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文学 > 圣剑双姝 > 第二十一章毒峰·毒

第二十一章毒峰·毒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圣剑双姝最新章节!

    被问的正是镇坪丐帮堂主,他摇头道:“禀谭护法,小的从没见过此人,刚才来时也没有他。”

    谭知德见说,心中更是狐疑,但此时又不容查究,只有怀着满腹疑云,静观眼前的形势。

    忽然和尚喝间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斌做然一笑,摇头说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姓名,可是我到想看看你是何门何派,哪一个庙里出来的和尚!”

    林斌已把无相看作是冒充他的同伴,恨不得将这些暗中嫁祸于他的人全都杀死,故言词间充满敌意,说话毫不客气。

    无相和尚为林斌这种神出鬼没的动作和疾言厉色所镇,停了半晌,才嚅嚅说道:“你也不配知道我的师门,不过冲着你这小花子的胆色,佛爷今天放过你们,不过,还要看你们如何冲出这周围十里之地。”

    说罢向暗影中的人一摆手,作势就要离去。

    林斌喝道:“慢着!咱们的事还没了呢!”

    无相和尚让他一喝,不由自主地回过身来问道:“你待怎的?”

    林斌微微一笑道:“刚才你说的,只要赢得过你的方便铲,就可安全而退,哼!现在我告诉你,只要你赢得我丐帮的左拳右掌,你就可安全而退。”

    无相和尚被说得下不了台,硬着头皮捡起地上方便铲道:“好!佛爷就见识见识丐帮的拳掌绝招。”

    五丈外的钟定远见此情形暗暗想道:“这姓文的功夫果然深不可测,居然将元相和尚的方便铲全没看在眼内,幸亏丐帮未见信符不肯对我下手,不然,真不堪设想。”

    谭知德在一旁也是暗忖:“这个弟兄到底是谁?竟敢空手对付和尚方便铲,我自问还没这功力呢!丐帮中代所有弟子几乎无不认识,四代以下绝没有这等功力。“林斌见和尚拿起兵器,举手阻止道:“你绝打不过我,不过,只要你老实答复我的问题,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

    无相和尚在师门中是杰出人才,在江湖上也有点名气,不想今天竟为一个年轻花子盛气所凌,心中的味道实难形容,正在迟疑不决,林斌已做然问道:“我问你,你见过神步林斌吗?”

    无想和尚望着林斌,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林斌又追问道:“人呢?现在何处?”

    无相和尚轻声道:“刚才还跟在我们后头,现在不知何处去了。”

    林斌厉声道:“你不必向我打诳,到底受何人指使,来此招摇撞骗?”

    无相和尚心下一惊,忙向身后之人一打手势,那人即转身向后纵去,林斌本可将他截住,但又恐和尚趁机逃走,忙高声喊道:“白灵何在?快将那人截住。”

    大树上飓地一声,一道白影凌空而下,斜刺里拦在那人前面。

    众人正在惊疑不定,陡听那人凄厉地一声惨叫,接着便倒地不起。

    无相和尚本非林斌对手,此时且闻同伴惨叫,知已遭难,心中又惊又怕,忙趁林斌不备,方便铲搂头盖顶,直向林斌砸去。

    林斌一声冷笑,右手倏伸,向上撩去,无相和尚突觉虎口生痛,方便铲已到了林斌手中,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急忙转身,点足向后飞逃。

    林斌哪会让他逃出手去,双足一点,已飞掠过去,方便铲头轻轻按在无相和尚肩上。

    无相和尚吓得亡魂丧胆,四处逃窜,但是林斌如影随形,方便铲始终按在左肩之上,任凭无相躲闪腾挪,竟脱不出敌人之手,他把心一横,干脆立定脚步,不再逃窜。

    林斌喝道:“快说实话,是谁指使你来的?”

    无相内心甚感为难,眼前之人似乎深知内情,不说实话,势不可能,若将真情透露,今日纵然逃得一命,但后果。

    他内心打了千万个转,始终不敢作一决定。

    林斌见他久久不答,厉声喝道:“你说不说,只要我轻轻一按,就可将你废掉,现在我数三声,你再犹疑不决,只好送你归西了。听着,一二”无相和尚眼珠骨碌碌转,计上心来,忙大声道:“我说!我说!”

    林斌喝道“快说!”

    无相和尚趁林斌分心之际,集运全身功力于肩上,两脚用力一点,向前疾纵,满以为这一着出其不意,先逃出敌人掌下再说。

    岂料他脚方离地,口中闷哼一声,人已跌扑在六七步之处。

    林斌跟着纵身过去,将无相和尚翻转一看,只见他脸色苍白,嘴角微动,正是奄奄一息,林斌也愕住了,想不到自己顺势一送,竟将他重伤。

    林斌虽恼恨嫁祸于他的盗名之人,但无相和尚到底并非罪魁祸首,深觉过意不去,遂低头问道:“你的伤很重么?”

    无相和尚眼露诧异的目光,嘴唇微微里动着,似乎是在说话,林斌俯耳过去,才听见他断断续续地道:“你使的可是般般若禅”林斌心中一怔,忖道:“这和尚怎知般若禅功?该不是”林斌急忙蹲下身去察看他的伤势,但是无相和尚这时呼吸已停止了。

    这一人一猴转眼间就将两个强敌击倒,钟定远和丐帮几个花子们看得咋舌不已。

    还是谭知德较为冷静,他走到林斌面前道:“谢谢兄弟援手之恩!请教贵姓大名,在帮何名?”林斌稍一迟疑道:“谭护法,刚才得罪之处,还请原谅,在下姓名日后谭护法自会知晓,现在只认我作姓文的吧!我并不在帮,可是与贵帮渊源甚深,这一点等以后再说。”

    这几句话带给谭知德的疑问,他想要知道的,人家不愿说,自己更不便多问。见林斌打扮,心中一动,于是道:“文兄仗义解危,实乃丐帮恩人。如蒙不弃,咱们就结为兄弟吧!”

    林斌忙道:“谭护法快不要这样说,我欠丐帮的太多了,今天只不过适逢其会,谭护法既然瞧得起在下,敢不应命,不过在下年纪还轻。”

    这几句话又使谭知德诧异不止,他实感林斌太过神秘了,虽然如此,但他认为能结纳这人也是好的,故即说道:“既然如此,谭某就托个大,叫你一声文老弟了。”

    林斌为人也很随和,也就抱拳道:“咱们来日方长,现下小弟尚有要事,不能畅谈,请先带弟兄们离去,免得小弟走后又有麻烦。”

    谭知德道:“不是做哥哥的气馁,刚才无相和尚说我们势难走出十里,如此看来,必然有强敌环伺,老弟是否可助一臂之力,带领丐帮兄弟冲出去?”

    林斌接道:“不必,我在此地,他们绝不敢再生事端,请放心回去吧!保你一路平安。”

    谭知德一指地下两具死尸道:“我叫他们料理了这两具尸体再走。”

    林斌阻止道:“不必了,你们尽管去吧!这里未了的事,自有人料理。”

    谭知德道:“那我走了,老弟事情一了,请到丐帮总坛找我,咱们哥儿俩多聚聚。”

    林斌默然答道:“好!事情一了,定去总坛一行。”

    谭知德率领众人,向暗影中疾掠而去。

    这时,钟定远来到近前,拍拍林斌肩膀道:“文兄,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仅丐帮要谢谢你,就是我钟某,若非文兄恐怕此时早巳没命了,真不知要如何答谢大德?”

    林斌谦虚地道:“文某只不过侥幸得手,哪算什么大德,咱们酒还没喝完,走!进去喝酒!”

    钟定远迫不及待地问道:“听刚才文兄逼问无相和尚的话,文兄对今夜之事似乎知之甚详,难道这事不是林斌主使的?”

    林斌想一想道:“我想不是,但我还弄不清楚,现在仍难说清,这事咱们不谈,烦请命人将这两具尸体埋了吧广钟定远也不再问,陪林斌走回屋内,即命人去料理尸体。

    他们甫一离去,两丈外的树上飘落三条人影,俱是一式劲装。

    其中一个青年对着林斌去路道:“哼!你竟没死!又装成姓文的花子,别人不认识你,哼!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旁边一人间道:“他是谁?”

    青年人道:“林斌!”说罢,低下身解开无相和尚的衣服查看,发现周身无一伤痕,诧异地自语道:“这是什么手法,竟连一点伤痕也没有?”青年人脸上掠过一道阴险的冷笑,复又自语道:“哼!我要嵩山派与你结下不解的冤仇,逼得你走头无路,嘿嘿!你才知道我的厉害。”

    他转头对同来二人道:“将无相抬走,送到嵩山去。”

    三人刚将无相和尚扛走,屋里也走出四个人来,这四个人正是钟定远的家人,奉命来掩埋尸体。

    四人来到空场上,两个人将其中一人的尸体扛走,另外两个人四下察看,哪有无相的尸体,内中一人道:“奇怪,不是说两具尸体的吗?怎么只有一具,还有一具哪儿去了?”

    他俩又仔细地找了一遍,仍是无所发现。

    不一会儿,林斌和钟定远走了出来,他们仍是没找到和尚的尸体。

    钟定远怀疑道:“难道有人在我们走后将和尚尸体搬走?”

    林斌暮自惊觉道:“对,一定被人盗走,今夜事过,贵府想可没事,我得走了,咱们再见。”

    一人一猴三纵两跃,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钟定远望着他们远去,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径自返回屋去。

    林斌领着白灵猴,展开上乘轻功,一口气跑了二十多里,天色渐渐发白,路上已见行人,并没发现一个可疑的人,他知已把人给追丢了,无可奈何地自语道:“唉!算了,说不定会得到明明的消息。”

    巫山周围数百里,巫山双煞的巢穴在什么地方林斌并不知道,他在群山乱峦中奔来奔去,直到天黑,累得他筋疲力尽,就是白灵儿生长在山岭之间,不但有千年气候而且又得丐帮前辈近百年的调理,功力不为不厚,这时也已吱吱地叫闹不休。

    林斌摇了摇头道:“好吧!咱们到那边去歇歇。”

    前行不远,有一破小的庙,碎瓦破砖撒满一地,林斌就盘坐在墙角,运功调息,白灵儿耐不住这里闷气,立又退了出来“飓“地一声纵上庙前一棵大树。

    林斌确是疲劳太甚,不一会儿工夫他已进入忘我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林斌陡然感到衣袖被什么轻轻拉扯,将他拉醒,睁眼一看,原来是白灵儿在拉他衣袖。

    白灵儿见林斌睁开双眼,闷声不响,小毛手指指庙外。

    林斌知庙外必然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向白灵儿点点头,白灵儿见他会意,首先走出庙外,纵上树顶,林斌也跟着纵上大树,只见白灵儿静静的伏在树上,望着山上。

    林斌心里虽然感到奇怪,也只有坐在树上。

    这时,他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和衣袂带风声,他忙不迭屏着气息,注视来路,心道:“这猴儿功力不在我之下,得它帮手,真是获益不少。”

    片刻之间,林斌已看见两个黑影向这边奔来,前面一人好像挟着一个大包,渐行渐近,林斌已可看清,前面那人挟着的是个人,被挟之人长头发飘散下来,几可及地,心中一惊。

    啊!挟人的人还是个老女人呢!被挟的当然也是女人了。

    他内心极为激动,再仔细一看后面那人,他紧紧地咬着牙,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嘴里呐呐道:“明明!毒蝶!毒蜂!”声音小得连他自己也听不见。

    毒蝶、毒蜂由林斌脚下走过,到了破庙前,毒蜂马其熊道:“咱们就在这破庙休息一会儿吧。”

    罗莲姥姥进了破庙,马其熊忙拿出火折子,打燃一照,道:“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走,另外找地方去。”

    毒蝶罗莲姥姥并不理他,将肋下的明明往地上一扔。

    林斌在树上看得清楚,心里一阵绞痛,他见明明受这虐待,心里感觉到无比地难受。

    罗莲姥姥将明明放下后,走至刚才林斌坐过的墙角,坐下来道:“老毒物!你怕脏的话,你走你的。”

    马其熊干笑道:“毒婆子,我走了,你不怕任一飞追来?”

    罗莲姥姥怒道:“哼!我老婆子怕过谁来?你别以为我怕癫丐,他真追来,又岂奈我何?怕疯花子的恐怕只有你毒蜂马其熊。”

    马其熊冷哼道:“谁说我怕他?”

    罗莲姥姥面露不屑之色,道:“你不怕他?怎么一连几天,一见他你就跑,害得我跟着东藏西躲,你不怕他,怎不和他较量较量。”

    马其熊像是对罗莲姥姥容忍相让,不怒反笑道:“毒婆子,你别激我,你说,几次听说疯花子来了,不都是你领先开溜的吗?”

    罗莲姥姥圆睁二目,怒道:“怎么?你瞎了眼,我挟着一个人,和他打起来多不方便,我不走怎么办,你带了什么?刚才在右边山头,你和他错身而过,他打你一掌,你怎么不敢还手?什么碍着你啦?”

    林斌听得心中一喜,暗道:“癫丐也追来了,有两个人,搭救明明就容易多了。”

    马其熊又道:“毒婆子,你真不懂,假的不懂,我怕他?不过在我们计划还没成功之前,不愿惹这疯子罢了,尤其为你这孽徒,从他手中盗来,这疯子缠上了,死也不会放手,为了咱们称霸武林的计划,所以我才躲他,你认为我真怕他?哼!再过些时候,我就收拾他给你看看。”

    林斌暗道:“原来这两个毒物,要称霸武林呢!”

    罗莲姥姥平心静气地道:“老毒物,我不跟你扯了,我问你,地下这孽徒怎么办,我可没兴趣再扛她走了。”

    马其熊道:“这么远扛来了,何差最后一点路,再过去就是翠屏峰,咱们休息一会儿,紧赶一程,天亮前就可赶到。”

    罗莲姥姥道:“我不知你非要留她一命为什么,你可知道她和我的关系?”

    马其熊反问道:“你与她什么关系!她不是你的徒弟么?”

    罗莲姥姥像是心事重重,一改冷漠之态,道:“她当然是我的徒弟,除了师徒关系,我们之间,还有很深的仇恨,这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马其熊诧异地道:“你怎么收一个跟你有仇的人做徒弟?而且,以往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他这一问,也问到林斌内心里去,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个秘密。

    罗莲姥姥满怀心事地道:“是的,以前我很爱她,因为她是我既爱又恨的一个人的后人。那个人我虽然加害他,也是不得已。有时,我感到对不起他,也可说是爱他,所以我将他唯一的后人偷来,收作徒弟,我要使另一个女人痛苦一辈子,不,两代人终生的痛苦。”

    她一指地下的明明,继续又道:“那时她还在襁褓,什么也不懂,直到现在她还不知她的身世呢!我很高兴,我真的做到使她两代终生痛苦,有时我在暗中看见她们痛苦,我真高兴死了。”

    说到这里,她真的冷冷笑了起来,可是这笑声听在林斌的耳中,那是多么的刺耳!暗暗骂道:“好毒的毒蝶啊!这比杀人还要毒狠万倍。”

    马其熊又问道:“你何不早些把她毁了,岂不省得你抚育她、教养她的麻烦?”

    罗莲姥姥冷冷地道:“你错了,我愿意找这麻烦,有我更大的目的,我将一身武功传给她,还将我的恨也传给她,我要她将来去杀她的亲人,就是我所嫉恨的那个妇人,我内心的怨气才能泄尽了”

    林斌想道:“天下哪有如此狠毒的女人?”

    马其熊再问道:“你现在为何又要毁她?”

    罗莲姥姥狠狠地道:“今天我才知道我的计划不会成功,过去她一直在我身边,不让她接近那些自命正派的人,岂知林斌那小子勾引她,你想,他和那些自认为正派的人来往之后,难免不对我有所怀疑,说不定哪一天,她得知自己的身世,我就会成为她报仇的对象。何况她竟然跟了癫花子,我还能留得她?”

    林斌这时才明白罗莲姥姥,为何不准明明和他在一起的道理,难怪在泰山一见面就一掌要想打死自己。

    马其熊道:“她的父母是谁,你嫉恨的人又是谁?”

    罗莲姥姥双眼圆睁,凶光异露,反问道:“怎么!你想拆穿我的秘密?拿着把柄好威胁我?”

    马其熊干笑道:“不,我不是这意思,只不过随便问问罢了,其实你我既然结盟,合力领袖武林,你对我说了,我也不会揭穿你的隐情。”

    罗莲姥姥冷哼道:“老毒物,你别向我灌迷药,谁又知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将来四大门派让你我消灭后,咱俩也难免会拆伙,你想独霸武林的鬼心思,怕我不知道?哼!我老婆子才不怕你呢。”

    马其熊嗫喘地道:“这问题,说得太早,我是毒蜂,你是毒蝶,咱们的毒狠不相上下,大家心理有数,现在先不谈这个问题。”

    林斌暗道:“毒蝶,毒蜂,真是千古二毒。”

    罗莲姥姥道:“我与这孽徒的关系,已对你说了,你现在同意将她毁了吧?”

    马其熊摇头道:“你放心,她已服下我的降心丸,如无解药,这一辈子每天子时毒发一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再也不敢反对你了。”

    林斌尝过降心丸的滋味,知道毒发时的罪不好受,心里在暗自盘算,如何先盗得解药,然后再下手救人。

    罗莲姥姥说道:“这娃儿的脾气,我比你了解,你别以为降心丸能降得住她,她知道你对他一这毒手,无法挽救时,她心一横,自裁是绝对做得出的,到那时,你可白费心机了。”

    马其熊道:“所以我才要你将她带到翠屏峰呀!我的大弟子现在翠屏峰帮巫山双煞收服蜀鄂各帮会,他身边带着一种妙药,叫做离魂丹,服过之后再下手救人,过往一切都不记得,你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绝不反抗,给她服下离魂丹,你还怕什么?”

    罗莲姥姥怀疑地道:“我真不知你花这么多心机对她,为的是什么?”

    马其熊阴笑道:“你想不想学归藏步,我要利用她向林斌学归藏步,咱们要从她身上,探索归藏步的秘诀,她不是和林斌那小子很要好吗?”

    罗莲姥姥毫无兴趣,讥笑道:“你这是白费心血,我不是对你说过,林斌已让我打下无底崖?哪里去找林斌来教她归藏步?”

    马其熊道:“毒婆子,你拿得稳林斌准死了?告诉你,我将他丢下百毒谷,他还有本事逃出来呢。你不知道我百毒谷的厉害,就是你毒婆子进去,也另想活着出来,但林斌这小子神通广大,谁知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罗莲姥姥不服气道:“人是我亲手打下深崖的,难道你不相信?而且两年来,没听到他半点消息,他不死还会活着?”

    马其熊问道:“你可见着他的尸体?”

    罗莲姥姥恨声道:“谁耐烦下这无底深崖!”

    马其熊大笑道:“那就是了,没亲眼见到他的尸体,我总不相信他会死,再说,就是他真死了,反正你这徒弟,你已存心毁她,留她下来,见不到林斌,对你也没有什么妨害。”

    罗莲姥姥骂道:“你想归藏步想疯了,我不和你说这么多,人交给你,我不管了。”

    林斌越听越心惊,暗忖:“好险,要是今夜我没听到他们的谈话,说不定就会落人他们的圈套呢。”

    罗莲姥姥沉默一阵后,道:“老毒物,你降心丸的解药可带在身边?”

    马其熊一怔,道:“当然带在身边,你问这作甚?”

    罗莲姥姥伸手道:“拿两颗来。

    马其熊惊奇地道:“你要这做什么?”

    罗莲姥姥阴侧侧地道:“你信不过我,我也信不过你,大家心里有数,我要防备你对我暗下手脚,在我不知不觉中,给我服下什么降心丸,那时我老婆了又无解药,岂不受你所制?”

    马其熊陪笑说道:“谁说我信不过你?我对你怎会下此毒手?”

    罗莲姥姥哼道:“咱们都是毒物,何必多说废话,你到底给不给?”

    马其熊似是有所忌惮,无可奈何地道:“给你就给你,何必大呼小叫。”

    伸手人怀,摸出几个药瓶,就着火折子的微光分辨。

    林斌脑中一转,认为机不可失,立即叫过白灵儿,他知二毒武功都已登峰造极,稍有一些声响,必会惊觉。

    他不敢说出声来,暗运般若掸功,以气度音,将喉头的声音,迫成一线,吐向白灵儿的耳里。

    白灵儿点了点头,转首疾向庙内望去。

    毒蜂马其熊捡出一个绿色玉瓶,拨开瓶塞,倒出两颗药九。

    罗莲姥姥寒着脸道:“老毒物,你别使坏,拿假药骗我,我要两颗药九,一颗留着防你下毒用,一颗等回到翠屏峰给这丫头吃,要是她吃了不管用,看我饶你不!?”

    马其熊干笑道:“我早知道你这毒婆子不好惹,我不会用假药冤你,你拿去试吧!”罗莲姥姥得意地一笑道:“你扔过来好了。”

    两人相距虽然只有七八尺远,可是一人在墙角,一人在屋中,马其熊不愿送过去,罗莲姥姥不肯过来拿。马其熊无可奈何地一抬手,轻轻将两颗药丸向她抛去。陡然,二人只觉眼前白影一闪,药丸已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虽然事起仓促,他们已知被人抢去药九,同时迅疾地向白影拍出一掌。

    一股狂风在破庙内回旋激荡,连壁上的土屑,也被震得籁簌剥落,整个庙里立被尘土弥漫。

    二人身形未动,已双双纵出屋外,脚方落地,蓦听身后吱吱一声怪叫。

    二人疾然回身,藉着点点星光,见一只小白猴立在三丈开外向他二人比手划脚,毗牙而笑。

    二人真想不到这只小猴儿竟如此厉害,能在这电光火石刹那之间,差不多是从他们手中夺去药丸,更使人惊奇的是,这只畜牲竟能承受得住他们二人合力一掌。

    马其熊不声不响,身子微晃,疾向白灵儿抓去,在他双手及将触着白灵儿时,陡听吱吱一声怪叫,白影一晃,已然滑过一边。马其熊哪能让它轻易闪开,暗中功贯两臂,原式不变,改抓为掌,猛向白灵儿拍去。

    但听“膨”的一声,白灵儿一个身躯直被打出两丈以外,马其熊虽末后退,但其前冲之势已被阻住,他在微一怔神之后,随即喝道:“啊!这是丐帮死鬼帮主的灵猴。毒婆子,不能让它跑了,咱们把它逮住。”

    罗莲姥姥心中一动,微感惊惧地道:“该不是疯花子带它来的吧?”

    马其熊道:“你还说不怕疯花子呢,嘿嘿!你放心,我敢说那老花子死后,疯花子几次要收服这只猴儿,就降不住,这会儿又不知它从哪儿跑出来跟咱俩捣蛋,别小看它,这猴儿是千年灵猴,降服了很有用处,咱们把它逮住。”

    罗莲姥姥应声“好”二人一左一右,分向白灵儿扑去。

    白灵儿“飓”的一声,纵上树梢,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二人也急忙纵身上树,但是越追越远,白灵儿在树上蹿来纵去,眨眼间,已失所在。

    突然马其熊停身说道:“毒婆子,这小猴儿灵活得紧,我看咱们还是先回破庙,那儿还有个人呢?”

    罗莲姥姥也恍然大悟道:“赶快回去,为这小猴儿,倒把那孽徒给忘了。”

    二毒一阵急奔,片刻间回到破庙,陡见一个年轻花子双手抱着明明,正向庙外走了出来。

    林斌在白灵儿引走二毒时,立即飞身下树,奔进庙内,明明长发散乱,卷伏地下,他轻轻拨开明明额前头发,几乎惊叫出声,只见明明双目紧闭,呼吸低微,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林斌一按她的脉搏,心中又是一惊,不禁骂道:“好狠毒,要是我迟一天到,明明虽然不死,也得残废了,难怪癫丐要找千年何首乌来为她医治。”

    林斌知她是被迫服下降心丸,然后又被癫丐点了睡穴,如此拖延数日,虽可减少痛苦,但也同样地减少生机,如果再拖下去,元气损伤殆尽,纵然治好伤毒,保得一命,这一辈子也就别想动武了。

    林斌稍一犹豫,不敢再事拖延,先行解开她的穴道,又从怀中掏出千年何首乌,然后在口中嚼碎,然后再渡人明明口中,直至一只何首乌吃完,她才渐渐挣动,嘴唇微启,语道:“师父,请原谅我,明明听您的话就是了。”

    林斌见她念念不忘她师父,更为痛心。

    蓦地,他听到远处有人奔来,警觉地道:“你师父和毒蜂回来了,不要说话,我带你躲开他们。”

    明明听说二毒回来,慌得什么似的,颤抖道:“快,快躲开他们,我怕。”

    林斌抱起明明冲出门外,正巧遇见二毒返来。

    罗莲姥姥本在前面,见状疾向林斌拍出一掌,林斌腾出一手挥掌迎去“嘭”地一声,两掌相触,林斌藉她打来之势飘退两丈。

    岂知马其熊已飞身赶来,双手箕张,当头抓下,林斌滑步闪开,足下一点,一招“凌空三转折”斜斜纵开三丈,脚方落地,罗莲姥姥的莲花指又已迅疾点到。

    林斌抱着一人,腾挪不便,又对二毒凶毒凶名远播,心里不敢硬拼,忙施展归藏步,在二人掌指间,闪来闪去。

    时间一久,林斌虽然感觉捉襟见肘,但发觉二毒在黑夜中,视力似乎不及自己,动作迟缓,心想我何不藉着树木阻挠,迅离此地,遂即足下运劲,在稀疏的树林间,转来转去。

    二毒始终没看清林斌,只觉一圈黑影在眼前晃动,一边发掌遥击,一边抢身疾扑。白灵儿躲在远树上,这时见二毒追去,也跃下树来,远远跟踪蹑去。

    林斌一口气奔出七八里,遥见二毒仍然穷追不舍,心知如此绝难逃脱,情急之下计上心来,只见左前方两丈多处,有几块大石足可藏身,接连两纵,已至石后,放下明明,返身蓄势以待。

    果然,二毒已接踵追到,向大石这边扫了一眼,不稍停留,一直往前追了下去。

    林斌见已摆脱二毒,急忙抱起明明,转向左侧奔去,白灵儿已轻巧地闪出,跟在林斌身后,一人一猴一路疾奔而去。约摸顿饭之久,天色渐渐发亮,林斌见距龙家寨已然不远,足下加劲,一气狂奔,到龙家寨时,天已大白,远远看见寨门前站着五个女子,正是龙夫人和四个婢女,每人手上拿着兵器,像是面临大敌一般,状甚紧张。

    龙夫人见有人奔来,娇声喝道:“是谁敢闯龙家寨?”

    林斌忙答道:“娘!是斌儿!”

    当她听说是斌儿时,已看见林斌累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状极狼狈,抱着一个伤痛的少女,身旁还跟着一只白猴:林斌来至到龙夫人面前道:“娘!你老这么早就出来了?”

    龙夫人向四处望了望,道:“决天亮时,寨里闹贼!不知是那个没长眼的东西,竟敢来龙家寨惹事,啊!斌儿,你手上抱的是谁?”

    林斌道:“是明明妹妹,她让二毒给打伤了,娘先带她进去吧,我已给她吃过药了。”

    说到这儿,又从白灵儿小毛手中接过两粒药丸递给龙夫人道:“娘只要替她推拿一番,再给她吃一粒药丸,她就全好了。”

    说罢,将明明交到婢女筱梅手上,微一犹豫,转身就待离去。

    龙夫人忙道:“你到哪儿去?”

    林斌道:“我从二毒手中将明明救来,他们恐怕就会找来,我去引开他们,不然,他们找到这儿,可就不好办了。”

    龙夫人关怀地道:“你一个人能行吗?走!娘和你一道去。”

    林斌拦住道:“不用了!娘去了他们就不会放过龙家寨,而且,明明还得请娘助她复原呢!若打不过他们,斌儿会逃,娘放心吧!”

    说罢,转身又向来路奔去,白灵儿“呼”的一声,纵身跟来,林斌一挥手道:“你不要来,你保护明姑娘,帮着守龙家寨。”

    白灵儿“吱吱”两声,跳回明明和筱梅身边。

    林斌向来路迎去,果然走没十里路,远远看见二毒追来。他故作没事人一般,在路边捡枯枝,二毒走到他身后,他也装作不觉。

    林斌在终南绝谷中,不知不觉过了两年,这时在体形上,他已长大多了,二毒过去和他都是匆匆一面,事隔多时,印象早巳模糊不清。

    而且昨夜之人,也未看清庐山真面,但二人都是一样老奸巨滑,眼见面前花子捡柴,也觉有些蹊跷,停下身来,马其熊即装作迷路之人,向林斌问道:“小哥儿,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林斌心忖:“你走了不知多少遍的路了,还装什么糊涂?难道已看出是我?”

    他心念一转,也故作惊异地抬头道:“两位老人,你们是“罗莲姥姥不耐地道:“我问这儿是什么地方?”

    林斌忙道:“哎,真该死,这儿是巫山,你们不是来游巫山的?”

    马其熊也有些气忿地道:“我早知这是巫山,我是问你从这儿过去有些什么镇集?”林斌恍然地用手一指,道:“啊!这边过去是官渡口,从那边过了河,是捕木国,向北走进山,听说有个什么九道梁,我可不不大清楚了”

    罗莲姥姥正待说话,马其熊以眼色阻止她,又问道:“刚才你可看见有人从这里经过?”

    林斌忙道:“有,有两个人,刚走过去不久。”

    马其熊喜道:“怎么样的人?”

    林斌想了一想,道:“先是一个老花子,疯疯癫癫的,他还抢了我的一块饼呢。还有一个年轻花子,抱着一个女的,旁边跟着一只白猴儿。”

    罗莲姥姥叹道:“唉!有这疯子在一起,追上了也白费力气,我说早将她毁了不就完了。”

    马其熊气道:“走!咱们和他拚了,快追!”说罢,正待举步,忽又停住,回问林斌道:“小哥,你告诉我,他们向什么地方去了?”

    林斌一指北方道:“他们向山里去了,还说什么赶到九道梁,刚才我说的九道梁,也是听他们说的。”

    二人不等林斌说完,已先后向北奔去了。

    林斌见二人去后,微笑着道:“你们追去吧!追一辈子也不会追上。”

    他高高兴兴地返回龙家寨,还未走到寨门,白灵儿已蹦蹦跳跳地跑上前来,一纵上了林斌肩头。一林斌一推它道:“你别老是爬在我的肩上,下来,学斯文一些。”

    白灵儿依言跳下来,可是猴子到底脱不了猴气,走没几步,就又围着他前后左右地跳跃不已。

    林斌来到寨里,明明已然痊愈,早带领筱梅、筱菊迎上前来,笑盈盈地道:“赋哥哥,筱梅、筱菊先侍候你去沐浴更衣,我跟娘在大厅等你!快去。”

    林斌微微一怔,再仔细端详明明,只见她眉如春山,眼似秋水,俏生生站在跟前,真个是比花解语,此玉生香,无论容貌淋态,都与龙夫人酷似,正待要问个明白,却不料已被筱梅、筱菊拥着向后寨走去。

    约过顿饭之久,林斌才在婢女的服侍下,来到前厅。

    林斌人本来就俊,这一洗换,更像变了一个人,脸如满月,眉清目秀,潇洒儒雅中透出一股英气,豪放中不失斯文。

    龙夫人望着这一对少年儿女,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

    林斌坐下后,也是看一眼明明,又转头望一眼龙夫人,心头疑团更甚。

    龙夫人笑道:“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奇怪明明怎么叫我做娘是不是?谢谢你,替我找回我的宝贝女儿,她就是我失踪了十五年的女儿。

    林斌问道:“娘怎么认出来的?”

    龙夫人道:“你看她不是很像我吗?你还记得不,我对你说过,我丢掉的女儿心口有一颗大红痣,当你将她交给我,我解开她的衣服替她推拿时,发现她心口有一颗大红痣,娘当时心里又惊又喜,几乎连推拿也忘了。”

    正当他们沉醉在这美与爱的境界里时,陡然,后面传来一阵吵嚷之声。

    龙夫人对彼梅道:“你去看看,是谁这么没规矩,又吵又嚷的!”

    筱梅甫一出门,门口陡然闪进一个白发皑皑的老妇人,这时林斌刚巧坐在靠近大门的人口处,来人不声不响,右手倏伸,突然抓向林斌的左肩井穴。

    林斌反应何等神速?指尖距肩头尚有数寸,身形微晃,早巳闪过一旁。

    老妇人怒声喝道:“你害得我老婆子到处找你,还不快点把归藏秘笈拿出来?”

    龙夫人已抢身纵在前面,道:“娘!他是你老人家的孙子。”

    林斌和明明也同声叫道:“婆婆!”来人正是龙夫人的娘亲白老夫人,她一瞪二人道:“什么孙子,先拿秘笈来再说!”林斌站在当地,有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白老夫人见他不睬不理,心中不禁有气,十指箕张,又向他胸前六大要穴点到。

    林斌只有连向后闪,躲过来势。

    摹地,白影一闪,白灵儿已蹿了过来,两只小毛手一圈一推,左拳右掌直向白老夫人打去。

    白老夫人连忙改指为掌迎了上去,但听“膨”地一声,白老夫人竟被震退一步,白灵儿也蹦蹦跳跳地向后纵退七尺。

    除了林斌外,其余祖孙三人俱都为这小猴儿招式所惊,愣愣地站在当地。

    林斌转身喝道:“小白灵!不得无礼!”

    白灵儿见林斌叱喝,身子一晃,一式“乳燕穿帘”轻灵巧妙地落在林斌身旁。

    白老夫人气极败坏地道:“连这畜牲也欺负我老太婆,我就先收拾你。”

    说着,双手一伸,便向白灵儿扑去。

    白老夫人双手连运,幻出千朵莲花,劲风呼啸,疾然罩向白灵儿,一招一式都甚具威力。

    明明在旁甚为担心,他怕白灵儿毁在婆婆掌下,频频以眼色示意林斌出手,而林斌只报她以微笑,却仍站在一旁作壁上观。

    明明见林斌并未出手,紧靠在龙夫人身边,拉拉龙夫人的衣袖,轻声说道:“娘!小白灵好危险!你劝劝婆婆别伤了它,好不好?”

    龙夫人微笑着道:“你放心,婆婆外表虽然很恼怒,其实她是很慈祥的,绝不会伤小白灵,她老人家手下自有分寸。”

    白灵儿虽被白老夫人圈在掌指之中,但它灵活非常,往往似要伤在一招之下,不知怎地白影一闪,又已避了开去。它不仅闪避自如,而且不时还出一招穷家拳掌,逼得白老夫人收手不迭。

    白老夫人越打越气,倏地招式一变,双手连环拍出,劲风呼呼,直打得白灵儿连翻带滚。

    明明看此情景,急得团团乱转,龙夫人也是微微色变。

    林斌看得眉头一皱,童心又起,暗忖:“开她一个玩笑,让她们也见识见识小白灵儿的能耐。”想着嘴唇微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白老夫人双掌连环,劈空击去,掌影如山,劲风厉啸,只逼得白灵儿连连后退。

    陡然,白灵儿站立当地,不躲不闪,似要等她掌到,全身功力已聚集于一只小毛掌上,猛然左臂一圈,右掌疾推,一招“日新月异”迎向白老夫人劈来之掌。

    “砰”地一声,白灵儿的身躯直被打得向后飞去。

    明明一声惊叫,双手蒙眼,不忍再看。

    龙夫人正待纵身抢救,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突地一声尖锐厉啸,震慑心弦,随见白老夫人摇摇晃晃地向后退了两步。

    这一出人意料的事情,龙夫人母女俱被惊得怔住,白灵儿竟能将一个武林一流高手打退两三步远,真是骇人听闻。

    白老夫人又惊又怒,见白灵猴被打撞在墙壁上,身子一弹,轻灵地站在白老夫人五步之前,龇牙一笑,然后跑到林斌身边去了。

    白老夫人道:“逃到你主人身边也不行,我连你主人也劈了。”

    白老夫人招式不变,转向林斌身边的白灵儿劈去,来势既快且猛。

    林斌说罢,挺身上前,直向白老夫人掌势迎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老夫人一掌,正好打在林斌胸前,林斌哼了一声,旋即倒在地上。

    白灵儿伏在林斌身边“吱吱”地乱叫不已。

    明明扑到林斌身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龙夫人也纵过来,伸手一按林斌心口,不禁摇了摇头,泪珠儿滚滚落下。

    几个婢女早也围拢过来,凄楚地望着躺在地下的林斌。

    白老夫人可怔住了,缓缓移步过来,蹲下身子,悲戚地道:“孩子,婆婆失手伤了你,真不该难为你,逼你拿出秘笈来,孩子,我不是贪心秘笈,实在是想学会绝艺为你公公报仇早知如此,老婆子就不学这劳什子也罢!”

    她一边诉说,一边垂泪,整间房子,充满了悲伤凄凉的气氛。

    蓦然,林斌身子微微一动,接着一跃而起,向老夫人打躬作揖道:“婆婆!你真的放过斌儿,斌儿先谢谢您老人家。”

    白老夫人双眼一瞪,不由怒道:“好呀!你哪儿学来的鬼门道骗我老婆子,我老婆子可不是饶你。”

    林斌忙道:“婆婆报仇的事,交给斌儿好了,斌儿会办好的。”

    白老夫人摇头叹道:“罢了,你这是什么武功?死得这么快,又会活回来?”

    林斌打定主意,运起般若禅功在挨一掌时,立即散去功力,不让反弹的力量震伤对方,然后,随势一倒,闭起血脉,有如死人一般,所以大家都以为他真的死了。明明怔得一怔,扑过去,两只小手在林斌身上又捶又打,娇嗔地道:“你害人,你害人,我不依你。”

    林斌奇道:“我害你什么了?”

    明明气道:“还说不害人,你害人家哭,还说不是!”林斌哈哈一笑,伸手握着明明打他的双拳,做了个鬼脸道:“这么大的姑娘了,还闹?不怕婆婆和娘笑话你。”

    明明偷眼一看旁边的人,羞得竟抬不起头来,甩开林斌握着她手,投进龙夫人怀里去了。

    白老夫人和龙夫人哈哈大笑不已。

    这时,筱梅急匆匆地跑来禀道:“夫人,厨房做好的酒菜,不知谁偷吃了,厨师也遭了毒手,穴道被点,婢子也解不开。”

    大家听得一惊,白老夫人怒道:“谁敢在这儿撒野?”

    说罢,急向后院走去,龙夫人、明明、斌儿也紧随在后。

    厨房很是宽大,早有十几个男妇下人围在里面,他们一见主人进来,纷纷退开。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为难地道:“禀老夫人,小的也弄不清楚,听到吵嚷就跑来,已见他们躺在地上,而且做好的菜不见了,酒缸倒在地下,散发出醇香的酒香。”

    龙夫人奇异地道:“这偷吃的人不像是有意为敌,可是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林斌蹲下身子,查看躺在地上的人,发现并无受伤,只是被点了穴道,再一抚脉,他脸露微笑,伸手在每人后颈拍了一掌,五个人全都醒了过来。

    这五人一醒过来,见老少主人道:“你们还摆什么酒席,看看你们准备的酒菜在哪儿?”

    五人向四周扫了一眼,又面面相觑,不知厨房何以会变成这般情形,呐呐他说不出话来。

    白老夫人和龙夫人都知这分明是个武功极高的人所为,也不责备他们,心中暗自忧虑。

    林斌微笑道:“婆婆!娘,没什么事,只是一个饿鬼偷吃罢了,现在让他们做些更精美的莱肴,叫小白灵在厨下监管,不怕有人敢乘机偷吃,咱们出去吧!”

    白老夫人恨道:“谁到龙家寨来撒野;我老太婆非要找出他来不可。”

    林斌劝道:“婆婆别气,他吃饱早已走了,你老找不着他的。”

    白老夫人不服气道:“就这么让他白吃一顿?”

    林斌笑道:“婆婆要找他容易,包在斌儿身上。”

    明明插言道:“斌哥哥!你真能找出他来?”

    林斌点点头道:“妹妹!偷吃的是鬼花子老哥哥,咱们出去吧!”

    明明高兴:“是他!”

    白老夫人间道:“谁?”

    明明道:“癫丐任一飞老哥哥。”

    白老夫人及龙夫人同声惊问:“人呢?”

    林斌笑道:“他吃饱了,早走了,哪儿去找他?”

    林斌撮口一啸,白灵儿由外面如飞纵来,林斌道:“小白灵,你在这儿看守,不准任何人捣乱,有馋嘴的人来,你就打他,地下这坛没喝完的酒赏给你,但是可不准喝醉了。”

    白灵儿高兴地向林斌又作揖,又叩头。

    林斌一手拉着明明,跟着两位夫人后面走出厨房。明明遂道:“斌哥哥!我要你送小白灵给我,你到底送不送嘛?”

    林斌道:“你能降服它吗?你看过它和婆婆对招,你比起婆婆如何?”

    明明也知林斌所说非假,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抢步走出厅去。

    大家落座,闲话一了,林斌向她们叙述在终南绝洞里的情形,听得她们又惊又喜。这时,一桌丰盛的酒席已摆好,老少四人,分坐四方,婢女们站在一旁侍候。

    白老夫人端起酒杯道:“这一杯酒庆祝咱们一家子今天团圆。”

    三人依言饮尽,一边吃喝,一边谈笑,非常愉快。

    席间,明明要林斌多住几日,林斌说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次日即须上路,明明听罢不依,定要他多住两日,然后跟他一起出去历练。

    龙夫人无奈地道:“好吧!女生外向,你去吧!我留住你,你心里也不痛快。”

    说话之间有些凄楚,明明也听得心里一酸,扑到龙夫人怀里,道:“娘!明明不去了,明明陪娘在一起。”

    龙夫人反而怜惜地道:“你还是去吧!事情一了,就马上回来,免得娘担心你们。别耍孩子气,以后相聚日子正长呢,十几年都过去了,娘还怕寂寞吗?”林斌插言道:“这样吧!二毒仍不知明明已认祖归宗,想不会找上门来,明明出去一趟也好,转移他们的注意,这样,也免得龙家寨不得安宁。”

    白老夫人颔首道:“斌儿说得对,这样也少些麻烦。”

    明明道:“我还是女扮男装方便些,娘替我准备两套男子衣服就行。”

    龙夫人答道:“也好,干脆你们五人都着男装,身栽也差不多,只有斌儿高大些,都着男装倒也方便。”

    明明奇怪地问道:“筱梅她们化男装作什么?”

    龙夫人道:“让她们陪你们去,也好沿路服侍你们。”

    明明反对道:“不,我不要,她们去了,娘更寂寞了。”

    龙夫人笑一笑,没说什么,事情就如此决定了。

本站推荐:桃源俏婆娘他在云之南阴阳鬼术女神的上门豪婿(又名:女神的超级赘婿,主角:赵旭)夜的命名术超品小农民盗墓笔记 (全本)江南林若兰九阳绝神三寸人间

圣剑双姝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佚名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佚名并收藏圣剑双姝最新章节