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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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莫芮咬咬牙，还是决定采用哀兵政策。他站起身来，再次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哀戚道：“姐夫救命，求求姐夫就容了芮儿吧。”说着，便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田恬连忙让莫芮起来，“三弟先别忙着跪呀，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好吗？”
莫芮却并不起身，只道：“前些日子父亲告诉我，要是我再不许人家，就要把我送去给衙门里的师爷大人做侍啦。父亲说，那师爷已经四十多岁了，家中已有一房正夫和三房小侍，且都已经有了儿女。这还罢了，可是那师爷这段日子却生了重病，大夫说已经难以回天了，纳我进门是正夫的意思，就是要冲喜用的呀！”说着，莫芮又大哭起来，他膝行到田恬面前，抓着他的衣摆一边哭一边道：“姐夫，我去不得那师爷家呀，且不说那师爷年纪大，还不知能不能有机会生儿育女，我娘家离得又远，不知要收多少委屈。但说那师爷生着重病，我进门后能痊愈还好，万一······我前头已去了一位妻主了，这要再······那我这辈子可就真完了呀······”
“那家人如今已经上门来提亲了，祖母说······如果我还不能立时许了人家，她也难以拒绝这门亲事，那我就只能······”莫芮揪着田恬的衣摆，楚楚可怜地哀求着：“姐夫求你了，就容了我吧，我一定会安分守己，不会和你争什么的，求求你了······”
听了莫芮的这一番说辞，田恬也红了眼眶，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他本就生性善良，而且莫芮的遭遇又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初还在田家的时候，要不是爹爹死命带着自己和妹妹逃了出来，要不是遇上了妻主，那么自己大概也已经做了那个可以做自己祖母的师爷的侍了。
这样一想，拒绝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莫芮一边哭，一边偷眼看着田恬，光凭田恬没有立时拒绝，他就知道这事儿有门儿了。其实是有这么一个师爷上他们家提亲，但是情况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糟糕，祖母和父母亲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去冲喜呢，自然是媒公还未说完话就被轰出去了。不过这事却刚好可以拿来利用一番，这不，眼前这小傻蛋已经动心了不是。
只见田恬犹豫了好半晌，才抿了抿小唇，“那个······三弟，这事我会和妻主说说的，要不你先回去等信儿吧。”方才他真的是差点就要一口答应了，不过他想起了妻主的话，还有上次发的那顿火，莫芮虽然说得可怜，但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也不能光凭他一张嘴。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还是让妻主来决定吧。
“······好吧。”虽然有些失望田恬没有马上给出肯定答复，但是莫芮也知道不能再要求更多了，他今天失了先机，能得到这样的效果已是很不错了。只盼着田恬这傻蛋能在莫姐姐面前多求求情，最好是能把她说动就好了。
想到这里，莫芮也只好站起身来，不情不愿地告辞离去。
晚上，当白氏和田恬看到被莫亦瑾从车上抱下来的田皓小朋友欢乐的笑容时，两人提了一整天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看来皓儿第一天上学很顺利啊。
吃晚饭的时候，田皓一直在眉飞色舞的讲述着第一天上学的经历和心情，学识渊博的先生，好学的同学，还有书院后院的小片竹林······看得出来，小家伙对自己将要念书好几年的书院很是满意。
田恬知道，妻主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想到这，不禁翻个身，将小脸蛋埋在莫亦瑾的怀中。
莫亦瑾感觉到小夫郎的动作，也配合的将自己的手臂横过小家伙小小软软的身子，将田恬完全包在自己的怀中。
此时的气氛正正好，却不想正当莫亦瑾打算继续动作时，怀中小人儿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来。
“妻主，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什么事？”这没有情调的小东西，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看不好好惩罚你。莫亦瑾就笑看着怀里的人儿一脸纠结的一边无意识的玩着被子一角，一边断断续续的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给说了。
“我······我觉得三弟蛮可怜的，所以······所以我想，我们······”
“你觉得他好可怜，所以想要帮他是不是？”唉，恬儿的善心又开始泛滥了，真是让人头痛的小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心肠硬一点呢？要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同情的，有时候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过，莫亦瑾有些无奈的笑了，自己不就是偏爱小家伙的这些小小的可爱的地方吗？若是变了，也就不是我的恬儿了呀。
“嗯。”小脑袋点了点。
“那你想要怎么帮呢？答应让莫芮进门吗？”莫亦瑾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逗弄怀里的小人儿一番。恬儿有时候是很容易被人利用心软这一点，不过好在小家伙从不自作主张，向来是事事都听从自己的，那么很多事情也就算不了什么了，就算小家伙被说动了，但只要自己把住关就好。
不过出乎莫亦瑾意料的是，小家伙竟然摇了摇头。
“不要。”田恬抬起两条小胳膊，抱住自家妻主的脖子，竟然理直气壮地说：“妻主是我一个人的，才不要让给别人。”说罢还极为傲娇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小小的鼻翼一动一动的，可爱极了。
“恬儿！”莫亦瑾惊喜的不行，抱起自家宝贝就是一顿狂亲。
“哎呀，妻主！”小家伙被莫亦瑾突如其来的亲热羞得满脸通红，不依的伸出两只小手支住自家妻主的大脑袋，“你听人家说啦。”
“好好，让我来听听我的小宝贝有什么好想法。”莫亦瑾笑呵呵地翻了个身，仰面向上，大手扶住田恬的腰和背，好让他能够趴伏在自己的身上。
田恬被这姿势羞得不行，但被自家妻主鼓励着，还是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着，莫家三弟无非是想要嫁个殷实人家，不如妻主你去帮他找一个？”
“哈哈哈，我的小宝贝真聪明，不愧是我莫亦瑾的夫郎。”今天恬儿的惊喜真是太多了，这提议和莫亦瑾原本的打算不谋而合，虽然方式有些出入，但是恬儿的进步已经很大了，莫亦瑾大笑着抱着怀里的人儿又香了好几下，“来，让妻主亲一个。”
自是红绡帐暖，一番迤逦不提。
“大姐夫，你看这个怎么样？”田恬将小篮子上的小花布掀开，拿出一件小衣服来。
田恬以前未嫁时是学过一些针线，但是只是刺绣和普通的缝缝补补，况且他是庶子身份，嫡父也不会专门请人来教导，只能跟着白氏学学，针线活儿只能算是一般般。嫁人后，莫家条件好，也不需要他自己动手做衣服，他只是学会了做莫亦瑾的贴身亵衣亵裤，普通的衣裳依然是不会的。
现在初兰怀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了，田恬和齐家众人一样，很是期待小宝宝的到来，便也自己偷偷试着想为小宝宝做几件小衣裳。
床上放着的这件已经是田恬做的第四件了，也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一件。田恬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小衣服摊开。
“咦？不错，进步很多了嘛。”初兰看到床上已经像模像样的小衣服，十分惊喜地将它拿起来细细看着，“诶？恬儿，你怎么将接缝处都缝反了啊？”
“啊，不是的。”田恬有些害羞的解释道：“那个······，我想着小宝宝刚出生皮肤很娇嫩的，你们不是说宝宝生在夏天吗？到时候衣服都是要贴身穿的，接缝缝在里面的话，多少会有些磨到，所以······”
初兰听了这话，看着手里的小衣服，布料的质地柔软，每一条接缝都被精心地缝在外面，小衣服虽然看着有些丑丑怪怪的，却是每一处都显示了做它的人的用心，他不禁有些动容：“好弟弟，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
“大姐夫，你可别说这些，我······我们当初来投靠伯伯，你不也很照顾我的吗？一直以来都把我当亲弟弟一般，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越说越小声，田恬生性腼腆，说了这些话，不禁有些两颊微红，不好意思了。
初兰看他这个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戏谑道：“你呀。当初父亲说要为你说亲的时候，我还在为你担忧，你这样绵软的性子可怎么办？现在想来，你也是个有福的，还是父亲慧眼如炬，也只有莫亦瑾啊能够好好的护着你了，看你们俩天天蜜里调油的，想来用不了多久你也能传出喜讯了，哦？”
“姐夫······”田恬小小声的抗议着，这个大姐夫真是的，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他身上来了呀，不是在说小衣服的么。
“好了好了，不说你啦。”初兰看田恬已经羞得不行了，便也就笑着打住了，转了话题，“诶，我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田恬被打趣得恨不得马上转了话题，立马接着问道。
“就是前段时间缠着莫亦瑾的那个，你们莫家族长的孙子莫芮的事儿呗。”
“他有什么事？”田恬想了想，难道是妻主······动作也太快了吧，这才一个来月呢。
“你真不知道啊。”看着田恬迷茫的摇摇头，初兰一副“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的表情，八卦道：“他呀，再过几天就要出嫁啦。”
“啊？这么快，连个讯儿都没有啊。”田恬有些惊讶了，他真的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啊。
“唉，也不算什么大喜的事儿，他们家恨不得悄悄就把事儿办了呢。”初兰叹了口气道，“听说那莫芮这次的妻家可远呢，是个行商的商人。那商人是邻省的，过来行商在镇上的酒楼里喝多了耍酒疯，冲下楼去抱住人看都不看就亲，你看看这事······唉，幸好那商人还算负责，没有甩手就走，还拿了五十两银子跑到莫家去提亲了，可惜她已经有正夫了，那莫芮呀也只好当个二房了。”
“竟有这种事！”田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莫芮最后竟是以这种方式嫁出去的，那天妻主还说要亲自出马为他说一门好亲呢，没想到他还是没有等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说莫芮实在是太不走运了，不过好歹不用去嫁那个病入膏肓的师爷了不是吗？
田恬有些同情的为莫芮最后的归宿叹息着，不过事情真是像他所想的那样吗？那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只知道，莫亦瑾对于敢伤害她家宝贝的人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就是了。
想来想去，莫芮咬咬牙，还是决定采用哀兵政策。他站起身来，再次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哀戚道：“姐夫救命，求求姐夫就容了芮儿吧。”说着，便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田恬连忙让莫芮起来，“三弟先别忙着跪呀，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好吗？”
莫芮却并不起身，只道：“前些日子父亲告诉我，要是我再不许人家，就要把我送去给衙门里的师爷大人做侍啦。父亲说，那师爷已经四十多岁了，家中已有一房正夫和三房小侍，且都已经有了儿女。这还罢了，可是那师爷这段日子却生了重病，大夫说已经难以回天了，纳我进门是正夫的意思，就是要冲喜用的呀！”说着，莫芮又大哭起来，他膝行到田恬面前，抓着他的衣摆一边哭一边道：“姐夫，我去不得那师爷家呀，且不说那师爷年纪大，还不知能不能有机会生儿育女，我娘家离得又远，不知要收多少委屈。但说那师爷生着重病，我进门后能痊愈还好，万一······我前头已去了一位妻主了，这要再······那我这辈子可就真完了呀······”
“那家人如今已经上门来提亲了，祖母说······如果我还不能立时许了人家，她也难以拒绝这门亲事，那我就只能······”莫芮揪着田恬的衣摆，楚楚可怜地哀求着：“姐夫求你了，就容了我吧，我一定会安分守己，不会和你争什么的，求求你了······”
听了莫芮的这一番说辞，田恬也红了眼眶，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他本就生性善良，而且莫芮的遭遇又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初还在田家的时候，要不是爹爹死命带着自己和妹妹逃了出来，要不是遇上了妻主，那么自己大概也已经做了那个可以做自己祖母的师爷的侍了。
这样一想，拒绝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莫芮一边哭，一边偷眼看着田恬，光凭田恬没有立时拒绝，他就知道这事儿有门儿了。其实是有这么一个师爷上他们家提亲，但是情况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糟糕，祖母和父母亲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去冲喜呢，自然是媒公还未说完话就被轰出去了。不过这事却刚好可以拿来利用一番，这不，眼前这小傻蛋已经动心了不是。
只见田恬犹豫了好半晌，才抿了抿小唇，“那个······三弟，这事我会和妻主说说的，要不你先回去等信儿吧。”方才他真的是差点就要一口答应了，不过他想起了妻主的话，还有上次发的那顿火，莫芮虽然说得可怜，但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也不能光凭他一张嘴。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还是让妻主来决定吧。
“······好吧。”虽然有些失望田恬没有马上给出肯定答复，但是莫芮也知道不能再要求更多了，他今天失了先机，能得到这样的效果已是很不错了。只盼着田恬这傻蛋能在莫姐姐面前多求求情，最好是能把她说动就好了。
想到这里，莫芮也只好站起身来，不情不愿地告辞离去。
晚上，当白氏和田恬看到被莫亦瑾从车上抱下来的田皓小朋友欢乐的笑容时，两人提了一整天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看来皓儿第一天上学很顺利啊。
吃晚饭的时候，田皓一直在眉飞色舞的讲述着第一天上学的经历和心情，学识渊博的先生，好学的同学，还有书院后院的小片竹林······看得出来，小家伙对自己将要念书好几年的书院很是满意。
田恬知道，妻主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想到这，不禁翻个身，将小脸蛋埋在莫亦瑾的怀中。
莫亦瑾感觉到小夫郎的动作，也配合的将自己的手臂横过小家伙小小软软的身子，将田恬完全包在自己的怀中。
此时的气氛正正好，却不想正当莫亦瑾打算继续动作时，怀中小人儿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来。
“妻主，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什么事？”这没有情调的小东西，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看不好好惩罚你。莫亦瑾就笑看着怀里的人儿一脸纠结的一边无意识的玩着被子一角，一边断断续续的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给说了。
“我······我觉得三弟蛮可怜的，所以······所以我想，我们······”
“你觉得他好可怜，所以想要帮他是不是？”唉，恬儿的善心又开始泛滥了，真是让人头痛的小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心肠硬一点呢？要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同情的，有时候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过，莫亦瑾有些无奈的笑了，自己不就是偏爱小家伙的这些小小的可爱的地方吗？若是变了，也就不是我的恬儿了呀。
“嗯。”小脑袋点了点。
“那你想要怎么帮呢？答应让莫芮进门吗？”莫亦瑾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逗弄怀里的小人儿一番。恬儿有时候是很容易被人利用心软这一点，不过好在小家伙从不自作主张，向来是事事都听从自己的，那么很多事情也就算不了什么了，就算小家伙被说动了，但只要自己把住关就好。
不过出乎莫亦瑾意料的是，小家伙竟然摇了摇头。
“不要。”田恬抬起两条小胳膊，抱住自家妻主的脖子，竟然理直气壮地说：“妻主是我一个人的，才不要让给别人。”说罢还极为傲娇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小小的鼻翼一动一动的，可爱极了。
“恬儿！”莫亦瑾惊喜的不行，抱起自家宝贝就是一顿狂亲。
“哎呀，妻主！”小家伙被莫亦瑾突如其来的亲热羞得满脸通红，不依的伸出两只小手支住自家妻主的大脑袋，“你听人家说啦。”
“好好，让我来听听我的小宝贝有什么好想法。”莫亦瑾笑呵呵地翻了个身，仰面向上，大手扶住田恬的腰和背，好让他能够趴伏在自己的身上。
田恬被这姿势羞得不行，但被自家妻主鼓励着，还是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着，莫家三弟无非是想要嫁个殷实人家，不如妻主你去帮他找一个？”
“哈哈哈，我的小宝贝真聪明，不愧是我莫亦瑾的夫郎。”今天恬儿的惊喜真是太多了，这提议和莫亦瑾原本的打算不谋而合，虽然方式有些出入，但是恬儿的进步已经很大了，莫亦瑾大笑着抱着怀里的人儿又香了好几下，“来，让妻主亲一个。”
自是红绡帐暖，一番迤逦不提。
“大姐夫，你看这个怎么样？”田恬将小篮子上的小花布掀开，拿出一件小衣服来。
田恬以前未嫁时是学过一些针线，但是只是刺绣和普通的缝缝补补，况且他是庶子身份，嫡父也不会专门请人来教导，只能跟着白氏学学，针线活儿只能算是一般般。嫁人后，莫家条件好，也不需要他自己动手做衣服，他只是学会了做莫亦瑾的贴身亵衣亵裤，普通的衣裳依然是不会的。
现在初兰怀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了，田恬和齐家众人一样，很是期待小宝宝的到来，便也自己偷偷试着想为小宝宝做几件小衣裳。
床上放着的这件已经是田恬做的第四件了，也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一件。田恬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小衣服摊开。
“咦？不错，进步很多了嘛。”初兰看到床上已经像模像样的小衣服，十分惊喜地将它拿起来细细看着，“诶？恬儿，你怎么将接缝处都缝反了啊？”
“啊，不是的。”田恬有些害羞的解释道：“那个······，我想着小宝宝刚出生皮肤很娇嫩的，你们不是说宝宝生在夏天吗？到时候衣服都是要贴身穿的，接缝缝在里面的话，多少会有些磨到，所以······”
初兰听了这话，看着手里的小衣服，布料的质地柔软，每一条接缝都被精心地缝在外面，小衣服虽然看着有些丑丑怪怪的，却是每一处都显示了做它的人的用心，他不禁有些动容：“好弟弟，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
“大姐夫，你可别说这些，我······我们当初来投靠伯伯，你不也很照顾我的吗？一直以来都把我当亲弟弟一般，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越说越小声，田恬生性腼腆，说了这些话，不禁有些两颊微红，不好意思了。
初兰看他这个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戏谑道：“你呀。当初父亲说要为你说亲的时候，我还在为你担忧，你这样绵软的性子可怎么办？现在想来，你也是个有福的，还是父亲慧眼如炬，也只有莫亦瑾啊能够好好的护着你了，看你们俩天天蜜里调油的，想来用不了多久你也能传出喜讯了，哦？”
“姐夫······”田恬小小声的抗议着，这个大姐夫真是的，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他身上来了呀，不是在说小衣服的么。
“好了好了，不说你啦。”初兰看田恬已经羞得不行了，便也就笑着打住了，转了话题，“诶，我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田恬被打趣得恨不得马上转了话题，立马接着问道。
“就是前段时间缠着莫亦瑾的那个，你们莫家族长的孙子莫芮的事儿呗。”
“他有什么事？”田恬想了想，难道是妻主······动作也太快了吧，这才一个来月呢。
“你真不知道啊。”看着田恬迷茫的摇摇头，初兰一副“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的表情，八卦道：“他呀，再过几天就要出嫁啦。”
“啊？这么快，连个讯儿都没有啊。”田恬有些惊讶了，他真的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啊。
“唉，也不算什么大喜的事儿，他们家恨不得悄悄就把事儿办了呢。”初兰叹了口气道，“听说那莫芮这次的妻家可远呢，是个行商的商人。那商人是邻省的，过来行商在镇上的酒楼里喝多了耍酒疯，冲下楼去抱住人看都不看就亲，你看看这事······唉，幸好那商人还算负责，没有甩手就走，还拿了五十两银子跑到莫家去提亲了，可惜她已经有正夫了，那莫芮呀也只好当个二房了。”
“竟有这种事！”田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莫芮最后竟是以这种方式嫁出去的，那天妻主还说要亲自出马为他说一门好亲呢，没想到他还是没有等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说莫芮实在是太不走运了，不过好歹不用去嫁那个病入膏肓的师爷了不是吗？
田恬有些同情的为莫芮最后的归宿叹息着，不过事情真是像他所想的那样吗？那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只知道，莫亦瑾对于敢伤害她家宝贝的人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