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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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腊八粥，过年的氛围更加浓郁了，家家都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过年，而这个时候忙碌了一年的女人们闲了下来，每天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喝小酒儿，聊聊天儿。
腊月二十三，嬉戏的孩子们经过莫家门外，一个个拍着小手欢唱着：“二十三，祭罢灶，小孩拍手哈哈笑。再过五，六天，大年就来到。辟邪盒，耍核桃，滴滴点点两声炮。五子登科乒乓响，起火升得比天高。”
门外的歌谣声隐隐传来时，莫亦瑾正陪着田恬从他的零食罐子里掰下一小块儿糖瓜，粘到了灶神娘娘的嘴巴上。田恬还不知道二十三这一天还要这样做，他以为只要吃顿饺子就好了的，这时候听莫亦瑾说起来，忙好奇地追着问个不停。
“今天灶神娘娘要上天报告的，把糖涂在在灶神娘娘的嘴上，这样就她不能说我们家的坏话了。”
“这样的啊。”田恬伸出两只纤细的手指，白胖的指腹轻轻将糖瓜黏在灶神娘娘的嘴上，然后仰起头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
涂完糖瓜，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刚下出来的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饺子。
“嗯？”莫亦瑾从嘴里取出来了一个东西，众人探头一看，只见一枚黄澄澄的崭新的铜钱躺在莫亦瑾的手掌心里。
田恬一看就眉开眼笑的道：“恭喜妻主，来年一定会财源广进的。”
“哦，原来还有这个意义啊。”莫亦瑾恍然大悟，“我以前都不知道饺子还有这个用处的，呵呵。”
话音未落，田恬也“啊！”的一声，然后细细尝了一下，又笑道：“嘻嘻，我吃到了一块糖。”
“哦？那这是什么寓意呢？”莫亦瑾大概也能猜到，不过她还是饶有兴致地逗着小家伙。
就见到小孩儿的脸蛋慢慢地红了起来，然后小嘴儿才吐了一句：“······甜甜蜜蜜······”
田皓不乐意了，“为什么我都没有吃到？我也要我也要！”
白氏一拍她的脑门儿，“别闹，小孩子别瞎搀和。”
田皓有些不高兴的低下头，小孩子总是希望自己能够遇见好玩的事的，田恬正要去哄她几句，就见田皓小嘴儿一动，兴高采烈地嚷道：“我也吃到了！我也吃到了！”
然后不等田恬阻止，便是用力一咬，“啊！”一声惨叫，田皓捂住嘴，不住地吸气，“好辣好辣！”
“快喝点水。”田恬连忙给田皓拿水。他就知道要糟，总共五个饺子里包了东西，除了铜钱和糖，剩余三个里都是一小块辣椒。
田皓的小脸和脖子都因为被辣到而通红，捂着小嘴巴闷闷道：“里问起舞我（你们欺负我）。”
看着田皓这么可爱的样子，莫亦瑾、田恬和白氏再也忍不住，纷纷笑了起来。
这时候院子里一个响亮的嗓门响了起来，“瑾子，瑾子在不在啊？”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齐莽那个大嗓门。
屋内众人连忙止住了笑，莫亦瑾起身掀起帘子走了出去，看着院子里的人，笑道：“在呢，什么事？”
齐莽大步上前扯了莫亦瑾就走，“走，今年祭灶在我们家，我二妹没回来，帮个忙去。”
“等等的，”莫亦瑾一把拉下齐莽的熊爪，“你急个什么？帮忙总得让人穿件衣服吧。”
齐莽这才看见，莫亦瑾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水青色夹袄，再看看自己身上的鹿皮大衣，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嘿嘿”笑了两声，耍宝道：“您换，您换，小的在这候着您还不成吗？”
“去你的！屋里等吧，我套个衣服就成了。”莫亦瑾白她一眼，率先进了屋。
“妻主，你要出去啊？”田恬走出来见到莫亦瑾正在穿兔裘大衣，连忙问道。
“嗯，你在家乖乖的，我去去就回来。”
“哎，要不你也去凑凑热闹。”齐莽把她那个大脑袋也凑了过来，玩笑道：“我们家今天祭灶，可热闹了，让瑾子带你去呗。”
“不成，挤挤攘攘的，看弄伤了······”莫亦瑾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这个提议，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小家伙双目大亮，但是听了她的话又黯淡了下来，她看着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很想去吗？”
“想去。”小家伙回答的没有一点迟疑。
莫亦瑾还是有些不想带他去，毕竟到时候很有可能会挤到他，而自己要帮忙，有可能照顾不到······“你下午不是还要剪窗花？”昨儿晚上的时候，小孩儿兴冲冲地说自己很会剪纸，过年的时候要让家里贴满他自己剪的窗花。
“我晚上也可以剪的。”
“不行，会看坏眼睛。”
“那我明天也可以剪的······”小孩儿无意识的扭着自己白胖的小手指头，呐呐道：“我从来没有看过······”
“这么想去啊······”看着小孩儿可怜兮兮的样子，莫亦瑾想了想，然后无奈地改了口风，“嗯······想去也行，不过要听话。”唉，实在是不忍见小孩儿失望的样子啊。
“嗯嗯嗯。”
看着那小脑袋不停地点着，莫亦瑾不禁勾起了嘴角，忍不住揉了揉小家伙头上的小发旋儿，果然，小家伙又嘟着小嘴儿不乐意了。
“不要啦，坏妻主，头发都被你弄乱了。”这个发旋儿是前个儿刚被妻主发现的，就在鬓角旁边，很小的一个，自己都从来没有注意到过。妻主一直都很喜欢把自己抱在腿上，然后将脸贴在自己的额头上，结果就这么着被发现了，自那以后就老爱揉这里了。
莫亦瑾最近新添的这个习惯可是让她的小宝贝又甜蜜又苦恼啊。
“呵呵，”莫亦瑾轻笑着又嘱咐道：“你进去问问爹和皓儿要不要一起去吧。”
田皓也是没见过祭灶的情景，一听立马就屁颠颠的跟着去了，而白氏小时候有见过，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的，但是他也想去帮帮忙，也方便照顾女儿，于是一家四口加一个齐莽，五个人浩浩荡荡的往村长家去了。
祭灶其实就是送灶神的一个仪式，寓意也是保佑来年五谷丰登，风和雨顺的，莫亦瑾家里并没有种着田地，所以她一般并不在祭灶的时候参加仪式，但是她和她养母一样，打猎是把好手，力气又大，所以很多人家都会请她帮忙杀猪宰羊什么的。
莫亦瑾叮嘱田恬带着田皓乖乖的看热闹，不许到处乱跑，然后便和齐莽一起去杀猪了。
齐莽见田恬走远了，便用手肘戳戳莫亦瑾，贱兮兮的道：“没想到啊，我们莫大小姐竟也被我表弟收服了，嗯？”
“呵呵，胡说什么呢。”莫亦瑾也不做争辩，只乐呵呵地忙活着手里的活儿。
齐莽感叹道：“唉，当初表叔带着一双儿女来投奔我爹，说想给表弟找个婆家，又不想远嫁，我看到我爹拍着胸脯的样子，还寻思着这么个娇娇怯怯的小人儿，这农村里哪有人家愿意讨了做夫郎，没想到到了最后，咱倒是成了正儿八经的亲戚了，仔细想想，咱们这儿也就你家了。”
齐莽回想起表叔一家刚到的时候，田恬瘦瘦小小的，脸色也很苍白，一张脸上就剩了双眼睛了。田皓也是，三天两头儿的发烧不说，有一次自己走过去想和她说说话，竟把她吓得没命的往屋子里钻。今天一见，她几乎都没认出来人儿，不过也才两个多月，不说表弟现在面若桃花，两颊略显丰腴的样子，皓儿也成了个撒丫子满地乱跑的正常小孩儿，单看那爷仨，再不是那种谨言慎行，战战兢兢的模样，就知道三个人在瑾子家过的一定不错。
上河村的祭灶仪式多在下午进行。准备工作完成了，祭灶也开始了。这次祭灶的地点是在村长家的堂屋里。
祭灶时，村长跪在灶神娘娘像前，怀抱着一只母鸡。待焚烧香表后，屋内香烟缭绕，所有人都一脸肃穆。只见村长斟酒叩头，嘴里念念有词。念完后，她高喊一声“领”！然后一手执起酒杯，将酒浇在鸡头上。只见那鸡头扑楞有声，说明灶神娘娘已经领情，大家这才欢呼雀跃起来。在浇鸡头的时候，若鸡头纹丝不动，那就需要一直浇到鸡头有声才行。
祭灶仪式结束后，大家聚在庭院里，开始食用祭灶的一些食品，村长家今年准备的是糖糕、油饼、荞面，喝豆腐汤。
回家的时候，田恬不知为什么，有些沉默，不像是来时那兴高采烈的样子，莫亦瑾帮他把衣领紧了紧，问道：“怎么样？有意思吗？”
小家伙只是无精打采的点点头，莫亦瑾正待再问，那边田皓小朋友已经大声嚷嚷了出来。
“好玩，我以前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刚才在灶神娘娘面前的那只猪好大哦，比上次送到我们家的那个还要大······”小家伙兴致勃勃的描述着，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
田皓拉拉莫亦瑾的衣襟，大声道：“嫂子，我们明天还来吗？”
“嗯······明天没有了诶，怎么，还想来一次吗？”莫亦瑾将田皓一把捞起，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
“想。”田皓大声的答应着。
“皓儿，快下来！怎么能坐在你嫂子肩膀上呢？”白氏见到女儿的样子，连忙呵斥道。
“没关系的，爹。”莫亦瑾笑着安抚道，然后顶顶肩膀上的田皓，问道：“那我们回去继续送灶，好不好？”
吃过了腊八粥，过年的氛围更加浓郁了，家家都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过年，而这个时候忙碌了一年的女人们闲了下来，每天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喝小酒儿，聊聊天儿。
腊月二十三，嬉戏的孩子们经过莫家门外，一个个拍着小手欢唱着：“二十三，祭罢灶，小孩拍手哈哈笑。再过五，六天，大年就来到。辟邪盒，耍核桃，滴滴点点两声炮。五子登科乒乓响，起火升得比天高。”
门外的歌谣声隐隐传来时，莫亦瑾正陪着田恬从他的零食罐子里掰下一小块儿糖瓜，粘到了灶神娘娘的嘴巴上。田恬还不知道二十三这一天还要这样做，他以为只要吃顿饺子就好了的，这时候听莫亦瑾说起来，忙好奇地追着问个不停。
“今天灶神娘娘要上天报告的，把糖涂在在灶神娘娘的嘴上，这样就她不能说我们家的坏话了。”
“这样的啊。”田恬伸出两只纤细的手指，白胖的指腹轻轻将糖瓜黏在灶神娘娘的嘴上，然后仰起头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
涂完糖瓜，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刚下出来的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饺子。
“嗯？”莫亦瑾从嘴里取出来了一个东西，众人探头一看，只见一枚黄澄澄的崭新的铜钱躺在莫亦瑾的手掌心里。
田恬一看就眉开眼笑的道：“恭喜妻主，来年一定会财源广进的。”
“哦，原来还有这个意义啊。”莫亦瑾恍然大悟，“我以前都不知道饺子还有这个用处的，呵呵。”
话音未落，田恬也“啊！”的一声，然后细细尝了一下，又笑道：“嘻嘻，我吃到了一块糖。”
“哦？那这是什么寓意呢？”莫亦瑾大概也能猜到，不过她还是饶有兴致地逗着小家伙。
就见到小孩儿的脸蛋慢慢地红了起来，然后小嘴儿才吐了一句：“······甜甜蜜蜜······”
田皓不乐意了，“为什么我都没有吃到？我也要我也要！”
白氏一拍她的脑门儿，“别闹，小孩子别瞎搀和。”
田皓有些不高兴的低下头，小孩子总是希望自己能够遇见好玩的事的，田恬正要去哄她几句，就见田皓小嘴儿一动，兴高采烈地嚷道：“我也吃到了！我也吃到了！”
然后不等田恬阻止，便是用力一咬，“啊！”一声惨叫，田皓捂住嘴，不住地吸气，“好辣好辣！”
“快喝点水。”田恬连忙给田皓拿水。他就知道要糟，总共五个饺子里包了东西，除了铜钱和糖，剩余三个里都是一小块辣椒。
田皓的小脸和脖子都因为被辣到而通红，捂着小嘴巴闷闷道：“里问起舞我（你们欺负我）。”
看着田皓这么可爱的样子，莫亦瑾、田恬和白氏再也忍不住，纷纷笑了起来。
这时候院子里一个响亮的嗓门响了起来，“瑾子，瑾子在不在啊？”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齐莽那个大嗓门。
屋内众人连忙止住了笑，莫亦瑾起身掀起帘子走了出去，看着院子里的人，笑道：“在呢，什么事？”
齐莽大步上前扯了莫亦瑾就走，“走，今年祭灶在我们家，我二妹没回来，帮个忙去。”
“等等的，”莫亦瑾一把拉下齐莽的熊爪，“你急个什么？帮忙总得让人穿件衣服吧。”
齐莽这才看见，莫亦瑾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水青色夹袄，再看看自己身上的鹿皮大衣，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嘿嘿”笑了两声，耍宝道：“您换，您换，小的在这候着您还不成吗？”
“去你的！屋里等吧，我套个衣服就成了。”莫亦瑾白她一眼，率先进了屋。
“妻主，你要出去啊？”田恬走出来见到莫亦瑾正在穿兔裘大衣，连忙问道。
“嗯，你在家乖乖的，我去去就回来。”
“哎，要不你也去凑凑热闹。”齐莽把她那个大脑袋也凑了过来，玩笑道：“我们家今天祭灶，可热闹了，让瑾子带你去呗。”
“不成，挤挤攘攘的，看弄伤了······”莫亦瑾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这个提议，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小家伙双目大亮，但是听了她的话又黯淡了下来，她看着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很想去吗？”
“想去。”小家伙回答的没有一点迟疑。
莫亦瑾还是有些不想带他去，毕竟到时候很有可能会挤到他，而自己要帮忙，有可能照顾不到······“你下午不是还要剪窗花？”昨儿晚上的时候，小孩儿兴冲冲地说自己很会剪纸，过年的时候要让家里贴满他自己剪的窗花。
“我晚上也可以剪的。”
“不行，会看坏眼睛。”
“那我明天也可以剪的······”小孩儿无意识的扭着自己白胖的小手指头，呐呐道：“我从来没有看过······”
“这么想去啊······”看着小孩儿可怜兮兮的样子，莫亦瑾想了想，然后无奈地改了口风，“嗯······想去也行，不过要听话。”唉，实在是不忍见小孩儿失望的样子啊。
“嗯嗯嗯。”
看着那小脑袋不停地点着，莫亦瑾不禁勾起了嘴角，忍不住揉了揉小家伙头上的小发旋儿，果然，小家伙又嘟着小嘴儿不乐意了。
“不要啦，坏妻主，头发都被你弄乱了。”这个发旋儿是前个儿刚被妻主发现的，就在鬓角旁边，很小的一个，自己都从来没有注意到过。妻主一直都很喜欢把自己抱在腿上，然后将脸贴在自己的额头上，结果就这么着被发现了，自那以后就老爱揉这里了。
莫亦瑾最近新添的这个习惯可是让她的小宝贝又甜蜜又苦恼啊。
“呵呵，”莫亦瑾轻笑着又嘱咐道：“你进去问问爹和皓儿要不要一起去吧。”
田皓也是没见过祭灶的情景，一听立马就屁颠颠的跟着去了，而白氏小时候有见过，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的，但是他也想去帮帮忙，也方便照顾女儿，于是一家四口加一个齐莽，五个人浩浩荡荡的往村长家去了。
祭灶其实就是送灶神的一个仪式，寓意也是保佑来年五谷丰登，风和雨顺的，莫亦瑾家里并没有种着田地，所以她一般并不在祭灶的时候参加仪式，但是她和她养母一样，打猎是把好手，力气又大，所以很多人家都会请她帮忙杀猪宰羊什么的。
莫亦瑾叮嘱田恬带着田皓乖乖的看热闹，不许到处乱跑，然后便和齐莽一起去杀猪了。
齐莽见田恬走远了，便用手肘戳戳莫亦瑾，贱兮兮的道：“没想到啊，我们莫大小姐竟也被我表弟收服了，嗯？”
“呵呵，胡说什么呢。”莫亦瑾也不做争辩，只乐呵呵地忙活着手里的活儿。
齐莽感叹道：“唉，当初表叔带着一双儿女来投奔我爹，说想给表弟找个婆家，又不想远嫁，我看到我爹拍着胸脯的样子，还寻思着这么个娇娇怯怯的小人儿，这农村里哪有人家愿意讨了做夫郎，没想到到了最后，咱倒是成了正儿八经的亲戚了，仔细想想，咱们这儿也就你家了。”
齐莽回想起表叔一家刚到的时候，田恬瘦瘦小小的，脸色也很苍白，一张脸上就剩了双眼睛了。田皓也是，三天两头儿的发烧不说，有一次自己走过去想和她说说话，竟把她吓得没命的往屋子里钻。今天一见，她几乎都没认出来人儿，不过也才两个多月，不说表弟现在面若桃花，两颊略显丰腴的样子，皓儿也成了个撒丫子满地乱跑的正常小孩儿，单看那爷仨，再不是那种谨言慎行，战战兢兢的模样，就知道三个人在瑾子家过的一定不错。
上河村的祭灶仪式多在下午进行。准备工作完成了，祭灶也开始了。这次祭灶的地点是在村长家的堂屋里。
祭灶时，村长跪在灶神娘娘像前，怀抱着一只母鸡。待焚烧香表后，屋内香烟缭绕，所有人都一脸肃穆。只见村长斟酒叩头，嘴里念念有词。念完后，她高喊一声“领”！然后一手执起酒杯，将酒浇在鸡头上。只见那鸡头扑楞有声，说明灶神娘娘已经领情，大家这才欢呼雀跃起来。在浇鸡头的时候，若鸡头纹丝不动，那就需要一直浇到鸡头有声才行。
祭灶仪式结束后，大家聚在庭院里，开始食用祭灶的一些食品，村长家今年准备的是糖糕、油饼、荞面，喝豆腐汤。
回家的时候，田恬不知为什么，有些沉默，不像是来时那兴高采烈的样子，莫亦瑾帮他把衣领紧了紧，问道：“怎么样？有意思吗？”
小家伙只是无精打采的点点头，莫亦瑾正待再问，那边田皓小朋友已经大声嚷嚷了出来。
“好玩，我以前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刚才在灶神娘娘面前的那只猪好大哦，比上次送到我们家的那个还要大······”小家伙兴致勃勃的描述着，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
田皓拉拉莫亦瑾的衣襟，大声道：“嫂子，我们明天还来吗？”
“嗯······明天没有了诶，怎么，还想来一次吗？”莫亦瑾将田皓一把捞起，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
“想。”田皓大声的答应着。
“皓儿，快下来！怎么能坐在你嫂子肩膀上呢？”白氏见到女儿的样子，连忙呵斥道。
“没关系的，爹。”莫亦瑾笑着安抚道，然后顶顶肩膀上的田皓，问道：“那我们回去继续送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