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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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和白氏倚在临床的软榻上，正在一起做着针线活儿，田皓在一旁摆弄着莫亦瑾给带的小玩意儿。
田恬手里拿着一件已经裁好了轮廓的袍子，正在往衣襟上绣纹，只见几株绿油油的翠竹已经跃然于锦面上了，田恬越看越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莫亦瑾本来说等忙完了这阵子，将一年的账面都清了，一家四口一起去办年货。但田恬想起过年的新衣服什么的可要提前准备了，到了年底了再准备可就来不及了，便想先去镇上扯几块布料回来。没想到莫亦瑾听了自家夫郎的担忧，却是十分豪气地道：
“还是恬儿想得周到，那我明日就叫裁缝家里来，我们一家人每人好好做几身衣服。”
田恬却是不依了：“不用叫裁缝那么麻烦啦，过两日我和爹爹去扯些布，我们自己做吧。”
莫亦瑾疑惑道：“怎么了？上次来做的衣裳不合身吗，是不是穿着不舒服？你们怎么不早说啊。”
“不是不是，”田恬连忙摆着小手，“上次做的衣服很好啦，不过妻主的衣服不是应该夫郎亲手做比较好吗？”
原来是这样啊，但是莫亦瑾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做衣服很伤神的，我可舍不得你受那份儿罪。”莫亦瑾将田恬抱在腿上，边说边吃吃小嫩豆腐，弄的怀里的小家伙脸颊和煮熟的虾子一样，偏她还悠哉悠哉地道：“你还小，做多了针线会伤眼睛的，你以前身子就亏了，现在得好好养着。”莫亦瑾不准备在这件事儿上多做纠结，掀过话题问着小家伙最近最最苦恼的事：“恬儿，我上次带来的药有没有好好按时吃啊？”
“啊？”果然，田恬开始苦着小脸儿了，不过还是点点头道：“有按时吃的，每天用过饭一个时辰都有用的。”
“哦，那你感觉怎么样？”莫亦瑾仔细端详着小家伙的脸蛋，每天都在自己眼前所以没什么感觉，应该是有胖了那么一点点的，好像也粉了那么一点点，桃子似的，让人好想咬一口。不过莫亦瑾正在享受和宝贝独处的温馨时刻，还不是很想立马把小家伙羞得跑掉，便忍下了想要咬一口的欲望，准备到晚上再实行好了。
“嗯，不知道诶，不过我觉得好像没有那么怕冷了。”田恬还在仔细思考着莫亦瑾的问题，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被吃干抹净的命运。
“那就好。”莫亦瑾满意的点点头，最近恬儿晚上手脚是没有那么冰凉了。
又过了一会儿，田恬锲而不舍的声音再次响起，“可······可是，做衣服不会很累的，我们早点开始做，每天就不用做很久的。叫裁缝来又贵又费事，而且做的也没自家人做的贴心舒适呀。”
莫亦瑾端起茶碗正准备吃茶，闻言差点呛着，没想到小家伙还记着这事儿呢，看来是真的很想自己做衣服呢。莫亦瑾心里有点暖暖的，但是又不肯就这样松口，毕竟恬儿的身子还不是很好。
田恬见自家妻主还没有松口的迹象，咬咬牙，开始实行自己的“撒娇大法”，抱着莫亦瑾的脖子娇声恳求，“人家很想为妻主亲手做衣裳啦，妻主你最好了，就答应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每次田恬使出这一招，莫亦瑾绝对缴械投降，因为此时的小宝贝实在是太可爱了，脸蛋红红的像苹果一样，一双大大的水眸好似会说话，真真是让人无法招架。
果不其然，这次莫亦瑾又中了这屡试不爽的一招，“好好好，都依你。”然后马上又补充道：“这天寒地冻的，你们也没怎么出过门，就你和爹去镇上我可不放心。明天我叫他们把布料送到家里来给你们挑，好不好？”
“嗯！妻主最好了。”这已经是妻主很大的让步了，只要能亲手做衣服，田恬就已经很满足了。
莫亦瑾看着怀里香香软软，憨态可掬的小宝贝，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狠狠亲了几口······
“恬儿！恬儿！”
“啊？”田恬被耳边的叫声惊醒，恋恋不舍的从几天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爹爹，什么事啊？”
白氏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你刚刚是怎么了，魔怔了一样，一直在笑，叫你也不答应。”说着伸手摸摸儿子的脸颊，“脸也这么红，是不是有点发烧？”
田恬想起刚才自己在做什么，红晕未褪的脸蛋更是能滴出血来，娇嗔道：“爹爹······”
话音未落，院子里震天的拍门声响起。
田恬和白氏面面相觑，这都快到晚饭饭点儿了，谁家不是忙着做饭，这是谁来串门子了？
门外的拍门声依然震天，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嚷着：“开门！有人没？快开门！”
“爹爹，我去看看。”田恬放下绣绷往院里走去。
“谁呀？”
“快开门！”
刚把门闩打开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田恬一个趔趄才稳住步子。
他抬眼一看，只见眼前是一女二男。走在前面的一男一女都是五十上下，不经人招呼就自顾自的步入庭院。那女人一进院子就左顾右盼，显得十分猥琐，男子一双三角眼，薄唇抿得紧紧的向下撇着，一脸刻薄。还有一二十上下的男子跟在他们后面，穿得十分花哨，脸上的粉也扑得厚厚的，面容倒是姣好，身材略微丰盈，看着院子里的景象笑得眼都眯了。这一行三人根本视田恬若无物。
田恬觉得这三人十分不知礼，但他又不知他们是何身份，只好跟上前去问道：“请问你们是······”
为首那女子仿佛这才看到田恬一样，但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就是我们家瑾子的男人？”
田恬一听到这粗俗的话，脸颊顿时涨的通红，半晌才道：“莫亦瑾是我家妻主，现在不在家，请问你们找她有事吗？”
“我们家瑾子怎地娶了你这么个没规矩的！”那年长的男子毫不客气地指着田恬的鼻子训道：“过了门不来拜见长辈就罢了，长辈进了家门还如此怠慢，听说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呢，那规矩都吃到肠子里去了！”
田恬心中满是委屈，他根本没听妻主说过家里还有长辈啊，但一听说是莫亦瑾的长辈，便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口称抱歉，先将三人请进堂屋，待取出茶具，斟好茶，才又道：“真是不好意思，但妻主并未对我说过家中还有其他长辈，请问您是······”还没问出口，又被那年轻男子打断。
“你什么意思！不欢迎我们来就直说，何必编排我们？难道我们来骗吃骗喝不成？”
田恬心中叫苦不迭，这一家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连忙道歉。
那女人看田恬口称抱歉，眼眶发红，一看就是个性子软好拿捏的，更加坚信只要把自家儿子嫁过来自家就能过上好日子的想法。
她看这下马威田恬已经见识到了，便心满意足吐露自己的身份，“我是瑾子她表姨，瑾子她娘是我表姐，这边是她表姨夫，这是她表弟。”
“原来是表姨，请问表姨今日到访所为何事？”田恬微微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问道。
“哼，我过来看我外甥女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不是······”
“不是什么？对着长辈东问西问，一点规矩都不懂，怨不得我们家瑾子每天早出晚归，不肯在家里多呆，我看任谁也不愿意对着你这样的男人！”
田恬没想到这个才刚见面的女人会这样训自己，就算是长辈说这样的话也太出格了。但他原先做公子时养成的怯弱性格让他没办法说出话来反驳，虽然这段时间在莫亦瑾的呵护下开朗了不少，但面对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他还是感到手足无措。
“她表姨说这话有些过了吧，这可不是长辈该说的话。”白氏在里屋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来反驳了赵老财。
田皓看到哥哥红了眼圈，脸色苍白，便迈着小短腿跑到赵老财面前挥着拳头一顿乱捶，边捶边喊着：“坏人！坏人！你欺负我哥哥！你是坏人！”田恬和白氏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了。
赵老财本来看到那小夫郎被气的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正洋洋得意，就听到有人驳了自己的话，眉毛一竖正想开口骂过去，就遭到了突然冒出的小萝卜头儿的扑打，顿时心头火起，飞起一脚，“去你的！”
“啊！”田恬，白氏和田皓都惊叫了一身，不过前面两人是吓得，田皓则是疼得，那一脚正中腹部，虽不是用了十足的力气，但对一个不到六岁的幼童来说，也是难以忍受的。
“皓儿！”田恬扑上去将妹妹抱在怀中，“怎样？踢到哪里了？”
“我和你拼了！”白氏看到女儿疼得满头大汗，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冲上去拼命。
赵老财随手一推将白氏推倒在地，“干什么！你这疯子！”
本来看到孩子被踢倒在地，柴氏和赵小也被惊住了，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柴氏指着白氏道：“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是你家孩子不分青红皂白冲上来，我家妻主可是自卫！”
田恬抱着妹妹，闻言哭道：“亏你们说的出口，我妹妹才多大，哪里就能打疼了，竟下了这么狠的手。”
“哼”赵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颐指气使的道，“你妹妹本来就该打，你嫁到莫家，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进来，吃我表姐的，穿我表姐的，还住我表姐的。今天竟然还对我表姐的长辈不敬，我娘替我表姐教训这个小拖油瓶怎么了？信不信等表姐回来，我让她把你爹和你妹妹都赶走！”
“你！”田恬气的说不出话来，拿手指着大门喊道：“你们走，走！”
白氏赶紧把他的手放下，刚才赵小的一番话让他惊出一身冷汗，这段时间过得□□逸了，都忘记自己和皓儿是寄人篱下的了，怎么可以让恬儿为了娘家人惹恼了莫亦瑾的长辈呢？
看到白氏的动作，赵小更加得意了，继续对着田恬叫嚣着，“让我们走？该滚的是你！告诉你，我马上就会嫁进莫家做平夫了，你想想到时候表姐是会向着你，还是会向着我？你看看你，长相平平，又瘦的跟个竹竿儿似的，一看就是个不能生养的，等我生了女儿，这莫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看你还是别惹恼了我，到时候别说你爹了，就是你，也要看我的心情再决定要不要让你留下来。哼！别以为进了莫家的门你就真能当的了莫家的主了！”
赵小话音未落，一道冷若寒霜的声音从门边传了进来：“哦？那我当不当得了莫家的主呢？”
田恬和白氏倚在临床的软榻上，正在一起做着针线活儿，田皓在一旁摆弄着莫亦瑾给带的小玩意儿。
田恬手里拿着一件已经裁好了轮廓的袍子，正在往衣襟上绣纹，只见几株绿油油的翠竹已经跃然于锦面上了，田恬越看越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莫亦瑾本来说等忙完了这阵子，将一年的账面都清了，一家四口一起去办年货。但田恬想起过年的新衣服什么的可要提前准备了，到了年底了再准备可就来不及了，便想先去镇上扯几块布料回来。没想到莫亦瑾听了自家夫郎的担忧，却是十分豪气地道：
“还是恬儿想得周到，那我明日就叫裁缝家里来，我们一家人每人好好做几身衣服。”
田恬却是不依了：“不用叫裁缝那么麻烦啦，过两日我和爹爹去扯些布，我们自己做吧。”
莫亦瑾疑惑道：“怎么了？上次来做的衣裳不合身吗，是不是穿着不舒服？你们怎么不早说啊。”
“不是不是，”田恬连忙摆着小手，“上次做的衣服很好啦，不过妻主的衣服不是应该夫郎亲手做比较好吗？”
原来是这样啊，但是莫亦瑾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做衣服很伤神的，我可舍不得你受那份儿罪。”莫亦瑾将田恬抱在腿上，边说边吃吃小嫩豆腐，弄的怀里的小家伙脸颊和煮熟的虾子一样，偏她还悠哉悠哉地道：“你还小，做多了针线会伤眼睛的，你以前身子就亏了，现在得好好养着。”莫亦瑾不准备在这件事儿上多做纠结，掀过话题问着小家伙最近最最苦恼的事：“恬儿，我上次带来的药有没有好好按时吃啊？”
“啊？”果然，田恬开始苦着小脸儿了，不过还是点点头道：“有按时吃的，每天用过饭一个时辰都有用的。”
“哦，那你感觉怎么样？”莫亦瑾仔细端详着小家伙的脸蛋，每天都在自己眼前所以没什么感觉，应该是有胖了那么一点点的，好像也粉了那么一点点，桃子似的，让人好想咬一口。不过莫亦瑾正在享受和宝贝独处的温馨时刻，还不是很想立马把小家伙羞得跑掉，便忍下了想要咬一口的欲望，准备到晚上再实行好了。
“嗯，不知道诶，不过我觉得好像没有那么怕冷了。”田恬还在仔细思考着莫亦瑾的问题，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被吃干抹净的命运。
“那就好。”莫亦瑾满意的点点头，最近恬儿晚上手脚是没有那么冰凉了。
又过了一会儿，田恬锲而不舍的声音再次响起，“可······可是，做衣服不会很累的，我们早点开始做，每天就不用做很久的。叫裁缝来又贵又费事，而且做的也没自家人做的贴心舒适呀。”
莫亦瑾端起茶碗正准备吃茶，闻言差点呛着，没想到小家伙还记着这事儿呢，看来是真的很想自己做衣服呢。莫亦瑾心里有点暖暖的，但是又不肯就这样松口，毕竟恬儿的身子还不是很好。
田恬见自家妻主还没有松口的迹象，咬咬牙，开始实行自己的“撒娇大法”，抱着莫亦瑾的脖子娇声恳求，“人家很想为妻主亲手做衣裳啦，妻主你最好了，就答应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每次田恬使出这一招，莫亦瑾绝对缴械投降，因为此时的小宝贝实在是太可爱了，脸蛋红红的像苹果一样，一双大大的水眸好似会说话，真真是让人无法招架。
果不其然，这次莫亦瑾又中了这屡试不爽的一招，“好好好，都依你。”然后马上又补充道：“这天寒地冻的，你们也没怎么出过门，就你和爹去镇上我可不放心。明天我叫他们把布料送到家里来给你们挑，好不好？”
“嗯！妻主最好了。”这已经是妻主很大的让步了，只要能亲手做衣服，田恬就已经很满足了。
莫亦瑾看着怀里香香软软，憨态可掬的小宝贝，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狠狠亲了几口······
“恬儿！恬儿！”
“啊？”田恬被耳边的叫声惊醒，恋恋不舍的从几天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爹爹，什么事啊？”
白氏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你刚刚是怎么了，魔怔了一样，一直在笑，叫你也不答应。”说着伸手摸摸儿子的脸颊，“脸也这么红，是不是有点发烧？”
田恬想起刚才自己在做什么，红晕未褪的脸蛋更是能滴出血来，娇嗔道：“爹爹······”
话音未落，院子里震天的拍门声响起。
田恬和白氏面面相觑，这都快到晚饭饭点儿了，谁家不是忙着做饭，这是谁来串门子了？
门外的拍门声依然震天，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嚷着：“开门！有人没？快开门！”
“爹爹，我去看看。”田恬放下绣绷往院里走去。
“谁呀？”
“快开门！”
刚把门闩打开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田恬一个趔趄才稳住步子。
他抬眼一看，只见眼前是一女二男。走在前面的一男一女都是五十上下，不经人招呼就自顾自的步入庭院。那女人一进院子就左顾右盼，显得十分猥琐，男子一双三角眼，薄唇抿得紧紧的向下撇着，一脸刻薄。还有一二十上下的男子跟在他们后面，穿得十分花哨，脸上的粉也扑得厚厚的，面容倒是姣好，身材略微丰盈，看着院子里的景象笑得眼都眯了。这一行三人根本视田恬若无物。
田恬觉得这三人十分不知礼，但他又不知他们是何身份，只好跟上前去问道：“请问你们是······”
为首那女子仿佛这才看到田恬一样，但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就是我们家瑾子的男人？”
田恬一听到这粗俗的话，脸颊顿时涨的通红，半晌才道：“莫亦瑾是我家妻主，现在不在家，请问你们找她有事吗？”
“我们家瑾子怎地娶了你这么个没规矩的！”那年长的男子毫不客气地指着田恬的鼻子训道：“过了门不来拜见长辈就罢了，长辈进了家门还如此怠慢，听说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呢，那规矩都吃到肠子里去了！”
田恬心中满是委屈，他根本没听妻主说过家里还有长辈啊，但一听说是莫亦瑾的长辈，便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口称抱歉，先将三人请进堂屋，待取出茶具，斟好茶，才又道：“真是不好意思，但妻主并未对我说过家中还有其他长辈，请问您是······”还没问出口，又被那年轻男子打断。
“你什么意思！不欢迎我们来就直说，何必编排我们？难道我们来骗吃骗喝不成？”
田恬心中叫苦不迭，这一家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连忙道歉。
那女人看田恬口称抱歉，眼眶发红，一看就是个性子软好拿捏的，更加坚信只要把自家儿子嫁过来自家就能过上好日子的想法。
她看这下马威田恬已经见识到了，便心满意足吐露自己的身份，“我是瑾子她表姨，瑾子她娘是我表姐，这边是她表姨夫，这是她表弟。”
“原来是表姨，请问表姨今日到访所为何事？”田恬微微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问道。
“哼，我过来看我外甥女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不是······”
“不是什么？对着长辈东问西问，一点规矩都不懂，怨不得我们家瑾子每天早出晚归，不肯在家里多呆，我看任谁也不愿意对着你这样的男人！”
田恬没想到这个才刚见面的女人会这样训自己，就算是长辈说这样的话也太出格了。但他原先做公子时养成的怯弱性格让他没办法说出话来反驳，虽然这段时间在莫亦瑾的呵护下开朗了不少，但面对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他还是感到手足无措。
“她表姨说这话有些过了吧，这可不是长辈该说的话。”白氏在里屋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来反驳了赵老财。
田皓看到哥哥红了眼圈，脸色苍白，便迈着小短腿跑到赵老财面前挥着拳头一顿乱捶，边捶边喊着：“坏人！坏人！你欺负我哥哥！你是坏人！”田恬和白氏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了。
赵老财本来看到那小夫郎被气的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正洋洋得意，就听到有人驳了自己的话，眉毛一竖正想开口骂过去，就遭到了突然冒出的小萝卜头儿的扑打，顿时心头火起，飞起一脚，“去你的！”
“啊！”田恬，白氏和田皓都惊叫了一身，不过前面两人是吓得，田皓则是疼得，那一脚正中腹部，虽不是用了十足的力气，但对一个不到六岁的幼童来说，也是难以忍受的。
“皓儿！”田恬扑上去将妹妹抱在怀中，“怎样？踢到哪里了？”
“我和你拼了！”白氏看到女儿疼得满头大汗，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冲上去拼命。
赵老财随手一推将白氏推倒在地，“干什么！你这疯子！”
本来看到孩子被踢倒在地，柴氏和赵小也被惊住了，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柴氏指着白氏道：“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是你家孩子不分青红皂白冲上来，我家妻主可是自卫！”
田恬抱着妹妹，闻言哭道：“亏你们说的出口，我妹妹才多大，哪里就能打疼了，竟下了这么狠的手。”
“哼”赵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颐指气使的道，“你妹妹本来就该打，你嫁到莫家，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进来，吃我表姐的，穿我表姐的，还住我表姐的。今天竟然还对我表姐的长辈不敬，我娘替我表姐教训这个小拖油瓶怎么了？信不信等表姐回来，我让她把你爹和你妹妹都赶走！”
“你！”田恬气的说不出话来，拿手指着大门喊道：“你们走，走！”
白氏赶紧把他的手放下，刚才赵小的一番话让他惊出一身冷汗，这段时间过得□□逸了，都忘记自己和皓儿是寄人篱下的了，怎么可以让恬儿为了娘家人惹恼了莫亦瑾的长辈呢？
看到白氏的动作，赵小更加得意了，继续对着田恬叫嚣着，“让我们走？该滚的是你！告诉你，我马上就会嫁进莫家做平夫了，你想想到时候表姐是会向着你，还是会向着我？你看看你，长相平平，又瘦的跟个竹竿儿似的，一看就是个不能生养的，等我生了女儿，这莫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看你还是别惹恼了我，到时候别说你爹了，就是你，也要看我的心情再决定要不要让你留下来。哼！别以为进了莫家的门你就真能当的了莫家的主了！”
赵小话音未落，一道冷若寒霜的声音从门边传了进来：“哦？那我当不当得了莫家的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