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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只想让自己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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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人们的娱乐方式和内容不是很多。
不说后来的电脑、手机、互联网，就连BB机和大哥大还没有在国内出现。
对于红旗厂年轻职工来说，条件还算不错，平时还有篮球和足球可供娱乐，而且黑白电视，才开始慢慢地在个别家庭出现。
红旗厂篮球场，就规划在职工食堂前面空旷地带，一共有两组篮球架。
这两个篮球场，以前全是普通泥土地面，篮球板也是普通木板，并不是钢塑材料。
就在两年前，整个都良地区五家军工企业，要在红旗厂举办系统内篮球比赛，由工会负责，厂里出资，才铺就了正儿八经水泥地面的篮球场，而且篮球架和篮球筐，都是选择当时最好的材料。
当秋月骑车赶到球场时，整个球场上人头攒动。
一个个年轻人如同生龙活虎，而一只红皮橡胶篮球，也在球场上空不停地飞来飞去。
秋阳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三，比父亲秋景文还高上五六厘米，在整个红旗厂也属于大高个子。
更重要的是，秋阳天生篮球打的很好，是红旗厂篮球队主力队员，前年参加都良地区军工系统篮球比赛，他代表红旗厂队，一个人就夺得了二十九分。
当然，冠军队最终还是让别的军工厂拿走了，红旗厂当时作为主场队，只拿了亚军。
秋月将自行车停好撑起，一眼就看到哥哥秋阳在球场上穿梭飞跃。
她在心里嘀咕着，我的哥哥啊，我们家出了大事情，你是知道的，可是，你怎么会有心情在球场打球呢？
就在秋月站到球场边时，苏小薇从一侧走了过来。
“秋月妹妹”。
苏小薇亲昵地叫了一声。
她今年二十一，比秋月大两岁，所以直接叫秋月为妹妹。
秋月知道苏小薇与自己哥哥在谈恋爱，说起来是自己未来的嫂子，便笑道：
“啊，苏姐，你好你好，看我哥打球啊？”。
苏小薇点头回应：
“嗯，你哥哥今天好像是疯了，自从一上场，一刻都没有停下来，我让他停下来息息他也不听”。
说到这儿，她望着秋月问道：
“秋月，你哥昨晚回家，你爸妈给他说什么了，为何他今天一整天都对我不理不睬，是不是你爸妈不同意我和你哥处对象，嫌我们家成分不好，我爸还在接受调查中？---”。
苏小薇说着，委屈的眼眶都潮湿了。
秋月心里明白，哥哥这一天不理睬女朋友苏小薇，跟苏小薇家里的什么成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哥哥一定知道爸妈他们之间的恐怕秘密和真相，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那个剃头匠被杀有关。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父母亲，为何与雨山乡镇上的一个剃头匠有关联？
“苏姐，你别想多了，我哥肯定是心里藏着别的事情，他是喜欢你的，也跟我说过，好爱你呢”。
秋月最后一句，几乎是套在苏小薇耳朵边上说出来的，毕竟这是在篮球场上，爱啊爱的，让别人听见难为情。
苏小薇听罢，俏脸一红。
她甚至知道，秋月嘴里所说的好爱你，也许是秋月自己杜撰，但即使杜撰，她听着也很受用。
苏小薇把秋月拉到看打球的人群后面，低声道：
“秋月，那你哥心里藏着什么心事啊？我问他什么也不说，中午晚上，饭都没吃一口，下了班之后，就抱着篮球来打了，一直到现在，都没下过场，我看着心急也心疼，你一会儿劝劝你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发慌，你是他妹，兴许他会听你的吧”。
直到这时，秋月突然不再责怪自己的哥哥心宽了。
她也突然明白，哥哥也许想用这种方法，在发泄心中的心事。
作为妹妹，听到哥哥中午晚上都没吃饭，心里也是一阵揪心疼痛。
天，
渐渐地暗了下来。
篮球场的年轻人，也停了下来，个个上气不接下气，很快散去。
秋阳满脸红光，额头上汗珠直往下滚，整个一套球服全都湿透了。
“哥！”。
秋月走上前，心疼的叫了一声。
而苏小薇也跟着秋月上前，将一瓶汽水伸手递给秋阳。
秋阳看也没看苏小薇一眼，也没有接过汽水，而是望着秋月。
“秋月，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小薇姐说了，你中午晚上都没吃饭，你不饿呀，爸妈要是知道，还不心疼死！走吧，看看食堂还能不能吃到饭，不行，我带你去厂外小饭馆去吃，正好我有事情找你”。
秋阳望着自己妹妹，他心里清楚，敏锐的妹妹，一定闻出了信息，知道这个家出了问题，而这个问题，秋月从父母那里肯定没找到答案，就找过来问他这个哥哥。
父亲交待过，关于他的特务身份和杀害刘砶寒事情，不可以让妹妹们和弟弟秋收知晓，所以，他也不可能告诉妹妹什么。
想到这些，秋阳道：
“秋月，哥打球累了，你该干嘛去干嘛去，有什么以后再说”。
说罢，他望着苏小薇，从她手中拿过汽水，咕嘟咕嘟，直接将一瓶汽水干完，然后将空瓶递给苏小薇。
“苏小薇，谢谢你的汽水”。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做完这一切，苏阳将手中篮球往腋窝下一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妹妹与苏小薇。
苏小薇倒没有什么太大反应，秋月望着哥哥离开的背影，一脸无奈。
她望着苏小薇问：
“小薇姐，我哥今天在班上，都是什么反应？”。
苏小薇委屈的给予解释。
“秋月，我不知道你哥昨晚回家，你爸妈都给他说了什么，他今儿上班之后，就是一个劲的干活，全是体力活，累的浑身是汗，也不知道休息一会儿，我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他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呀？”。
秋月心里明白，是父亲昨晚跟哥哥说了什么，而且一定是十分重大的事情。
但她不可能跟苏小薇这个外人，提到什么凶手和杀人的事情，哪怕苏小薇是自己没过门的嫂子也不行。
“小薇姐，我哥肯定有心事，你别怪他啊，我保证我哥是喜欢你的”。
秋月安慰起苏小薇。
苏小薇笑出两个酒窝，望着秋月。
“我不怪他，我是心疼你哥，两顿饭都没吃，还拼命的干活，拼命的打球，我怕累出问题”。
“小薇姐，谢谢你呀。你先回自己宿舍吧，我再去看看我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小薇把手边一袋饼干伸手递给秋月。
“秋月，这饼干你带去，让你哥吃点，我明天上班再问问”。
秋月心里暗道，苏小薇真的是喜欢自己哥哥，又是准备汽水，又是提着饼干，哥哥对她爱搭理不搭理，她也不生气不责怪。
想到这些，秋月伸手接过饼干，谢过苏小薇，然后骑上自行车追赶自己哥哥。
一辆吉普车从她身边经过时，秋月朝里面看了一眼。
当她看到身穿制服的两名公安人员时，脑海里再次闪过母亲被铐走的画面。
秋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不明白，为何是母亲有事，父亲秋景文明明告诉她，一切跟母亲没有关系。
而且，母亲也告诉过她，是她的问题，不是父亲问题，一切跟父亲没有关系。
说真的，秋月有点搞懵了，但她眼前也不想那么多，她只想从哥哥嘴里掏出真相来。
到了秋阳宿舍门前，秋月将自行车放好，冲着里面叫道：
“哥，哥，哥，哥---”。
她一连叫了数声哥哥。
最后叫的秋阳不得不光着身子走出来。
“秋月，这是男职工宿舍，你要不要脸啊，滚回家去！”。
秋阳冲着妹妹大为发火，就差骂娘了。
七十年代，人们的娱乐方式和内容不是很多。
不说后来的电脑、手机、互联网，就连BB机和大哥大还没有在国内出现。
对于红旗厂年轻职工来说，条件还算不错，平时还有篮球和足球可供娱乐，而且黑白电视，才开始慢慢地在个别家庭出现。
红旗厂篮球场，就规划在职工食堂前面空旷地带，一共有两组篮球架。
这两个篮球场，以前全是普通泥土地面，篮球板也是普通木板，并不是钢塑材料。
就在两年前，整个都良地区五家军工企业，要在红旗厂举办系统内篮球比赛，由工会负责，厂里出资，才铺就了正儿八经水泥地面的篮球场，而且篮球架和篮球筐，都是选择当时最好的材料。
当秋月骑车赶到球场时，整个球场上人头攒动。
一个个年轻人如同生龙活虎，而一只红皮橡胶篮球，也在球场上空不停地飞来飞去。
秋阳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三，比父亲秋景文还高上五六厘米，在整个红旗厂也属于大高个子。
更重要的是，秋阳天生篮球打的很好，是红旗厂篮球队主力队员，前年参加都良地区军工系统篮球比赛，他代表红旗厂队，一个人就夺得了二十九分。
当然，冠军队最终还是让别的军工厂拿走了，红旗厂当时作为主场队，只拿了亚军。
秋月将自行车停好撑起，一眼就看到哥哥秋阳在球场上穿梭飞跃。
她在心里嘀咕着，我的哥哥啊，我们家出了大事情，你是知道的，可是，你怎么会有心情在球场打球呢？
就在秋月站到球场边时，苏小薇从一侧走了过来。
“秋月妹妹”。
苏小薇亲昵地叫了一声。
她今年二十一，比秋月大两岁，所以直接叫秋月为妹妹。
秋月知道苏小薇与自己哥哥在谈恋爱，说起来是自己未来的嫂子，便笑道：
“啊，苏姐，你好你好，看我哥打球啊？”。
苏小薇点头回应：
“嗯，你哥哥今天好像是疯了，自从一上场，一刻都没有停下来，我让他停下来息息他也不听”。
说到这儿，她望着秋月问道：
“秋月，你哥昨晚回家，你爸妈给他说什么了，为何他今天一整天都对我不理不睬，是不是你爸妈不同意我和你哥处对象，嫌我们家成分不好，我爸还在接受调查中？---”。
苏小薇说着，委屈的眼眶都潮湿了。
秋月心里明白，哥哥这一天不理睬女朋友苏小薇，跟苏小薇家里的什么成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哥哥一定知道爸妈他们之间的恐怕秘密和真相，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那个剃头匠被杀有关。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父母亲，为何与雨山乡镇上的一个剃头匠有关联？
“苏姐，你别想多了，我哥肯定是心里藏着别的事情，他是喜欢你的，也跟我说过，好爱你呢”。
秋月最后一句，几乎是套在苏小薇耳朵边上说出来的，毕竟这是在篮球场上，爱啊爱的，让别人听见难为情。
苏小薇听罢，俏脸一红。
她甚至知道，秋月嘴里所说的好爱你，也许是秋月自己杜撰，但即使杜撰，她听着也很受用。
苏小薇把秋月拉到看打球的人群后面，低声道：
“秋月，那你哥心里藏着什么心事啊？我问他什么也不说，中午晚上，饭都没吃一口，下了班之后，就抱着篮球来打了，一直到现在，都没下过场，我看着心急也心疼，你一会儿劝劝你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发慌，你是他妹，兴许他会听你的吧”。
直到这时，秋月突然不再责怪自己的哥哥心宽了。
她也突然明白，哥哥也许想用这种方法，在发泄心中的心事。
作为妹妹，听到哥哥中午晚上都没吃饭，心里也是一阵揪心疼痛。
天，
渐渐地暗了下来。
篮球场的年轻人，也停了下来，个个上气不接下气，很快散去。
秋阳满脸红光，额头上汗珠直往下滚，整个一套球服全都湿透了。
“哥！”。
秋月走上前，心疼的叫了一声。
而苏小薇也跟着秋月上前，将一瓶汽水伸手递给秋阳。
秋阳看也没看苏小薇一眼，也没有接过汽水，而是望着秋月。
“秋月，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小薇姐说了，你中午晚上都没吃饭，你不饿呀，爸妈要是知道，还不心疼死！走吧，看看食堂还能不能吃到饭，不行，我带你去厂外小饭馆去吃，正好我有事情找你”。
秋阳望着自己妹妹，他心里清楚，敏锐的妹妹，一定闻出了信息，知道这个家出了问题，而这个问题，秋月从父母那里肯定没找到答案，就找过来问他这个哥哥。
父亲交待过，关于他的特务身份和杀害刘砶寒事情，不可以让妹妹们和弟弟秋收知晓，所以，他也不可能告诉妹妹什么。
想到这些，秋阳道：
“秋月，哥打球累了，你该干嘛去干嘛去，有什么以后再说”。
说罢，他望着苏小薇，从她手中拿过汽水，咕嘟咕嘟，直接将一瓶汽水干完，然后将空瓶递给苏小薇。
“苏小薇，谢谢你的汽水”。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做完这一切，苏阳将手中篮球往腋窝下一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妹妹与苏小薇。
苏小薇倒没有什么太大反应，秋月望着哥哥离开的背影，一脸无奈。
她望着苏小薇问：
“小薇姐，我哥今天在班上，都是什么反应？”。
苏小薇委屈的给予解释。
“秋月，我不知道你哥昨晚回家，你爸妈都给他说了什么，他今儿上班之后，就是一个劲的干活，全是体力活，累的浑身是汗，也不知道休息一会儿，我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他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呀？”。
秋月心里明白，是父亲昨晚跟哥哥说了什么，而且一定是十分重大的事情。
但她不可能跟苏小薇这个外人，提到什么凶手和杀人的事情，哪怕苏小薇是自己没过门的嫂子也不行。
“小薇姐，我哥肯定有心事，你别怪他啊，我保证我哥是喜欢你的”。
秋月安慰起苏小薇。
苏小薇笑出两个酒窝，望着秋月。
“我不怪他，我是心疼你哥，两顿饭都没吃，还拼命的干活，拼命的打球，我怕累出问题”。
“小薇姐，谢谢你呀。你先回自己宿舍吧，我再去看看我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小薇把手边一袋饼干伸手递给秋月。
“秋月，这饼干你带去，让你哥吃点，我明天上班再问问”。
秋月心里暗道，苏小薇真的是喜欢自己哥哥，又是准备汽水，又是提着饼干，哥哥对她爱搭理不搭理，她也不生气不责怪。
想到这些，秋月伸手接过饼干，谢过苏小薇，然后骑上自行车追赶自己哥哥。
一辆吉普车从她身边经过时，秋月朝里面看了一眼。
当她看到身穿制服的两名公安人员时，脑海里再次闪过母亲被铐走的画面。
秋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不明白，为何是母亲有事，父亲秋景文明明告诉她，一切跟母亲没有关系。
而且，母亲也告诉过她，是她的问题，不是父亲问题，一切跟父亲没有关系。
说真的，秋月有点搞懵了，但她眼前也不想那么多，她只想从哥哥嘴里掏出真相来。
到了秋阳宿舍门前，秋月将自行车放好，冲着里面叫道：
“哥，哥，哥，哥---”。
她一连叫了数声哥哥。
最后叫的秋阳不得不光着身子走出来。
“秋月，这是男职工宿舍，你要不要脸啊，滚回家去！”。
秋阳冲着妹妹大为发火，就差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