都情况复杂，还是先抱紧骆执秋的大腿，等到学成出师门，再来个欺师灭祖。
“一百多年前我跟龙王借咸池，一晃眼他竟然去了。”苏意怅然道。
“咸池不可动。”陆必安看向骆执秋鄙夷道，“四海广大，就连人间上千条河流都归四海节制，怎么偏偏给你个咸池，而且你居然还过来了。”
作为西海二皇子，父亲去世，居然继承一个早已借出的咸池，真是太没出息啦。
一旁的封离月道：“在二皇子来之前，我已经收到新任西海水君骆知诚的亲笔手书，说借咸池给幽都乃是当初四海共同决议的，故咸池的去留由幽都裁决。”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场上众人小声议论纷纷。
“感情这二皇子什么都没有捞到呀！”
“看来老龙王还是明事理的。”
“当初掌门借咸池，四海龙王到场，均说若不是掌门坚持用‘借’，他们就把咸池送给幽都了。”
“可能这二皇子是被大哥赶出来无处可去，他迫不得已到幽都求庇护的。”
“他这个态度明明是来当掌门的，哪是来寻求庇护的。”
“幽都承着老龙王情，庇护跟大哥争权失败的小儿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意听了完大家的小声议论后，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笑道：“若是二皇子喜欢幽都，留下来也可以。”
封离月见状，想赶紧把这个明显找事的发落了，急忙道：“现有明府空缺，要不二皇子就做明府吧。”
幽都按照职位划分，一共有六个品级：掌门一人，堂主一人，长老四人，明府九人，少府二十七人，弟子数量任意。
像柳毓珄这种刚入山的，肯定是最末等的弟子。
但骆执秋一来身份特殊，二来又是从小修习之人，自然不能一级一级往上爬。
长老四位名额已满，那就只能当明府了。
陆必安听到之后，噗呲一声笑出来。
其他人见状也抿嘴轻笑：骆执秋叩开朱雀门，最后只是个明府。
要知道这朱雀大门只为掌门而开，就算上次四海龙王送咸池同聚幽都，掌门也没有开朱雀大门。
听到众人小声嘲笑，骆执秋丝毫不在意，嘴角轻扬道：“我听说在幽都，看上谁的职位，只要打过他即可。”
立于他身后的柳毓珄心里一颤：他要在幽都大开杀戒！？要不是怕别人笑话，她想给自己几个耳刮子。
刚才就应该坚定不移地跟骆执秋划清界限，现在好了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