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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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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室。
邵剑和吴定淮坐在蒋玉萍对面，而梁大民则坐在一侧旁听。
问话由吴定淮负责。
“蒋玉萍蒋医生，你好，我们找你过来，主要是想核实一些事情”。
蒋玉萍当然不能把梁大民出卖。
她不会主动交代三千块钱事情，而是装着不知情。
“公安同志，问吧”。
蒋玉萍表现很淡定。
事实上，她也拿定了主意，干脆承认一切，把杀害刘砶寒事情告诉邵剑，省的这些人再耗费精力，说不定最后把目标瞄在自己丈夫秋景文身上。
“我们从你的邮政储蓄本子里，发现你前段时间，也就是六月二十二日下午，提走了三千块钱，有这回事吧？”。
“是的，有这回事”。
“你能告诉我们，这笔钱的用途吗？”。
“公安同志，这是我个人隐私，我可以不说吗？”。
“蒋医生，请你配合我们工作，因为我们怀疑，你这笔钱可能跟死者刘向海有关”。
“公安同志，我没听明白，我的钱怎么就跟死者有关了？”。
“好吧，我直接告诉你，死者刘向海，在雨山乡街道上包养了一个情人，那个情人前段时间生病会住院，刘向海为他的情人提供了二千多块钱住院和治疗费，而且我们从刘向海家中又搜到了一千多块钱现金，我就直说了吧，我们怀疑，你从邮政储蓄所里提取的三千块钱给了刘向海”。
“公安同志，这个也太牵强附会了吧，有具体证据吗？”。
“别问我们要证据，请你配合我们工作，说说你提取现金具体用处”。
蒋玉萍没有回应。
她知道这本身就是个漏洞和疑点。
三千块钱不是小数目，编造任何谎言最后还是要被识破。
如果自己来个死活不说话，对方也不是办法，几乎等于默认那钱跟刘向海有关。
见蒋玉萍犹豫不定，邵剑突然开口说：
“蒋医生，我就明确告诉你吧，那个被杀害的刘向海，只是化名，他的真名叫刘砶寒，代号响尾蛇，是解放初期就潜伏下来的军统特务分子，这事非同小可，如果你不配合，后果自负，这点你要想清楚”。
邵剑突然抛出刘砶寒特务身份，就是要看看蒋玉萍会是怎样的反应？
蒋玉萍也没想到，邵剑突然告诉他死者刘向海的特务身份。
她短暂的思考过，邵剑抛出这个信息，也许可以理解成，只要她坦白，杀死的人毕竟是特务分子，也许在法律上可以从宽处理？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
梁大民也没想到，邵剑把刘砶寒特务身份告诉蒋玉萍，毕竟那是绝密信息。
蒋玉萍先是很淡定，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也快崩溃了。公安同志，我都坦白了吧，我承认，那个剃头匠是我杀死的！”。
对于邵剑来说，这个信息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脸上并无太大的惊讶表情。
而对于吴定淮和赵乐来说，这个信息太过意外。
最感到意外的，是坐在一旁的梁大民。
当他听到蒋玉萍亲口承认，她是杀害刘砶寒凶手时，整个人都颤栗不已，好像杀人的人不是蒋玉萍，而是他梁大民。
他更不可能想到，蒋玉萍一个弱女人，如何杀害一个军统特工，哪怕这个特工已经老态龙钟。
时间，再次陷入凝固状态。
邵剑一脸严肃地望着蒋玉萍，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
“蒋玉萍蒋医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说，是你杀死了刘砶寒？”。
“是的，是我杀害了那个老色鬼”。
“什么，老色鬼？”。
“他用我儿子和女儿性命来威胁我，跟他发生性关系”。
蒋玉萍的话，如同石破天惊。
在小小会议室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性关系没有什么要回避的，对于老公安邵剑来说，他也没觉得什么，毕竟蒋玉萍是医生出身，而吴定淮和赵乐都感觉一阵脸红耳热，毕竟他们还很年轻。
再说，那可是七十年代，纵然他们是公安同志，性关系三个字，还是很大胆的说法。
梁大民更是被性关系三个字惊的瞠目结舌!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是不是耳朵出现了幻听？
邵剑听罢，吐了一口气，然后望着蒋玉萍：
“蒋玉萍，那请你说说具体过程”。
“我---我---具体过程，我没法描述，我是为了自卫，才杀死了那个老色鬼”。
就在此刻，秋景文直接推开调查组的门。
他的出现，让会议室一下子又陷入了安静状态。
谁都没想到，秋景文会突然出现。
吴定淮最先起身，直接掏出腰间的盒子枪，而邵剑也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吴定淮如此反应，是他觉得，既然领导邵剑认为秋景文有问题，很可能就是刘砶寒发展的那个下级，那秋景文就是个危险分子。
一个疑似特工的男人，突然冲进来，如果手中带枪，想干掉他们几个人，也许不是难事。
所以，他才机敏的从腰间拨出枪来，以防万一。
梁大民也没料到秋景文会突然闯进来，吓的也从椅子上蹭的就站起。
而坐在椅子上的蒋玉萍，更是没想到，自己丈夫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时空在这一刻又仿佛凝固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地气氛终于被打破。
邵剑望着秋景文，见他两手空空，便开口道：
“秋景文，你这是要干嘛？”。
秋景文没有回应，而是望着妻子蒋玉萍：
“玉萍，你怎么这么糊涂，为了我，把罪名揽在自己头上？那个刘向海之死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明明是我杀害了他，你为何要替我来顶罪？---”。
“玉萍，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出事，可是杀人的人是我，我是你丈夫，我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你来替我顶罪？”。
蒋玉萍被丈夫的话直接问傻了。
她听的有些莫名其妙。
但她的智商，让她很快就明白了丈夫意思。
不是她在替丈夫顶罪，而是丈夫要替她顶罪！
两眼瞬间就模糊了起来，泪水也在眼眶内打转，差点掉了下来。
梁大民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他也不知道，秋景文为何突然就过来了？
是有人向他通风报信，知道妻子蒋玉萍被带到了调查室？
蒋玉萍感动的泪水就要掉下来，她刚要开口说话，却被秋景文打断了。
“玉萍，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爱和付出，我就不应该把我的事情告诉你，不然，你也不会跑来替我承认杀害刘向海的罪名”。
说到这儿，他转脸望着邵剑，淡然一笑。
“邵剑，我可否单独跟你聊聊？”。
是的，秋景文直接喊邵剑，刻意形成对立关系。
邵剑也不计较，他望着秋景文，没作任何思考，立马答应：
“可以”。
吴定淮却反对道：
邵局，不可以这样”。
说着，他三步两步走到秋景文，直接对秋景文进行了搜身检查，看看秋景文有没有带枪支匕首之类的武器，作为邵剑得力助手，他不能让领导有任何危险。
秋景文抬起双手温和一笑：
“放心，我没带任何武器，我是来自首的，我只想跟你们领导好好聊聊”。
吴定淮在秋景文身上摸了片刻，冲着邵剑摇头，示意秋景文没带任何武器。
邵剑望着秋景文，又望望众人，然后对吴定淮说：
“定淮，你先和梁科赵乐，带着蒋玉萍到隔壁房间，我跟秋景文单独聊聊也好，我们早就应该聊聊了”。
吴定淮只能执行命令，和梁大民以及赵乐一起，把蒋玉萍带到了隔壁房间，等待着邵剑下一步指示。
等他们四人离开，邵剑望着秋景文。
“秋景文，既然是来自首，那先坐下来慢慢说说你的情况”。
秋景文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望着邵剑问道：
“邵剑，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刘向海的真实身份？”。
邵剑却明知故问。
“哦，刘向海？刘向海有着什么身份？”。
秋景文断定邵剑已经知道了刘向海就是刘砶寒，而且可能知道代号是响尾蛇，不然梁大民周六在他家下棋的时候，也不可能用眼镜蛇来试探他的反应。
于是，望着邵剑温和一笑。
“好吧，刘砶寒是解放初军统潜伏下来的特务，他的代号叫响尾蛇，我是他的下线，我的代号是眼镜蛇，刘砶寒是我杀死的”。
邵剑听着内容，并不十分惊讶，这在他的推理和判断当中。
他也能感受出来，秋景文是真的来自首。
于是便从桌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秋景文。
秋景文也不客气，接过烟说了声谢谢。
邵剑自己点上烟，但他没有替秋景文点，而是把火柴递给了秋景文。
秋景文点上烟之后，望向邵剑。
他没有开口，而是等待邵剑开口。
邵剑抽了几口烟，望着秋景文。
“刘砶寒既然是你的上级和领导，你为何要杀害他？”。
他吐着烟圈，盯着秋景文眼睛问道。
调查室。
邵剑和吴定淮坐在蒋玉萍对面，而梁大民则坐在一侧旁听。
问话由吴定淮负责。
“蒋玉萍蒋医生，你好，我们找你过来，主要是想核实一些事情”。
蒋玉萍当然不能把梁大民出卖。
她不会主动交代三千块钱事情，而是装着不知情。
“公安同志，问吧”。
蒋玉萍表现很淡定。
事实上，她也拿定了主意，干脆承认一切，把杀害刘砶寒事情告诉邵剑，省的这些人再耗费精力，说不定最后把目标瞄在自己丈夫秋景文身上。
“我们从你的邮政储蓄本子里，发现你前段时间，也就是六月二十二日下午，提走了三千块钱，有这回事吧？”。
“是的，有这回事”。
“你能告诉我们，这笔钱的用途吗？”。
“公安同志，这是我个人隐私，我可以不说吗？”。
“蒋医生，请你配合我们工作，因为我们怀疑，你这笔钱可能跟死者刘向海有关”。
“公安同志，我没听明白，我的钱怎么就跟死者有关了？”。
“好吧，我直接告诉你，死者刘向海，在雨山乡街道上包养了一个情人，那个情人前段时间生病会住院，刘向海为他的情人提供了二千多块钱住院和治疗费，而且我们从刘向海家中又搜到了一千多块钱现金，我就直说了吧，我们怀疑，你从邮政储蓄所里提取的三千块钱给了刘向海”。
“公安同志，这个也太牵强附会了吧，有具体证据吗？”。
“别问我们要证据，请你配合我们工作，说说你提取现金具体用处”。
蒋玉萍没有回应。
她知道这本身就是个漏洞和疑点。
三千块钱不是小数目，编造任何谎言最后还是要被识破。
如果自己来个死活不说话，对方也不是办法，几乎等于默认那钱跟刘向海有关。
见蒋玉萍犹豫不定，邵剑突然开口说：
“蒋医生，我就明确告诉你吧，那个被杀害的刘向海，只是化名，他的真名叫刘砶寒，代号响尾蛇，是解放初期就潜伏下来的军统特务分子，这事非同小可，如果你不配合，后果自负，这点你要想清楚”。
邵剑突然抛出刘砶寒特务身份，就是要看看蒋玉萍会是怎样的反应？
蒋玉萍也没想到，邵剑突然告诉他死者刘向海的特务身份。
她短暂的思考过，邵剑抛出这个信息，也许可以理解成，只要她坦白，杀死的人毕竟是特务分子，也许在法律上可以从宽处理？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
梁大民也没想到，邵剑把刘砶寒特务身份告诉蒋玉萍，毕竟那是绝密信息。
蒋玉萍先是很淡定，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也快崩溃了。公安同志，我都坦白了吧，我承认，那个剃头匠是我杀死的！”。
对于邵剑来说，这个信息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脸上并无太大的惊讶表情。
而对于吴定淮和赵乐来说，这个信息太过意外。
最感到意外的，是坐在一旁的梁大民。
当他听到蒋玉萍亲口承认，她是杀害刘砶寒凶手时，整个人都颤栗不已，好像杀人的人不是蒋玉萍，而是他梁大民。
他更不可能想到，蒋玉萍一个弱女人，如何杀害一个军统特工，哪怕这个特工已经老态龙钟。
时间，再次陷入凝固状态。
邵剑一脸严肃地望着蒋玉萍，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
“蒋玉萍蒋医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说，是你杀死了刘砶寒？”。
“是的，是我杀害了那个老色鬼”。
“什么，老色鬼？”。
“他用我儿子和女儿性命来威胁我，跟他发生性关系”。
蒋玉萍的话，如同石破天惊。
在小小会议室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性关系没有什么要回避的，对于老公安邵剑来说，他也没觉得什么，毕竟蒋玉萍是医生出身，而吴定淮和赵乐都感觉一阵脸红耳热，毕竟他们还很年轻。
再说，那可是七十年代，纵然他们是公安同志，性关系三个字，还是很大胆的说法。
梁大民更是被性关系三个字惊的瞠目结舌!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是不是耳朵出现了幻听？
邵剑听罢，吐了一口气，然后望着蒋玉萍：
“蒋玉萍，那请你说说具体过程”。
“我---我---具体过程，我没法描述，我是为了自卫，才杀死了那个老色鬼”。
就在此刻，秋景文直接推开调查组的门。
他的出现，让会议室一下子又陷入了安静状态。
谁都没想到，秋景文会突然出现。
吴定淮最先起身，直接掏出腰间的盒子枪，而邵剑也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吴定淮如此反应，是他觉得，既然领导邵剑认为秋景文有问题，很可能就是刘砶寒发展的那个下级，那秋景文就是个危险分子。
一个疑似特工的男人，突然冲进来，如果手中带枪，想干掉他们几个人，也许不是难事。
所以，他才机敏的从腰间拨出枪来，以防万一。
梁大民也没料到秋景文会突然闯进来，吓的也从椅子上蹭的就站起。
而坐在椅子上的蒋玉萍，更是没想到，自己丈夫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时空在这一刻又仿佛凝固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地气氛终于被打破。
邵剑望着秋景文，见他两手空空，便开口道：
“秋景文，你这是要干嘛？”。
秋景文没有回应，而是望着妻子蒋玉萍：
“玉萍，你怎么这么糊涂，为了我，把罪名揽在自己头上？那个刘向海之死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明明是我杀害了他，你为何要替我来顶罪？---”。
“玉萍，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出事，可是杀人的人是我，我是你丈夫，我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你来替我顶罪？”。
蒋玉萍被丈夫的话直接问傻了。
她听的有些莫名其妙。
但她的智商，让她很快就明白了丈夫意思。
不是她在替丈夫顶罪，而是丈夫要替她顶罪！
两眼瞬间就模糊了起来，泪水也在眼眶内打转，差点掉了下来。
梁大民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他也不知道，秋景文为何突然就过来了？
是有人向他通风报信，知道妻子蒋玉萍被带到了调查室？
蒋玉萍感动的泪水就要掉下来，她刚要开口说话，却被秋景文打断了。
“玉萍，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爱和付出，我就不应该把我的事情告诉你，不然，你也不会跑来替我承认杀害刘向海的罪名”。
说到这儿，他转脸望着邵剑，淡然一笑。
“邵剑，我可否单独跟你聊聊？”。
是的，秋景文直接喊邵剑，刻意形成对立关系。
邵剑也不计较，他望着秋景文，没作任何思考，立马答应：
“可以”。
吴定淮却反对道：
邵局，不可以这样”。
说着，他三步两步走到秋景文，直接对秋景文进行了搜身检查，看看秋景文有没有带枪支匕首之类的武器，作为邵剑得力助手，他不能让领导有任何危险。
秋景文抬起双手温和一笑：
“放心，我没带任何武器，我是来自首的，我只想跟你们领导好好聊聊”。
吴定淮在秋景文身上摸了片刻，冲着邵剑摇头，示意秋景文没带任何武器。
邵剑望着秋景文，又望望众人，然后对吴定淮说：
“定淮，你先和梁科赵乐，带着蒋玉萍到隔壁房间，我跟秋景文单独聊聊也好，我们早就应该聊聊了”。
吴定淮只能执行命令，和梁大民以及赵乐一起，把蒋玉萍带到了隔壁房间，等待着邵剑下一步指示。
等他们四人离开，邵剑望着秋景文。
“秋景文，既然是来自首，那先坐下来慢慢说说你的情况”。
秋景文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望着邵剑问道：
“邵剑，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刘向海的真实身份？”。
邵剑却明知故问。
“哦，刘向海？刘向海有着什么身份？”。
秋景文断定邵剑已经知道了刘向海就是刘砶寒，而且可能知道代号是响尾蛇，不然梁大民周六在他家下棋的时候，也不可能用眼镜蛇来试探他的反应。
于是，望着邵剑温和一笑。
“好吧，刘砶寒是解放初军统潜伏下来的特务，他的代号叫响尾蛇，我是他的下线，我的代号是眼镜蛇，刘砶寒是我杀死的”。
邵剑听着内容，并不十分惊讶，这在他的推理和判断当中。
他也能感受出来，秋景文是真的来自首。
于是便从桌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秋景文。
秋景文也不客气，接过烟说了声谢谢。
邵剑自己点上烟，但他没有替秋景文点，而是把火柴递给了秋景文。
秋景文点上烟之后，望向邵剑。
他没有开口，而是等待邵剑开口。
邵剑抽了几口烟，望着秋景文。
“刘砶寒既然是你的上级和领导，你为何要杀害他？”。
他吐着烟圈，盯着秋景文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