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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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当不当得了莫家的主呢？”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人影掀开帘子大步走进来，对那三个不速之客连个眼神儿都欠奉，径直走到田恬身边，仔细地查看他怀里的田皓。
莫亦瑾本来想着酒楼里最近推出了新的菜色，便让家里不用做晚饭了，准备将新菜带回家让家人尝尝鲜。没想到她兴冲冲的带着两大食盒子饭菜回到家里时，还没进门便听到屋里的人在叫嚣，那声音不用见面她也知道是谁。那一家子一向最爱胡搅蛮缠，好容易消停了两年，不知道今日又来耍什么花样。莫亦瑾知晓自家夫郎和岳父都一向老实，从不与人有什么口角，怕他们受了委屈，连忙掀帘子进门，就看到恬儿正一脸泪痕地抱着妹妹。
“表姐······”赵小看见莫亦瑾一脸寒霜的跨进门来，连理都没理自己，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连忙开口要解释却又一时想不出词句来，急得出了一背的冷汗。
莫亦瑾额角青筋乱跳，看到孩子脸色苍白，捂着肚子满头的汗，连忙吩咐还在院子里搬食盒的阿成速速去济生堂把沈安请来，然后抱起田皓就进了里屋，满心害怕的田恬和白氏连忙跟了进去，只留下赵老财三人在堂屋里面面相觑，心里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把衣服解开一看，腹部上好大一块瘀痕，已经开始发紫了。
“妹妹······”田恬捂着嘴，眼泪一下子就迸了出来，“妻主，妹妹她······”
莫亦瑾将衣服掩好，压下满腔的怒气，将田恬抱在怀里安慰道：“别担心，大夫一会儿就来，爹您先在这里陪着皓儿，先别出去，我和恬儿马上回来。”
“瑾子······”见到莫亦瑾出来，赵老财连忙满脸堆笑地凑上去，直接将莫亦瑾身边的田恬忽略，搓着手道：“呃······那孩子没事吧······你看我，就算是那孩子对我拳打脚踢的我也不该还手啊······失手了，失手了······呵呵······”
柴氏连忙一唱一和的配合自家妻主，“是呀，瑾子，这次是你姨一进来就被人给打了，还没看清楚是个孩子呢，要不然我们就是被刀砍了也不会还手的。”言下之意就是田皓不懂规矩，无缘无故殴打长辈，他们只是在没看清楚之下正当防卫而已。
“你胡说······”田恬正想反驳，事情不是这样的，就被莫亦瑾拉住了手阻止了。
那三人一见莫亦瑾的动作，只当是她信了自己的话，顿时放下了心，只等着莫亦瑾让那小贱人道歉。
“妻主······”田恬不敢置信地看向莫亦瑾，连辩解都不让辩解一下，难道妻主竟是不相信自己吗？却只看见莫亦瑾温暖的带着安抚的眼神，如同往日遇到事情时一般好像在说着：“别怕，有我。”
这边赵老财一个眼神，赵小连忙端起一杯刚才田恬沏好的茶，将田恬挤开，凑到莫亦瑾身边嗲着声音道：“表姐，小小刚才说错了话，您别生气，咱家当然是您做主啦。喝口茶消消气，啊？”
田恬被撞得一个趔趄，刚才担心田皓没顾上，这会儿听到那个“咱家”，又想起刚才赵小示威般的话，眼眶红了红，却没有吱声儿。
莫亦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也没看那杯茶，懒得和这些无赖理论，直接牵过田恬，将他扶到左首的座位上，自己在右首位子上坐了，两个人一起坐在上座上，然后冷冷的问道：“你们又来干什么？”
莫亦瑾问得这么直接，这对无赖夫妻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嗨，也没啥大事，你娶了夫郎也不到咱家坐坐，这不，来看我外甥女婿来了。”赵老财这会儿早没了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更不敢和莫亦瑾争论什么长辈座次的问题，只能眼睁睁看着田恬被莫亦瑾扶到方才柴氏坐的位置上，讪讪地说了个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借口。
“现在看完了，好走不送。”
“呃······”赵老财被噎住了，但想到此次前来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只好厚着脸皮装作没听见这句话，又在下首坐下，正想再找点儿话题往自家儿子的婚事上靠呢，柴氏不开眼的开口了：
“哎呀，瑾子呀，怎么说我们也是长辈，你这新夫郎过了门儿，怎么着也得磕个头敬杯茶才算是咱莫家人呀。”
赵老财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自家夫郎话已出口，她只能偷眼觑着上座儿的眼色。果然，莫亦瑾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冷若冰霜，她安抚的拍拍田恬的手，冷笑道：“你们算哪门子的长辈，和我莫家有什么关系，也配喝我莫亦瑾正君敬的茶？瑾子也是你们叫的？”
一连几句毫不客气的反问，赵老财不乐意了，脱口就道：“唉？瑾子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你正正经经的表姨，今儿个也是好心好意的上门来的。你看看你那个夫郎，有没有点嫁了人的样子，一进门就将娘家人儿接到婆家来打秋风，看着也是个不能生养的。我们当长辈的今儿个可是为你好，择个日子让我们小小进了门儿吧，也好帮你管管这乌烟瘴气的家。”一番话说的刚刚才略安下心来的田恬白了脸庞。
莫亦瑾一张脸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我还没打算纳侍。”
柴氏见莫亦瑾并无生气的样子，以为她心下是愿意的，只是觉得小小做个侍不合适才作势推脱，忙笑着道：“哎呦，咱们小小如花似玉又知书达理的，这十里八乡的哪家不想讨了去做夫郎啊。我们心疼你家里没个主事儿的人，这才把小小留了下来，自然是不能做侍的，只有做个平夫才能压下那些个没规没矩的人儿啊，你说是不是啊？”
没想到这一对一段时间不见，没脸没皮的本事倒是见长啊。莫亦瑾再也忍不住怒火，直接就啐道：“为我好？我看为了我的家产才是你们的目的吧。哼，我今天就明白着告诉你们，我莫家的家产，你们一辈子都别想沾一个手指头。恬儿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爱对谁好就对谁好，和你们这几个泼皮无关！”
“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是泼皮了？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胳膊肘往外拐啊你。”柴氏站起来叉着腰，手指都快戳到田恬的鼻子上了，“就为了这么个赔钱货，你就要翻脸不认人了？好啊，你现在是发达了，忘了你小时候咱们这些亲戚怎么照顾你了，嗯？莫亦瑾，你要还想要这脸，就选个好日子八抬大轿将我们小小风风光光抬进门做掌家平夫，不然你就等着被戳脊梁骨吧！”
“平夫？就他这样的给我的恬儿提鞋都不配！”莫亦瑾怒极反笑，“你尽管添油加醋满世界败坏我的名声，我倒要看看是谁要被戳脊梁骨！”看到座下三人还是满脸不服气，莫亦瑾冷冷的警告道：“哼！警告你们，再敢在我夫郎和家人身上打主意，可就不像上次那么好说话了，我让你们在这青阳县再也呆不下去，我莫亦瑾说到做到！滚！”
听到这句充满分量的威胁之语，赵老财这才老实了，也是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莫亦瑾在这下河村人们心中是怎样一个地位，那县令又是怎样对莫亦瑾礼让三分的，还有上次莫亦瑾的毫不留情。莫亦瑾可不像表姐那么好说话，他们得罪不起啊，黑子靠着莫亦瑾才能在沐民粮记做个伙计，自家还在租种着莫亦瑾的地呢。
赵老财现在才开始后悔了，莫亦瑾可不是那些能被她讹上的人，只要莫亦瑾想，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简直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想到这，赵老财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拉着还想说什么的柴氏和赵小走人。
柴氏被带的差点跌倒，不满道：“哎哎哎，你干什么呢！难道还怕她不成······”话音未落，背后响起东西摔碎的声音，回头一看，莫亦瑾将桌上他们刚才用过的茶具全部扫到了地上，柴氏被吓得立马噤了声。
莫亦瑾将也被吓了一跳的田恬搂入怀中，解释道：“这种腌臜人用过的东西都不能再用了。你呀，以后可得学着厉害着点儿，像这种不配进咱家门儿的人就该直接拿门闩打出去，知道了吗？”
听了这话赵老财更是不敢多呆，带着夫郎儿子一溜烟儿地跑了。
没有多久，阿成带着沈安到了，沈安下车的时候连帽子都是歪的，心里直犯嘀咕，东家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阿成连什么情形儿也说不清楚，连拉带扯的就把自己从家里弄了出来，就一路颠到这儿来了，可别是东家打夫郎吧。想到这，沈安赶紧摇摇头，把那些胡思乱想都摇走，东家宠新过门的夫郎那是尽人皆知的。
沈安刚站稳，就看到平日里总是沉稳从容的东家迈着大步飞快地走出来，没等他见礼就一把把她拽了进去，一眨眼就到了里间一间大卧室里。
“沈安，你快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了。”莫亦瑾虽然会一些医术，但是哪有大夫会给自家人看诊的，调养个身体还行。更何况皓儿现在还小，虽然以她的经验来看应该没有大碍，但是内脏会不会有损伤她也不敢随便就下了定论，毕竟稍有不慎便是一辈子的事儿。
沈安定睛一看，床上躺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女童，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旁边有两个眼皮红肿的男子正照顾着，那年轻的应该就是主君了，那年纪大一点的，呃······她也猜不出是谁。
沈安正思忖着要不要给主君行个礼，但是东家有没有给引荐，这······
“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快去看诊啊。”莫亦瑾见沈安站在那里兀自愣神，不知在想什么，便推了她一把，催促她快点。
“哦，好的好的。”唉，算了，还是先看看病人吧。沈安走上前去，田恬连忙将田皓腹部的衣裳掀了起来，只见一个齐手掌大小的青紫色淤痕。是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沈安倒吸一口凉气，忙敛了心神，仔细检查起来。
两刻钟后，沈安拭了拭额前的汗珠，转身对身后屏息凝视的三人道：“不碍事，只是皮外伤，我一会开一副膏药，只要按时涂抹按摩，不出半月就看不出痕迹了。”
“哦？那我当不当得了莫家的主呢？”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人影掀开帘子大步走进来，对那三个不速之客连个眼神儿都欠奉，径直走到田恬身边，仔细地查看他怀里的田皓。
莫亦瑾本来想着酒楼里最近推出了新的菜色，便让家里不用做晚饭了，准备将新菜带回家让家人尝尝鲜。没想到她兴冲冲的带着两大食盒子饭菜回到家里时，还没进门便听到屋里的人在叫嚣，那声音不用见面她也知道是谁。那一家子一向最爱胡搅蛮缠，好容易消停了两年，不知道今日又来耍什么花样。莫亦瑾知晓自家夫郎和岳父都一向老实，从不与人有什么口角，怕他们受了委屈，连忙掀帘子进门，就看到恬儿正一脸泪痕地抱着妹妹。
“表姐······”赵小看见莫亦瑾一脸寒霜的跨进门来，连理都没理自己，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连忙开口要解释却又一时想不出词句来，急得出了一背的冷汗。
莫亦瑾额角青筋乱跳，看到孩子脸色苍白，捂着肚子满头的汗，连忙吩咐还在院子里搬食盒的阿成速速去济生堂把沈安请来，然后抱起田皓就进了里屋，满心害怕的田恬和白氏连忙跟了进去，只留下赵老财三人在堂屋里面面相觑，心里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把衣服解开一看，腹部上好大一块瘀痕，已经开始发紫了。
“妹妹······”田恬捂着嘴，眼泪一下子就迸了出来，“妻主，妹妹她······”
莫亦瑾将衣服掩好，压下满腔的怒气，将田恬抱在怀里安慰道：“别担心，大夫一会儿就来，爹您先在这里陪着皓儿，先别出去，我和恬儿马上回来。”
“瑾子······”见到莫亦瑾出来，赵老财连忙满脸堆笑地凑上去，直接将莫亦瑾身边的田恬忽略，搓着手道：“呃······那孩子没事吧······你看我，就算是那孩子对我拳打脚踢的我也不该还手啊······失手了，失手了······呵呵······”
柴氏连忙一唱一和的配合自家妻主，“是呀，瑾子，这次是你姨一进来就被人给打了，还没看清楚是个孩子呢，要不然我们就是被刀砍了也不会还手的。”言下之意就是田皓不懂规矩，无缘无故殴打长辈，他们只是在没看清楚之下正当防卫而已。
“你胡说······”田恬正想反驳，事情不是这样的，就被莫亦瑾拉住了手阻止了。
那三人一见莫亦瑾的动作，只当是她信了自己的话，顿时放下了心，只等着莫亦瑾让那小贱人道歉。
“妻主······”田恬不敢置信地看向莫亦瑾，连辩解都不让辩解一下，难道妻主竟是不相信自己吗？却只看见莫亦瑾温暖的带着安抚的眼神，如同往日遇到事情时一般好像在说着：“别怕，有我。”
这边赵老财一个眼神，赵小连忙端起一杯刚才田恬沏好的茶，将田恬挤开，凑到莫亦瑾身边嗲着声音道：“表姐，小小刚才说错了话，您别生气，咱家当然是您做主啦。喝口茶消消气，啊？”
田恬被撞得一个趔趄，刚才担心田皓没顾上，这会儿听到那个“咱家”，又想起刚才赵小示威般的话，眼眶红了红，却没有吱声儿。
莫亦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也没看那杯茶，懒得和这些无赖理论，直接牵过田恬，将他扶到左首的座位上，自己在右首位子上坐了，两个人一起坐在上座上，然后冷冷的问道：“你们又来干什么？”
莫亦瑾问得这么直接，这对无赖夫妻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嗨，也没啥大事，你娶了夫郎也不到咱家坐坐，这不，来看我外甥女婿来了。”赵老财这会儿早没了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更不敢和莫亦瑾争论什么长辈座次的问题，只能眼睁睁看着田恬被莫亦瑾扶到方才柴氏坐的位置上，讪讪地说了个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借口。
“现在看完了，好走不送。”
“呃······”赵老财被噎住了，但想到此次前来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只好厚着脸皮装作没听见这句话，又在下首坐下，正想再找点儿话题往自家儿子的婚事上靠呢，柴氏不开眼的开口了：
“哎呀，瑾子呀，怎么说我们也是长辈，你这新夫郎过了门儿，怎么着也得磕个头敬杯茶才算是咱莫家人呀。”
赵老财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自家夫郎话已出口，她只能偷眼觑着上座儿的眼色。果然，莫亦瑾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冷若冰霜，她安抚的拍拍田恬的手，冷笑道：“你们算哪门子的长辈，和我莫家有什么关系，也配喝我莫亦瑾正君敬的茶？瑾子也是你们叫的？”
一连几句毫不客气的反问，赵老财不乐意了，脱口就道：“唉？瑾子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你正正经经的表姨，今儿个也是好心好意的上门来的。你看看你那个夫郎，有没有点嫁了人的样子，一进门就将娘家人儿接到婆家来打秋风，看着也是个不能生养的。我们当长辈的今儿个可是为你好，择个日子让我们小小进了门儿吧，也好帮你管管这乌烟瘴气的家。”一番话说的刚刚才略安下心来的田恬白了脸庞。
莫亦瑾一张脸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我还没打算纳侍。”
柴氏见莫亦瑾并无生气的样子，以为她心下是愿意的，只是觉得小小做个侍不合适才作势推脱，忙笑着道：“哎呦，咱们小小如花似玉又知书达理的，这十里八乡的哪家不想讨了去做夫郎啊。我们心疼你家里没个主事儿的人，这才把小小留了下来，自然是不能做侍的，只有做个平夫才能压下那些个没规没矩的人儿啊，你说是不是啊？”
没想到这一对一段时间不见，没脸没皮的本事倒是见长啊。莫亦瑾再也忍不住怒火，直接就啐道：“为我好？我看为了我的家产才是你们的目的吧。哼，我今天就明白着告诉你们，我莫家的家产，你们一辈子都别想沾一个手指头。恬儿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爱对谁好就对谁好，和你们这几个泼皮无关！”
“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是泼皮了？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胳膊肘往外拐啊你。”柴氏站起来叉着腰，手指都快戳到田恬的鼻子上了，“就为了这么个赔钱货，你就要翻脸不认人了？好啊，你现在是发达了，忘了你小时候咱们这些亲戚怎么照顾你了，嗯？莫亦瑾，你要还想要这脸，就选个好日子八抬大轿将我们小小风风光光抬进门做掌家平夫，不然你就等着被戳脊梁骨吧！”
“平夫？就他这样的给我的恬儿提鞋都不配！”莫亦瑾怒极反笑，“你尽管添油加醋满世界败坏我的名声，我倒要看看是谁要被戳脊梁骨！”看到座下三人还是满脸不服气，莫亦瑾冷冷的警告道：“哼！警告你们，再敢在我夫郎和家人身上打主意，可就不像上次那么好说话了，我让你们在这青阳县再也呆不下去，我莫亦瑾说到做到！滚！”
听到这句充满分量的威胁之语，赵老财这才老实了，也是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莫亦瑾在这下河村人们心中是怎样一个地位，那县令又是怎样对莫亦瑾礼让三分的，还有上次莫亦瑾的毫不留情。莫亦瑾可不像表姐那么好说话，他们得罪不起啊，黑子靠着莫亦瑾才能在沐民粮记做个伙计，自家还在租种着莫亦瑾的地呢。
赵老财现在才开始后悔了，莫亦瑾可不是那些能被她讹上的人，只要莫亦瑾想，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简直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想到这，赵老财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拉着还想说什么的柴氏和赵小走人。
柴氏被带的差点跌倒，不满道：“哎哎哎，你干什么呢！难道还怕她不成······”话音未落，背后响起东西摔碎的声音，回头一看，莫亦瑾将桌上他们刚才用过的茶具全部扫到了地上，柴氏被吓得立马噤了声。
莫亦瑾将也被吓了一跳的田恬搂入怀中，解释道：“这种腌臜人用过的东西都不能再用了。你呀，以后可得学着厉害着点儿，像这种不配进咱家门儿的人就该直接拿门闩打出去，知道了吗？”
听了这话赵老财更是不敢多呆，带着夫郎儿子一溜烟儿地跑了。
没有多久，阿成带着沈安到了，沈安下车的时候连帽子都是歪的，心里直犯嘀咕，东家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阿成连什么情形儿也说不清楚，连拉带扯的就把自己从家里弄了出来，就一路颠到这儿来了，可别是东家打夫郎吧。想到这，沈安赶紧摇摇头，把那些胡思乱想都摇走，东家宠新过门的夫郎那是尽人皆知的。
沈安刚站稳，就看到平日里总是沉稳从容的东家迈着大步飞快地走出来，没等他见礼就一把把她拽了进去，一眨眼就到了里间一间大卧室里。
“沈安，你快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了。”莫亦瑾虽然会一些医术，但是哪有大夫会给自家人看诊的，调养个身体还行。更何况皓儿现在还小，虽然以她的经验来看应该没有大碍，但是内脏会不会有损伤她也不敢随便就下了定论，毕竟稍有不慎便是一辈子的事儿。
沈安定睛一看，床上躺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女童，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旁边有两个眼皮红肿的男子正照顾着，那年轻的应该就是主君了，那年纪大一点的，呃······她也猜不出是谁。
沈安正思忖着要不要给主君行个礼，但是东家有没有给引荐，这······
“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快去看诊啊。”莫亦瑾见沈安站在那里兀自愣神，不知在想什么，便推了她一把，催促她快点。
“哦，好的好的。”唉，算了，还是先看看病人吧。沈安走上前去，田恬连忙将田皓腹部的衣裳掀了起来，只见一个齐手掌大小的青紫色淤痕。是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沈安倒吸一口凉气，忙敛了心神，仔细检查起来。
两刻钟后，沈安拭了拭额前的汗珠，转身对身后屏息凝视的三人道：“不碍事，只是皮外伤，我一会开一副膏药，只要按时涂抹按摩，不出半月就看不出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