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所谓灌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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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水吧。”
童玥应声回头，一瓶蜂蜜雪梨正好贴脸颊上，猝然放大的浅黄色饮料瓶吓得她一个激灵。看清使坏的人是谁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暗道幼稚。
叽里呱啦几乎没有停歇地说了半天，嘴巴累得连道谢的力气都没了。童玥接过雪梨水灌了几口，润了润嗓子，问：“你怎么在这？”
顾洺泽把旅游手册卷成卷敲了她一下：“跟着你转了一个小时了，这么大个人你都看不见？”
“别动手动脚的。”童玥侧头躲开，“你也看到了，后来蹭游的人那么多，我忙着应付老板，哪有心思注意身后？”
听着她略带沙哑的嗓音，顾洺泽又敲了她一下：“行了闭嘴。你说你小小年纪这么拼命做什么？嗓子不痛？做什么导游，不晓得找个省力的兼职？”
童玥摇头：“翻译，公事结束，游玩。”
“这地儿你熟，找个地方吃饭。”顾洺泽想了想，奇怪地看着她，“你是说你是翻译不是导游？同声传译？”
童玥点头，指了指右侧走在前面。
“一个人跟团的同声传译，多国语言同时进行，还有这种操作？连个助手都没有，你是疯了吧。”顾洺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钱多。”童玥竖了两根手指。
顾洺泽怪叫：“二十万？”
童玥表情麻木。
“行行行，两万。”身后有呜呜的电动摩托声，顾洺泽把她往路边推了推，语气异常嫌弃，“不就两万块，又不是二十万，这么拼命做什么？”
童玥往里侧走了走，言简意赅地回：“缺钱。”
“啧，你会缺钱？B大生拿几个奖学金或者随便找个兼职，就够你造的了，没钱你住鼎阳小区开豪车？”
“旅游。”
“美妞你浪的很啊，缺旅游的钱你也好意思说是缺钱？”顾洺泽拿旅游手册戳了戳她脑袋，教训道，“以后别找这么累的兼职知道不？累出毛病变成公鸭嗓有你后悔的。旅游的钱又不是急需，找个省心省力的兼职慢慢攒，不许做同声传译了，太耗精力。”
“哦。”
答应的这么干脆？顾洺泽怀疑地看着她：“别搞敷衍这套，答应别人的事要做到，人无信而不立，信守承诺知道吧？”
每次被念叨，都会有种很奇怪的熨帖感。童玥抓紧了背包带，垂着头吐槽：“你是老妈子啊？唠唠叨叨啰啰嗦嗦。”
“小没良心的！”顾洺泽哭笑不得，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蛋扯了扯，“我是为你好，你还敢埋汰我？”
“说了不要动手动脚的！”童玥愤愤然拍开他的贱爪，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
“哟，这还气上了？”顾洺泽手痒地戳了戳她脸颊，鼓得饱饱的气一下子就给戳破了，瞬间瘪了下去，有种委屈巴巴的感觉，看得他更加手痒。
这人的爪子跟带了定位功能似的，怎么躲都躲不开，气死个人。童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走几步回头威胁：“再动手就给你剁掉！”
看着她又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组里养的小奶狗。看起来龇着牙凶的很，伸根手指给它却咬都咬不动，再逗就瑟缩着后退，尖牙龇得越发凶却显得越发怂。欺负起来特别爽，莫名地戳他萌点！
可，这是个小美妞不是小奶狗。
指尖还残留着少女肌肤丝绸般的滑腻感，顾洺泽将手指背在身后意犹未尽地摩挲着，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安抚道：“好好好，不动你不动你。小孩子家家的忌讳还挺多。言归正传，翻译真的不做了？”
“本来就不想做了，经理老是自作聪明克扣我的钱。”童玥看他手都背到身后了，走回他旁边继续引路。
目光在她脸上锁了几秒又转开，顾洺泽嗤道：“又不是软面团，克扣你钱就提着板砖去讨回来，怎么这么怂？”又面又怂，好玩。
“懒得和他争论。到了。”童玥走进一个包子铺。
懒得争？啧。顾洺泽眼神暗了暗，邪气地勾起唇角，无声地跟在她身后。
进入店铺，包子的香味愈加的浓，饥饿感不容忽视地被勾了起来。熙熙攘攘的人流来来去去，点单上餐的吆喝声嘹亮入耳，几台大风扇同时运转也冷不下顾客的热情。正值饭点，店铺生意火爆，没有空桌，不少人选择了打包，边走边吃。
“人很多。”
童玥点头：“是的。”
“什么馅儿好吃？”顾洺泽隔着氤氲的蒸汽浏览墙面上的菜单。
“这家的灌汤包都很好吃，只要是你喜欢的馅就可以点，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个人偏爱虾仁、蟹黄、香菇、鸡汁，如果你实在不知道吃什么馅的话，可以试试这几个。”
趁着等座位的时间，顾洺泽默默挑选内馅种类。
里边的位置，一家三口刚好吃完。原本正研究菜单的顾洺泽眼疾手快地抄起童玥，一个闪跃就将她放在了位子上，然后笑呵呵地对这家人挥手：“谢谢，再见。”
年轻的父母被他惊得后退了一步，定了定神又看看童玥，善意地笑了：“女朋友很漂亮。”
“谢谢，我家美妞确实漂亮。”顾洺泽没有纠正他们的话，反而与有荣焉。
直到这家人离开，童玥都还是懵的，只觉得眼前景色一转就稳稳地坐下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洺泽已经去前边点单了……
胳膊被戳了两下，童玥转头。
邻桌的妹子八卦兮兮地笑着，一对弯眉戏感十足地挑啊挑的，竖着拇指赞叹：“男朋友好臂力！刚才那动作真是帅呆了，嗖的一下单手拦腰抱起，噌地一个跨步，刷的一下就把你放座位上了……”
童玥：“……”
槽点太多不知该从何吐起。
顾洺泽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这妹子还在眉飞色舞地感叹：“你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力气真大。太帅了太帅了，声音也很有磁性，哦吼吼，怎么那么帅……”
顾洺泽语气稍显得意：“谢谢夸奖。”
妹子对上他“和善”的眼神，称赞声戛然而止，默然转回头继续吃包子——QAQ好凶~拒绝背多分！
顾洺泽黑人问号脸？？？
“噗嗤！”童玥忍俊不禁。
顾洺泽无奈地叹了口气：“吃饭。红枣粥，对女孩子好。”冰绿豆放到自己面前。
“谢谢。”童玥尝了一勺，粥甜度适中，红枣味香浓，熬得又稠又糯，很好喝。
灌汤包的皮又薄又韧，一口咬下去有种Q弹的劲道感，浓郁的汤汁和着香菇丁猪肉碎和面皮，鲜香美味，让人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
顾洺泽夸张地叹道：“突然有种这辈子值了的满足感。”
童玥数了数高高摞起的蒸笼，说：“这么喜欢就不要剩下哦，我两笼的饭量。”
“啧，这么点包子还担心吃不完？我倒担心不够吃。”一笼六个，不大点的个头，灌汤包汁多皮薄看起来又瘪，十笼，搁他的饭量，吃下去都不带打嗝的。
童玥撇嘴：“吹牛。”
“嘿，咱走着瞧。”
吃着吃着童玥就发现，她先前提到的四个馅都有。心底油然升起淡淡的暖流，淡得她差点忽视掉。
然后，也不知是运动量太大消耗太多，还是两个人吃饭的氛围刚刚好，十笼包子竟然真的不够吃。声称两笼饭量的童玥多吃了一笼，顾洺泽一个人吃了十二笼。
出了包子铺，两人撑着圆滚滚的肚子餍足地吐出一口浊气，木愣愣地望着对方的手停留的位置，几秒种后，也不知是触到了哪根神经，齐齐爆笑出声。
灯火通明的小吃街，一男一女弯着腰捂着肚子形象全无地哈哈大笑，过往的行人纷纷投来莫名其妙的视线。片刻，像是被两人滑稽的样子取悦，又像是感染了他们不知缘由的欢乐，低笑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此起彼伏地小范围传播着。
互相搀扶着笑得打跌的饭友，左挪右移挤出拥挤的街道，坐上出租车，才终于笑累了。
两人没有骨头似的瘫在座位上，默契地再次重重吐了口气，异口同声地嘀咕：“有点撑了。”
而后，对视一眼。
不行，又想笑了。
连忙别开头憋笑。
额角抵在微凉的车窗上，童玥看到，自己满脸红晕眉眼带笑，连瞳孔反射的灯光都五彩缤纷欢腾雀跃，那是一种几乎从未看到过的畅快的兴奋的姿态。
除了她自己的影像，影影绰绰的还能看到顾洺泽的后颈和小半边侧脸，修剪整齐的发际线、棱角凌厉的侧脸轮廓、因情绪波动而泛红的脖颈……她不禁开始猜想，现在的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开心？冷漠？还是平静无波？
她看到，他转过了脸看着自己。
啊，那大概是一种欣慰的自满的成就感？
童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看不懂他的表情。
突兀地，他笑了，把她的脑袋按在车窗上揉着，说：“真笨啊，高材生不清楚镜面成像的原理吗？你看着我的时候，我也在看着你并知道你看着我啊。”
这人真讨厌！
童玥气闷地挥开他的手，对着车窗理了理自己发毛的头发，闭上眼不理他。
怕她真的恼了，顾洺泽用拳头抵着唇，沉沉地笑。
“喝点水吧。”
童玥应声回头，一瓶蜂蜜雪梨正好贴脸颊上，猝然放大的浅黄色饮料瓶吓得她一个激灵。看清使坏的人是谁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暗道幼稚。
叽里呱啦几乎没有停歇地说了半天，嘴巴累得连道谢的力气都没了。童玥接过雪梨水灌了几口，润了润嗓子，问：“你怎么在这？”
顾洺泽把旅游手册卷成卷敲了她一下：“跟着你转了一个小时了，这么大个人你都看不见？”
“别动手动脚的。”童玥侧头躲开，“你也看到了，后来蹭游的人那么多，我忙着应付老板，哪有心思注意身后？”
听着她略带沙哑的嗓音，顾洺泽又敲了她一下：“行了闭嘴。你说你小小年纪这么拼命做什么？嗓子不痛？做什么导游，不晓得找个省力的兼职？”
童玥摇头：“翻译，公事结束，游玩。”
“这地儿你熟，找个地方吃饭。”顾洺泽想了想，奇怪地看着她，“你是说你是翻译不是导游？同声传译？”
童玥点头，指了指右侧走在前面。
“一个人跟团的同声传译，多国语言同时进行，还有这种操作？连个助手都没有，你是疯了吧。”顾洺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钱多。”童玥竖了两根手指。
顾洺泽怪叫：“二十万？”
童玥表情麻木。
“行行行，两万。”身后有呜呜的电动摩托声，顾洺泽把她往路边推了推，语气异常嫌弃，“不就两万块，又不是二十万，这么拼命做什么？”
童玥往里侧走了走，言简意赅地回：“缺钱。”
“啧，你会缺钱？B大生拿几个奖学金或者随便找个兼职，就够你造的了，没钱你住鼎阳小区开豪车？”
“旅游。”
“美妞你浪的很啊，缺旅游的钱你也好意思说是缺钱？”顾洺泽拿旅游手册戳了戳她脑袋，教训道，“以后别找这么累的兼职知道不？累出毛病变成公鸭嗓有你后悔的。旅游的钱又不是急需，找个省心省力的兼职慢慢攒，不许做同声传译了，太耗精力。”
“哦。”
答应的这么干脆？顾洺泽怀疑地看着她：“别搞敷衍这套，答应别人的事要做到，人无信而不立，信守承诺知道吧？”
每次被念叨，都会有种很奇怪的熨帖感。童玥抓紧了背包带，垂着头吐槽：“你是老妈子啊？唠唠叨叨啰啰嗦嗦。”
“小没良心的！”顾洺泽哭笑不得，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蛋扯了扯，“我是为你好，你还敢埋汰我？”
“说了不要动手动脚的！”童玥愤愤然拍开他的贱爪，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
“哟，这还气上了？”顾洺泽手痒地戳了戳她脸颊，鼓得饱饱的气一下子就给戳破了，瞬间瘪了下去，有种委屈巴巴的感觉，看得他更加手痒。
这人的爪子跟带了定位功能似的，怎么躲都躲不开，气死个人。童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走几步回头威胁：“再动手就给你剁掉！”
看着她又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组里养的小奶狗。看起来龇着牙凶的很，伸根手指给它却咬都咬不动，再逗就瑟缩着后退，尖牙龇得越发凶却显得越发怂。欺负起来特别爽，莫名地戳他萌点！
可，这是个小美妞不是小奶狗。
指尖还残留着少女肌肤丝绸般的滑腻感，顾洺泽将手指背在身后意犹未尽地摩挲着，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安抚道：“好好好，不动你不动你。小孩子家家的忌讳还挺多。言归正传，翻译真的不做了？”
“本来就不想做了，经理老是自作聪明克扣我的钱。”童玥看他手都背到身后了，走回他旁边继续引路。
目光在她脸上锁了几秒又转开，顾洺泽嗤道：“又不是软面团，克扣你钱就提着板砖去讨回来，怎么这么怂？”又面又怂，好玩。
“懒得和他争论。到了。”童玥走进一个包子铺。
懒得争？啧。顾洺泽眼神暗了暗，邪气地勾起唇角，无声地跟在她身后。
进入店铺，包子的香味愈加的浓，饥饿感不容忽视地被勾了起来。熙熙攘攘的人流来来去去，点单上餐的吆喝声嘹亮入耳，几台大风扇同时运转也冷不下顾客的热情。正值饭点，店铺生意火爆，没有空桌，不少人选择了打包，边走边吃。
“人很多。”
童玥点头：“是的。”
“什么馅儿好吃？”顾洺泽隔着氤氲的蒸汽浏览墙面上的菜单。
“这家的灌汤包都很好吃，只要是你喜欢的馅就可以点，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个人偏爱虾仁、蟹黄、香菇、鸡汁，如果你实在不知道吃什么馅的话，可以试试这几个。”
趁着等座位的时间，顾洺泽默默挑选内馅种类。
里边的位置，一家三口刚好吃完。原本正研究菜单的顾洺泽眼疾手快地抄起童玥，一个闪跃就将她放在了位子上，然后笑呵呵地对这家人挥手：“谢谢，再见。”
年轻的父母被他惊得后退了一步，定了定神又看看童玥，善意地笑了：“女朋友很漂亮。”
“谢谢，我家美妞确实漂亮。”顾洺泽没有纠正他们的话，反而与有荣焉。
直到这家人离开，童玥都还是懵的，只觉得眼前景色一转就稳稳地坐下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洺泽已经去前边点单了……
胳膊被戳了两下，童玥转头。
邻桌的妹子八卦兮兮地笑着，一对弯眉戏感十足地挑啊挑的，竖着拇指赞叹：“男朋友好臂力！刚才那动作真是帅呆了，嗖的一下单手拦腰抱起，噌地一个跨步，刷的一下就把你放座位上了……”
童玥：“……”
槽点太多不知该从何吐起。
顾洺泽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这妹子还在眉飞色舞地感叹：“你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力气真大。太帅了太帅了，声音也很有磁性，哦吼吼，怎么那么帅……”
顾洺泽语气稍显得意：“谢谢夸奖。”
妹子对上他“和善”的眼神，称赞声戛然而止，默然转回头继续吃包子——QAQ好凶~拒绝背多分！
顾洺泽黑人问号脸？？？
“噗嗤！”童玥忍俊不禁。
顾洺泽无奈地叹了口气：“吃饭。红枣粥，对女孩子好。”冰绿豆放到自己面前。
“谢谢。”童玥尝了一勺，粥甜度适中，红枣味香浓，熬得又稠又糯，很好喝。
灌汤包的皮又薄又韧，一口咬下去有种Q弹的劲道感，浓郁的汤汁和着香菇丁猪肉碎和面皮，鲜香美味，让人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
顾洺泽夸张地叹道：“突然有种这辈子值了的满足感。”
童玥数了数高高摞起的蒸笼，说：“这么喜欢就不要剩下哦，我两笼的饭量。”
“啧，这么点包子还担心吃不完？我倒担心不够吃。”一笼六个，不大点的个头，灌汤包汁多皮薄看起来又瘪，十笼，搁他的饭量，吃下去都不带打嗝的。
童玥撇嘴：“吹牛。”
“嘿，咱走着瞧。”
吃着吃着童玥就发现，她先前提到的四个馅都有。心底油然升起淡淡的暖流，淡得她差点忽视掉。
然后，也不知是运动量太大消耗太多，还是两个人吃饭的氛围刚刚好，十笼包子竟然真的不够吃。声称两笼饭量的童玥多吃了一笼，顾洺泽一个人吃了十二笼。
出了包子铺，两人撑着圆滚滚的肚子餍足地吐出一口浊气，木愣愣地望着对方的手停留的位置，几秒种后，也不知是触到了哪根神经，齐齐爆笑出声。
灯火通明的小吃街，一男一女弯着腰捂着肚子形象全无地哈哈大笑，过往的行人纷纷投来莫名其妙的视线。片刻，像是被两人滑稽的样子取悦，又像是感染了他们不知缘由的欢乐，低笑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此起彼伏地小范围传播着。
互相搀扶着笑得打跌的饭友，左挪右移挤出拥挤的街道，坐上出租车，才终于笑累了。
两人没有骨头似的瘫在座位上，默契地再次重重吐了口气，异口同声地嘀咕：“有点撑了。”
而后，对视一眼。
不行，又想笑了。
连忙别开头憋笑。
额角抵在微凉的车窗上，童玥看到，自己满脸红晕眉眼带笑，连瞳孔反射的灯光都五彩缤纷欢腾雀跃，那是一种几乎从未看到过的畅快的兴奋的姿态。
除了她自己的影像，影影绰绰的还能看到顾洺泽的后颈和小半边侧脸，修剪整齐的发际线、棱角凌厉的侧脸轮廓、因情绪波动而泛红的脖颈……她不禁开始猜想，现在的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开心？冷漠？还是平静无波？
她看到，他转过了脸看着自己。
啊，那大概是一种欣慰的自满的成就感？
童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看不懂他的表情。
突兀地，他笑了，把她的脑袋按在车窗上揉着，说：“真笨啊，高材生不清楚镜面成像的原理吗？你看着我的时候，我也在看着你并知道你看着我啊。”
这人真讨厌！
童玥气闷地挥开他的手，对着车窗理了理自己发毛的头发，闭上眼不理他。
怕她真的恼了，顾洺泽用拳头抵着唇，沉沉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