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3)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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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demort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着苹果逗纳吉尼，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房间里另外个往衣服上洒香水的少年。
纳吉尼黄色的小眼睛盯着她头顶的大苹果，一个劲的拉长身子去咬。而voldemort懒洋洋用魔力操控着苹果的高度，每次纳吉尼快要碰到的时候，他就把苹果往上升一点，然后可怜的花蛇小姑娘就会转过头来眼泪汪汪地瞧他一眼，继续努力伸长身子去够那个苹果……他对这个游戏乐此不彼。
最后当纳吉尼身子像绳子一样拉到极限后噗地一声软下来，软趴趴地掉在他的天鹅绒床单上。voldemort这才淡定把苹果降下来，修长的手指一把接住，对着纳吉尼哀怨的眼光啃了一口，那咔嗒声端的是清脆无比。
[呜呜呜……tom……不疼人家了不疼人家了……]花蛇小姑娘在床上打起滚来了。水管粗的身子在床单上翻来翻去，趁得墨绿色的床单上一块一块的污渍。
voldemort皱着眉头瞥了床单一眼，命令道：[娜娜你给我下去！]
[不嘛不嘛……不下去……你不疼我不疼我……]
[很好。] voldemort用两个手指把纳吉尼给拎了起来，啪嗒一下丢到地上，末了还居高临下地补了一句，[作为不听话的结果，娜娜，你的午饭取消了。]
正打算孜孜不倦继续往上爬的纳吉尼闻言后动作立刻一僵，然后默默地低下头，在挨着voldemort脚边的地上盘成一圈做小绵羊状。那对眼泪汪汪正在努力表达着“我好可怜啊”这一思想感情的黄豆小蛇眼看得voldemort一瞬间有扶额的冲动——这货不是英明神武的黑魔王选的宠物，绝对不是！
“你又在和你的宠物蛇聊天吗？”阿布拉克萨斯回过头来问，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他心情当然很好，刚陷入爱河的人心情怎么会差，voldemort在内心冷笑。
大概在两个星期前，去天台观测星象图的阿布拉克萨斯和那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在走廊上再次不期而遇——相当罗曼蒂克的相遇。
当时，伊丽莎白·格蕾正被几个出生不太好斯莱特林女生堵在拐角教训（那几个小户纯血的姑娘被贵族的大小姐们挤兑地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就联手找上这个出身更加低下却凭着一张好脸蛋就被纯朴的赫奇帕奇捧为公主的家伙出气来了），而这一切“恰好”被路过的阿布拉克萨斯看在眼里（魔药要求他潜意识的关注），为了这个姑娘曾经帮他洗过斗篷这一回事，阿布拉克萨斯难得的好心了一回，顺手解她的围。
于是，所有故事就开始奔向voldemort预设的轨道了。
越是不自觉的关注，越是发现潜在的优点。
赫奇帕奇的伊丽莎白·格蕾，她身上仿佛凝聚了赫奇帕奇所有的优点——对事正直，对人忠诚，永远诚实，不畏艰辛。不论生活怎样错待了她，她依然能够微笑着，对所有人都展示发自内心善意，不谋划不算计，永远她都只凭着自己的真诚和努力去赢得别人的肯定。
这样的女孩，是出生在斯莱特林的阿布拉克萨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站在远处，原来只是想远远的旁观一下，可是越是旁观，就越是克制不住的被吸引。伊丽莎白·格蕾身上有着一种和他截然不同的品质，她就像一块天然的璞玉一样，越是靠近，就越看到她内在天然纯真的美。
从关注到忍不住被吸引，从吸引到了动心！即使也许他本人还未发现，但虚假的“爱情”，已经在这样不经意间一点一点悄然破土而出，这点从他最近越发精细的打扮上就可窥见一般了——雄孔雀只有在求偶时才格外爱惜羽毛不是……
“我在教导她作为一条蛇的礼仪。你呢，要出去？”voldemort对着阿布拉克萨斯抬了抬自己形状优美的下颚。
“恩，今天是例会的日子，你不会忘了吧？”阿布拉克萨斯挑了挑眉。
——确实是忘记了！
梅林也不能要求一个人记住50多年前斯莱特林内部领袖人物每一次聚会的具体日子，哪怕那个人是无所不能的黑魔王！
“没有忘。”voldemort神色平静的说，“我们走吧。”
然后对盘在他脚下默默滋生蘑菇的小花蛇招了招手，没有反应——显然纳吉尼还沉陷在自己失去午饭的悲伤中ing。
[很好，作为不听话的结果，娜娜，你的晚饭也……]
纳吉尼立刻长长地嘶了的一声，飞速的窜上他的后背跟上。动作之快，让voldemort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它后面多出来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还在不停地甩啊甩啊……
voldemort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抽了抽嘴角，喉咙里发出嘶嘶声：
[娜娜，我真的觉得你越来越不符合我审美了——]
………………………………………………………………………………………………
voldemort和阿布拉克萨斯一起走进临时的会议室，阿布拉克萨斯在首位并排的两张椅子中靠坐的一张坐下，他则顺势坐在阿布的右边。落座的时候余光voldemort用余光瞥了一下他过去（同时也是未来）亲爱的仆人们，——立刻辨认出许多张脸孔。但他们现在还不是穿着黑袍的食死徒，而只是斯莱特林从一年级到七年级最最优秀的学生，看起来稚嫩和鲜活，即使他们脸上总是挂着贵族特有的恹恹神情也掩盖不了他们血液里的青春和活力。
而在他第二次崛起的那个时代，他们中大部分人已经死在阿兹卡班了，仅存的几个也健康不再而且年迈不堪了。但voldemort并没有对此滋生太多的感慨，衰老虚弱和死亡，本来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摆脱的轮回，而除了他本人以外，又有谁有胆子去飞跃死亡呢？……所以，他们都死了，只有他依然活着。
voldemort想着，对着在座的各位同学优雅的颔了颔首。他最后转头看向阿布拉克萨斯，而后者也对他微微一笑。随即voldemort有默契的将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把发言权先让给了阿布拉克萨斯，说实话，他有些不太习惯和一群小鬼头坐在一起开会。
“很好，我很欣慰的发现各位的时间观念一如既往的强。”阿布拉克萨斯扫了一遍长桌两旁的脸孔，赞许的说。“那么我们也就不浪费时间了，直接开始吧。”
接下来是一通让人昏昏欲睡的讲话。阿布拉克萨斯对各首席和级长这个月的工作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他精确的计算了他们学院杯领先的积分，表达了他对学院杯的志在必得，当然还需要各位同僚的再接再厉。并且阿布拉克萨斯对下个月的工作提出了些许建议，包括但不限于给格兰芬多即将毕业的泥巴种们一场绝对说不上友好的欢送会。
很符合这个年纪精力旺盛再是却不露于表象只在暗处使坏的小斯莱特林们的作风，如此的……如此的……幼稚！对了，幼稚！voldemort对会议内容在内心下了中肯的评价，好吧，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和自己原来的世界是不是同一个（掌心的伤痕坚定的提醒着他——是同一个），因为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也有过如此天真愚蠢的时光……
阿布拉克萨斯的喋喋不休终于告一段落，他转过头来，亲切的暗示：
“汤姆。”
voldemort真心希望阿布拉克萨斯不是想让他也来说两句，但可悲的是事实总与他希望的相反——他只好假笑着抬起头，“不，我没什么要补充的。”
阿布拉克萨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追问，而是将视线重新移到在座的其他人身上，“那各位呢？有什么需要补充和说明的。”
又是一轮例行发言，总体围绕着儿童（黑魔王以自己的实际年龄为标杆）之间的打闹与摩擦。voldemort有些昏昏欲睡，他甚至开始怀疑在一群小鬼中夺取领导人的位置到底有没有意义，至少目前看起来蠢透了，但他很快放弃了这种想法。毕竟权利只有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是令人安心的不是？——无论是倚靠、依附还是委曲求全，他都不愿意重新经历一遍！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请级长您解释一下。”一个棕色头发的斯莱特林对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方向慢吞吞的开口，他看起来对这句话犹豫了很久，“上周五夜里，有人看到马尔福级长你和一个赫奇帕奇的伊丽莎白·格蕾在黑湖旁约会，真的有这回事吗？要知道伊丽莎白·格蕾可是一个泥巴种……”
会议室里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其实所谓的骚动也只是斯莱特林特林小蛇们彼此交换着带着某些意味的眼神和含蓄的手势，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但是这些在贵族的少年一贯平静和藏而不露的作风中已经算得上是少见了。
阿布拉克萨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和他做了一样动作的是坐在他右首的voldemort，只是他们的不悦的理由并不相同，阿布拉克萨斯不悦的是那个男生的话，而voldemort是不悦于这种过早的揭露——毕竟他觉得让事情再发展一段时间，大家有目共睹时再提出来效果更好。
“哦？”阿布拉克萨斯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了冷淡的矜持。
而相对来说，voldemort则更加直接。
“你的人看错了。”他交叉着手指放在桌上，说，“上周五夜里，阿布一直和我在一起，还有，纳吉尼也可以作证。”
对着在座14道目光，voldemort平静的用蛇语说，[娜娜，点头，为了你的晚饭！]
于是，在众斯莱特林的目光中，汤姆·里德尔背后的大蛇缓缓地探出脑袋，认真而用力地……点了点头。
众斯莱特林：“……”
………………………………………………………………………………………………
例会结束，走出会议室的阿布拉克萨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voldemort对他一路上不停偷偷打量自己的目光装作不知。
终于在走到一个僻静的拐角时阿布拉克萨斯忍不住开口，
“汤姆，”
“嗯？”
“那天晚上，我确实和伊丽莎白·格蕾在黑湖了。……但不是约会，是巧遇，我们只打了个了招呼而已，什么也没有……”
鬼才相信什么也没有！voldemort在内心冷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脸上露出了温和包容的笑容，
“当然！”voldemort微笑着打断了阿布拉克萨斯的陈述，“我记得你说过的，她只是一个泥巴种，你和她是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交集的。”
“你完全相信我？”
“当然。”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再说话，voldemort看见那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想窥见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一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露出一丝做作或者是躲闪，voldemort微微仰起头，对上了阿布拉克萨斯的目光，脸上的表情毫无破绽。
良久，阿布拉克萨斯先放弃，他转过头，朝前走去。叹息一般的语调划过voldemort的耳际，“汤姆，我多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voldemort没有再发表任何无用的评论，只是嘴角露出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阿布，你忘记了吗？
——每一个斯莱特林，完全相信的都只有自己。
voldemort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着苹果逗纳吉尼，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房间里另外个往衣服上洒香水的少年。
纳吉尼黄色的小眼睛盯着她头顶的大苹果，一个劲的拉长身子去咬。而voldemort懒洋洋用魔力操控着苹果的高度，每次纳吉尼快要碰到的时候，他就把苹果往上升一点，然后可怜的花蛇小姑娘就会转过头来眼泪汪汪地瞧他一眼，继续努力伸长身子去够那个苹果……他对这个游戏乐此不彼。
最后当纳吉尼身子像绳子一样拉到极限后噗地一声软下来，软趴趴地掉在他的天鹅绒床单上。voldemort这才淡定把苹果降下来，修长的手指一把接住，对着纳吉尼哀怨的眼光啃了一口，那咔嗒声端的是清脆无比。
[呜呜呜……tom……不疼人家了不疼人家了……]花蛇小姑娘在床上打起滚来了。水管粗的身子在床单上翻来翻去，趁得墨绿色的床单上一块一块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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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和你的宠物蛇聊天吗？”阿布拉克萨斯回过头来问，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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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伊丽莎白·格蕾正被几个出生不太好斯莱特林女生堵在拐角教训（那几个小户纯血的姑娘被贵族的大小姐们挤兑地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就联手找上这个出身更加低下却凭着一张好脸蛋就被纯朴的赫奇帕奇捧为公主的家伙出气来了），而这一切“恰好”被路过的阿布拉克萨斯看在眼里（魔药要求他潜意识的关注），为了这个姑娘曾经帮他洗过斗篷这一回事，阿布拉克萨斯难得的好心了一回，顺手解她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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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奇帕奇的伊丽莎白·格蕾，她身上仿佛凝聚了赫奇帕奇所有的优点——对事正直，对人忠诚，永远诚实，不畏艰辛。不论生活怎样错待了她，她依然能够微笑着，对所有人都展示发自内心善意，不谋划不算计，永远她都只凭着自己的真诚和努力去赢得别人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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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克萨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和他做了一样动作的是坐在他右首的voldemort，只是他们的不悦的理由并不相同，阿布拉克萨斯不悦的是那个男生的话，而voldemort是不悦于这种过早的揭露——毕竟他觉得让事情再发展一段时间，大家有目共睹时再提出来效果更好。
“哦？”阿布拉克萨斯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了冷淡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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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会结束，走出会议室的阿布拉克萨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voldemort对他一路上不停偷偷打量自己的目光装作不知。
终于在走到一个僻静的拐角时阿布拉克萨斯忍不住开口，
“汤姆，”
“嗯？”
“那天晚上，我确实和伊丽莎白·格蕾在黑湖了。……但不是约会，是巧遇，我们只打了个了招呼而已，什么也没有……”
鬼才相信什么也没有！voldemort在内心冷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脸上露出了温和包容的笑容，
“当然！”voldemort微笑着打断了阿布拉克萨斯的陈述，“我记得你说过的，她只是一个泥巴种，你和她是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交集的。”
“你完全相信我？”
“当然。”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再说话，voldemort看见那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想窥见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一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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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阿布拉克萨斯先放弃，他转过头，朝前走去。叹息一般的语调划过voldemort的耳际，“汤姆，我多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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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你忘记了吗？
——每一个斯莱特林，完全相信的都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