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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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一，清河镇的集市上人来人往，一派热闹的景象，大概是因为这是年前的最后一次集市，所以大家都出来采办过年所需的物品的原因，集市上是比以往要拥挤很多。
“人好多哦，看来以后来赶集还是要早一点哦。”莫亦瑾左手牵着田恬，右手牵着田皓，对着人潮感叹着，而两个小人儿不约而同的有些心虚的微红了面颊。
家里的两个小人儿都正在养身体，她便没有将他们早早叫起来，而是和往常一样的时辰起的床出的门，没想到刚一下马车就被汹涌的人流给震住了。
莫亦瑾好容易忙完了生意上的事，今天是特意带着两个小人儿来镇上采办年货的。
本来莫亦瑾想着一家四口一起来，可是白氏说他就不来赶这个热闹了，死活不愿意出来，本来还想把田皓也拦在家里，好让莫亦瑾能和田恬独自逛逛街的，奈何小人儿脸蛋上的期待是藏也藏不住，只好他们三个人一起出来了，而白氏好说歹说还是跑去村长家里和王氏一起包包子去了。
“阿成，你把车赶到集市那头等着我们。”莫亦瑾随口吩咐了一句，便拉拉手里的小手，顺着街道往集市里面走去。
“嫂嫂，我们要去买什么呀？”田皓扬起小脸。
“我们要买年货，就是过年要买的东西，年画、春联、还有，嗯······恬儿，还有哪些东西来着？”莫亦瑾也是第一次这么正而八紧的过年，所以她对过年要置办的东西也是一无所知。以前和莫猎头儿俩人儿的时候，一个鳏妇，一个光棍儿，凑活凑活也就过去了，后来就她一个人了更是到村长家蹭顿吃喝就胡乱过了。
还好白氏和田恬早早的到各家各户的主夫那里取了经。
田恬掰着小嫩指头“伯伯说，嗯······要买粳米、糯米、薏米、小米、白云豆、赤豆、绿豆、豇豆、花生、大枣、杏仁、核桃、栗子、莲子、百合、桂元肉、葡萄干、粉条、还有一块豆腐，这些要做腊八粥的，还有······”小嘴儿噗突噗突就说出了一大串儿，把莫亦瑾的脑袋都快绕晕了。
“等等，腊八粥不是要用八种材料就好了吗？怎么要这么多？”莫亦瑾惊讶的看着一本正经还在回忆的田恬，亏你这个小脑袋还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啊，伯伯说不止八种材料的，要放好多东西呢，到时候煮得黏黏的香香的，才能把下巴粘得牢牢的，冬天就不怕冷了。”
“好吧，”莫亦瑾妥协的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一些黄豆，爹爹说要试试做肉酱的，他新和伯伯学的，我们明天还要去伯伯家做团子呢。”田恬有些得意地说道，他们虽然以前没有自己筹办过过年，但是他们在学呀，今年一定能让妻主过一个好年的。
“哦，那我们去这家店看看吧。”莫亦瑾领着两个小人儿向那家朱记果脯走去。
“我们不买这些啊。”田恬拽着莫亦瑾的手不肯进。
“去看看吧，我看到你的甜栗子罐子、霜糖山楂罐子和窝丝糖罐子还有皓儿的五香牛肉干盒子都快空了，我们今天再买一点零嘴儿。”
“不要了，我们今天还要买好多东西呢，拿不住的。”田恬还是很犹豫，那些米呀豆子呀什么的都很重的，不可以买这些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没关系的，粮食什么的我们不用自己搬的。”
“咦？”为什么不用自己搬啊？田恬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望过去。
“宝贝儿，我们自己家有一家粮食铺子呀，你二表姐就在里面当掌柜的呢。”
“哇！”一大一小，两个眼睛都瞪得圆圆的，小嘴也张的大大的，田恬结结巴巴的喃喃道：“二表姐的······铺子······是······妻主开的。”
“是呀，我厉害吧？”莫亦瑾故意夸张地做出洋洋自得的样子，享受着两个小人儿崇拜的目光，“所以不用担心，一会儿我们过去把要什么说一声，明天让伙计送到家里去就好了，今天我们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好了，这条街不算很长，拿不下去放到马车里再过来买也是一样的。”莫亦瑾捏捏田恬的笑脸，带着两个小人儿进去挑零嘴儿。
小店里柜台后面的柜子上陈列着一排排精致的瓷罐，红艳艳的苹果脯、白花花的梨脯、黄橙橙的杏脯、粉黄粉黄的桃脯等各色果脯蜜饯陈列其中。因为来购买零食的一般都是男子，店门口专门设有小巧精致的篮子，每排柜子旁边都细心周到地放置了很多小纸袋，客人们可以拿小纸袋装上果脯，再放进小篮子里，结账的时候拿去称一称就好了。
田皓欢呼一声就迈开小短腿跑去找自己喜欢的去了，田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也正是喜欢零嘴儿的时候，他因为是第一次自己买东西，一开始只是站在莫亦瑾身边绞着衣袖，但是看着那一个个粉圆晶莹的小东西，没一会儿便也在莫亦瑾的鼓励下，走过去拿起小袋子羞涩的挑选自己喜欢的吃食了。
“你怎么一样才拿这么点啊？”
“啊？”田恬扭过头，看到莫亦瑾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侧，脸颊泛上了红晕，连她刚才问的是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莫亦瑾从田恬臂间的小篮子里捻起一个小纸袋，有点嫌弃的晃了晃里面不到半个拳头大小的果脯团，“恬儿，你家妻主养你还是很轻松的。”说着就动手每样都添了大半袋子，又再装了几样。
田恬看着篮子里的东西，有苹果脯、梨脯、杏脯、沙果脯、香果脯、金丝蜜枣、青梅脯、冬瓜条、糖藕片、蜜饯海棠和蜜饯山楂，大部分都是上次妻主带回来的零嘴儿里面吃的最快的，还有几样没有吃过的，想到刚才妻主问他“试一试这个吧”时温柔的眉眼，田恬突然觉得心里满满的，眼睛涩涩的，鼻腔里也酸酸的。
以前在田家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关心过自己爱吃什么，高不高兴，母亲是那样的遥远而又陌生，嫡父的眼底永远都充斥着冷漠和厌恶，嫡兄嫡姐只会带给自己没完没了的恶作剧和刁难。爹爹纵然关心自己，生存环境也迫使得他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自保和保护子女身上。妻主，是第一个这样细致的关怀着自己的人······
“还有没有想要的？”莫亦瑾揉了揉小人儿的头，低声问道。这个小家伙也太过懂事了，不好好问几次的话，永远都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没有了。”田恬笑着回答，努力忍住自己眼底涌上的湿意，却柔软了心底。
结账的时候，莫亦瑾看着田恬蹲下身子帮田皓把胡乱堆在篮子里的各色果脯分开装好，不禁轻笑了两声，看到田皓有些懊恼的红了脸蛋，也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一会我们再去卖牛肉干的铺子。”
三人要出门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个身材窈窕的男子，一身粉色的锦衣，脖子上围着时下流行的杏黄色绒毛围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
莫亦瑾并未注意到进来了什么人，携着两人便要走出去，却不想那男子竟左跨一步，主动挡在了三人面前。
那男子娉娉婷婷的欠了欠身，“莫小姐别来无恙。”声音婉转似黄莺鸣啼。
莫亦瑾一愣，那男子已是直起了身子，面带倨傲的直直望向了在莫亦瑾身后的田恬，“莫小姐新欢在侧，不为我引荐一下吗？”
这话就有些无礼了，田恬可是莫亦瑾的正君，但从那男子嘴里用那样的言语说出来便显得田恬的身份好似不太正经似的。
田恬虽性子单纯，却也是从尔虞我诈的大宅里出来的，对这些言语和眼神中的恶意十分敏感，被人用这么轻佻的语调点出，他仿佛感觉到周围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陡然带了些不屑，瞬间就红了眼眶。
莫亦瑾就更是不悦了，恬儿是她的宝贝，怎可被人这样亵渎，她想也不想立马奚落那男子：“我的正君，可不是不知哪里来的男人就可以随便结识的，公子请自知自重。”
说完，莫亦瑾看也不看那男子如何反应，立马便揽着田恬，牵着田皓走到了街道上。
那男子听到莫亦瑾的话，蓦然苍白了一张精致的脸孔，他转身倚在店门口呆呆得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原来她已经不记得我了啊。”又目光突然一凛，“哼，那么普通的男子，怎么配得上她？莫亦瑾，你一定会是我张雪儿的！”
“妻主······刚才那位公子是······”田恬看到莫亦瑾的行为，悬在半空的心放下了不少，可他还是有些不安地问了出来。
“不知道。”莫亦瑾斩钉截铁道，她可不想为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坏了一家人的好心情，实际上她也的确对刚才那个男子没有丝毫印象，“那边那个点心铺子，你们最喜欢的玫瑰酥和栗粉糕就是那里面的，走，看看去。”
年关前的集市热闹非凡，三个人很快便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腊月初一，清河镇的集市上人来人往，一派热闹的景象，大概是因为这是年前的最后一次集市，所以大家都出来采办过年所需的物品的原因，集市上是比以往要拥挤很多。
“人好多哦，看来以后来赶集还是要早一点哦。”莫亦瑾左手牵着田恬，右手牵着田皓，对着人潮感叹着，而两个小人儿不约而同的有些心虚的微红了面颊。
家里的两个小人儿都正在养身体，她便没有将他们早早叫起来，而是和往常一样的时辰起的床出的门，没想到刚一下马车就被汹涌的人流给震住了。
莫亦瑾好容易忙完了生意上的事，今天是特意带着两个小人儿来镇上采办年货的。
本来莫亦瑾想着一家四口一起来，可是白氏说他就不来赶这个热闹了，死活不愿意出来，本来还想把田皓也拦在家里，好让莫亦瑾能和田恬独自逛逛街的，奈何小人儿脸蛋上的期待是藏也藏不住，只好他们三个人一起出来了，而白氏好说歹说还是跑去村长家里和王氏一起包包子去了。
“阿成，你把车赶到集市那头等着我们。”莫亦瑾随口吩咐了一句，便拉拉手里的小手，顺着街道往集市里面走去。
“嫂嫂，我们要去买什么呀？”田皓扬起小脸。
“我们要买年货，就是过年要买的东西，年画、春联、还有，嗯······恬儿，还有哪些东西来着？”莫亦瑾也是第一次这么正而八紧的过年，所以她对过年要置办的东西也是一无所知。以前和莫猎头儿俩人儿的时候，一个鳏妇，一个光棍儿，凑活凑活也就过去了，后来就她一个人了更是到村长家蹭顿吃喝就胡乱过了。
还好白氏和田恬早早的到各家各户的主夫那里取了经。
田恬掰着小嫩指头“伯伯说，嗯······要买粳米、糯米、薏米、小米、白云豆、赤豆、绿豆、豇豆、花生、大枣、杏仁、核桃、栗子、莲子、百合、桂元肉、葡萄干、粉条、还有一块豆腐，这些要做腊八粥的，还有······”小嘴儿噗突噗突就说出了一大串儿，把莫亦瑾的脑袋都快绕晕了。
“等等，腊八粥不是要用八种材料就好了吗？怎么要这么多？”莫亦瑾惊讶的看着一本正经还在回忆的田恬，亏你这个小脑袋还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啊，伯伯说不止八种材料的，要放好多东西呢，到时候煮得黏黏的香香的，才能把下巴粘得牢牢的，冬天就不怕冷了。”
“好吧，”莫亦瑾妥协的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一些黄豆，爹爹说要试试做肉酱的，他新和伯伯学的，我们明天还要去伯伯家做团子呢。”田恬有些得意地说道，他们虽然以前没有自己筹办过过年，但是他们在学呀，今年一定能让妻主过一个好年的。
“哦，那我们去这家店看看吧。”莫亦瑾领着两个小人儿向那家朱记果脯走去。
“我们不买这些啊。”田恬拽着莫亦瑾的手不肯进。
“去看看吧，我看到你的甜栗子罐子、霜糖山楂罐子和窝丝糖罐子还有皓儿的五香牛肉干盒子都快空了，我们今天再买一点零嘴儿。”
“不要了，我们今天还要买好多东西呢，拿不住的。”田恬还是很犹豫，那些米呀豆子呀什么的都很重的，不可以买这些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没关系的，粮食什么的我们不用自己搬的。”
“咦？”为什么不用自己搬啊？田恬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望过去。
“宝贝儿，我们自己家有一家粮食铺子呀，你二表姐就在里面当掌柜的呢。”
“哇！”一大一小，两个眼睛都瞪得圆圆的，小嘴也张的大大的，田恬结结巴巴的喃喃道：“二表姐的······铺子······是······妻主开的。”
“是呀，我厉害吧？”莫亦瑾故意夸张地做出洋洋自得的样子，享受着两个小人儿崇拜的目光，“所以不用担心，一会儿我们过去把要什么说一声，明天让伙计送到家里去就好了，今天我们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好了，这条街不算很长，拿不下去放到马车里再过来买也是一样的。”莫亦瑾捏捏田恬的笑脸，带着两个小人儿进去挑零嘴儿。
小店里柜台后面的柜子上陈列着一排排精致的瓷罐，红艳艳的苹果脯、白花花的梨脯、黄橙橙的杏脯、粉黄粉黄的桃脯等各色果脯蜜饯陈列其中。因为来购买零食的一般都是男子，店门口专门设有小巧精致的篮子，每排柜子旁边都细心周到地放置了很多小纸袋，客人们可以拿小纸袋装上果脯，再放进小篮子里，结账的时候拿去称一称就好了。
田皓欢呼一声就迈开小短腿跑去找自己喜欢的去了，田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也正是喜欢零嘴儿的时候，他因为是第一次自己买东西，一开始只是站在莫亦瑾身边绞着衣袖，但是看着那一个个粉圆晶莹的小东西，没一会儿便也在莫亦瑾的鼓励下，走过去拿起小袋子羞涩的挑选自己喜欢的吃食了。
“你怎么一样才拿这么点啊？”
“啊？”田恬扭过头，看到莫亦瑾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侧，脸颊泛上了红晕，连她刚才问的是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莫亦瑾从田恬臂间的小篮子里捻起一个小纸袋，有点嫌弃的晃了晃里面不到半个拳头大小的果脯团，“恬儿，你家妻主养你还是很轻松的。”说着就动手每样都添了大半袋子，又再装了几样。
田恬看着篮子里的东西，有苹果脯、梨脯、杏脯、沙果脯、香果脯、金丝蜜枣、青梅脯、冬瓜条、糖藕片、蜜饯海棠和蜜饯山楂，大部分都是上次妻主带回来的零嘴儿里面吃的最快的，还有几样没有吃过的，想到刚才妻主问他“试一试这个吧”时温柔的眉眼，田恬突然觉得心里满满的，眼睛涩涩的，鼻腔里也酸酸的。
以前在田家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关心过自己爱吃什么，高不高兴，母亲是那样的遥远而又陌生，嫡父的眼底永远都充斥着冷漠和厌恶，嫡兄嫡姐只会带给自己没完没了的恶作剧和刁难。爹爹纵然关心自己，生存环境也迫使得他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自保和保护子女身上。妻主，是第一个这样细致的关怀着自己的人······
“还有没有想要的？”莫亦瑾揉了揉小人儿的头，低声问道。这个小家伙也太过懂事了，不好好问几次的话，永远都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没有了。”田恬笑着回答，努力忍住自己眼底涌上的湿意，却柔软了心底。
结账的时候，莫亦瑾看着田恬蹲下身子帮田皓把胡乱堆在篮子里的各色果脯分开装好，不禁轻笑了两声，看到田皓有些懊恼的红了脸蛋，也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一会我们再去卖牛肉干的铺子。”
三人要出门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个身材窈窕的男子，一身粉色的锦衣，脖子上围着时下流行的杏黄色绒毛围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
莫亦瑾并未注意到进来了什么人，携着两人便要走出去，却不想那男子竟左跨一步，主动挡在了三人面前。
那男子娉娉婷婷的欠了欠身，“莫小姐别来无恙。”声音婉转似黄莺鸣啼。
莫亦瑾一愣，那男子已是直起了身子，面带倨傲的直直望向了在莫亦瑾身后的田恬，“莫小姐新欢在侧，不为我引荐一下吗？”
这话就有些无礼了，田恬可是莫亦瑾的正君，但从那男子嘴里用那样的言语说出来便显得田恬的身份好似不太正经似的。
田恬虽性子单纯，却也是从尔虞我诈的大宅里出来的，对这些言语和眼神中的恶意十分敏感，被人用这么轻佻的语调点出，他仿佛感觉到周围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陡然带了些不屑，瞬间就红了眼眶。
莫亦瑾就更是不悦了，恬儿是她的宝贝，怎可被人这样亵渎，她想也不想立马奚落那男子：“我的正君，可不是不知哪里来的男人就可以随便结识的，公子请自知自重。”
说完，莫亦瑾看也不看那男子如何反应，立马便揽着田恬，牵着田皓走到了街道上。
那男子听到莫亦瑾的话，蓦然苍白了一张精致的脸孔，他转身倚在店门口呆呆得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原来她已经不记得我了啊。”又目光突然一凛，“哼，那么普通的男子，怎么配得上她？莫亦瑾，你一定会是我张雪儿的！”
“妻主······刚才那位公子是······”田恬看到莫亦瑾的行为，悬在半空的心放下了不少，可他还是有些不安地问了出来。
“不知道。”莫亦瑾斩钉截铁道，她可不想为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坏了一家人的好心情，实际上她也的确对刚才那个男子没有丝毫印象，“那边那个点心铺子，你们最喜欢的玫瑰酥和栗粉糕就是那里面的，走，看看去。”
年关前的集市热闹非凡，三个人很快便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