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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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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我去给别人打工，这样你就能尽情奴役我了对吧。
秋依贴着门，在心里尽情腹诽，嘴巴却控制不住咧得大大的。
突然之间，她心里所有的担忧和急躁被这一句话轻松抹平。她忍不住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的揣测，然后捂住嘴偷笑。
笑完了，她这才又想起正事来，贴着门继续偷听。
院长被季锦城搞得生气又无奈，“……这件事情，不能光听你的，至少得问问秋依同学自己的意见吧？参与这么好的项目，对她以后求职甚至创业都有非常大的帮助。”
“笃笃笃”，秋依敲了门。
听到里面安静了一下，接着是院长的声音，“进来。”
她推开门，惊讶的发现里面的情况并不像自己想象那样剑拔弩张。
季锦城斜靠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姿态放松，一条腿伸出来，怪没坐相的。
他面前还放着一杯水，杯沿上一圈水珠，可见根本就没喝过。
见她进来，季锦城连头都没抬，院长也没有一点心虚，摆着官腔：“秋依同学来了，坐吧。正好这儿有个不错的项目，你有兴趣吗？”
秋依看了季锦城一眼，“院长，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她上来就承认错误。
“哦，那正好，不用我再说一遍了。那你的看法呢？”
“我不会考虑的。”秋依没坐，站在季锦城身边，一口拒绝。
院长皱了下眉，“这个项目很难得，张怀庆老师答应过，如果你参加的话，可以署名。你不在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的答案不会变。如果学校非要我去的话，我会退学。”
“你……”院长脸色变了一下。
秋依听见季锦城笑了一下，扭头瞪他一眼。
“院长，其实我觉得你不用为张怀庆老师考虑太多，这个项目最后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院长看着面前比季锦城还小的女生，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秋依，入学之前他就见过她两次。但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个小姑娘和一般人不一样。
她说“这个项目能不能成”的时候，眼神带着一种很少见的冷冰冰的认真。
季锦城突然开口，“秋依，你先出去。”
她“哦”了一声，竟然格外听话。
秋依走到门口，准备继续偷听，季锦城又接了一句：“不许偷听。”
她冲他做了个鬼脸，离开办公室，一直走到楼梯口才停下。
等秋依走了，季锦城才道：“院长，秋依和我不一样，她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你确定把她交给张怀庆不会把他气死？”
院长看他一眼，“你当初不也差点把他气死？”
季锦城笑：“那不一样。工作的时候我只考虑对错。还有，秋依刚才的态度，我代她向你道歉。”
院长笑了一声：“天才嘛。”
天才不少，但夭折的更多，恃才傲物的人他见得多了。
季锦城没再说什么，对方习惯了学生的毕恭毕敬，遇见秋依，确实让人难受。
“不过，我觉得她的话应该有一些根据，我建议学校仔细查查张怀庆的情况，还有，这个项目到底是怎么拉来的。”
院长想了一下，“我会向学校反映的。你那实验室先留着，等查清楚再决定。”
季锦城推开门，看到秋依背对着自己站在楼梯口，那样子，简直浑身上下写着“我才懒得偷听”几个字。
听见关门声，她懒洋洋的回头，似乎想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立马破功。
秋依问：“怎么样？”
“成了。”
“耶！”
秋依开心的跟着他下楼，看着他给于少康他们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突然想起梁亚洲他们的话。
她在心里犹豫，到底要不要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但她又想让他主动告诉自己。
正纠结着，听到他问：“冷吗？”
秋依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抱着手臂，冻得瑟瑟发抖。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温度逼近零度，校园里的人都穿上了羽绒服，而她还穿着去WDJ的那套衣服，上面还好，有内衣和衬衣打底，下面就一条单裤，冻得她快麻木了。
“冷。”
这次她没口是心非，被他一提醒，更冷了。
季锦城把西装外套脱下，披到她身上。
秋依一下子被他滚烫的体温包围，愣愣的抓着领口，有些反应不过来。
衣服上带着淡淡的香味儿，被体温熨得腾腾而起，熏得她脸颊发烧。
她心脏砰砰跳着，胸口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身体内血液奔腾。她完全不冷了，反而觉得热得让人受不了。
她偷眼去看他，这才发现他外套里面别有洞天。他把外套脱了，竟然露出一件灯笼袖的衬衫，宽松的袖筒垂在手腕上，宝蓝色的袖扣若隐若现，简直好看得有些骚气。
对，就是骚气。
秋依终于找到了最适合季锦城的形容词。
就像他今天的打扮，一本正经的西装下面，掩盖着又骚又浪的本质。
她忍不住捂脸，她之前竟然觉得他是禁欲系男神，真是瞎了眼了。
秋依脸红红的，把舌头捋直了，问：“你……你不冷吗？”
季锦城回眸看她一眼，道：“男人火力旺，不冷。”
秋依有些怀疑，今天最高气温只有六度，就算男生耐冻，也受不了这种天气只穿一件衬衣吧。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思想太污，总觉得他连说的话都骚得不行。
“不信？”他挑眉。
我是有点不信。
下一秒，一只漂亮极了的手伸到她面前，“你摸摸看。”
秋依脸更红了。
她盯着这只垂涎已久的手，大脑自动回放它在键盘上跳舞时的模样。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一下，在湿冷的秋季里，干燥，温暖，稳定……
一触即退。
秋依立刻把手缩回来，有些磕巴：“还……还好。”
她偷眼去看身边的人，他没什么感觉一样淡定的收回手，插到裤子口袋里。
一直走到分岔路口。
秋依回头看他，他脸上似笑非笑，“快回去吧，生病请假扣工资。”
我操翻你哦！
“知道了！”她没好气应了，刚走了没几步，又听见他突然叫了自己一声。
她心头一跳，猛地回头。
他站在一种臃肿的人群中，高挑修长。
“身上的衣服，记得还给青苑。”
秋依一口气憋到胸口，气得她一路跑回宿舍，在杜可笙惊讶的视线里一股脑把衣裳全脱了，然后钻进被窝里取暖。
杜可笙看着秋依搭在床沿上的西装，嘿嘿怪笑一声，爬上她床，伸手扒她的被子，“来，给姐姐看看，身上有草莓没有。”
秋依红着脸叫：“没有没有！”
“嘿嘿，我不信，你怎么穿着他的衣服回来？你俩是不是……嗯？”
“……没有。”秋依扒开被子坐起来，红着脸道，“你别乱猜，什么都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好吧。”
杜可笙下去写作业，不闹她了。
秋依躺在床上，悄悄把外套扯进被窝，抱在怀里。
面料柔软细腻，带着外面的丝丝凉意，她嗅了嗅，回忆买到的香水的味道，应该是一样的吧。
“叮咚”，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她拿起一看，是季锦城发过来的。
“衣服明天给我带实验室。”
她抱着手机回复，删删改改，最后只回过去一个“好”字。
等了很久，那边没有动静了。
她忍不住有些失望，换上自己的衣裳，下床开始整理今天买的东西。
把衣服挂起来，化妆品摆好，还有翟青苑那套衣服送去干洗店。忙完这一切，她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晚上八点，校BBS上，大家都在讨论今天下午实验室打群架事件。
由于事件的特殊性，涉及到了本科生和研究生的矛盾，下场的人很多。有说研究生七打三，欺负本科生的，也有说本科生仗着是学校亲生的，不按规定办事，嚣张跋扈的……
总之各说各有理，两拨人吵得难解难分。
这时，突然出现一个清流一般的帖子，题目是：张怀庆老师怎么这么牛？能拉到这么多的项目。
首楼详细的扒了张怀庆做过的所有项目，每一个都油水丰厚。看得一干学生眼热得不行。甚至有本科生说研究生就报张怀庆的。
然而，帖子的风向慢慢变了，有人爆料说张怀庆老婆今年才二十六岁，是几年前他带的一个研究生，结果玩了一出师|生恋，荣升教授夫人。
接着又有人爆料，说他带过的女研究生基本上都被他占过便宜，有的忍了，有的忍不了，中途退学。
接着，更夸张的来了，说他利用自己老婆行贿，每次拉项目都带着年轻漂亮的老婆，性贿赂对方的负责人。
如果之前的爆料都只能算是私德有亏的话，最后这个简直是无耻至极了。
一时间，质疑声如浪潮般涌来。
毕竟混这里的大多是学校的学生，都有自己的判断，没有证据，他们就当成是污蔑。
接着，一个网友在质疑声中抛出了一份张怀庆老婆的聊天记录，对象正是最近张怀庆拉到的某一博物馆项目的负责人。
吃瓜群众沸腾了。
不让我去给别人打工，这样你就能尽情奴役我了对吧。
秋依贴着门，在心里尽情腹诽，嘴巴却控制不住咧得大大的。
突然之间，她心里所有的担忧和急躁被这一句话轻松抹平。她忍不住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的揣测，然后捂住嘴偷笑。
笑完了，她这才又想起正事来，贴着门继续偷听。
院长被季锦城搞得生气又无奈，“……这件事情，不能光听你的，至少得问问秋依同学自己的意见吧？参与这么好的项目，对她以后求职甚至创业都有非常大的帮助。”
“笃笃笃”，秋依敲了门。
听到里面安静了一下，接着是院长的声音，“进来。”
她推开门，惊讶的发现里面的情况并不像自己想象那样剑拔弩张。
季锦城斜靠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姿态放松，一条腿伸出来，怪没坐相的。
他面前还放着一杯水，杯沿上一圈水珠，可见根本就没喝过。
见她进来，季锦城连头都没抬，院长也没有一点心虚，摆着官腔：“秋依同学来了，坐吧。正好这儿有个不错的项目，你有兴趣吗？”
秋依看了季锦城一眼，“院长，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她上来就承认错误。
“哦，那正好，不用我再说一遍了。那你的看法呢？”
“我不会考虑的。”秋依没坐，站在季锦城身边，一口拒绝。
院长皱了下眉，“这个项目很难得，张怀庆老师答应过，如果你参加的话，可以署名。你不在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的答案不会变。如果学校非要我去的话，我会退学。”
“你……”院长脸色变了一下。
秋依听见季锦城笑了一下，扭头瞪他一眼。
“院长，其实我觉得你不用为张怀庆老师考虑太多，这个项目最后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院长看着面前比季锦城还小的女生，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秋依，入学之前他就见过她两次。但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个小姑娘和一般人不一样。
她说“这个项目能不能成”的时候，眼神带着一种很少见的冷冰冰的认真。
季锦城突然开口，“秋依，你先出去。”
她“哦”了一声，竟然格外听话。
秋依走到门口，准备继续偷听，季锦城又接了一句：“不许偷听。”
她冲他做了个鬼脸，离开办公室，一直走到楼梯口才停下。
等秋依走了，季锦城才道：“院长，秋依和我不一样，她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你确定把她交给张怀庆不会把他气死？”
院长看他一眼，“你当初不也差点把他气死？”
季锦城笑：“那不一样。工作的时候我只考虑对错。还有，秋依刚才的态度，我代她向你道歉。”
院长笑了一声：“天才嘛。”
天才不少，但夭折的更多，恃才傲物的人他见得多了。
季锦城没再说什么，对方习惯了学生的毕恭毕敬，遇见秋依，确实让人难受。
“不过，我觉得她的话应该有一些根据，我建议学校仔细查查张怀庆的情况，还有，这个项目到底是怎么拉来的。”
院长想了一下，“我会向学校反映的。你那实验室先留着，等查清楚再决定。”
季锦城推开门，看到秋依背对着自己站在楼梯口，那样子，简直浑身上下写着“我才懒得偷听”几个字。
听见关门声，她懒洋洋的回头，似乎想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立马破功。
秋依问：“怎么样？”
“成了。”
“耶！”
秋依开心的跟着他下楼，看着他给于少康他们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突然想起梁亚洲他们的话。
她在心里犹豫，到底要不要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但她又想让他主动告诉自己。
正纠结着，听到他问：“冷吗？”
秋依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抱着手臂，冻得瑟瑟发抖。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温度逼近零度，校园里的人都穿上了羽绒服，而她还穿着去WDJ的那套衣服，上面还好，有内衣和衬衣打底，下面就一条单裤，冻得她快麻木了。
“冷。”
这次她没口是心非，被他一提醒，更冷了。
季锦城把西装外套脱下，披到她身上。
秋依一下子被他滚烫的体温包围，愣愣的抓着领口，有些反应不过来。
衣服上带着淡淡的香味儿，被体温熨得腾腾而起，熏得她脸颊发烧。
她心脏砰砰跳着，胸口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身体内血液奔腾。她完全不冷了，反而觉得热得让人受不了。
她偷眼去看他，这才发现他外套里面别有洞天。他把外套脱了，竟然露出一件灯笼袖的衬衫，宽松的袖筒垂在手腕上，宝蓝色的袖扣若隐若现，简直好看得有些骚气。
对，就是骚气。
秋依终于找到了最适合季锦城的形容词。
就像他今天的打扮，一本正经的西装下面，掩盖着又骚又浪的本质。
她忍不住捂脸，她之前竟然觉得他是禁欲系男神，真是瞎了眼了。
秋依脸红红的，把舌头捋直了，问：“你……你不冷吗？”
季锦城回眸看她一眼，道：“男人火力旺，不冷。”
秋依有些怀疑，今天最高气温只有六度，就算男生耐冻，也受不了这种天气只穿一件衬衣吧。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思想太污，总觉得他连说的话都骚得不行。
“不信？”他挑眉。
我是有点不信。
下一秒，一只漂亮极了的手伸到她面前，“你摸摸看。”
秋依脸更红了。
她盯着这只垂涎已久的手，大脑自动回放它在键盘上跳舞时的模样。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一下，在湿冷的秋季里，干燥，温暖，稳定……
一触即退。
秋依立刻把手缩回来，有些磕巴：“还……还好。”
她偷眼去看身边的人，他没什么感觉一样淡定的收回手，插到裤子口袋里。
一直走到分岔路口。
秋依回头看他，他脸上似笑非笑，“快回去吧，生病请假扣工资。”
我操翻你哦！
“知道了！”她没好气应了，刚走了没几步，又听见他突然叫了自己一声。
她心头一跳，猛地回头。
他站在一种臃肿的人群中，高挑修长。
“身上的衣服，记得还给青苑。”
秋依一口气憋到胸口，气得她一路跑回宿舍，在杜可笙惊讶的视线里一股脑把衣裳全脱了，然后钻进被窝里取暖。
杜可笙看着秋依搭在床沿上的西装，嘿嘿怪笑一声，爬上她床，伸手扒她的被子，“来，给姐姐看看，身上有草莓没有。”
秋依红着脸叫：“没有没有！”
“嘿嘿，我不信，你怎么穿着他的衣服回来？你俩是不是……嗯？”
“……没有。”秋依扒开被子坐起来，红着脸道，“你别乱猜，什么都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好吧。”
杜可笙下去写作业，不闹她了。
秋依躺在床上，悄悄把外套扯进被窝，抱在怀里。
面料柔软细腻，带着外面的丝丝凉意，她嗅了嗅，回忆买到的香水的味道，应该是一样的吧。
“叮咚”，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她拿起一看，是季锦城发过来的。
“衣服明天给我带实验室。”
她抱着手机回复，删删改改，最后只回过去一个“好”字。
等了很久，那边没有动静了。
她忍不住有些失望，换上自己的衣裳，下床开始整理今天买的东西。
把衣服挂起来，化妆品摆好，还有翟青苑那套衣服送去干洗店。忙完这一切，她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晚上八点，校BBS上，大家都在讨论今天下午实验室打群架事件。
由于事件的特殊性，涉及到了本科生和研究生的矛盾，下场的人很多。有说研究生七打三，欺负本科生的，也有说本科生仗着是学校亲生的，不按规定办事，嚣张跋扈的……
总之各说各有理，两拨人吵得难解难分。
这时，突然出现一个清流一般的帖子，题目是：张怀庆老师怎么这么牛？能拉到这么多的项目。
首楼详细的扒了张怀庆做过的所有项目，每一个都油水丰厚。看得一干学生眼热得不行。甚至有本科生说研究生就报张怀庆的。
然而，帖子的风向慢慢变了，有人爆料说张怀庆老婆今年才二十六岁，是几年前他带的一个研究生，结果玩了一出师|生恋，荣升教授夫人。
接着又有人爆料，说他带过的女研究生基本上都被他占过便宜，有的忍了，有的忍不了，中途退学。
接着，更夸张的来了，说他利用自己老婆行贿，每次拉项目都带着年轻漂亮的老婆，性贿赂对方的负责人。
如果之前的爆料都只能算是私德有亏的话，最后这个简直是无耻至极了。
一时间，质疑声如浪潮般涌来。
毕竟混这里的大多是学校的学生，都有自己的判断，没有证据，他们就当成是污蔑。
接着，一个网友在质疑声中抛出了一份张怀庆老婆的聊天记录，对象正是最近张怀庆拉到的某一博物馆项目的负责人。
吃瓜群众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